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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作品:玩火龙凤斗|作者:flanklulu|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6:37:58|下载:玩火龙凤斗TXT下载
  嬉笑过后,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他搂住她,叫她转身面向自己。

  九狸有一瞬间的恍惚,没闪躲,由着他去亲,细碎的吻从眉、眼、鼻、唇一路蜿蜒,他停在她锁骨处不动,啃咬着,慢慢顺着气儿。

  一片安静。

  他忽然扣着她的小手,一把举起两人手中的枪,瞄也没瞄,对着移动靶,抬手就是三发。

  虎口震得有点麻,爆破的声音在耳边好似惊天动地,“啊!”九狸突然烦躁地大嚷着,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各种嘈杂的声音潮水一般,疯狂地在她耳边作响,眼前尽是张张扭曲的人的脸,却无一例外的狰狞可恶。

  周谨元一个失神,没有接住,眼睁睁看她倒下去。

  镜头慢放一般。

  顾九狸再醒来时,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周谨元正一眨不眨坐在床边守着。

  “你晕倒了,我带你回了我家。”

  他掩饰不住的疲惫,满脸都是倦容,近看之下,连眼角都有了丝丝细纹,涟漪一般随着说话荡漾开来。

  九狸怔怔瞅着,突然大喊起来:“告诉我!告诉我!我不想当傻子……”

  她散着头发,声音嘶哑,双眼红肿,活脱脱一副女鬼样子。

  死命按住她抖动的双肩,周谨元吼道:“顾九狸!你给我冷静!”

  她不听,被子里的双腿乱蹬乱踹,见挣不开,低头张口就咬,死也不松嘴!

  一口被咬在脖子上,周谨元痛得眼睛都红了,闷哼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

  被打得头摇向一边,她不动了。肩膀疼得厉害,足见两个人的力道有多拼命。

  “清醒没?没有的话再来几下。”他气咻咻咆哮,扯了扯领口,大颗的汗从鬓角淌下。

  原来那件事,对她的打击是那样大!如此一来,只有重新面对,她才能解开心魔。

  见她垂着头不吭声,他火大,一把拎起她走向浴室,往浴缸里一扔,打开冷水阀就将冰冷的水往她身上浇去。

  被激灵得一哆嗦,她失神的眼睛转了一转,抱紧身上,缩在浴缸里,任由冷水打在身上。

  “你是不是觉得,女人让男人受罪是活该,男人让女人受罪就该死了?”

  周谨元长腿一迈,也跨入浴缸,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她的确是看着他,但眼神好像穿透了他,遥遥渺渺地不知飘向何处。

  她浑身湿淋淋,薄薄的真丝睡袍贴在身上,领口扯动间泄出春光无限,雪白的肌肤因为冷,两点嫣红挺立,附近渗出小小的鸡皮疙瘩。

  他看得一阵火气下涌,弯起身子,打横抱起她,“交易有效,我同意,开始吧。

  66

  两个人都是水淋淋的,狼狈之极,周谨元脸上还有刚才九狸发疯时挠的几道血印子,邪魅逼人。

  他把她往地毯上一扔,转身拿了条干净毛巾,大手一伸,睡袍应声而落。

  雪白的酥*胸上面点缀着小小一点粉红的蓓蕾,灵巧的凸起,显得更加的娇小玲珑。

  略带粗糙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移动,带給她无法言喻的销魂快感。

  她轻轻抖着。

  “也许你要喝点酒。”

  他伸出舌尖在她的颈项及耳垂来回舔弄。

  他起身,从冰箱里取了几块冰,倒了一杯威士忌,慢慢喝了一口,重新回到她身边,用嘴渡给她。

  凉凉的酒液顺着两个人紧贴的唇畔滴答出少许,周谨元伸出舌头,勾勒着她的唇形。

  他含了块冰,小心地嚼成碎块,喂给她。

  九狸懒,吃糖也好,吃冰也好,爱吃碎的,还偏不爱自己咬开。

  凉意沁入心脾,她痴缠着他的唇,不知故意还是无心,或重或轻地咬着他的唇畔,刺激得他赶紧离开她的唇。

  热情的吻来到左边的粉嫩上,他一边如雨点般落下急促的吻,一边将火烫的身体全部压上九狸光滑赤*裸的身体上。

  一直陷于恐惧和癫狂的九狸突然醒了,眼睛里全是慑人的光,她疯狂地回应着他,每次诱人的晃动,雪白丰腴的双峰便充满弹性的跳动着。

  周谨元一口含住眼前战栗的小嫣红,用指尖若有似无的搔弄,爱抚那被津液湿润的粉红色,直到九狸气喘吁吁地呼痛,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把腿张开!”他声音不大,但满是命令。

