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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阅读

作品:陈皮皮的斗争|作者:xys523|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0 15:58:32|下载:陈皮皮的斗争TXT下载
  陈皮皮想了下,说:「因为挨打。」

  程小月又追问他:「我哪天不打你了为什么这次就要跑」

  小流氓被问得哑然,回想以往,果然从来没在心里恼恨过妈妈的。挠了挠头说:「那就算是因为你结婚吧。」

  「我结婚就那么不好你要犯这么大肝火」

  「结婚就那么好」皮皮反问:「好到你非结不可」

  「结婚有什么不好有人作伴总比个人强。」

  「我不就是在和你作伴了吗还要什么伴儿」

  「我说的是个床房间里的伴儿」

  「我没问题啊,只要你肯让我上床」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别闹了别闹了,打到脸了」

  「你还有脸」

  乒乒乓乓哎呀哎呀

  打累的程小月坐在床头喘气,我们的小英雄陈皮皮趴在床尾神情自若,除去多了对熊猫眼,全身上下倒也还算完整。颤巍巍伸出只手来摸了摸妈妈只脚,说:「打人解决不了问题,看把你累的我们彼此要冷静心态,继续探讨解决问题之道。」

  程小月从床上下来,摸了鞋子穿上,说:「我跟你没话说」拉开房门就往外走,却迎面撞在个人身上,顿时吓得个小跳。借着屋里的灯光,才看清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蔷薇明显没防备她会出来,脸的尴尬望着程小月,隐忍着要笑的意思,又憋得辛苦,脸上肌肉也歪斜了。

  陈皮皮在床上看见了,伸着脖子跟她打招呼:「姐,偷听呢」

  蔷薇咳嗽着掩饰:「嗯嗯啊啊不是不是的我上个厕所」

  程小月差点羞愧的哭出来,铁青着脸说:「我也是去厕所」

  陈皮皮嘿嘿笑,纵身跳下床,提了提裤衩边缘:「巧啊巧啊,我也想去个厕所,难得大家这么有缘,这叫不是家人不进家门,块吧。」

  蔷薇忍了笑落荒而逃,远远扔下句:「我去过了,厕所没灯你们要小心」

  程小月咬着牙把将正要出门的皮皮推了回去,反手扣了房门。皮皮还在里面叫:「妈妈你别这样,我尿急得很。」

  只换回程小月恶狠狠的句:「憋着。」

  这时节已经月淡星沉,周遭发安稳的没丝响动。程小月上过厕所,忽然觉得这小院寂静的可爱,抱了双膝在门槛上坐了,望着天边那抹亮色出了会儿神,想:我每次要和他正经说话,最终都被这魔星胡搅蛮缠过去,到如今还是落个拖泥带水不清不楚。倘若真有因果,难道就是我从前的不检点缘故都说小儿难养,我还以为他天天长大,终于可以舒口气,谁知道眼下才是头痛开始

  她素来好胜,自幼从没对谁低眉顺眼过,养的这儿子的辛苦,也全凭那争强的口气支撑。这时儿子从孩童渐渐少年,眼看要挣脱自己,步步离她越来越远,突然就生出几分惶恐和恋恋不舍心底隐隐有个念头浮动,却不敢细想,只这么个转念,已然全身紧缩,头皮也发麻起来

  踌躇良久,愈发心乱如麻,用力拍了拍自己面颊,长长呼口气起身回房。

  推门看儿子,正百无聊赖扯了内裤的松紧带弹自己肚皮,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看她进来,得意洋洋说:「妈妈,这是我的发明,我给你弹支曲子来」程小月没做声,自顾自去床边坐了,看他在椅子旁胡闹。

  想:我要怎么收罗了他才好

  .第46章

  字数:5550

  发表于20131125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程小月就急着要去车站。却给蔷薇拦住了,说:「好不容易来回,这么走了可叫我心里难受总得待上几天是正理儿,转转这西安城里的风景,别的不说,兵马俑难道不去看看」

  程小月在她面前尴尬,巴不得早些离开,执意要走。说:「我这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也是没办法,是请了假的那边群人还等着,哪里敢耽搁」

  蔷薇看她坚决,叹了口气说:「真要走,也用不着急在这会儿,你们娘俩先在家坐着,我让他去车站买票。你再推辞,就是打我这张脸了」程小月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她原本在心里看低了蔷薇,偏偏这宝贝儿子不争气跑来她家,那些骨子里的骄傲当然没了底气。

