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弓长相信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确实看到了,对面那个斯文败类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为此,他很y险的笑了。他知道他这番话肯定让那伪君子在心中懊恼到死、后悔到死。这可比狠揍那畜牲一顿还要让他痛快。
记住!周世琨!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而且如果让我查出来我妹妹的意外是你们造成的,哪怕就是倾家荡产、杀人放火,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夫妻!还有你们!弓长冰冷的目光从陈校长等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光要有多狠毒就有多狠毒。
我c你们这所不分青红皂白的狗屎学校!想让我妹妹退学你们试试看!这事就这么闹大,纸包不住火,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动静也不小,最后连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公布对弓
音的处分,大学里先传开了玩弄学生的某导师,被学生家长打得被救护车抬走的流言
关了一天一夜,途中弓武过来看到他被关时,急得跳脚又骂娘,应闲却在一边嘲笑他的邋遢,表情还是那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平和样。弓长看到他笑出一对酒窝的可爱娃娃脸,奇迹般的,心情竟然晴朗了不少。
等弓长出去,当天就收到了来自法院的传票,周世琨告他伤害罪。所有事情弓家都慢了一步。对方恶人先告状,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法院。对这个雪上加霜的局面,弓长的表现是冷静的先把所有事掩埋下来,并警告弓武绝对不能让弓音,尤其是弓乃乃知道此事。
事情迫在眉睫,但为了生活,摊子照出,馄饨照下。无权无势还有一大堆后顾之忧的弓长,高速旋转自己的脑子,迫使自己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狠话不是说给人听听就算的,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冲动少年,现在的他不但要报仇,还要能保护到自己的妹妹和家人。他已经失去了他的梦想,他不想最后连自己的家人都失去。
远处,李应闲拎了一个袋子慢慢踱了过来。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问出。相视一笑,弓长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少年坐下。应闲依言坐下,顺便把手中袋子递给弓长,生煎包子。
呵,怎么,馄饨吃腻了这两天怎么变着花样吃打开袋子,两口一个。他喜欢这个,可惜附近没有卖,他要出摊也没那时间特地跑两条街。就因为难得吃一次,也越发觉得美味可口。
是谁昨天在警察局里哭着喊着要吃生煎包子,否则就把我生煎来着李应闲甩给旁边大男人一个白眼。
呼呼。弓长嚼着包子笑,也不介意少年故意贬低他的形象。
都安排好了么应闲惊讶弓长表现出来的平静。这人竟然还能跟他说笑他以为他会一出警察局就杀去周世琨家,找那对狗男女算帐。
吞下口中包子,弓长有点疲累地道:哪有可能都安排好。事情得一样一样来,急也急不得。总之,我绝对不会让那王八
夫妻狗屎学校好过!干嘛这样看我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x大无脑的男人。
我靠!一肘子拐出。应闲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弯下腰。哼唧了半天,博不来半丝同情,反被那个男人嘲笑他皮嫩。
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对我下得了狠手你不知道我有羊痫风,随时随地都会发作吗
忘了。很无情地回了一句。
说真的,弓长也奇怪自己怎么现在对这个小子越来越毒。记得以前自己对小航可不是这样的啊就算不至于万般呵护吧,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动手就揍抬脚就踢啊。
忍不住斜眼打量了身边皱眉苦脸、抱着肚子喊痛的大男孩几眼,还是那张讨人喜欢的孩儿面,可怎么就博不来他怜悯了
徐天他们晚上几点过来应闲揉着肚子问,顺手抢了一个生煎包塞进嘴里。
不知道,他们会打电话过来。弓长在心中盘算要不要差遣这小子再跑一趟,吃上瘾了,八个生煎包还不够他塞牙缝。像是看出了弓长心思,应闲立刻举手投降,别这样看我,我再跑一趟就是。真是的,想我李应闲高大英俊、潇洒倜傥、
文武双全、智慧超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什么得不到手,偏偏被你这后面的声音在弓长充满威胁性的斜视下越说越小,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人嘴里在咕哝什么了。
下午四点多,徐天带着弓武匆忙赶到摊子上。
事情都办妥了
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徐天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应闲,去买两瓶水!弓长掏出一张十元票子,塞进坐在一旁的应闲手里。李应闲看看手中的小额钞票,再看看那三个理所当然的人。叹口气,答应一声拖沓着去超市了。
说说看,你有几成把握弓长难掩脸上激动,把徐天拉到对面坐下。弓武看两人在忙,很自觉地去招呼客人。反正他知道的徐天都知道,充其量他不过是徐天跑腿的。
我让当时给弓音做手术的医生作证,他同意了,并请他借口做病历给弓音撞伤处拍了照。流掉的孩子的dna也确保下来。利用这些,我可以试着让周世琨撤诉。
证据在前,如果证实他确实是孩子的父亲,作为学生的导师他已经失格。如果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百分之五十会同意私了。
如果我们能证实弓音腹部的伤痕来自外力,而且能判明是什么东西伤的,并让弓音作证,那么把握可能会再高一点。徐天简单明了的说道。
等等!我不是想让那王八蛋撤诉,我是想告那个混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家没了你会怎么样而且就算你想告他,等你坐了牢还怎么告在里面可不比在外面。而且你也打得太狠了,唉!
