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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作品:瑞凰|作者:转身的一瞬|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0 20:21:12|下载:瑞凰TXT下载
  乾坤挪移,形势逆转而下!

  “为什么非要逼我?!”男人沉痛的哭泣。一手钻进彗姐姐的衣襟里,摩挲着挤压她高耸的浑圆,玩弄着彗姐姐酥软在桌案上如一滩清水;另一只手架高彗姐姐的双腿,提臀动作,深埋花腔里的欲龙猛烈的抽送起来。

  “啊啊~好棒~你这家伙~嗯哈~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哦哼~再用力些~”彗姐姐妖媚的呻吟起来,似乎很享受。

  “噢~吸的好紧,果然是淫妇~”男人眯起眼亦快慰的放肆咆哮。

  …

  两人互相对骂着,如野兽般疯狂激烈的纠缠交合,发泄着人类最原始的兽欲。

  坚固的条案即将散架似的吱嘎作响,男人对着湿润的蜜穴野蛮戳插了几百下不止。两人即将要攀上那极致的巅峰。

  ……

  “嗯嗯嗯~我不行了~快拔出去~不要射进来~”彗姐姐推着禹莲的肩头,咬指粗喘着嘤令道。

  “不,不行,来不及了……”男人的大手狠狠的扣进她丰盈的臀瓣,如狂放的野马般激烈的抽插捣进。然后一记最深最重的撞击,和着女人高潮的尖叫声,哆嗦着抒发了全部的欲望。

  在彗姐姐高亢的尖叫中,我似乎听到禹莲低低的温柔的唤了声:“彗姬,我的小蝴蝶……”

  终于。

  风,平了。

  浪,静了。

  世界和平了。

  我咬着小手绢,软软的瘫坐在凉卧上,也像打了一仗般,浑身透着汗。呼——我悄悄的深吁了口气,揩掉额上的汗珠,感叹自己的生命力如此强劲,居然还活着。

  妖精的肉搏战,尤其是有着暴力倾向的妖精肉搏战,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了的?倒是过程异常的精彩令人目不暇接啊。不过我冒着长针眼的危险偷窥人家春宵一刻,如果换来的是少活十年的代价可就得不偿失了。我摸摸自己的狂跳的小心脏,暗暗念了三遍“清心咒”。

  正合掌请求菩萨宽恕自己,消我色戒。却听壁外哀号声又起。

  “这样就不行了么?我还没满足呢~”彗姐姐的声音撒着娇似的慵懒,接着音色一转,又是王者君临的气势:“没用的贱种!给我硬起来!不要惹我生气!”

  啧啧的口水声色色的响起,男人跟着快慰的闷哼起来。无尽的悲愤颤抖:“住口口口口~不要吸那里~5555555……”

  “果然还是少年比较可口呢。”女人砸砸嘴叹道。“无论是滑嫩的肌肤、可爱的形状、完美的耐力还是弹性的口感都比你这老男人舒服的多。哼,贱人就是贱人,连女人都满足不了。你是太监吧。”彗姐姐轻蔑讥诮的对那个可怜的绵羊先生无情的喷吐着伤人的毒汁。

  “…”禹莲哽咽了一下下,接着崩溃般的狂吼大恸:“淫妇妇妇妇妇妇!!我恨你你你你你!!!!”

  滋滋滋滋滋滋……

  怨恨的诅咒渐渐的低了下去,由另一种淫靡的吟唱所取代。百叶华斋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对话断断续续的一波推一波。

  “哼哈~嗯嗯~这次~嗯~从后面来~~”

  “555~淫妇!!~是,是这样的吗?嗯~”

  “哈嗯~就是那里~~噢噢噢~再用力些~嗯~”

  “嗯~可、可以么~”

  “…我让你用力啊啊!!没用的贱人!!”

  “…”

  “啊!——嗯嗯~怎么突然……啊啊啊~~恩哦~”

  “!!该死的淫妇!!这是你自找的的的的的的的的!!!”

  我傻傻的呆坐在凉卧上被迫听着暴力倾向的春宫戏语,不知过了多久,坐到屁股发麻了,他们还在继续口水热战。我拧眉恼怒了起来: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三番五次,没完没了还?!彗姐姐你是日理万机的女将军,可要注意身体啊!

