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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的话和箐说的一一对应,看来她们谁都没有撒谎,箐当然还给我隐瞒了一些细节,比如箐小时候曾经爱上过那个报社叔叔之类,不过旋即一想,也就释然。那时候的箐还是个无依无靠的孤独的小女孩,出于感激,爱上帮助她的人本也就是无可厚非,怎么能怪她呢?再反过来想想,还是禁不住为她们两个这样的荒唐的约定而暗暗生气,夹在她们这个约定之间,我的地位是何等地尴尬,她们把我的感情,又置于何地呢?可我也知道,既然箐已经离开,那么现在这个趴在我胸前哭泣的女孩,将是我一生唯一的珍惜了。
“还是不要再哭了,好不好?你看你已经哭了三个多小时了,再这么哭下去,明天肯定两个大金鱼眼,就不好看了。”
“那你得保证!”
“保证什么?”
“以后不许欺负我,不许再想她!不许……。”
“行,我保证!我发誓!”
我怕她还要说出更多的不许来,赶忙郑重其事地坐起来,学着电影电视里的姿势,用夸张的语气发誓说以后只爱她一个,下面的要不然怎么怎么还没说完,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重重地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又撅着嘴不再理我。见她终于笑了,我赶忙转移话题,省得她继续在这些事情上纠缠不清。
“玉姐和晓彤那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
“她们说到街上买点东西,按说现在也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果然,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边说边站起来四处张望,恰在这时玉姐和晓彤推开门进来,怀里各抱着一束花。玉姐微笑着,晓彤却对我眨眨眼睛,对着薇薇努努嘴做了个,给我做了个鬼脸。意思是刚才我们的对话,她们已经全部在外面听到了,让我挺不好意思。索性躺下来,闭上眼睛不搭理她们三个,任她们在房间里为了把花插在那儿,而争吵不休,忙来忙去。
上 回家
五十六
接下来的时间,我无疑成了最幸福的人,薇薇和晓彤每天早上在医生查过房就会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陪我说笑,打牌,让她们在我脸上贴各种长长短短的纸条。这不是说她们的打牌技术有多优秀,而是她们会耍赖,什么偷牌、藏牌、趁我不注意把小牌换给我,让我对着一把小电话号码纳闷。为了赢我,她们简直无所不用,即便我真赢了她们一次,她们也会撒娇让我替她们贴小纸条儿,以致于每次医院的小护士来给我换药,看着我的样子都笑个不停,换好药捂着嘴跑出去。大半个月过去,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她们恰好也快开学,我就带着她们两个回了趟x城,顺便感谢一下公司的同事和领导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一进家,她们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冲进屋里,把我那些并不常用的酒壶、酒杯、酒具、酒瓶等物品,乒乒乓乓摔了个稀巴粉碎。要不是我阻止的快,告诉她们那瓶已经有二十年陈的五粮液现在的市场价格很贵,摔了实在可惜,恐怕也早已经被她们丢到那个垃圾桶里面去了。饶是如此,那瓶酒还是难逃厄运,4000多元的酒,最后被薇薇以一个1000元超低价格,卖给了一家酒行的老板,让我哭笑不得。
我不怪她们,因为出院的时候医生郑重地警告我,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酒,要不然就有胃穿孔的危险。她们爱护我的身体,做的没什么不对,我怎么能责怪她们呢?可场面上的人,总得有些应酬,在培训结束后回到公司,几个同事好友免不了要洗洗尘什么的,架不住劝,勉强喝了两杯。尽管已经做了些隐藏,刚回到家当然还是被她们发现,在对我一番严厉的批评教育后,薇薇拉着晓彤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针和许许多多的彩线回来,锁了门不让我进去,一直忙乎了大半夜的光景,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第二天早上,我赫然发现我所有衬衣领口上面都被绣上了八个大字,左边领口上是“我有胃病”并附带着一个流泪的眼睛图案,右边是“严禁喝酒”并一个破碎的心型图案。你还别说,她们两个绣得还真不错,以致于同事们指着我的领口那里哈哈大笑之余,无不对她们的心血啧啧称奇,表示无比地羡慕。当然,穿着这样的衬衣,再想和他们大口喝酒,根本是休想。
仿佛转眼之间,薇薇放寒假了,送走晓彤又等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公司放假,便迫不及待地买了车票,回我阔别五、六年的家。回去之前,我特别告诉了薇薇暂且不要把我回家的事情告诉我的爸爸妈妈,因为我怕看到他们在寒风中的站台上等我归来的样子,为了曾经的爱情,我已经选择了一次不孝,怎么还能忍心让他们忍受那刺骨的风刀呢!但薇薇明显没有听我的话,因为火车驶进站台,还没有停稳,我就透过车窗看到了他们,互相搀扶着迎着被列车卷起的寒风,盯着即将被打开的车门,急切地寻找着我的身影。
才五十多岁的父亲,知道爱子总算回来,怎么忘记了拂去头上沾满的雪花?以前那么美丽的母亲,又为什么挺不起胸膛,佝偻了身材,皱纹了脸庞呢?五、六年的相思,真的能让他们如此苍老?我当初的绝情,真的能伤害他们如此之重吗?
