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
浅渊望着这两个同样美得不似凡人的人,皱了皱眉,搂着临之遥肩膀的手紧了紧。
二七
“浅渊,这位是厚雪谷主,临之舟。”
临之舟他跟临之遥是什么关系兄弟
浅渊上前见礼:“浅渊见过临谷主”
临之舟笑着摆摆手,我早已被逐出家门,不再姓临,小兄弟就跟遥样叫我舟吧”
浅渊看看临之遥,却见他依旧是脸苦笑,心下更奇这兄弟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临之舟又为何少年白头可是当下也没有时间想这些,临之遥的伤要紧
“谷主,实不相瞒,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我知道。你们先在这里住下,灵隐医那边我会派人去联系,可好”
“如此就多谢谷主了”
“呵呵,客气了。五儿,带二位贵客去休息。”临之舟对那个带路的少年吩咐,又转后头对浅渊说:“谷中温泉很多,对身体很好,二位随便使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千万不要客气,在下就少陪了。”
浅渊点头称是,道了谢,临之舟就离开了。那始终面无表情名叫五儿的少年带着他们来到处幽静精致的水榭,交代番也退下去了。
浅渊抬首,写着掬月阁三个字的匾额就挂着门廊上,进了院中,果然有座半月型的水池,月影倒映,进了屋里,布置得也颇清雅舒适,两个小婢乖巧的上了茶,报了名字,个叫闻琴,个叫解佩,又问先用膳还是先沐浴。浅渊握着临之遥冰凉的手,就问温泉在哪里,闻琴答屋后就有处小的,若要大些的,还有专门的浴场。浅渊点点头:“就在这里吧,准备好衣服就可以了,不用在旁伺候,晚膳端到房里就好,多谢二位。”闻琴解佩告罪领命退下。
浅渊不禁感慨,这厚雪谷中之人怎么都跟谷主个样,温和有礼,进退得宜,却叫人觉得冷漠非常。不知这样的人怎么会和临之遥这样的妖精是兄弟
“你又长高了。”两人面对面立在温泉池边,临之遥忽然这么说。
“好像是。”浅渊垂眼看看临之遥,他已经比他还要高了。
这样的高度,低下头正好靠在他肩上,仰起脸就像在求吻,临之遥含情脉脉的仰面望着他,浅渊很自然的就亲了下去。很温柔的个吻,没有情欲的味道,却温柔的让临之遥觉得心酸。幸福来的太快,他始终觉得不真实。
浅渊为他解开发髻,不期然在他如瀑青丝间发现根突兀的银发,悄悄伸手拔了,正打算藏起来,却被他瞥见。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奇山本不老,因雪白头。”临之遥这话半是自嘲半是玩笑,听在浅渊耳中却似针刺,认识他这么多年,他直容颜未改,贯的妖孽,短短几个月却为他华发早生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满眼的自责内疚。
临之遥摸摸他的脸:“我瞎说的,别在意本来年纪大了,有几根白头发不算什么。”浅渊心里却更苦,时两人相看无言。
“下去吧好好泡泡,对你的伤有好处。”
“嗯。”
天然的温泉,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两人静静的靠在池中,享受着长途奔波后的安逸。
“临之舟跟你是兄弟吗”
“嗯,是我异母的兄长。”
“说起来我还从来没问过你关于我的身世,大概是因为觉得与自己无关,呵呵。”
“那你现在想知道吗”声音里透着不安。
浅渊笑道:“不想我不是你儿子,我是你相公”
这句话浅渊不是第次说,但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来历,再听到这句话,临之遥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两人光着身子贴着,水下那两根忽然碰在了起,都起了变化。浅渊抬起临之遥的下巴,渴望又害羞的表情,瞬间情潮涌动。
“来来来,认识下这位是小小遥,这位呢,是小小渊,以后要好好相处,相亲相爱哟”浅渊手握住两人的下身,煞有介事介绍起这二位来。
临之遥大窘:“胡说什么呢”
浅渊脸坏笑:“你那小小遥阅人无数,我怕他瞧不起我的小兄弟呢”
临之遥立刻变了脸,浅渊恨不得立马找块儿豆腐头撞死,姚远你怎么就那么嘴贱呐
