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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

作品:翔龙绝剑|作者:820109366|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18:00:58|下载:翔龙绝剑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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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半真半假,可说起来一本正经,满脸挚诚,倒把个店主人感动得热泪盈眶,颤抖着双手收下了银子,加声道谢不止。

  莱饭做好,店主人吩咐摆上桌来,并亲自为卓戎等人把盏斟酒,道:“这是我家老伴酿的桂花酒,你们尽管喝,不太醉人。”

  酒确实好喝,扑鼻清香,人口甘酵。菜也做得十分鲜美可口,鸡鸭鱼肉,泡菜腌爪,摆了满满两桌。大家加日风尘洗面,餐风宿露,未曾吃过一顿好饭,见这丰盛的酒菜,早已垂涎欲滴。柳海儿十分小心.趁主人背过身,拨下头上银簪,将桌上酒菜逐一试过,见无异状,这才招呼大家进餐。

  大家正兴高采烈,推杯换盏有说有笑吃喝着。蓦地,从屋外山道上传来人喊马嘶,二十多骑人马闪电般冲到茅屋前,马上之人甩蹬离鞍,将马拴在屋外几棵果树上,吆喝着涌进屋来。为首一名半百老头大马金刀地往桌前一坐道:“店家,拿酒来!”

  其他人将那空着的两张桌子坐满后,还有四个人无处可坐,便涌到皇甫琼她们桌前。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独目大汉伸手一拍霜雪寒道:“小家伙,四人一桌,好宽敞呀!咱爷们来挤一挤。说着一屁股便坐到他身边。另外三人嬉皮笑脸的就要往三女身旁空位坐去。

  霜雪寒猛的把竹著往桌上一拍。声音很响,吓得那三人一哆啸,站直身子。霜雪寒双目冷峻,面带寒霜道:“放肆!”

  独眼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小家伙脾气不小哇!坐下,看他敢吃了你们!”

  霜雪寒冷笑一声,道:“少爷看哪个敢坐?”

  狮眼人伸手往霜雪寒面前的酒杯一放,放开手后,酒杯滴酒未洒,更未破裂,给按进了桌面,杯口与桌面一般平整。独眼人冷笑一声道:“坐下!”

  霜雪寒双目一瞪那三人,拿起竹著往桌上轻轻一顿,那陷人桌面中的酒杯竟弹起一尺多高,斜着飞向他嘴边。离嘴还有五寸多远,只见他轻喝嘴唇,杯中酒竟让他全部吸人,点滴不剩。随后酒杯直落,扑地一声也陷入桌中,杯口一样与桌面平齐。他又不紧不慢挟起一块鸡肉放人口中,吧叽吧叽嚼得山响,旁边三人看得直伸舌头,默默站立着,

  不敢言语,更不敢坐下。

  独眼人喝一声:“好功力!”手腔一翻便向霜雪寒腕脉抓来。来势劲疾,手法怪异之极。眼看霜雪寒左手腕脉便要被他拿住。

  霜雪寒毫不介意,只见他举起竹蓍点着对面立着的三人道:“滚!少爷吃喝不喜欢有野狗守着。”

  三人好似充耳不闻,木立不动,脸上表情却变得十分怪异。接着,“哎哟”一声,欲抓霜雪寒手腕的独眼龙跌倒在地。

  霜雪寒笑道:“狗爪子断了!”

  众人一看,果见独眼人右手五指全部折断,小臂也戳起几处断骨,鲜血淋群,疼科他浑身乱抖,冷汗长流。一条手臂看来是废定了。还是算他命大,遇上的是霜雪寒,要是遇上端木翔龙,不震碎他的五脏六腹,七筋八脉才怪呢。

  旁边桌上领头的老头站起身走近两步道:“这位上朋友端得是身怀绝技,令人刮目。不知你是何人门下弟子.叫什么名了?”

  霜雪寒见对方言语温和,便站起身抱拳施礼道:“不敢劳前辈下问,晚辈叫霜雪寒,至于师门么,子不言父名,徒不言师讳,还请前辈见谅!”

  老头道:“你不说,老夫也猜得到,你这沾衣十八跌的功夫,恐后师出太湖洞庭山庄。”

  霜雪寒笑而不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老头又道:“杨不到你年纪轻轻,修为竟是如此探湛,恐怕那洞庭山庄大庄主也不比你强多少。”

  霜雪寒笑道:“强一分也是强,与敌对阵,强一分便可判生死,定胜负。”

  老头道:“说得是,生死须臾只在一念之差,一技之强。小友出身洞庭山庄,却没有学到大庄主的仁慈,出手竟如此阴狠毒辣。”

  霜雪寒道:“我说过出身洞庭山庄么?”