  看蔷薇打发男人出了门,回头却来拉了小月的手去她房间。陈皮皮要跟着过去,却给蔷薇拦住说:「我们女人要说体己话,你不要捣乱。」

  两人进来屋子,蔷薇还不放心,探身子出去看了陈皮皮眼生怕他跟过来似的。反扣了房门给了程小月个浅笑,说:「要是不嫌弃,那就叫你声姐姐吧阿姨我是叫不出口来的,怕你也不愿意应承」轻轻向她笑笑,接着说:「咱们俩个女人,生活着两个世界。要不是有皮皮这节,怕辈子也未必有什么交集瓜葛。」

  程小月陪着笑声,说:「这也算缘分。」话却说得言不由衷,她虽然在心底深处隐隐觉得自己也有不堪的面,却还是认定要比眼前这个女人的过去明亮干净许多。

  蔷薇似乎知道她心里想法,低声说:「或许你还记恨我以前的作为,再或者我不是那样个身份你怎样想我都不在意的我只件事要告诉你,无论哪个低贱女子,也有付出真心的时刻。我有那样的经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已经看得没多么在意,可这遭他过来,我却只拿他当弟弟看待的。要论到对男人的了解,虽然你长我些年龄,我却有把握说比你强了很多。皮皮这个年纪,正是不知深浅无法无天的叛逆时候,他他又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儿,你味强压是起不了效果的」

  她这番话把程小月说得全身不自在起来,脸上微微发热,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想:她这意思,是说我这母亲做得不称职么难道就轮到她来教训我

  只听蔷薇接着说:「我揣测他这遭逃出来,原因多半是在你身上你们本是母子,又相依为命,应该比别家亲昵才对更何况你们之间还多了这层身体上的关系」

  这句话出口,听得程小月脑子里如同响了个炸雷全身颤,脸色顿时苍白得没了丝血色。蔷薇还没察觉,自顾自说了下去:「他这年纪,把情欲这件事看得比天还大,你要是肯迁就他几分,别说离家出走,你就是拿鞭子赶他,怕都是不肯走的」

  程小月的脸已经由白转红,羞愧得无地自容。声不吭转身就出了房门,直奔院子里的儿子过去。陈皮皮正心里没底,不知道两人在房间里做什么密谋,看妈妈出来,自然想探听下虚实。冲程小月呲牙做了个笑脸,正想开口讨好,发现气氛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程小月已经个大耳光轮了过来。

  这巴掌打得结实,清脆带响,陈皮皮被抽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又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站住。

  程小月已经被气得流出眼泪来,嘴唇直打哆嗦,却又骂不出口,只哽咽了声音说:「你作践了我,还要炫耀到这里么很好,很好。你现在大了,我管不了你,从今天起,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说完低头只顾走,也不理会随后追出来的蔷薇。走出院门的时候,才听见蔷薇大声叫着她姐姐,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陈皮皮还懵在那里,眼看蔷薇追出去,才忽然意识到不妙。也飞快追出去,却只看见蔷薇茫然站在巷子口,手足无措的样子,就问了句什么事蔷薇急得直用手往巷子另头指,却满脸惶恐说不出话。他跑去蔷薇身边往拐角的街上看,却看不到妈妈的身影。身后蔷薇猛地推了他把,颤声说:「你快去那边追,千万别让你妈妈个人走了都怪我,说话没思量」

  她句话没说完,陈皮皮已经拔腿跑向巷子另头。

  程小月满心羞愤,边走边流泪不止。她走得漫无目的,只捡行人稀少的巷子去钻,也不知走了多久,竟从巷子里绕出来。街上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擦踵,约莫个集市的样子,她衣着亮丽却满面泪痕,周围的人就都转头看她。这才觉得狼狈,去路边家卖杂货的小店,要买包纸巾来擦脸,却难过的说不出话,指着那包纸巾不住地抽噎。

  店老板理解了她的意思,探身拿来递给她,待她掏出钱包要付钱时候却伸手阻拦,说:「你这女子,哭个甚天大冤屈也没甚要紧,莫哭坏了。」她愈是觉得丢脸,转头掩面而行。

  又走了程,渐渐平静些。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接儿子回去的,没料到情绪时失控就这么逃出来毕竟还是要拉他回去,不然无论如何放心不下。但要她转头回去,那是万万不肯的。面子上尴尬不说,在蔷薇眼前形象尽毁才是最不甘心的。其实在她心中,对儿子也只是恼怒,埋怨他没个亲疏薄厚轻了自己,真正羞愧的,还是在个曾经的妓女面前丧失了体面。