  哎~蓦然想起自家的那只也是个不知餍足的禽兽。不满的情绪顿时无力的化为一句叹息。

  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估计外面旺盛的两只暂时是不会休战了,我倒头沉沉的继续睡去,以打法这煎熬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

  很有意思的巧合……

  我顺手查了下今年四月二十八的黄历,蓦然发现其中很多的地方与小瑞凰倒霉的一天暗合。

  话说我话痨快成习惯了

  只是叙述发生在一天里的故事就用了整整bsp;羞愧丫,

  以后会努力改正的~嘎嘎~~

  ——————————————

  小注:

  光明女神:一种美丽的蝴蝶。彗姬的“光明府”便是由此得名。因为她的别号是“铁蝴蝶”嘛。

  百叶华:梵文为芬陀利,千叶白莲,花瓣数百,被称作稀有之花。彗姬将光明府中收藏珍宝的地方命名为“百叶华斋”,真是回味无穷吖~

  残月之青龙嘲风

  再次醒来时,百叶华斋里早已是人去斋空。我揉揉眼绕出睡阁,但见一室凌乱,空气中有股甜腥的淫靡味道,已经散架毁掉的几案上犹见浊白色的水渍斑斑,脸色又一红,忙敛下眉,以帕掩住了口鼻;如刚刚被强盗洗劫了般遍地金瓷玉石的厅堂一隅,随意丢弃了一堆破布,原是禹莲那身被撕扯破烂的衣衫,我忽然想笑,不知没有衣物蔽体的黑壮男人是如何离开的呢?

  悄无声息的推开门扉,探头探脑的侦视了下四周,发现没有护卫的存在,才蹑手蹑脚的连忙跳了出去。

  这应是个秘密。我对自己说。

  为了彗姐姐,就暂时成为聋子瞎子吧。

  就当作今日从未进过百叶华斋好了,不闻也不问。

  从小到大,彗姐姐愿意同我分享她生命里所有的快乐悲伤。她经常会翘着二郎腿一副好色花蝴蝶的样子摸着下巴炫耀似的说,上个月她玩弄了多少个貌美少年,其中优质的几个干净纯美的味道如何如何。但是,她却从未跟我提过禹莲,一字一句也没有,即使上次在如意楼里我失口说出了他的名字,彗姐姐也当作没听见般,一笑带过。

  皇室与禹家势不两立。这个不成文的规矩相信豆蔻年华便已涉政拜官的姐姐应比我更加明白,也更深有体会才是。彗姐姐对权势执着异常,得到今日的地位并不是仅仅靠流血打仗那么简单就换来的。和禹家纠缠不清,无疑是在罔顾皇室的尊严,和自己的仕途过不去。

  世上男子千万,彗姐姐经历了无数的少年们,仍无法舍弃那个粗犷暴躁的男子么?百叶华斋是连姐夫都无法轻易进入的地方啊。那世间仅存的第三把钥匙会不会就贴身配挂在某个夙敌的胸口呢?

  虽已是晚春暖日,心中却蓦然悲凉。为那钉嵌在骨血里的,深深的沉重的如枷锁般锁住手足的,宿命。

  抬眸向西天望去,红日如火,霞光接山,已临傍晚时分。从一个园内行走执事那里听说彗姐姐又骑马出了府,大概晚些才回。心想反正已等了多半日,本来就打算今晚住下,索性就再等等吧。

  于是用过晚膳后,我就着未散的赤血霞光,到花园里稍适散步。

  彗姐姐极爱萱草和银莲,郁郁葱葱的种满了临水的花圃。今年的雨水丰沛,满园及膝的茎蔓弱姿扶风有如舞蹈。俯身掐了一叶绿色,远眺那映耀着赤蓝天光的斑驳水镜,金波静谧,天幕高远,细草笑疾风,迟暮垂禅意,天阔人茕,一时恬淡无语。

  …

  “打扰了,请问小姐可是九公主瑞凰殿下?”

