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既然不再爱我,那就恨我也无妨。”他阴騺地道,朝她咧开一抹意味深浓的冷笑。
在这么危险的近距离下,她半敞的领口雪白得刺眼。黑耀司眯起眼,深沉的黑眸突然转为灰浊。
洞悉他的念头,她惊恐地抬手抗拒他──
“像你这个样子,如果想生存,只能在酒店找到工作!”他咧开嘴,轻易就锁住她的手腕,捏住女性柔软的胸口。
迎曦根本挣不开他的掌握,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他冷笑著,睥睨著她毫无反抗能力的脆弱。“除非你想跟不同的男人上床,否则,就当我黑耀司一人的专属床伴!”粗嗄地道。
苦涩和悲哀的酸汁,腐蚀著迎曦的心脏。
但她没任由酸酵的情绪,击败自己。“永远都不可能!”
她扔下话。然后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即使到街头乞讨,成为游民,她也不会出卖rou体,将自己贱卖给一个不忠实的男人。
※※※
连续出外找了两天,工作没有著落,房子也一样。
对于这样的结果,迎曦并不意外,黑耀司的警告,不会只是口头上的威胁。
她只是感到悲哀,自己真的像黑耀司所说,太过于天真。
当初与自己身份地位完全不相符的男人邂逅,所有的同学、朋友都祝福自己,找到依靠终身的伴侣,她也误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
然而谁料得到,幸福只是假象,高攀得来的幸福,其实是毁灭的预兆。
“迎曦!”
直挨到最后一天,迎曦一出门,就看到巷口有人朝自己挥手。
“丁骏?”
“我的运气真好,才刚搭车过来,就遇见你。”丁骏笑著走过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她问。
“来找你的!”
“找我?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她不解,虽然提过自己住在巷子里,但这么多户人家,丁骏不可能大老远跑来这里赌运气。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你──”她突然领悟。“你调查我的住址?可是我并没有办任何户口迁移。”
“我知道,你的户口,仍然挂在那姓黑的买给你的房子里,只不过,现在房子在怀星名下。”
迎曦垂下眼,没有答腔。
当初为了给怀星安全感,更为了怀星的未来著想,因些她才把黑耀司馈赠自己的不动产,过户到怀星名下。
“我是利用电话,查到你现在的住址。”
他是警官,知道迎曦所住的地区,想查她的住址还不算太难。
“原来如此。”
她扯开嘴角,强颜欢笑。
迎曦想到,自己当初是为了接广告公司的稿子,才忍痛花费数千元,接了一条电话线。
“你怎么了?”看到她忧郁的笑脸,丁骏忍不住问。
“你虽然查到我的住址,可是明天我就要搬家了。”她垂下眼,落寞地道。
“为什么?”
别开眼,她随便找了一个籍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兼了两份工作,突然全部失去,现在房东又要求我搬家。”
虽然她故做坚强,但丁骏看得出,她脸上的忧愁。他语调放柔。“你找到房子了?”
好再摇头。
丁骏沉默片刻,然后认真地看著她道:“那就考虑一下,搬来跟我一起祝”
他的提议很突兀,迎曦默然不语。
“别误会,”他笑道:“因为我自己一个人住三十几坪的房子里,里头还有两间空房,所以欢迎你搬进来祝”
事实上,过去他一直希望,能有机会更进一步接近迎曦,只等他升任警官后就表白。但谁料得到,迎曦大学一毕业,立刻就被那个姓黑的追走──为了这件事他一直痛恨自己犹豫不决,而现在,他终于有得偿夙愿的机会。
“那么……麻烦你了。不过,我想先知道房租的价钱,因为我没有太多钱。”
考虑片刻,她终于接受了丁骏的提议。因为她明白,只剩一天的时间,根本找不到房子。
“跟我还谈什么房租!”看到她首肯,他兴奋地道:“你随时都可以搬进来住──”
“不行,如果你不收房租,那么我绝对不会搬过去。”
“迎曦──”
“我坚持。”
他叹一口气,知道拗不过她。“那就两千块──别再跟我讨价还价,当我是朋友,就让我帮你。”
她的确是想说太便宜了,但丁骏的诚意,让她不好意思再坚持。
“谢谢你,学长。”她由衷地感谢。
他挥挥手,急著问她:“你什么时候搬家?”