“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我说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临之遥笑得勉强:“我明白。”
哎姚远你笨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两人抱着泡了会儿,临之遥说:“回屋里去吧,有点冷。”
浅渊有心缓和气氛,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谷中很暖和,浅渊将临之遥轻轻放倒在床上,扯过薄薄的锦被盖住两人,开始用吻膜拜他每寸肌肤。
浅渊路向下,啃咬吮吸他的脖子胸口小腹腰侧和股沟,临之遥渐渐发出难耐的呻吟,双手抓紧了床单,身体微微发颤,皮肤泛起可爱的粉红色。浅渊不知从哪里扯出段红绫,笑着将临之遥挺立的下身绑住,打个漂亮的蝴蝶结,道:“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凤冠霞帔为夫没有钱给你买,就用这二尺红绸聊做表示吧” 说着还用手指在顶端弹了弹,临之遥大窘,伸手就要去扯那红绸,却被他拦住:“遥,新婚呢,没有点红色哪里行我还想跟你白头到老,要讨个吉利才好”临之遥又羞又窘,只得认命,干瞪眼,脸红得要滴血。他说白头到老呢
浅渊笑嘻嘻放开他,转而握住他脚踝,顺着小腿吻上来,舔舔他腿弯,临之遥个激灵,却皱着眉用手拉过被子盖住大腿。
“不要”
浅渊忽然心疼。
虽然过了很久了,但被贺羽咬的地方留下的痕迹却直没有完全消退,在临之遥白皙的大腿上留下个难看的疤痕。浅渊不说什么,临之遥却很在意,他直觉得自己从前太滛乱,心中愧对浅渊,这个疤似乎在时时提醒他,自己的身子很脏
浅渊不着痕迹推开他紧攥着被子的手,路吻得更加用情,直到双唇覆住那个丑陋的疤,吻了吻,然后狠着心,张口狠狠咬下去浅渊咬得很用力,临之遥疼得腿发抖,眼泪滑落下来,却咬着唇不肯出声,浅渊深深望着他,左手紧紧扣住他的,十指交缠,安慰着他。放开的时候舌尖尝到血腥味,那个旧的疤痕已经看不见,代之以新鲜的伤口,浅渊轻轻舔着:“不要担心,这样就好了,只有我,再没有别人。只要记住我就好,只要你爱我就好”临之遥竭力忍着泪,浅渊下个动作却让他大吃惊
“别脏”
“哪里脏我的宝贝最干净”浅渊撑开他双腿,吻住方欲说还休的小岤
用舌尖划圈,轻咬,用力吸吮,最后竟然将舌尖顶进了去,模拟抽锸的动作
临之遥紧紧咬着下唇,双腿抖得像筛糠,手心里的床单攥成团,终于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泪水涟涟:“不要”
浅渊终于放开他,爱宠的说:“遥,我要进去了哦”俯下身深吻住他,分身缓慢而坚定的挺进他体内。
“我要动了哦”
临之遥气急败坏:“废话少说快点啊啊啊你”浅渊突然动作,害得他点准备也没有。
浅渊坏笑着拍拍他屁股:“新娘子要矜持”
临之遥瞪他,浅渊忽然柔声说:“遥,过去的都过去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只有对方,好不好”临之遥几乎落下泪来,浅渊在用行动告诉他,他不在乎他的过往,这样体贴,他好感动伸手楼过浅渊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
高嘲侵袭,临之遥却不能释放,抽咽着说:“浅,浅渊,啊哈,解,解开唔”面伸手去解那红色的蝴蝶结,又被浅渊捉住手,那里已经肿胀得发紫,铃口渗出的液体濡湿了缠绕其上的红绸,浅渊伸手握住:“遥遥,等我起”
“啊”解开红绸的那刻两人起高声叫着攀上极乐临之遥射得好高,溅了二人身,浅渊也将灼热的爱意喷射他甬道的最深处。
灵肉合,是姚远的贯追求。前嫌尽释,今夜,不是洞房胜似洞房,不是新婚赛过新婚。
二八
临之遥和浅渊都没料到灵隐医是个女的
邹影是三天后的半夜突然来到厚雪谷的,也不等人通报,径直闯进掬月阁。临之遥和浅渊正在滚床单,好巧不巧,浅渊费了老大的劲儿才让临之遥同意“乘骑式”,正在心满意足的捏着他浑圆的小屁屁欣赏他娇羞又滛荡的小表情,两人哼哼哈哈正,大门毫无征兆的就被大力撞开了
浅渊穿着亵衣,呼啦下翻身起来,把扯过被子,盖住临之遥,可是被翻红浪,越发衬得临之遥露出的片香肩雪白刺眼。
