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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暗扣青色|作者:dhsafo|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1 01:02:06|下载:暗扣青色TXT下载
  后来迷上赛车,别所,真是干什么行什么,又获奖了,但是拿了奖杯的第二天,车祸又来了,手臂骨折,基本告别了f1。

  十六岁那一年,风花雪月来了。尧了,哪里有研究会的影子?

  这不是青宁该管的,所以不多过问。

  天气已经开始热起来,墨尔本的天空不如北京的好看,青宁总是这么觉得的,月亮还是自己家乡的圆。

  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桑夏蹲在她的门口,似乎是在等自己。

  “有事?”青宁问道。

  桑夏抬起头来,皎洁的一笑,白白的两排牙齿,“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青宁笑了,这几天总是一起出去玩,他带她去的也都是些好地方。只是这些地方,似曾相识,她在哪里,跟某个人曾经经历过的。她把这些放在心里,隐隐约约地想起来,又强行地压下去。

  桑夏带她去的地方是墨尔本的郊区,一大片的农田,若是秋天,该是个怎样的景色呢?桑夏带着她奔跑在农田里,那笑声真的是洒了一路。

  他回头对着她笑,明眸皓齿,他说:“腿长的那么长,跑步也这样慢,你若是腿短点,那不跟小乌龟一样了?”

  “你才跟乌龟一样呢!我……”青宁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住了。这对白,太熟悉了。

  正失神,桑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吃的回来,别乱跑啊,我很快就回来。”

  “喂!”青宁开口叫他,也已经晚了,桑夏一眨眼的功夫跑的没了踪影。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青宁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害怕。她等了许久,桑夏也没有回来,这里的农作物遮挡住视线,莫不是迷了路?

  青宁大着胆子,顺着小路走,不一会儿站在了公路上。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先前还没觉得,现在觉得天气预报准了。

  不多时,已经是乌云密布了。

  顷刻间,下起了大雨。

  青宁顶着包包,跑到一个公车站下避雨。

  雨势太大,公车站无法遮挡住她,她的鞋子,她的裤子,甚至衣服都开始潮湿。

  天完全的黑了下来,她握着手机,不断地给桑夏打电话,可是怎么都没人接听。她开始恐惧,蹲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身体。

  青宁觉得寒冷,怎么都无法温暖,这种感觉,八年之前也曾经有过。

  八年前?

  她一下子惊醒,这几天的遭遇为什么如此的熟悉,连带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都如此的熟悉,尽管不是同一座城市,可是景物相似,异曲同工之妙。

  突然又两个人慌张地经过,“前面出车祸了,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浑身是血啊!”

  “是啊,听说是去买吃的,被车给撞了。”

  后面再说了什么,青宁就听不清楚了。

  墨尔本的华人很多,很凑巧的,刚才的那两个就是了。

  怎么会这样的巧合?青宁愣在原地,哪都没去。

  天黑得可怕,闪电撕裂了天空,闷雷阵阵,青宁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以为你会过去看看,可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桑夏站在青宁的身后,沉声说道。

  青宁略微地闭上了眼睛,她突然不想看到,这张与枢惊人相似的脸,不想看到,这个故意模仿枢穿衣做派的桑夏。

  “我以为你会害怕着雷雨天,心虚吗?”

  他绕到了青宁的面前。

  青宁缓了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前触目惊心,他竟然浑身是血,青宁险些就尖叫了一声,后退了半步稳住身形。

  桑夏笑了起来,“怕什么?”

  “你是谁?”

  “你觉得呢?”

  青宁上前一步,手慢慢地抚摸上他的脸颊,又慢慢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彻底地放开手,“你不是枢,你只是桑夏。告诉我,苍空为什么安排你来?”

  “你是冷静还是冷血?这跟最开始预想的不一样。”

  青宁冷笑了起来,他们最开始的预想该是怎么样的?这几日不断地重复八年前,她和枢一起的时光,慢慢地将她引到分别的那一天,为了什么,真想看她歇斯底里地发疯?

  “苍空在什么地方?”

  她心里明镜的,这人无缘无故地不会来害自己,肯定是有人指使,而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种种偶遇,只有一个答案,苍空一手安排。

  青宁清醒起来,着实吓人,几分钟的时间,她能把所有的事情想个透彻,然后冷静地来处理。当然,她糊涂起来,也真是要命,那一笔笔的风流债哟!

