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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

作品:玩火龙凤斗|作者:flanklulu|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6:37:58|下载:玩火龙凤斗TXT下载
  虽然自由的诱惑太大,可是一想到华白,九狸还是不寒而栗。

  “我帮你走出这房间,至于出去以后,你就要靠自己啦。要是你出不去,就得听我讲鬼故事……”

  阿朗在心里窃笑,这女人看上去傻傻的,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好玩的事儿,这狗骨岛风景虽好,可天天在屋里憋着,他也烦!

  主人每次生气,都把他自己关小黑屋里打坐调息,这个时侯,是他法力最弱的时刻,现在就看我小鬼的厉害吧。

  真是做个鬼也不容易,尤其还是做降头师豢养的小鬼,怨气太浓,戾气太重,连个鬼友都没有!

  犹豫了一下,九狸点头,冲着空气中一点头,“好。”

  听一个鬼讲鬼故事,这虽然有点好笑,但也不算太恶劣,万一真的跑出去了呢。况且,只要跑到据这里不远,游客众多的地方,她就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到齐墨!

  门,吱呀一声开了。

  握了握拳,不期然地,华白临走时,那张说不上是气愤,还是伤心的脸,突地浮上九狸的心头。

  是恨么?好像不是。

  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心疼,这么孤单桀骜的男人,过着神神鬼鬼的日子,虽说呼风唤雨都不在话下,可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这种悲哀,就好像是当年与张爱玲齐名的上海奇女子苏青所说的,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面没花男人一分钱,就连一根钉子,都是我自己挣钱买的。可是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他眼中偶尔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和孤单,叫她去拉门扶手的手一滞。

  对不起,戳到你的痛处,可是,我真的不能懦弱到,任你宰割。

  113

  拨开面前高达自己脖颈处的茂密植物,九狸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顿时手上的血和泥都沾到了脸上。

  无数次跌倒在生长得近似于恐怖的热带杂草丛中,娇嫩的两只手都是血痕,她已经顾不上什么有毒没毒,拼命往上爬。

  华白的住处是在山下的位置,她想向相反的方向一定能找到别的人,毕竟这不是一座孤岛,而是一座著名的旅游胜地。

  刚出门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清晨,这会儿却有些阴天,奇怪的吹着阴森森的风。

  背上一阵发冷,不知道华白什么时候会发现她和那小鬼“暗渡陈仓”,走了半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松开的鞋带系紧,再系紧。

  鬓角的汗滴到眼睛边,她眯着眼,抬头往前看。这一看,傻了。

  之前她鞋带松开过一次,刚出门走着没几步,就跌了个跟头,硬生生在半软不硬的泥地上砸了个坑。

  此刻,那形状奇特的坑,就在她面前不过两米远。

  这么说,她又走回来了?!

  顾不得浑身的酸软,九狸一个激灵,猛地起身,快步上去察看。

  这一看,她顿时连哭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默念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决定意识物质决定意识……

  念到后来,果然错乱了,直接变成了意识决定物质……

  现在,意识如果真的决定了物质,这里就像个无尽头的迷宫,那么她岂不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了?

  这一想,她吓得腿一软,重新坐到坑里,不停地用手抓挠着边上的杂草,伸着脖子往四周看。

  绿得诡异的一片草丛,几乎看不到远处,偶尔有鸟飞过,嘎嘎叫得如同乌鸦。

  “是……是你在捉弄我不……”

  周围并没有之前房间中的那种鲜明的鬼气,她试探出声,心里侥幸,万一是那个小鬼怕自己真的出去了,所以在一边使坏也说不定?

  半晌,没有回答,只有沙沙的树枝被风吹过的声音,越发恕

  认命地站起来,颤颤巍巍,九狸试图再到处走走。

  脚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以为是蛇或是蜈蚣,这边的热带气候,这样的小东西不知道有多少,好在她一开始就扎紧了裤脚,倒也不害怕被咬。

  跳开几步,想赶紧再往别的小路走,谁知,那声音却不断了。

  后背泛凉,她慢慢转过身,定睛一看,居然只是一条长长的深绿色藤蔓,松了口气,真是庸人自扰。

  谁知,下一秒……

  “啊……啊……”

  脚腕处一疼,骨节像是被什么缠住,重心一歪,九狸冷不防被什么给摔在了地上!

  是那藤蔓。

  像是活物一般,紧紧地绕着她的左脚腕,不断收紧,另一边也像活的,在草丛里飞快地滑行,凑到她的右脚腕,缠上,收紧!

  就像一副绿色的脚铐!

