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欧洲贵族!贵族你懂不,就是什么事情都要没事找事,自己找罪受!
她眼前浮现出衣香鬓影,华丽高贵的音乐,俊男靓女频频举起酒杯,金黄色的香槟流转在齿间,女子明眸皓齿,巧笑倩兮,而不是此刻的她,穿着地摊货,扒着一碗标价不知几何的大米饭!
死齐墨!臭齐墨!明知道要来见重要人物,还不提前告诉她,这不明摆着叫她出丑,她一个人丢脸不要紧,可不能叫一个多年为回国的华裔以为咱国家经济水平还处于八十年代哇!
“咳咳……”
她刚要开口,紧张地呛了一下,齐墨忙递过来一杯水,她横了一眼,喝了一口,顺过了气儿。
“您……”
她想了一下,该怎么称呼呢?
叫阿姨?
不行,人家不适应;
叫“aunt”?
你以为自己拍tvb呢;
叫“妈”?
你是不是有点儿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女人端庄地微笑,标准的上流姿态,似乎看穿她的纠结,瞟了一眼她手指上的戒指,“我看你戒指都戴上了,就跟着墨墨叫我妈吧!”
墨墨……
墨墨……
九狸承认,这一句的杀伤力太大了,以至于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准老婆婆已经暗示她,齐家接受了她这个半吊子儿媳妇。
“哦……”
她愣愣地点了下头,身边的齐墨也有些石化了,他有一种大事不好的预感。
知母莫若子,齐墨想,他有必要去一趟洗手间了。
“九狸,你陪我妈好好聊聊,她十多年没回国了,你们女人共同话题多……我出去抽根烟……”
齐墨撒了欢儿一般地跑了出去,暗自庆幸,多年的健身没有白费。
九儿啊,不是我故意害你,你早点适应,总比以后吓到要好……
九狸满头都是冷汗,新剪的刘海遮住了一头汗,她心说这发型师真有先见之明!
“墨墨出去了,咱们好好聊聊,是不是,狐狸宝宝?”
齐母的端庄霎时烟消云散,并且为自己起的昵称很是得意,拽了拽身上的套装,嘟囔道:“我真是没看出来这高档货有啥好,难受死了,贵得要死哦!一会儿你陪我去买条牛仔裤?太贵的不要啊,高于一百我和你急……”
九狸傻了,一百?一百欧元?那是多少人民币?她慢慢从兜里摸手机,想偷偷查查汇率。
“哎呀,我上回来b市,有个地儿叫动物园是不是?还有那个啥……秀水……”
齐母歪着头认真想,半天没想起来,“总之是最好二百能买一身的地方!还都得是一眼看不出真假的大牌子,我穿回欧洲去!”
九狸拍拍自己的脸,我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眼前这女人,是齐墨的妈?欧洲隐形巨擘的夫人?兰登古堡的现任女主人?
怪不得齐墨不回家,要她她也不回……捂脸,这样的女人好……特立独行……
“呀!狐狸宝宝,你怎么愣神了?是不是嫌弃我们家墨墨了?”
齐母突然想起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大惊失色。
九狸下意识地点头,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赶紧摇摇头。
齐母腾地挨过来,揽过她的肩膀,正色道:“狐狸宝宝,你跟未来婆婆说,是不是我家墨墨太老了,于是就不行事了?”
无语,黑线。
齐母想当然地把九狸的无语当做默认,哎呀呀地急急站起身,在包房里急得团团转,嘴里还不停地碎碎念。
“我就说嘛,年轻的时候,十八九岁二十几岁,正是年富力强,可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我和他爸爸还以为他是个同志……后来想通了,同志就同志吧,男男更有爱啊……谁知道这小子说在中国讨到了媳妇,死活就是不回来了……后来我们又想通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吧,起码我们有孙子抱了……可是我刚才一看见你,心就凉了半截,咋这么年轻哇……我家墨墨都三十六了三十六了……男人就这么几年好时光啊……他要是不行了可怎么办啊……”
九狸要晕过去了,踉跄起身,将那眼泪都冒出来的准婆婆拉回到座位上,犹豫了一下,轻声叫了一句“妈……”
果然好使,一个字成功唤回暴走的女人,齐母泪眼婆娑地握住她的手,坚定地握紧,“你放心,就凭你这一句妈,我也要让墨墨重振雄风!”