  墨尔本的雨停了,她即刻起飞。

  她需要知道答案,苍空这王八蛋,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么玩她,到底为了什么。

  第三十七章 真相(上)

  抬头是谜的招牌。

  做的真是精致,老远就能看到,晃得你挪不开眼睛。正如同这里的老板,那也叫一个精致,跟禽兽一样的精致。

  青宁是风风火火地回来,站在酒吧门口的时候,她倒是不那么激动了。安静地看了看这周围,她以前都没有仔细地观察过,原来苍空那厮这么有品位,这建筑,这装潢,你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糜烂低俗的地方。

  可就是这么个看似高雅的地方,经营了多少肮脏的事情?懒得去想了,她也不是卫道士,管这些作甚。她要管的,就是对不起她的人。

  在飞机上的时候,还真是恨不得给撑开撕碎了,可是一来到这里,青宁呆了傻了,那心里怎么都有点不是滋味的。

  她犹豫了,要不要进去?进去了,说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青宁甚至想要就此回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青宁?你怎么来了?!”离渊路过,惊呼了一声,那嘴巴张的,都可以放下五个鸡蛋了。

  青宁笑了笑,“我怎么就不能来?你有必要这么惊讶?”

  离渊一看就知道坏事了,讪讪地笑了笑。

  “苍空呢?”

  离渊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青宁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大有土匪进村掠夺的气势。其实,原本青宁没这么大的胆子,这不是遇上了离渊,就算人家没说什么,就拿一个惊讶的眼神,青宁就明白了,苍空在这里呢。

  身后有人跟着她,不用看也知道是离渊,还怕她杀人不成?

  青宁回头瞪了离渊一眼,吼了一声,“你敢报信试试!”

  果然,离渊手里握着电话呢。

  淡绿色和淡紫色的光交织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踩在楼梯上,铁质的楼梯发出蹬蹬的声响,闷闷的。

  楼梯正中央对着的沙发里,春光一片,惹火的女郎,穿着看似清纯的学生装,跨坐在男人的腿上,那两颗乳房真真是长了眼睛一般,往那男人的眼睛里蹦跶,蹭着那男人的脸颊。

  男人的手托着女人的臀部,一点点地抚摸上去,那双魅惑的眼睛,迷离着,看着那个妩媚的女人。

  旁边还靠着两个,一左一右跟水蛇一样的,依附在男人的周围。

  好一副春宫图!

  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苍空。

  “空,空……”

  女人沙哑的声音透露了情欲,她叫着男人的名字。

  男人淡淡地微笑着,吻住女人的嘴唇,四瓣唇像是此帖,相互吸引着,黏在一起,他们火辣辣的湿吻,不知道吞下了对方多少的口水。

  青宁一阵的干呕,转过身来,脚步迈出去,蹬蹬蹬地下楼去。

  本以为,对于橱柜这种事情,她没那么在意,可是真的看见了,那人放了自己鸽子,在这里活色生香的,她觉得难受了,真的是在意了,她不想看下去,逃跑似的。

  可是跑了几步,青宁又站住,她是谁,她能这么窝囊?

  一眨眼的功夫,青宁又回来,拍了拍苍空身上的那女人,很不客气地说道:“这男人我先借一会儿,你等会儿再用。”

  女人一看是青宁,识相地就要离开,因为知道青宁和苍空的关系。

  苍空却拉住了那女人的手,“要走去哪里?”

  “苍空,我有话要跟你说。”青宁压着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

  苍空这才瞥了青宁一眼,“我很忙。”

  “我去你的休息室等你。”

  “随便你等吧,我说了我很忙。”

  青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对您来说,上床是件大事吧,估计你这辈子,也就剩下这个最重要了。本来呢,这传宗接代的大事我不该来打扰你,不过有几句话我想要问问你,你要是有时间呢,就跟我找个地方说说,没时间呢,就在这里说,反正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苍空看了她好一会儿,她是故意讲的很大声,保准让整个谜的人都听到了,许久之后,苍空说道:“跟我来。”

