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白痴他震惊地在心里骂道。地板不知被多少人踏过又多细箘又脏的你竟然就这样把三文治拾回连吹也不吹一下又放进口里你究竟有没有常识的然洛煌却不晓得永相随在童年时为了充饥更脏的食物也吃过现在又怎会在乎掉在地上的三文治眼看永相随把曾掉在地上的三文治一口一口的放进口里洛煌终于受不了似的扯过离自己较近的职员急切地问「离这里最近的超级市场在哪」他才不是担心那个混帐的健康只是…只是……如果那混帐出了什么事那他怎么向他报仇对他只是为了这样才想要做便当给他只是这样而已「咦那个不是洛煌吗」甫踏出办公室霍追便看见洛煌的身影如雷电般迅速在他眼前闪过。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追。」 自沉思之际温文磁性的嗓音在身旁唤着他的名字。
回过神一张倾倒众生的俊美脸庞映入眼帘。
永相随柔柔地笑。「追这些是你刚刚给我的文件。」「喔谢谢。」才半个钟头不会吧他可是用了几天几夜去费思仍得不出结果的啊「怎么了」触及霍追疑惑的目光他问。
「没…没什么……相随你要走了」「对呢我还要回片场。」永相随像个大哥哥一般轻揉霍追的发丝向他道别后便转身离去。
霍追低头打开手上的一叠文件竟吓然发现每一份文件也夹着一张纸条清晰详细地解释他所有不懂的地方还教他在什么时候作出怎么样为之适当的决择最后的一张纸条还写着'加油' 。
这个男人……他怔怔地望住那道身影消失的方向。什么这些文件很复杂什么自己也不太懂的原来只是为了让他不要难过才这么说。还有那孩子气的举动只是为了让自己觉得他与印学长有几分相似使自己释怀而作出来的演技……这么体贴的男人……真的会那么狠心对待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吗霍追又望向洛煌匆促跑掉的方向。就算是也只是为了什么原因而为那人着想的手段吧……第十八章~~~其实我不想你走「这个要这个不要这个要这个不要这个要这个不要」在超市内一名穿着上班族西装样貌惹人侧目的男人正以纯熟的手法挑选蔬菜。
「不行这棵菜太嫩这棵太老这棵太黄这棵的茎太粗这棵的茎又太幼。。。。。。 」这位先生好象完全没发觉旁人'惊异的目光依然故我的左手拿一棵菜右手却丢开另一棵菜。整个盛着蔬菜的单位几乎被他翻过来才找到一棵勉强满意的蔬菜。然这不是终结而是开端只因下一个的受害者是猪肉。
「这一个猪肉太少脂肪比'他' 还瘦怎么吃胖'他' 不要这一个又太多脂肪了你就不能选一个脂肪适中的猪肉给我吗」客人你未免太婆妈了吧可怜的猪肉部员工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地忍受精挑细选的客人。
这种情况在超巿里持续了一个钟男人也几乎被这间超巿例入拒绝进入的名单中直到他满足地离开超巿内的员工才松了一口气。
而离开超巿的男人亦以火箭一般的速度飞车回家煮了一个不需用多久时间却营养十足的饭盒再'呼' 的一声赶回永业。
捧着饭盒洛煌错觉以为自己回到那一段埋藏在心坎里的快乐时光。有多久。。。。。。他未曾这样拿着便当去找'他' 了感慨的心情思绪如堕进迷雾中恍神间眼前的走廊那间化为前去录像厂的走廊。一幕幕的记忆在眼前浮起昔日的自己带着甜蜜又幸福的气息经过身旁走在他的前面真实的自己亦逐渐融入过去的记忆中「永。」他躲在暗角处小声地叫唤着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永。
记忆中的男人缓缓地睁开眼睛闪亮着神秘的光芒漾着迷人的浅笑挥手地叫他过去。
得到允许他笑着跑到他的身旁坐下来兴奋地把便当递给他。很久以前他还以为一生也只能躲在暗角处看着在近方又像是在远方的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竟能来到他的身旁还能坐在一起吃便当。
那种难以形容的雀跃至今他依然能感觉到。
永默言无语地盯着他的便当几秒钟后他才抬起眼望向他微笑着轻声道谢才缓缓打开饭盒。
凝视住心爱的人吃着自己为他而造的便当倾注的感情洋溢着满足与愉快。
他曾一度以为他们能这样子直到永远「。。。。。。煌」耳边陡然传来的叫唤心一震还没完全从沉溺的记忆中清醒过来便已经转过头怀着一丝掩饰不到的期待冲口而出的是。。。。。。 「永」「洛煌」霍追没有忽略洛煌因听到他的叫唤而蓦然发亮的脸容更没有错过那声来不及收回的「永」。