  老头惊讶道:“那你……”

  “无可奉告!前辈若是无事,请自便,晚辈要吃饭了。”说着坐了下来。

  卓戎等人好似无事一般,一个劲说笑吃喝。那老头将他们看了又看,判定他们不是与霜雪寒一路的,便脸色一沉,道:“好狂傲的娃娃,老夫给你三分颜色,你便开起染房来了,竟敢如此傲慢,不将老夫放在眼中。”

  霜雪寒转过脸冲老头一笑道:“是你狂傲还是我狂傲?一进门来你们便大大咧咧的,你的同伙更是无耻之极,少爷与这几位姐姐可是他们能挨得碰得的?也不称二两棉花纺纺(访访),便敢撒野,你若再?嗦,小心连你也打发了!”

  皇甫琼等人听得扑嗤一声乐了。卓戎抹着嘴站起身,走上前来道:“好小于,真像你师父。喝你的酒吧,让愚兄跟他理论。”

  老头一惊,暗道:“原来他们是一伙的!”便沉声喝道:“你是谁?”

  卓戎哈哈大笑道,反问道:“你是谁?”

  “老夫铁掌开碑段明义。”

  “你不是在滇北?跑到这儿千啥来了?”

  “你管得着吗?”

  卓戌又是朗声大笑道:“从今日起,只要是踏进这巫山之人.大爷都要管,而且该杀的不要杀!”

  段明义阴恻恻冷笑一声:“阁下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你究竟是谁?”

  卓戎伸出一只血红的手掌在段明义跟前晃了晃,道:“你看看大爷是谁?”

  段明认倒退两步,骇然叫道:“血手卓戎?”

  卓戎笑道:“有眼力!”

  段明义哈哈大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教教人四处寻拽,想不到你竟敢跑到这里撒野来了。今天,老夫看你还管不管闹事,兄弟们,退到外边抄家伙!”

  两张桌子旁坐着的贼人一共十六名.全都呼啦一声退出茅屋,掣出兵器,站咸圈子,凝神戒备。面那与霜雪寒他们争坐位的四人却未出来,大家这才知道除了独跟人被震伤外,其余三人俱被霜雪寒举起竹箸时蛤封了穴道,难怪一直不言不语.站立不动,模样怪异。独眼人也被霜雪寒站起身时给一脚踢到墙角里,缩成一团,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卓戎等人也跃出茅屋,左右一分站虚半田,与对方遥遥相对。

  段明义嘿嘿一阵冷笑,道:“姓卓的,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你等可听好了,明年今日便是你等忌日。”

  卓戎哈哈大笑,笑声高吭,令人耳鸣心跳,气血翻涌。贼人中有四五名功力较弱者,忍受不住,急忙跃退几步,运功相抗。

  笑声倏止,卓戎朗声道:“段明义,日月教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千里迢迢来这里为他迭死?”

  段明义冷冷笑道:“我段有久居云南,少与中原人士往来。可两年前老夫的两个侄儿奠名其妙地惨死在江湖浪子梁秋实手中,这笔血仇老夫不得不报。所以么……”

  卓戎接口道:“你便认贼作父,做了人家的奴才。”

  段明义怒叱道:“呸!你敢侮辱老夫,来来来,老夫领教领教你的血掌!”

  卓戎笑道:“好!听说你云南段家雄霸一方,武功探不可测,大爷今日便会会你这叛道寓经的狗才!请!”

  段明义双掌一错,身形猛地跃起两丈多高.犹如一只巨大的苍鹰悄扑面下,一招“苍鹰扑兔”,抓向卓戎的天灵盖。卓戎双掌一分,欺身上步,左掌虚晃,右掌一招“天王托塔’,劈向当头扑来的段明义。段明义中遣变招,化瓜为掌,一招“力劈三关”,劈向卓戎肩背,左手中食二指倏然点出,一缕破空指风,势如疾电射向卓戎肩井穴。他这掌指兼攻,若是击中卓戎,掌可劈晰他的琵琶骨,指可洞穿他的肩井穴,那卓戎的一身功夫便算彻底给毁了。

  卓戎乃久经大敌之人,岂是那么好与的,不退反进,右掌一变骈指疾点对方的膻中穴、七坎穴、璇玑穴,左手握拳捣向对方右肋。这种打法看去乃是拼个两败俱伤的险着,段明义若被他点中胸前任何一个穴道或击中右肋,不死也得重伤致残。他这一招其实是守敌之所攻,攻敌之必救,以攻为守。

  段明义当然也不傻,身体在半空中一拧,斜飞三尺,双腿一弹,迅疾如电躇向卓戎的面门;右掌一划,向卓戎背心劈出一掌。

  卓戎喝道:“好一招倒踢加环!”身形一晃,向前窜出丈外,人还未落地,突然一转身,划起一道优美的弧形,身子平空离地三尺,平躺着向刚落地的段明义射去,双掌在头顶前划个半圆孤,拍向段明义的前胸小腹,身法招敷怪异之极。

  段明义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更未见过人在半空竟会转弯,陡见对方来势极猛,犹如寓弦之箭,掌风寓体还有三尺远,便感一股灼热汹猛的潜劲涌向自己,不知如何破解,急忙斜身滑步,暴退一丈。