徐天叹息一声,两根肋骨一根鼻梁骨,连他赖以为生的手指你都给掰断三根,外伤之外还有内伤。现在人家正在查性功能有无障碍,你最后那一脚如果查出他以后真的不行,我看别说是百分之五十,就连百分之三十都有危险。
况且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太少,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周世琨引诱弓音,也没有证据证明周世琨夫妻合谋害弓音受伤流产。这个官司真要打起来,我们的胜算并不多,能让他撤诉就已经是得天之幸,更别说反告他了!徐天扶扶眼镜冷静地分析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弓长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但我就不信没有证据告不倒他!
总之,我们现在首要的是让对方先撤除控告你对他的伤害罪。只要他放弃这次,之后也就不可能再拿同样的事情来拴住我们手脚。然后我们再考虑其它,就如你说的,我们一步一步来。看样子徐天是拼了命也不想让弓长坐牢。
弓长感激,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
嗯。按你说的办,先尝试让那混蛋撤销对我的告诉,如果不行我已经做好坐牢的准备。既然打了人就得接受法律制裁,弓长在动手的时候就很清楚这点。
不过我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绝对不会!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罗峪正在查。徐天很习惯弓长这样的飞跃式思维。
要注意他们有没有后台,学校既然这么包庇他,显然除了他本身的名声外,身后也应该有人。
我不会放过这点的,老大。徐天眼中带了笑意。
那些证据虽然动不了他,但动摇一下他老婆的黑心应该不成问题。我要让他们夫妻产生裂痕,然后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他老婆和他结婚十年没下一个蛋,对孩子这问题肯定敏感得要死!搞不好她根本就不能生,才会这么心理biantai!弓长恶毒的咒骂。
咳,容我提醒你一声,虽然我知道肯定会招你骂。基本上我个人觉得周世琨妻子在这件事上也是受害者,有必要连她一起报复么
你果然就在找骂!你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我跟你提的你都没听见是不是!那女人打了我妹一耳光,我妹长这么大,家里没人对她动过一巴掌,凭什么她上来就给我妹难堪!
不但如此,我总觉得我妹那伤不是自己撞的摔的,那女人八成在其中掺了一脚。而且发生这种事,她不但不跟她男人断绝关系,还和他合谋先下手为强,怎么看都是一窝蛇鼠!你还想说什么嗯!
那么充满威胁性的一声嗯,别说徐天没想说的,就算有也没那个胆子提啊。就说弓长护短了,看到了吧!
然后呢徐天几乎习惯成自然的等待弓长传达下一个命令。
然后然后当然是去刨那个男人的老底!这种下流胚子打死我也不信他没前科!你不用去查那些家中有势力的有钱人家小姐,只要去找那些偏远地区过来靠奖学金读书,家庭环境不怎么样,长得不错的女孩就行。
我问过我妹,那人开始带学生也不过是这五、六年的事,这五、六年中他亲自指导过哪些学生,有几个符合我说的条件的,你只要找出这几个人一个个走访一番。
如果真有跟我妹一样的受害者,她们不会让这种破事烂在心里一辈子!她们需要的大概跟我妹一样,只是要有人相信她们而已。
众口铄金,到时候只要你说动这些女孩一起出来作证,我就不信扳不倒那个斯文败类!弓长捏紧拳头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既然敢欺负到我弓家头上,那你就得有种接受我弓长的报复!