  她扬着头,下颌微扬,毫不惧怕,又带着挑逗意味地慢慢在他眼前打开双腿,露出秘密所在,大眼里都是挑衅。

  他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花蕊上抚弄,大拇指则摩擦着她早已发胀变红的小核,引得她忍不住轻叫。

  “啊……”她娇娇媚媚横了他一眼,风情尽显。

  “你都湿透了。”

  他喘息着,宣布这一重大发现,用中指缓缓探入她紧致的嫩肉中。

  “好紧……”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温暖紧密紧紧包裹住,自动忽略她的一记白眼。

  周谨元低下头含住她的小樱桃,火热的舌狂猛地翻搅、吸吮、舔弄着,她两边粉红色上都是他的唾液,盈盈泛着水光。

  他的手也没有放弃,手口并用,非要她叫出来不可。

  九狸忍着强烈上窜的快意,随着他的频率小口喘着气,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眼看就要溢出吟哦,她忙稳住心神,控制自己的身体。

  尽管她眼含讥诮,她不哭不叫,静静地由着他抚弄,却像是一团火不断燃烧着他。

  他的唇从她的胸前往下,经过她平坦的小腹时引起她的身子一阵颤抖,然后双手大大分开她的腿,在她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头已经埋入她的……

  她无力地推着他的肩,他却巧妙地压住她,用舌尖挑逗着她的敏感,还在小小的隙缝上来回勾弄着那突起。

  “舒服吗……”他唇齿间模模糊糊,都是她的香甜。

  “呵呵,一会儿也有你舒服的……”九狸浮上笑容,双手不由自主地将他的头按向自己,插进他浓密的发中。

  口*交,当真是湿漉漉的激情。

  周谨元舌功了得,翻开两片娇嫩嫩的唇片,那小小的尖尖的一个敏感点,被他含弄着。

  他疼惜地吮吸着,像只贪吃的猫儿,口中啧啧,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不时抬头审视着她的表情。

  九狸顿感自己单薄的身子处在浪尖上,星火燎原,一颗火星儿遇上干柴,腾地一声蔓延到全身,血液下窜,眼前忽明忽暗,真实的,唯有那最娇嫩最敏感的花蕾。

  她承受不住,想要合上双腿,他不依,一把拉过她的两条细腿。

  灯光下的她白白嫩嫩,连毛细孔都几乎看不到,他光设想这样的美腿盘在自己精壮的腰身,就硬得下身发痛。

  她左右摇摆着,似乎想要挣脱这种极致的甜蜜折磨,其实早已瘫软如泥,只能一味放纵着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他在爱我,他在爱我啊!

  每一根神经都在快速下沉,下沉,小腹又麻又涨,急得她眼角一酸,都要掉下泪来。

  “别停……别……哎……”

  似有感应,他抬起头,嘴边都是她的甜液,银丝缕缕,连着她和他。

  她的汁液和他的唾液都丰沛,很快打湿了身下的毛毯,明显的一小块儿湿痕。

  他将一根手指慢慢推入,搅拌着,沾了许多体液,然后轻柔地退出。

  刚被填满,又被抽出,九狸“哼”了一声,扬起小脸,表达着渴求和不满。

  她觉得自己要被他玩弄得濒死了。

  “别急,宝贝,前戏要久一点……”周谨元强忍激情,上一次有春药辅助,还玩得她流血,这回要是不注意,把他的宝贝撕裂了就糟了。

  重新低下头含住那颗充血挺立的小核,他这回手口并用,一面含着用逗弄,不时轻轻咬住,往外拉伸,一面还用手指进出着。

  在他温暖的大手下,在他充满情*欲和爱恋的湿润的唇舌下,她显得那样娇弱无助,眼神迷茫,叫男人忍不住要好好欺凌一番!

  他起身,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正和皮带作斗争呢,九狸眯着眼睛,瞪着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猛地把他扑倒。

  缓缓抽出他腰上的皮带,衬衫被她胡乱地扯开,她有些凉的手一抚上他,就引得他好一顿战栗。

  粉红的舌尖不急,反而先舔上肚脐,圆圆地勾着小圈儿,周谨元气喘如牛,大手猛地按住她的头,催促她向下,向下。

  太过于惊喜,心里漾满感动与甜蜜,这个捉摸不透的宝贝,居然愿意主动给他舔弄。

  手指轻如羽毛,拂过,痒痒的,拨弄着他早就脆弱失控的神经。

  哀叹一声,他声音粗嘠得出奇,“你想……玩死我么?”