期待兴奋忧愁苦楚。。。。。。 还有浓厚的思念与爱意骗不了人的感情透过一声呼唤全表达出来。
「是霍追啊。。。。。。 」不是'他'。。。。。。 很久。。。也没有听到'他' 叫他'煌' 了「我叫了你很多次只不过你在发呆而已。」盯着那一张失落的愁容竟觉于心不忍方对洛煌的不满亦已不存在。
其实洛煌。。。只是一个在恋爱迷宫中走不出来的可怜人。
虽然不了解亦不体谅相随是他的过失不能分担相随的包袱反之要相随来包容他的任性是他的不对不陪伴着相随却反而选择离开亦是他的错。种种罪项确实使人不由得对洛煌鄙视责骂或者他还有更多他们不知道的罪状可是犯了这些罪的洛煌换来的是为没有最爱的人在身边的痛苦日夜的惦记与失去快乐的日子。因为那些令人气愤的罪而承担着这些几欲令人崩溃的罚倘若此时此刻还要怪骂洛煌的话未免太过残忍。
也许相随说他们不再见面比较好是因为再次见面又要为某些理由而对洛煌残忍的时候不忍看到洛煌为他而伤心痛哭的情景吧其实。。。。。。。 在感情方面相随的心比任何人也软。。。。。。 在他迁就洛煌还为洛煌一一实现他的希望却没有丝毫怨言时便能看得出来「喔。。。 对不起。。。。。。 」洛煌不晓得霍追在想什么只是为自己的恍神而道歉。
「你找相随吗」瞥眼看到洛煌手上的便当再想一想相随刚刚在吃什么稍微推测一下不难猜到洛煌回来的目的。
他沉默而对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相随不在永业一早便走了。」霍追淡淡地道如猎鹰般锐利的隼眸没有离开过洛煌的脸半分。
抑压不住的失望涌上心头微微垂头望住手上的便当吞吞吐吐地以蚊呜的声音小声说「我。。。才不是找他。。。只是我。。。我。。。。。。 」「他好象回片场。」「什么」一心以为自己的心血白费却蓦地听到'他' 的去向立时反应不过来。
「我是说相随回片场了。」霍追又道。
「回片场。。。。。。 」如果是拍摄'欲' 的话现在赶去应该还赶得及「霍追对不起我忘记了还有公事没办妥先走了。」语毕便留下霍追转身跑掉。
「什么还有公事没办妥表现这么明显傻子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啊」霍追无奈地摇摇头。爱情的威力真是大聪明人也会变成白痴「追学弟你在哪我在找你啊」听见永相印的声音霍追立刻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道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立刻扫去刚刚的锐气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向着那道身影呼叫「印学长这边啊」啧其实他也是爱情的受害人之一。
欲这套同性恋片子一直以来都拍摄顺利。永相随不仅演技精湛更有优秀的领导者能力在拍摄期间他总是有技巧地领导还是新人的路同使拍摄过程顺利无阻没有因为二人是初次合作以及路同经验尚浅而屡次暂停。
然而在拍摄过程到了最其中一幕之际居然才出现问题。
「什么要我和男人接吻」响彻云霄的怒吼从录像厂传来。
如猛兽的吼叫过后录像厂有一秒钟左右的时间陷入一片死寂接着一把慌措的男声道「可是……路同啊合约一开始便有说明这是必要的……」「那又怎样我讨厌他要我违约也好什么也行总言而之我怎样也不会和他接吻更甭说他和我一样是个男人」「但是……」经纪人努力劝说路同却始终没有使路同动摇半分反之使路同的情绪越发激动。一直留意住他们情况的阿满不由得紧锁眉头。
「小孩子的新人永远最令人头痛任性高傲浑然不考虑当时情况便在耍脾气。」阿满咕噜咕噜的嚷着。
坐在他身旁的永相随没有响应只是在手提电脑的键盘上快速敲打着。
「相随你不出声吗你之后还有一大堆通告再这样下去我们不知道要待多久才能完成这一幕。」永相随关上手提电脑把它放下接着站起来。
「喂相随……」「小孩子便是小孩子。」不轻不重的却成功制止了路同的激动。
「你说什么」被讨厌的人这么说他不由自主咬紧牙关。
永相随踱步来到他面前。二人身高相仿不过站在一起的时候路同却觉得自己彷佛被压下去。
他有179。8cm而自己有179cm明明只是矮他0。8cm可是却以为矮他一截……路同没有察觉到自己总是刻意留意二人之隔的相距亦没有察觉自己无时无刻也留意着永相随的一切。
「你讨厌我没关系但演戏是你的工作既是工作你便不应该渗有私情。」淡淡的语气却散发着不容置喙的气息。「工作就是这样无论多么讨厌不开心甚至乎感到疲惫你也要完成它因为这是你选择的工作。」望住那一抹令人心旌动摇的微笑路同的心漏跳一下语气也不知不觉间软化下来。