如果你说的这些也只是建立在如果的上面。如果没有这些女孩呢徐天指出破绽。
那就再想其它方法。一个一个来,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天下还没公理了!警察局、检察院、法院是干什么不就是为人民办事的吗!
徐天犹豫,说是这样说,但身为一个律师,深知其中黑暗的我不得不提醒你,在中国,警察等司法机构除了为民服务,更多的还是受到上面控制。
如果有某方强权向警察局等施压或干脆下达命令,那么他们将不会再为法律服务,甚至会成为与我们这些老百姓对立的一面。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是说如果周世琨身后真有什么靠山,那么警察只会帮他不会帮我是不是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们交税干什么的就养了一帮官老爷和他的打手弓长不肯相信。
徐天叹息,并不是所有司法界的人都这样,大多数警察的素质都很好,他们也真心想为民办事,就像罗峪。但往往他们也身不由己。坏的是那些手中有些权力就为了一己之私而滥用的人!
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怕,就怕周世琨后面真有人,而且还是手中有些权力的人。
c!弓长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唉,如果你不把周世琨打那么狠就好了。徐天没有笑,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那人铁了心弓长一瞪眼,用鼻子嗤笑一声,你变白痴啦!不找机会狠揍他一顿,你以为他百分百能被我们弄得身败名裂我揍他一
个是给我妹出气,还有一个就是能捞回一点本就是一点本。如果我们当真扳不倒他,那我妹不是白被骗、那些罪不是白受了!
我那天出手的时候就想过,罗峪他爸就在那个区当职,就算他们叫来警察把我拘留,也不过就是在该区警察局待上二十四小时。他爸也不会让我受啥罪。
那王八蛋就算想告我,等医院开出证明他提出告诉,那时我已经在外面,就算最后还是坐牢,至少能为我赢得时间去告那个王八蛋!
徐天很抱歉的拱了拱手,他忘了他们老大一向都是智慧犯。十八岁被关那次纯属事发突然外加倒霉又弱势,才给弄进监狱里蹲了一年。
这次嘛他只希望他不会在告不倒周世琨夫妻时,脑子发热做出傻事就行。
第十三章
应闲在大男人的指示下,把两个小学生要的馄饨下进锅中,如今他可不光是洗碗工,弓老板向来物尽其用,不到一个晚上就硬是教会他怎么下馄饨做炒面,这段时间他可是身兼数职。
如果你不说,我真猜不到徐天竟会是律师。
为什么弓长把报纸折成扇子搧啊搧。
他看起来就像那种很精明很世故,很圆滑很会钻空子的业务员之类。
律师不也一样。弓长笑。
应闲闻言也笑了,他为什么会做律师总觉得国内律师业好像不是很发达,很多时候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听到应闲的提问,弓长脸上露出了一种特殊的光彩,那看起来就像一份骄傲。
如果我说,他是为了我,你信么
信。你们关系很好。
不是很好,是很铁!其实也不能说他做律师全是为了我,不过他受到我的影响倒是真的。弓长想起自己这个最好最贴心的朋友,笑容也灿烂起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高中毕业那年坐过牢
没有,但我听过这事。应闲老实说。
哈!我们弓家一向是这条街办茶话会时的主要话题之一。弓长脸上露出也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嘲的笑容,放远目光回忆着。
那年徐天考取了本市一线大学,如你所猜,他本来选的科也确实是企业经营管理学,但他放弃了,复读一年重新考取了该大学的法律专科。我问他为什么,他跟我说,如果当时我有一个好的辩护律师,我不但不用坐牢,说不定还可以反告纪大头。
还有,他不要再次感受到在看到亲人朋友有难时,那种无处伸冤的无力感。正好罗峪上警察学校他做律师,他们两个人打算毕业后连手搭档,好真正为民办事。哈哈!