  她柔柔一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媚得他心尖都颤了,再也说不出话来,由着她游走,撩拨,点火,肆虐……

  握着他的两颗圆球,刻意忽略那昂扬的巨棍,她舔舔嘴唇,睫毛忽闪忽闪的,红晕飞上脸颊。

  揉弄了两下,手里的铁球热得烫人,她像一个好学的小孩儿,翻过来复过去地摸着上面细密的褶皱,那些深黑色的褶皱在她细白的掌中伸展,舒展开来,绷得紧紧的,硬硬的。

  她好奇地探索,终于被她发现一处奇特景致:在圆球的背面,有一小块儿细嫩无毛的区域。

  她坏心大起,轻轻用指甲搔刮,果然引得他全身战栗,连脚趾头都不自主地弯起。

  “现在肯说了么?”

  她认认真真地开口,停下了动作,神情带点儿冤仇,脸上一丝一毫情迷也无。

  看宇是个好老师,而她果然进步神速,学会了收放自如。

  周谨元此时此刻才真正明白何谓女人的“心狠手辣”——她把他推上云尖,然后问他,你要摔下来么?

  他琥珀一样的眸子里沾满了湿意,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得多。

  犹豫了一下,他点头,抓住她的手,叫她跨坐在自己腰间,然后重新让她的手覆上自己的火热。

  “好。我会告诉你,等结束的。”

  他低哑着嗓子,觉得自己已经是支不得不发的箭。

  九狸低头,眼前正对着他粗壮的巨物,她纤细的大腿跨着他炙热坚硬的八块腹肌。

  热!

  大!

  粗!

  硬!

  她双手微微颤抖,慢慢合拢,将它握在手里,感受它一跳一跳的旺盛生命力。

  “喜欢吗?”周谨元双手垫在脑后,勾着嘴角,欣赏她有些惊愕有些羞赧的表情。

  闻言一愣,她不自觉收紧双手,爽得他差点爆发,赶紧咽了一口唾沫转移注意力。

  这个小女人,早尝遍滋味儿,可还是那么羞涩,跟当年一样……

  一想到这么多年,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香汗淋漓,他心底一痛,抽得他只想宣泄,发泄在她小小的身子里!

  不知道他的心思,九狸单纯地欣赏着他的分身,感叹着它真是完美。

  就如同每个女人的神秘幽园的景致不同之外,男人们的利器也是各有特点。

  而他的,没有一点儿歪曲,呈完美的90度,笔直地坚挺着,那微微凸起的血管虬龙般缠绕在上面,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小小的狰狞和张牙舞爪。

  她小小的咂舌,不知道这样的大家伙在上次是怎么完全没入自己体内的。

  由于她的注视太过灼热,它敏感地颤动,又大了一些。

  九狸用舌尖点了点前端的小口,她已经知道那是男人的快乐源泉,敏感所在。

  这还不够,她小巧灵活的双手将它整个头部都暴露出来,舌尖舔着冠状沟那一圈边缘褶皱,还照顾着茎后连着的那根小小的筋。

  一圈又一圈,她吸得颇有技巧,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不停地用舌头慢慢在上面写着“8”字,柔软的嘴唇始终保持紧缩状,模拟着紧窄的花道套*弄着他。

  周谨元喘得更急,捞过她就是猛亲,手立即插入她的大腿根下,将她整个身子托了起来。

  “宝贝儿,这是你逼我的。”

  他本想再多等一会儿,叫她充分准备好自己,谁知这小家伙已经迫不及待地勾引他了。

  九狸扁扁嘴,满脸委屈,她不过是把他当成试验用的小白鼠了,谁让看宇的课堂上理论那么多,却一点儿临床实验也没有?

  沉醉在爱与欲中的周谨元,如果知道她心中此刻所想,会不会吐血?!

  他对准自己已经坚硬得疼痛的男性器官,将小妖精的穴口狠狠压下去,瞬间直冲脑门的快感叫他“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若不是自己纤细柔软的手腕被他死死捏在手里,九狸几乎要被他恐怖的力道掀翻过去!胀痛感从蜜处丝丝爬上裸着的脊背,激得她一时间摇摇摆摆。

  “慢点儿……”她不满,挣脱出一只手,拍打他坚实的胸肌。

  他疯狂地顶着她,直直顶向深处的一块儿柔软。

  狭窄的花道先是疼痛、火辣、继而发热,变得滚烫稀软,晶亮的甜液顺着两个人的结合处缓缓流下,滴到他的大腿根部。

  上上下下,九狸被他捣得头晕,半闭着眼昂着头,小嘴里发出一串依依呀呀的美妙音符,十只白皙光洁的小脚趾不自觉地使劲弯曲着,看得周谨元满心的自豪感。

  这一瞬间他才真正明白:男人都认为女人是弱者,都认为自己可以主宰女人的命运,却不知大多数男人的命运却是被女人捏在手里的。

  他被她捏在手里。

  也许现在还不是太晚。

  “乖……自己动……”