  两人你来我往,进退攻守,时而狠辣猛扑,拳打脚踢,时面轻描淡写,掌劈指弹。打了足有一顿饭功夫,仍未分出胜败,两入神情贯注,每一招,每一式都挟起捷厉风声,激荡得周围杂草沙石飞舞。段明义的一双手掌越变越黑,原来他练的是铁砂掌。卓戎的一双手掌是越来越红,象是烧牡的火炭。他没料到段明义功力如此深湛,心知若要决出胜负起码要两三千招。自己已经旌晨了好几招轻易不使用的绝招,也未能将对方伤着。段明义心里更是惊骇,在云南武林中可以说没有不知道他的一双铁掌,虽不能熔金化铁,但五文内可开碑裂石,三丈内可击石成粉。很少遇到能在他掌下走满百招之人,可现在两人已经斗了千余招,他已使出浑身解散,连压箱底的功夫都使了出来,也末伤着对方一根汗毛。两人在心里都不由暗暗吃惊。表面仍神色自如,不急不躁。但二人口中已见喘息,头上象蒸笼般腾起白朦朦的雾气,汗水顺着脸颊往下直滚,前心后背已理出汗渍。

  “弟兄们,咱们也别闲着,大有伙并肩于上,杀呀!”贼人中突然有人喊道。接着便有两名四十左右的粗壮汉于飞身扑向霜雪寒,一人手中一柄虹毛刀,一人手中一柄缅刀,刀锋铮亮,寒光闪闪,冷气森森。人还在丈外,刀芒已旨向霜雪寒的前心后背,要害大穴。

  霜雪寒不敢怠慢,一声龙吟,掣剑在手,左手剑诀一指对方,右手宝剑划起一道亮晶晶的半圆弧,人随剑上,剑身合一,迎着两把冷气森森的刀影疾扑而上。

  铮,铮,两声清越的刀剑撞击声过后,三人已分开三文,霜雪寒看了手中宝剑一眼,宝剑完好无损,而那两人手中的刀刃已被宝剑斩缺拇指大一块。

  使红毛刀的人对缅刀之人道一声:?好家伙,小心他的宝剑!”两人飞身复进。霜雪寒抖擞精神,有恃无恐,施展出师门轻功灵虚幻影,与二人斗在一起。

  其余贼人也是两打一,各自找到自己攻击的目标,扑向境天喇等人,剩下一名贼人加入了段明义与卓戎的斗圈。这一插好杀,只见满场刀光剑影,飞抄走石,疾风如箭,劲气似雷,直如石破天惊,山崩地裂。插于越斗越大,越扯越竟,渐渐的在山坡上你追我赶,翻滚腾挪,直把店主人一家骇得紧闭房门,躲在屋里不敢出声,另外几户人家更是关门闭户,一有人拥在一起哆晾不停。

  这十六名贼人比夜间皇甫琼他们遇到的日月教川西分舵的贼人还要厉害。若是单打独斗,姚天刚他们肯定是胜券在握,可这两打一,形势便对他们不利了。若非霜雪寒出奇不意地在店内制住对方四人,恐怕他们更难应付敌人。

  场中之人就数霜雪寒较为轻松,他虽然人小,但在内力上与其他几人相比却要略高一筹。因为他的生死玄关已破,任督二脉已通,内力犹如大扛大河,源源滚滚,绵绵不断;再加上他的轻功绝技,在江湖上可以说是独一无二,无可匹敌。所以在两名使刀的对手中窜来窜去,时面腾身高飞,凌空扑击,时而展转腾挪,犹如附身之影,剑剑不寓二名对手的前心后背,小腹腰肋,把他们逼得顾头顾不了脚,顾东顾不得西,手忙脚乱,气喘吁吁,只有招架防守之功,极少还手攻击之力。两名贼人又极惧他手中的宝剑,不敢用自己的刀与之相碰,怕被其削断,这样一来他便是占了不少便宜。大约斗了两百多个回全,使红毛刀的家伙突然一声怪笑,左手疾扬,打出一把铁砂子。铁砂子乃细小之物,一把打出足有几百颗,象一片砂雨罩向霜雪寒的面门前胸。霜雪寒未曾料到对方会如此卑劣,不声不响施放暗器,急忙抬右手劈出一掌,右手宝剑也在身前舞起一层密不透风的剑幕。铁砂予在寓他三尺远近便被掌风荡开,或被宝剑击落。谁知他刚防了上面的铁砂子,下面又有三支三棱镖尖啸着破风而至,一支取他小腹,两支取他双腿。镖是使缅刀之人打的,劲道十足,远胜那把铁砂子。他眼看镖已近身,左手急往下滑,一探手抄住射向小腹的那支镖,右手宝剑也向下划起一道弧光,将射向双腿的两只镖削为四节。