  她这面进退失据思绪繁复,那边家中早乱了个糟。陈皮皮寻了几条街,始终不见妈妈身影。要是换作往常,他巴不得多会儿自在,这次却真担心起来。两人之间,对峙争闹已经平常之极,妈妈举手就打抬腿便踢他早就习惯,可这次程小月居然失态到夺路而逃,那实在超出他想象往他就算闯下天大祸事,心里却能淡定自若,如今看妈妈表情,隐隐已经觉得这次比以前要严重很多了。

  又转了两个巷子,迎面碰上蔷薇,已经满头汗水,走的双颊泛红气喘吁吁。望见了他遥遥地喊,问看到人了没

  两人又寻了圈儿,始终看不见人影,才怏怏回家。进门站在院子里的男人就埋怨:「我回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你出去也不知道锁门」说话间把手里捏着的两张票递给蔷薇:「没有直达的,我寻思杭州比上海转车更近」

  蔷薇哪里还顾得计较苦着脸说:「他妈妈被被气跑了」她本来要说是被自己气的,忽然害怕丈夫详细询问,到嘴边的话就含糊了过去。男人却不着急,说:「还能跑到哪里去生时气自然回来了。最不济跑去车站,难道真不要儿子了么」

  句话提醒了蔷薇,潦草叮嘱了男人在家不要出去,见了程小月千万要留。自己揣了车票拉陈皮皮出门,打车直奔火车站。路上陈皮皮自然问她原委,蔷薇因为有司机在,当然不肯说。小流氓就越是好奇,想:还以为气翻妈妈的本事只我有,原来她也是个中高手多半小时候也淘气得很她得罪了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打我耳光要说是生我离家出走的气,为什么昨晚还好好的

  等到了车站,两人就把守在售票窗口,单等程小月自投罗网。到了这时,蔷薇才有空隙把其中曲折讲给陈皮皮。说:「我还真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居然跟她去说这些话,还道她是个通达人,全没考虑到她的情面。怪不得她恼」

  陈皮皮听得直缩脖子,说:「这下我要倒霉了。万我妈妈生气不要我了,你可得负责我要求却也不算太高,你权当是养了个二房,每日管我的三餐肚子饱,记得常常临幸足够了。」

  蔷薇听他无耻,忍俊不禁,曲指在他头顶敲了记,说:「不要想的那么美好,万你妈妈真走了,我也千里迢迢把你押解回去。」

  二人直等到中午,也不敢离开,买了两客快餐正吃着,忽然听到手机响。蔷薇还在看来电号码,皮皮眼尖叫起来:「妈妈的妈妈的电话」蔷薇顿时大喜,想了下,却拿给他接,自己凑过去起听。

  没想到电话那头却是个男人,说:「有人要我说的,你去告诉陈皮皮,他妈妈现在到车站等他,要是不去,就永远别回来了。」陈皮皮问:「你是谁干么用我妈妈手机」那人口气倒硬,说:「我是谁要你来管你小子口气很吊嘛,是想打架么老子打架可没怕过哪个,你随便叫个司机问问西京城里开出租车的蛇二三是谁吓破你胆子」话没说完就断了,想是被人夺走了手机。

  蔷薇在边上听得直笑,喘喘的气儿喷着陈皮皮面颊。陈皮皮就猛地在她脸上嘬了口,见她愣着没反应,索性去亲嘴儿。才给醒悟过来的蔷薇把推搡出去,抹了面上口水往他身上擦。手却被捏住了不肯松开,甩了几下,也就由着他拉了,轻声说:「这次回去,不要再任性。你妈妈她辛苦,除了你再没亲近知心的人了,你要好好爱她」

  陈皮皮说:「我当然爱她了,可明明是她不肯。」

  蔷薇知道他话里意思。说:「你爱的方式不对,假如你乖乖听话,她高兴了自然什么都肯的。」陈皮皮另支爪子就摸了她大腿,说:「我还不是乖乖听了你的话,也没见你怎么肯。」蔷薇呸了他不肯再接话,却扯了他去门口迎接程小月。陈皮皮拖在后面看她扭动丰臀,曲线蜿蜒,比之当年风韵更胜了几分。吞着口水想:她虽然还是和我这么亲密,但再进步却是不肯了。果然有了老公,真的就不再需要我这个以前的男人了。

  他这次来找蔷薇,心中是充满了期待的。至于期待了什么,却又隐隐约约想不明白。蔷薇身体对他的诱惑固然重要,然而两人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亲热,却也不觉得十分失望。还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心里切都能坦然相告,自己也不明白这其中道理。

  这道理程小月却想明白了。初始她直在忿忿不平,儿子竟然肯对蔷薇说那么隐秘的话题,显然这个妓女在他心里的位置胜过自己然而妇人是善于总结自省的,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理由。