应闲把馄饨端到两个叽叽喳喳的小鬼面前,拿围裙擦擦手,走回弓长面前坐下。
其实他们还嫩得很。一个工作才两年,一个做警察局的小警员做了三年半也没升迁。想要真正为民办事,至少还得再等
十年。不过,如果不是他们在居委会做工作给城管卫生局什么的打招呼,我这摊子也早就摆不下去。
应闲想,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这人应该在心中感激那两人感激得不得了。好像他对人越在乎,也就越是对那人呼呼喝喝耍尽老大派头
静观弓长对徐天、罗峪和对他的态度,应闲在心中做出结论。
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罗峪穿制服来摊子上。
那小子第一不喜欢制服,第二你说一个警察天天坐我摊子,上晚上还有人敢来吃馄饨吗什么不喜欢制服,我看八成是你硬性规定,让罗峪一定脱了制服才准来。应闲也只敢在心中这样想而已。
晚上罗峪赶来,竟难得的穿著制服跑来。一到就拽着吃过晚饭又晃过来的徐天领子吼:徐天!你一定要给我查出对那王八蛋不利的证据!否则老大死定了!
一句话引起三个人皱眉。徐天慢条斯理的用指甲捏起罗峪手背上一块皮,疼得罗峪飞一样把手缩了回去。
嗓门吼那么大,你怕人家不知道是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罗峪嗓子压小,拉了条凳子一p股坐下。看到应闲也在,立刻挥手道:哎,小航,麻烦帮我下二十个馄饨,到现在还没吃上晚饭,快饿死我了!
李应闲也不生气,很利索地抓了一把馄饨下锅。人还没完全得到手,他的朋友自然也不能轻易得罪。笑咪咪的狐狸在心中打着他的小算盘。
说说看,我为什么会死定了弓长双手抱在胸前,大腿岔开一副流氓样。
那个人,周世琨伤得很重,验伤报告已经交到公安局,五点交的,傍晚六点就成立了项目组。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罗峪苦笑,他打探到这个消息也不容易。
他后面有人。还是大人物。徐天表情看起来很冷静。弓长没说话,目光看向正在配佐料的应闲身上。
一个很普通的伤人罪,伤人的被人伤的都一清二楚,可就这样还成立了什么项目组,虽然只有两个人。但这事真的
不会就这样简单罢休。罗峪也看向应闲,他真的很饿。
我以为我们手脚够快,看来对方也不慢。徐天,你准备好去面对那败类了弓长开口。
我明早就去他住的八一医院。我会尽量利用手中数据和证据,说服他放弃告诉。
如果他不同意撤诉,你想好下一步怎么走
我会示弱,让他放松警惕。然后我会请求他私了争取时间,一出医院大门我就去查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只要证据确凿,我们立刻提出反告诉。
弓长点头,徐天办事他放心。
今天你早点回去,我希望你能准备充分。这次,我就靠你们了,兄弟。
徐天回以微笑,弓长,我虽然是个半吊子的便宜律师,但还请你记得以后发财了,把律师费加倍付给我啊。
滚!钱鬼!弓长大笑,虚踹一脚目送友人离去。
弓长,这次事情闹得不小,我爸说让你最好带你妹离开本市,等事情平息一段时间后再回来。他还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罗峪看徐天走远了,才吞吞吐吐传达出他父亲让他带的话。
他是不是还说我应该收敛收敛我的脾气,不要连累你们这帮朋友弓长也没生气。徐、罗两家家长自从他坐牢后,就不赞成儿子们和他来往。这次罗峪他爸会帮他也是完全看在罗峪分上。
想想看,一个律师、一个警察和一个有前科的卖馄饨小混混,如果他是家长,他也不会同意他们走在一起。罗峪拼命抓头不晓得如何回答是好,正好应闲把馄饨给他端来,连忙道谢一声假装埋头吃起馄饨。
罗峪,你也不用为难。如果你爸让你撤出这件事,你还是避开。他谨言慎行爬到所长这个位子也不容易。你们是吃官家饭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知道你们的难处。
罗峪呛着了,弓长,别这样说,兄弟我就算没办法帮你摆平这事,帮你通通消息走走门路总是成的。再说了,你妹还不就是我妹,弓音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自家妹子受了这个委屈,当哥的不给她出头那还叫什么大哥!