积聚多时的冷汗,再也藏不住,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下,九狸一张包子脸通红通红,“不……不用了……”
他再“雄”一点儿,她就要变成一堆骨头渣子了,不对,连渣子都不剩啦……
“我跟你说,男人的腰最重要,此外体位更重要……”
balabalabala……齐家养儿心经传授中……
三个小时后,齐母心满意足扬长而去。
“你还好吧……”
齐墨忧心忡忡,将九狸合不拢的嘴巴硬生生掰回去。
“呜啊……好了……”
她终于能闭上嘴,终于能说得出来话了。
“齐墨……”她颤抖着出声,脸色发白。
“以后我们可不可以,没事的时候……不常回你家看看……”
124 大结局
“要死啊臭小子,慢一点儿会不会死啊……”
九狸跟在后面,眼看着前面的男孩儿快步往前走,无奈她到底走得慢,竟是跟不上一个刚出院的病号。
“人生苦短啊……我不能浪费时间……”
虽如此,他倒是依言停住了脚,不悦的眼神停留在她脚上的高跟鞋。
“个子矮不是能通过穿高跟鞋就能改变的,真是的。”
等她终于追上来,卿禾将她按在自己胸口,比了比,果然,只到他肩膀。
她撇嘴,皱眉的小动作都被他瞧到眼底,卿禾起了坏心,故意继续道:“没关系,都说儿子比较像妈妈,为了以后的后代着想,你最好生个女儿……”
九狸挣扎开,后退一步,昂着头,愤愤道:“你管不着!我还偏要生儿子!”
卿禾坏笑,再次环住她,亲昵地将额头顶上她的额,笑弯了眼,低低道:“好啊!”
这才反应过来,又上了这小子的圈套。
九狸不犹豫,突地将鞋狠狠踏上他的脚,然后趁他呼痛,迅速挣开,大步就往前面跑。
“嘿嘿……老爸说他今天在水库钓了一条大鱼,说是亲自下厨,我先走一步,估计等你回去了,就只剩鱼骨头了……哈哈哈哈……”
卿禾抱住脚,原地跳了几下,然后飞快地追上去。
“不行不行……给我留点……”
两个人手里都捏着钥匙,你争我抢,最后卿禾用武力抢夺了开门这一胜利果实。
眼看着一双儿女,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地卡在门口,端着糖醋鱼,走出厨房的顾成功,惊得差点打翻盘子。
“爸……鱼啊……”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笑。
饭桌上,顾成功在吃完第二碗大米饭后突然闷了一句,“那你们几个以后想咋办?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日子?”
卿禾正在那给九狸挑鱼刺呢,狗腿样暴露无遗,九狸在一边咬着筷子,不时地敲他,“快点儿!刚才那块吃完了!”
两个人听见,都是一顿。
卿禾试探出声:“爸……那您的意思是……”
顾成功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饭,面不改色道:“在外面人面前装得像一点儿哈……老子可是有头有脸的人……”
说完,这倔强老头起身,自己去厨房刷碗去了。
卿禾眼含热泪转过头来,冲着基本不会说话的九狸点点头,抹了把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兴奋地喊:“爸终于想通了……”
九狸压根反应不过来,把卿禾刚夹给自己的那一块鱼肉给扔出碗,然后夹起一根刺,吃得津津有味。
“哼……”
厨房里,老爷子扎着围裙,一边刷碗一边不屑道:“老子根本就没用想!就你那点小九九,老子十岁时就看出来了……不对,是你十岁时老子就看出来了……”
当天晚上,终于能睡在自己床上的九狸,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大眼睛噌噌冒光。
是啊,老爷子一语点醒梦中人,男人们的未来,该怎么办呢?
天大亮的时候,她终于一咬牙,就这么办!
我是九狸有邪恶计划的分割线
求婚一:
第一天早上,迷蒙中的九狸被一阵轻啄给吵醒。
“宝贝……”
沙哑的低音,身后的火热凑过来,湿润灵巧的舌顺着脊柱一路向上,直直停在她最敏感的耳垂处。
大腿根传来的酸痛,提醒了半醒的她,昨晚又是一个疯狂夜。
“周一了……去上班……再不去就要黄了……”
她推推他,眼睛也没睁,两条光洁的大腿去踢他。
“有蒋成栩和曹澜顶着,黄不了……”
齐墨信心满满,他现在几乎可以退休了,欧洲的事有曹澜和斯旺达,这边的有蒋成栩顶着,他顺便还能和那个叫唐衣的小丫头搞搞暧昧,一举多得,好!