是我错了,是我真的错了!
顾不上拿给他们买的礼物,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跳下车,狂奔到他们面前,任由路人诧异的眼光,落在身上,也要跪在他们面前,祈求他们的宽恕。从小到大,他们没舍得打过我一下,但现在妈妈却开始打我,一下一下的击打和爸爸的泪水一起,落在我身上。我忍受着他们泛滥的情感,不敢抬头,因为我实在难以面对他们老泪纵横的双眼。
“起来吧!地上凉,小心冻坏了腿。”
我听了爸爸的话,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比他们都高出一截,几年不见,他们竟然已经变得如此的弱小,弱小到甚至需要我的保护,低下头,象以前那样在妈妈脸颊上亲了一下,眼泪却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真偏心眼!还是我把他带回来的,看我都在这站了半天了,叔叔婶婶竟然都不理我。偏心,你们就是偏心,见了宝贝儿子,什么都忘了。”
不知何时,薇薇已经拖着我们的那些大包小包站在我们身边,一脸地不高兴。其实也难怪她不高兴,上车的时候,我本不想买什么东西,可她一进商场就兴奋起来,恨不得把商场里所有的东西都买回来,直到把我们俩的衣兜,全花了个底朝天才停住了手。刚刚我着急下车,没顾上拿那些大包小包,从车上把这些东西拿下来,又拉这么远的路,真把她累的够戗。妈妈看着她鼻尖上还渗着汗水撅嘴站在那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转过身轻轻向她做了个手势,就见她跟一只小鸟一样,扑到妈*怀里,小嘴“叭叭”在我妈妈左右两颊上各亲了一下,可突然间她又象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臊得通红,扭身拉起两个最大的箱子,往出站口走去。
“薇薇怎么了?你欺负她了?怎么看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妈妈对她的表现有点狐疑,爸爸也皱了下眉头,不解地看着我。我知道薇薇为什么不好意思,有点好笑,从可以赖着撒娇的干女儿身份,变成未来的儿媳妇,她要是再不害羞,恐怕这天下就再没有让她害羞的事了。于是我边转身收拾地上的行礼,边把自己正和薇薇恋爱的事情,一五一十都给他们说了。同时也把箐的事情,拣着重要的说了一些,当然,我隐瞒了箐和薇薇之间的什么约定之类,只告诉他们说箐一心放在支教的事业上,无暇顾及个人情感,所以才和我分了手,薇薇又一直照顾着我,日久生情等等。妈妈听我说着,看薇薇的目光更加慈祥,好久,她轻轻叹了口气。
“这样好是好,只是可怜了箐箐那孩子,是我们不对,错怪她了。”
我无言,知道他们的这种内疚无法给予语言上的安慰,闷着头把那些行礼一件件拖出车站,叫了辆出租,让爸爸坐在前面,自己紧靠着薇薇陪妈妈坐在后面,回家。路上,薇薇逐渐又活泼起来,一路上,叽叽咕咕地,在我妈妈耳边不知道都说些什么。可是一回到家,她就又不理我了,拎着东西,径直回她家去。这还不算,我喘着粗气,把她买的那些东西送到她家里,在她父母热情地拉住我叙家常的时候,她冷冰冰地面无表情,在背后推着我,一直把我推出门外,并“砰”地一声,死死地锁上门,任我怎么叫,她父母在里面怎么劝,她就是不开。
“铭铭,你先回去,这死丫头,肯定吃错药了!明天再来阿姨这里来,这死丫头今天究竟怎么了?”