好啦,你不要烦我,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弓长拍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罗峪也离开,弓长对正在洗碗的应闲说道:不早了,今晚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做,还有谢谢你。应闲瞄了他两眼,你确定这些碗你要自己洗
那你洗完了再走吧。我来封炉子。
两人无话,各自默默做着手中活计。应闲三番两次偷看弓长,都觉得不是搭话的好时机。那人也不知在想什么,表情凝重。碗洗完了,也没有再逗留的借口,应闲道了晚安离去。半途人又折了回来。
只剩下一张桌子和凳子,擦擦手,从钱箱最下层摸出一迭纸,找出一枝圆珠笔,弓长拉过凳子在桌前坐下。这迭纸压在钱箱底下已经有一段时间,说真的,他很排斥这东西,总觉得不签还好,一签就好像真的会发生什么事一样。但现在他必须为家人留一条退路,如果真发生什么,他们也不至于被到上吊。弓音出这种事,至少有三分之一应该怪在她自己身上。她不应该明知对方有妻还闭上眼睛跳进对方陷阱。但他永不会出言责怪自己的妹妹,为什么因为那人是他妹妹!如果他是个能干的哥哥,如果他们弓家有钱有势,如果他能更加关心妹妹一点,而不是每天只顾着赚钱摆摊对付生活,那
么弓音碰上这种倒霉事情的机率也会小点。千错万错,也有他的一份错。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妹妹识人不清摊开纸,找到签名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写上自己全名。在受益人一栏,他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填了三个人的名字。弓音,弓武李应闲。
次日晚七点,奔波一日的徐天带来了无奈的消息。
他同意撤诉。如果你赔偿他一百万。
呵,一百万日圆昏黄路灯下,弓长一边包馄饨一边笑。
也许他说的是冥币。罗峪认真地说。
抱歉,他说的是人民币不是冥币。徐天白眼,挨到弓长身边。
你确定你没听多一个字罗峪还在跟徐天较劲。
别扯了!那姓周的根本不想撤诉。我早上去见他,他一直拖到傍晚才施舍似的给了我三十分钟会面时间。顺便说一句,听说他新的医疗诊断出来了,以后他将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无法再振雄风。
弓长,是男人都没办法忍受这点你要有进法庭的准备。徐天没说那人除了要一百万外,还要弓长亲自来磕头赔罪,并要两兄妹一起公开道歉对他名誉的损伤。他怕弓长听了会直接揣刀过去砍了那人。
嗯。我知道了。弓长平静地点点头,对方不肯撤诉也算不在意料之外。徐天,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徐天帮他把下好的馄饨端到客人面前。
我希望你能作为小音的律师到她学校去,跟他们谈谈关于小音学业的问题。国费生名额什么的我们也不求了,只要能让她顺利毕业就行。
徐天点头,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徐天虽然是刚出道的律师,但要给这么大的大学找个罪名还不简单
另外,我将会在这几天去弓音大学收集一些消息,看看有没有可能的受害者存在。今天那姓周的很得意,他似乎完全不怕我们出示的证据。那人弓长,你知道他岳父是谁吗
徐天笑得相当苦涩。弓长看他,罗峪也盯着他。徐天把弓长拉到一边,凑到耳朵边小声说了个名字。
谁啊罗峪呆呆地问。弓长面色有点y沉。虽然猜想这人有靠山,但万没想到这靠山会这么硬。
徐天长舒一口气,你打算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那人会不会c手他女婿的事,但听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罗峪看徐天在他掌心里写了个名字,不到三秒钟就反应了过来。惨!
罗峪,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c手我的事。除非我拜托你。
弓长
好了,馄饨吃完你也该去上夜班了,别三天两头跑到这儿偷油。正在赶赖在凳子上不肯起来的罗峪,一抬头就看到那边又晃晃悠悠来了一个。
嗨!阿长!看到那小子一副天真少年没有烦恼的快乐样,弓长简直气不打来一处来。
好吧,他承认他嫉妒。凭什么这小子一天到晚都笑得那么愉快他不是不受宠的可怜公子哥儿么怎么他一点可怜样都没有
嗨,小航。罗峪比较正常,还知道挥手回礼,听说你改名了应什么的
应闲。没改名,那是阿长哥对我的爱称。少年像没看出三人之间的凝重气氛,表情愉快得很。
徐天,事情办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天一看到这小子就没什么好脸色。他难道就不知道他的阿长哥现在到了生死关头竟然还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干嘛脸拉那么长应闲笑出一对酒窝,走过来很放肆地摸了一把弓长的脸。弓长一脚踹在对方小腿上。乃乃的,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调戏老子!
