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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来自初始的雪|作者:飞腿脚|分类:玄幻小说|更新:2025-05-21 09:45:45|下载:来自初始的雪TXT下载
  圣。麒炀抱起他,亲吻他的额头,鼻子,嘴巴:“宝贝,醒,真好。。”

  这个恶人,他要做什么,安格斯有些厌恶:“滚开。”他的话脱口而出。

  “哎呀,新词汇,先别生气,会慢慢骂,这样对恢复肌肉有帮助。” 好吧, 圣。麒炀,是真的爱这个人,我们都确信,但是怎么变的这么。。还真不好形容。

  如果一个人,连续两年借助器械排泄,那么恢复后的第一次排泄是无比痛苦的,安格斯坚决拒绝

  圣。麒炀为他插那些东西,他坐在马桶上已经两个小时,浑身是汗。真的很痛苦,他靠在圣。麒炀的胸口,找不到如何使劲的感觉,可是又憋的疼痛难忍。

  “安格斯别着急,放松。放松。。”

  圣。麒炀安慰着,心如刀割,都是自己造成的,自己亲手把这个人推入深渊,现在他连人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还不如个婴孩。

  “哈!!!!!!”安格斯顾不得听他的安慰,浑身是汗,疼痛,骄躁。他宁愿永远别清醒。终于他完成整个程序。软到顶点,他脆弱羞愧的哭。好恨。怎么如此没用。

  圣。麒炀知道他的感觉,他自己也不舒服,他帮他清理完,做肌肉放松,按摩,细心备至。

  “安格斯,都是我的错,快恢复,等好,怎么处理都好,现在我们配合好亚海医生的步骤,好吗?”

  圣。麒炀帮安格斯边洗澡边问,他没得到回答,安格斯靠着无力的流泪。屈辱。他感觉很屈辱。

  “是新鲜牛奶,每天早上都喝的,熊六帮挤的。每天清晨会送来,昨他来看,非常高兴,知道吗,他和熊一结婚。”

  圣。麒炀的唠叨是习惯性的。他拿着毛巾托着安格斯的下巴,慢慢帮他喝下,看啊,醒就是好,他自己在吞咽啊。虽然呛两次,那都怪自己,自己没喂好,

  圣。麒炀自检讨,习惯的伸出舌头舔去安格斯嘴角的奶渍。安格斯脸震惊的看着他。接着他无奈的哭,为什么他如此软弱,好像眼泪么多,就是这样趁睡着,强行结婚,还样“欺负”的吗?

  今天的散步晚,但是一定要执行,费古费亨的大家都等着呢。吃完早餐,安格斯被圣。麒炀抱到轮椅上小心的固定好,今天位置调整的高,他们慢慢的在小路上溜达。所有的人都和安格斯打招呼,问候,拥抱,安格斯好像这辈子都没被人如此关注过,很窝心。自己醒他们这样高兴吗?是啊,大家都很高兴啊,而且知道吗?还有更多的人在遥远的天际为你开心呢,他们甚至为你举行庆祝会。再也没人会抛弃。不会再孤单。

  午餐他们是在熊一那里吃的,安格斯很高兴见到他们,他费力的找着音节,回忆着词汇,他如此努力,看着大家都很心疼。

  安格斯不是容器,他无法容纳那么多东西,所以在熊一那里简单的交流不到半小时,他就睡着,毕竟他睡两年,今天已经很争气。

  “他会好的,您放心。”熊一一样安慰 圣。麒炀,现在没人再称呼他主人,大家都叫他先生。

  圣。麒炀抱起安格斯满足的说:“知道,现在还没得到他的原谅,没关系,会好的,假如他真的不爱,也会叫他重新爱上,考虑很久,虽然残忍些,可是,如果没有安格斯,不知道还能爱谁,还会去拥抱谁。安格斯一切都会好的。所以我们也不必担心们。”