听到她妈妈在紧闭的门里面说话,我知道这丫头肯定不会给我开门了,不好再多呆,只好回去。
上 订婚记
五十七
回到家,走进自己从前的房间,发现房间里面跟我离开的时候一摸一样,摆设、书籍、衣服、被单都没有任何改变。看来我走之后,妈妈一直精心整理着这个房间,要不然不会干净地犹如我从未离开过。站在床头的书桌边,仔细打量着四周,心里闷闷的,仿佛一下子回到这个熟悉的环境,反而不如流浪在外的感觉那样舒服。
我知道,我又在想念箐了。
在这个房间里,箐交给了我她的一切,小床上曾经留有她身体的印痕,被褥上曾经沾满她委屈的眼泪,虽然那些痕迹已经被妈妈洗掉或者打扫干净,但留在心里的东西,何时才能被清洗干净呢?难道终其我这一生,都要在这种思念中度过?一辈子都要背着这个心灵的枷锁匍匐前行吗?感觉中,有人站在我的身后,赶忙擦拭一下眼泪,回过头面对着妈妈,想笑,可脸上总调动不出来那种笑的表情,便垂下头,不想说话。
“是妈对不住你,这些年,苦了你了!”
妈*语气,有点哽咽,她走过来,拥住我,用一只手在我头顶抚摸着,眼泪也顺着她的脸颊,再次流淌下来,让我更加自责。
“没事了,箐现在很好,我跟她认真谈过,她并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相反还一直埋怨我不该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让你们伤心。其实,我刚才只是因为好久不回来了,有点伤感而已。对了,妈,薇薇在车上都跟你说些什么?”
“她啊,”听我提到薇薇,妈妈不由自主地乐了起来,“她要我跟她妈妈说你们恋爱的事情,听她的意思,想让我和你爸爸去他们家提亲。”
“提亲?”我脑袋暂时短了一下路,有点晕晕的,搞半天原来她在车上就是跟妈妈叽咕这个,搞不懂她为什么刚才还要把我推出来。
“是啊,估计她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她妈说,其实不光是她,连我都不好意思跟她妈妈张口。好像是你拐跑了人家的女儿,却让妈给你背这个黑锅。你老实跟妈说,你和薇薇,到那一步了?我知道你们一直住在一起。”
虽然是自己的妈妈,问这样的问题还是让我有点尴尬,我挠挠头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幸妈妈并没有追问,她慈爱地拍拍我的头,没有责备也没有埋怨一副理解我的口吻。
“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既然你们都愿意,少不得我待会就去跟她妈妈商量,确定个日子,给你们把这事情定下来。”说完,她又轻轻拍打了我两下,转身从我房间里面走了出去,不大一会,爸爸那爽朗的笑声就隔着门缝,从客厅里传了过来。想着薇薇下午的表情,以及我在她家时她的行为,我也禁不住有点好笑,渐渐地控制不住好像要笑出声来,为了不让爸爸妈妈听到我的笑声,我赶紧趴到床上,拿被子蒙了头,在被窝里哈哈地傻笑了个痛快。
接下来的事情,好像已经很简单了,两家的老人先通了个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在一家饭店订了个包房,商量我们的终身大事。商量的结果是薇薇目前还没毕业,只能先给我们订婚,要等薇薇毕业以后再选个日子给我们举行婚礼。我不知道别人那里是个什么样子的光景,反正在我们这,订婚这个仪式,受到的重视程度一点也不比真正的婚礼差。规模上虽然要比婚礼小上一些,可都是男女双方的直系亲属,一点也不能马虎。四位老人在酒店包房内和颜悦色争执了半天,最后决定在腊月二十六那天给我们举行订婚仪式,只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恰巧我可以在过年之后,名言正顺地带着薇薇登门拜访薇薇那些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姥爷姥姥舅舅舅母们,讨一个过年的吉利。正事商量过,四位老人开始放怀畅饮,许是高兴的缘故,几瓶红酒很快就见了底。最后阿姨肯定是醉了,她盯着我看了一会,有看了看她一本正经装作害羞的宝贝女儿,突然趴的我妈*耳边,用很大的声音说起了她们之间的悄悄话。
“般配,你看他们俩可真般配,咱们没结婚的时候说什么来着?不是说过如果咱们俩生了儿子丫头,就一定让她们凑成一对,这不就应验了吗?他们两个还没等我们说呢就往一块凑,到是挺不让我们再操心,可惜我们家老东西不中用,捣鼓了八年才捣鼓出这个小丫头片子,要不然,咱们俩孙子外孙都抱上了,你说是不是?”