「不过接吻的对象是男人我……」「当我是女人不就行了」他不在乎地道。
「怎么行你哪有一个地方像女人」一双莫测高深深渊般黑沉却又流露如照射在黑玉上的光芒扣人心弦的温文磁性的声线高挺的鼻梁加上俊美英气的脸庞修长优美的四肢及结实刚强的颀长身躯全身上上下下散发着令人调不开视线的神秘又优雅高贵的气质……好一个翩翩贵公子……望着望着他已不能自己的收不回视线直勾勾凝视住永相随的目光渗着一丝不自觉的迷恋。所谓的讨厌……实际是害怕控制不住而放任自己的感情用来逃避的借口。
从第一眼起……或许更早前在银幕中看到那张脸他便已经堕落只不过和他共事以来用着'讨厌' 来抑压自己罢了。
永相随彷佛浑然没发觉路同的异样说「来看着我的眼睛。」路同犹似被催眠一般依照永相随的指示目光停留在那一双神秘如黑洞的瞳孔定定的凝视住。此时那把悦耳的嗓音缓缓响起略显低沉给人一股柔稳的安心感。
「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是你此生最爱的人……」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路同在心里重复了几遍每说一次心坎莫名的蠢动便更甚。
「在心里告诉自己你想吻我想抱我想爱抚我想占有我……」一个男人对着另一个男人说出这类近乎性爱的词语该是怪异非常可出自永相随口中却又变得万般撩人。
我想吻你想抱你想爱抚你想占有你……潜在于心坎里的渴望随着每一句彷佛使他解禁的咒语瞬间爆发出来。
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他狂猛地一手抱过永相随那窄瘦的腰杆另一手把永相随的后脑压向自己粗鲁卤莾地印上自己的唇。
耳边好象传来众人的抽气声他再也意识不到其它只知道那人的唇温热而且出乎意料的柔软滑嫩吸吮之间彷佛还有股淡淡的清爽与丝丝甜味几乎令他克制不住当场要了他。
心驰神迷间隐若听见被他吻着的人模糊不清的「唔」了一声然后便感觉到一双修长的身便圈住自己的脖子。得到响应他的手向上移动在永相随的背脊上宛如渴求什么似的急切来回游移着舌与舌之间的亲密更是狂野。
当他在欲火的驱使发现一个吻已经不能满足他欲往下一步之际忽然听到导演的声音大喊「 cut!good tape! well done!」接着被他拥着的人轻轻推开他回身步向自己原先坐着的地方。
路同怔住困惑地望向导演才蓦然发觉二人刚刚的拥吻一直被他们拍摄住。
众人'大恭告成'一般的笑声窜进耳中心坎里涌起一股浓的失落。
原来他的响应不是因为陶醉于他们之间的吻而只不过是为了拥吻一幕的镜头……眼睛瞟向那两片通红的唇瓣停不了心中被那人勾起的骚动。那两片唇瓣教人吻了一次还想吻第二次吻完第二次还想吻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吻使吻了一忆一万次仍嫌不够。
他晓得经过今次的接吻他已经不能再以「讨厌他」这一句来抑压心中对永相随的欲望。
深呼吸一口他来到永相随的身旁坐下来。
「刚刚……对不起……我太粗鲁了……」把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是他踏出的第一步。既然再也不能抗拒他对他的吸引那就逐步逐步的接近他捕获他。
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他们二人的阿满不禁摇头叹气。饶是路同也逃不掉又一个被相随勾了魂的可怜人。
「不要紧。」永相随勾起浅淡的笑意纵使如此亦煞是迷人。
「你……你不吃些东西吗」他努力地想找话题维持二人难得和谐的气氛。
「我吃过了。」路同略微蹙起眉。「三文治吗」每次看见他吃的也好象是三文治。
「嗯。」毫不惊讶他猜中了答案永相随只是轻轻颔首。
「三文治怎么能饱肚」路同不同意地叫道其后从自己的袋中拿出便当。「吃我的便当」命令似的语气几乎使永相随发笑。
「这不好吧你都要吃嘛。」「那我们每人一半你吃那一边我吃这一边。」其实他很想告诉他全给他吃但自己的肚子早已发出的'咕咕' 声而更不巧的是永相随亦听得非常的清楚。
微微一笑明了路同是那种不会轻易放弃的人不想作多余的麻烦于是他再没有拒绝路同的好意。
嗯……二人分享着一个便当蛮真像一对情侣。
阿满偷偷暗笑道。
「对了我吻你之前你告诉我要把你当作此生最爱的人……那你是否也和我一样把我当作你最爱的人」面对于路同的直言不讳永相随脸上的微笑依旧没有为此而表露出任何负面的情绪。