顺势抓住那诱人遐想的两条腿,昨晚紧紧盘在自己的腰间,齐墨笑弯了眼,吻从脚踝处缓缓上移。
透人心脾的痒意,她缩了缩身子,试图躲过去他的侵袭。
“躲什么,昨晚不还是自己迎上来,求我快点儿不要停……”
他不让她躲,跪在她双腿间,将一双足分开,分别架到自己的两肩,一脸邪笑。
优美的小腿曲线,多一份则肥,少一分则瘦。
刚睡醒的齐墨,格外迷人,头发微乱,添了一抹孩子气,眼睛亮得吓人。
“你……闭嘴……”
九狸羞得拿脑后的枕头去砸他,他轻轻一闪,轻而易举地躲过,身子往前探了探,将她整个下身抬高,几乎成了九十度的角。
“咦……”
他被视线里突然流出的白色液体所吸引,俯下脸去细看。
九狸也感到体内急流涌出,以为是大姨妈提前驾到,赶紧也去低头看。
只见白花花一股,从粉红色的甜蜜禁地流出来,先前被齐墨又拉又扯,闭合的花瓣张开,像是再也盛不下一滴蜜露,终于倾泻而出。
接着……
一声怒吼:“齐墨你个臭不要脸的又留在里面……”
九狸愤愤,粉拳如雨点般落在齐墨的胸膛之上,嘴里不依不饶,“你知不知道昨天很危险……我不过是睡过去了你就逮到了机会是不是……下次给我穿‘小雨衣’……”
齐墨一把扯过发疯的她,温柔道歉:“好宝贝……不要小雨衣,屈臣氏卖的小雨衣太小了,装不下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你哪里是睡过去了……你根本就是晕过去了……害得我又是一个人孤军奋战,都听不到你诱人的叫声……”
她脸颊绯红,被他说中实情,大窘,捂脸哀叹,为什么又晕过去了,为什么为什么!
嘿嘿贼笑,齐墨趁着她自我反省,火热的手掌在美好的曲线上游走,呼吸渐重。
“里面好润滑呢……都不用前*戏了……”
某中年男人抱着虚心接受和死不悔改的双重标准,准备继续奋战。
哼,老妈居然怀疑他的能力,最近频频邮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人参鹿茸什么的他也就忍了,还有什么海狗肾、袋鼠肾、鲸鱼肾、虎鞭、熊鞭、狗鞭……
齐墨本想装一兜子赶紧扔出去,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偷偷摸摸地带回来,装在一个秘密的抽屉里。
哼哼,现在可是一个竞争年代,他不补,别人可是会补,他一定得把这女人累晕在自己床上,不能便宜了某些人。
想到做到,大手探向股沟处,顺着滑腻的肌肤一路向下,在湿漉漉的洞口顿住,不顾她的挣扎,手指刺入。
“呜呜……”
她被刺激得几乎说不出来话,只能一个劲儿呜咽,手臂胡乱挥着。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敏感……”
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湿润的小花瓣,就是不肯停下动作,一觉睡得他精力旺盛得没处发泄。
满意地看着她瘫软在自己怀中,齐墨勾起嘴角,深沉的目光触碰到她因呼吸不畅而急速起伏的胸前柔嫩。
轻吻上去,她睡醒后体温上升,热热的,暖暖的,像是半融的鲜奶油,又香又甜。
身下的坚硬绷得有些疼,他迫不及待地顶了顶她,无声地询问。
被湿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九狸冷颤,强忍着,绷紧了声线,挤出三个字,“去戴上……”
说完,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齐墨认命,看来又要被那薄膜禁锢住了,不过,明的不行他来暗的,就不信自己这么努力,还是没结果!
哐当一声,拽开抽屉,开过封的小盒子在最上面,超薄爽滑,花里胡哨的。
他眼睛不离开她,伸一只手去摸索着,指尖触到一个,抓过来。
“嗯……”
她摊平在床上,分开腿来回扭着。
齐墨眼睛冒火,口干舌燥,扯开手里的包装袋。
“怎么样,喜不喜欢,人家可是特意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呦,一定很舒服,不会太小,也不会太紧的哦……”
半晌,男人没反应。
踹了他一脚,还是没反应。
喂,人家准备好了,你在干什么呢?!快点扑上来就对啦!
“嘿嘿嘿嘿……”
齐墨正在傻笑,手里死死捏着那塑料小袋。
“我数三秒钟,你要是再不过来,就给我滚下去……”
搔首弄姿半天,得不到一丝眷顾的女人怒吼。
男人顿时神思回归本体,这才压抑着擂鼓般的心跳,猛扑上去。
“老婆啊……你还真是……”
“闭嘴……要做就好好做……”
“老婆,我好开心啊……”
“轻点儿……你个疯子……这么用力干嘛,要弄坏我了啊……”
“老婆,你怎么想到把给我的结婚戒指塞到套套里啊,是不是当面给不好意思哇……”
“……”
求婚二:
地下车库,大红的跑车突然降速,摆尾,划了一个漂亮的痕迹。
卿禾熄了火,侧脸看已经睡着了的九狸。
这女人心还真是大,这么高的速度,加速时他都能感到酥麻和震动,她却睡得无知无识。
最近她忙着赶作业,虽然她当学生不过是做做样子,但考试来临,还是要临时抱抱佛脚。
左手腕的陀飞轮在夜色中依旧能清晰地看见时间,刚十一点十五。
看夜场的电影,来万达最是不错,漆黑的环境,一对对情侣,想一想,连空气都暧昧起来。
“唔……”
九狸醒过来,打开了安全带,揉了揉眼睛,心说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会不会太显眼了呀……”
她打开一般车窗,扒着窗往外看。红色的车身上明显的法拉利标识,她撇撇嘴,“暴发户心理。”
“切!”
