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狸长大后自己去看周公解梦,梦见狐狸,预示着要被人欺骗。
那么绮丽的梦,却是欺骗。
并不稀奇他能找到学校来,现在的周谨元,毕竟已不是当年默默无闻的穷小子。
“上车吧,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冲着她微微一笑,眼睛弯了弯,成了新月的形状。
一如当年。
青年大街华灯初上,这条s市的主干道人潮涌动。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九狸恍惚觉得,一切开始变得不真实。
步入宽敞明亮的大厅,悠扬的音乐流淌。
“周先生您好,您订的位置在窗边,请由我带您二位过去。”高挑的大堂经理毕恭毕敬,显然对面前的周谨元极为熟悉,将二人引到靠窗的一张台。
凯宾斯基二楼,湖景阁,风景宜人,临河旖旎。
一场好戏即将上演,空气浮动,波涛暗涌。
饶是蒋成栩和曹澜这两个齐墨的左膀右臂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待看清不远处的两个人时,也觉得身上凉了。
曹澜飞快地在脑子里计划逃生路线,经过洗手间?经过中间的假山?经过楼梯?
蒋成栩则是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桌上撤回来,将身子往外挪挪。他怕齐墨看到了掀桌子,溅他一身汤汤水水。
齐墨拿着刀的手一顿,似有感应,心有灵犀地回头一看。
蒋成栩和曹澜也心有灵犀地一起把头低下去,不管嘴里是什么,拼命嚼拼命嚼。
天要亡我!顾九狸想转身,但转念一想,这算什么啊,走了更加说不清,只好硬着头皮朝齐墨挥了挥手。
早在一上楼,周谨元就看到了齐墨三人,但是没有吭声;待看到顾九狸主动朝齐墨打招呼,脸上淡笑的表情一滞。
“相请不如偶遇。周总,不如一起?”齐墨话是对周谨元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看着九狸,手一伸,不由分说地把身边的椅子拉开,示意九狸过来坐。
九狸刚要迈步,冷不防被身旁的周谨元一把拉住,她疑惑地抬头,只见他浮上一个诡异的笑容,对上齐墨。
“是啊,齐总,果然你我有缘,连我和小狸一起吃个饭都能碰上。上回你走得太仓促了,以后我们可要多多联系。”说罢,不由分说,将九狸按在一个面对齐墨的位置上,自己也落座。
在听到“小狸”时,齐墨不动声色地握了一下垂着的手,但是脸上平淡无波,貌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有点儿局促的顾九狸。
曹澜嘴角直抽,那天他去外地谈生意,没看到现场直播,回来后被蒋成栩拽着听了半天他们老大和面前这个男人的八卦,如今很是为这个年轻人的挑衅感到担忧。
和蒋成栩默默交换了一下眼色,二人均保持沉默。心想,老齐,女人保卫战要看你自己啦。
齐墨微微颔首,笑得云淡风轻。
看得顾九狸胆战心惊。
015 狐狸男的面条vs强势哥的牛排
随意翻着菜单,周谨元不紧不慢,还不时低声询问着九狸的意见。
长出一口气,九狸偷偷打量着一旁小口慢酌的齐墨。
他早上出门时选了她最喜欢的那件紫色衬衫,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了一小片肌肤,狭长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更显得狐狸气十足。
至于周谨元,嘴角抿出冷峻的线条,眼神犀利,不停在齐墨和顾九狸之间来回打量。
不得不承认,因为年龄和阅历的关系,周谨元相比于齐墨,还是嫩了一点儿,尽管他身上已经开始隐隐散发出了王者的气息。
九狸歪着脑袋哀叹,造孽啊造孽啊。
一旁的蒋成栩和曹澜实在承受不住这无声的折磨,小蒋决定来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咳咳……”发现九狸白了自己一眼,蒋成栩硬着头皮开口,心说小姑奶奶我容易吗我?
“周总,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他张嘴就绵里藏针,贬损周谨元太嫩。
不是听不出来他话中有话,周谨元淡笑,“有为不敢说,年轻倒是不假。呵呵,商场吗,总要有年轻人的一席之地。”
语毕,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齐墨。
“呵呵,此话不假,此话不假……”蒋成栩抿了一口酒,带着思索的表情,不吱声了。
顾九狸看着对面齐墨那缓慢优雅的动作,知道这畜生是生气了。
生气,呵呵,难得,自己是唯一轻捻胡须还能活得悠哉的人。
于是九狸柔柔地飘过去一眼,冲着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的齐墨轻轻一笑。
狐狸男的愤怒顿时消散了一大半,华丽丽的冷酷面罩裂了一道缝儿。
他忽地想起之前九狸给他看的一段网文:
“媳妇儿就是不管自己平时再混,脾气再大,哪怕是利马儿就要动手,自己爷们儿一瞪眼,瞬间就变小绵羊……”
齐墨觉得自己才是那只小绵羊,究竟谁听谁的?