  大厦的顶层,从这里看下去,下面的行人成了一个点,来往的车辆也像是玩具那么有趣。他们两个人站在天台上,一根栏杆隔着那空旷。

  苍空点了根烟,翻身坐在了栏杆上,俯视着下面。

  这茫茫夜色,这闪烁的霓虹,让这城市变得美丽起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青宁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拳头攥得紧紧地。

  苍空吸了几口烟,扔掉了烟蒂,回过神来一把搂住青宁,吻住她的嘴唇,将口中的烟尽数吐给了她。她猛的开始咳嗽,他还掠夺她的嘴唇,青宁用力地咬了他一口,他这才松开了。

  “难受吗?刚才那感觉,叫窒息,这八年来,我都活在这种感觉之中。”

  苍空抱着青宁,确切地说是夹着她,他让她的脸朝下,俯视着繁华的大街,他抱着她的腰身,她似乎是悬空了一样,只要他一松手,她必定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坠落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记不记得,八年前,有一个少年,爱你爱到骨头里去了。他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抛弃了他唯一的哥哥,唯一的亲人,就是要跟那女孩远走高飞。可是那男孩在路口等了三天,那女孩都没有出现。你还记不记得他?”

  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可是青宁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你是谁?”

  苍空叹了口气,“我其实很吃惊,你这样的女人,还能记得他。当你下意识地娇气他的名字的时候,我真吓了一跳。枢这个名字,你叫起来,真的是难听死了。”

  “你是他什么人?你为什么那么了解我跟枢的过去?”

  苍空不予理会她的问题,自说自话一样,“那天,我劝他,别去了,可是他不听。他在大雨里站了多久,我就陪着他站了多久。最终他倒下了,在那瓢泼大雨里,在他满怀希望等着你的时候。青宁,我问一句,你在哪里?”

  “你是枢的哥哥?”她仍然是不确定的,在她心里,总是想着,枢是枢,苍空是苍空,不要扯上什么关系,她再也忍受不了又一次的欺骗了。

  第三十八章 真相(下)

  苍空突然捏住青宁的下巴,“他高烧四十度,整整两天,怎么都无法退烧。即使这样,那傻瓜也跑出去了,就为了找你。那个时候,青宁你在哪里?”

  青宁将头转到一边去,“别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

  “最后,他被车撞了,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你在哪里?他在抢救台上,手里还攥着你给他的生日礼物,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口口声声地说爱他,你有什么资格?你倒是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

  他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这长久以来挤压着的怒火,似乎要一瞬间释放出来。

  青宁怔了怔,“枢,枢他在哪里?”

  “我实话告诉你,我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想看看,那个让我弟弟送了命的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你真让我失望,青宁你跟那么多男人群交,你都不觉得恶心?你这样的下贱,怎么配得上我弟弟?”

  她瞪他一眼,“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

  “你只这点好,孤傲!不管到了什么地步,你还是那么骄傲。八年前的一切,我带你回忆过了,感觉如何?”

  苍空竟然笑了起来,不可思议。

  青宁的确是骄傲,她见不得别人奚落自己,那跟杀了她一样的难受,过去的那一段记忆,她要忘记,可是频频被人提起,她是对不起枢,可是就算真的要骂,也该是枢本人,而并非假手他人。

  即使,他已经死了。他那高傲也不允许任何人来鄙视她,来欺压她。

  “你看这高楼,如果从这里掉下去,肯定是一潭肉酱了。”他说着,将她往前推了一些。

  青宁丝毫没却步,她就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看着苍空微笑,“其实,哪里用费这么大劲儿。苍空别具的你自己聪明,你就跟我直接说,你是枢的哥哥,跟我促膝长谈一番,我也保准后悔得跟什么似的,你何必换个身份来骗我,你何必对我虚情假意,你真的是闲的蛋疼!”

  “的确,所以我后悔了,所以我收手了,就此停止了这一切。我也不想再跟你玩下去了。原本我可以把你推下去,让你陪着枢。可是不久之前我改主意了,青宁你得好好地活着。我知道,你爱我。可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你。”苍空放开了青宁,翻个身从栏杆跳回来,迈着轻松的步伐。

  “等等!枢,他真的死了吗?”