  儿子虽然是自己手拉扯长大,虽然也亲密无间,然而毕竟母子有别,些男女间才肯探讨的话题,她却是下意识避开了。蔷薇和他有了那层更进步的亲密关系,加上年龄略长,自然是个倾听诉说的好对象。他少年成长,对性懵懂无知,没有人教导,切全凭自己摸索,有错误的认识当然在所难免。然而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认知,自己是全然不知道的。这样来,自己就是把儿子推出去给别人了

  为了保全颜面,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打了电话,还在担心着儿子不来。等到看见两个人牵手从大厅出来接她,心才放宽。然而看了那牵着的手还是眼中的刺般,绷着脸故意不理睬,径直走进去。

  陈皮皮在后面妈妈妈妈地叫,全没察觉。蔷薇却意识到了,不动声色甩开他的手对程小月说:「姐姐你吓到我了我只想和你亲密些说话,没考虑姐姐的感受,我这里给你赔不是了,你要担待。」程小月脸上红白不定,却还是不肯接她的话,直接走到售票窗口去排队。蔷薇这才赶紧把票掏出来塞给皮皮,努嘴要他告诉程小月已经买了的。

  小流氓就从后面搂了妈妈的腰,把手里的票在程小月胸前晃着,说:「当当当当我们都等你三个小时了,妈妈你再不来,我可跟蔷薇上车了。」程小月使劲儿掰开他手臂,怒道:「别碰我,我和你又不熟。」蔷薇就听得在旁边笑出声来,马上又怕小月多心,强忍住了,却忍得辛苦,捂了嘴双肩不住抖动。

  知道自己在场难免尴尬,说:「本来要送你们上车的,家里还有那口子在等我消息呢我这就回去,你们路顺风罢。」

  程小月却喊了她句,问她包里有没有纸巾。蔷薇刚要去包里找,却给程小月劈手夺过去了。转过身,悄悄在里面塞了叠钱。她终究还要挽回些颜面,不肯在钱财上让蔷薇吃亏。

  眼看蔷薇去了,陈皮皮才缩了脖子问:「你不会死命揍我的,是吧」程小月眼睛望向别处,假装没听到,脸色却难看。陈皮皮看得愈发忐忑,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胳膊,叫:「哈罗」程小月还是不理。就去拉她手掌,被甩开了,又接着捉,几次三番。

  等车的时间里,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个要拉手,个拼命甩,倒像是玩游戏般。只是个满面凝重个死皮赖脸,活像个地痞无赖正纠缠良家

  及至傍晚时分才上了车,却发现男人买的是硬座。程小月前夜就睡得不安稳,又熬了天下来,早困顿不堪。就去找列车员要换卧铺,却正是客满时节哪里有她还不死心,又问了几个人,终于有个推餐车的女人应承,带两人去了个单间,是工作人员休息间。床却只张,比普通卧铺略大些。那女人收了她补票的钱揣进自己口袋,叮嘱她睡的时候不要锁门,自己要回来拿东西的。

  刚坐上床边,陈皮皮就过来殷勤着给她脱鞋,脸谄媚地用纸巾擦干净。程小月也不理睬,自顾自曲膝上床,靠了厢板整理头发。没会儿,那边又凑过来给她捶腿捏脚。程小月反手打开他,却又恬不知耻捏过来,嬉皮笑脸叫:「姐姐姐姐,我诚心来认错的,你大人大量,把我当屁放了罢。」

  程小月眼睛瞪:「你叫我什么」

  陈皮皮又陪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才说:「喏,我管蔷薇叫姐姐,蔷薇又管你叫姐姐,我不是就该叫你姐姐了妈妈你貌美如花,当个姐姐有什么奇怪的叫你妹妹都理所当然。你被我这么叫,立刻年轻二十岁,变成了花差花差美少女,再拿个星星棒,都可以代表月亮消灭我了」

  程小月懒得和他贫舌,然而被揉捏伺候得舒服,就安心享受了。闭上眼要修养精神,却奇怪没了原先的睡意。觉得该和儿子说些什么,又在心里踌躇措辞掂量态度。招安诱降的道理她是懂的,只是习惯了呼来斥去,未免生疏温柔。她自己也没察觉,居然在心底隐约有了和蔷薇较量的意思个妓女可以跟儿子贴心知己,难道当妈的竟做不到