  传来钻心的疼,刚要喊救命,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冽得像是千年寒冰。

  “光有胆量跑,就没有胆量想想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

  糟糕,是华白!他手腕上的小蓝,得意洋洋地冲她吐着芯子,那意思应该是,小样儿,完了吧。

  脸上的肌肉在瞬间组合出千百种表情,可是九狸死活不敢抬头,因为实在不知道现在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华白。

  “起来!”

  这一嗓子应该是对那藤蔓说的,因为他话音刚落,那东西就长了脚一样,将九狸倒栽葱地拔了起来。

  “啊……”又是一声惊呼,她大头朝下,两只脚被绑紧。接着,就被带着乖乖地“飞”在华白身后。

  没错,是飞。华白貌似也在飞,因为这家伙从后面看上去,根本就是脚不沾地。

  强烈的眩晕,加上没有吃早饭,昨晚睡得又不实,九狸被晃得恶心,干呕了几下,眼前白光闪烁,模模糊糊地闭上了眼。

  “咳咳咳……”

  是被呛醒的,大量的热水涌进鼻孔,九狸禁不住一阵猛咳,鼻涕眼泪全冒出来了。

  狠狠闭了闭眼,将睫毛上的水都抿掉,这才看清眼前。

  华白高高在上,而她,直接连人带衣服被扔进了之前的浴缸里。

  “你想淹死我?!”九狸急了,不过是逃跑未遂,难不成还要以命相逼啊。

  “臭死了,脏死了!我杀人之前都喜欢把他们弄干净。”

  拧着眉头,华白眼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原本温暖的浴室,因他这句话,而骤然冷了许多。

  “你……不会杀我……吧?”

  她不确定,天知道在早上惹怒他之后,偷偷溜走后,这男人会不会痛下狠手。

  “你说呢?”

  他往前迈了一步,衣袂忽而飞扬起来,手感上乘的布料拍打在她又是泥又是血的脸上。

  略带粗糙的指腹掐上她的脸,华白黑色的瞳孔缩了一下,像是猫,摩挲了几下,这才暗哑开口:“你看,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抓回来。你说,被抓回来之后,我会怎么样对你呢……”

  说完,轻轻撩了一捧水,轻轻地帮她洗脸。

  他的动作很轻柔,眼神亦是专注,就好像在精雕细琢一件宝物。

  可掌下的九狸,就不是那么想了,越发颤抖起来,昏迷之后脸色本就惨白,这会儿更是透着青白色。

  洗净之后,华白像是极为满意的样子,捧住她的脸,慢慢慢慢凑上去,用嘴唇贴住她的。

  这和之前的任何一次接吻都不同,没有啃咬和吸吮,只是唇畔贴在一起,他湿润的唇贴上她的。

  “你在抖,是不是冷?”

  他明知故问,擎着她的下巴,仔细审视。

  莫大的恐惧像是盘桓在心口的一条蛇,生了根一样紧紧盘踞着,一下一下噬咬着她。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他飞快地除去身上衣物,跳下水,从身后拥着她,手臂环住她的腰,似乎想要把她娇小的身体捏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这样温柔地轻言细语,九狸是真的害怕了,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手。

  看着她恐惧的表情,华白缓缓低下头,鬼魅般的笑容邪恶,“我要是就这样把你关在这里,怎么样?反正不管外面派来多少人,都不是我的对手,都抢不走你。而你,就乖乖留在这里陪着我,老死为止,这个主意你觉得怎么样?”

  “你敢?!”猛回头,头顶撞到他的下巴,九狸瞪着愤慨的双眼。

  像是一片饿狼,眼角有幽暗的光芒划过,他淡笑,伸手取过洗发水,倒在掌心,揉搓在她乱蓬蓬沾了草末的头发上。

  “其实你很清楚,我敢。”

  九狸想去夺回自己的头发,破皮流血的手碰了洗发水,蛰得一痛。

  余光一扫,他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伤,握了过来,直接放入自己口中。

  “唔……”

  他吸吮地极仔细,只是这动作实在太暧昧,又是在雾气缭绕的浴室,气氛骤然间绷紧,趋于失控。

  伤口很细小,本不用如此费心对待,可他认真心疼的表情叫她心颤。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很多时候女人对情感更加不客观,她如果爱上一个杀人犯,就会振振有词地对外人讲:“他可没杀我!”