“今天下午就必须搬出去。”她不好意意思地道。
“那么下午三点,我开车到你现在住的公寓楼下,帮你搬家。”
“麻烦你了,学长。”
“别跟我这么客气,”他的眸光深浓起来。“迎曦,你应该知道我对你──”
“那么下午见了,学长。”她垂下眼,匆匆打断他的话。
丁骏欲言又止,最后决定还是有所保留,以免太过急切,反而吓到迎曦。“明天见,我会准时到的。”他道。
挥别丁骏后,虽然住处巳有著了著落,但迎曦心头却有一丝不安。
因为生活困顿,而答应搬到丁骏的住处,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第四章
搬到丁骏的住处后,除了第一天外,迎曦一直很小心避开,可能与丁骏碰面的机会。
她每天总是很早就出门找工作,直到晚间十一点过后,才回家休息。
她企图以逃避,来闪躲丁骏多情的眼神。但这一切并不是为了黑耀司,对于那个男人,她宁愿以麻木和漠视代替恨意。
之所以逃开丁骏,只因为她自己,爱情这奢侈的游戏,在自己贫乏的内心已经枯竭。
但今天早上七点,她准备出门找工作的时候,丁骏已经坐在客厅等待她──
“又想逃开我?”丁骏叹息地问。
“不是──是因为到现在还找不到工作,所以我想早一点出门,这样机会可能会多一点。”站在门边,迎曦垂著眼解释,不经意闪躲他的目光。
“是这样吗?”丁骏走到她身边。“迎曦,就算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只要能试著接受我──”
“学长!”她慌乱地打断他的话。“我跟一家食品公司约好了,早上八点要面试,绝对不能迟到……”
“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时间!”他捱往迎曦纤细的手臂,半强迫地将她转向自己。“如果你心中坦率,对我没有丝毫感觉,那就勇敢地看著我,不要躲避我的眼神!”
她强迫□起眼凝视他激越的脸孔。
可她澄清心意的举止,却更刺激丁骏的感情,他控制不住自己,不顾一切地低头强吻她──
“不要!”
她推开丁骏,迷蒙的大眼睛圆睁,惊魂未定地瞪视暮他……
“我……迎曦,对不起──”
丁骏的话还没说完,全身颤抖的迎曦扶著门框,歪歪倒倒地冲出门外──
“迎曦!”丁骏呆呆地站在门口,不敢追上去。
他懊恼自己鲁莽的举行,更耽心迎曦从此以后,会躲开他更远……
※※※
冲出丁骏的公寓后,迎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一路跑到附近的小公园内,才停下脚步,坐在小孩游戏的翘翘板上,呆滞地瞪著灰扑扑的石板地。
“为什么……”她感觉到眼眶发酸。
她明白,丁骏没有恶意。
她不怪丁骏,只觉得肮脏的是自己。
是她利用丁骏对自己的爱意,毫不付出,几乎免费搬进他的公寓同住──
这跟向黑耀司屈服有什么不同?差别只在,一者利用欺骗的手段,让男人同情自己,二者是出卖自己的身体……
像你这个样子,如果想生存,只能在酒店找到工作!
她忽然想起黑耀司的话。
仿佛诅咒,如今却成了一道预言。
“如果身体能换得温饱,如果身体能换得温暖……”她喃喃自语,失神地重复著同样一句话。
“大姐姐……”一个身上穿著小兔毛毛装,模样很可爱的小女孩,突然走过来拉住她的衣角。“大姐姐,陪我玩翘翘板好不好?”