  一个恭和有礼的声音打破了我臆想的世界,我回身看去,就见几步远外站有三人,左右两位精干男子负手而立,中间靠前一步的是一位身着紫红花缎长衫的擎杖老者,问话的正是那位笑容可掬的白首之翁。

  从未见过他们,看打扮又不是光明府中的下人,但既能进入府邸深处而不见府中护卫同步监视,那必应是贵客了。但却不知是哪方的贵客?思忖间我抱歉的一笑,只是在这犹豫的瞬间那老者已然洞穿我的顾忌,忙抱杖施施然的自荐道:

  “老朽贾人,真乾国人士,因生意的关系借住在此府。前几日听彗姬殿下提过九公主殿下不日便要前来,又素闻九公主有天人之姿,琼花之态。今朝偶遇小姐,小姐清雅空灵之貌令老朽不觉神往,故斗胆有此问也。”

  “原来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名扬四海的商贾?!久仰。”我笑了笑,虚抬了下手令其免礼,客气道:“老先生好眼力,正是瑞凰。”

  “公主见笑,非老朽眼力好,而是公主的无双美貌和高贵气质让老朽有了臆测的勇气。”

  “呵呵,承老先生缪赞。”我垂眸以袖掩唇假笑道。

  彗姐姐前几日说的那个巨贾原来就是这个圆滑的老头啊。我这边的小锤子还没举起来敲呢,他这个竹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只是此时彗姐姐不在身边,我也提不起兴致去和圆滑世故的老商贾周旋,于是和他客套几句便想脱身离开。

  正一来二去的说着无关紧要的场面话,贾人忽然沉默了起来,探究的眼神从褶皱横布的眼帘后奇怪的端详起我。末了,不确定的轻笑道:

  “公主殿下,我们是不是……曾经在哪里见过?”

  先套近乎然后好方便行贿么?我暗笑着不以为意,面色未动,只淡淡笑道:“老先生行走四海,广结天下,想是记错人了。瑞凰久居内宫,怎会有机会结识先生。”

  贾人闻言忙惶惶的道了声“逾礼了”,又似有不甘的靠前了几步,瞪大了一双细小的老眼,又上下仔细的打量一番。我心下不快,偏头掩唇清咳了声。

  贾人见状拄着手杖稍稍后退了一步,打了一个稽首笑道:

  “公主恕罪,是老朽唐突了。只是公主的容貌与一个人十分相像,竟令老朽不觉失态。”

  我好奇的挑高眉头,不待我追问,他便自顾自的侃侃说道:“公主见笑,老朽纵横商海几十年也小小混得几分名气,攒下几分家资。公主应知去年我国洪涝成灾,老朽不忍乡民流离,就捐了些银子帮助乡里。正巧赶上朝廷为了嘉奖我们这些出资的商人颁布了一道圣谕,老朽蒙恩得了一个子爵的虚号。亦凭此有幸参加了我国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的大婚庆典。”

  “…”

  我心头猛然一跳,眼皮又一跳,脊背上倏然爬满了预感不好的冰冷恶寒。

  贾人笑睇了我一眼,擎杖望着西天的升起的皎月,继续追忆道:

  “当日帝君的婚礼真是豪华盛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老朽那时排站于天乾殿祭坛右侧,皇后的銮驾正是打老朽眼前走过登向祭坛接受册封的。虽说老朽已衰老年迈,但老朽的视力依旧如年轻时清晰,当皇后千岁从老朽面前路过时,老朽曾好奇的抬头偷看了一眼……”,

  贾人顿了顿,意欲不明的向我颔首笑道:“恕老朽再次唐突。九公主殿下的容姿就和当日老朽所见到的皇后千岁是一模一样的啊。”

  “!!!…”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相扣,莫名的惊骇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而露出慌乱的表情。我微微挺直了脊梁,扯动唇角笑了笑,一派的云淡风轻。

  “哦?天下间竟有此等巧合?有趣……啊,我倒想起来了,我隐约记得数月前大皇子宿殿下曾与我提起他出使贵国时,有幸拜见过那时还未出嫁的贵国皇后,他说那位万金之躯的女子确实和我极为相似,就如同姐妹一般。但,也只是相似吧。天下之大偶有几个容貌相近的人也不足为奇。况且老先生当日也只是惊鸿一瞥,‘一模一样’应是有些武断夸大了呢。”

  贾人一怔,忙点头赔笑道:“公主言之有理,老朽惭愧。天下间无奇不有,是老朽惊乍了。只是大婚那日发生的意外给老朽的震撼过于强烈,所以才……请公主原谅老朽的失言,毕竟人老了,耳聋眼花的,记忆力也大不如前,竟斗胆把公主与那位薄命的女子相提并论!失礼失礼。唉~想必公主殿下对那场举世震惊的事件也是早有耳闻的吧?”