  这一次,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她迷茫了。

  良久的沉默,直到她的唇,被他含住。

  “别逼我,别逼我,强迫你留下来,我有的是办法。”

  他低低地在她耳边絮絮,深邃的眼底都是痛楚。

  她被完全包裹在他的气息之中,冷冽而清新,眼神说不出的诱惑迷人。

  “你……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他无赖般地绕着圈子回答她,看着她难以自持的口干舌燥,这女人还不承认自己是小色一个。

  原本抵在他胸膛的手,艰难地撤走,结识的胸肌触感实在太好,她怕再摸到,就会情不自禁地摸上去。

  他却不在乎,将她灼热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往下,往下……

  “用手……”

  作乱的不仅是手,更有一张比她更火烫的唇,沿着她胸前迷人的曲线游弋,在她小腹上停住,用牙齿一点点地轻咬。

  压抑不住的shen吟终于出口,她拽住他低垂的头,“你属狗的,怎么咬人……”

  手,已经被他强制,握住了他的利刃。

  “谁叫你的手一动不动……”

  九狸的手蓦然收紧,叫华白倒抽一口凉气,恨恨地控诉着,舌尖不停地画圈。

  被他的热情几乎要焚化,呼吸缭乱,眼前的热气蒸腾得使她眼前模糊,唯有掌心如火,巨兽一寸寸膨胀,她下意识地靠着本能去上下tao弄起来。

  抬起头来,眼中笑意更浓,隐隐的火光吞噬着她绯红的面颊。

  “做得很好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住嘴……”

  九狸弱弱地辩白,早已面红耳赤,可疑的红晕布满整张脸,若是就这样就能叫他满足,总好过被他狠狠玩弄。

  这么想着,似乎心里也就好过一些起来,手上的动作飞快,恶意地用力地捏着前面的巨头,不时用指尖磨蹭,勾刮着边缘的褶皱,粉红色的皮肉被她剥开,不停刺激着最敏感的部位。

  “你……肯定是故意的……”

  华白明显已经处于崩溃前夕,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额上有大滴的汗落下,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粗喘着,可是又舍不得让这甜蜜的滋味儿结束,只好更紧地困住她,不停地咬着她胸前的嫩肉,一排清晰地齿印落在白肉上,红是红,白是白,煞是显眼。

  “啊……”他一声低吼,热物一瞬间胀大,他自己也跟着动起来。

  一股有力的喷射,九狸躲闪不及,浓稠的白啊浊尽数喷在她手上,连胸前,小腹都迸溅到了星星点点。

  白*液顺着手掌落入浴缸的水里,白花花地漂浮上来,九狸缩了缩身子,嫌脏般的躲开了。

  “小东西,你还嫌弃我……”

  华白猜到她的心思,不悦地低吼,手指揩了揩仍不见萎靡的巨物,沾了些浓液就要作势蹭到她唇边。

  “你有病……啊……”

  躲闪不及,她被压在浴缸边缘,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嘴里,呜咽着用眼睛瞪他。

  “我的女人吃我的子子孙孙,天经地义!”

  健硕的身体压下来,强烈的欲*望却没有得到任何程度的纾解,体内的血液都奔流到下身一点,华白自己也在疑惑,为什么成了这样一副贪吃贪得的无耻样子。

  如果以后的生活没了她……

  他不敢想,弓起身子,微微弯了膝盖,朝两边一顶,轻柔但却坚定地分开她的两条腿,一只大掌就这样完全覆盖在她的娇花之上。

  修长的手指掰开羞涩的唇片,绕着那道狭长的缝隙抚弄了一遍,粘滑透明的液体立即沾湿了他的指尖。

  这一发现叫他高兴,原来她也有感觉。

  “这……只是一个女人的正常……反应罢了……”

  九狸鼻翼翕动,空气彷佛都被眼前的男人吸走,她要窒息了,强硬地反驳着他。

  然而,她自己已经很清楚,不管内心是多么的抗拒,身体已经诚实地沦陷了。

  “嘴硬,但愿一会儿你还能这么嘴硬,到时候可别求我……”

  看出她的伪装,华白沉沉一笑,将她的臀托高,举到嘴边。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九狸大骇,挣扎着,“你要……不行……”

  舌尖一探,已经没入萋萋的丛中,晶亮的透明液体在他唇齿间流淌,他准确地搜寻到了那枚战栗的果实,不断地刺探,吸吮着。

  “啊……不行……不行……”

  她的手指扣着他的后背,挠出一道道血痕,他却不理会,只一味地用齿轻轻啃咬着。

  变本加厉,不止满足于在外面的逗留,他伸长舌,开始钻入了hua道深处,模拟着那频率折磨她。

  再也忍不住,她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几乎都挂在他身上,腰肢不自觉地挺动,迎合着他。

  泥泞不堪的肿胀,似乎已经做好了让他采撷的准备。

  见差不多了,他一手搂住她的细腰防止她跌入水中,另一只手从被高高架起的大腿下穿过,托起她,两指飞快地扒开湿嫩的花瓣,巨兽一举冲入。

  就着她的粘腻,虽不是很容易,但是滑入地还算顺利,紧紧地被包容。

  “想喊停也来不及了哦,你想逃走的下场就是被我捉住……”

  华白恶意的话语听起来已经不那么真切,一次一次狂浪的挺进使她很快就有了感觉。

  深深浅浅的吞吐,蚌肉似的两片肉油滑鲜艳,透明的液体顺着股沟处缓缓溢出,滴入水中,小圈的涟漪瞬间就消失。

  “呀!”