童稚的嗓音,软软地央求著。
望著孩子无忧的小脸,迎曦终于忌不住,双手掩住面孔,痛哭失声──
已经很久很久,她的心,再也无法似孩子一般简单纯净!
※※※
华灯初上,台北市最贝知知名度的粉色街──林森北路上,霓虹灯闪烁,往来充斥浓妆艳抹的女子,以及寻芳醉客。
迎曦已经在这全台知名的红灯区,工作整整一周,晚上她住在酒店提供的廉价套房,虽然暂时有个窝,却几乎每天都失眠。
原因是每间套房仅以木板隔间,墙壁很单薄,隔壁房内的一举一动,都听得一清二楚。偏偏不论白天或深夜,隔壁房屋永远不间断地,传来暖味yinhui女子的申吟声,和男人粗野的吼叫声。
迎曦常常捂著耳朵入睡,却永远失眠。
“商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傍晚上班的时候,酒店的大班经理皱著眉头问迎曦。
“商商”是迎曦在这家酒店的花名。
“是吗……”她垂著眼,不敢告诉经理,自己每天都睡不著觉。
“睡不著对不对?”经理朱蒂摇头,青涩的初生之犊,她见多了。“如果真的做不来,就不要勉强──”
“不是的,”迎曦急忙摇头。“因为隔壁……隔壁套房比较热闹,我大概是睡不够,所以才会……”
“刚开始来都是像你这样,”朱蒂精明的眼睛,透出了然之色,她当然清楚迎曦言下之意。“如果放不下身段,就不要进这一行。你看过有哪张白纸,沾了墨汁还能漂白?”
“我明白,朱蒂姐。”迎曦黯然地道。
她知道,朱蒂是在指她──
只要踏进这一行,迟早会跟住在她隔壁的女子一样,慢慢麻醉、腐败,开始捞外快、赚起皮肉钱……
“你既然清楚最好。正好a2包厢有一个客人,这客人身份不太一样,你小心按奈……”朱蒂交代道。
“我知道了,朱蒂姐。”
迎曦依照朱蒂交代的,在休息室补过妆,咬著牙,将已经接近半裸的衣领拉得更低。
这套“礼服”,算是店里的“制服”,是公司“借”给她的行头之一。朱蒂负责的这家酒店是“便服店”,索费较高,开瓶费动辄上万,与对面那家消费较平价的制服店不同。
“您好。”
按照规定,进门后她得六十度鞠躬,为的是让客人的眼睛方便吃豆腐,这个简单动作,迎曦做起来却像木头娃娃。
“过来!”
包厢内只有一名男客。男客人的脸孔十分冷酷,尽管一身名牌黑西装,左手裸露的手背上,还有一尾张牙舞爪的青龙刺青。
“您好啊,先生。”不自然地挤出满脸媚笑。迎曦强迫自己靠近陌生男人,摆弄身体,做出店里小姐教过她的各种媚态。
男人挑起眉,眯起一对冷眸,仿佛对她的搔首弄姿颇感兴趣。
“我叫‘商商’,怎么称呼您?”她柔声问。
男人不动声色,让迎曦极度不安。
她不明白对方心底在想什么,却感到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势,跟这一个星期以来,她所见过的客人完全不同。
“名字不重要!”男人低嗄地道:“你的身体能不能满足我的欲望,才是重点。”
迎曦的脸色一白。“对不起,我只负责陪酒,不外卖钟点──”
“不外卖?”男人嗤笑一声。“卖不卖可由不得你!”伸出手,粗鲁地把迎曦扯到怀里。
“啊!”
迎曦惨叩一声,对方的蛮力几乎把争的手骨折断。
“放开我!”