卿禾不屑,骄傲地梗着脖子,“你那几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有钱,我再低调,就他妈低到地上去了,不对,低到地底下,被地铁都压趴下了……”
自从小刁跟九狸交了他玩跑车的底子以后,卿禾索性不再瞒着家里,反正他干的都是合法的事儿,从来不影响和谐社会,银子,谁不稀罕。
他看着她一截白润的小臂倚在窗上,神色特别慵懒,心里一痒。
卿禾弯起了嘴角,俯近时,一双眼也笑的眯细成一线,几乎是贴着她丰盈的嘴唇,低语道:“电影院是个好地方啊,我们去看夜场,都是年轻人,大家心照不宣……”
九狸听懂了他话中的韵味,不禁脸上一红,眼中一波波的水光流转开,气得去拧他胳膊。
他不躲,哈哈大笑,火热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滑到她的下颌,又从下颌滑到颈项,最后顺着胳膊,滑到指肚,与她十指相交,紧握。
四周果然都是青年人,大多是甜蜜恋爱或是大发时间的大学生,嘻嘻哈哈地买了爆米花和饮料各自找到座位。
卿禾抓着九狸的手,把自己的包挂在脖子上,怀里是零食,牵着她,像是带着个未成年少女一样兢兢业业。
巨大的屏幕,照例开始各种广告,将漆黑的影院照得大半明亮。
九狸掏出票,原来上映的是一向剑走偏锋的彭浩翔的《志明与春娇》。
杨千嬅演技依旧好得叫人心疼,余文乐却一改生活中的潮,是个朴实可靠的好男人,在工作的间歇出去放风,抽根烟,吹吹牛,仍是不失可爱。
卿禾喂了几个爆米花在九狸嘴里,低声抱怨:“为啥叫这名?一点儿不吸引人,偏你一直吵吵要看……”
横了他一眼,九狸不理他。
小卿禾怎么会知道,女人会为了爱的人学会抽烟,就像她当年,与恋人赌气,用午餐钱,买了烟,坐在走廊,胆战心惊地点燃,却迟迟不敢去吸。
电影开始不久,就在整个影厅掀起了一个小高潮,当胖胖的男配一本正经地开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五个字,那就是‘骚娘们遇上好色鬼’”时,观众爆发出了惊人的笑。
卿禾笑得最猖狂,甚至站起来,朝着九狸吹了个响亮又下流的口哨,右手边的那一组情侣座的男孩儿探出头,比了个赞赏的姿势,然后又缩回去,继续吻女友。
九狸脸皮滚烫,心说自己到底是老了,造孽啊。
影片虽好,可仍是抵不过黑暗中的情潮,等到男女主人公终于决定去开房的时候,后排已经有淡淡的,压抑的女声传来。
九狸假装没听到,专心看剧情,可大腿一热,卿禾的手已经凑过来,顺着边缘往上游曳。
“这可是影院!”
她瞪他,扭头将手里的爆米花一股脑儿塞到他口中。
卿禾顺势全都咽下去,还舔了舔她微湿的手心,眼睛里都是渴望。
“谁看谁啊……都忙着呢……”
闻言,九狸偷偷环顾四周,果然,都在“手忙脚乱”,后排声音更大,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大窘,她拽了拽他,“咱们走吧,这……太不像话了……”
卿禾刚要应声,电影里的男主刚好接了一句:“有些事不用一个晚上就做完,我们又不赶时间……”
九狸推推他,对这句台词深表同意。
终于还是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还没看到结尾,九狸就又被拉出了影院。
“讨厌,你怎么那么大男子主义,说来的是你,说走的又是你……”
九狸有点儿生气,站在车库,死活就是不走。
卿禾悻悻,过去哄,温言细语的,又是一脸谄媚的样儿,九狸拉不下脸,半推半就被他推进车里。
狭小的空间,急促上窜的温度,她luo露在外的肌肤,蓦地浮上一层鸡皮疙瘩。
她水一样的眸,漾着波光粼粼,像是无心的引诱。
“结局都没有看到啊……”
她喃喃,不经意间被他的唇堵个正着。
“相爱的男女……还能做什么……自然是……”
手托起她的臀,将她拉向自己,贴向胸膛,下身硬硬地磨蹭着她的那处柔软。
“等……等一下……”
她推开,两人之间拉开一点儿距离,“卿禾,你想好了吗……我不希望你是……一时新鲜……”
卿禾眼里窜出两团火,终于忍不住,狠命地曲起一根手指,敲她额头,极用力,痛得她一缩。
“你没良心!”