  这时又有一把飞刀扑面而宋,离他面门只差两三寸.说时迟,那时快,眼看便要丧身刀下,只见他突然将口一张.一口咬住了飞刀刀尖,左掌一招“拔云见日”,拍向使红毛刀那家伙的右肋;右手宝剑疾然进出,一招“流星赶月”。刺向使缅刀那家伙的七坎大穴;双腿猛的向地面连环踢出,将地上泥沙踢得满天迷漫,沙石疾射两名对手,使虹毛刀那寅伙刚扭身躲过劈向右肋的一掌,挥刀划向霜雪寒的腕脉。霜雪寒手腔一翻,屈指一弹,弹向他的刀背,嗡地一声,他只感虎口发麻,掌心发热,手中红毛刀险些脱手,骇得他急忙飘身跃出丈外。

  那使缅刀的家伙可就倒了大霉,刚躲过刺向胸前的七坎大穴的凌厉一剑,缅刀铙然往前一探.搠向霜雪寒的小腹,想来个攻敌必救。谁知霜雪寒不仅不躲,反而欺身踏进,手腕向外一翻,宝剑反削他的缅刀,当啷一声,缅刀一折为二,而宝剑的剑尖也划断了他右手腕脉,一阵钻心的疼痛使他止不住大叫一声“啊呀!”凌晨还来断,霜雪寒口一张,将咬住的飞刀吐了出来,扑的一声射进他张开的口中。刀尖穿出后颈,仰面便倒,眼看不能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呆了使红毛刀的家伙,还未等他清醒过来,只感喉头一凉,霜雪寒的剑尖已刺入他的肌肤。

  “把刀丢下!”霜雪寒厉声俱色,冷冰冰地喝道。他并不听话。手中红毛刀不但未丢,么而拦腰向霜雪寒斩去,他快,霜雪窘更快。他的刀还未挨及对方的衣衫,霜雪寒的宝剑已洞穿了他的咽喉。霜雪寒怒叱一声:“狗杂种!”手腔一沉,往下一划,顿时蛤他来了个大开膛。

  霜雪寒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两俱尸体.扭头便扑向与卓戎讲斗的两名贼人。宝剑一挥,一招“白虹贯日”向段明义背心灵台穴便刺了过去,剑到中途,突然一掉头,斜劈向另一名贼人的肩背。左手二指补上空档,连向段明义背心柔穴、后腰老室穴弹出几指。这一来场中形势顿时急转直下,卓戎本已被段明义与另外一名贼人暴风骤雨般的狂攻逼得缩小圈子、拔出宝剑,守紧门户,只求无过,而不敢求有功了。霜雪寒的加入,不啻由一个卓戎变成了两个卓戎。

  段明义正将卓戎杀得屈居下风,陡听背后响起劲气破定之声,不及细想,急忙脚尖一点地面,平空拔起一丈多高,在人中加翻几个跟斗,退出三丈多无,丢下那名同伙作了替死鬼。

  那家人刚躲过霜雪寒劈下来的一剑,卓戎的宝剑已临近他的小腹,吓得他收胸吸腹。一个金钢铁板桥,往后便’倒。正想来个懒驴打滚,横着滚开,卓戎和霜雪寒的两把宝剑已封住他前后左右的退路。只见寒光一闪,霜雪寒的宝剑已剁下他的两条腿,他张开嘴,还未呼叫出声。卓戎的宝剑已穿透他的心房。

  段明义一看不妙,再这样耗下去,胜算渺茫,弄不好将全军覆投。于是,发出一声尖啸,招呼同伙撤退。

  他面对卓戎和霜雪寒阴森林地喝道:“姓卓的,老夫今天认栽,咱们山不转水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们会转以老夫手中,到时候非剜出你们的心肝来下酒不可!”

  话音刚落,蓦地,耳边响起一声清朗明亮的声音:“我先掏你的心!接着右肩一麻,浑身酸软无力,七筋八脉犹如蜂蜇蚊啮.真气从右肩井穴狂泻而出。他驻得魂飞魄散,拼尽最后一点真气,猛的旋身就是一招“倒打金钟”擅向身后之人的胸膛。肘刚拐出,便被身后之人五指提住,使劲一错,恬生生将他一条小臂错得翻了一转,疼得他杀猪般惨叫起来。接着“叭,叭”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得他双眼发黑,金星乱窜,槽牙脱落,鲜血飞溅。整个身躯便软绵绵地滑倒在地。

  霜雪寒与卓戎争忙上前向制服段明义那人抱拳施礼。

  卓戎道:“多谢壮士握手之恩!在下卓戎有礼了!”那人呵呵大笑,一张红脸容光焕发,一双虎目亮晶昌地蕴满慈爱的望着霜雪寒道:“寒儿,连为师的声音也听不出了么?”

  霜雪寒一睛一看,虽然脸色不同,但师父那双跟睛,那副钢髯再热悉不过了。他不由惊喜万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师父,真是您老么?想死徒儿了!”