双方对视,都不说话,邹影戴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大半张脸,露出双毒蛇样的眼睛,浅渊紧紧裹住临之遥,碍着是别人的地头,怒气发作不得,面猜想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会儿临之舟来了,些微有些气短的样子,看得出也是匆忙赶来。
临之舟见了房间里的情形,怔,立刻又恢复了贯的温和,向邹影道:“影儿,这位就是天乐宫主和他的朋友。”
邹影转头怒视临之舟,喝道:“你叫我救这个败类你发什么瘟这个混账害死我妹妹,害得你武功尽失,夜白头,被赶出家门禁足在这个鬼地方十几年,你叫我救他我告诉你,杀了他我都嫌脏了手”说完恶狠狠剜了临之遥眼,盛气凌人的走了。
被捉在床,临之遥窘迫不堪,低着头问道:“她就是灵隐医”
临之舟点点头,苦笑道:“她是破月的姐姐,云弄影。”
临之遥猛然抬起头来,惊诧的脸瞬间转为灰败。临之舟看看他二人,叹口气走了。
浅渊本不想打探他的过往,可如今再不问不行了吧。
“破月是谁”能让他脸色大变的女人。
好半晌,临之遥答道:“浅渊的生母。”
这个答案浅渊倒是不怎么意外,接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临之遥却是面色难看,陷入回忆中去,再不吭声。
浅渊叹口气:“现在怎么办,邹影不肯为你治病。”
临之遥闻言面色愈加不堪,浅渊不忍再逼问,噤声下床为他准备早饭去了。
吃过早饭浅渊独自去找临之舟,请他帮忙说情。
临之舟不答,却问:“你和遥是什么关系”
浅渊正色道:“我们是要共度彼此余生的爱人”
临之舟眼神恸,虽然只有瞬,还是没有逃过浅渊的眼睛。死妖精桃花债真不少,自家哥哥也没放过简直快成乱囵专业户了唉唉前路漫漫啊
“谷主,你是遥的兄长,我虽然不知道他从前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但是他定不是有心的遥他虽然任性不羁,但是心思纯净,常常得罪人却不自知,我恳请你不要记恨他,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了拜托你”
浅渊言辞恳切,临之舟果然动容,道:“你倒很了解他,他的确是想法简单却任性妄为,从不顾忌别人的看法。当年的事情我早已不怪他,何况我自己也有错,但是这次我真的说不好。弄影直对她妹妹的死耿耿于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破月的死,不是遥直接造成的,但是也脱不开关系。我只能安排你和她面谈,若你能说服她最好,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
“多谢谷主”浅渊喜上眉梢,拱手做谢。
临之舟摆摆手:“此事我实在不便出面与弄影交涉,抱歉”
浅渊被邹影毒蛇似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五分钟,浑身上下不自在,好像大庭广众之下没穿衣服似的,背后浮起片鸡皮疙瘩
邹影看够了,端起茶盅浅呷口,道:“你这小孩儿长得倒体面,可惜做了那个败类的兔二爷怎么样,别管那个败类,留下来给老太婆我做个伴儿如何”
浅渊赔笑着,这个女人看起来顶多三十几岁,却自称老太婆,实在别扭
“小兔儿,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前辈,晚辈名叫姚远。”
“嗯,名字也不错。真的不考虑考虑天下多少人想做我灵隐医的徒弟,你不要不识好歹”
浅渊站起来施礼道,“邹前辈,非是晚辈不肯,只是”浅渊斟酌用词,想来想去,觉得跟这个神经质女人还是直话直说的好,挺直脊背:“前辈,姚远恳请您妙手仁心,出手相救,不论什么要求,只要晚辈能做到,您尽管提”
邹影“啪”的声重重放下茶盅,慢慢踱过来,又开始围着浅渊转圈圈,浅渊阵阵恶寒这变态老妖婆要做什么
邹影绕着浅渊转了几圈,在他背后停下,伸手撩起他缕头发,阴阳怪气道:“啧啧,小兔儿这把头发真是长得好”话音未落,浅渊猛然转身,迅速拔剑,剑将长发贴着后脑斩断,握在手里大把,递到邹影面前,行个大礼,高声道:“多谢前辈前辈以德报怨,言出必行,晚辈钦佩万分”
邹影愣了会儿,半晌不出声,也不接那长长的头发,浅渊额上见汗,这招也不知管不管用邹影阴森森的笑起来,“你这小兔儿倒是个痴情的我就不明白了,那败类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们这样对他”