  这老狐狸,真是能言善道。他表面上是谦恭连连,实则句句都揣测我的心思,太极推来推去打的高明。而且什么意外事件?我是一点也不晓得。

  心中虽然泛着不好的感觉,对他的身份和目的也开始怀疑起来,但却不能打草惊蛇的表露出怯意。

  我假笑几声,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啊,那件事啊,本宫略有耳闻,那真是件不幸的事呢。”

  “何止是不幸?”老头激动的瞪圆了眼,“那简直就是人间惨剧啊!老朽至今忆起还是心有余悸。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真是太可怜啦!眼睁睁的看着即将过门的妻子在自己的面前被活生生的烧死!天底下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残酷的打击,即便他们是坐拥天下的国君。唉~惨啊,真是惨!”

  “…”

  踉跄着退了一步,眼前一片的暗红,像是有一道滚雷在耳边炸响,炸丢了魂魄,仿佛天地都在旋转。我忙顺势侧身,微笑着撇过头去凝望那片月光粼粼的水泽,然而剪影般的花草和拥着一轮明月的湖水却再也无法在视野中聚焦成景。

  身体里有个地方倏然的疼痛,即使指甲深深的嵌入血肉也无法缓解分毫。

  宿哥哥,你究竟还是……

  ……

  卟卟几声轻响,昏暗的花圃骤然明亮,把我惊醒。循声看去,原是府里的小厮将庭栏雨檐下的灯笼悉数掌上了烛火。

  “公主似乎在伤感?”橙黄的灯光下,贾人精光浮动的双眸碍眼之极。

  我警觉的收敛起心神。一种被毒蛇慢慢缠住的悚然感,自草丛中的小腿开始上爬,向四肢百骸蔓延去。那是感知危险的本能。

  这老头,绝不仅仅是个商人那么简单!!

  扬手将指间的一叶萱草抛向湖面,我不冷不热的哼笑道:“伤感?或许吧。悲悯是人的天性,何况是那样的人伦惨剧。”

  刻意散发出的傲慢而冰冷的态度果然又让他喏喏的颔首连连道歉。

  言多必失,不再啰嗦下去,对他冷淡的搪塞几句后便倨傲的结束了对话,兀自离开。

  对贾人惺惺作态的躬身行礼视而不见,我昂首阔步的越过他们,在与那主仆三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晚风忽然卷来了一段浅浅的香气。不是银莲萱草的或者任何一种草木的味道,而是似曾相识的龙涎香,混合了男性体味的龙涎香!

  我略微闪神的顿下了脚步,敛眉曲颈状似不经意的回眸一瞥,但见护在在贾人左右负手而立的两名随从中,左侧那个站在圆月下的,高高瘦瘦衣袂盈风的中年男子正冷冷的睨着我,一身肃杀,面无表情。

  心头突突突的猛跳了几下,我面色丕变,优雅的转回身,怀着逃命般的情绪步态雍容的落荒而逃。

  没有停歇的,我直奔府门,命家仆将我的马牵来,跃上马背,在几名王府护卫的随侍下,朝夏侯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踏在街石上的笃笃蹄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前面引路的两个轻骑上配挂的明黄马灯随着马儿颠簸的动作而摇曳不定。

  我怔怔的凝望着那犹如在空中飘荡的几点昏黄,失了神。

  …

  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大片金黄色的花海来。八角的亭子。狂傲的男子大剌剌的斜靠在藤椅里,怀中拥着一个满面不耐之色的少女,修长的食指上挂着一个红色的香囊,吊在少女的面前,逗弄似的不停的摇晃,赤血般的凤眸弯弯的如两轮上弦月。

  “呐,小妖,龙凤呈祥哦龙凤呈祥哦~这可是你先说的,所以不能反悔哦。不如,今晚我们就……”

  另一个有着少年之姿的男子慵懒的靠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发辫,精雕玉琢的容颜暖如春风。

  “嘻嘻,小妖脸红了呢,真可爱……”

  ……

  银质的酒杯掉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骨碌碌一直撞到桌脚上方停止了滚动。小小的柔荑被紧紧攥在掌心里,钻心的疼痛。

  “小妖,你知道吗?我、我、我好喜欢你……”

  ……

  胭脂色的红鸾帐,催情木棉香袅袅,青灰的烟色蜿蜒出窗棂上的朦胧。

  “小妖,别睡呀。刚刚是哥哥赢,这次换我了,嘻嘻……”