  那红脸大汉,也就是易了容的梁春华,虚空将手一抬,道:“起来,为师替你们掠阵,将贼人早些打发了,叙话不迟。”

  霜雪寒只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将自己虚空托起,忙站稳身子,一张小脸笑得犹如三月桃花,道:“师父,徒儿去助诲儿!转身飞掠而去,几个起落便到了柳海儿身边,大叫道:“玲玲姐,我师父来了!”

  柳海儿一听精神倍张,手中长剑好似疾风劲雨般凶猛地攻向一名对手,另一名对手已被霜雪寒挥剑接住,战在一起。

  卓戎也是惊喜万分,向梁春华作了一揖道:“梁大哥,小弟去了!”转身扑进插中,来到皇甫琼身边,长剑一抖.挽起一串剑花,封住了与皇甫琼厮杀的两名贼人攻来的招式,道:“琼姑娘,你去助东门姑娘,这里就交给我了!”

  皇甫琼跃出圈于,迎头磋上梁春华。粱春华挥手道:“你退下休息,师叔去助她!”

  落泊书生粱春华的突然到来,段明义受作时的惨叫,早已彻底瓦解了贼人的斗志。工夫不大,贼人已死的死,伤的伤,全部了帐。

  粱春华让卓戎和姚天刚将受伤人包好伤口,然后废去他们武功。这才让霜雪寒到小店中叫出主人,让他叫邻居找来镭头,帮着将死尸掩埋了,一人送了一锭五两重的纹银答谢,这才和大家一道回到小酒店。

  店主人早已让家人将菜饭热过,端上桌来,大有重新坐下喝酒。

  风流双侠果真不失风流二字,边时已在路旁山溪边洗净身上尘土血溃,穿着漫乎乎的衣裳走进小店。一进门令狐浩便骂道:“先人板板,累得老子够呛。龟儿子日月教的高手真不少。梁大侠,您咋个也到这儿来罗?差点格老子就见不到你史!”

  粱春华笑着将来到巫山的经过说了一下。众人才明白这巫山中不单他们几个,还有少林、武当、天山三大门振的掌门人。大家十分高兴,有说有笑,行令猜拳,好不热闹。饭后,霜雪寒便将宫晓飞之死和从店主人那里听来的有关梁老太爷的踪迹告诉了梁春华。

  粱春华听后,先是有些黠然失色,继而一拍大腿道:“好!自们就是翻遭巫山十二峰,也要找到那些人质,将他们解救出来。然后再与日月教决一死战!”

  卓戎道:“梁大哥,有您在此,.咱们可就有了主心骨。今后,咱们一切听您的!”

  众人附和道:“对,咱们一切听您的!”

  梁春华点点头,道:“好!咱们便在此歇患一储备,明日清晨出发,先去神女峰。”

  第十三章 兵不厌诈

  第十三章 兵不厌诈

  梁春华等人巫山之行究竟结果如何,先不去说它,且说端木翔龙信马由缰地牵着两匹马,离开阴阳手邹天宇等一伙日月教的贼人,往西走了大约三十雾里地后,又转头后南,来到长扛边上。他本想在此雇条船直下江陵,但沿着扛岸走了十几里地,却找不到一条能载两匹马的大船。无奈,只得骑了黑马,将红马的缰蝇拴在黑马鞍桥上。顺着江岸柱下游驰去。日头偏西,巳来到扛陵县城酉十里处的龙山。过了龙山.只需一盏茶工夫便可到在江陵。

  龙山脚下官遭边有一个小村.大约有十余户人家,稀稀落落的房舍掩映在翠竹丛中。房首屋后鸡刨猪拱,田间麦子已黄,农夫正在收割。村外小溪哗哗的流水声.便小村显得宁静、和平。

  端木翔龙在官道下下丁马,牵着马向小村走去。进得村来见有家关门闭户,想必男女老幼都到田间收割庄稼去了。他本想在这宁静的小村中讨些吃的,顺便给马匹上点草料,休息一下再上路。一看村中无人,只好牵着马匹回到大道上,继续往前走出半里地,在路边山坡上的一棵大树上拴好马匹,抽出宝剑割了些青草喂马,自己在树荫下躺下,闭上眼睛养神。

  几天来,他没好好的睡过一觉,从少林寺到武当山,从武当山到玉泉寺,不是走路便是婿杀,这一射下,只觉精疲

  力尽,浑身筋骨象散了架似的,迷迷糊糨的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隐约问听得有人在附近说话:

  “大哥,你看这两匹马,端的是宝马良驹,罕世少见。”

  “前辈.我看那匹虹马好生眼熟,有些象余副分舵主的坐骑。”

  “咱们过去看看。”

  “兄弟,不可生事,赶睡要紧。”

  “大哥.处们这两条腿都快跑细了。这遭到嘴边的肥肉焉能放过?”