浅渊不敢搭话,邹影终于伸手接过那束闪着墨色光泽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我邹影也没必要为了那个败类坏了自己的声誉,就帮你看看那个败类到底还有多久才死”浅渊大喜,对着邹影拜下去:“多谢前辈”
邹影蹙眉,点足已经退出门外,余音绕梁:“禁欲三日,洗干净等着下锅”浅渊站起来,嘴角噙笑:几根头发换了遥的命,值得
头发短了,浅渊倒不是很在意,本来就不喜欢长头发,觉得不方便,现在短了也好。蹲在水池边,拿个小刀七七八八稍微修剪了下,浅渊对着水面照照,自我感觉还挺良好不得不说临之遥的基因确实好,虽然浅渊长得不很像他,但是拿到现代也是大大的帅哥枚,配上这样半长的碎发,倒越发显得青春逼人了心满意足晃着脑袋回掬月阁找临之遥报告好消息去
临之遥听着浅渊眉飞色舞讲他如何用计逼着邹影答应给他治病,听着听着忽然就掉下眼泪来
浅渊大惊:“怎么了,这是喜极而泣啊”
临之遥拿袖子擦了泪,抬起头来,脸哀切:“我不值得你这样做”话说了半截就被浅渊用吻堵了回去。
“笨头发还能再长,没了你我个人有什么意思”
临之遥听了,突然眼泪哗哗的,瞬间流了满脸,浅渊七手八脚给他擦脸,无奈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哎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不能退货啦”
临之遥“噗哧”声笑起来,鼻涕吹个大泡泡,惹得浅渊哈哈大笑,顿时又羞愤万分了
真是的,明明比他年纪大得多,怎么在他面前总像个小孩子似的临之遥,你丢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请假条
下周小白不能正常更新了,因为要跑医院,好不容易约了个叉叉心脏专家,所以这边就抱歉了麻烦大大们稍等,小白会尽量更新,不会让大大们等太久这篇文小白写得很用心,希望大大们如既往支持小白,你们的支持和喜爱是小白写文的动力另外也请大人们不要担心小白,小白身体应该什么大毛病应该吧。。。鞠躬
b小白 08.4.10
二九
禁欲三日,禁欲三日开什么玩笑这小妖精整日扭糖似的粘在身上,勾人得要死,还不自知,真想把他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二十四小时爱他个不停这样子怎么禁欲啊啊啊啊啊可恶的老妖婆我恨你恨你
以上是浅渊暗流涌动的黑暗心理。
此刻是下午。
二人歪在软塌上看庭中的风景,面小憩。临之遥整个人像猫样窝在浅渊怀里,舒心惬意,浅渊却焦躁得要抓狂
“浅渊,你干嘛直抓头发是不是头发短了不舒服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是因为你没错,不过不是因为头发短了”
“那是为什么”
“你你先稍微后退点”
“哦。”临之遥稍稍离开浅渊的怀抱。
“呼这样好多了。”
“浅渊,你脸好红,很热吗”
“我不只是热还很想跟你爱想脱光你的衣服,狠狠侵犯你直到你哭着求饶”
“”老美人脸红了,显然是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浅渊,我不介意的,现在也可以”
“闭嘴不许再诱惑我了”
“浅渊”临之遥被他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
“哎真是郁闷邹影那个老妖婆要你禁欲三日,可是人家好想时时刻刻抱着你”
“噗”临大宫主很没品的笑起来,浅渊委屈的表情活像被人抢了骨头的小狗
“你还笑今天开始分床睡死妖精早晚有天被你害死”
“呵呵”
“叫你不许笑”
“不笑,不笑哈哈”
“好哇,看小爷怎么收拾你神龙抓奶手”
“呀”
“猴子偷桃”
“哇”
“妖孽,哪里跑”
“哇呀”
白痴夫夫闹得欢,根本没听见有人来了。
“咳咳”临之舟装模做样咳嗽半天,万年不化的冰霜脸,似乎有点红了。
“舟”临之遥心里直叹气,连着两天被他抓了“现行”,好没脸面从小就处处不如这个哥哥,到如今他落魄了,自己却还是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谷主有什么事吗”浅渊见这兄弟二人之间怪怪的,上前大方救场。