“怎么不吃?嗯?”周谨元轻皱了一下眉,见桌上菜肴九狸几乎一口未动,轻声问,那问里有责备有爱怜有宠溺。
说完,不等九狸开口,自作主张地将盘子里的牛排切成小块儿。
曹澜又开始计划逃生路线了,脚已经往外悄悄挪了;蒋成栩正在喝汤,一口没憋住喷了;齐墨没说什么,但是鹰一般的眼睛冷冷注视着。
“我……我吃不惯西餐,呵呵……”九狸头皮发麻,心说我吃得下去么?
“齐墨,你回家给我煮面条……”九狸笑着,挪到齐墨身边的座位,小手灵活准确地抚上他紧握的拳头。两个人姿势熟稔,动作一气呵成。
哦,众人明了,敢情叱咤东北黑白两道垄断c国军备进出口的齐墨回到家是煮饭男啊。
狐狸化身煮饭男,但是并没发火,相反,还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周谨元依然笑得风度翩翩,并不尴尬,继续柔声道:“小狸,光吃面条怎么行?没营养,看你瘦的……”
说完,眼光闪烁,瞄了瞄她身上。
“九儿还行,该瘦的瘦,该有的也不差,就不劳周总费心了。女人嘛,跟着自己的男人,无论是吃香喝辣还是吃糠咽菜,都得受着。”
齐墨捏了捏九狸的小脸儿,眸子暗了一暗。
周谨元没再说什么,转而与蒋成栩曹澜言谈甚欢。他三个都是学金融出身,共同语言颇多,观点也颇为相似,这一谈大有相见恨晚之势。
此后的气氛,居然慢慢缓和了不少,当然,如坐针毡的只有顾九狸一个人。
散席的时候,周谨元向齐墨道别,“齐总,我初来贵宝地,有什么不到的地方还望你多包涵。”
齐墨也大度,摆了摆手,“周总客气了,您是商场新贵,军区那批装备,还请你手下多多留情。”
周谨元闻言一顿,似乎也在细细咀嚼齐墨话中的意味。
半晌,他贼贼一笑,凑近齐墨,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轻轻道:“那要看齐总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了。”
两个人回了家,一进门,甩开高跟鞋,九狸倒在客厅沙发,苦着脸自己在那慢慢揉脚。见齐墨换了鞋转身直接去了厨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016 活该,姐弟俩都整出事了
翻了个身,没有预想中的温热和纠缠,九狸大睁着眼看天花板。
手指一寸寸划过薄薄的黑色丝绸床单,一片冰凉,看来他走了半天了。
自从见了周谨元,九狸说不上怎么,但就是感觉和齐墨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儿。
昨晚。
从厨房出来,齐墨端着面催促她趁热快吃。九狸咬着筷子,支支吾吾开口。
“齐墨,那个……我没想到他……去学校找我,我以为只是……吃个饭……”
齐墨一把搂住她,把头窝在她胸前,像小狗一样嗅着。
这女人上道了,居然还学会了解释。
见他不说话,九狸叹了口气,收紧双臂抱住他,幽幽道:“齐墨,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么?”
闻言,齐墨身子一震,没说什么,靠着她软软的身子沉默着。
你知不知道,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我们结婚,明天就去,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轻咬着,神情倒是少见的认真严肃。
九狸懵住了,结婚,这是太陌生的词汇。
她一心自由自在,明知齐墨的好和纵容,但舍不得放弃一个人的飘摇。
他只想要她,明知她不愿意嫁她,却仍是止不住一次又一次动结婚的心思。
“我……”她动了动嘴,一时不知该怎样拒绝,可是游移的目光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期待的表情渐渐冷凝,神采俱失。
“快吃吧,面放久了不好吃了。”齐墨起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再一次因口渴醒来,夜色中一双灼灼的目,吓得九狸差点掉下床。
不由分说,齐墨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气息不稳。“别睡了,白天再睡……”
九狸困得要命,无奈又推不开身上山一般沉重的男人,只得哼哼唧唧地扭着不配合。
昏沉之间下身一麻,被一张湿热的嘴含住。
齐墨一路吻下去,停在软香温玉处不再游走,转而用舌头慢慢攻击,想用津液让她湿润。
她一向抵不过他灵活的纠缠,总会润泽得一塌糊涂,嗯嗯啊啊地被他得逞。
可是今晚,九狸不想,好久都没有湿,酸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
许是被她看得火大,齐墨偏不信邪一般,伸长舌头向里面刺,凉凉的鼻子磨蹭着她的敏感,刮碰之间,那粉色的小核鼓胀起来,混着甜津津的蜜液,亲昵地抵着他的鼻尖。
感觉到她的丢盔弃甲,他似受到鼓舞,张开嘴大力地吸允,宁静的夜里,水声格外诱人。
他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九狸被他缠得难过,听不大清,干脆小声讨着饶,“齐墨……不要……”
盯着她已经蒙上情 欲的眼儿,动作戛然而止,齐墨撑起身子,无声地起身,去了浴室。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透明的玻璃门上很快氤氲一片。
第一次, 没有被他搂着入睡。九狸眼睛略微清明起来,睡意跑得无影无踪。
而上床之后就远远躺在床的一边的齐墨,却好像很快就睡熟了。
心一点点下沉,这,算是冷战的开始吗?