他恨恨,抓住她的手,定在脑后,气息喷在她胸前,锁骨,“这么多年我的心思你不懂?净说那没有用的,傻*逼老娘们……”
话虽然粗俗,但也听得出来,自家的小男人气得不轻。
“我比你大好几岁,等我人老珠黄,你还青春年少……”
九狸忍住笑意,故意作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忧心忡忡。
又是一记狠狠的敲,卿禾已经气得脸都绿了,将她的脸拉到车镜前,自己也凑上去,“你还好意思说,个发育不良的东西,你说,咱俩谁像比较大的那个?!”
两个人都看着镜中的对方,忽然觉得无聊之极,都哈哈笑起来。
笑完了,卿禾扳过她的脸,使劲嘬了一口,笑嘻嘻地说:“其实我昨天自己已经看了一遍,你要是想知道结局,就来求求我?”
九狸白了一眼,转过脸去,懒得理他,索性闭眼休息。
“你就求一下嘛……”
某人耍贱。
“好,你不求,但我一定要告诉你!”
某人继续耍贱。
“……”
“卿禾,我包里有给你的礼物,你闭嘴吧,我困死了……”
某人屁颠屁颠地去翻九狸的小手包,翻啊翻啊,像条勤奋刨食的小狗,终于翻出个精美的小盒子。
这盒子实在引人遐想,某人面部表情有些凝滞。
这边九狸仍旧有气无力,招了招手,“来……小乖乖……拿过来,姐姐给戴上……”
某人僵硬地移动过去,眼中似有泪花闪烁。
九狸打开盒子,随手扔一边,将那枚戒指套在他左手无名指,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了两眼,点头满意道:“我真厉害,大小正合适,敢弄丢了或者是划花了我扁死你……”
卿禾咔吧咔吧水汪汪的大眼睛,豆大的泪珠终于噼里啪啦掉下来,给九狸吓得啊,赶紧去拽纸抽。
“感动的?”她问,将纸巾递给他。
摇头。
“觉得这东西不好看?”
摇头。
“难道是不想娶我?!”
猛摇头。
他抽吧了两下,拿纸擦擦眼睛,哽咽道:“我只是后悔,几十块钱的电影票就能换一个这样值钱的戒指,我咋没早点儿带你看电影……”
求婚三:
“我们非要这样么……”
英俊挺秀的男人,无奈地弯着嘴角,苦笑,心如擂鼓。
女人手掐腰,坚定地点了点头。
房间内,布置成教室的样子,黑板、讲台、桌子、椅子,少,但是全。
九狸翻箱倒柜,从压箱底里翻出高中时的夏季校服,她几乎没再长过个子,也没怎么胖过,试了试,居然还能穿。
眼珠儿一转,回想起看的那些岛国爱情动作片儿,九狸找出剪子和针线包,一狠心,将裙子剪掉一大截,细细缝好边。
穿上,她站在镜子面前左扭右扭,果然是……
好yin荡啊……
距离膝盖,还有好大一块距离,站直了还好,若是略微弯腰,就会有走光的危险,更不要说是蹲下了。
六年前的高中校服,质地差得很,做工也差,可是,却有着一种特殊的特点,那就是,沾水就透!
犹记得当年,一到夏天,男生打球之后,直接到水龙头处冲头,洗脸,那水沾了一身,上衣紧紧地贴在肌肤上,隐隐约约便能看见挺直的脊梁和前胸……
yy打住,九狸抓起桌上的香水,在空中喷洒,然后迎上去。
就像她预料的,她一出现在周谨元的视线中,男人的眼睛就像黏住了一样,再也移不开。
故意走得极慢,笔直纤细的两条腿贴紧,小步地走,她笑得贼兮兮。
“周老师……”
娇媚媚叫了一声,周谨元额上冒冷汗,这女人真要他跟着回忆当年,角色扮演吗?!
他真后悔当年,自己选择在那所重点高中当老师。
眼前赫然金光点点,他擦擦汗,推了推鼻梁上她硬塞给他的一副无框眼镜,颤声道:“啊,是顾九狸同学啊,找老师有什么事情么……”
台词还真熟!