她挣扎著想跑出门外,却被男人抓住,往包厢内的角落甩──她趺倒的时候,下巴撞到玻璃钟上,嘴角立刻流出一道鲜血。
“求求你,不要这样……”尽管外表装得再坚强,此时此刻也完全崩溃,暴露出她的恐惧各脆弱,迎曦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倾泄而出。
“少装了!”男人走过来,面无表情地一把撕裂她单薄的礼服──
“不要──放开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却仍然没有任何人愿意打开门,走进包厢解救她。
她就,要被强暴了!
强大的恐惧充斥她的心头。她瞪大眼睛,看著男人的脸上挂著嗜血的笑容,他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纤细的手骨,意图撕开迎曦最后的屏障──
“啊──”她抱著身体尖叫。
“够了,龙岩。”
另一名男人的声音突然插入,他双手抱在胸前,冷酷的眼眸盯住蜷缩在角落的女人,冷眼旁观著女子被欺辱后可怜的处境。
泪眼迷蒙中,羞耻地紧捂著身上所剩无几的布块,迎曦眨著泪眼,终于看清那突然出现在包厢内的另一名男子──
竟然是黑耀司。
对她动手的男人慢慢站起来,朝黑耀司挑起眉,两个男人互换眼神,随后手背上刺青龙的男子,没事一般迈出包厢。
“如何?喜欢这种滋味吗?”
走近迎曦身边,黑耀司蹲在她身旁,冷血地问。
迎曦睁大因过度惊骇、而空洞的大眼。“你……”
她想问他,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却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竟然破碎得无法拼凑成句。
“这间包厢很特别,是提供客人‘观赏’用的特别娱乐室。”他咧开嘴,轻描淡写地解释。“左边那道玻璃窗,其实是一道双面镜。”
她微启小嘴,不可置信地瞪视著他。“你一直──一直站在墙后,看著我……”看著我差一点被强暴?!迎曦哽咽住,无法往下说。
“很不幸,你卖身的这的酒店,是我朋友玩票性经营的小事业。所以我有特权──”
他顿住,优越而残忍地对好绽开笑容──
“为所欲为。”
迎曦终于确定,这是安排好的“游戏”,而自己,就是游戏里被指定凌辱的玩物。
“变态!”她喃喃地、颤抖地指控他。
“变态?”他嗤笑。“如果没经历过这种特殊安排,你怎么能这么快就‘体验人生’?”他嘲弄道。
发现自己的指控,只会让他更得意,迎曦只想立刻站起来,离他越远越好!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扯烂,根本衣不蔽体,交叠的双臂,只能勉强掩住两团几乎曝露出的胸脯。
“还想走?”他冷笑,冷著眼旁观她的糗态。“你最好搞清楚,往后的羞辱,活生生上演起来,会比今天晚上的戏码残酷一百倍,到时候可没有人会替你喊停。”
他接下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服侍我,或选择让几千几万个男人玩你的身体──”
“够了!”她崩溃地朝他尖喊。
他摊摊手,嘲谑的笑容显瞽冷酷。
诡异的沈点充斥在偌大的包厢内,她已经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过来。”
极度寂静中,他冷淡的命令,蓦然打醒她脆弱的神经──
她神经质地眯起眼,看到黑耀司已经敞开腿,暗示自己走到他两腿间。
仿佛著了魔一般,迎曦不明白是怎样的决心,给了自己勇气。终于,如行尸走肉般,她僵硬地挪动自己的双腿。
眼看所图得逞,他满意一笑。
“放开手,我要欣赏你的身体。”他毫不避讳地道。
闻言,她犹豫了一秒,之后颓然放开手──迎视他充斥欲潮的轻蔑双瞳,她苍白的脸孔上,泛出羞耻的红潮……
在心底,她暗下决心,把自己当成一具没有知觉的木偶。
黑耀司突然抱住她的腰。“放开一点,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我的拥抱!”嘲谑地道。
迎曦的身子一颤。随即他已吻住她的檀口,同时撬开她的双唇,大热的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
“唔……”
她睁大眼睛,强迫自己瞪著野兽般的男人,企图压抑自己的感官,不被他高超的技巧蛊惑,绝不在这场失身交易中尊严全失。
半晌,黑耀司突然放开她,研究地凝视她冷冰冰的眼神。
撇开嘴,他突然压下迎曦双肩,让她跪在他的胯间,雪白的玉臀,跪坐在屈曲的大腿上。
“你要做什么──”
“抬起头。”他如君王般下令,不容她置疑。
迎曦僵住,随后冷淡地仰起小脸。
他突然反剪她的双手,强迫她挺直背脊,突耸出两团白晢的裸乳……
迎曦倒抽一口冷气,他强制性的举动,令她措手不及,瞬间崩解了她故做镇定的伪装──
“别──”
“别怎么样?!”