跑来干啥闲着没事回家读书去!你这样还想不想考大学!弓长瞪眼叉腰,样子凶得不能再凶。被那一脚踹得哀叫连连抱着腿跳出老远,又单脚蹦回来,我又不想考大学。上大学有什么用纯属浪费时间。某人很委
屈地说。听了这话弓长差点没气死。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上大学,这小子竟然对他这么在乎的事表现得这么满不在乎
你不上大学准备干什么跟我一样摆摊哪!
有什么不行人家不是说行行出状元嘛。
你说什么!眼见这小子这么不争气,弓长气的到处看。他在找揍人的称手东西。
别别别!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应闲吓得围着摊子跑。
老子就是小人!今天非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弓长手持钢勺围着摊子追。这边罗峪和徐天还有几位客人像看戏一样,就差没撑下巴了。
弓长将来有了孩子,肯定是那种坚信棒g下面出人才的老爸。罗峪啧啧有声。徐天把眼镜摘下来吹口气仔细擦了擦,没看出那小子在玩弓长么
什么
他在给弓长调剂心情。徐天重新戴上眼镜,一切又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罗峪不太明白的看看他,徐天没解释,不明白就算了。他虽然不喜欢那看起来一脸天真其实却心思比海深的少年,但他也
不得不承认,因为这孩子,弓长才能到现在还有开玩笑的心情。嚣张至极的手机铃声响起,徐天深深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曲子罗峪失笑。
《下岗一枝花》。扯着和他不相上下高大少年的衣领,正打算用钢勺敲他个满头包的弓长把钢勺丢到案板上,掏手机的同时顺便曲起食中二
指在那小子的脑门上,很响亮地敲了一下。
哎哟!
什么事弓长一手拿手机,一手拎着那小子的衣领拖到折迭桌前,按住他脑袋硬让他坐到凳子上。
哥!你快找地方躲躲!警察到家里来了!手机里传来弓武又惊又急的声音。
到家里那姓周的王八蛋叫来的挪开按住应闲脑袋的手,他怕自己愤怒之下一不小心伤了他。
是。警察说今天六点过后,也就是你的律师徐大哥到医院看过周世琨之后,周世琨突然被人闯进病房打成重伤,现正在手术室抢救。警察说要请你到局子里谈谈。
哥,你快走!进去你就完了!我不能再跟你说了,我骗他们上厕所才溜出来。跟来时一样,弓武的电话又突然挂断。周世琨被人打成重伤在徐天看过他后是有人故意栽赃还是那人仇家趁机报复
怎么了应闲揉着脑门抬头问。
徐天,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后,除了你之外还有没有其它人去看过周世琨弓长伸手帮他揉,刚才是敲重了点,都红了一块。
徐天瞄瞄弓长那只过于自然的手,摇摇头,没有。白天还有他的亲戚和同事去看他。晚上除了我以外就只有他妻子来过一趟。怎么了周世琨出了什么事
在你走之后,那姓周的被人打到抬进手术室抢救。
什么!徐天、罗峪异口同声大叫。
弓长没有逃,他不是白痴,如果他逃了,这罪名才会真正落实到他头上。弓武给他打完电话,他对徐天交代两句立刻收摊回家。罗峪被他强行赶走,徐天声称自己是他的律师紧跟其后,李应闲那
小子在帮他推车他忘记叫他滚了。
阿长。
嗯弓长从自己的思绪里飘回来,转头看身边少年。
我真的很喜欢你,越来越喜欢。温和的微笑下是认真诚挚的双眼。弓长看看他,突然伸手握了一下少年推车的左手。等你成年以后再说。
为什么应闲不满他立刻把手收回。
你还是孩子。李应闲无言。
我不会告你色诱未成年的。回答他的是脑门上一巴掌。
顾忌徐天就走在前面不远,一路无话,直到快到弓家所住四合院,徐天先走了进去,弓长才开口道:我还没有做好做同性恋的准备。