慢慢悠悠穿上衣服,实在想不出主动去找齐墨的理由,一想到拉维达里那些个火辣的小姑娘,九狸就气不打一处来。
购物,也许是所有女人的通病,九狸自然不能免俗。
物质不能取代一切,但有物质作保障的生活却能把人的脾性给打磨消尽。
s市市中心,卓展购物中心。
格拉苏蒂,德语中是指“璀璨金属的宝库”,这次难得来了s市做展出,展品是表中的精品——珐琅套表“九龙壁”。
九狸最喜欢腕表,上午十点多就到了,悠悠闲闲地东看西瞅。
不能不说有些遗憾,问了才知道,这套九龙壁已经被买家收藏,是卓展和厂商经过收藏者同意后才做的展出,人家自然是不肯转手了。
九狸“哦”了一声,没说什么,夺人所爱她自是不肯的。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九狸下意识以为是齐墨,犹犹豫豫地拿出来,却是一个生号。
“你好,请问你认识一个叫顾卿禾的男孩儿吗?”一个女声传来,透着焦急。
心里没来由地一紧,脱口而出,“他怎么了?”
鬼使神差地又补上一句,“我是……他姐姐……”
那边好像松了口气儿,“我这儿是省医院。这孩子骨折了,同学给送来的,现在在急诊室呢。我看这手机里就你这一个号码,就打来试试。你快点过来吧……”
骨折?顾卿禾那孩子?
从电梯里冲出来,九狸站在住院楼的七楼直喘气,她也莫名,自己不是一直恨着这对母子么,为什么还要担心,还要踩着跟鞋从车上下来就一路狂奔?
向护士站的护士问清顾卿禾的病房号,九狸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一股医院的味道浓重,扑鼻而来,呛得九狸捂住鼻子和嘴。
听到声音,床上的顾卿禾转过头来,腿上缠着纱布,吊得高高的。
见是九狸,这家伙眼睛亮亮,鼻梁挺挺,一点儿没有病人的自觉,甜丝丝叫了声:“姐……”
017 御姐沦为小女仆
九狸抱着胳膊(简直是习惯性动作了,作者无奈……)站在窗边往楼下看,只见一辆奥迪横冲直撞地驶进住院区,门口的保安本想拦,一看车牌号,脑袋一缩回去了。
“嘎……”车刚停稳,顾成功一身军装,神色焦急,“腾腾腾”几步进了楼,后面跟着副手和两个小警卫员,快步跟上。
顾九狸冷哼一声,回头向顾卿禾扯了扯嘴角,“老头子来看你了。”
见他没什么表情,九狸走近,弯着腰盯着他,“你怎么回事?打个篮球也能骨折?嗤,看你一会儿怎么跟他说……”
顾卿禾大眼睛亮亮的,一副受气小媳妇样,也不吭声。
话音刚落,顾成功已经推门进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
省医院条件不差,顾卿禾住的骨科病房是两人间,电视空调饮水机卫生间一应俱全。但看在他老子眼里,小少爷还是委屈了。
“卿禾,怎么样?”顾成功是真的担心了,接到九狸电话,原本还有一丝意外和惊喜,以为这闺女想通了,哪知道是卿禾那小子出了事。
顾九狸让开,走远,免得耽误人家父慈子孝的温馨场景,斜着眼睛旁观。
顾卿禾笑嘻嘻地,还把打着石膏的腿伸给顾成功看,吓得顾成功老脸唰白,说什么也要转院。
“这不行,去军总!我有老战友,我信不过这……”顾成功转身就要联系总医院,却被顾卿禾出声制止了。
“爸,我不去,”顾卿禾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暗影,不过语气坚定,“省医院也不差,再说了,人家大夫都说了,这骨折不是很厉害,劈了一下,没有碎。”
顾九狸在一边鼻子都要气歪了,心说老头子真是宝贝他独苗儿子!这省医院一般老百姓不照样看病?咋就你的种精贵?!