  “我不会诅咒自己的弟弟,虽然我也希望,我说的是假话。”

  “还有一个问题……”青宁欲言又止。

  苍空侧脸看她。

  青宁咬了咬牙说道,“你滚吧!永远别再出现了。”

  苍空转身,自嘲地一笑,这一走,估计是再也不会见到了吧,也好,再也不要见她。

  他的身影走远,青宁慢慢地蹲下来,她刚刚想问的是,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是个俗套的问题,可是她在那一瞬间,真的想要问他,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去自取其辱吗?

  苍空那句话真的说对了,她是爱上他了,在八年之后,爱上了第二个男人,因为他对她好,无微不至。可如今知道,他是虚情假意。可那段日子,所有的一切,真的以为她感觉不到是真是假吗?

  他大爷的!青宁咒骂了一句,然后当年在天台上,放声大哭。

  青宁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苍空这么玩了她一回,照例说她是该去狠狠地报复吧,可是一回想起来,她还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蹲在天台上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哭到腿软了,坐在地上,最后是苦都哭不出来了,嗓子整个哑了,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好生难受。

  忘却了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青宁站起来的时候,腿整个是麻的,她艰难地迈出去一步,险些摔倒了。

  夜黑得可怕,这大厦突兀地树立着,看不清楚周遭的景象了,夜太黑,她却不怕了。尝试着走了一会儿,还好,这腿没废掉。

  电梯按了几下并没有反应,青宁只好绕道去走安全楼梯。

  楼梯间的感应灯亮了,竟然是三是二楼,青宁倒吸了一口气,这要爬到什么时候?

  皱了皱眉头,她开始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好在这还有灯。

  心里那个凄凉啊!

  她心情挺复杂,好不容易又对一个男人心动了吧,还是这么个情况,那她以后还能相信谁?

  青宁自嘲地一笑,这脑子什么时候也开始如此地爱幻想了?你不是早就不相信爱情了么。

  青宁局的有些闷,想到窗口去透透气,突然脚下一崴,高跟鞋啪的一声断了跟,真真是够倒霉的!

  她气鼓鼓地脱下了鞋子,走到窗口,搜的一声扔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的,老娘还不要你了呢,给我滚!

  扔了一只还不过瘾,索性另外一只也脱下来,搜的一声扔出去。

  只听到下面哐当的两声,然后是破碎的声音,夹杂的还有一声男人的惨叫。

  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尤其的突兀,青宁一下子愣了,砸到人了?

  她弹出身子看了看,下面听了一辆车,她那只还带着跟的高跟鞋,钉在那辆车的挡风玻璃上,更巧的是。另外一只鞋不知去向,但是车的旁边,躺了个男人。

  青宁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砸着人了。

  喵了个咪的!也太他母亲的巧合了!

  二十几楼扔下去的高跟鞋,砸在人脑袋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青宁心里蹬蹬的,万一真出了人命怎么办?

  她快速地飞奔下去,光着脚跑得倒是比穿鞋快了。推开大厦的旁门,一下子扑到那个男人的身边,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了几下,“先生,你没死吧?你没死就说句话啊!”

  这是真的吓着了,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可没几秒钟的时间,青宁瞪大了眼睛,这男人真眼熟,尤其是那嘴唇,她猛然间想了来,这男人就是那天午夜里,她在街边吻过的那个男人。

  青宁又哀叹了一声,真他母亲的巧合!于是更加用力地摇他,“你敢死我跟你急啊!”

  第三十九章 逮个正着

  不过是很久没回北京了,想一个人走走,怎么就又闹出个幺蛾子来?

  估计尧络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一时心血来潮,能让一个高跟鞋给砸昏了。

  青宁这也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

  去医院里挂了个急诊,青宁眼睁睁地看着尧络被推进去,她一脸的焦急,医生还来安慰她。

  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梨花带雨的在你面前,娇弱到了极点,是个男人都想要去保护。

  但是青宁看着那医生,拉着人家的袖子,许久才说道:“能不能别给他剃头发?太难看了!”

  医生愣了一下,缓慢地点了点头。

  诊断结果还算乐观,脑震荡而已。

  青宁在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送了口气,好在人没死,也不会变植物人什么的。只是,一只高跟鞋就能砸出一个脑震荡,这头得多脆弱啊?