她话刚说完,爸爸和叔叔正互相劝酒,没听清到也罢了,可我和薇薇却听得清清楚楚,害得我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喷出来,要不是薇薇红着脸狠命在桌子底下掐着我,非得大出洋相不可。不过真到了订婚那天,我真的笑不出来了,我们这里的规矩,行礼的时候,女孩可以鞠躬,男方却没那么便宜,得正儿八经地跪下,给长辈们磕头行礼才行。真很讨厌她怎么那么多亲戚,等到她最小的一个表哥表嫂受完我的跪拜,我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丧失殆尽,加上从早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如若不是薇薇在我身边拉了我一下,我都想趴到那里永远都不要起来。更要命的是过完从年初二开始,一家又一家开始走马灯似的走那没完没了的亲戚。
“下一个该去谁家了?”从她三表堂姑家出来,我真走不动了,赖在车上不肯下来。这到不是我矫情,而是现在城市的人们,居住的都是楼房,有电梯的不消说了,没有电梯的就得拎着东西爬上爬下。一天进十几个家门,然后鞠躬,说一堆客套话,告辞,赶向下一个目标的滋味,没有体会过的人,恐怕不能体会我的痛苦。
“三表姨,然后是五表姑父。”她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歪着头笑咪咪地看着我,还不失时机地在我脸上亲吻一下给我打气。
“咱们,算上今天走了多少家了?”
“不知道,没算过,不过好像才走了一半。”
听她这么一说,我简直想要吐血而亡,悲愤地赖在车上,任她怎么哄,我就是不下去。
“你杀了我吧!”
“我才不舍得杀了你,我从八岁开始就想着嫁给你,等了这么多年才有这么一天,让你这么便宜就把我娶回家,不把你折腾够,我才舍不得!你下不下来,再不下来我可动手了。”
她嫣然一笑,笑嘻嘻地伸出她白白的小手,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把一个已经是苦瓜脸的我,从车上生生拽了下来。
上 情人节的玫瑰
五十八
好容易节日过完,公司已经开工,本来薇薇还需要几天才能开学,但她不想在家呆着,吵闹着一定要先跟我回去,没办法只好告别爸爸妈妈和薇薇返回x城。依着丫头的本意,是想过几天二人世界的,可她憋不住把我们回去的消息告诉了晓彤,致使晓彤三天后也赶了回来。见到晓彤我自然心里暗暗乐,因为自从我们订婚之后,薇薇的行事更无顾忌,连续好几天都睡在我房里。睡就睡吧,偏偏她又严禁我碰她,床又太小,她睡觉还极不老实,蹬被子之类的事情层出不穷,搞得我筋疲力尽,所以见到晓彤回来我自然乐不可支。薇薇明白我见到晓彤的时候,为什么眉飞色舞的原因,她趁晓彤不注意的时候,狠狠拧了我两把,以示惩戒。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对晓彤的不满,从一进屋便开始和晓彤嘻笑打闹起来,反而把我,晾在了一边。
“哥,我帮你吧!”
“你还是跟薇薇看电视去吧,这些事情,说好了我来,几个碗而已,一会就好。”
吃过饭,正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晓彤走了进来,依着厨房的门框提出要替我洗碗,让我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以往这些善后的工作,从来都是我作,都已经养成了习惯,怎么她今天会进来帮忙呢?转过头看看她,看她真挽起了袖子要过来帮忙,我赶紧摇摇头,表示不用。
“哥,刚听薇薇说你们,已经订婚了,是吗?”她停顿了一下,见我点头,又转头看看正在客厅看动画片的薇薇,迟疑着,把要说的话小声问了出来。我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点头答复了她,她有点眼神里闪过一份失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话。
“哥,我想搬回宿舍去住,你看行吗?”