见卿禾执意不肯转院,一回头看见九狸的表情,顾成功也不好多说什么,挥挥手,叫下面人去找院长去了。
“九狸啊,你最近要是不忙,过来看看卿禾,他这眼瞅就高考了,这要是恢复不好,怎么去考试啊……”屋里沉默了半晌,顾成功率先开口,那语气竟带着一抹哀求。
九狸没想到他提出这要求,有点愣,一时没拒绝得出口。
就在这当口儿,只听得卿禾带着哽咽开口:“爸,你干什么叫姐姐来……我,大不了我就变成残废……”
说完,低下头去,倒是没掉泪,但眼圈儿通红。
哎呀呀,这叫什么事儿啊?!
顾九狸脸色有点不自然,说到底,她还是不够狠心不够坏,受不得别人的眼泪。
甚至是鳄鱼的眼泪。
顾成功那边已经心疼得不得了,舍不得儿子哭,也不好骂九狸。
姐姐照顾弟弟倒是天经地义,可不包括顾家这一对。
头疼,顾九狸怎么也弄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陷入了这样不堪的境地。只是顾成功方才那一句“高考”,确实触动了她。在当今这么世俗的社会,对学生来说,高考无疑是生命中一件大事。
转念一想,齐墨正和自己闹别扭,成天闲着更容易闯祸,罢了,就姑且……
“好。”九狸下了决心,一句话震得对面的爷俩儿都愣了。
顾成功先反应过来,说是一张脸笑得开了花也不足为过,“还是九狸懂事啊!缺什么给爸爸打电话……”
九狸冷冷一瞥,老爷子赶紧把话噎回去,就怕自己说多错多。九狸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现在已经到了亲爹也不认的地步。
眼睛一斜,似乎捕捉到了顾卿禾一闪而过的狡黠,不过待她再去细看,人家又变成了一副抽抽搭搭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一阵奇妙的恶寒掠过。
顾九狸,接招吧!
018 火上浇油(老子要吃肉)
顾九狸和齐墨冷 战,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次只要九狸象征性地撒撒娇,求求饶,叫齐墨在床上占点儿小便宜,无非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这次是个例外。
没电话没短信回家没温存。
当九狸终于在饭桌上抓住机会,说出以后有空,白天要去医院照顾顾卿禾的事后,齐墨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掀起眼皮来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许。
晚上齐墨洗过澡,拿着份报表靠在床边看,九狸看准时机,将两条细白的大腿妖精一样盘上了他精壮的腰,香喷喷的身子扭动着。
齐墨眯了眯眼,没继续也没避开。
九狸有点泄气,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心里骂道哪有这样的人,求婚失败就给脸子看。人外国还有什么第一百零一次求婚呢。
刚想滑下来,齐墨低低地笑了,把报表往地上一摔。(o(╯□╰)o那可是小蒋同志熬了几个通宵做的报表啊~~~)
“忍不住了?”伸手圈住她,不让她乱动。
九狸大眼睛骨碌碌乱转,也不说话,呵呵傻笑。终于招来齐墨的一巴掌,却是轻轻落在了屁股上。
看她那无辜样儿,齐墨感到挫败,一把把她捞过来,自己躺平,把她按在身上,窝在她颈边,喘息逐渐混乱。
九狸抬高一点儿身子,低下脸,在齐墨脸上飞快地“啾”了一口,红着脸嘟囔道:“别生气了……”
她慢慢吞吞伸出手指,观察着齐墨的脸色,往他的内裤边缘深入,凉凉的一根手指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蛇,一拱一拱地触到了他的前端,停住,不动了。
齐墨牙咬得死紧,拼命忍着一阵阵涌上来的致命快感,仰着头亲她,“九儿……你真甜……”
她轻轻环握住,将前端渗出的液体均匀涂抹在他的柱体上,就着润滑,小手上上下下滑动,揉 弄着。
他的手从她肩膀下绕过去,挑开睡衣的带子,大手握着一团软腻的白雪,他用力收缩着手指,将它捏成各种形状,把那嫣红逗弄得傲然挺立。
九狸也不躲,还火上浇油地媚着飞了两个媚眼。
齐墨冷哼了两声,突地翻身跨坐在她身上,一把分开她的两条腿,嘿嘿狞笑着问:“怕不怕?嗯?怕不怕?”