他眯起眼笑问,几近粗暴地,将她丰满的双ru挥到自己的胯间。
迎曦娇喘一声,羞耻地感觉到自己的乳尖,立刻绷紧。
黑耀司邪气地咧开嘴,故意用手指挟住女人粉嫩的乳头,直到两朵细致的乳核敏感地充血,红肿后,绷绽得更紧实。
“不……”
迎曦错愕地听见自己发出的抗议,竟然这般软弱无力,听起来反而像极了淫声浪语!就像她隔壁间的女人,每晚发出的娇吟一样狐媚yin荡、不知羞耻──
她连忙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唇齿间,尝到咸涩的血味。
“喜欢的话,就叫出声,如果没有发出声音,我是不会放手的哟!”他快速扭动手指,邪恶地窃笑。
迎曦睁大眼睛,愕然地盯著黑耀司说完威胁的话后,身体力行地玩弄著她的身体……
她喘息地咬著唇,热汗却一滴滴淌下她雪白的额角……
黑耀司慢慢眯起眼,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她的反应。
水蛇般狐媚的蜂腰,搭配一对丰盈晃动的豪乳──如此成熟的女性同体,却有一张宛如孩子般的倔强表情──奇异地改变了黑耀司原本只想玩乐的心态。
以往,顾及她的性格保守,因此他压抑欲火,顺著她的意,破天荒地对身边的女人毫无逾矩的侵犯。另方面,可能是被她保守的穿著蒙蔽──他不曾料到在她保守的衣物下,会藏有这么一副让男人垂涎的好身材。
刚才在镜后,乍见到她曲线玲珑的雪白同体──他承认这副姣好的同体,确实让他迷惑。
因此他懊恼地出面喊停,以免让他的生死之交──龙岩,“吃”到太多。
他明白龙岩对他挑眉的意思。原本说好扒光商迎曦的衣服,他却出面喊停,这跟他们讲定的戏码不同──
就因为,这女人莫名其妙的眼泪,出现在她倔强的小脸,是他喊停的最主要动机。
也许──从前他实在不够了解自己“清纯”的小未婚妻,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黑耀司的玩心,蓦然间被挑起。
“荡妇!原来,你喜欢男人这样取悦你。”他粗嗄地道。喉头异常干涩。
骤然挟坚的指头,终于让迎曦崩溃──
看到她满脸潮红,黑耀司故意放开手。
“今天的游戏,就到此为止。”他喑哑地嘲弄。
撇下瘫在地上的女人,他站起来,临走前丢下话:“尽快把自己包起来,三十分钟后,司机会把你接到我的公寓。”
迎曦怔怔地听著,毫无反应……
仿佛被玩弄后丢弃的娃娃。她狼狈地叭在地上,圆睁著空洞的大眼睛,木然地瞪视著被甩上的房门。
第五章
半年多前,黑耀司欲将一间位于台北东区、地段高级的崭新公寓,送给迎曦的时候,她曾经拒绝过。
因为即使他们就快订婚,迎曦仍然不认为,自己可以理所当然地,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
还记得,当初黑耀司执意要求她收下房子,给她的理由是──他习惯把名下的不动产,送给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这句话,在当时曾深深感动迎曦,现今想来,她忽然领悟到,这句话有多么的讽刺──
当黑标司的司机,把她从酒店载走后,她被送往北区一幢高级公寓,教她惊讶的是,公寓内一室凌乱,女性的私人衣物散落一地。
迎曦愣在门口,但很快的,她就想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里没有被过户,这幢豪华公寓,大概只是收容短期床伴,供其偷欢的“宿舍”。