「每一次的吻戏我也会想着两个人。」没有必要隐瞒他坦言地说。
「他们是你最爱的人」克制不住自己的语气忌妒从牙缝间泄漏出来。
「我也不知道。」永相随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漾着迷人的笑容说「你的便当很好吃是你造的吗」听到心上人称赞自己的便当路同立刻掟放出兴奋愉快的笑脸彷佛得到永相随的称赞是他最开心的事情。「对喔是我自己造的。你觉得好吃吗那我每次也造给你好不好你喜欢吃什么告诉你喔我没有不懂得造的菜……」路同淊淊不绝的问浑然没有发现话锋早已被人巧妙地转移。
然而二人也察觉不到他们附近的一个令人难以看见的暗角处浮现一抹黑影正面对住那俩位愉快地一边吃着便当一边谈话的人。
只见黑影拿着一个便当的手…在颤抖着……洛煌静悄悄地离开隐藏着自己的暗角处站在宛如他的心情一般空荡的走廊静静的站着呆呆的站着……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根本就不该存在心海如狂潮汹涌一般毫无预警地揪起二人有说笑的那一幕情景不断地在脑内回放。颤抖的双手紧握的便当……犹如在嘲笑他多余的关怀。
走吧……再留在这里已没意思……便当…就拿来喂狗吧……「卡勒……」蓦地欲举起右脚踏前一步之际背后隐若传来怪异的声音。
「卡勒卡勒……」噗噗噗噗……不知为何随着声音逐渐接近心脏的跳动便越发急促……「卡勒卡勒……」细微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响起这样的节奏…是脚步声那么「卡勒」的声响是皮鞋踏在地上而发出的……可是…很轻盈……若不是他一那间耳尖的留意到声响他几乎不会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这么轻盈的步伐…而且听进耳里是多么的熟识…难道是……脚步声忽然停在他背后的几步之距此时洛煌只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住不跳凝重的气氛使他更是没勇气转过身望向身后的人是否真的他脑海浮现的那个。
他就这样背着那个人僵硬着身躯而身后的那个人亦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时间彷佛一瞬间凝结不再流逝寂静的空间就连心脏的跳动亦听得一清二楚。久久的细微得近乎没有的脚步声又再响起时间再次激活。
是'他'是'他'是'他'……心里紧张地不断回响着。'他'会不会叫住他会不会跟他打招呼会不会……然脚步声的主人并没有叫住洛煌亦没有跟他打招呼只是带着清淡的凉风自洛煌的身边经过。
他像个呆子般呆望住在前方踱步着的背影。心碎……心脏犹如玻璃般跌在地上碎裂成千片的粉碎声像在这悄静的空间响起大声得宛如响雷轰耳。究竟要被伤害多少次才会真的死心究竟要受过多少次教训才能真的忘得掉'他心的悲痛使他不再顾忌对着那抹令人调不开视线的背影怒喝「站住永相随」永相随顿住身躯却没有回头看他这促使洛煌的怒气更上一层楼。
「怎么不敢面对我吗背着我偷人你又怎会有脸面对我」愤怒蒙敝了理智使他忘记了二人已分手…那不可磨灭的事实。
「这跟你没关系。」他背对着他冷淡漠然的一句说话好象一根剌一样深深地剌在心底深处。
没关系……没关系……这跟你没关系……他当然知道…他们之间已没有任何关系……他是知道的啊……只是……只是……放在他身上的情感…就是收不回来……心力绞碎的感觉已经不知第几次尝到。鼻间的酸涩自鼻梁开始蚕食眼眶熟识的剌痛又再度涌现眼底炽热的感觉宛如要烧毁他的眼睛模模糊糊的雾气化成水珠徘徊在眼眶。
他吸了几下鼻眼帘落下又拉上略微仰头祈望满盈于眼眶的泪水能倒后流不要掉下来。然而效果好象不大他紧闭双眼低下头。可不管是受尽情爱苦楚的泪水或是心碎的感情也冲破他的底线依然全部倾泻出来。
「对……全部也不关我的事……」干涩的咽喉彷佛有什么哽着说出的每一个字也沙声嘶哑字字痛在心底顿生沧凉之感。「你和路同接吻不关我的事……你和他有说有笑不关我的事……你吃他的便当也不关我的事」用力捏住便当手背显露青筋紧握住的便当发出「滋滋」声借此抑压在心里澎湃的苦。只不过从泪莹莹的眼眶流下沿着脸颊滑到下巴然后默默滴滴的掉在地上的泪水却在告诉他一切也是徒然。
「全部也不关我的事……可是……」把紧握在手中的便当高举吵哑着嗓音流着泪的悲喊「因为在永业看到你吃三文治…而在上班时间跑去弄便当给你的我……却显得像个傻瓜」语毕他愤恨地把便当摔在地上便当内还在香喷喷的饭立刻在地上散开来。