说着,手上用劲,把两条腿抻得更开,几乎掰成了一字形。
从他的视线往下看,一片粉嫩尽收眼底,盈盈泛着水光一片。
原来动情的不仅仅只有他自己,很好。
“哎呀……别……”不是害怕而是害羞,九狸晃着头,伸手欲挡住,不叫他看,软软地喊着。
他凑过去,好奇地细细探查,“我都没好好看过……”齐墨不满地抱怨,不理会她。
手拂过茂密而整齐的幽密丛林,顺利地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战栗,微微下探,曲起一根手指,试了试角度,趁她不备,猛地深入。
他完全是抱着开发的心态,眼神专注手法灵活。一根不够又来一根,又来一根,三指并拢,递送地又快又凶。
“唔……”快感袭来,九狸曲起一条腿,脚背绷直,脚尖难耐地勾着。
“我是谁?”见她眸色泛着盈光,似已迷情,齐墨心里突然有些不确定,怕她吐出别人的名字。
他动作一停,九狸觉得自己立刻悬在了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急道:“坏蛋齐墨……干什么呀……”
满意地笑了笑,他空出一只手扶住自己,捏住哧溜一声滑了进去,一下顶到头,满满的紧致感舒服得他直哼哼。
九狸仰着头,闭着眼睛任他予取予求,忍不住也媚声叫着:“轻点……呀……”
齐墨上身压着她,下边又快又猛,每一次都是全部抽出,再大力推入,给她最极致的快乐。
她有点受不住,伸出小手抵在他胸口,不让他那么深,晃着一头长发求着:“轻……点……”
齐墨不理会,狠下心来假装没听到,低头在她锁骨、胸前吮出一个个红痕,心说今晚绝不放过她。
再心软,老婆就得拱手让人啦。
一想到周谨元那信心十足的样子,齐墨眯眼,一边递送着一边盘算,看来要找个机会好好试试他。
九狸哪知道他心里有那么多弯弯绕儿,意乱情迷之际指甲抓到他后背,留下深深浅浅的红印,嘴里也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却是更刺激得他全力冲刺,控制不住力道,越来越重。
直到快凌晨两点,九狸连低声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歪着头小声哼哼,齐墨心软了,连续几十下之后,夹紧她低低一吼,全数释放。
九狸眼前黑白交错,耳边嗡嗡直响,身下好一阵抽 搐,紧紧吸裹着齐墨,终于沉沉睡去。
“哎……”齐墨还精神着,见她睡得熟,认命地搂着她闭上眼,但却睡不着。
令人头疼的还不仅仅只是个周谨元,他只见过几次顾卿禾,却敏感地觉得这孩子是匹小狼,上次去顾家,他更强化了这一认识。
只是不知道,这次他绞尽脑汁接近顾九狸,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当年他亲生母亲的死?
冷笑一声,这顾成功命也真硬,两个老婆都死了,怪不得他不敢再找。
人,我也要;钱,我也要赚。这是齐墨睡前想到的。
019 我们处男没经验有体力(1)
“我想上厕所。”床上的人闷闷开口。这是第几次了?
没抬头,继续飞快地打字,开玩笑,期中作业呢,赶着交。
“顾九狸!我想尿尿!”顾卿禾脸憋得通红,腿一动,不小心磕到床栏杆,疼得他嘴里咝咝作响。
九狸不耐烦了,合上电脑,站起来,“干什么干什么?要我说请个男陪护算了……”
顾卿禾赶紧闭嘴,但是实在忍不住,用手指了指下边,“姐,我……”
九狸黑着脸孔上前,一把架起顾卿禾的胳膊,没个好声音。
“自己用劲儿,我可拉不动你,到时摔了别到顾成功哪儿去告偏状……”
她絮絮地说着,动作倒是轻柔,毕竟自己是来照顾人的,不是害人的。
“你……转过去……”顾卿禾白皙的脸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对站在洗手间门口的顾九狸说道。
“切,又没有外人。”九狸不屑地撇嘴。
顾成功找了院长,特意给安排了高级病房,这么大的病房就他两个人。
顾卿禾转过身,悬着那只打石膏的腿,用一只手撑着马桶边上的洗手池。
刚拉下裤子,想想还是不放心,又歪着身子扭过脸来,一脸正色地叮嘱:“顾九狸,你可不要偷看我。”
九狸脸上像被扣上了调色盘,由白转红再转青再转黑,怒斥道:“小兔崽子,你尿还是不尿?”
可怜的顾卿禾脸上白了一白,被她训得一哆嗦,手一滑,松开了支撑身体的洗手池,一只腿没支住整个身子,“咕咚”一声倒了。
“死……死女人……”跌坐在地上的顾卿禾摸着骨折的腿,钻心的疼一寸寸上移。
九狸也吓傻了,冲过去蹲下身子急急道:“怎么样怎么样……”怕他磕到头,手一下一下摩挲着顾卿禾的脑袋。
“你哪只眼看到我撞到脑袋了?”不买她的帐,顾卿禾斜着眼睛。不过心里却说,摸得还挺舒服。
“没磕到头就好……就好……”顾九狸低低自语,这要整成个傻子,白痴,顾成功不得把她皮给扒了?