一室凌乱,必定是上一任“房客”的杰作,很明显的,对方走的匆忙。而她,她不过是这一任的“房客”,很快的,将会有下一任“房客”取代她。
白著脸跨进室内,迎曦告诉自己,只有漠视能战胜这一切的羞辱。
“呃,商小姐,可能阿嫂不知道今天要过来打扫,我看我先带你到饭店休息好了──”
见到室内如此凌乱,负责接送她的司机似乎紧张起来。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收拾。”她淡淡地道,已经动手整理室内。
司机愣住,看到她毫不再乎的模样,反而好奇地瞪著她。
其他女人,只要稍一按奈不周,就会大发脾气、乱摆架子骂人,不过这位小姐似乎挺特别的。
黑先生的女人里,也只有这位小姐客气有礼,他老张还看得顺眼。
“商小姐,我来帮你好了──”
“贱女人!”
迎曦还来不及回话,突然间,从大门冲进一个女人──
“贱人,你干嘛抢我的男人?!”那女人一进门就大吼大叩,而且像发疯一样,突然冲上前捉住迎曦的头发。
“喂,珍妮小姐,你干什么──”
司机老张想抓住对方的手臂,反而被女子抓祝
“走开啦!”
女子尖叫著,一边用锐利的指尖,恶意地抓伤迎曦裸露出的手臂。
“埃”一看到血,老张就呆住了。
“不要!”迎曦想挣扎她,却连另一只手臂,也被划上五道血痕。
看到那个“珍妮”这么凶悍,老张猛然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拿起手机,熟练地按下几个数字。
“黑先生,那个珍妮小姐她又跑回来──是,她现在正在商小姐这里──情况我无法控制……是,是!”
老张显然得到指示,收了线后,他才刚擦完汗,却看到珍妮已经放开一身伤痕的迎曦,两手抱著胸,悠哉地等著他挂上线。
“对,你就把他叫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躲我到什么时候!”撇撇嘴,珍妮算计著什么,眯著眼道。
显然,她的目的就是想逼黑耀司现身。
老张皱了皱眉头,迳自走到迎曦身边。“商小姐,你没事吧?”
“狐狸精怎么会有事?!”珍妮抱著胸,刻薄地道。
老张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
迎曦仿佛置身事外,苍白、冷淡地,漠视著这出闹剧发生和结束。显然,这位“珍妮”小姐,是这间高级公寓的上一任房客。
虽然身体被伤害,迎曦却无动于衷,但回想起过往自己天真到几近愚蠢,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痛──
倘若她真的跟黑耀司结婚,也许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她将永远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转过身,迎曦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地板,老张呆呆站在屋子里,夹在两个“老板的女人”之间,让他冷汁直冒。
十五分钟后,黑耀司终于大驾光临,这幢他与无数女人共筑的“爱巢”。
“阿司!”
一看到黑耀司,珍妮脸色一变,立刻奔上前去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根本认不出来,她就是刚才那个泼辣、野蛮的女人。
“既然拿了钱,难道不清楚,这时候该闪人了?”黑耀司面无表情地,甩开黏上来的女人,冷酷地嗤笑。“嫌钱不够?或者,钱已经花光了?”