  端木翔龙听到有人打他的主意,顿时睡童尽消,身子躺着未动,将眼睁开一条缝,循声望去,见大道中央站着三人。

  其中一人他认识,乃是在南阳县被他擒住后放走的日月教豫南分舵副舵主自焕章;另外两人是年遭古稀的老者。一人清癯精瘦,五官端正,头发半白,三蜡长髯随风拂动;一人粗壮胖大,面色虹润,虎目浓眉,额下无须。瘦子手中拄着一根黑虹色的手杖,粗发鸡卵。胖子肩扛一根镔铁棍,比手臂还粗.怕不下七八十斤。

  端木翔龙心里一声冷笑,暗道:“尔等才是送上门来的肥肉,少爷正愁无处打探消息,尔等使送消息来了。”便坐起身来.向白焕章招手。

  路中三人陡见树下坐起一人,而且向他们招手,不觉一愣。

  端木翔龙朗声道:“白兄,请到这边来坐坐。”

  白焕章这才认出他莱,便向身边两名老者道:“二位前辈,原来这马是小的一位朋友的,咱们过去歇歇再走,如何?”

  两人点点头,随白焕章来到大树下。

  端木翔龙站起身,笑容可亲的说道:“白兄,几年不见,你是越发富态了!”

  白焕章笑道:“哪里,易铭兄冒t寒无恙否?”白焕章心眼十分娄活,一听端木翔龙称几年不见,他便顺着将端木翔龙的名字也给换了。

  端木翔龙十分亲热地拉住白焕章的手道:“白兄,这二位前辈是……?”

  白焕章道:“兄弟的上司,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易铭兄是小人的好友,这位是鹰爪王骆大侠鹏超。”白焕章指着瘦老者对端木翔龙介绍遭。

  端木翔龙心头一沉,忖道:“这老魔听说已物化几十年了.怎的还活在世上?怕有百三四十岁丁,怎的如此年轻?”只听白焕章指着胖老者道:“这位是赛金刚梅大侠竹松。”

  不用介绍,端木翔龙已猜知这胖老者是谁,因为在玉石洞中,他已听师祖讲过几十年首横行江湖的一些魔头和驰名字内的一些侠土,其中鹰爪王骆鹏超和赛金钢梅竹枪便是为首的两大魔头。他二人自出道以来,杀人如麻,嗜血成性,两人臭味相投,结为兄弟,骆鹏超年长梅竹松四岁为兄,梅竹松为弟。两人横行扛湖,彤影不寓,哪里有骆鹏超,哪里便有梅竹松。据说五十多年前,有人在雪山上发现一颗玉雪灵芝。此物不亚于千年参王、万年首乌,功效比仙灵芝更佳。发现这棵玉雪灵燕的是印度一位到中原来传经的高僧。由于这玉雪灵芝长在千丈冰崖上,那印度高僧无法采摘,便将此事传开,希望有人将它采摘下来,制在丹药,普救苍生。这一消息传出,武林中人便蜂拥而至。’可是,面对千

  丈冰崖,谁也没那份能耐攀上去,大有只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可就在这千百名武林离手扫兴寓去后,这两个魔头却留了下来。不久,江湖中传出消息,说这两个魔头在冰崖下冥思苦想半月有余,始终无法上得冰崖,快快面归,途中遇上妻崩,被埋雪底。几十年来人们再也没听说过这二人的消息。哪知今日竟让端木翔龙给碰上了,两人不但活得好好的,而且看来一身修为恐远非昔比。如今他二人竟然和白焕章走在一起,十有八虞也被日月教所笼络。

  端木翔龙心中凛然,暗将神功运遭全身,面上仍然笑容可掬的对二魔抱拳躬身施了一札,道:“久仰二位前辈的大我,如雷贯耳。传闻二位前辈仙逝多年,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幸遇,真乃晚辈三生之幸。”

  二魔一直目不转睛地注槐着端木翔龙,良久,骆鹏超才缓缓地说:“小兄弟客气了,咱们这两个老不死的确实是九死一生,若说大名嘛,几十年前倒了响亮过。但如今咱们老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小兄弟休要再提。”

  端木翔龙笑丁一笑,扭过头问白焕章道:“白兄,你这是从哪儿来,到哪去?”

  白焕章道:“愚兄从巴东县来,要去扛陵城见总巡查。”

  端木翔龙道:“颜庄主在扛陵县城?”

  白焕章道:“是的。兄弟如今已升任总坛信使,教主传书要我带二位老前辈去见总巡查。”

  端木翔龙道:“二位前辈也是贵教中人?”

  白焕章道:“二老是教主新请的大上护法。易兄,加入本教之事你可想好?”

  端木翔龙道:“小弟野惯了,怕是受不了教中规矩的约束,请容小弟再考虑些时,如何?”

  白焕章道:“好吧。愚兄就再让你考虐三日。”

  墙木翔龙道:“小弟想通后,到何处找你?”

  白焕章道:“愚兄还不知三日后的去向,还是愚兄来找你吧,你准备到哪儿去?”