  其实这话是他自己在安慰自己。当命运再次翻了一页,此次,他处于下风。

  “一定会的,安格斯是那么的善良,如果他慢慢明白您做的那些,他会接受您的。我们祝福你们。”熊六真诚的。

  “谢谢,你们也是,要幸福。”

  圣。麒炀抱着安格斯满足的离开,没有比现在更加满足的时候。一切会好的,都会好的。

  圣。麒炀很快发现,这个世界一切的事情都不是尽如人意的,安格斯基本漠视他,他跟亚海笑,跟熊六笑,跟熊笑,甚至他跟只鸟笑,可是他只当自己透明的,不管他如何道歉,如何赔罪,他都被那个人毫不客气的屏蔽。于是圣。麒炀成费古费亨最可怜的人。

  现在安格斯唯跟圣。麒炀的话就是:“我们谈谈!”

  谈谈?绝对不,用大拇指想也能想的出,这个人要跟自己什么。圣。麒炀开始见安格斯就跑,舍不得跑太远。通常他会出现在附近悄悄窥视。怎么说呢,圣。麒炀先生已经成重量级笨蛋,变成重量级的窥视狂人。

  现在费古费亨每个人都同情他,可是大家能怎么样呢,他们都不是安格斯。他们只能默默祝福他们可怜又可笑的主人。

  第24章 v 鲜花之都 帕多缇尔托v

  提亚二x年x月,地球新大洋陆地区。鲜花之都 帕多缇尔托。

  帕多缇尔托属于新大洋内陆地区的一个并不大的自然都市,城市是从古老的都市架构基础上,以市政厅大楼为中心,由内向外以圆形发展的都市。帕多缇尔托是个老城市,最早的时候它不过是人口不到万余的小镇。四十年前,新大洋军方在此地附近修建了大型的航空航天技术中心。还有军方的几个庞大的部队在此驻扎。同年。。帕多缇尔托那所在新大洋并不出名的大学被国立第三大学合并,更名新大洋国立第三大学(文学院),。新大洋政府在此地推行农副业基地。加上本地气候四季长春。适合许多珍惜花卉的生长环境。于是帕多缇尔托成为了新大洋排名前十的美丽小城。

  帕多缇尔托短短四十年左右,人口急剧暴涨。从原来的不到万余达到十五万左右。城市四十多年来这里五次扩建都市。十五万人口中并不包括文学院的学生和驻扎部队人数。一个这样富有自己特殊魅力的城市,怎么不能引人入胜。

  帕多缇尔托犹如一个巨大的市场,迁入的拥有大量面积土地的地主。因帕多缇尔托发展暴富的投机商。普通商人,掮客。工匠。建筑,雕刻,艺术表演家,当然,皮条客,窃贼。寄生虫,骗子也同样会存在。因为这个都市,遍地商机,遍地机会。

  一个城市,总要分那么几个派别,和文化。这些文化产生于当地的社会背景和人文特点。帕多缇尔托过去是个古城。虽然不繁荣,但是那些旧民也有严格的等级制度,拿据点行会来说,帕多缇尔托过去最少就存在着,商人行会。医务工作者工会。花务行会。银行家行会。等旧系行会。这些行会制度严格,甚至某些行会可以主导本地的政治倾向。此外,这些行会十分团结,在社会功能上,他们为没有医疗保险的行会成员提供帮助,为没有资金的行会会员提供创业基金。所以旧系行会入会资格是非常严格的。甚至可以说是苛刻的。大部分行会份额甚至是继承制的。

  城市发展后,延续着本地的特殊人文文化,城市里又多了许多的,酒吧。沙龙,俱乐部。爱好者协会。当然,也会有妓院,提供特殊服务的沙龙存在着。关于帕多缇尔托,今后会慢慢的介绍,今天要说的却是一个特殊的家庭。