简单却又丰富的菜每一样充足地蕴含人体所需要的营养……造便当的人是如何费心地为那个人设想亦是如何的希望能看到那个人能笑着吃下这个便当称赞他一句「很好吃」……只可惜…心血却白费了……再留下来…大概只会被人当蠢才来看……然而洛煌却不知道在他转身奔跑的同一秒间永相随却恻过身回头看着他那沧然的背影渐渐远去。
永相随半垂下眼帘一脸平静的凝视住地上散开来的便当。长腿稍微向前踏进来到地上的便当前右腿的滕盖贴着地板的蹲下来。
指尖徐徐接近便当的外壳轻轻触碰一下点点的温热从指尖的顶端流窜全身指尖像是被烫到似的立刻缩回去僵在半空。
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好半晌僵住在半空的手指又再降下可这次的目标却不是便当而是那在地上几滴晶莹通透的水珠。水珠宛如一只迷路的小狗甫看到主人便逼不及待的舔住他。
我…又令他哭了……指尖上的水珠犹如烈火一般炽热的热度从指尖一直蔓延至他的心脏焚烧那剧烈地收缩的器宫。熟识的剧痛开始蚕食他的神经全身的细胞彷似随之热烈地沸腾那比被人硬生生撕开他的皮肉一根一根地扯出他的骨头的痛楚更甚。
眼前彷佛看到自己的心脏被人猛力一捏留下手指印与形状变得怪异的心脏。喘息着他摇摇头晕眩亦紧随着剧痛眼前的幻觉被粉碎接着的是一片的漆黑神思也被抽离躯体。
忍受着心脏一波又一波的绞痛痛昏过去前那瞬间空白的意识闪过了一个名字。
煌……相随…相随……谁谁在唤他最后的意识昔日的嗓音回响在脑中悄悄降临的黑幕换上已被尘埃掩盖的记忆……相随我们出去以后…会幸福吧为什么这样问因为…我想与你得到幸福……我会让你幸福一定会真的那…你幸福吗只要你幸福我便会幸福。
可是…我的幸福就是能和你在一起没有了你…我这一生也不会幸福……和我在一起你便会幸福对…只要是和你在一起不管是笑着哭着或是痛苦着我也会感到无比幸福……因为我……永相随倏地睁开快要闭上的眼眸右手遽然拿起和便当一起摔在地上的叉子迅速猛力地插进自己左手的手背心。叉子穿过皮肉筋骨从手掌心中突出叉头。
鲜红的血液手掌被剌穿的痛楚剌激因心绞而疲倦昏晕的意识。回复意志他抽起直挺挺地插进手掌的叉子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他无视漂亮的手掌多了一道令人不舍的伤痕无视还未止住的淋漓鲜血。手心的痛楚彷似不算什么他拿起洛煌同样为他准备的匙子把地上的菜扫回便当的盒子里。
因为爱着他所以想在一起因为能在一起所以才会幸福……他竟然忘记了煌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他们怀着同样的心情爱着他……只要煌得到幸福…他……未到分手始终留恋直到分手方知他欺骗而在痛苦之中却又忘不了是这么一再苦恋……坐在人来人往的广场前的石椅洛煌毫不理会别人的侧目颓然空洞地靠住石椅背任由两行热泪挂在俊雅的脸容。
为什么他要如斯苦涩地爱着一个人这条问题已经问过自己不下数百次但每一次也得不出答案而现在他又得出了一条新的问题。
为什么自己受到如斯无情的对待但还是要为那个人痛哭流涕然而任他想破头仍然得不出答案。只是他唯一晓得自己为那个人做了这么多事到最后始终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而已。
「傻瓜……」轻轻嘲笑道脸上还没固的泪痕又被新的泪水掩没。
那个便当就连喂狗的质格也没有大概下场只会被人丢进垃圾筒吧周遭突然嚷起一阵骚动然劲自沉溺在悲恸泪海的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人们由轻松的谈话转变为狂热迷恋的高呼与讶异的叫唤。而被高呼叫唤的名字是……「煌……」洛煌没有意识到身旁站了一个人更没有意识到这个人的存在引起内外广场的轰动。
「煌……」悦耳的声音再度响起。洛煌的睫毛轻微一颤却始终没有回过神来。
「煌……」煌是叫他吗第三次的叫唤终于把洛煌扯回来现实。他呆滞地仰起视线映入眼帘的吓然是……永相随亦即被众人高呼叫唤的主角。
永相随没有戴上帽子和墨镜以真面目表露在公众场所。倾倒众生的脸容挂上温柔的微笑如柔和的风拂暖在场所有人的心。
所有人贪婪地注视着他的脸却没有人留意到他的右手拿着一个便当左手却鲜血淋漓虽然已被人用白布随便的包扎过可却没有止血整条白布亦已被染成血红。被浸满血液的'红'布已不能再吸收还在冒出的血无处可去的血只能沿着手掌的线条滑过修长的手指而滴在地上。