这边九狸好容易悬着的心放下了,想把顾卿禾拉起来,就发现这小鬼又换了副表情,通红通红的脸不说,二人贴得近,感觉到他呼吸都变急促了。
以为他又觉得哪里疼,九狸又慌了,不敢拉他起身,只得凑得更近,伸手去摸他的头和心脏。
“把……手……拿开……”小鬼哑着嗓子,挤出来几个字。
“啥?”九狸懵了,乖乖把手撤回来,还不死心,轻言细语地,“你倒是说啊!哪里难受?跟姐说,啊?”
顾九狸都纳闷,自己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闻言,顾卿禾眼波流转,似在琢磨九狸的话。
那小表情看得九狸一愣,心里叹到,这小子也有将来危害世人的本钱啊。
果然,这家伙儿咳了一声,瞥了一眼焦急中的九狸,慢悠悠开口道:“是么……你……确定你能做得了主?”
被他看得心中警钟大叫,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九狸呐呐开口:“我……你……”
020 我们处男没经验有体力(2)
她看着他有着白皙得几乎能看到青色血管的皮肤,此刻表情淡漠,唯有嘴角边带着讽刺的那弧笑弯让他的面部的表情带上了些许愤世嫉俗的模样,让她莫名的心乱。
“你紧张什么?”他歪着头,声音稳了不少,仔细听却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
火起,九狸腾地站起来,整了整裙子,怒道:“我紧张个屁,你自己起来!”
那边又是慢悠悠地开口,顾卿禾大摇其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嘴里啧啧,“怎么没有记性呢?穿一字领的衣服,不要蹲下,什么都看得见的,幸亏不太大。”(你昧着良心啊~你刚看得津津有味的好不咧~~)
“你……”九狸气得一个俯身,上前一把拽住卿禾的脖领子,“我看老头子没教过你礼貌了是不?”
顾卿禾坐在洗手间地上,那条骨折的腿半弯着,两条腿大张,表情慵懒,对九狸的威胁充耳不闻,还故意欠着身子,由着她站在自己面前。
“嗯哼……”突然,他忍不住小声呻 吟了一下,她身上的裙子缀着流苏,随着她的动作敲打到他的腰间胯下,引得他脊椎一阵战栗。
九狸正气得发疯,哪管他哼唧什么,就要一个手刀往脖子上招呼,眼睛不经意往下一瞄,被她眼尖地发现,这小子怎么……
尴尬地笑笑,九狸手一松,往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出去。
“呵呵……”她干笑两声,压抑着翻腾的笑意。这小孩儿,不会是憋不住了吧……吼吼……
身后半天没有声音,这兔崽子该不是晕了吧?
她刚要回头,冷不防被后面一股力量推搡在洗手间的门上。
随即一副热度烫人的身躯压了下来,他的眸子在暗暗的窄小空间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就像只小狼崽子初次叼到了小兔子,兴奋地发出绿光。
她在心里狂呼,被偷袭了?!
“你要干……”
唇青涩,吻生疏,气息纯净,就是力道掌握得不好,咬得九狸的唇麻麻的,一舔,血腥味十足。
身后一个魅惑的声音响起。
“我们处男没经验但有体力,你要不要试试?”
感觉到耳后温热急促的气息,九狸有些恼了,这玩笑开得不太对她的口味。
九狸不是什么小家碧玉的性子,也从不认为男女之间上床就低俗,调情就高雅。
只是,对象不对。
没回头,她冷冷拍开那拥上自己肩膀的手,淡淡地开口:“想跟我玩?你还嫩点。”
顾卿禾的表情一滞,眼底一丝痛楚稍纵即逝,但仍是慢慢放下了手,无力地垂下。
“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记得看书,最好考上大学。不然别以为我说的送你当兵是逗你玩的。”
九狸拎起包往外走,末了,笑着回头又补了一句,“沈阳军区随时给你留名额,呵呵,小样儿,信不信那帮兵,两天就活吃了你!”
见她走得坚决,顾卿禾身子晃了两下,勉强扶住墙,急道:“顾九狸!”
九狸去拉门的手顿住,心中疑惑不已,这小鬼调戏不成想干啥?
只觉得胸中起伏,顾卿禾决定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气道:“顾九狸,你不觉得自己很下贱么?”
021 调教cn (1)
九狸手指用力,指尖泛白,觉得丝丝缕缕的痛楚在心里开始蔓延。
下贱啊,真新鲜,这么罕见的词汇用在自己身上,不糟蹋了么?