  “哼,死丫头,再敢拒绝一次试试……”

  “嘻嘻,小妖是喜欢我们三人一起的,是不是……”

  ……

  清冷的圆月比秋风还荒凉。曲折的看不见尽头的青石路上细密的落满了浅黄桂花。夜风里甜甜的味道。

  “好香……好香……”靠在肩上的红瞳男子傻笑的仿若孩童。

  深渊般绝望的气力。笼罩在比炼狱更加荒芜的气息里。狭长的泉眸清澈的近乎透明。

  “……答应我,不要逃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

  荒原,一望连天的萋萋衰草,风从发丝间穿过。随风飘来的耳语时断时续,仿若诅咒。

  “……小妖,我们永远也不分开…即便是末日来临也好,即便是被伦常所不容也好,我们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小妖……

  …我们生也一起……

  死也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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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可让我死了吧…

  鬼一叁茉莉

  做了一个梦。

  一个溺水的梦。梦中细长如绳索的水草从黑暗的深渊中飘来,慢慢的缠住我的脚,一点点的将我拉向黑暗的彼端。我拼命的喊拼命的叫,刺骨的湖水越是将我淹没的彻底,我绝望的望向湖面的细碎光明,一个人影逆着烈阳,憬憬约约的浮在黑蓝色的水光之上。

  “小妖,我说过的,我们……生也一起,死也一起……来,我们一起……”

  水晶般清透飘渺的话语渐渐模糊消失,只余下金属般薄脆的残音萦绕耳际不绝。

  下沉,不知边际的继续下沉,眼界中那个隐约的人形逐渐被黑暗吞噬殆尽,不见一点光华,我轻轻的闭上眼等待死亡,却蓦然跌进一个冰冷的怀抱里。

  我惊骇的扭过头去,一片黑暗中,唯见一双绯红的凤眸。

  它高高的仰望苍穹,自言自语,“月圆了……真好。”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当空一轮红色的月亮,又大又圆,仿佛伸手可触。飞挑的凤眸仿佛在和妖异的圆月进行某种仪式似的享受地合起,再睁开时,却已是两潭鲜血般的红渊。

  “小妖,吃了你,我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骤然呼啸的疯狂凶嗥不似人声,却似一头依循本能的野兽。他在黑暗中露出了尖利的獠牙,俯身朝我的颈项袭来……

  啊啊啊啊!!!我惊怖异常的的护住脖子,猛然睁开眼,翻身弹坐了起来。

  “怎么了瑞凰?做噩梦了?”

  “啊啊啊啊啊!!!!!”

  贴在耳朵上骤然响起的温柔声腔让毫无准备的我失控的惊叫起来。

  我手脚并用的向前爬离数步后,才战战兢兢的回首,就见夏侯尚呆呆的僵坐在床头,右手微抬维持着安抚的姿势,一脸被吓到的表情。

  脑子中一阵恍惚,突然眼前的景象与不久前的那个梦重叠起来。心脏没由来的阵阵缩紧,我紧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会象那个梦所预兆的一般,忽地面色一凛,接着阴鸷的质问我梦了什么?是不是梦见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幸好,夏侯尚的脸色并没有幻化成恐怖的夜魔,而是露出疑惑的神态,不解的蹙起眉头,委屈道:

  “吓我一跳~有那么可怕么?我又不是鬼。”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擦去额头的冷汗,虚弱的笑道:“不好意思,刚才做了个极其恐怖的噩梦,所以有点反应过度……不过,夫君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过几天才休假的么?”

  夏侯尚闻言暖暖的笑了,孩子般的憨纯可爱,“晚上睡不着觉,心里老是想着你,索性就回来了。本想只是看一会儿你睡觉的样子,天亮就走的,没想到你却醒了。”

  说着,他猿臂一伸,又把我拖回身下的锦被里。

  “梦见什么妖魔鬼怪了?看把我家夫人吓的,一身的冷汗。”口中说着娇惯宠溺的关心话语,不老实的大手却从一脸无害傻笑的夫君大人的袖子中探进了锦被里,然后缓缓的钻入了我的衣衫内,在小腹和大腿上暧昧而轻柔的摩挲流连。

  “……不如,换身干爽的衣服,顺便活动一下身子发发热汗~”