临之舟像是松了口气,淡淡笑着说:“嗯,其实没什么事情,只是想给你们接风洗尘,虽然好像晚了点。”
“呵呵,谷主客气了我们叨扰你,该是我们请你才对”
“那就这样说定了,晚点我会让五儿来请你们”
“如此多谢了”
“好说在下告辞。”
“谷主慢走”浅渊挥着爪子热情相送。
临之舟走了,临之遥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浅渊微微蹙眉,过会儿故意大声说:“真是美人呐你说人跟人怎么就差那么多呢,明明是同样的张脸,有的人怎么就好看得跟神仙似的,有的人呢”故意瞟眼看看临之遥,面摇头叹道:“啧啧”
“姚远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
“我警告你,不许打舟的主意你这小色鬼白眼狼没心没肺有我还不够吗我哪里比不上他”
“是啊你哪里比不上他”
“我我”
“遥”轻轻搂过发怒的老美人,“你是最棒的”
临之遥伸手摸他的脸:“谢谢你”原来自己掩饰得这么差劲,都被他看出来了吗
“傻瓜我才要谢谢你,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早当和尚去了哪有机会吃到你这个大美人”
“又没个正经了”
“这样你不是比较爱”
两人重新坐下来,临之遥叹口气:“舟他从小就处处比我强,长得比我好看,学武功也比我快,太傅夸他是难得见的天才,又是正妃所生,很得父王喜爱,为人谦逊有礼,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他。而我呢,调皮捣蛋,天天犯错挨骂,我母妃也只是个小小的侧室,父王直视我为眼中钉。所有人都知道,父王的王位是要传给舟的,可是他却被我害得武功尽失,还被父王逐出家门,变相软禁在这里。哎我临之遥生放荡不羁,做事从不后悔,只有这件事,是我终此生也放不开的愧疚”临之遥这番心迹坦露言辞恳切,浅渊听着听着越来越觉得不对太傅父王正妃,这些称谓怎么这么叫人心惊肉跳
“遥,那个,你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皇帝家里姓萧,不姓临啊”
“呵呵,我还从没跟人说过,我是南陵王临天绝的次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还还好”浅渊口是心非。
“呵呵,其实连我自己也很怀疑,那个人怎么会是我的父亲除了长相,我跟他没有点相同。王位什么的我根本不在意,所以早早立志要离开那个牢笼样的王府,所以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就离开了。这么多年,从未再踏足南疆”
真是劲爆的消息感情我还是南陵王的孙子皇亲国戚真他妈的狗血遥跟他关系这么差,中间又夹着个临之舟,临天绝那老头肯定恨死遥了不行这辈子再也不去南疆不见南陵王
浅渊暗下决心。
接下来的三天过得很平静,临之舟为他们二人设宴洗尘之后,三人的关系似乎有了改善。临之舟对佛法也颇有研究,跟浅渊讨论起来,二人都很尽兴,临之遥听不懂这些,又不肯被排除在谈话圈外,努力支撑着困顿的眼皮,听二人滔滔不绝讲那些晦涩的经书,最后还是不胜无聊,歪在浅渊身上梦周公去了。
临之舟看着浅渊宠溺的把他抱在怀里,眼神尽是难言的苦涩。浅渊心里也不大舒服,这个笨妖精,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哥哥爱着他虽然很同情这个不染凡尘却痛苦不堪的男人,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情敌,所以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紧紧抱着怀里这个祸害,宣告自己对他的绝对所有权
作者有话要说:噗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情的更新
刚刚写完就贴上来了,大概有些错字吧
嗯,明天还要去医院,不出意外,下周应该可以恢复正常更新了。
谢谢大大们的支持
偷摸着爬上来改改错字。。
吾有开新坑了。。。。。。。。
三○