  帕多缇尔托。原本有许多旧系家族,但是由于岁月的锤炼,这些家族先后的消失了。现在还可以找到的在这个都市也属于一般阶级,那些家族无法适合发展进程所以消失很正常,现在存在的这些旧城家族,除了拥有大量的房产吃老本外,并不算多有出息。这些旧系家族的男子、女子们每天吃着祖先的老本,生活围绕着大行会,小沙龙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今天,我们要说的这家人。姓氏的来源可以追溯到许多许多年前。“佩兰”帕多缇尔托最早的学者行会会长的姓氏。佩兰可以说在这个城市属于有文化一派的代表姓氏。佩兰家原来拥有着这个小城最大的学者行会,但是伴随着城市发展的进程,家族衰败。到现在,除了一些房产外,就只有一间成为城市著名文化标志的文化行会了,不过,现在它不叫佩兰学者行会。它叫佩兰学者沙龙。

  经营这家老式沙龙的人是四十六岁的佩兰。万乔。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提及这个四十六岁,而且因为受到最后的辐射波及而带着先天残(他只有一只胳膊,另外一个是机械义肢)疾出生的不幸商人呢?原因您一定无法想像。这个人是安格斯敬如母亲的姐姐。加伊娜的第二任丈夫。

  佩兰。万乔的第一任妻子早先因病去世。给他留下一双儿女。大的今年二十一岁,小女十九岁。大约十年前,佩兰。万乔从万里之外的萨辽卡附近邂逅了加伊娜。他付了一笔庞大的补偿金后,把加伊娜从萨辽卡附近的乡下带到了帕多缇尔托。从那年起,二十岁的加伊娜就成了他的妻子,孩子们的继母,而且他们再也没要第三个孩子。这家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在帕多缇尔托,加伊娜是个出名的女人,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佩兰家也许连最后的沙龙都无法保住。佩兰。万乔的父亲很有趣,他喜欢古代的一位大商人,莫雷利。他学着他的话这样告诉自己的儿子。“你要想办法和那些有权势的人联姻(可惜他是残废)。如果做不到这点 ,你要千方百计的和这些有钱人交朋友,对他们说好话,尽力为他们效劳,寻求他们的劝告,表示你们对他们的信任和友谊,邀请他们来家里作客,按按认为会使他们高兴的方式做事,要使他们对你甚有好感,要经常和这些有权势的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听他们的意愿行事,服从他们的命令,绝不讲他们的坏话和对他们说三道四,即使他们是坏人也保持沉默,除非受到推荐不要讲话。”佩兰。万乔的确是这样做的,但是好像有些话并不适合进步的社会,虽然他在市政厅有个不大不小的职位,但是他无法应酬那些权贵阶级,几乎到了要败家的地步。

  因为从小就在家支撑家庭家计的加伊娜,是个非常独立和聪慧的女人,她成为这个大他十岁的男人的妻子后。按照她的一套去管理这个家。现在佩兰虽然无法媲美祖先,但是在这个城市,佩兰还多少有些分量,因为这个城市几乎所有号称有修养,有文化的人,都爱去佩兰文学沙龙。加伊娜把这家沙龙经营的很好。

  圣。麒炀的迷茫

  加伊娜是跟教育机那样冰冷的教育器学习的,她受的教育是最低等的。所以她对有文化的人是很尊重,甚至很崇拜的。不过,我们在加伊娜这个还算美丽的三十六岁的黑发女人脸上你通常看不到这样的表情。加伊娜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因为,有钱的学者也许会真的来这里享受生活,但是没钱的来沙龙,大都却是在寻找机会。佩兰家无法接受过多的赊帐。过去,万乔先生就是因为那些赊账差点败家。所以加伊娜通常会坐在她酒吧附近的小台子上冰冷的算账或者看一本她根本不懂得的书籍。

  在佩兰酒吧有这样两群人。有钱的学者,无钱的学者。不管是有钱的或者无钱的年老的或者年轻的,他们大都是带了属于学者那份特殊的幼稚,这些人故意做着深沉的样子,徘徊在酒吧的楼上楼下,散座,雅间。 这些人大都的话题是和民生无关的,他们关心着这个国家,乃至这个星系最大的事件。他们畅谈科学,教育,文学。甚至机械。他们每个人都有特殊的独立的论点,他们是各种学派的和文化的钢铁卫道士。他们为此常常争的面红耳赤,看样子几乎下一步不到决斗不罢休的程度。这些人,每个人都高昂的保持着自己的激情以及和这个时代所有不平等的事物做斗争的气势。他们每个都好像在说。我就是那个改变世界的人!