  端木翔龙道:“小弟受朋友之托,将这两匹马关到秭归县去。白兄不妨到那里找我。”

  两人这一问一答,真真假假,虚虞实实,真是哑巴吃汤圆,各自心中有数,端木翔龙童外的得到颜良的消息,暗自高兴不已。

  忽然听到梅竹道:“白老道,若是咱们到了江陵找不到总巡查咋办?”

  白焕章正感心中一件极重要的机密未告诉端木翔龙,当着两名未来的太上护法,他不敢讲出此事。梅竹松一问,正中下怀,立即回答道:“教主传信小人,要是在江陵见不到总巡查,就让小人带你们二老直接到凤穴寺去,因为届时教中护法、侍卫都要在那里聚齐。正好当众向大有宣布您二老就职。”

  梅竹松道:“好端端的跑到那鬼地方去干什么?”

  白焕章道:“小的这就不知道了。”

  梅竹松道:“教主这鬼东西,搞得神秘兮兮的,玩什么花田?”

  白焕章道:“了许教主在那里举行开山大典吧?”

  骆鹏超冷笑一声道:“庐山、黄山何处不好开山立振,跑到那么个巴掌大的地方去,何况那里靠进少林寺。”

  梅竹松道:“说起少林寺,老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些秃

  驴看着就让人心烦,可又奈何不得。也好,咱们以后也去摸摸那些秃驴的屁股,看他们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骆鹏超道:“兄弟,那些秃驴还是少惹的好。咱们几十年末到中原走动俗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你敢保少林寺的三千和尚中就没有新出的龙凤?闹不好碰得灰头土脸。一世英名不就付诸东流了么?”

  梅竹松道:“这倒也是,前几天一路上尽听人们说起一个叫什么端木翔龙的黄毛小子,功夫十分了得,教主的少林、武当之计皆毁在那小子手中。他莫非是三头六臂?”

  白焕章道:“两位前辈不知,他虽不是三头六臂,但功夫深不可测倒是真的。小的亲眼见他在少林寺杀死咱们教中六名护法、三名堂主和总巡查的两名侍卫。我的天!少林寺的十八罗汉阵都奈何不了的咱们十一名兄弟,却被他一招击毙。仅仅一招呀!现在想起当时的惨状,小的还感到毛骨悚然。”

  梅竹松惊讶地问道:“真的只一招便毙了十一名高手?你小子不是在吹牛吧?”

  白焕章道:“前辈,若有半句假话,您老砍下小的脑袋。当时在场的人只看见偌大一个蓝晶晶的光环一闪倏灭,咱们的十一名兄弟便鸣呼哀哉了。那血,那肉,那缔造得六零八落的残肢断腿,哎别提了!提起就让人三天三夜吃不下饭。教主亲口说,他的功力恐怕不在教主之下。要想战胜他得费点力气。

  骆鹏超道:“听说他有一把墨花剑,是不是已经悟透剑中的神功绝技?”

  端木翔龙插嘴道:“这可是真的,他确关有一把墨龙剑,半年前晚辈在秭归县亲眼的见,听说前几日又有人在秭归县看见他。”

  梅竹松道:“救主为何不想办法将他除去?”

  端木翔龙心道:“狗屁!怕没那么好雕。”嘴上却道:“听说他与贵教有深仇大恨,教中有很多人参与了屠杀他全家的惨案。晚辈之所以犹豫不敢加入贵教,怕的就是惹火烧身。”

  骆鹏超道:“你是说凡是加入本教之人都会成为他的敌人?”

  端木翔龙道:“也许吧,不过听说他也不滥杀无辜,贵教中有很多不便从他手下逃生,但他发誓要铲除贵教却是真的。”

  白焕章道:“二位前辈,今后不是防着他些才是,你们之间无冤无仇,能不招惹他便不招惹他为好。”

  梅竹松把手中镔铁棍一顿,几人立感这脚下的地皮都随之颤抖。只听他道:“不!他若如你们二位所讲那般厉害,老于倒想会会他,纵是死在他手中也不感冤枉!”

  端木翔龙道:“白兄,小弟托你为家祖父寻访的故人可有消息?”

  白焕章道:“还未访到,有人说他已取道西行,不知是否如此,待愚兄再替你寻访。”

  端木翔龙道:“如此多谢了!小弟前日遇见家师,他给了小弟一颗丹丸,你替小弟费心尽力,小弟无法报答,就将这丹丸送与你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白焕章。

  白焕章心中明白,此药一定能解他父亲所中贼人之毒。

  心中感激不尽。但表面上却再三辞谢,端水翔龙执意要给他,他只好称谢收下,纳入怀中。

  此药乃是端木翔龙得自寂然子大师的遗物,第一次在南阳遇上白焕章时,他不知他所言父亲中毒一事是假是真。后来在神农架石洞中,他特丹丸给南宫平时,特意留下一粒。不久前遇上邹天宇时.在审问过程中确知白焕章的父亲是中了贼人毒手。所以,他这才将丹丸给了白焕章。

  太阳已寓酉边山头不远,白焕章与二魔动身奔江睦去了。

  端木翔龙目送他三人消失在山后,高兴得至极.白焕章告诉他的消息实在是大重要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不,好处来丁!