邹影来就吩咐烧了三大锅开水,然后命令临之遥脱光了泡澡,并命闻琴解佩二婢在旁不停加热水,如此来,说是泡澡,其实根本是开水烫乳猪临之遥蹲在浴桶里,两小爪扒住桶沿,哭丧着脸,眼巴巴的望着周围的人,不会儿就成了熟透的大虾浅渊心疼不已,又没办法帮他,攥了拳,恨得牙痒痒心里把邹影骂了九九八十遍
临之舟也看不下去,低声对邹影说:“影儿,可以了吧”
邹影挑眉,高声道:“怎么你们以为我是故意不成我灵隐医行医多年,就是人到了阎王殿里也能劫回来你们不信我就另请高明吧”说着作势要走。
临之舟拉住她,苦着脸赔笑:“影儿,你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天下第神医,你叫我们去哪里另请高明要不然,再加点儿凉水,行吗”
邹影不悦道:“哼个两个都是这样算了出来吧”
临之遥闻言“噌”的下从桶里跳出来,扑到浅渊怀里,放开嗓子哇哇大哭起来众人瞠目结舌,然后都忍不住喷笑邹影也不自觉的笑起来,之后又刻意板起脸,道:“静卧个时辰再来找我”
临之遥被这么折腾,浑身脱力,倍感疲乏,不会儿就睡着了。浅渊把他安顿好,轻轻关上门,却见临之舟还在门外。
临之舟见浅渊出来,上前步低声问:“遥他还好吗”
“嗯,已经睡着了。”
临之舟点点头:“你也累了吧,我煮了茶,起坐坐吧”
“好。”
两情敌坐凉亭喝茶,气氛颇尴尬,浅渊觉得两个人都很僵硬,这种时候喝这么好的茶,简直是糟蹋粮食
两人沉默了会儿,临之舟自顾自讲起茶经来。浅渊认真听着,临之舟学识广博,跟他聊天很长见识,可听着听着越来越不对劲,临之舟讲着讲着就回忆起往事来。
“我从前在南疆的时候,很向往山林隐士苦雪烹茶的那份自在洒脱,可是南疆四季如春,根本见不到雪。有次我无意跟遥提起这个想法,不料他第二天就只身离开南疆,没有跟任何人说他去哪里。父王大怒,沈妃也着急不已,我派人四处打听他的行踪,也是毫无消息。过了三四个月,他突然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府中,拉着我就往外跑。我问他到哪里去了,他也不答,只说要给我个惊喜。我被他拉着在赤城的大街上飞奔,也忘了用轻功,路撞倒不少商摊行人,到了他府中,只见院子里摆着两只大水缸,都用厚厚的棉被包着。遥指着水缸说:哥哥,这是雪域灵山最高的山峰上的冰雪,你挖个地窖把它藏起来,随时都可以泡茶啦我永远都忘不了哪天,遥笑得开心满足,眼睛闪闪发亮,好像黑夜里最夺目的星子。如今我住在这厚雪谷,每日都取雪煮茶,却再不及那时的味道”
浅渊心里大大的不是滋味正当这时,五儿来报,说个时辰已到,浅渊立刻起身告退回掬月阁。
邹影让所有人都出去,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规矩,灵隐医问诊不许围观。浅渊无奈退出去,忧心忡忡的,生怕邹影又趁问诊之机行报复之举。
临之舟淡淡笑着叫他放心:“影儿虽然有时行事乖僻,但医德医术都是不容置疑的,姚少侠不必多虑”浅渊也只得点头,希望他说的都是真的。
邹影把了临之遥的脉,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又取了银针刺岤,再次把脉,良久,阴阳怪气的哈哈笑起来,直把临之遥笑得骨头发冷心肝发抖才停下。
“老天有眼你这个败类也有今天哈哈哈”
临之遥不明就里:“云弄影,你到底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自己的身体你会不知道我倒没想到,你才是被压的那个难怪那小兔儿这么向着你原来是舍不得你的屁股哈哈”
邹影越说越离谱,临之遥涨红了脸,道:“你不愿救我就算了不必说这些话羞辱我”
邹影阴沉着眼,冷冷的看着他,好会儿才说:“临之遥,你不要搞错了我云家什么也不欠你,是你对不起我云家你要怨,就怨你临家那变态的武功”
“什么意思关临家武功什么事”
邹影盯住临之遥看了会儿:“哼,看样子你真的不知道。你可知临之舟为什么会武功尽失,少年白头这真是好笑你对不起他,他还舍不得让你知道真相破月够傻,可也比不上临之舟的痴好在苍天有眼,终于轮到你这个败类遭报应难怪我第眼看见那小兔儿就很喜欢,原来他是上天派来惩罚你的哈哈,哈哈哈”
临之遥皱着眉看着邹影,不明白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这个女人疯了吗邹影仰天长啸:“破月你泉下有知,这个混蛋也有今天你看到了吗哈哈哈哈哈”