  有时候加伊娜是迷茫的,因为她曾经那么的那么的希望小自己九岁的弟弟安格斯成为这样的人,可现在,这些人许多给她的感觉,和精神分裂者是那么的相像。他们是激动昂扬的。他们吐沫横飞好像这个地球离了他们就再也不会转动,但是,越是激昂的,要的酒却又是最便宜的。而且,还喜欢赊帐。

  沙龙的人有时候也会带着他们学者一般的,他们认为,最浪漫的,最罗曼蒂克的文化情怀去议论这个城市的女人。美丽的老板娘加伊娜经常是他们的话题。他们觉得这个女人,聪慧(会做生意),利落(对金钱算的格外清楚),慈祥(对前房的子女)。冷若冰霜(对挑逗勾引者)。她总是不动声色。这叫那些所谓的文化人觉得很有那么一股子调调。

  今天,沙龙的人看到一幕非常意外的场面,怎么形容呢。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面,下午四点,沙龙刚开始热闹的时候,本来坐在管理台的加伊娜依旧按照老样子,拿着一本书籍在看。大约在四十四分左右,一位穿着素雅,但非常考究的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进入这里,这个男人显然是个陌生人,在这样的城市有讲究的人,但是像这样气质和讲究的人并不多。这人进来后就直接通过服务生找到加伊娜。接着在众人惊讶的偷窥中,他递给加伊娜一封信。不久,加伊娜发出激烈的带一些压抑的哭泣声。她拉着那个男人哀求着什么,接着拿着外衣跟这个男人跑了出去。她跑出去的那一刹那,沙龙里有了关于加伊娜的三十三种绯闻。

  加伊娜接到的信笺,正是安格斯的,送信人是亚海医生。为什么安格斯会在清醒半年后来到这个城市,我们要从头说起。

  半年前,对于圣。麒炀来说,他先是为安格斯的清醒惊喜交加。接着,他又再次为安格斯的不原谅苦恼不已。安格斯不原谅他是非常正常的,即使他挽救了安格斯,即使他贴身照顾了他两年,即使他给了安格斯犹如海妖一般的绝美容貌和智慧。即使他和他的婚姻是合法?的。可是,两年前的种种对安格斯来说,却犹如昨日,昨日一个人拿着尖刀血淋淋的划开我的心脏,今日他对我说爱我若生命一般,大概,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接受的吧。

  所以安格斯选择漠视他,而且告诉他,他这一生都不会爱上他。也许那是安格斯最大的反抗了。

  安格斯就如曾经的十二月一般,紧紧关闭了心门,丧失了爱人的功能。甚至他连微笑的安格斯这个绰号都丢弃了。他麻木的沉浸在回忆里。在恢复的时候,不管圣。麒炀如何的讨好,如何的照顾,他都一脸茫然看着前方,虽然他并没有说出离婚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令圣。麒炀更加难以接受的话,因为所有的人都告诉安格斯,那个人如何的照顾着,看护着,守护着沉睡的他。熊一在说着,熊六在说着,亚海医生在说着,园丁,厨娘,管家,仆人。。所有的人都在说。可是安格斯就是无法以他们所期盼的态度去对待着圣。麒炀。不是他别扭,而是,任何人在短短的将近二十八年的岁月里,连续被深爱的人,在乎的人,欺骗,抛弃,凌辱。而且是一连三次,好吧,换了你,你会怎么做?