  娇嫩鲜红的蓓蕾被他咬了一口,一排牙印清晰可见。

  华白的表情有些嗜血,脸上有些扭曲,掐着她娇*乳的手也格外用力,“不许想别的男人!”

  用力地抬高,又重重地放下,托起她的手格外有力,完全撤离,再长驱直入,嫣红的花心被狂野地搅动,柔嫩的花径被开发到了极致。

  “小东西你别那么紧张……弄得我都疼了……”

  他还没被完全容纳进去,可是再深入,便觉得吃力,明明是一个成年女人,却娇小的宛若孩童。

  他好心安抚着她,却不料他的抚摸只能加剧她的颤抖,底下的反应就更明显。

  “呜呜……浅一点……”

  她细细的呜咽软软的,身体完全在他的掌控下,被顶得有些疼,深处隐隐的收缩即将到来。

  可是内心深处,她却是希望他再快一点,不要停,用力再用力。

  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他顿住身子,嘴里“咝咝”有声,忍得辛苦,“抱……歉……我控制不住……”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挺身,火热深藏在红湿的花心。

  “晓看红湿处……”他喃喃,数百下后,终是释放在她的最深处。

  几乎是同时,一股透明的雨露自她的体内喷薄而出,浇在他还未退出的前头,浇得他一颤,忍不住还想再来。

  无力地松开原本环住他的手,九狸垂下眼睑,眼神空洞,黑色的发缠在胸前手臂,脑子里轰轰作响。

  又一次,陷入了身体的梦魇,噩梦般的经历,可恶的男人,可恶的自己。

  高*潮的快感,混着耻辱,和淡淡的哀愁,她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嘤嘤地哭起来。

  “但愿你的身体比你的脑子有更好的记忆力,不要试图逃走,除非我放了你。”

  男人的嘴角止不住地扬起,笑意里有着撒旦的气息,将她笼罩。

  114

  远方的天际显出一丝白光,黎明在这一刻显得并不远。热带的朝阳,似乎都要比别处的炽热一些。

  房间蔓延开一丝明色,女人赤着足踩在地板上,一只手扯开窗帘的一角,另一只手撑在玻璃上。

  窗外只是无边的绿色,一望无际的绿色重叠,看久了,就有阴冷的感觉。

  又是一天,新的一天,然而和前一天又有什么不同呢?清晨的微光打在她的侧颜上,透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视线往下,大小不一的浅淡红痕布满她的全身,似乎可以猜测到,昨晚又是一个不眠的激情夜。男人的爱似乎总是那么直白强烈,滑腻洁白的柔肤娇嫩,吻后便是一时片刻都消不掉的痕迹。

  这里没有电视,电脑,手机,几乎与世隔绝,九狸没有表,她在这座房子里来来回回,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估算时间的东西。

  “这里不需要时间,你和我不需要时间的束缚。”

  华白的话言犹在耳。

  细白的指尖按在玻璃上,泛白,骨节突出,她强忍住用拳头砸向玻璃窗户的冲动。

  温热的身体靠上来,她被强健的两只臂膀圈住,已经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喷在她敏感的脖颈上。

  “怎么又睡不着,最近你的睡眠很差,脸色也不好。”

  华白拈起她披散着的一撮头发,阳光下,发梢已经出现浅淡的枯黄色。

  九狸轻轻抽回自己的头发,无声地环抱起自己,清晨还是有一丝凉意呢。

  没在意她的冷淡,那只手再次眷恋地徘徊在她细致的脸上,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像羽毛一样轻拂而过,温柔地一直抚摸到她用手臂遮挡起来的温润胸脯。

  浅红的指印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一路流连到她的脊背上。

  彼此的身体已经熟稔,他的动作令她微喘起来,终于抬手,止住他的放肆。

  “不要了……你应该知道昨晚我很累……”

  她摇摇头,眼圈处的淡淡青痕无声地控诉着华白夜里的暴行,在他不知道第几次的怒吼声中,她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倒过去,最后的记忆是他处在关键一刻那因激情而略显狰狞的面容。

  “不行,谁叫你那么可口,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

  肩膀一沉,身后的男人似孩子般,无赖地将头枕在她肩窝处,轻蹭着,痒痒的。

  情不自禁地第一百次在心中呐喊那句经典台词,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我没喊你,你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华白有严重的起床气,她先前不晓得,某一个早上洗澡的哗哗水流声吵到了他,没睡醒的他差点要抬手弄死她,他闭着眼睛烦躁地一挥手,正在冲洗身子的她便狠狠摔在了浴室的墙角,水声乍停。