应闲没有笑,他知道这人是很正经、脑袋很坚硬的那种大男人,能让他走到这一步说出这句话已经不容易。如果没有他事先混淆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他自己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也许这个大男人永远不会考虑到和男人在一起的这个念头。
因为就在他身边,所以他知道这个男人肩上到底背负了什么。偶尔无聊时他会想,如果自己是女人,一定会很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吧。他就像是一座山,一座可以养活你、可以让你尽情
依赖、可以让你靠一辈子的大山。他真的像一座山,只要他接受了你,除非你不要他,否则他永远都不会主动离开你。
应闲,你回家吧。这段时间别来找我也别打我电话。如果有事,我会让徐天去找你。弓长拦在大门口。以为这小子怎么也会撒泼耍赖地抵抗一番,没想到他竟然很轻易地答应,还笑着说了声回见。话音刚落,人就丢下推
车拍拍p股跑了。一时,弓长看着这人的背影心情复杂至极
我就说一个小p孩的喜欢顶p用!今天喜欢我明天喜欢他,两年过后说不定就揣着女友的照片来看我了!看到大哥竟然收摊回来,弓武简直没把眼珠瞪出眼眶。
你疯了
我没疯。你啊,要还这样没大脑下去,这家也就只能乃乃来当了。弓长这话说得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如果他真入狱,他怎么放心让弓武来把持这个千疮百孔,需要每天缝缝补补的家以小武那毛躁性子不经大脑的考虑方式,
弓家要不了三个月,就会支持不下去。
麻烦请你们出示一下警察证件。我是弓长的律师。徐天挡在弓长前面。两名刑警互看一眼,竟真的掏出警察证出示给徐天看。徐天确认,也掏出自己的律师证给对方看,同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这两个刑警显然素质不错,没有把自己当官老爷看。一般好多警察都把自己当成比普通老百姓高一等的人,而忘了他们是靠人民税金养活,该为人民办事的公仆。公仆说的好听,做警察的有几个把自己当成公仆倒是借这个身分拼命享受特权的才是大多数。所以徐天一下就对这两
名刑警有了好感,如果对方不是来抓弓长的话,他倒是很愿意和这两人结交一番。不出徐天所料,这两名刑警说话间也很客气,说是要请弓长去协助调查周世琨被人重伤的案子。徐天据理力争,表示有许多人都能证明周世琨被伤之际,弓长还在拾宝街出摊。但两名刑警说话客气归客气,却没有丝毫
让步的意思,怎么也要请弓长走上一趟。弓长没让徐天继续为难,主动走到他们面前,表示自己愿意接受调查。见此,姓黄的刑警也没给弓长上手铐,示意弓长走出院子,上了外面停放的警车。
弓武,照顾爷爷乃乃。徐天,记得去医院。徐天明白弓长话中之意,眼睁睁看好友像罪犯一样被带上警车。见警车远去,牙一咬立时离开弓家。这之后他还有很多事
要做,他曾发誓绝不会让弓长再次陷入牢狱之灾!弓乃乃眼看长孙被警察带走,整个人都惊呆掉,木木的被弓武扶进屋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到老伴一遍又一遍木讷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弓爷爷深深叹口气。
老天爷不开眼啊!阿长那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三番两次被警察抓走世上那么多坏人不抓,为什么偏偏要抓我家大孙
他还不够苦么弓爷爷鼻子一酸,忍了忍。也懒得去理睬四合院那些跑出来看热闹的邻居,跟在弓武身后进门,合上弓家大门。门关上的一瞬间,弓爷爷头抵在门板上无声地哭了出来。
此时,弓家二老还不知道弓长被警车带走的真正原因。
此时,李应闲正站在离弓家不远的小巷的y暗角落里。在他看到弓长被带上警车离去时,他也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直到警车看不见了,他才揉揉额头咕哝了一句:看来这徐天
也不咋样嘛!笨!