  沉静刻,问:「我要是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辈子不要妈妈了么」

  陈皮皮自然大摇其头:「不是不是我出来就开始想妈妈了,但是我男子汉大丈夫什么的好男儿痔疮在四方,总要见识下世面嘛。」

  程小月忍住举手打人的冲动,温柔看他,说:「那你还是不要我了」

  没想到这句话说出来,触动心弦,竟就真的心酸起来,眼圈儿红,股水汽蔓延出来。

  陈皮皮哪里见过这样楚楚可怜哀怨无双的程老虎竟时呆住,眼看她的颗眼泪跌落下来打在衣襟上。赶忙伸手去给她擦,心中登时后悔了自己行为,平时的花言巧语句也说不出来,只不住说:「你别哭你别哭」

  他越劝解,程小月反而越是控制不住,也忘了这是她所不屑也不齿的,许多年委屈汪洋般涌出来,两肩颤抖竟不能停止,确确实实的声就哭出来了。

  这哭把小流氓哭得方寸大乱,手足无措胆战心惊,慌忙抱了妈妈的头在胸前,抚摸了她的头发安慰。自他懂事以来,从没见过妈妈服软示弱,更别说这样梨花带雨的大哭了颗小小的胸膛之中,忽然生出许多豪气。

  想:以前都以为妈妈刚强,原来也需要呵护的我要好好疼爱她,哄她真心高兴,不让她难过流泪才行。

  .第47章

  发表于 2014223 15:51

  程小月是没想到自己会下子脆弱的,忘形发泄了回,才意识到自己是把头埋在儿子怀里的。忽然害羞,把将他推出去,嗔着脸说:「滚开。谁让你抱我了谁稀罕你假惺惺来可怜」

  陈皮皮没防备,被推了个屁墩儿,干脆慢悠悠原地打了个滚儿,说:「你看我滚了我滚了妈妈,我难道是你的抹布连鼻涕也擦来我身上。」程小月扯了他的脖领子拉起来:「你不是抹布,是拖布才对瞎说,我什么时候流鼻涕了」说话时间忽然领悟他是在说自己脸上的泪水,觉得十分丢人,赶忙转过脸偷偷去擦了。

  陈皮皮顺劲靠过去,坐在床沿把身体靠在她身上。仰头看着妈妈,摆出幅了然于胸的表情:「啧啧啧啧,妈妈你这表情是装出来的吗我看可不大像。」程小月说:「我辛辛苦苦养活个儿子,如今不要我了,当然可怜。」陈皮皮就拦腰把她抱住说:「我可没说不要妈妈放了这么漂亮美丽的妈妈不要,我缺心眼儿吗」程小月奋力扭腰挣脱开:「你当然缺心眼儿,什么话都跟外人说我这个妈可没别人亲。」

  被甩脱的陈皮皮又粘上来,从后面抱住了她脖子,叫:「妈妈。」

  程小月:「嗯。」

  陈皮皮又叫:「妈妈。」

  程小月被他两声叫得心软,想着从前种种忘了应声。只听儿子在自己耳边轻轻问:「你不生我气了吧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大人有大量,要饶了我这回。」毕竟留恋这温馨,心中怨气消解,嘴上却不肯软,说:「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以后你要再跑我也拦不住。不过我却定不来寻你,到时候我也学你样,打个包裹离家出走。你辈子也别想找到我,咱们看谁有志气。」说完身后却没了声响,然后只感觉身子被轻轻摇晃着,儿子的头搭在自己肩头,把脸紧紧地贴上来。

  时间谁也没再说话了,安静着体验那亲睦。程小月就闭上了眼。这两日里先是几千里长途奔袭,昨晚又没睡踏实,人其实困乏。被他摇出了睡意,不自觉就向后靠着,些睁开眼睛的意愿都没有。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心里警醒,张开眼才发现已经完全倒在儿子怀里。还以为儿子也睡着了,仰头打算提醒他躺下了睡觉,哪知道分明精神得很,正瞪圆了眼睛看自己领口。又羞又恼,却忍住了,只伸出手掌来遮住了他两眼,说:「非礼勿视。」

  被发现的陈皮皮倒坦然,嘻嘻笑着去亲妈妈的手掌。程小月就把手抬高了躲避,然而没儿子灵活,被那张嘴追上含住了根手指,轻轻衔住含糊不清地嚷:「哪里逃」程小月惊叫声抽回去,看手指上已经满是亮晶晶的口水,皱着眉从他怀里起身,把手离自己远远的甩着,说:「好恶心,难道我没给你吃饱饭么这样饥不择食」