  此后,她每次总是小心翼翼地撤走搂着自己腰的胳膊,与她的腿纠缠的他的腿,然后无声无息地去隔壁的浴室洗澡,除非他醒,她不敢招惹他。

  笑得如同偷吃了腥儿的猫,他深吸一口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味道,一只手从柔嫩的腿根一路探到神秘芬芳的花源。

  温暖干燥的花瓣紧闭着,柔嫩得足以媲美上等丝绸的细致触感,可惜此刻连一根手指也探不进去。

  “你是没喊我,但我希望你能‘含’我。”

  他故意说得含糊,眼中的促狭光芒使他看上去果真衣冠禽兽,哦不,没有穿衣冠的禽兽。

  “你说什么?”

  弯眉挑起,九狸平静无波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转过身来,疑惑地问。

  她想要阻止他的恶劣行径,可被他搂得极紧,被不断揉捏的粉红小珍珠颤抖着,不多时已是嫣红如血。

  他得意地凑近,嘴脸越发赖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你不含他,待会儿它得不到满足,你一整天都别想出去这间屋子,我怕我会叫你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哦……”

  华白笑嘻嘻地威胁,听在九狸耳中,确实奏效。恶魔的清晨早点,即将入口。

  她大概能计算出,在这里已经近一个月了,这期间,她再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听说那小鬼头阿朗已经被关了禁闭,日日在小黑屋里做苦力赎罪。

  而每个晚上,除了她来月事那几日,华白会强忍着,只是紧拥着她入睡以外,其余都是无尽头的索要,狂野无边的索要。

  九狸的沉默,被华白当做是,无声的拒绝。

  见她不语,他的嘴唇主动贴着她的脸颊,一下下轻啄,一路蜿蜒到勾起的嘴角,水润的粉色唇瓣被他噙住,含在口中细细品尝,不停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湿漉漉的吻将清晨美好的气息搅成满室的yin靡火热。

  “唔……”

  喘不过气来,华白松开钳制,双手虽不重,但却坚定地按在她的双肩上,温柔的目光似要将她看透。

  在他的强烈注视下,她缓缓降落身子,单膝跪下,深吸一口气。这个男人,非要将她的最后一丝尊严都要剥夺么?

  对于他的气味和喜好,她已经熟悉到一定程度,甚至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地用舌尖找到了他的敏感源。

  原本沉睡中的小小白在她的吸吮下渐渐抬头,并且有越发高涨之势。

  刚要继续,华白手一捞,却将她硬生生拉起。

  疑惑,他疯了?明明身体的感觉舒爽到不行,为什么要喊停。

  半晌,他用一种不确定的怀疑语气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这里,会念着我吗?”

  九狸此刻的脑子里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夺人心神的吻,被问得一愣,懵懂地点头,“嗯,不会忘的。”

  自然不会忘,被这样一个男人禁锢,与外界隔断,每天生活在恐惧和无助中,每个夜晚来临时,不由自主地在他身下轻吟扭动,一次次被贯穿,刺透,被他的亵*玩挖掘出女人体内深藏的巨大渴望。

  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渐渐抽离。这样的经历,怎么可能忘掉?

  可是这话给华白的冲击太大,大到他居然忘了去窥视她的内心,或许,潜意识里,他害怕听到她对他的无情判决,宁愿这般自欺欺人。

  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他似放心般地长出一口气,手指不舍地继续在那一处蜜源勾抹按捏。

  熟悉的急流险些涌出,她猛地推开他,不想再次沉沦。

  破天荒地没有发怒,华白注视着她打开衣柜,一件一件找出衣服穿上。

  “我的眼光很准,衣服的大小和样式都很配你。”

  他搓着下巴,像是欣赏着上佳的展品,眼睛里都是满意的品鉴。

  穿戴整齐,于九狸来说,已经不是为了增添美感,而是如同身着一种保护膜,光着身子和华白在一起,敏感的身体使她永远都处于劣势。

  “华白,这么久了,你还没厌倦我吗?你看,我和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她平静已经得已经有些可怕的空洞眼神,华白将薄唇凑近她的耳边,暧昧地吐出话来。

  “是没有什么不同,啧啧……”他笑得猖狂,像是自言自语,“可是是唯一叫我有感觉的女人呢……”

  “你……”

  无奈地跺脚,九狸转身就要出去。

  手,眼看就要转动门把手。

  “你害怕亲人,或者是朋友的死亡吗?”