  安格斯很理智,他是善良的。但是他也是决绝的。所以他很利落的关起自己的心门,决定不再去爱任何人。不再把那个已经伤到不能再伤的心交出来,他伤不起了。他没有第二次勇气毁灭自己了。整整三个月的恢复期,那种痛苦常常使得他这样的想,不如不醒来呢。肉体上的折磨,苦涩难当的记忆。总是在折磨着这个可怜的年轻人。

  安格斯的痛苦也传染着圣。麒炀。他懂,他从那种感觉里才走出两年。安格斯平淡的处理方式却叫他更加怜惜并且更加爱着那个人。世界伤了圣。麒炀,没有仇人。没有对错。圣。麒炀却选择报复世界后关起心门。

  那些人和自己伤害了安格斯,安格斯却只是保持着最后的骄傲,关起自己的心, 次他不在准备打开了。

  圣。麒炀不想放开安格斯,安格斯没对他的胡搅蛮缠和霸道做出过激的反应,他只是对他说:“把你想像成我吧,圣。麒炀先生,然后再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会听你的。”于是,圣。麒炀再不发一言。他拿着联络器找席星。可是席星本人也是爱情初级生。于是圣。麒炀找到了那个他最不想哀求的人席书缘那里。

  席书缘是这样说的:“再没有比你们更加合适的人了。因为你们命运如此相同,你懂得他,比他自己还要懂得。虽然安格斯并不知道你的故事,可是,你应该能清楚明白他想要什么。只要不分开,只要还在一起,时间能创造一切奇迹,安格斯能帮你找回名字,难道圣。麒炀就不能帮安格斯找到自己吗?”

  圣。麒炀放下联络器叹息,果然是做皇帝的,光说大道理了,有时候道理并不适合现实啊。

  第25章v 谈谈v

  大约半年前。。

  “后来我们的船就来到了湾流的边上,海水不再是蓝色的了,而是淡淡的,带电儿绿了,朝陆地的方向望去,我就能看见长礁和西干岩两处的标桩了,就能看见基韦斯特的无线电 线杆了,还有那高高耸起在一大片低矮建筑之上的贝壳大旅馆,那野外焚烧垃圾的滚滚浓烟。桑德基的灯塔如今已近在眼前了,灯塔边上的船库和小码头也看得见了,我知道如今还只剩下四十分钟的路程了,我感受到了归家的快乐,我如今得了一大笔外快,可以好好的过一个夏天了。。”

  圣。麒炀合起书,自己都很满足,他习惯帮安格斯朗读那些小说,无疑,今天这部很不错。安格斯默默的听着,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从来不是,深眠之前的他都是安静的。现在他更加轻易的不发表自己意见。

  “还要听吗?” 圣。麒炀讨好的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扭头看他:“不用了,我现在自己也能看,而且我又不是不识字。最近我学了许多新东西,反正有时间。最近,恩,看了许多东西。感觉记忆好的可怕。”

  是啊,这就是初始的力量了,安格斯现在觉得以前他所谓的安格斯的宝藏真的是很可笑和可悲的。被别人打破头的东西,在这些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安格斯现在可以自己扶着栏杆走很长一段路了,一个多月前上厕所的艰难日子已经过去。他还是沉默寡言的。换了谁也一样。好比,昨天晚上,你打了我一个耳光,睡一觉起来,你匍匐在我面前说:“你是我的神!”能坦然接受那才怪呢。

  圣。麒炀站起来:“我扶你走一会。”

  安格斯摇头:“我一会自己来。”他拒绝了 圣。麒炀的帮助,而且昨天他请求他搬离房间,或者把自己安排到其他地方,不过好像没争论过 圣。麒炀,争论中再次发生尴尬的事情,因为昨天正是 圣。麒炀为他做某些事情的生气,生理上自动的渴求叫他尴尬不已。于是,那种事情无可避免的第三次发生了。安格斯愤恨自己,愤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多么奇怪的一对,精神上的缝隙那么大(他觉得),可是肉体上却契合无比。 圣。麒炀:“你需要好好做这些恢复锻炼。”