  周谨元眼睛发红,额头全是汗,他停下摆动,示意九狸自己动一动。

  九狸懒洋洋地倒在他胸口,与他十指紧扣,偷工减料地动一下,停下,好久,再动一下……

  他笑,深感无奈,看来她的确不会“侍候”别人,只顾自己舒服。

  周谨元两手使劲地握住九狸的手臂,一把将她提起来,两个人都算意乱情迷,刚才就直接在地上做了起来。

  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走到窗台附近的一把椅子处。

  他坐下,大手从她大腿根处绕过来,打开她的两条腿,大大地张开着,叫她背靠着自己,看上去像把着婴儿撒尿一样的姿势。

  “难看……不要……”

  九狸不干,这姿势她在a片上见过,觉得太情色,哪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周谨元舔着她的肩,哑道:“是你提的,做交易,那就得听我的!”

  九狸任命地点头,紧紧咬着唇,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他当时买这把扶手椅子,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个人在上面缠绵的场景,此刻美人在怀,他焉能放弃?

  掰开她的腿,搭在两边的扶手上,固定好,这样一来,她的粉嫩就完全被打开,方便他的进出;而他则一手捏住她的软腰,一手绕到前面去玩弄她的鼓涨涨的小珍珠。

  “爽吗……这么干你……你舒服吧……”

  翻腾的激情使他几乎变了一个人,嘴里尽是些下流话,和平时大不一样。

  “嗯嗯哼哼……啊……”九狸几乎说不出话来,随着他的节奏吟叫着,没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反应倒是鼓励了他,他半起身子,连人带椅子一把拖到落地窗前,把她整个人顶在窗户玻璃上,腾出一只手拉开半合的窗帘。

  待九狸反应过来,大叫“不要”时,他已经托高她的翘臀,直直冲进了最深处,她的胸在玻璃上被挤压成可怜的形状。

  “会……有人……看到的……啊……”

  她试图逃脱,长发被脸上的汗黏住,楚楚可怜的样儿,叫身后的男人铁了心要狠狠疼爱一番。

  周谨元购买的这栋别墅,附近入住率很高,虽然邻居之间隔得远,但也不排除会被外面的人偶然抬头看见“现场直播”。

  他一手反绞着她的两条胳膊,放在她的背上,另一只手去爱抚她因弯腰而垂下的嫩乳,不停刺激着她要几乎断裂的神经。

  被偷窥的紧张感大大加剧了身体的敏感,她几乎要发疯了!

  一路猛进,扩张着狭窄的花道,撞在了子宫上,继续上捅,把子宫都推高了,一直插到了小腹里。

  周谨元用力固定着她的腰枝,把她的屁股死死的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她无法逃脱。

  他进得极深,绷紧的铁球随着身体的撞击不停拍打在她翘臀上,噼噼啪啪的淫靡声音顿时响彻满屋。

  “不要了……要……死了……”

  她有错觉,几乎要被他捅破了,那么重那么急,她甚至怀念起齐墨的温柔来了。

  齐墨,脑海里迅速蹿过这名字,九狸脑子里那根弦儿一下断了!

  自己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上次和周谨元,是由于药;和顾卿禾,是自己狠不下心来,那么这一次,就是自己送上门了!

  九狸和齐墨,算不上夫妻,但毕竟也这么多年,齐墨有没有其他女人她不知道,但总觉得自己不能太对不起他。

  她这一自责,小小的花穴下意识收紧,窄窄的通道排斥着中间的巨大异物,层层嫩肉不自觉地蠕动,试图推走它。

  这完全是意识在支配着行动。

  她弯腰撅着,双腿合拢,身子成一个放平的l形。这姿势本来就让人发疯,她这么一收一缩,差点没把周谨元的老命给吸出来!

  他赶紧想撤出,给自己一会儿冷静的时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巨大的蘑菇头刚抽出,就是一阵猛射,白花花的液体像是喷泉,直直射在她的背上,持续了好一阵子。

  她几乎是在同时,强忍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撑着玻璃一动不动,任由他的精华尽数喷薄在自己身上,粘腻一片。

  周围,他的气味蔓延开来。

  感受到她突如其来的伤心,周谨元轻抚着她的后背,叫她直起身子,打横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开始不好好的,最后关头她闹什么别扭?他有点儿想不透。

  一脸是泪的九狸呜咽着,小手掐着他的腰肉,不依不绕道:“快说快说……”

  敢情还是没忘了这事儿!

  他气得拍了几下她的屁股,佯怒道:“小白眼儿狼……小没良心儿……”

  67

  “谁干的?”