两手被甩开的珍妮,艳丽的脸孔一阵忽青忽白。
“你真无情,人家很想你,你不知道吗?”珍妮眨著狐媚的大眼睛,楚楚可怜地道。
虽然钱是越多越好,但她说的也是真心话──
她不相信,有哪个女人教黑耀司“爱过”,会忘得了他高超销魂的技巧。
“你想两女共事一夫,我也不反对。”他撇著嘴,淡笑道。
觑著眼,他挑衅地望向站在角落的女人──
迎曦无动于衷地凝视著地面,他的话,似乎对她完全没有影响。
她出乎意料的静默,让黑耀司英俊的笑脸罩一抹阴沈。
“要我跟她一起分享你?!”珍妮睥睨地瞪视迎曦,嘲讽的表情,填满她浓妆的脸孔。“阿司,我真不敢相信,你的眼光变的好差喔!怎么会喜欢上这么没‘特色’的女人。”
珍妮闪烁的眼神,瞪著迎曦苍白、憔悴的脸孔,恶毒地讥笑。
黑耀司眯起眼。“喜欢?”他冷笑,不置可否。
这笑声,莫名地刺中迎曦的胸口。她站在角落,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
“阿司,你真的误会人家了!”珍妮故意将丰满的身体,贴在黑耀司身上。“其实,人家只想回到你身边──”
“滚开!”
偏偏,他最讨厌女人纠缠不清。
“不要,我说什么也不走!”她无耻地,把身体贴得更紧。
黑耀司却毫不留情,甩开女人自动奉献的同体──
“啊!”
被甩到角落的珍妮,狼狈之余,不仅恼羞成怒,满腔怨气正好发泄在迎曦身上──
“啪”地一声。
迎曦苍白的脸孔,立刻烙下火红的五指迎…
“你闹够了没有?!”黑耀司上前抓开珍妮,粗鲁地把她扯到门外──
“老张,立刻叫保全上来!”他铁青著脸孔。“还没有女人敢在我的地方撤野,除非不要命。”狠狠地撂下话。
珍妮知道,黑耀司有黑社会的力量,尽管畏惧,她忿怒的眼光,仍然不忘恶毒地瞪向迎曦──
“阿司,我以为你爱我……”她回过媚眼,凄楚地凝视著男人,企图做最后挣扎。
黑耀司冷笑。
“你不装模作样,还比较可爱一点。”冷酷地戳穿她。
在黑耀司眼中看来,一个需要靠浓妆艳抹、粉饰气质的女人,只够格做他的床伴,连情妇都谈不上!
珍妮浓艳的脸孔发白。
几名身材健硕异于常人的保全,此时正好从电梯涌出来,架住珍妮──
“我不要走,放开我──”
尽管珍妮装模作样地大声哭闹,却完全不敢挣扎。因为她清楚,这幢高级公寓里的保全,全部都有吓人的“来历”,更何况,能驱使这一类人物的黑耀司,绝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对象。
想到外头傅说有关他的背景……珍妮心头突然恐惧起来。
“黑先生,对不起。”
把人架入电梯后,一名脸上有刀疤、身材魁梧的保全站在黑耀司跟前,垂著头低声道歉。
“跟龙岩说一声,往后我不想在北部见到这个女人。”黑耀司冷道。
“是。”那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毕功毕敬地点头后,倒退著离开。
结束一场闹剧,他终于注意到另一个女人,微不足道地存在。
抬起眼,他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你流血了──”
她闪身,避开他伸出的手。
黑耀司挑起眉,他的脸孔沉下来。“别忘了你的身份。”冷声警告她。
“既然厌恶我,又何必把我留在身边?”她木然地问。不再避开他的侵犯,将自己的感官和羞耻心封闭,任由他欺负自己的身体。
“因为我喜欢看你痛苦。”他冷笑,恶意地捏住她受伤的手臂,锐利的眼眸刺穿她。“你越爱我,留在我身边,就越能折磨你。”
“你错了,”疼痛让迎曦的脸色更形惨白。“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她道。
闻言,黑耀司仿佛听见笑话,英俊的脸孔逼近她眼前,笑著道:“如果不再爱我,你又何必屈服于我?”他残忍地嗤道:“你还有另一条路可以选,就是去死。”
迎曦透明的肌肤惨白如霜,她凝望他闇黑色的瞳孔。“也许,”对视他冷酷的眼眸,好的声音平静得无一丝涟漪。“也许,有一天我会。”
黑耀司的笑脸僵祝
“很好,”他冷笑:“要是你敢死,我会让你的亲妹妹,跟你一起陪葬──”
“不,”她低喊。“怀星──她是你的未婚妻呀!”