  日月教主秘密重返凤穴寺,这恐怕不是什么开山立派,其中一然蕴藏着新的阴谋,端木翔龙冷静地将白焕章的话又想了一遍,认定日月教的贼人聚集凤穴寺必有所图,难道他们又要二次偷袭少林寺?

  端木翔龙一跃而起,拍去身上的草屑尘土,解下马缰.飞身上了黑马,红马的缰绳拴在马鞍上,一人两马顺着官道,远远的跟在白焕章等三人身后,向扛陵进发。

  十多里地,转跟即到。白焕章带着两魔在城中东拐酉转,穿大街,人小巷,终于来到城东一座大宅前。白焕章对那人叽叽咕岵说几句话,那人立时满脸堆笑将大站打开,躬身立于门外。白焕章扭头招呼二魔,进了大宅后,大门夏又关上。这一切都让躲在小巷拐角处的端木翔龙看在眼里,他仔细记住这座大宅的模样和周围的地形后,这才转身牵着马离开。

  江陵县乃古时荆州城,地处长江中游,西镇巴蜀之险,南据江湖之会,为兵家必争之地,历代封王置府的重镇。城内十分繁华,茶楼酒肆,衣店当铺,钱庄客栈,应有尽有。更有青楼妓女,穿得花枝招展,潦脂抹粉,沿街打情骂俏,招揽客人。

  端木翔龙找了好几家字号较大的客栈,想将马匹寄养在店里,可店家一看他那两匹马.均连加摇头不敢接受。说是近日这县城附近盗贼十分猖獗,右有什么童外,他们赔偿不起。

  墙木翔龙苦笑着,牵了马在街上溜哒,走着走着他突想起个主意,便牵着马来到东街的宁远镖局,要求见见局主。守门人道:“局主不在,他有事外出,恐怕十天半月不会回来。”

  端木翔龙问:“局中谁在主事?”

  守门人道:“总镖头朱三哥,客官可要见他?”

  端木翔龙道:“甚好,麻烦老哥通报一声。”

  看门人进去不多一会,院内快步走出一人。此人五官端正,身材修长,双目炯炯.精光暴现.太阳们高高鼓起,一看便知内功修为已登堂人室。一身上下收拾得干净利落,老远的便听他笑道:“贵客远道而来,在下朱三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端木翔龙抱拳作了一揖,道:“朱总镖头,在下易铭,有事前来烦劳总镖头,请恕在下罪昧造访。”

  朱三笑道:“易兄客气丁,请到属里粗话。”

  端木翔龙跟随朱三进了院子,看门人上前接过马缰,将马牵到后院马棚喂料涮洗去了。

  两人来到中堂,分宾主坐下。朱三开口道:“易兄,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端本翔龙接过下人送上的茶水,呷了一口道:“总镖头,此番前来,想请贵局替在下护送一样东西到河南少林寺去,不知总镖头可愿接此镖?”

  朱三道:“不知磊兄的保何物?”

  端木翔龙道:“两匹马,就是知才总镖头看见的那两匹马。事成之后,在下奉上纹银一百两,总镖头……”

  朱三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

  端木翔龙随即取出两锭十两笪的金子和几张金叶于放于茶几上道:“剩余的分给弟兄们喝杯花。总镖头事情紧迫,还请总镖头安排弟兄们即刻上路。在下修书一封,请一并交与少林掌门慧明大师。”

  保镖的规矩是镖主与镖局双方谈好价钱后,先付一定的押金,镡安全送到后,再付足镖银。可端木翔龙一出手便是的三十两金于,远不止百两纹银。朱三见他出手大方,立即叫来两名镖师,宴他们带上几名兄弟,马上起程。两名镖师受命后,转身欲走,被端木翔龙唤住了。

  端木翔龙对朱三道:“总镖头,此事不宜声张,也不需太多人手,就请二位兄弟骑那两匹马走吧。”朱三有些为难,端木翔龙笑道:“总镡头放心,这马是在下的,决非他人之物。因在下声事要办,带着它们极不方便,二位兄弟骑骑无妨,只是路上请精心照顾,莫要随意抽打就是了。”

  朱三倒不是怀疑端木翔龙的马匹来路不正,因为他从端木翔龙一脸英气上看出,他决非什么宵小歹徒.更何况所保之物的是送往少林寺。他所为难的是保镖主的马。又骑镖主的马,这在他们宁远镡局不是第一次。可一看端木翔龙一脸挚诚,便不再开口,立即吩咐下人取来笔墨纸张侍候。墙木翔龙挥笔疾书,片刻钭书信写好,封上口后交与朱三道:“总镡头,这马交到少林寺即可,信一定要亲自交给掌门慧明大师或者达摩上院的四长老,切勿交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