  九狸怒气冲冲,拎起沙发上的手包,腾地站起来就要出去找胭脂理论。

  耽误了好几天的课,今儿一大早,她就来了胭脂的酒吧。

  轻车熟路地走到那间套房,敲了敲门,来开门的看宇一脸惊讶,继而,脸上浮现一层红晕,明显的惊喜。

  他的惊喜,更加叫九狸有些惭愧。

  九狸一见到看宇,就瞄到那孩子左脸颊的红肿,虽然抹了一层透明的药膏,但还是肿得老高,好看的眼睛勉强睁着。

  “哎……别去……”

  看宇一把拉住她,九狸正怒着,一甩手,冷不丁扫到他眼角,痛得他“哎呦”一声。

  “哎呀!我看看……”

  九狸收住脚步,转身去看他,心说坏了,没给人祛病,倒给人添病呢?踮着脚,她在他眼睛附近小心地吹着气,嘴里还念叨着:“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啊……”

  她想起小时候贪玩,跌了一身伤回家,哭天抹泪地向爸爸妈妈诉苦。顾成功就是现在这样做的,再忙也要过来哄着,在伤口处给她小口吹着气儿。

  难得的温柔,在戎马半生的男人身上,更显得尤为珍贵。

  看宇被她捧住脸,她热热香香的气息在自己脸上拂过,不禁脸一红,感到一阵不自然,下意识推开她。

  这小子,还怪别别扭扭的,九狸心笑,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她浑身上下他哪里没见过?

  憋着笑意,她决心捉弄他。

  女孩子对于害羞的男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和爱护的,或许母性使然?

  她不服,非要摸着他的脸,左吹吹右吹吹。

  “确实是我的错,那宴会你的形象设计是我负责的,结果还害你丢脸了……”

  他嗫嚅道,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九狸愣住,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

  胭脂这恐怕是帮自己教训手下人呢,算是给她顾九狸一个交代。

  这女人心狠,脑子也够快,生怕九狸找她麻烦,竟是抢先一步,搞个负荆请罪。

  可惜九狸偏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一步,她到底是想错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撞衫是小,有人想给她警告是真。

  只是每次对上看宇纯真的眼睛,那么清澈见底毫无杂质,她就宁愿相信,这其实只是凑巧,误会。

  可是,还是不舒服。她本是藏不住心思的人,这一迟疑,手就无意识地滑下来。

  看宇原本暗淡的眼神,更加暗下去,可惜,回身的九狸没有看到。

  “这事跟你无关,”九狸脱了高跟鞋,坐在沙发上揉着有些酸痛的脚,倒也不拘小节,主动问道:“咱们今天学啥?”

  看宇说了半天,九狸蜷成一团,抱着抱枕没什么反应,她满脑子都是昨天从周谨元那里听到的“真相”。

  真相谁都想知道,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承受得起真相。

  在面对绝望的爱情时,他们不比任何一对相爱中的男女来得聪明,同样选择了一种古老的方式——私奔。

  j省c市附近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毗邻c国,边境线穿过这片肥沃的土地,顾九狸和周谨元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在这里落脚。

  他们暂住在乡里唯一一个招待所里,说是招待所,不过是一户殷实人家建了所四层小楼,招待过往的人。老板热情风趣,人到中年育有二子,颇为知足。

  他们每日悠闲,远离喧嚣,倒也自在,两个人相偎,似乎便已足够。

  可是他们忘了一句,天不从人愿。

  他们更忘了,顾成功不是普通人。他能叫人过太平日子,也能叫人求生不得。

  顾成功带人找到他们时,面对不争气的女儿和她来历不明的情人,这个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人的盛年将军暴怒了。

  他想也没想,一把拔出了随身佩戴的枪。

  9mm口径的格洛克18,最佳射程距离内可以轻松射穿钢板。

  他是军中有名的枪王之王,高手中的高手,真正的弹无虚发。

  只是人都有失算,马总有失蹄。

  那颗子弹差一点就要打在不知所以,试图拦住硬往里闯的顾成功的招待所老板身上。

  谁知他刚放学的大儿子斜刺里窜出来,撞飞了父亲,直直对上了那枪。

  然后……

  没有然后。

  人如果肯舍弃自己的命去救另一个人,还有什么事是会办不到的呢?

  九狸尖叫一声,冲上去想拉住那个年轻的高中生,却是慢了一步。

  子弹贯入太阳穴,从另一侧飞出,没入不远处的墙壁。

  飞溅的血液和崩裂的白花花脑浆,喷了九狸一头一脸,她脚步定住,眼前一片血红,丝丝缕缕的。

  眼皮有些粘腻,她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血珠子噗噜噜往下掉。

  慢慢腾出一只手,摸了一把脸,她“嗷”的一声尖叫,像是死了崽子的母狼。

  之后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却唯独这件事不记得。

  她住院,他逃亡。

  没说再见,但一直没见。

  在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齐墨出现,她躺在床上,眼神木然,掀了掀干燥破皮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如同灌了铅。

  “带我走。”

  这是她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好。这是齐墨最打动人的地方,你不说,他便不问。

  看宇疑惑地在九狸面前挥了挥手,把她唤回来。

  “九小姐,我刚才讲的,你听了吗,关于如何有效延长高潮持续时间的?”