几步走回到顾卿禾跟前,九狸骄傲地昂着头,将手上的东西随意一扔,直直对上他。
一说出口,卿禾就后悔了,只是高傲如他,不肯先低头道歉。
“嗯?我下贱?”九狸目光如火,伸出纤细手指,一把捏住卿禾的下巴,轻轻摇着。
“你能不能再说一遍呢?最近我耳朵不太好使……”
她浮上笑意,双颊染粉,踮起脚在他耳边吹气如兰,小声地恳求着,看上去倒像情人间的絮语撒娇。
被她的气息干扰得心神迷醉,卿禾一时被她求得手足无措,顺着她接下去:“你……你爱齐墨吗……你不是……最爱周、周谨元吗……”
乍一听见这两个名字,九狸几不可见地微微眯了一下眼,露出了危险的光芒。
“是嘛……”她歪了一歪头,笑得像小女孩儿一样灿烂纯真,故意思索了一下,然后手上重重一捏。
卿禾“唔”一声,眼色复杂,只听得九狸在耳畔轻吐:“我是下贱啊……可是我不会在人家老婆刚死的时候,大着肚子找上门……”
很满意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九狸松手,在他脸上游移,指尖划着小圈,表情嗜血。
“你说话啊……我是不是还不够呢……”
卿禾脑子里“嗡”一声,再也说不出啊话来。顾九狸口中说的,就是他的母亲。
一个在世俗看来不堪的一个女人,介入了别人的家庭,在男人的原配死后不久,风风光光地嫁给了部队的高官。
这是顾卿禾心底永远不愿想起,永远不想触碰的伤疤。
他像被刺痛一般,身上一阵凉一阵热,嘴唇翕动,木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妖娆女人。
他,他只是想,叫她离开他啊!
见他不语,九狸愈发怒意上涌,双手往他胸膛一推。
卿禾拖着那条骨折的腿,一个踉跄,被她顶到墙上。
不能反抗,也……不想反抗。
手往下探,卿禾穿的是病号服,蓝白条纹,宽松透气的料子,带着他的体味和医院特有的味道。
手指滑过他胸口,感受掌下的起伏,九狸摸到那小小的果实时,恶意地掐了一下,卿禾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去抓她的手,艰难开口:“你……要做什么?”
九狸坏笑着,轻声道:“处男啊……当然是被调教啊……”不由分说,拧着他的手,两只手一起覆上他的半软的硕大。
听到他的抽气声,她更满意,邪媚地说:“让我来教你……”
卿禾俨然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眼睛通红,急急地粗喘着,想要更多。
022 调教cn(2)
他的肌肉太紧张了,绷的紧紧的,两颗铁球本来应有的皱皱的纹理,此刻几乎消失了。
九狸用凉凉的掌心贴住这炙热,感觉根部鼓鼓跳动的血管。
轻轻地来回捋了几下,那根变大变硬了,竖了起来,还露出粉红色的鸡蛋头,颜色淡淡的,但是手感却很光滑。
里面的小洞流出透明的液体,九狸用指腹揉揉小洞,觉得粘乎乎的。其实九狸也并不比顾卿禾对男女之事熟悉多少,每次和齐墨恩爱,她都是承受方,这次换她好奇地用指尖继续挑逗这个小洞,坐着大胆的调教。
“呃啊……”卿禾闭上眼,头靠在墙上,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冲去,大脑一片空白,但每一根神经的感觉却是如此强烈,震颤!