  闻言一愣,她不可遏制地全身颤抖起来,心底好不容易掩埋的,或者说好不容易假装遗忘的伤口,再一次被别人抓破,鲜血狂涌,嘀嘀嗒嗒。

  “什、什么意思……”

  看宇年轻白皙的面容镜头般在眼前慢放,羞怯的、惊恐的、狰狞的、平静的……如同老旧影片,摇晃倾斜的画面。

  华白立在窗前,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阳光柔和得不像是一束单纯的光,似锦帛。

  他侧过脸,刚毅的线条被勾勒得清晰,“听说有人救了你?”

  九狸几乎能听见自己的重如擂鼓的心跳声,不是因为被人知道这件事,而是,想起看宇,与他临死之前共度的那几十个小时,仍然心悸得揪心。

  “是,他叫看宇。”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面,本不愿与华白多说,可止不住的泪珠滚落。

  “你这算不算是鳄鱼的眼泪呢……”

  华白勾起嘴角,恶毒地嘲笑她,眼中有着莫名的情绪翻滚。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九狸猛抬头,再也忍不住,多日的忧愤决堤,甩落一串眼泪。

  他收起骤然外露的多变神色,淡道:“还是回到刚才的问题吧,你害怕亲人的死亡吗?”

  “说你想说的。”

  “我在想,如果你能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明天的这个时侯,你就能回家了。问题是,一个叫顾卿禾的男人,出了点儿小问题。”

  115

  颠簸的山路,坐在车厢里,身子都是摇晃的。

  虽是夏天,顾九狸手脚一片冰凉,从军用机场下来,军区派来的车便以最快的速度向演习基地驶去。

  身边是齐墨,还有招来众人频频诧异目光的华白。

  阔别近一个月的齐墨,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在桃仙机场对上华白挑衅般的眼神,齐墨丝毫不惊讶,这男人一定不肯放九狸自己回国,竟是一路跟来了。

  兴安岭余脉,黑龙江北部的天然屏障,蜿蜒千里,纵横南北。

  清晨七点多一刻,一辆军用吉普直直驶向山脚的临时指挥所,门口的警卫员倒是机灵,瞄了一眼,赶紧一个转身向帐篷里跑去通告了。

  车刚停稳,顾成功的生活秘书高思方已经快步走来,他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看得出应该是连续几十个小时没有休息。

  也难怪,顾卿禾失踪,无异于在顾成功的心头生生挖了块肉,老爷子心上哗哗淌血。

  “高叔叔……”

  九狸攀住高思方的肩膀,刚喊了一句,就哽咽得不成声。

  高思方冷峻的脸也有了些许动容,无奈此刻形势严峻,只得拍了拍她的手,“进去吧,首长在里面。”

  中俄反恐演习,今年的军事大戏,两天前,作为随军见习记者的顾卿禾在一次攻坚掩蔽部的大型演习中,脱离了所在部队红方的火力控制,当天的战役结束后,红方的总参谋长才发现,首长的儿子不见了。

  “我要你的一个解释,卿禾怎么会在这?他不是刚结束高考,他还是个孩子!”

  九狸气势汹汹地跨进帐篷,一个年纪小的警卫员发懵了,刚想上前拦,就被九狸一个耳光招呼过去。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少来多嘴!”

  顾成功这里好在没外人在场,否则,难保有几个嘴巴快的,传出去,首长的女儿是个火爆脾气,打人!

  “孩子?”

  冷哼一声,顾成功唰地起身,放下手中标方位的红蓝铅笔,狠狠扔在桌上的地图上,一只手去摘眼镜,精明的光闪过。

  “他还是不是孩子,你难道不是比我更清楚?!”

  听着顾成功若有所指的话,九狸脸色一白,霎时说不出话来。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身后的华白和齐墨被她的大步甩在后面,这时才和高思方寒暄完毕,刚进屋,就看到父女二人冷目相对,旁边还有一个不知所措的小个儿警卫。

  “顾将军,九儿太心急了,这一路没吃没喝,赶得心绪都乱了。”

  齐墨赶紧圆场,上前一步扶顾成功坐下。

  “我再问一次,卿禾怎么在这?”

  九狸再次开口,满心的疑惑,这次演习是国际水平,不说俄罗斯的武器配给是顶级的,就是沈阳军区上上下下都要被折腾的脱一层皮。

  原定在洮阳基地的演习,硬是几易地点,为了维护整个东北亚的安全局势,最终才敲定了在兴安岭山脉选择一处最佳秘密地点。

  “卿禾拿到的是中央特批的记者名额,不走军区的,这一点倒真是奇怪。首长也是没办法,等卿禾亮出证件时,首长都愣了,再去上头活动,想撤回来已经不可能了……”

  高思方上前一步,耐心地跟九狸解释,他完全明白,以顾成功的性子,绝对是不会也不屑和儿女解释这种事情的。

  握着拳头,九狸怒极,这肯定又是卿禾和小刁搞的鬼,他在外面玩野了,回家也不安生。

  “不是都配备了gps吗?地图上是怎么显示的?”