  看宇脾气不是一般的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他干净的手指又往里探了一点儿,却敏感地察觉到她的一缩。

  应该是心不在焉吧,自己“上下其手”这么久,她还是仅仅达到潮湿,没有往日的泉水潺潺。

  九狸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一把抓住看宇的手,眼神炽热,“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看宇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点点头。

  至于去哪里,做什么,都有谁,他连一个字都没有问。

  这当然,很好,否则,她要如何回答呢?

  这本就是一个难以启齿,糟糕透顶的年少荒唐情事。

  松柏长青,直入天际。墓地,这是个无风也动荡,无雨也凄凉的地方。

  树木比人要来得悲哀:它发芽,长大,老去,死亡,若没有人力,便终生停留在一个地方。

  它不喜欢头上的阳光,就能躲掉阳光么;它不喜欢脚下的土壤,就能换一块土地么?

  人,终究没法改变出身,但是九狸相信,人能改变命运。

  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也能改变。

  九狸捏着一张卡片,小声重复着上面的地址,问正在开车的看宇,“就是这里么?还有多远?”

  看宇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依旧俊美,他专注地开车,方向盘上的手指干净纤长。

  “快了,还有十几分钟。”

  c市郊区,华夏陵园。

  九狸慢慢蹲下身子,和墓碑上的照片对视。

  他笑得很阳光,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照片有些年头了,微微泛着黄。

  陌生的长相,陌生的名字,她完全记不起来。

  周谨元说,这孩子死的时候,还很年轻,被几乎疯癫的家人葬在这里。

  他的家人,之后就消失了。

  世界上每年消失的人口不知道有多少,好像一夜之间,就被连根拔走,蒸发不见。

  沙沙的风在她身边刮过,看宇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默默地没说一句话,米色的风衣一鼓一鼓。

  他感受到了她的伤心,和……迷茫。

  痛苦的极限是恐惧,恐惧的极限又是什么?

  看宇头痛欲裂,他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这个女人,都会莫名地引起情绪波动,不由自主地被她左右心情?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九狸赶紧起身,把他拉到身边,“是不是开车久了太累了?”

  他们直接从酒吧附近的停车场开到了c市,中间没停。

  看宇本来就白的脸更加苍白,双颊有些红,咳了几声,点头。

  九狸搂着他,两个人一起跪坐在墓碑前面。

  太诡异太疯狂的画面了。

  远处望去,一对璧人坐在公墓里,天色近黄昏。

  春末,郊区,天一黑,气温一下凉了不少,看宇倔强地脱下了那件风衣,披在九狸身上。

  她拒绝不过,靠得他更近,一件衣服合披在二人身上。

  “你害怕死亡吗?”九狸靠着看宇的左肩,忽然开口。

  他眼睛亮亮的,下巴抵在她头上,几根不老实的头发勾弄得他痒痒的。

  “死亡并不恐怖,也不可悲。可悲的是有些人纵然活着,也只是活在痛苦的深渊里。”

  他好像想了很久,又好像也没多久,一字一句轻轻开口。

  九狸挣脱幕潮В鲎磐范陨纤难劬Γ糜沂质持付プ∽约旱男目冢煅省?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但是我依然很痛苦……我……”

  她揪着自己胸前的衣物,慌乱地像只幼兽,长长的指甲划过脖颈,留下几道刺目的红。

  刮过来的风立刻裹挟了血腥的气味。

  看宇一把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她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抽噎得几欲昏厥。

  “我知道……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他看得心都疼了,口中絮絮,一把把她抱紧,像慈祥的父亲一样轻声哄着,一下一下拍着她不断抖动的背。

  她像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样,狠狠抓着他,把头深深埋入他怀中,鼻息都是他好闻的味道。

  “我妈妈死的时候,我当时很害怕,他们往她身子上盖床单,我想去掀开,但他们不让……”

  她哆嗦着,嘴唇翕动,做着强调的手势,“我从来没梦到过她,她应该是不怎么喜欢我吧……”

  看宇吻了吻她的脸颊,可惜冰凉的唇落在她冰凉的脸上,谁也不能温暖谁,“不会,她不会不喜欢你……”

  九狸喃喃重复着,眼神有些空洞。她有些急切地寻找着可能的热源,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冷得要命。

  她不管不顾地抱紧他,脸对脸贴着他。看宇身子一僵,眼神微变,还是由着她了。

  他和她像是两个迷路的人,在这一瞬间只有彼此,汲取力量活下去。

  这一路她精神极为紧张,现在亲眼看到了这孩子的墓地,知道周谨元所说不假,再也熬不住了,眼皮渐渐合上,蜷在看宇怀里汲取着暖意。

  她全身心地信任着他,而他也真的没有辜负这份信任,无言地拥着她。

  许久,看宇叫醒在他怀中几乎要睡着的九狸,“我们走吧。”