“怎么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想搬回去了?难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我怕继续在这里,会很不方便!”
“你跟薇薇,商量过了,是吗?”
“没,没有。”
她摇摇头,然后看着我,有一种不舍和难过,我皱眉,看着她,很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实在的,她搬到这里和我们共同居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经两年的时间,我已经习惯了有她和薇薇的生活。现在蓦然间她提出要离开,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那为什么要走呢?”
“可是,终究还是要分开的,再过半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不是一样要分开,一样要难过?”
她似乎有点伤感,喃喃地说完,见我已经洗好了碗便走过来帮我取下围裙和橡胶手套,又默默把这些东西归拢到原来的位置,低着头不再说话。我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个微笑以示安慰。
“别傻了,想那么多干嘛!明天是情人节,我带你们完去,想吃什么看什么统统都由着你们,费用全部报销,怎么样?”
“真的?”
女孩子的脸变得就是快,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的时候,她立马变成了一副笑脸,跳过来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她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微微泛红,扭身走了出去。不大一会,客厅里就传来了薇薇的欢呼雀跃,我摇摇头,轻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忙碌,看来是该好好陪她们玩上一天了。
第二天我是被她们两个尖叫声给吵醒的,透过窗户往外一看,才发现竟然下了一夜的大雪,往那里看,都是白茫茫一片,亮亮地显得异常刺眼。穿衣、洗漱,胡乱扒了两口饭,就被她们两个强拉着,去看那美丽的雪景。我有点怕冷,本意是带着她们逛逛街,去游乐场玩玩,然后吃吃饭就得了。可她们逛了一会,嫌街道上的雪被打扫干净了不好看,强烈坚持要去郊外,拗不过她们,就打了个出租一口气跑了二十多公里,才找到一个总算让她们满意的人迹罕至的原野。从车上下来,她们简直乐疯了,捧起一把把洁白的雪,把个跟在她们后面一直劝她们不要跑得太快,小心摔倒的我,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后来,我看实在管不了她们,只好远远地跟在她们身后,任由她们在那一片雪地上,打滚、胡闹。不过,看着一身红衣的晓彤和一身白衣的薇薇在雪地上蹦蹦跳跳的样子,真的很快乐,以致于连吹在脸上的冷风,都不如以往那样另人讨厌。记得以前,箐和我都是怕冷的人,每当冬天的x城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取消了在x城大街上步行的习惯,窝在剑租来的房子里,透过窗子看那一小片雪景。以致于当剑和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总要笑话我们是两只冬日里的小老鼠,只知道笨笨地依偎,笨笨地相爱。我们没办法反驳他,只好任由他取笑,却更加讨厌冬天的寒冷和残酷。
箐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心中一凛,恰巧有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雪花迎面扑来,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为了驱散从脑海中冒出的这个念头,我赶忙往晓彤和薇薇的方向,紧追了两步,因为她们两个,跑得也实在太远了点。
既然已经放弃,既然已经想要忘记,为什么还要让思念紧紧跟随?
她们两个,一直玩到下午三点,才在我的强烈抗议下答应跟我回去,竟然还一个劲抱怨我太煞风景。我不服,争辩说从早上只吃了那么一点东西,到现在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们才不吭声,乖乖地跟在我的后面往回走。由于太偏僻打不到车,走走停停的,一直到傍晚时分,总算回到城里。在一家饭馆吃过饭,已经晚上8点多了,薇薇又吵着去看电影,连着跑了三家电影院,找到一个放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一部爱情片的影院,累得我真想一头碰死算了。
“叔叔,买一束玫瑰花吧!情人节的玫瑰,你看阿姨多漂亮!”
在我买好票,正要进电影院大门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拉住了我衣服的下摆,抬着头央求我能买一束她的花。女孩很小,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农村常见的那种红色的对襟小棉袄,脸上的鼻涕顺着鼻孔淌地老长,还不时随着呼吸冒出两个鼻涕泡儿。她满怀渴望地抬头看着我,怀里抱着一大捧已经有点干枯的玫瑰,看来小女孩的生意,并不是很好,要不然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玫瑰花还没有卖出去。我有点为难,因为刚才在花店的时候,已经给薇薇买了好多,不过看她的样子,实在可怜,我还是蹲下来,犹豫着把手伸进了衣兜,从里面掏出100元钱,递了过去。
“谢谢叔叔!”