  齐墨转过头来问,显然,他要比九狸镇定得多。

  “图上显示位置不动,我们派了卿禾手下的那一小队赶过去,只发现了卿禾的手表。表带有断裂的痕迹,应该是他失踪后不久就掉了。”

  高思方调出当日的卫星图,指给齐墨看。齐墨将那图片截下来,发给手下的人,看能不能有什么新的线索。

  毕竟是涉及我国高层将领,毕竟是一次国际联合演习,出了这种事,不仅对上头没法交代,还会牵连整个军区,顾成功也不好受,可是此时的他,一言一行,都会直接影响这一事件的结果。

  九狸扭头,只见华白靠在帐篷门口,手里玩着一根草,歪着唇角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这男人自打离开了岛上,终于开始肯穿正常的男装,长及腰的发也扎了起来,倒有些艺术家的气息,在机场引来了一众少女的惊呼,更有甚者偷偷用手机拍照。可惜,因他周身都透着阴冷气息,一直没人敢上前主动搭讪。

  “你不是很厉害吗?快看看,我弟现在在哪,他没有什么野外生存经验,体力有不比那些特种兵……”

  一想到这是真正的原始森林,豺狼虎豹什么都有,卿禾那细皮嫩肉的,又打小没受过苦,九狸急得团团转。

  “你当我是水晶球啊?什么都能看见?”

  华白把那草扔在九狸脸上,拍了拍手上的灰,闲闲道:“和我没有重要关系的人,我就是把全部灵力都用上,也帮不上忙。”

  心口一紧,她扶住他,勉强站稳,从昨天知道这个消息,她便几乎不吃不喝,丝毫不觉得饿和困,若不是华白强制点了她的睡穴,她差不多会一刻也闭不上眼。

  “我……是不是要失去他了……”

  齐墨走过来,手里是小冯在树林里拾到的卿禾失踪时戴的那块表,交到九狸手中。

  “他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要好好的。”

  他似乎看穿她的任何一丝小心思,郑重地嘱咐着。

  九狸紧紧握住那块表,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阵阵松涛怒吼,声声鸟鸣嘈杂,深谷的溪流不过是多嘴的少年,絮絮地说着太多令人厌倦的情话。

  茂密的不名植物枝连枝,叶挨叶,一丝人类的痕迹都不可见。脚下是纠结丛生的藤蔓和匍匐植物,头顶的树干上伏着鼓着小圆眼睛的蜥蜴和其他各类爬虫。

  穿着特殊作训服的九狸靠着一棵参天古树喘气,扭开水壶的盖子,灌了一口水,又将清凉的水往头顶浇了一些,湿热的感觉才压下去了一点。

  “没事吧,我真不应该擅自做主,带你出来,齐先生会骂死我的。”

  小冯凑过来,用手帕擦了擦九狸额头上的汗,她不愧是卿禾手下一等一的兵,虽是女性,但体力好得惊人。

  “是我自己的主意,其实他是知道的,我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应该也带人出来了,就在附近,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久不找我。”

  小冯点头,脸上都是懊恼,“老大说什么也不叫我们跟着,果然,这就出事了……”

  她忽然停住,侧耳细听,然后表情一怔。

  见九狸脸色不是很好,她朝她点点头,对着对讲机下令:“八点钟方向五十米外有声响,小心接近。大王,试着和齐先生联系一下,看他们离我们有多远,尽量汇合一下,小姐累了,送她先回去。”

  说完,她看看九狸,“你先别动,靠在这歇一会儿,我最多五分钟后回来。”

  九狸的内衣已经湿透了,完全地贴在身上,她也实在撑不住,半闭上眼点头,“好,我们保持联络。”

  沙沙的声音远去,小冯和她的队友将枪全部上膛,眼神凌厉,果断地一步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接近。

  九狸实在是忍不住浑身的热气,什么虫子不虫子的也不怕了,解开领口,想要透透气。

  脑后一凉,她以为是惊扰到了什么小动物,没有太害怕。经过了狗骨岛上的磨砺,那里的热带植物和动物不仅色彩斑斓,样子更是奇形怪状,九狸多少也受到了免疫。

  她不动,知道某些动物会因为人类的妄动而采取主动的袭击,只想保持原有姿势不动,静观变化。

  那东西动了一下,隐约觉得是个圆形,硬,而且冰冷,在她的后脑风池穴上转了一圈。

  有些不对劲了,她想回身查看,手,轻轻划向腰间的佩枪。

  刚触上枪托,右手虎口处一麻,她忍不住手一松,垂了下来,手枪无声地落入密实的草丛之中。

  一个声音快她一步,压抑着嗓音开口:“不要出声,乖乖地慢慢后退。”