众人闻声赶来,浅渊破门而入,邹影已经神秘消失,只余临之遥面色如土,怔怔靠着床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浅渊上前抱住临之遥,急忙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临之遥轻轻摇摇头:“我没事。”
“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
“遥你说话啊急死人”
“浅渊,别问了。”
临之舟望着二人,蹙着眉头道:“我去找弄影问清楚。闻琴解佩,好好照顾好二位客人”“奴婢遵命”
“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好。”不管怎么说浅渊还是感激他,临之遥看样子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临之舟正要走,临之遥忽然叫住他:“舟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武功,到底是怎么”
“遥”临之舟猛地转身,惊诧的看着他,“弄影,她说了些什么”
临之遥摇摇头:“她没说什么。你当年究竟是”
“不要说了”临之舟忽然提高了嗓门,所有人都吃惊,他向是谦谦君子,温和有礼,这样的反应实在反常临之舟也意识到自己失态,竭力用平静的声音说:“都过去那么久了,多说无益,我也不想再提起,总之你不要问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弄影。”
众人都离开,留下浅渊和临之遥沉默相对,各怀心思。
入夜,浅渊等临之遥睡着,去找临之舟,想问问邹影到底怎么回事,不料被拒之门外。五儿依旧是顶着张面无表情的脸生硬道:“谷主身体不适已经歇下,公子请回”
浅渊无法,只得回房。夜里临之遥睡得直不踏实,可能是做恶梦,浅渊把他搂在怀里为他顺气,望着窗外的明月清辉睡意全无。
浅渊没见着临之舟,临之遥却背着浅渊去见了他,也不知临之舟跟他说了什么,出来后面色灰败至极,浅渊多番追问他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如此压抑的过了两日,浅渊急躁得不行,临之遥还是什么也不说,临之舟闭门不见任何人。
到第三天临之遥突然恢复了笑颜,早晨起床后高高兴兴陪浅渊吃饭,拉着他在谷中闲逛,又要求看他舞剑,浅渊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乐见他恢复了精神,满足他的要求。
到夜间临之遥更是格外热情,先是在温泉里主动勾引浅渊,也不似平日害羞怕被人听见,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上拔高了腰肢,叫床的声音浪高过浪,浅渊被他这样前所未有的姿态迷得七荤八素,受他感染,也纵情深入,肆意纠缠。
在温泉里做了两次,回到床上临之遥似乎更加饥渴,不停的媚声叫着“不够我还要再深点再用力点快点”浅渊觉得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要跟怀里的人融为体,然后起化作齑粉最后也不知做了几次,二人都射不出东西来了,也顾不得身的粘腻的汗水精水,四肢交缠相拥着昏睡过去。
早晨醒来,还未睁眼,发现怀里空空,习惯性的把手伸向枕边,却只触到串冰凉的串珠。
临之遥走了。不辞而别。
“你说过不离开的”浅渊紧紧握着手心里的紫檀串珠,指节发白。
用棉被包着冰好像管不了太久,等我回头查查资料再改改,亲们有好的建议也告诉我谢谢
三
浅渊感觉脑子里的发条似乎越拧越紧,多年没有犯的老毛病似乎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他直以为这毛病已经被家明哥治好了,原来没有吗
“姚远,你可要挺住”浅渊定定神,把串珠收进怀里。遥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然绝对不会不辞而别,他那么爱我,为了我命也可以不要,怎么舍得离开等等,他真的爱我吗可他从来没有说过就连“喜欢”也没有说过难道他是骗我的他为什么骗我姚远镇定镇定你爱他不是吗,爱他就要相信他从现在开始不许胡思乱想,去找到他,问问,就都清楚了现在站起来,去找临之舟