  青宁趴在病床前,对着尧络的头开始研究。

  折腾了两天,青宁没合过眼,那颗心是飘不起来了,那么索性就放下。病房里只一张床,沙发又不是她的风格,想来想去,把床上的尧络往里面推了推,她就四仰八叉地躺上去,不一会儿睡得跟死狗一样了。

  青宁当真是没心没肺了?刚才还哭的那么惨烈,这么一会儿就好了?其实,她是明白,她就算是哭死了,苍空也回不来,她也不稀罕他回来了。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别那么执着,累。

  所以青宁不去想那么多,过好眼前,能过一天算一天。

  其实,说到底,苍空不是枢。她自己也不确定,在这八年之后,她还会不会像爱枢一样的去爱另一个人。

  那边苍空一回去,离渊见了没吓死,这还是苍空?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跟八年前一样,他弟弟死的那一年,苍空也是这么个表情。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整个人空了。

  苍空勉强地笑了,说了句,我没事。然后躲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一夜之间喝光了自己所有的酒。离渊看着都心疼了,那么多名酒,就被苍空拿去牛饮了?

  是几年前,苍空发现了枢留下的一本日记,那里面记录了有关青宁的所有事情,最开始的时候,还真的是恨青宁的,不管怎么说,枢是为她送命。他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报复青宁的打算。

  可是猛然间就一个机会,他开了这酒吧,又是偶然的一次,青宁来了这里,他一眼认出,他好奇让枢爱得死去活来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于是他接近了青宁。按照日记里所写的那些,说枢跟青宁说过的话,做一些枢和青宁曾经做过的事情。

  甚至桑夏,他花了大价钱雇佣了这个人,只因为那几分的相似。可到头来,不是还拿青宁没办法么,下不去那个手,只能就此算了。

  苍空要是知道,青宁这会儿在医院里睡得香甜,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了。因为他正跟那儿茶饭不思呢!

  再说医院里的这两位。

  尧络纯粹是给冻醒的,他还头晕着,身上只穿了件蓝白格子的病号服,旁边躺了个女人,身上裹紧了被子,占据了大半个床。

  仔细地看了看,这女人有些眼熟。哦,对了,前几天街上遇到的那个。

  叫来医生问自己是怎么回事儿,知道是是被砸了个脑震荡。那么就不用多说了,旁边的这丫头,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就是肇事者了。

  尧络动不了,青宁枕着他的胳膊呢,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尧络仔细地侧耳听了,还说梦话,呐呐喃哝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试着拽了拽被子,她竟然翻了个身,直接钻进他怀里了,还带着被子一起给他裹上了,这下是不冷了,只是有些不适应。

  这女人香,怎么个香法?不是香水,也不是任何香薰的产物,是女儿香,纯天然的。青宁身上一直都有种淡淡的香味,仔细闻才能体会这奥妙。

  她靠着自己,软,就这一个感觉。她身体真软,胳膊是软软地一靠,人也是软软地一靠,柔若无骨也就是这般。

  最要命的是,她流口水,在他的胸口,肆意地流着口水,弄湿了他的衣服,嘴唇贴着他的胸口,温热一点点地传来。

  尧络大量了青宁几眼,眉目如画,有古典女子的韵味,这一张脸,就算是不说话,也藏了故事,这样的女人最是妩媚。

  他正看得出神,门锁喀嚓地扭动,然后呼啦一下子,进来一大群人,哥哥西装笔挺的,为首那位,穿了件灰色的中山装,六十多岁的一位老人,那老爷子倍儿精神。

  尧络一看见这人,就皱了眉头,低低地说了声,“爸,您怎么来了?”

  这阵仗,干什么来了?

  尧老爷子一声不响地走过来,将一份报纸摔在自己儿子面前,“看看!”