  “!!!!!……”我偏头冷睨了眼窗外掺着些许蓝灰色晨光的蒙蒙天空,伸指皮笑肉不笑的掐住那个手脚不规矩男人的脸颊,左右用力扭了扭,直扭的他“哎哎”的眯起了眼。

  “夫君!快五更了呢,时间来不及的,瑞凰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吧,否则不小心让侍女们笑话了去,公爹大人又要伤心了呢。”我从牙缝里酸酸的哼道。

  蒲扇似的大手握住我的皓腕只轻轻的一捏,英挺的俊颜就自我失力的手指下解脱了出来,然后用了一个巧劲,按住我的双臂,翻身便重重的欺压了上来,一张大脸险险的抵在我的眼前,嘿嘿嘿的奸笑个不停。

  “没关系,今天我不贪心,就来一次好了~时间一定够用——呃,我现在就去把门窗拴结实,让谁也进不来……”

  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按住我的肩头,另一只手驾轻就熟的飞快地把我脱了个光溜溜。意欲未明的胡乱赞叹一通后,张口便含住了我胸前那团傲立的凝脂浑圆。

  “…”

  我无奈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推了推他,提醒的清咳了一嗓子。

  这一团吃完,换另一团。

  夫君大人左右逢源,忙的不亦乐乎。

  我几乎想哭的扁扁嘴,加重了力道又推了推他,重重的连咳了三声。

  贪欲的男人终于舍得从双峰之间抬起他高贵的头颅了,担忧的挑起一边的眉,关心道:“嗓子不舒服么?不是小染风寒了吧?”接着又不正经的笑道:“所以我们更要多活动下筋骨了,发了热汗好的快~”

  “夫君~~”我叫魂般的阴森低唤道,缓缓伸出臂指向南边的一排门窗,“先去把门窗给我锁好!!”

  自己刚刚说过就忘记了,净顾着贪吃。我才不要因为一晌贪欢,不小心的做过了头,而再次闹到阖府上下人人皆知的地步啊啊!!所以预防走光工作一定要做到位。

  “遵命!夫人殿下!”

  热烈的笑靥嚣张的刺眼,猴急的禽兽夫君立马飞身出去左跃右纵干脆利落的完成了任务。

  “哪,夫人,我们继续吧。但是,为了奖励我不迟辛劳的关窗子,不如我们再多加一次好不好??嗯?”再次压在头顶的夫君大人依旧是一脸的无害纯良,春光灿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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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我深吁口气,懒懒的瘫软在凌乱的床上,身子酸涩疲倦的连一根手指都懒着动。夏侯尚拉过薄被仔细的为我盖上,又拥着我耳语了片刻,方才起身穿戴衣冠,准备赶回校场。

  “尚……”我闭着眼,曲起藕臂侧头枕在臂弯里,慵懒的低唤道。

  “嗯?”

  “给我找一个贴身护卫吧。”

  “…”

  我半掀开眼帘,就见他停住了穿戴的动作,目光深沉的回望着我,无语。

  我无声的轻笑了下,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再过些日子就是父皇的寿辰,我少不得要在宫里多住些日子,跟着哥哥姐姐们上下张罗着,身边没有一个顺手的人也是不行的。况且,这关卡重重的府邸夫君不也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人家有时会很没安全感啦~所以才和你讨个人用用。”

  片刻的静默后,背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才再次响起。

  “好。”

  夏侯尚这样回答道。然后推窗跃上房顶融入了朝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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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大人的行动力真乃神速,这在他禽兽于床帏间的风驰举动便可窥其一斑,啊啊,跑歪了跑歪了,咳,总之,刚过晌午,夏侯尚便带着一个人回来了,一个女人。

  一个染着紫黑色的蔻丹,身材高挑妖娆,美丽不可方物,带着一身浓郁的茉莉花香气的美丽女人。

  我就见她的一对柔若无骨的藕臂横挂在夏侯尚的肩上,纤细的腰身几乎是粘在夏侯尚的小腹上,如行云般脚不沾地的挂着夏侯尚一路飘了进来。站定后,她从尚的怀里偏过头来斜觑了我一眼,一脸的不耐之色。

  心头倏地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且有愈演愈烈的倾向。

  “夫君……”

  我端坐在北边的位置上,双手相叠置于膝上,微微挺直脊背微笑的凝睇着那个从一进屋就挑了张椅子坐下,对我看都不看,理都不理,兀自低头欣赏自己指甲的艳色女人一眼,复又抬眸扫向站立在一旁的夏侯尚,皮笑肉不笑的温柔唤道。

  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难道是禽兽夫君要纳的小妾?