九狸一抿唇,将手上的本子放在他面前的讲台上,委委屈屈地说:“周老师,你给我的作文评语,我看不懂呐……”
若隐若现的文胸边缘,透过短袖的衬衫现出来,是最诱惑的黑色蕾丝,她刚好站在讲台边上,微微倾下身,第二颗扣子不知为何,没有扣紧,突然绽开。
轰!
脑子像是要炸开,这一刻周谨元完全承认,男人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想再补一句,面对心爱的女人的诱惑,男人是压根不思考!
“哪……哪个……”
咽了口唾沫,他哑着嗓子,原本坐得好好的,这会儿却好像突然坐不住了,一股邪火腾地燃起来,越烧越猛。
“喏……就是这个呀……”
九狸窃喜,故意往前凑凑,伸出手指在本上点了一下,她身上的诱人香气直钻入他鼻孔。
“我……你写得很好……很有写作天赋……”
周谨元觉得已经玩不下去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恨恨压在身下!
她眨着一双大眼睛,试图做出非常懵懂的样子,但是实在憋不住,笑场了。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弯腰大笑,捂住肚子,毫不顾及形象。
光洁柔嫩的大腿,春光乍现。裙摆太短,刚遮住的臀瓣,在她不经意的大幅动作下,隐隐可见柔嫩的腿根。
糖果味道的甜香气息,她选对了香水,这种淡淡的甜味,配合她现在的学生打扮,实在是相得益彰,勾人心魂。
男人骨子里,是不是对未长成的小女孩儿,都有一种罪恶的欲望?
比如《洛丽塔》,我的欲望之火,我的灵魂之光。
比如《莱昂》,娜塔莉波特曼倔强的眼神和炽热的爱恋,使得这个杀手不太冷。
比如《男人四十》,林嘉欣游走在女孩与女人之间,也曾让张学友难以自拔。
比如《熟男我爱你》,热情如火的意大利男人面对比自己还要小一半的少女,虽彷徨,却是义无反顾。
她想起那电影海报,男人略显老的一只手,局促地按在自己的腿上,旁边便是少女蜜色的大腿,紧挨着,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你涂了什么?好香……”
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将她环抱住,穿着软软的平跟小羊皮凉鞋的九狸娇小,只到他胸口。
一头柔顺的发,梳成高中女孩子常见的马尾辫,清纯得叫他越是有征服感。
把她小小的身体搂在怀中,瞬时,她的淡淡香味被沾染上身,他一把抱起她,让她的双手环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从她的屁*股下环过,像抱婴儿似的走向最近的一张课桌。
她的屁*股没有内裤的阻隔,直接坐在裙子略显粗糙的布料上,脆弱的花瓣磨得很不舒服,他的手臂又勒得太紧,她只好轻轻蠕动,试图减少不适。
“不许乱扭……”
他哑着嗓子警告她,大手也向下伸去,想摸摸是不是桌子上有东西咯到她。
“别摸我……”
她急急出声,已经晚了,周谨元修长的指尖已经顺着挺翘的臀部来到娇嫩的小花心。直到那光滑柔嫩的触感飞快地传到指尖,他才意识到,这个“可爱的学生”居然没穿内裤!
“你……你没穿……”
周谨元一脸震惊,像烫手一样,赶紧缩回来。
她的身体敏感得出奇,他的手只不过抚摸了两下,小花瓣已经有了沾露的趋势。
潮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和幼齿的装束,她的样子完全能激发男人的兽*欲。
“嗯……”
她脸红了,把头拧到一边。
忍不住抚上她的柔软,隔着单薄的衣料,阳光下,很透,他直想把这个小身子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九狸还没回过神,就被一把抱下桌子,整个身子掉转了过来,脸朝下,立刻又被压到桌面上。
她整个人形成了一个直角,两只脚只能勉强够到地面,小腿绷直。
周谨元附上去,那细腰不盈一握,他甚至不敢将自己都压上去,只好手臂撑住桌面。
“呵呵,小狸同学,叫老师看看,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他笑得开怀,既然自己的宝贝想玩,那就干脆玩个够。
他托起她,连连尝试了好几次,都不能一鼓作气一入到底。
“该死的……”他低低咒骂了一句,到底不舍得用蛮力。
“周老师真没有耐性呀……”
身下的人儿,偏偏火上浇油,咯咯地笑,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老师我要喝水……”
九狸指了指另一张桌子上的水瓶,周谨元认命,只好取了过来,拧开瓶盖递给她。
“要你喂……”
她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他只好将瓶口凑近她的小嘴,倾倒瓶身。
她眼中一抹狡黠,眼看着那水柱就要入口,头一歪,他没收住,半瓶水,悉数浇在她微敞开的胸口。
“哎呀……都湿了呢……”
她歉意地吐吐舌头,“我忍不住想咳嗽,怕呛到,只好躲开……”
这借口,实在是太苍白了吧……
面前男人的目光,似乎是钉在了胸前那片湿痕上。
她笑,握了他的手,“你弄湿的,你负责脱掉,不然黏在身上,难受!”