  头版头条上,是尧络和青宁的照片,青宁抱着尧络,失声痛哭,两个人在街头,地上拉长的影子,意境倒是不错。

  尧络顿时明白了,总有些人闲着没事做,就喜欢来抓他的小辫子,总想着给他们家弄点丑闻出来。也不难理解,政治界么,总有些权利的争夺,有人见不得你们老尧家做大。

  “镜头拍虚了,技术不行。”

  半晌,尧络说了这么句话。

  “这报纸我扣下了,没让发,你给我解释解释,你都是当父亲的人了,才回来这么几天,你闹什么幺蛾子?”说着,老爷子猛地拍了下桌子。

  青宁早醒了,这会儿是装睡呢,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所以静观其变中。

  本来还是可以解释一下的,可老爷子一来就看到这么个场景,那两个人抱的,跟黏在一起了似的。尧老爷子怒不可支,尧络淡然的样子,更是激怒他。

  又过了半晌,尧络说道:“爸您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我有分寸。”

  老爷子还想教训几句,可是看见儿子那头包扎的,又不忍心了,只吩咐了叫最好的医生来讨论。临头的时候又说,“我再信你一次,处理好,别遭人话柄。”

  这一大群人散去了,尧络才说道:“醒了的话,我跟你说点事儿。”

  青宁掀开被子,咧嘴笑了笑,“你头还疼吗?”

  尧络嗯了一声,“因为你我遇到了麻烦,也给我的家族带来了一些麻烦。”

  “哦,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说你闲着没事儿,往那边跑什么?”青宁心里盘算着怎么解决问题,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尧络思考了一会儿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青宁。”

  “嗯,你多大了?”

  “二十三,你问这干嘛?”

  “你家里有什么人?”

  青宁想了一下,青以安暂且不算个人吧,于是说,“就我自己。”

  “那行了。丫头,我叫尧络,今年三十八岁,你要是不嫌我老,那咱们就结婚吧!”

  青宁张嘴,瞪眼,然后整个人傻了,她这一高跟鞋,把自己给砸进去了?

  尧络看见她那个吃惊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太直接了,于是又说,“你要是犹豫的话,那就先订婚吧。”

  青宁再次乍舌,这有什么区别?

  第四十章 躺在一起

  这绝对是青宁最近以来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青宁一个激灵坐起来,顺便也把尧络给扶正了,俩个人盘腿坐在床上,青宁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尧络始终保持着微笑,眼睛稍微地弯了一点,嘴唇也弯了一点,恰到好处。

  “我好看吗?”半晌青宁这样问道。

  尧络点了点头。

  “咱们第二次见面,你该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我难道国色天香了,我自己没发现?”

  尧络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丫头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笑什么。”青宁嘟嘴,白了他一眼。

  尧络止住笑,清了清喉咙说道:“青宁?我想我没说明白自己的意思,因为你这丫头的关系,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想请你帮忙,等这麻烦解除了,你还可以自由自在地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不会阻拦。并且,我一定会重谢你的。”

  瞧瞧,对她的名字还有点含糊,这能是看上她了吗?

  青宁明白过来了,“你这是叫我给你当托是吧!”

  尧络诧异,想了下也算是个靠谱的解释,于是点头。

  青宁皱眉了,这男人想利用她,还这么直接,都不来点花言巧语的?哪怕开出来一点条件,来引诱自己一下也好。可这人就不往后说了,什么叫必有重谢?

  钱?她貌似不缺。

  人?他貌似不给。

  伤脑筋了!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尧络顿了顿。

  青宁侧耳去听,“什么?”

  尧络叹了口气,“那咱们就再商量商量,看看你怎么才愿意。”

  我嘞个去!

  这是遇上极品了?看来是个不大目的不会罢休的主儿,青宁还以为,他会说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结果这咱们再商量商量,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答案明摆着呢!

  青宁又咳嗽了一声,挺胸抬头,顿时豪气万丈,拍了拍尧络的肩膀,“你叫什么?”

  “尧络。”他轻轻吐出两个字来,看着温润如玉,怎么嗅一嗅有腹黑的味道?

  “哦,原来你叫尧络。”青宁重复了一遍,又接着说道:“行,咱们领证去吧!”

  尧络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什么时候离婚?”青宁又问。

  “这个不急。婚还不一定会结。”

  尧络那个表情,真叫一个正点,青宁看了心里发痒了,男人外表太妖娆了,或者是太有气质了,都让青宁抗拒不了。

  “尧络。”她叫他。

  尧络微微侧头,“怎么了?”

  青宁一下子勾住了尧络的脖子,扑上去就吻住他的嘴唇,尧络完全没料到,这丫头如此人来疯,一下子被她扑倒,头撞在了床头上,哐铛一声。

  尧络一声闷哼,青宁嗖的一下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