  夏侯尚见状嘿嘿尴尬的一笑,忙介绍道:“瑞凰,这就是我给你找的护卫,她叫鬼一叁,嗯,你可以叫她茉莉……”说着抬脚踹了下那个女人的椅子,低斥道:“十三!别玩了,给我规矩些!还不快向公主觐礼?!”

  我一见夏侯尚对那女子如此的举动和态度,心中顿然又没了火气。

  原来是给我找的贴身护卫。呵呵,倒是个真材实料的美人。我又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

  不为尚的警告所动的艳丽美人在尚对她岌岌可危的座椅踢出第三脚的后,终于不甘愿的动了动,抬眸向我懒懒的望来。抬眸的瞬间,自琉璃窗中投射进来的流光霎时盈满了她似嗔非嗔的一双如水含情眸,那双玻璃般剔透的美眸似乎吸尽了世间最璀璨的阳光,我只觉眼前一亮,仿佛有无数条金色的艳光在她的背后熠熠四射。红唇一挑,长且性感的睫毛向我微阖了下,算是打了招呼。

  我也不觉怠慢的敛眉微点下头,还礼。因为她倾城极致的美丽给我的视觉感官带来极舒畅的愉悦感,所以我愿意忽视掉她的怠慢。而且不是说越是自视甚高,冷傲孤绝的人就越有真才实学的么?我对这个茉莉美人很是期待呢。我目不转睛的欣赏着花香四溢的美景,有些自虐的暗忖道。

  仿佛是在印证我的猜测或者只是在为那个茉莉美人打圆场,夏侯尚向我笑道:

  “夫人见谅,十三平时都被我们惯坏了,所以没大没小了些,失了礼节,不过她将会是一个称职的保镖的。别看她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其实若单论武功的话,我也不是她的对手呢。”

  “哎?果真如此?”我不禁惊诧的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茉莉。夏侯尚的武功修行到何等程度我不敢妄加论断,但对他那身诡谲的蛮力确是深有体会呢,想当初在小镇花神节那晚他在弹指顷刻间就灭掉了整个小镇的男人们,那种恐怖的雷霆雄霸之势让我至今仍刻骨铭心啊。我曾猜想在当今世上同辈中武功修为能超过夏侯尚的人应寥寥无几,但他却说眼前这个静如处子、华美锦丽的美人比他还厉害?真真人不可貌相也。

  “呵呵,领教了,原来茉莉是朵巾帼不让须眉的荆棘之花呢。”我由衷的赞叹道,不管怎么说,身边有这样一个一等一的高手在,顿觉安心不少,于是我立刻就肯定了她,“那么未来的几个月里,瑞凰的安全就要麻烦茉莉费心了,还请茉莉屈尊搬进内阁,和瑞凰同住同行……”

  谁知不待我话音落下,茉莉美人两只美眸顿时圆瞪,冷冷的瞟了我眼,朝夏侯尚气鼓鼓的抱怨道:

  “她居然还要同住同行?!小尚,你事先怎么没和我说?你知道我讨厌女人的,做保镖已是勉强,更别说还要日日夜夜和她一起!”

  如叮叮咚咚的山泉般泠泠悦耳又略微低沉的娇嗔嗓音,给予听觉无上的享受,虽然说着过于直白的拒绝但还是让人无法心生怒意呢。

  “你当然不用和瑞凰住在一起。”夏侯尚横了她一眼,冷哼道。接着又向温和我笑道:“瑞凰,你不用管她,晚上就让她睡在房顶上好了。”

  “哈?这不妥吧,女孩子很柔弱的,睡在屋顶冷风夜露的总是不太好。况我屋里隔间不少,回宫的话绾鸾殿里偏房也多,住一起也没什么的。”我偷眼瞥了眼表情更加难看的茉莉,不忍心的劝道。

  夏侯尚闻言微怔了下,而后禁不住哈哈大笑,“柔弱的女孩子??哈哈哈,我竟忘记和你说了,十三她啊,其实是……”

  “不要说!!”只听茉莉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飞身跃起便要去捂住夏侯尚的嘴。夏侯尚抬臂虚挡了一下,嘴巴已经快一步的说了出来。

  “……是个男人哦~”

  “…哎?!!”