女孩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大方,一下子把她的花全买了下来,赶忙从我手里接过钱,把怀里的玫瑰花塞给我,扭身向一个十三、四岁的也抱着一捧玫瑰的女孩跑去。我站起来,心里竟然感到有种愤怒,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因为小女孩在递给我玫瑰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女孩的小手,竟然布满了一片片黑紫色的冻疮。忆起以前看过的一份报道,说的是现在有些人专门在农村找一些年幼的女孩,让她们到城市里卖花,而那些父母,竟然为了每月几百元的收入,任由他们的女儿在外面挨冻受饿等等。看来这个女孩,也一定是这样的遭遇,想象着她的父母数钱的样子,以及她身后的那张贪婪的黑手,忍不住十分生气。可面对这样的社会现实,除了愤怒,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想找个垃圾桶把手里的花丢进去。这时候那个小女孩把手里的钱递给那位十三、四岁的女孩,得意地向她指着我说些什么,那女孩看看我,拉着小女孩向我走来。我苦笑,看看周围卖花的女孩,还有很多,总不成把她们手里的花,也全部买下来吧。
上 我的爱人,你怎么了?
五十九
“叔叔,买一束玫瑰花吧!情人节的玫瑰,你看阿姨多漂亮!”
在我买好票,正要进电影院大门的时候,一个小女孩拉住了我衣服的下摆,抬着头央求我能买一束她的花。女孩很小,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农村常见的那种红色的对襟小棉袄,脸上的鼻涕顺着鼻孔淌地老长,还不时随着呼吸冒出两个鼻涕泡儿。她满怀渴望地抬头看着我,怀里抱着一大捧已经有点干枯的玫瑰,看来小女孩的生意,并不是很好,要不然在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有那么多玫瑰花还没有卖出去。我有点为难,因为刚才在花店的时候,已经给薇薇买了好多,不过看她的样子,实在可怜,我还是蹲下来,犹豫着把手伸进了衣兜,从里面掏出100元钱,递了过去。
“谢谢叔叔!”
女孩许是没想到我这么大方,一下子把她的花全买了下来,赶忙从我手里接过钱,把怀里的玫瑰花塞给我,扭身向一个十三、四岁的也抱着一捧玫瑰的女孩跑去。我站起来,心里竟然感到有种愤怒,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而是因为小女孩在递给我玫瑰的时候,我分明地看到女孩的小手,竟然布满了一片片黑紫色的冻疮。忆起以前看过的一份报道,说的是现在有些人专门在农村找一些年幼的女孩,让她们到城市里卖花,而那些父母,竟然为了每月几百元的收入,任由他们的女儿在外面挨冻受饿等等。看来这个女孩,也一定是这样的遭遇,想象着她的父母数钱的样子,以及她身后的那张贪婪的黑手,忍不住十分生气。可面对这样的社会现实,除了愤怒,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叹了口气,站起来,想找个垃圾桶把手里的花丢进去。这时候那个小女孩把手里的钱递给那位十三、四岁的女孩,得意地向她指着我说些什么,那女孩看看我,拉着小女孩向我走来。我苦笑,看看周围卖花的女孩,还有很多,总不成把她们手里的花,也全部买下来吧。
“对不起叔叔,您给的钱太多了,我妹妹不懂事,那些花,不值这么多钱,我们不能要,你给的太多了,得找给你钱才行。”
女孩并没有如我想象得那样缠着我买她的玫瑰花,她走到我面前,满是歉意地对着我鞠了个躬,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从手里数将要找给我的零钱。这时候晓彤和薇薇也在门口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走过来在我身边站住,和我一起,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这个给钱不要的女孩。
女孩很瘦,头发乱蓬蓬地枯黄,脸上有种营养不良的菜色,跟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穿着那种对襟花袄。棉袄很破,有几个地方开了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破旧的棉花,和她的身材相比,也显得过于小了一些,而且更加单薄,以致于女孩站立在我面前,一个劲地因为冷而浑身发抖。但她的脸上却很平静,甚至带有一份倔强,在她把该找给我的零钱递给我的时候,口气有一种不容质疑的坚定。她那递给我钱的手,也和那个更小的女孩一样,布满了暗紫色的冻疮,禁不住让我心中一酸,几乎堕下泪来。
“拿着吧,等会给她买幅手套,你看这天实在太冷了,别冻着。”