  安格斯无奈了,这个人没事情做吗?自从知道他们结婚之后,安格斯没发表任何意见,心里早拿了主意。等稍微好了,就离开离开这里,那种自己不承认的东西,他不会去争辩,他会立刻躲开。不做无谓的争斗。本性完全回归的安格斯,不喜欢说废话。他更务实。他点点头,不反驳正确的意见,接着他扶着身边的栏杆慢慢,慢慢的站立起来说:“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圣。麒炀先生。”他已经喊他的新名字了,他弄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改自己的名字。

  圣。麒炀想了下。完全没有做作的表示自己的谦虚,不说那才是傻瓜呢:“恩,不知道做什么好,其实这两年,一起围着你转,突然叫我做别的,我一真没什么事情做。”能利用起来挽回这个人的任何因素他都不想放过。不要失去了,失去了,就再也不会有了。

  安格斯呆立。接着叹息后,伸出手:“那,一起走会儿吧,我们需要谈下。”

  圣。麒炀多聪明啊,他立刻知道这个人想继续老调长谈了,他才不接招呢:“不许撵我出莲花,不许和我离婚,其他。。随便你。”

  这是他暂时的让步了,不求安格斯能立刻原谅自己,反正大把的时间。他们结婚了不是吗?那是 圣。麒炀最后的安全感。最后的防御。最后的。。

  安格斯无奈的笑着摇头;他扶着身边的支撑物,缓缓的挪动了几下,很艰难,他的身体摇晃,腿部颤抖,他的腿部肌肉还需要慢慢恢复了段时间。 圣。麒炀看的分外心疼。

  圣。麒炀无奈的看着安格斯,还是扶住了他的腰:“赌气吗?”

  安格斯:“放我走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有些怒气的无言,没有吗?无言的谴责才是最深刻的。他早就被那个人的无视刺的无法呼吸,自责不已了。他可以不在乎全世界,但是这个人,他无法不在乎。放他走,怎么可能呢,可是现在这份恶果他吃的好苦涩。

  午后的阳光有些热烈,圣。麒炀找了一片好树阴,他扶着走了一头大汗的安格斯坐在树阴下。安格斯猛的坐到树根上,不到两个月恢复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圣。麒炀蹲下帮他擦汗,从身边的水壶倒水递给他。

  安格斯接过杯子,看着圣。麒炀,低声说:“谢谢。”

  “不必和我道谢,我们中间不存在这个字眼。” 圣。麒炀再次提醒。

  要怎么面对啊,安格斯喝着水,心里无比别扭。现在的他真的不想再去谈什么爱不爱之类的东西了。和这个人去坦然的过夫妻生活吗?和他就这么一辈子吗?以前,他是有一些喜欢他,可是,那刚萌发的爱意已经被这个混蛋毁灭了啊。

  安格斯:“圣。麒炀。我们谈谈。”

  圣。麒炀立刻扭头看一边:“啊,我去那边一下,你等着我!”

  看着那个人狼狈的快步走开,安格斯靠到大树上无奈的笑着闭了眼睛。

  “先生,他变了很多。”亚海医生慢慢从大树后面转出来。

  安格斯没睁眼睛,笑着问:“这次又是你来劝阻我了吗?”

  亚海医生坐到他身边,看着远处:“我劝你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安格斯:“那您来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亚海医生看着远处,躲在一边大树后眼巴巴的圣。麒炀无奈的笑着摇头,那个人啊,真是又可恨又可怜。亚海医生转头看着安格斯淡淡的说起自己的事情:

  “我家是那种很乡下的地方,家里也是很古老的儿子继承制。我是第四个儿子,没有继承权。所以爱我的祖母就给我找了一门亲,不过要我入赘到我妻子家。那个时候我正念医科大学,我气愤,抗争,不甘心。可是我抗争完,还是要回去结婚,因为不结婚,就不会有学费呵。。。你也是小镇出来的孩子,应该更加了解吧。”