洛煌还没反应过来错愕的看着那个一直占据着自己思绪的人。呆滞的目光也从头到尾的投在那俊美的脸庞没有移向脖子以下的地方鼻间臭到的亦只有那带着水草花自然香味的风而不是浓浓的血腥味。
「煌……」永相随缓缓举起右手的便当轻道「便当…我可以吃吗」便当此时洛煌才真正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慌措地站起身手随便拭去脸上的泪痕注视着永相随的目光是恁地不能置信。
「你…真的是你吗」如白痴的一句可充份表现出他惊愕的心情。谁能够想到前一刻对你无情的人下一刻却拿着你的便当温柔地问你「可以吃吗」没有响应他俊美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微笑却已经是代表他是永相随的最有力证据。因为没有人能完全模仿永相随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为…为什么你明明是…明明是……」声音再也发不出来只因泪水已代替他的声音。
你明明是不想再见到我的啊「别哭……我不想看到你哭……」永相随心疼地看着那泪汪汪的眼眶哭肿得如小白免般通红。
「骗人……骗人的吧……」不能置信却又禁不住想相信。
「我从来也没骗过你。」淡淡的一句换来紧紧的拥抱。洛煌忘掉了他的无情忘掉了自己为情爱的悲伤。此刻在被广场外的人场围绕以及被站在广场内高高观看着他们的人下他张开双手一把拥住永相随将他困禁在自己的怀里力道之猛彷佛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脸深深地埋进那迷人的肩窝欣喜的泪沾湿了永相随的衣衫。
忘得了很多零碎旧日片段忘不了你的眉梢眼角身段忘得的都没再度占据我心事仍是你充斥我心间忘得了的都忘了没做记认忘不了的通常都倍觉想念如缉凶片集那样每晚也出现长夜里追踪你的心愿晚星可引导出路向能共你阔别后再重聚衷心盼望有天能在漫漫长路相遇不再放过你怕瞬间再别离浓情未淡缘份其实已编好了并排连环厢座留住位置到一到了到了都各自分头对号缘份其实已编好了剧情和时与地随着直觉去碰去试可见着因缘发生若要发生又那需要看地图就这么立志前行便见到你……如果这是煌的幸福…就算不能到永远……也罢了……「永相随」 「 joshua」 「永永」分手以后的再度拥抱却被无数永迷向着他们的'疯涌而被拆散。眼看他们快要被人群掩没洛煌立刻被吓得惊醒过来现在才发觉永相随居然犯了明星不该犯的错误以真面目出现在公共场所看来不用多久一堆记者也会出现在这里。
熟识记者的跟纵能力洛煌欲抓起永相随的手便跑。他瞥眼看到永相随的右手拿着自己的便当看也不看便自然反应地抓起永相随的左手。他的手一捏却蓦然发现触及之处全是湿湿的。
眉峰聚拢回头一望一只血淋淋的手映入眼帘几乎吓得洛煌将之扔开。定住心神压下担忧他一把横抱起永相随拔腿向永迷们的相反方向跑去。
永迷们仍不放弃大喊着永相随的依然跟追不舍。
而事件中的主角却一脸悠闲地躺在洛煌的双臂笑咪咪地说「煌我只是手受伤了又不是腿受伤。」「天……你的手还没止血…跑起上来…体温升高的话……就更加会血个不停…… 」洛煌跑得气来气喘直到跑至广场外的一处转角位才停下来。
回头看不见一个永迷他才一边喘气如牛一边放下永相随。虽然他很想抱多一下但实在已没气力唯有忍痛放开他。
也不待平缓呼吸洛煌便逼不及待地问「你……手……呼…血…脸…呼……真面…呼呼……为何……」「刚刚找你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脸嘛…急着找你我也忘记了戴回帽子和墨镜。」 奇迹地永相随却听得懂洛煌断断续续的说话。
洛煌抿住唇很想问他为何要找自己可又害怕宛如回到从前的气氛会瞬间变回那痛苦又悲伤的时候。于是他咽下急切脸上只遗留对永相随的关心。
「你的手还没止血……」说话之际眼看永相随一脸毫不在乎的登时怒不可竭。「你这蠢才你也不好好的包扎随便用一条布包住便算……你你究竟有没有常识三文治掉在地上就不要吃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地板是很辞的」脑中忆起三文治的一幕他又扯出来骂道。然而口中越骂得厉害心里便越难过怒骂声亦渐渐消去取代的却是哭意。「你…你……我有多难受你都不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真的…真的……」蓦地他才想起自己竟忘了永相随的手还流着血他又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你的手还痛吗天这真是废话流这么多血怎会不痛永广场里应该有得买包扎用的物品……」唤回昔日的名字洛煌却毫不所觉反之永相随的嘴角微微勾起。