  陈皮皮嘿嘿笑着,冲程小月张开怀抱,说:「妈妈快来,我们睡觉了。」

  程小月呸了口,环顾四周。去到床脚寻了根塑料细绳来,两手扯了扯觉得牢固,才脱鞋上床。陈皮皮看得瞠目结舌:「你要捆我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程小月说:「我怕你跑了。」捉着他双手绑了,余下头系在了自己手腕上,说:「可惜绳子不够长,不然该五花大绑才放心。你还不困吗我可要睡觉了,你不要吵我。」反手关了灯,合衣在他身边躺下。

  被缚也只是样子,陈皮皮介色狼当然分得出真假。他索性头拱在了妈妈胸口上,把脸贴着她r房说:「妈妈,这个恐怕不怎么保险。你还是抱住我牢靠点。」程小月闭着眼没回答,却真的揽过了他的头,绕过脖颈的那只右手四枚指尖刚好搭在了他的耳边,自然地顺便捏了捏那软软的耳垂,低声说:「睡吧。」

  这样的亲昵是许久以来没有的了。陈皮皮小算盘打了又打,趴在妈妈胸前思忖:这遭暴打多半会免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道妈妈真的就此要用怀柔政策来招安我哼哼,这必然是她迷惑我的假象,还需小心应对以她老人家的脾气,当然早晚忍不住会要揍我。除非我能在她翻脸之前,先步给她老人家拿下不对不对,人家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老妈的脾气,就算我拿下了她,也定会在床上对我拳脚相加我妈妈的边圈圈叉叉边挨揍,这滋味儿可定不好受

  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困意上涌,昏昏然睡着了。

  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感觉有只手在背上抚摸。初始还朦胧着,那手摸到屁股的时候他就清楚了。这手摸得暧昧,实在非常不规矩,不单轻揉细搓,还要在屁股蛋儿上捏几把。顿时激动无比,在黑暗中差点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想:老天爷开眼,我要幸福了我要幸福了妈妈这是在挑逗我么可怜我为了跟妈妈亲热,历尽艰难险阻无数,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想要开口叫声妈妈,又担心她忽然害羞变卦,心里着实七上八下的忐忑。那手掌在自己屁股上反复摩挲,似乎爱不释手的样子。早把他摸兴奋起来轻松挣脱了手上的细绳,也不客气抓了妈妈的两乳揉捏,他本来伏在妈妈胸口,这时头也就抬起凑到上面去亲嘴。老实亲住了阵乱嘬,没想到程小月却没做声,口齿也闭着没丝回应,倒似乎还睡着。陈皮皮忍着笑,想:装得像把舌头用力撬开牙齿钻进去,通胡搅蛮缠。只觉里面润滑香甜,时间魂飞魄散,幸福的要升天了。

  那手掌在他屁股蛋儿上纠缠良久,根中指忽然勾起,直接陷在股沟里面,不住弹动弯曲,直挑逗得小流氓菊花紧缩通体舒泰,肚子里大叫妈妈万岁,这手段他是生没尝过的鸡芭早怒发勃然,铁棒样戳在身下软绵绵的大腿根儿。

  上面双手早捧了妈妈的脸,亲吻得无限痴迷。可惜程小月碍于脸面,不肯宛然相就。只任凭他肆意轻狂,未免美中不足。小流氓占领了美人香唇,自然还不满意,索性把只手从领口伸进去,捉了肥美r房。拨弄之间乳头就胀硬起来,倨傲而立。这乳头生于世间四十载,也是见过世面的。虽不敢说阅手无数,却也算历经过磨难的。这次被人欺辱,绝不肯轻易认输奈何这些日子久疏阵仗,实在是太敏感了点儿,被撩拨得心酥体颤苦不堪言。面据守抗争面哀怨命运多舛,暗暗发誓来生定要转世为脚手脐趾,不要再受这无尽煎熬

  陈皮皮初战告捷意气风发,转而攻打中原腹地。把另只手去妈妈两腿之间马蚤扰。这地界兵家重地,自然关口重重。好在他也算百战将军,攻城伐地惯了。直接撩开衣服去解开裤带,手顺着肚皮探进去。牛仔裤腰儿紧,钻得也叫辛苦,好不容易伸进内裤里面却又卡住了,只能在阴阜上游荡。指尖儿奋发努力,终究失之毫厘,枉在萋萋芳草里冲杀,还是攻不下要害。

  这边还在僵持之间,忽然屁股上的手下子从他两腿间穿过,把掏去,那坨物件儿就捞了满满手。爽得小流氓全身颤抖,差点失声叫出来。只可惜那只手在这关键时节忽然害羞,下子抽离开了。