  116

  你在我生命之河的对面,冷冷地看着我自作多情的狠狠投入,隔世经年,我的悲欢离苦无人相和。

  在手枪掉落的一瞬间,顾九狸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从不自诩有一颗玻璃般剔透的心,没想到这一刻它碎裂的声音竟也这般清脆动人。

  “为什么……”

  狠狠吸入一口带着草木味道的湿润空气,所有伤心担忧与怀疑,最后都只落了一句,为什么。

  我们迷惑不解,悲伤难过的时候,总要问问别人,问问自己,为什么。

  可是到头来,一句为什么,又有什么用。

  身后的人却是什么也没说,片刻犹豫之后,她后脑一痛,尖锐的钝痛感使她眼前似有金星迸溅,下意识地去抓着那人,却是不能。

  迫人的痛感,还有那一刹那的了悟,夹杂着袭来。

  原来,原来被欺骗的感觉,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她依旧会像个孩子一般无助,痛苦。

  顾卿禾,我对你不薄,你何必如此待我。这是她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不知多久,顾九狸慢慢睁开眼,她依靠在一个树桩边上,半坐半躺着。

  这一次,不堪的记忆却没有任何流失或者缺损,她一睁开眼,便立即想起晕倒前发生的所有。

  “醒了?”

  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刻意压低声音,也许,这是个令他感觉绝对安全的地方吧。

  卿禾靠在距离她几步远的一棵树上,嘴边叼着半支烟,说话间烟头一点一点。她竟然不知道他是抽烟的。

  这个刚长成的男人,身上有多少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呢?

  没理会他,九狸抬手去揉揉脑后,他应该是手下留情了,因为她记得影片里,哪怕是枪托,用力砸下去也是会死人的,而她不过是晕倒了一会儿,肿起一个筋包而已。

  苦笑,还真要感谢他。

  环顾四周,这应该是距离演习基地几公里外的一处山坡,地势很险,最起码,她透过那森森的树木和草丛往下望,陡坡上均是茂密的植物,隐隐地可以望见山下的浅湖。

  已经是中午了,阳光照射在湖面,波光粼粼,看久了,眼睛立感刺痛。

  “嗯,醒了。”

  她诚实地点头,与他说着谜语一般的对话。

  农夫救了一条蛇,春天里,蛇咬死了农夫。

  九狸不会用这个故事自比,她不是善良的农夫,一开始她看不起他,因为他身上有他母亲的下贱血液;此后她心疼他,因为他是这世间男女情爱失败的产物。

  卿禾亦不是狠心的蛇,他不够狠绝,他也等不了一个漫长的冬天。

  “我是不是应该很自豪,只不过是一天的失踪,就把你给引过来了。”

  卿禾压了压低低的鸭舌帽沿,清秀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容,丝毫不在意地将牛仔裤的裤脚高高挽起,光着的脚上还穿着她送的那双限量版的ecco。

  如若不是再见面是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心境,九狸真想由衷地夸一声:“谁说s市没有潮男,我家卿禾便是。”

  然后做出狂放的样子扑向他,狞笑着狠狠亲一口,“叫姐姐香一个!”

  她只道自己是十足十的好演员。

  没想到,他比她更适合这行,况且,人家是入戏不入情,收放自如。

  九狸点点头,“是,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深藏不露,我真是白比你早生了几年。”

  她没有丝毫讥讽,自己都讶异,怎么还如此镇定淡然,她不是应该扑上去,扯住他的衣领,如疯婆子般质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故意欺骗,假装恩爱吗?!

  哪知,许是这淡漠地语气,竟是出其不意地惹怒了一直安静的顾卿禾!

  他将几乎燃到尽头的过滤嘴吐出来,狠狠按在树干上,大步走过来,蹲下,与她平视。

  将口中最后一口烟吐在她脸上,香烟的味道呛得她想咳嗽,然而最令她无法忍受的是他略显下流放荡的目光。

  挑起她的下颌,抬高整张脸,往左偏,往右偏,看了又看。

  “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他点头,扯出一个邪佞的笑容,“怪不得我费了这么多心思,算是值了。”

  九狸扭过头,挣开他轻佻的手指,震惊道:“你都是故意的,一步一步接近我,然后做下各种陷阱,包括你说爱我,是不是?”

  他手上一缓,被她挣开,而她突如其来的质问,他竟没法立即回答。

  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在伪装爱她?

  他很想说,是,顾九狸你他妈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