我没接她手里的钱,指着她身边的小女孩的手,意思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希望她收下。这时候更多的卖花女孩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跑过来,站在女孩的身后和我对峙。看来她们应该都是一路的,大大小小不一会就聚拢十几个孩子,和这两个女孩一样,她们全部衣着单薄,甚至有两个,还穿着秋天的单衣。再看看她们的手上,无一例外地长满了冻疮,有的还裂开了很大的口子。我没有长冻疮的经历,但我知道,那一定很疼,所以我的心里更加难过。
“不,我们卖花,是凭借劳动挣钱,多要你的钱是不应该的。我们老师说了,在困难的时候可以寻求别人的帮助,但是绝对不可以接受施舍,因为一旦接受了一次就会永远也直不起腰来。我们是很需要钱,但我们不能要你的钱,我知道,你是看我们可怜才给我们钱的,这是施舍,我们不能接受。”
女孩看来是这些孩子的头,她边说边把钱塞到我的手里,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接过来放进口袋里,想了想还是把手里的花郑重其事地递给薇薇。薇薇接过我递过的花,低头闻了一下,调皮地对我笑笑,拉着我开始往影院里面走去。大概走了四五步远的距离,一个细小的声音穿透周围的嘲喳传入我的耳朵里,让我猛地站住了脚。
“这个人,我好像见过,他去过我们学校,他是我们老师的………”
难道她们都是箐的学生?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晃而过,因为在我印象里,我从未和学生打过交道,更别提这些农村的孩子们了。如果她们能认识我,并且知道我曾经去过她们的学校,那么确定无疑,她们肯定是箐的学生,要不然怎么会说见过我呢?想到这儿,我霍地转过身来,快速移动脚步走向她们,我想弄清楚她们怎么会为什么在这个寒冷的季节,离开家来到这个城市,在这里卖花?。
是因为贫穷吗?
孩子们见我走过来,并没有躲开,全部默默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期待着什么的样子,让我更加不明所以。
“你们xx学校的学生,是吗?你们怎么不上学,跑到这里卖花呢?”
我说了上次去过的那个学校的名字,孩子们点点头,但没人回答我的问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搪着,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个带头的女孩身上。女孩迟疑着,仿佛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又不敢确定我是不是能帮她们的样子,上下打量着我。
“你真是我们老师的………男朋友吗?”她说。
“是!”确定她们的身份,知道她们确实是箐的学生,我点头承认。
“你是铭叔叔?”
“你们的箐老师,她还好吗?”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怎么可能喊出我的名字?想起箐,我心中一酸,不过还是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我刚说出箐的名字,先有两个女孩哭了起来,然后十几个孩子,全部放声大哭,跟着她们竟然不顾地下肮脏和冰冷的雪水,一个个扑扑腾腾全部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求你救救我们的老师!”
她们的哭喊,是那样地撕心裂肺,以致于让我和跟过来的薇薇和晓彤,都惊呆了,忘记了应该上前把她们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许久,她们的哭声仍在继续,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很多的人,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和这群跪在地上的孩子。我说不清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木然地呆呆地站着,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我想动,想说话,想走过去把孩子们拉起来,然而我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似的,身体所有的器官开始不服从我的指挥,让我一动也动不了。慢慢地,开始有人在孩子们的哭诉声中走上前去,把她们从地上拉起来,也有人从衣兜里掏出钱来,硬塞在她们手里,拿走她们怀抱里的那些火红的玫瑰
我的箐,你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些事情我全都不知道?你看这些孩子,为什么都跪在地上?那些周围的人们,又为什么流着泪,捡起地上沾满泥水的玫瑰,把钱硬塞到她们手里呢?我的爱人,你看到这些玫瑰花了吗?你看它们为什么这么红,它们这么娇艳,你知道它们象什么吗?