「还站在这干嘛快点进去」接着他从衣袋中拿出墨镜动作轻柔地帮永相随戴上又撕下自己的衣袖折成帽子一般的样子戴在永相随的头上。完成了遮掩的步骤抓住永相随的手臂把他拉住走向广场的入口。
而在洛煌身后的永相随神思复杂地望住那道背影。
煌…其实我……是洛煌的装扮很成功还是没人猜到他们居然会在广场中总言而之他们坐在广场中一间不怎么有人光顾的餐室已经半个钟却依然没人发现他们。
洛煌小心翼翼地折开那早已变成血红的布条露出那一道血红模糊的伤口。拿开布条鲜血在没有阻隔下不断的从伤口涌出来漂亮的手掌立刻像是浸在血泊中。
倒抽了口气心疼不忍全写在脸上。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究竟你是怎么弄伤的」放柔了语气像是害怕自己只要稍微大声一点也会使伤口恶化一般。
「大概是不小心撞到什么吧。」他云淡风轻地道。
虽然方告诉煌自己从没骗过他但那是代表说那番话之前的'从来'而不是'以后' 。
洛煌怪责地瞟他一眼犹似骂他不懂得爱护自己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洛煌剪断纱布用包扎用的夹子夹住纱布之际却发现永相随一直从餐室的窗望住广场的店铺与闲逛的人。
原以为永相随又像他们第一次约会时那般心神恍惚于是他也不出声待永相随回复过来同时也在享受二人之间很久也没有过的悄静气氛。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好象回到了以前……不知道能不能再一起……对了便当……洛煌的目光瞟向永相随紧抓住的便当却察觉到永相随的手竟在轻颤。
「永怎么……」抬起头看见永相随闭上眼眸线条姣好的耳尖动了动宛如在倾听什么一般。
「煌……」睁开眼受伤的手抓住洛煌的手腕忽然大叫「快走」「什么」洛煌霎时间会意不来。
「爆炸声…我听到了还有空气有异味……很不对劲……」「轰隆」才甫语毕巨大的爆炸声竟从广场内响起四周亦顿时响起了哭喊声与惊恐的叫喊。广场内的人慌忙逃走可随着爆炸声广场竟开始龟裂庞大倒塌物倒下躲避不及的人被压死有些店铺同时冒出浓烟陆陆续续的爆炸火焰汹涌而出死伤无数。
「轰隆」再一声爆炸永相随和洛煌身处的地方登时落下灰尘天花板亦出现裂痕。
突然一些黑影笼罩住洛煌洛煌傻傻的望住身上的黑影还没反应得及耳畔传来一声「煌」然后自己便被人推倒在地。
在意识昏迷前他感觉到好象有个东西覆盖住自己……好象还有些炽热的液体洒落在脸上……滴答…滴答…滴答……徐徐地恢复的意识首先窜进耳中的是有什么滴进水中的声音。张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霎时间他还以为自己仍在昏迷的意识中。眼帘用力眨了好几次眼前的黑暗依旧没变此时他才明白自己身处在没有光线能进来的地方。
没有一点光芒如绝望的黑暗使他心惊身躯不由自主地一颤。
「你醒了」令人心安的嗓音带走了他的惶恐不安。洛煌稍微松驰了心情却忽略了那把嗓音比往常更显得低沉略哑宛如在抑压什么而沉下嗓音。
「永…」听见从头上响起的声线他挣扎的欲坐起来一阵剧痛立时爬上右脚使他禁不住地痛呼出声。
「小心…你的腿可能断了……」背后的男音喝住他。
洛煌怔了下躺回去触及熟识的触感才忽然发觉自己的上半身靠住永相随的身躯下半身躺在地上。对了…刚刚商场忽然爆炸…然后倒塌……「永…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你的手还痛不痛」对他的担忧冲口而出自己的腿却丝毫不关心。
「……我没事……」悦耳的男音略微迟缓地回答。
「那就好了…只要你没事便好了…否则…我…我真的会崩溃……」方看见他的手受伤心脏便已经犹似被人抛进洗衣机般又拧又扭的绞痛着…再来一次的话……他真的受不了……身后传来一片沉默使洛煌顿生狐疑。
「永」他欲回头望向身后的人却被黑暗中的那把嗓音制止。