  我目瞪口呆的彻底僵掉,怔怔的傻望着眼前这个捧着绯红的腮直往夏侯尚怀里拱,一脸娇羞女儿态,不住的撒娇嗲着“讨厌~人家好害羞哦~”的瑰姿艳逸的绝色美……呃,男……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恶寒,喉舌如噎住般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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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愁,比秋风还萧飒,愁愁,把怨妇踩在脚下sm哀鸣,愁愁愁,神力大补丸也唤不回流失的感觉

  发懵。傻坐在电脑前一直到流口水舔周公。

  若不是穷人,我才不会买豆腐,直接撞电脑比较简单。

  茉莉,很俗。

  本想叫小芳,忽然想起某个眼镜男来,囧,而作罢。

  下次

  继续

  努力,吧。

  tot~

  东风无乱

  ——————首语——————

  长相恨

  年华似水水无情

  野月寒

  金波碧溪竹影残

  暗萤乱舞自不鸣

  以为星子入怀

  庭隅向晚结重雾

  寒夜独自难安

  枭声厉

  伏孽缘

  但祈东风无乱我忧繁

  ——————————————————————————————————

  “恶寒”数日不消。

  数日后,我开始有点后悔要这个非男非女的茉莉美人住进府里来了。

  显然,穿戴女装并不只是他的兴趣而已,同时也明晰的昭显出他与众不同的性癖来——毋庸置疑,他喜欢男人。而且不是普普通通偷偷摸摸的喜欢,而是明目张胆的近乎犯罪般张狂。

  虽说他是我的贴身保镖,但却没有恪尽职守的时时守卫在我的身边,听我调遣;每天,他都会做出许多让我颈后汗毛悚立的事情。最大的兴趣是调戏秀气的小厮和非礼英俊的护卫为乐。

  被我召唤的烦了才会不甘不愿的呆在我身边片刻,但是同时也别指望他能安安静静的扮演一个普通保镖的角色,打击和威胁我是他另一项乐趣。我们第一天相处一室的时侯,他便清晰的表达了他讨厌我的心情。

  “我讨厌你!”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小尚就会相亲相爱幸福一辈子的!公主又怎么样?仗着自己的头衔就不要脸的夺人所爱!哼,卑鄙的女人!所以我就说,女人没一个好的,善妒又虚荣!…你笑什么笑?别以为你送我脂砚斋的茉莉粉我就不会说你!,就凭这点东西就想轻易的收买我?!太天真了!我绝不原谅你!我也绝不会放弃小尚的!小尚永远都是我最爱的男人!

  要不是怕小尚生气,我早就杀掉你了!哼,又小又瘦的,我用一根小手指头就能把你从上到下碾的扁扁的!所以最好不要惹毛我哦…喂喂,臭丫头,话说你那枚掐丝攒珠绿花琴簪挺漂亮的,借我戴戴吧,你不会小气的不借吧?哼,吝啬的女人。…欸??奇怪,你的肤色怎么这么白?怪不得敢同我抢男人!哪,老实的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胭脂?……”

  “…”

  虽然他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无论你怎么努力,总是会被一双饱含妒意的善睐美眸恶狠狠的瞪视,也不是件愉快的事情。所以对他不负责任的频频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的事,我也就不计较,随他去了。

  因为尚说过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便相信他。

  但是,对他不加约束的后果也是很令人头痛的。有一件事,他委实做的过分。一日,我和侍女们散步回来,甫一推开门,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大吃一惊:就见桌案旁,衣衫不整的茉莉正压在一个同样衣衫不整的玄衣卫身后,正对他行那淫媾邪乱之事,断袖鱼水之欢。

  侍女们惊叫着捂住了眼睛,茉莉不为外人撞见的尴尬所动,继续挺腰动作,一双含情水眸冷冷的瞟向面色震撼的我,勾起一弯恶毒的笑意。一逞兽欲后,方松手放开那个玄衣卫,施施然的整理好衣衫。我惊骇莫名的扫了眼颓然倒在地上的玄衣卫,才发现他是玄衣卫的左队长,疾风。

  彼时疾风一脸狼狈和屈辱的望向我,两行清泪抑制不住的滚落出来。深深的瞥了我一眼后,一咬牙,抽出佩刀对准脖子一横,便要结果自己的性命。

  “住手!”

  比我的惊叫更快速,茉莉长袖一挥,便卷飞了佩刀。

  “呦,不过就是被人家小压了一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