象血。
孩子们的哭声,仍然一声声传来,敲击着我的耳鼓,逐渐汇集成一个巨大的声响,锤打拷问着我,一下又是一下。在这种重击之下,让我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摇晃了两下,似乎要摔倒,可在摔倒之前,一口血却狂喷了出来。
我的箐,我的爱人,你到底怎么了???
上 冰冷的小手
六十
“冷静,一定要冷静!”我告诉自己。
转过头看看脸色苍白正用力扶着我的薇薇,我没说话。事实上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脑袋里的眩晕感和嗓子里火辣辣地疼痛,让我张不开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孩子们也因为我的喷出的鲜血而停止了哭泣,拿一种更恐惧的眼光看着我。推开身后晓彤和薇薇搀扶的手,努力让自己站立在孩子们面前,尽管那种眩晕感一直在持续,我知道我绝对不能倒下,对于她们来说,我或许是种希望,倒下去就意味着希望的破灭。
从孩子们抽抽噎噎的叙述中,我已经知道箐病了,病情很严重,需要大量的钱来治疗,所以这个叫玲玲的班长,就带着她们好几个班的同学来到几个城市,以卖花这种方式筹措她们老师的治疗费用。还有些别的,孩子们说得并不清楚,但这已经足够让我大汗淋漓、心惊肉跳的了。我很害怕,可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一种冷静的姿态,因为我必须冷静,如果孩子们说的是真的,那么我将是箐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那我就更得坚强,更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必须去努力去做,要不然的话,仅仅那些孩子们祈求的目光,就足以杀死我一百万次。
由于时间已经是夜里,考虑到这么多孩子一起跟我走不安全,再说银行已经关门,我就把她们带回家,让晓彤和薇薇照顾她们。又跑到涛哥和玉姐那里,以及十几个要好的同事那里,借了一笔钱,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简单地交待一下公司的事务,把这些年所有的积蓄和借到的钱存到一张卡上带着,跟着那个叫玲玲的女孩驱车赶往箐所在的地方。一路上玲玲一直用一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给我说很多关于箐的事情,以及在她父亲不让她上学的时候,又怎么样跑到她家里十几次才最终让她终于能够读书等等。但我对这些根本没兴趣,我只想知道箐患的是什么病,只想知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是不是能够让她可以恢复健康,如果能够救她,我将付出我的一切。
路很远,不太好走,尽管我把车开的飞快仍然花费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奇怪的是,玲玲带我来的地方竟然不是医院,而是一个小镇的一个小小的院落,让我心里不禁充满了疑问,难道病重的箐一直住在这里?这时候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打开门看到我呆了一下,然后看我的眼光充斥着愤怒与鄙夷。
“极品男人,你不在你的温柔乡里泡着,又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你良心发现?还是狗嫌你的心太脏太臭不敢吃下去,让你又拣回来了?”
但我没功夫搭理小梅的冷嘲热讽,跨过去几步抓住她的肩膀,死盯着她的眼睛,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
“箐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淋巴癌,晚期,已经全身扩散。她坚持不让我告诉你,可她每天都会在昏迷的时候喊你的名字,我真想杀了你!”
两天的提心吊胆,现在终于获得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浑身就像被抽空了似的,再也无力抓住小梅,手不由地从小梅的肩膀上滑落下来,蹲在地上,任眼眶中的泪水,恣意地在脸上飞扬。
小梅并没有因为我的悲伤而放过我,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我,早在我离开她们学校之后,箐就有了一些症状。那次放暑假跟小梅到b城,本意也是想顺便做些身体方面的检查,可是正巧接到我的电话,检查身体的事情就被放在了脑后,什么也没有做就返回了学校。三个月前,她终于支撑不住昏倒在讲台上,学校方面把她送到医院,一检查才发现她的癌细胞已经全身扩散。学校支付了部分的医疗费用,可学校毕竟也是所好心人支援修建的希望小学,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小梅她们想了好多办法,甚至连学生们都自发地给她捐款,仍然是杯水车薪,不济于事。至于玲玲等同学去城市里卖花的事情,她们这些老师根本就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去的。
脸上猛然一凉,有什么东西沾在了上面,抬起头,才发现天上已经飘起了漫天的雪花。它们飞舞、盘旋,仿佛要用它们的洁白,把这世间的一切,全部掩盖得干干净净一样。
我的箐,你冷吗?
走进屋里,箐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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