周谨元咬牙切齿,假装恨声道:“你这个坏蛋!”
嘴上骂着,手却是不停,扣子在掌中蹦飞,拉扯间,一道隐约可见的幽沟出现在眼前。
他大手一拉,那蕾丝边差点被扯掉,沟谷深处,似乎有星光闪现。
疑惑,他抬眼看她,却正对上她含笑的眼。
他被鼓励,食指和中指往里探去,终于拽出来一枚指环。
“现在,”九狸捂嘴嬉笑,“该换我们女人说这句话了,宝贝儿,喜欢你所看到的吗……”
求婚四:
卧室内。
晨光微薄。
华白一头长长的黑发卷在身上,映在白色的床单上,仿若一幅泼墨图。
九狸一身运动装,脚丫子摆正位置,“咣”地一脚踢开房门。
似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华白翻了个身,手摸啊摸,摸到了枕头,盖在头上,假装没听见,继续睡。
“嘿,你这个倒是学得快……”
九狸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米虫,蛀虫,害虫,还敢装死?!
不管他,她径直走到衣柜,打开,等看清面前的一整排各式男装,更是羡慕嫉妒恨。
这男人,到底是衣服架子,身材好的没话说,不要说这些顶级男装,就是十块钱的超市促销大背心,也能穿出范思哲的神韵来。
找出个大皮箱,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些衣服摘下来,团成个大球,往箱里胡乱一塞,拉上。
“华白,你不起来,是吧?!”
她阴冷冷地开口,冷笑一声,吃力地举起那箱子,看准了就往床上的男人身上砸去。
彷佛枕头上有眼睛,男人一跃而起,轻巧地避开,而那箱子,就那样,停住了,定在半空中。
无奈地打了个哈欠,华白幽怨地开口:“又想撵我走……”
九狸不理他,上前将那箱子从空中拽到地上,愤愤。
“对!”
华白扁扁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呜呜……”
华白腰一扭,天啊,真的是一扭,像个娘们一样地,一屁股盘腿坐在了床上!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师父死了……哥哥死了……爸爸妈妈搬到哪里我也不知道……”
唱念做打,真的很适合他!
眼角止不住地抽抽,九狸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我勒个去,这货不是华白这货不是华白……
华白边哭,还边抽噎,好似受到了莫大委屈一样,眼泪如同自来水,还是冬天水管爆裂的自来水。
“人家不要走啦……岛上只有我一个人……”
他继续抽噎,并且抬起一边眼睛偷瞄九狸。
“打住……还有个小鬼儿陪你……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九狸飞快地纠正。
“人家孤单寂寞,就想在你身边……”
“你再说‘人家’这两个字我抽死你丫的……”
“我会和墨哥哥元哥哥小禾弟弟好好相处啦……”
华白一咬牙一跺脚,忍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虽说心里有点儿那啥,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就不信他不能让这小东西意乱情迷!
眼下,留下,取得资格,才是王道,面子神马的都素浮云啊浮云!
九狸已经开始转身在挠墙了。
就知道华白是最难对付的,最棘手的一个,所以才放在最后,这真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啊。
“你给我过来。”
女王俨然诞生,九狸站在门口,勾了勾手指,皮笑肉不笑。
华白看到了一丝希望,发挥乾坤大挪移一般的能力,下一秒已经站在他面前。
九狸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往外拖,走廊里顿时哭爹喊娘。
“我不要走哇……我不走……”
一口气将这突然变态的男人拖到一楼厨房,九狸猛地松开手,将冰箱门一把拉开,气急败坏。
“你看看你看看,这些牛奶、水果、蔬菜……这些都是要花钱买的好不好?!”
转身,指了指面袋子米袋子色拉油一堆乱七八糟的,继续吼道:“你入伙这么久,从来不交伙食费,你好意思么?回回都添两碗米饭,红烧肉自己就能吃半盆,你……你……”
她气得哆嗦,一口气没倒过来,卡在嗓子眼,憋不出话来。
他华白不食人间烟火,她可是个凡夫俗子,虽然家里不差这一个人的开销,但是如果不立威信,这个家,以后还不得人人都跑到她头上,不定闹出多大幺蛾子来。
华白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半天,才红着脸嗫嚅道:“我也不是无所事事啊,什么起名字、看风水、合八字、小孩儿满月、老人做寿……这些我都挺喜欢,也都很得心应手,还攒了几个零花钱……”
他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洋洋自得。
一旁的九狸简直都要气炸了肺,听听,听听,这男人没救了,堂堂世界数一数二的降头师,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再往下,说不定就要去跳大神了!