「别回头我们被困住的地方周围也是很多尖锐的物体一个不小心可能会被刮伤。」「喔……」不慌不忙的语气抹去他的疑惑。他又再放松身躯此时才感到右腿正逐渐麻痹并发现氧气亦很稀薄洛煌迟顿地领悟到死亡的恐惧。「永…我会不会死」死确实是令人畏惧但最令他害怕的却不是面对死亡而是在他死后留下永独自一人……永会不会被人救出来他也不会知道……「 傻瓜…你不会有事的……」语调柔稳低低地掠过他的心安抚他的不安。然男音乍听之下却又像在遥远的国度飘来而不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你会好好的话下去活得开心活得幸福……」闻言洛煌不禁轻笑。「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宛如向别人倾诉自己美梦的句子确实不是永相随的调调。
声音顿了顿才说「很久以前…久得我也忘记了何时……我有一个…朋友外表跟拥一样粗鲁阳刚。可是这样的他却很喜欢跟我诉说我们的未来如何……他最常说“相随啊将来我们一定会幸福”每一次听到他这样说一种温暖的感觉浮上心头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他的说话会有成真的一天……」我们洛煌蹙起眉。我们的意思是我跟你还是我与你各自得到幸福虽然挥不去心里怪异的感觉但他没有把狐疑问出口。
「那么他现在是否真的幸福了」那个人究竟是谁毕章永从没提起自己的过去然第一次却是提起了一个他不知道的人感觉还还很暧味使他不免有些……忌妒。
「在最后一次的见面…他告诉我……“你就是我的幸福…在遇见你的那一秒钟起…我便得到了幸福……”」在遇见你的那一秒钟起…我便得到了幸福……此话就像是回音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响荡在这寂静黑暗的空间。一句说话为俩人带来不同的情感。
永相随因为此话而忆起一段逝去而久的感情洛煌却因为此话而感到……羞耻……扪心自问他从没想过能和永相遇的那一刻起他便得到了幸福。反之他贪婪地不断的向永需索他所谓的幸福来自于永实现了他每一个欲望。遇了永便得到了幸福……这种话他说不出来因为……太过纯洁……能够说出这种话的人一定是对永没有要求只想陪伴在永身旁……最重要的是和他一样…很爱很爱永……「永那个人……」「不过如果是拥的话一定不会这样说呢」洛煌原本想知道那个人多的事情多些却被人巧妙地打断。
「拥宁拥你的那个好友」甫想起那个粗手粗脚的'猿人' 他也好奇起来。「他会怎么说」「他大概会……」永相随学着宁拥浑厚的嗓子粗声粗气地道「“哼这种娘娘腔的说话老子是男子汉耶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听罢洛煌立刻爆笑出声笑得抽搐的肚子却不小心扯到断了的右腿痛楚剌激着神经可又停不下笑意只能一边说「很痛」另一边却又笑不可竭。
不知不觉间洛煌已被人分了神不仅忘记了欲打探的人更忘记了自己身处在劣境下随时会死亡的可能。
「想不想听未常」「好啊」那个冷傲的怪人当初因为永而毫不留情地骂他现在可以任他笑个够何乐而不为。永相随又跟着冷冷淡淡又不感兴趣的语气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幸福你又不是预言家。别跟着那个大哥一样白痴行不行”」「哇哈哈哈哈哈……」洛煌笑得流泪。「天啊真的很神似…哈…不晓得他们知道后会怎么样」「别告诉他们喔。」无比温柔的声音带着笑意像是在纵容情人的顽皮一般。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到他们知道后的表情。」幻想着宁拥和程未常的样子他又禁不住的泄出一连串的笑声手笑得无力地向下拍打着每打一下便发出'噗' 的一声犹如在拍打着水面。
顿住笑声洛煌托异地轻轻搓揉着手指温热又黏黏的东西附在手上他把手移向鼻子前嗅了嗅一股血的腥味立即窜进鼻间。他呆呆地移开手血腥味却没有因此而随之远去鼻间嗅到的就只有血的味道。
原来不知何时起整个被倒塌的水泥石及钢枝等包围住的空间已充斥着浓浓的血腥。
下半身全湿透了即表示他们被浸在血泊中。
「永……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是谁是谁的血心脏犹如失去了它的跳动一般悬挂在半空紧窒的感觉充斥着心头惶恐再次取代被永相随刻意营造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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