  程小月原本睡得熟。却做梦在家和儿子吃馄饨,两人围了碗抢。忽然被儿子用筷子夹舌头,偏偏躲不开又羞又恼,分明看着他把自己舌头夹出去吃了,心里觉得说不出的奇异和恐慌。急得就醒过来,觉着嘴唇被吻了个结实,全身发热心跳如鼓,竟然是情动如潮的形状。又觉察到腰上裤带被解开,只手已经在里面。叫是叫不出来的,慌张得去按那手臂,没想到她这按反而助纣为虐,竟然让那手顺利探进两腿中间,指尖儿正巧勾在阴上,刺激得全身缩,喉咙里就忍不住呻吟了声出来。

  陈皮皮大喜,把嘴移开顶了妈妈额头小声问:「你舒服么」还没等怀里的美人回答,忽然身后传来句气急败坏的怒叫:「他妈的你是哪个」随即有人「啪嗒」声打开了灯。

  娘俩儿都没有防备,吓得从床上坐起来,目瞪口呆去看房门边凭空多出来的个男人。

  男人四十来岁模样,本来也正瞪圆了眼睛,看见他们两个又却愣住了。脸疑惑不解,要骂人的嘴也张在哪儿再也合不拢。程小月惊魂未定,脑子里还寻思难道现今世道乱得贼也这么大胆陈皮皮却反应快,向男人怒目而视大声反问:「你又是谁干嘛半夜过来摸我屁股」

  他胜在年少脑子灵光,发现屋里多出个男人来,立马明白了刚才摸自己必定不是妈妈程小月。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屁股就这么给人摸了,不由恶心得夹了两腿收紧屁眼时间怒火中烧。这句质问也就显得格外义正言辞凛然不可犯

  程小月还迷糊着。看看男人又看看儿子,看看儿子再看看男人。问:「他刚才摸你了你干什么不吭气到现在才说」话没问完,忽然就面红耳赤,隐约猜出了其中暧昧他不吭不响,加上刚才对我的猥亵行径,那定是以为摸他的人是我了

  男人比程小月更糊涂,嘴唇颤动了半天,始终答不出话来。

  程小月要起身,这才发现儿子的手还在自己衣服里,赶紧扯了床单遮掩。又是羞愧又是惊异,要开口问男人,却想到自己和儿子这情形被人家看到,哪里还有勇气只盼着男人赶快逃走,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才是最好。

  陈皮皮却不依。从床上跳下来去扯住那人,横眉竖眼连串叫:「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鼻尖几乎迎到对方脸上去了。他年纪虽然不大,身体却依稀有了厚重模样,站在男人面前,丝毫不落单薄。

  这吵闹,就有没睡着的人从车厢出来围观。男人自觉理屈,又不善言辞,支支吾吾讲不出道理。就被陈皮皮逼得狼狈万分。偏偏胳膊被扯得紧又脱不开,在人看来越发显得像个贼样。

  正闹着。推餐车的女乘务从人群里挤进来,慌忙去拉开他们两个。喘着气在男人胸口捶了拳,回头对程小月说:「是误会是误会这是我男人毛亮,不知道是你们在里面,他是寻我的」

  程小月还没答话,陈皮皮已经跳着叫起来:「我管你猫粮狗粮他半夜三更钻进来,又摸我屁股又扣屁眼儿差点把我小鸡鸡偷了」

  众人听得阵轰笑。程小月觉得丢人,拦住儿子不让他喊。说:「既然是误会就算了。大家快散了吧。」

  那叫猫粮的男人这时候才镇静。低声埋怨女人几句,赶紧躲走了。陈皮皮还在程小月身后探出头来嚷:「老子吃亏了你们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女乘务见他叫嚣得急,赶紧抚慰。末了又掏出票钱退还给小月,说权当是赔礼道歉压惊了,赶紧请他收声罢。

  陈皮皮其实心虚。他刚才在妈妈身上那阵折腾,料到人散了妈妈定不肯放过自己的。趁女乘务员要走,假装着气呼呼的样子说:「气死人了老子尿都要被气出来了,妈妈我去撒个尿」不等程小月答应,溜烟儿跟在女人身后逃出门了。

  车厢过道的人还没散,陈皮皮挤着往外去。忽然张似曾相识的脸从旁边闪而过,他倒不肯马虎,又折身返回去看。

  果然是个认识的医院的女护士红杏

  女人化了仔细的妆,穿了裹身体贴的衣裳,显得妖娆妩媚,正被个男人搂着往包厢里钻。这男人陈皮皮却不认识;人长得清秀,年纪也轻,白白净净的十分文雅。比起早时给他治小鸡鸡的郎中那是胜了不知多少倍。