看来在中国要对付这种事情,也只能去找那种又辣又老资格,还要有一大票关系的老滑头才行。
第十四章
等了一个晚上弓长都没回来,第二天,徐天怀揣一颗不安的心,带着满腔愤怒和坚信正义必胜的信念,跨进市公安局大门,走进该案负责人办公室,却发现那里已经坐了一位正和该案负责人喝茶聊天、又辣又老资格还有一大票关系的老家伙。
徐天在看到此人时,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糟了!难道这人就是周世琨的律师
啊,徐律师来了。昨天去请弓长协助调查的黄刑警先看到了徐天。
你好,我
哦,小徐来了呀!你来得正好,弓长在里面,你过去带他回家吧。告诉他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去外地,在家等法院通知。老家伙捧着茶杯,很随意地吩咐小律师徐天。
呃,那个
嗯你想说什么从今天起我就是弓长的律师,他的一切案子都由我负责。不用太惊讶,谁叫你不中用有人嫌弃你笨手笨脚该做好的事情没做好,才会请我来坐镇。
老黄啊,你别笑,你看看这么清清楚楚的一个案子,我们当事人明明有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的证人,可以证明昨天晚上五点到七点那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拾宝街那条馄饨摊上。他怎么还会麻烦你们特地把人给带回来关了一个晚上
所以说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只会浪费你们这些大忙人的时间,还顺便害到无辜的当事人也跟他一起倒霉!喝口茶,润润喉。
这个关于嫌疑人弓长是否无辜这点,在进一步的证据没有出来之前,恕我保留我的观点。而且还请柏大律师注意说词,我们并没有关他,只是请他协助调查。
不过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案子会劳动到你柏秋军。负责该案的黄刑警把玩着手中茶杯,皮笑r不笑。
呵呵呵,弓长无不无辜,明眼人一看就知。先不说他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其次谁能证明他买凶伤人只要是拾宝街的人,九成都知道弓家穷得叮当响,他要有那个钱买凶伤人,你说他妹妹还会给人白白糟蹋,还只能眼泪往肚里流吗
这人啊,真的不能没有良心,否则老天都会报应他!嘿嘿,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你说是不是,老黄柏秋军其实并不老,也就四十岁后半。但不知道是不是用脑过度导致他脸上皱纹很多,以至于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岁左右。
咳,你说你有进一步证据证明这件案子跟弓长无关,现在证据呢黄刑警岔开话题。
十点。我把进一步的证据带来,你放人。还有五分钟。柏秋军指指自己的表。
如果没有进一步证据,除了这个案子,还有前面周世琨控告嫌疑人弓某故意伤害罪一案,我也会一并起诉并提交到法院。黄刑警态度变硬。
没问题。我相信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至于前面周某对我当事人的控诉,哼,老黄,我相信你也听过什么叫血口喷人,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对于周某诬告我当事人一事,我除了会提出反告诉以外,同时我也会坐实周某对我当事人妹妹弓音的伤害罪名!
不要以为他身后有靠山就能为所欲为,身为人民教师,他不但不能以身作则,还做出勾引自己学生,最后却在事情败露后,把所有过错转嫁到学生身上,这种不知廉耻的混帐行为!甚至起了谋杀之念
现在我当事人的妹妹还躺在医院里,我已经拿到她所有医疗报告和诊断书,只要让我证明弓音流产掉的孩子的父亲就是周某,加上弓音腹部明显的二次负伤伤痕印,我将有足够的证据控告周某谋杀未遂!
一句谋杀未遂,让办公室里的空气一下凝固起来。
柏律师,周世琨有没有诬告你的当事人,看他的医疗诊断书就会知道。那天在学校里,嫌疑人弓某当众痛打被害人,不但有物证也有人证。你想反告诉可以,但我可以告诉你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黄刑警头大如斗。这姜果然是老的辣,字字句句都意图反咬一口。谋杀未遂这个罪名可不小!
医疗诊断书对于有钱人来说,你觉得拜托医生做几份那东西会很难如果周某真的如诊断书上所写伤得那么重,他怎么还能精神气十足的到处请人对付我当事人如果让我请几位专家再给他验伤一遍,我发誓我会让他露出马脚来!
不过可惜啊,现在我想验也验不了了,也不知那个缺德的副教授又害了谁家的女儿或妹子,被人打成那样。唉话到此结束,剩下的我们法庭上谈。我的人来了,你要的进一步证据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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