临之舟还是不肯见他,只派五儿来打发,浅渊看着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脸,额上青筋暴露拳头握住又放开,对着院门大吼:“临之舟他不见了”
果然不会儿人就出来了。
临之舟面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眉间多了丝阴翳,姿态却还是贯的优雅动人,慢慢踱到浅渊面前:“你说他不见了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见了走了什么也没说,不辞而别临之舟,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临之舟笑笑,瞬间忽然妩媚起来:“哼,姚少侠在我这里大吼大叫算什么意思你的人,你自己没看好,倒赖在我头上来了”临之舟这话倒是叫浅渊清醒了些。知道遥走了,连神仙脸也懒得装了么这人定是知道遥的下落
“谷主莫怪我也是时心急,毕竟遥他发过誓,永远不离开我的,现下突然失踪,我自然觉得古怪,还请谷主指点迷津晚辈感激不尽”
临之舟果然面色大变,盯住他好会,道:“遥生高傲,居然肯雌伏于你,倒叫人好不意外不过他既然决定瞒着你,我没理由忤逆了他的意愿。若你待他是真心,天涯海角也能找到五儿送姚少侠下山”说完转身进去了。
浅渊愈加肯定临之遥有苦衷,可是有什么事情不能跟他商量,定要背着他自己去做还把定情信物都退还给他莫非,莫非此事有性命之虞遥,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就是陪你去死我姚远也毫无怨言啊
五儿带着浅渊沿着厚雪谷背后条小径,大半天就到了灵山脚下,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浅渊回头望眼暮色苍茫的雪山,然后向前面的小镇赶去。临之遥外貌特别,见过的人定不会忘记,去面前打听下,也许会有消息;不料刚刚走进小小的风雪客栈里遇见了熟人。
“远弟”白衣的青年剑客气度从容的独自坐在进门处的张桌子边,桌上放着壶茶,只斗笠。
“纪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浅渊蹙眉,难道他们还在追杀临之遥吗
“我在等你。”
“等我”他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
“我受人之托,带你去个地方。”
浅渊隐约觉得纪铭有些不样,又说不出是哪里:“什么地方”
纪铭喝口茶:“南疆。”
这下似乎有点儿意思了。遥多半也是去南疆了吧现在开始追,兴许还能赶上他
“先在这里休息晚,明天出发吧”
“纪大哥要休息就请便,小弟先走了”
“你追不上的。”
“你说什么”
纪铭涩然道:“你追不上的,他抄近道走的,早过了沧江。”
浅渊哼了声,纪铭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你说你受人所托,那人是谁,能请得动梨花剑纪大侠”
纪铭面色更加难看,只说:“到了你就知道了。”浅渊知道问不出个所以来了。于是闷头吃了饭,大大方方进了纪铭预定的客房睡觉。
夜无话。
这程走得好不郁闷。纪铭整日苦着脸,不时定定的望着浅渊不说话,浅渊被他看得发毛,这样的眼神他知道是什么意思,纪铭爱上他了可惜浅渊根本不想回应他,而且之前二人同行时积累的好感也荡然无存,现在连普通朋友也不想跟他做二人内心暗流汹涌,表面还是兄友弟恭的样子。虽然这样的客气生疏的相处模式叫纪铭心痛,可还是忍不住暗暗高兴,毕竟又跟远弟结伴同行了,可是,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跟他在起就很开心,偶尔他对自己好点,更是会忍不住兴奋半天纪铭,你脑子坏掉了么
路向南,虽然时节越来越接近严冬,天气却越来越暖和,到达南疆境内后,更是温暖如春,浅渊的心情也稍稍好起来,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啊遥,你要等我
入赤城就有两个穿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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