“你……”
她“你”了半天,一甩手,几乎就要摔门而去。
华白眼尖,一闪身,挡在她面前,面色恢复了正常。
“我马上给你开支票,瑞士银行本票,数额你自己想,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
笑话,要别的他可能没有,要钱,还不是小菜一碟。
“你你……”
九狸按住胸口,本想吓唬他一下,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给她钱?!
华白脚步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一脸暧昧,指了指她裤兜。
“小东西,你那运动裤左边的兜,漏了个洞,你那戒指就赶紧拿出来给我戴上吧,挺贵的东西,掉了就白花钱了。至于你选择最后一个给我,我这人向来大人有大量,这份情你就留在晚上慢慢回给我吧……”
说完,仰天大笑,扬长而去。
只剩下一个伪女王被打回原型,傻傻地定在原地,泪眼婆娑。
戒指,我戒你妹啊……
我是有喜的分割线
三个月后。
上午十点零五分,四个男人同一时间,收到了顾九狸的短信。
我想跟你谈谈,三十分钟内,拉维达十九层会议室,迟到后果自负。
这个语气可不正常,四个老爷们顿时慌了。
齐墨宣布电话会议结束,十二亿的工程,不要了!
卿禾的车头撞上了马路边的防护栏,嘿,好车就是这点好,人没事!
周谨元正在参观沈飞集团的飞机生产线,图纸扔了!
华白最惨,正在帮阿朗找个好一点儿的肉*身,他一激动,害得那小鬼差点灰飞烟灭。
十点三十三分,四个气喘吁吁的男人终于在十九层碰面了。
“啥情况?”
四个人面面相觑,都是惊讶。
九狸正襟危坐,垂下眼皮,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怀孕了。”
手里是一根验孕棒。
齐墨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搂住九狸,亲了两口,“宝贝真棒!我要当爸爸了!!!这可是欧洲未来的小公爵啊……”
卿禾斜眼,嗤笑,“别扯了,要是你的,这么多年早就怀上了!还得是我年轻的身体,再配上顾九狸富饶的土地,方能一举得男!”
周谨元不悦,温柔出声:“谁说是男孩儿?小狸,我们说好的,要生个乖乖的小女孩,像你一样好看……”
“会不会天赋异常啊,比如通灵什么的……我的种儿当然要跟我修炼降头啊……”华白来回转圈,紧张地絮絮叨叨。
强忍住恶心,九狸翻了个白眼,打断他们的妄想:“第一,是谁的,我说不准,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第二,月份太小,我看不出男孩还是女孩;第三,都离我远一点我要喘不过气啦……”
她体质不好,之前医生检查之后,就特意强调,最好只生一个,而且前三个月,一定要把保胎的工作做好,不然对大人,对孩子,都不利。
四个人暂时安静下来,但是很快,不知是谁,打破了这宁静。
“叫什么呢?齐德龙?齐咚锵?齐德龙东墙?”
齐墨的智商急剧下降,犹如崩盘的股市。
“放屁,当然姓顾,是我顾家的种儿!”
卿禾这辈子第一次感激他们是名义上的姐弟。
“同意,小狸千辛万苦生孩子,姓顾吧。”
周谨元心说,国内都压根没我这个人了,还是小心行事,抱住妻儿安全为第一。
“扯淡,我儿子为啥要跟你的姓?!”
华白红了眼,手腕上的小蓝不善,冲着众人吐芯子。
头疼,小肚子也在隐隐作痛,刚才着急,起身时肚子顶在了桌角上,不会有事吧?
冷汗涔涔,她强忍着,不吱声。
“胡说八道……”
“你一边去……”
“唉唉,这是喜事,咱们不要吵啊……”还有在这和稀泥的。
“少废话……”
嗡嗡嗡,乱哄哄一团。
“闭嘴……”
中间的女人捂住肚子,弱弱地喊了一嗓子。
“我……我肚子疼……”
四个人傻了,也不吵也不闹了,哑巴了。
过了好半晌。
“我们是不是该上医院?”
“对对,赶紧去开车,你愣着干什么,快点儿……”
“我兜里有卡,你取个什么狗屁现金……”
“她体质差,会不会流产啊,流啊流啊就变成习惯了……”
“闭上你的臭嘴!”
这次倒是难得的异口同声。
四个人旋风一样,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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