  九狸双眼大睁,看清自己偎在他怀里,脸一红,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拍拍衣服,恋恋不舍地又看了那墓碑一眼。

  忽然她拉住他的袖子,惊奇道:“这墓碑附近怎么这么干净?简直干净得不像话。”

  看宇淡淡瞥了一样,不经意道:“陵墓都有管理员,应该有定期打扫吧。”

  九狸“哦”了一声,牵着看宇的手,一步步往来时的小路走去,他们的车就停在陵园的侧门口。

  可是,车呢?

  怎么不见了?

  两个人惊讶地互看了一眼,心里同时都涌上不好的预感。

  68

  夜,j省省会c市,某私人机场。

  随着一阵引擎巨响,一架小型客机缓缓降落。

  黑暗中,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互相望了望,眼神交流了一番,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小声道:“通知胡老大,咱们到了。”

  说完,几个黑影如狸猫般蹿了出去,上了暗处的一辆车,向宾馆方向疾驰。

  胡益的腰杆总是挺的笔直,虽然从军火交易获取的暴利让他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也使他变得身宽体胖,但他仍将自己视为一名军人,时刻保持着军人的警惕性,因而能在这乱世中一飞冲天,成为地下军火买卖中的大佬。

  但是风水轮流转,今年他倒霉,谁让那个从俄罗斯刚回国的周谨元一来,就抢了好几票大生意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刚想打瞌睡,就有人来给送枕头。

  虽然不了解这人和周谨元有什么过节,但敌人的敌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不是么。

  有个盟友,总比单兵作战来得强。

  他露出一口抽烟染黄的牙,阴阴地笑了,手上的骨节被他捏得嘎巴嘎巴直响。

  那个女人,叫顾九狸是吧。派人跟了这么久,今晚总算有了进展。

  地灯影影绰绰,流动着光影,市政府后身不远的一个私人会所包房内。

  顾卿禾松了领带,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啜着酒,莫名地心情有点儿烦闷。

  那女人说和朋友去逛街,怎么从一大清早就没了人影儿,手机也关机?

  周围是几个熟识的哥们儿,每个人怀里都是两个妖娆到不行的小姐,正嘻嘻哈哈地互相用嘴喂着酒,桌上一溜儿东倒西歪的瓶子。

  “顾,叫俩妞儿来玩嘛……”李副市长家的小公子狠吸了一口烟,la flor de cano,纯正的古巴雪茄,味道醇厚绵长,可惜周围太多香水混杂,熏染欲醉。身边那女孩儿也不嫌,就着烟雾就凑上去和他亲了个情意绵长的嘴儿来。

  周围一片叫好声,口哨吹得此起彼伏。

  他和卿禾是同班同学,两个人脾性倒也相投,很多时候能玩到一起去。

  除了女人。

  李公子边说边握了身边女人的手指,让她轻轻按着自己的额角,那指尖上缀着的水钻,亮晃晃明闪闪,看得顾卿禾一阵儿腻歪,头也开始跟着疼了。

  卿禾摇摇头,刚要开口,手机响了。

  他拿起来,是个生号,顿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顾卿禾,我是周谨元。”

  那边声音不大,极其严肃,开门见山。

  卿禾挑了一下眉,比个手势,示意周围小点声,“找我什么事?”

  那边也不含糊,“你的人借我用一下,时间紧,我来不及联系别人。”

  周谨元这些年的根基都在俄罗斯,不然不会向顾卿禾低头。

  卿禾“唔”了一声,不置可否,“我干嘛用自己人给你去送死呢?”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儿。

  “顾九狸出事了。”

  耳朵里登时嗡嗡的,卿禾噌得一声窜起来,抬腿就往包房外跑。撞得门口一个刚进来的小姐“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包房人面面相觑。

  他边往停车场跑,边噼里啪啦地按号码,一接通,就吼道:“全出来!把人全给我带出来!”

  男人笑嘻嘻地解开九狸眼睛上的黑布,又用力拍了拍她的脸颊,九狸吃痛,“唔”地一声悠悠转醒。

  她愣了一秒,孔雀蓝烟熏的深邃的眼,此时微睁地转了转,一时间有点儿不适应屋里的灯光。她动了动双手,发现被粗麻绳紧紧地捆在了一起,脚上也绑着。周围很破旧,墙角都是蜘蛛网和一团团的灰掉儿,像是废弃仓库。

  慢慢回想,出了陵园,顾九狸和看宇来时的那辆车不见了,两个人正在犯迷糊,颈后传来轻微的声音,刚想回头,一阵剧痛袭来……

  她没吱声,暗暗打量着眼前的人,呆了几秒才惊呼道:“是你这个死胖子?!”