  在后面叫了声,然后脸促狭望着两个人笑。女人面上倒有些羞涩起来,装着才认出来的惊讶:「咦是你啊。怎么这么巧」面说话面扭腰从男人手臂中挣脱出来。

  陈皮皮嘿嘿笑着:「是我是我,巧啊巧啊。这位是你新情人么真是亲密得羡慕人呐你家庸医呢」

  女人的脸果然红起来。似嗔似笑着打掩护:「小孩子别胡说,这位小范是我们医院的采购,他我们是起出差而已。」

  陈皮皮也不拆破,眯了眼盯着他们看。把男女两个都看得不自在起来。红杏就把男人推进了包厢,过来拉了他的手走远到过道尽头。说:「小孩家家的也不知道积口德,你见我什么时候把你那破事儿挂在嘴上了」陈皮皮就势捏了她的手掌,另只爪子在女人手背上抚摸。说:「我的事很破吗嘿嘿姐姐你不要顾左右来言我,自己天天换情人,被我捉到有什么稀奇的。这次可是两回了啊我记在账上,到时候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起算。」

  红杏曲起手指在他手背上弹了下,恐吓说:「你的事也有两回的,次你看病次你小女朋友看病。正好扯平了,对不对咱们谁也不说吧相安无事皆大欢喜嘛。」

  陈皮皮嬉皮笑脸地继续摸:「我看病妈妈是知道的。那不是你还欠我回姐姐你可要紧着还才行,不然这利滚利的滚下来,早晚要以身来偿的。」

  红杏就故作软弱样子,娇娇柔柔问:「那你想怎么样」

  只见面前的小流氓眼珠转了又转,看四下没人注意他们,把双手举在她胸前做了个虚抓状,说:「我要摸姐姐两个大咪咪。」

  女人倒没想到他这么勇敢,「哧」地失声笑了出来。却把两手护住了胸口,侧了眼看他,说:「那怎么成光天化日的,你这不是公开耍流氓么换个地方吧。脸行不行」

  小流氓斩钉截铁:「不行。除非换成屁股我还能勉强接受,否则免谈。」

  女人就瞄了他桀骜不驯的头发笑。见他依然气壮山河,就屈服了:「唉,你这真正叫挟私揩油卑鄙下流。算我怕了你」说话间把个妖娆的身子反而往前凑了凑,挺胸以待:「你赶紧摸完了我好安心回去。不过姐姐丑话说到前头,只准摸不准捏啊你捏我可就喊非礼了。」

  陈皮皮反而呆了下。以他的逻辑,和人谈判必然是我方漫天要价,敌方就地还钱。这么容易得逞,是万万没有料到的。把两只爪子又往前伸了伸说:「我摸了啊我可真摸了」见女人毫无惧意,才小心翼翼把两只r房抓住了。

  这两只r房丰盈饱满,虽然隔了衣服,触手仍旧松软腻沉。陈皮皮摸上去倒不好意思乱动了。他和女人玩笑,那是习惯使然。虽然见到过女人和江湖游医徇私,但是因为那时间对他和蔼,还是在心里亲切了她。假使把她换了胡玫,怕早老实不客气了。

  这女人因着职业原因,却是个把身体看得开放的人。见了他的拘谨反而觉得有趣,生了挑逗他的意思出来。深深吸口气,故意把两乳挺得更加骄傲,笑话他说:「我还当你有多凶猛,原来也是个胆小的你这是在摸地雷么吓得这样战战兢兢」

  陈皮皮被她说中,色厉内荏重新把手在嘴边吐了两口唾沫,作势要往她领口里伸,嘴里说:「不要猖狂,刚才是刺探军情来着,你以为我怕地雷吗别说是地雷,就算你是两个炸弹,我也要奋不顾身拆了你」

  待续

  .番外后记 陈皮皮的消息

  发表于 2010530 16:11

  陈皮皮本来是上不了大学的。

  但是大学足球队在陈皮皮高考那年的成绩名列倒数三甲,大学的校长大怒,回到家里摔了烟灰缸踢了暖瓶发誓要为大打造出支能和大抗衡的足球队来

  当时她女儿丫丫正边磕着瓜子边喝着果汁边听着音乐,两条长腿很不淑女地跷在茶几上,把片红色的底裤冲着她老爹,悠闲地说:「老大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没看全国上下都在修理中国足球吗踢足球的都抓得差不多了这时候谁还肯顶风作案踢足球啊」

  丫丫本来也是考不上大学的。

  丫丫其实本来也不叫丫丫,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江淑媛。

  但在家里没人这么叫过她,尤其是江校长新娶进门的那个比丫丫只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