冷静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一点点陷落,此刻的卿禾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双眼紧闭,死命咬着牙关,发出愉悦的叹息声。
九狸有一瞬间的迷惘,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心里突然一阵慌乱,九狸觉得自己玩大了,他再可恶,也是自己的弟弟啊。
手一松,就要撤走,谁料卿禾感受到,突然睁开眼,一把按住她的手,猩红的大眼蒙上一层水意。
“别……走……”他央求着,低低的声音丝丝缠绕在她耳边。
九狸收不回手,感觉到手心里的巨大跳动了几下,似乎更加粗大了,前端也分泌出更多的透明晶液,知道这下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加快速度,只求得快结束。
她的手腕被他捏住,用大拇指指腹直接向他的鸡蛋头摩擦着,其余手指紧紧扣住柱体,上下套 弄。
在强烈的刺激下,他气息狂乱,嗓子眼里是低低的呜咽,骨架匀称的身子甚至在微微发抖。
两个人衣衫完好,最私密的地方却贴在一起,这场景本身就淫 靡得过分;而清楚知道握住自己的是九狸,则令顾卿禾兴奋得更是不知所以,
感觉到他在爆发边缘,九狸倾过身子,想躲开一点儿。
顾卿禾察觉到,不由分说低头一口叼住九狸滟滟红唇,尽情吸取她的甜蜜。两个人的口唇之间,顿时沾染上几丝亮亮的银丝。
九狸不依,拼命扭动身体,想挣脱他的铁臂,却只是增加了他的欲 望。他嫌速度不够,自己飞快地摆动起腰,大力地在她的滑腻小手中递送着。
身为军区高干子弟,顾卿禾自然不缺女人。
如果他想要,只要一个眼神,只需勾勾手指,就有无数人巴结地笑着送上香艳裸 女。
可是不对,不对不对,都不对。
不是她,就不对。
男孩儿的倔强到了惊人的,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要把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给她。
只要她。
023 调教cn(3)
寂静的房间内只闻顾卿禾低低的喘息,他觉得自己嗓子冒火,想要嘶吼出声。
九狸娇小的身子几乎挂在他身上,细长的双腿卡在他两腿之间,被他摇晃得发丝凌乱,黑发上黏着他的口水,亮晶晶地贴在顾卿禾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的胸膛上。
两人贴身磨蹭,他的上衣扣子早就解开了。
痒痒的刺激,更加重了感官的愉悦,他掰着她的软软腰肢,让她的胸在自己胸膛上挤压,隔着不薄不厚的衣料,酥痒难耐。
加速的抽 送令他快意上涌,腰眼一酸,“啊……”他低咆一声,终于在她手中迸发。其实也不过几分钟,却像一辈子那么长。
他甚至想,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在这一刻死去,那该多好。
一股浓重的属于他的新鲜味道蔓延开来,狂风暴雨般,尽数打在九狸的手上,一片浓浊逼人,嘀嘀嗒嗒,浇在地上,形成一小片儿白色漩涡。
被他的吼声拉回现实,刚刚回魂的九狸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顾九狸,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他还是个学生,才刚刚成年!
顾卿禾有些疲惫,一只腿撑着实在过于辛苦,那沁入骨髓的快感散去,他的心智也逐渐清明起来。不舍她的温软香甜,他把下巴支在她肩膀,微闭着眼回味着。
“我还让你满意么……姐?”他细细地舔着她的耳廓,激得她一个激灵。
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不就是想吓唬他、羞辱他吗,怎么自己好像也跟着沉沦了?
看她拧着细眉不说话,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他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从此,会在她心底留下一抹位置?
九狸不语,卿禾稍稍挪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贴着她,一眼瞄到她因动作而滑到肩膀的衣领,露出一片雪白无暇。他凑上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遍遍舔舐,勾勒,把她舔得湿漉漉的。
他没有什么技巧,不像齐墨,像只贪吃的猫儿,总会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抓着他短短的发,求他来疼她……
天!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把他和齐墨来进行比对?
脸一下绯红,烧得她几乎站不稳,一把推开他。
“呵呵,吃完就想跑么?”他抹抹嘴唇,额上薄汗,身上是他独特的欢爱后的味道。
该死的一副妖孽相……
九狸在一瞬间,决定把这个错误,控制在能掌控的范围内。
手上的汁液半干,她抬起手,略略看了一眼,露出一个鄙夷的笑容。
“到底是个雏儿,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不够玩嘛……”她搜索着恶毒的字眼,见他表情变了一变,心里翻腾出快意来。
趁热打铁,积聚在心中多年的痛恨如决堤一般,她不顾手上的粘腻,带着他的体液按到他的前胸上,嫌弃地抹了抹手,擦净了。
“都说儿子像妈,我怎么没觉得?你要是继承了她一星半点的能耐,呵,姐姐我脱光了叫你上!”
从包里摸出几张纸币,她一脸嫌恶地甩在他身上。
整了整满是褶皱的衣服,顾九狸不理会顺着墙慢慢滑落的顾卿禾,拿了东西旋风一样走了出去。
走得狼狈,走得心虚。
她怕再看一眼他的表情,她就走不出去这间屋子。
情感的目的是生活;而显然,她和他没有生活。
024 亲爱的,我们换一种玩法(1)
梦中也尽是顾卿禾那张幽怨的脸,九狸睡得不安稳。
身旁的齐墨自是感觉到了,打了个哈欠,拉她入怀。
“你今天有心事,刚才在饭桌上,当着佣人我没好问。”
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甜香味道,齐墨把玩着她的一缕长发,缓缓说道。
九狸不吭声,由着他去;二人才偃旗息鼓两个多小时,她不信他还有那个体力。
闭闭眼,九狸假寐。
“九儿,你不开心。”齐墨一语中的,夜色中眼睛亮得吓人。
她为什么不开心?为了周谨元?还是那个狼崽子弟弟?
叹了一口气,他继续循循善诱,“我们出去走走?上次你不是说想去北欧?我正好现在也有空……”
他一下一下吻着她的侧脸,痒得她不得不回过身来正视他。
“别……痒……”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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