  与周谨元重逢那天,顾九狸装小姐在拉维达二十三层包房里遇到的那个恶心的胡胖子!

  胡胖子不在乎她这么“直言不讳”,笑嘻嘻地点点头,短短的手指一指自己,“顾小姐记性真好,还记得胡某,嘿嘿。”

  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九狸坐直身体,昂着头,尽量叫自己冷静下来,别一上来就怯了场。

  “你想要什么?”

  胡胖子是商人,看着蠢,但是不能做赔本的买卖,绑架这事说大不大,但绑错了对象可不是什么值得玩的。

  胡胖子象征性地呱唧了两下手,多少佩服九狸的直奔主题。

  这世上有钱人无非两种,天生的和后天自己努力的,越是后者,就越狂,胡胖子就属于这一种。

  他原是军人,退伍之后整天无所事事,但头脑灵活的他也没饿着。九十年代初的时候,终于因经济诈骗罪被判了六年。

  出来后他倒也老实了两年,紧接着就开始鼓捣房地产。乖乖,那时候房地产不像现在,大张旗鼓的,专家学者成日说房价即将下跌,但是地产商恨不得楼价吓爹。跑远了,总之,胡胖子就是那时候发家的。

  他向当时刚上任急于搂钱的沿海某市市长大肆行贿,以极低的价格从台湾人手里买了一块地段极佳的地皮,开始了他房地产帝国的征程。

  等到大家都开始炒地皮的时候,胡胖子鼻子也贼灵,闻到了更大的钱味儿——走私军火。

  “顾小姐,真的,你父亲,顾将军,我胡益是相当佩服,纯爷们儿,真的。”

  他捞过一张凳子,一屁股坐下,压得那凳子吱嘎作响。

  “可惜啊,你和那姓周的掺上一脚,我也是没办法哇,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这有一大家子要吃饭……”

  他苦着脸,掰开手指头还真的算上帐了。

  九狸皱了皱眉,心里气得要命,周谨元如今跟她有屁关系,拿自己来当砝码还不如找那个周谨姿来得保靠一些。

  上次拍卖,一千五百万呦,不是小数目。

  似乎看出九狸心里的心思,胡胖子凑近一点儿,贼兮兮地笑,“你可不知道,我刚才给周谨元打电话,那小子声都颤了,爽!太他妈爽了!这逼崽子也有今天,老子这一票干得值!”

  他大笑了好一阵,这才收住,正色道:“顾九狸,你放心,我不能整死你,我还要好好跟姓周的谈条件呢。”

  九狸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且不说周谨元不是吃干饭的,我是谁的人你应该调查的出来。”

  胡胖子老脸笑得再次开花,挥着蒲扇一般的手,“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的大金主齐墨,失踪了,连他手下都联系不上,嘿嘿,你还是委屈一下吧,哈哈……”

  九狸脸唰得一下就白了,浑身的血液都往脑子里上涌,什么?齐墨失踪了?他不在欧洲,那他在哪儿?

  胡胖子趁她不备,掏出个小注射器,一下扎到九狸的大腿,顺手往她嘴里塞了块布。

  腿上一酸,九狸红着眼睛,嘴里“呜呜”挣扎了半天,终于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周家别墅下,路边静静停着数十辆黑色的车子,不知等了多久,车灯全熄,好像早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

  顾卿禾刚一出现,立刻有三个人从车里出来,快步上前,替他开了车门,低语了几句,之后就默默跟在他身后。

  顾卿禾风衣扣子都没扣,寒着一张脸下车,上楼。

  八十公里的路他只开了不到二十分钟,刹车声踩得老响。一路上遇到几个交警,伸长脖子看了看车号,愣是没敢拦。

  一把拽起周谨元的衣领,他冰冷开口,“什么情况?说!”

  周谨元反手抓住他的手,毫不客气地甩开,冷冷对上面前的年轻男人,眯着眼危险地说:“我记得最近几天她是和你住在一起。”

  顾卿禾闻言有些丧气,自己的确有些疏忽,之前怕她嫌烦,和自己怄气,一直犹豫要不要私自配人给她,出于某种嫉妒心,还暗中把齐墨的人都给收拾个干净。

  就是这一犹豫一嫉妒,出了大事儿!

  顾卿禾身后的一个二十多岁小姑娘,短发刚过耳朵,灵气十足,慢悠悠插嘴道:“我说您二位,还有心思推卸责任呐?!”

  好听的京片子,声音不大,可顿时镇住了暴怒中的两个男人。

  姑娘也不含糊,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缓缓又道:“顾少,我刚查了,没有离境记录。顾小姐之前去了胭脂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