  安格斯很理解,这种形式是所谓的保存家族财产制度。在小镇,甚至是大都市,冷静的了解生活的人们会更实际的看待感情问题。安定的生活来源才是全部。爱情是第二位的。

  亚海医生继续说到:“许多年后,我的同学,我的那些热爱生活的亲友,喜欢追寻浪漫的伙伴大部分都没有和原来的情侣最一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安格斯没说话,等待亚海医生说下去。

  亚海医生轻轻拔着面前的小草:“婚姻,原本就是,平淡,平实。平静。平凡的。爱情,激情,那种东西。。并不永久保鲜。能一直平淡的关心,平实的过日子,平静的度光阴,平凡的熬岁月,才是最真实的,我很感激我妻子,她是个好女人。也许,我真的不爱她,但是我敬重她,她给了我一个人最需要的东西,那就是真实的生活。”

  安格斯笑了:“您的意思,就是叫我和这个人,去追求你所谓的真实吗?”

  亚海:“是的。”

  安格斯:“你的妻子,欺骗过您吗?”

  亚海:“没有。”

  安格斯:“您的妻子,玩弄过您的感情吗?”

  亚海:“当然没有。”

  安格斯:“您的妻子,强暴过您吗?”

  亚海:“。其实,我知道您委屈,为什么不能原谅一下呢,宽恕不是很难的事情。你现在过于苛刻,这不像您,您过去是那么的坚强豁达。”

  安格斯无奈:“我无法坚强豁达了。再来一次,要的就不是命了,连灵魂都会灰飞烟灭的。只求圣。麒炀先生大发慈悲放过我。我只是个普通人,这样的感情我再也无法承受。”

  亚海:“您,真的要离开先生吗?您真的要离婚吗?”

  安格斯更加无奈,他用着赌气的语调:“我是个该进入地狱的人, 我应该感谢的。现在的我竟然可以呼吸。他不想离婚就不离吧,可是,我绝对不会和他再有任何关于感情的事情发生了。我知道,不管内心如何别扭,我还是无法离开他的。我和,那位。。。怎么说呢,那位席先生谈过。他叫我先以本能出发。好吧,我的本能。。我这样的人还有本能吗,亚海医生,我可以不和他离婚,但是请他不要过分要求我。我无法再把我的感情廉价的给任何人了。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了“

  圣。麒炀突然冒出来拉住安格斯的衣服大声颤抖的问:“真。。。的吗?你不离开我?”

  安格斯点头,看下圣。麒炀:“不离婚,不代表我不离开,我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我答应过姐姐会去上学,答应过父亲会去许多地方。而且,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婚姻,请你明白这点,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

  圣。麒炀难过万分:“我早说了,我陪你去流浪啊!”

  安格斯无奈了:“哎。圣。麒炀先生,我已经让步了。”

  圣。麒炀摇头:“并不够!”

  安格斯有些生气:“圣。麒炀先生。我是人,疼了会叫,难过会哭,我不是谁的玩具。不要再要求我好吗?谁都有这个权利,只有你没有!”

  圣。麒炀没说话,神色有些凄凉。安格斯立刻转头,不再看他,他的心有些慌。自从清醒,这个人每天夜里都要惊醒好几次,每次都把他从睡梦里摇醒,确定完某种事情后,他才能再次安眠。他的惊慌失措,他的体贴入微不是没有感动安格斯,可是。安格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这些啊,不是做作,真的不是。

  安格斯看着圣。麒炀:“其实,我就是想安静下,想一些事情,我就睡了一觉,醒来后,自己不是自己了,还结了婚。娶我的还是你。圣。麒炀。如果你是我,你醒来后,第一个反应绝对会是杀死我吧?这不是你的个性吗?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想了下,黯然。

  安格斯:“骨子里,我家庭观念也重,可是我没想过我的人生会这样。所以。给、我时间,我去走走。然后,我会回来,我们相处下。你我都是不会谈爱的人了。也许真的合适呢。我认真的圣。麒炀先生。”

  圣。麒炀看下亚海医生,这次他没再哀求谁。他杀了安格斯最后的爱情。他不能要求什么。也好,只要这个人还是属于他的。他愿意等待。等待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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