对于怀星,迎曦从来不曾怨恨过自己的妹妹。
即使面对背叛自己的男人,她也不曾怨恨过他。虽然无法做到原谅,但她迫切想要的,只有遗忘。
“你,商迎曦,也曾经差点成为我的未婚妻。”他冷嗤地指出。
垂下眼,迎曦用拳头压著胸口,抵抗“未婚妻”这三个字,在她心头造成的冲击。“请你不要伤害怀星,我相信她是……她是真的爱你。”
即使到现在,她仍然不忍心伤害怀星。
黑耀司眯起眼,半晌后他冷笑。“是吗?你真圣洁。”他嘲弄道:“而我,向来最喜欢试验人性。”
他冷冷的话,让她心中倏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样?”他撇开嘴,放肆地大笑。“商迎曦,你在订婚宴上放鸽子,你以为装作若无其事、表面顺从、看起来一副任我摆布的模样──我就会轻易罢休?”
他上前一步,捏住迎曦脆弱的下颚。“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实在不是一个尽责的男人──竟然会如此不了解自己的女人!至于你胆敢背弃对我的承诺,轻而易举就能让我难堪。”他迫近迎曦白皙的脸孔,柔嗄的嗓音,轻柔得接近诡异。
他极尽低柔的音调,只让迎曦觉得颤栗。
“你相信吗?我想到报复你的方法,其中之一,就是先得到“圣洁”的你──的身体。”他嘲谑地道,同时动手撕下她的衣物。
迎曦错愕间,上半身我衣物已经被黑耀司撕裂。
趁她未反应过来,他锁住她我双腕,将她一把抱起──
“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
“做什么?!”他走进室内,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扔到床上──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道。
迎曦慌了,看到黑耀司残佞的脸色,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不要……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她慌的开口求他,但显然,她的哀求只是他额外的战利品。
“真可爱,这样才像个女人!”他嘲弄道。
迎曦咬著唇,无限的后悔开口求他……
她的哀求无疑提供他乐趣。黑耀司咧开嘴,粗鲁地动手,伸手扯下她胸前的薄罩──
“呜。”迎曦被他的力量弄痛,两团雪白的乳球滑出罩杯边缘,她羞耻地、急忙地想遮掩住自己,却被他拉开双手──
“遮什么?”他深沉的眸光阒暗,捏住一只柔软的ru房,无情地挤压它。“等一下,你就会知道,这只是开始而已。”
泪水几乎要溢出眼眶,但迎曦不许自己哭出来……
从现在开始,即使是粉身碎骨,她都不会再开口求他。
※※※
黑耀司很满意手上的触感。
过去,他不曾发现身边的女人身材喷火,实在是失策。
倘若商迎曦对不起他,至少,她提供出曼妙的同体,可以稍稍弥补她曾犯过的错。
“呜……”
他听到身下女人的申吟,但那不是欢欣的呓语,而是意图反抗的挣扎。
“我劝你当个听明的女人,反抗我,得不到任何好处。”边说,他已动手御下她胸前扯到一半的乳罩。
这难驯的女人──逼我他必须牢牢锁紧她的双腕,才得以享受她的同体。
“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看著自己上身完全赤裸,她脸孔上的潮红,不自禁氾滥到胸前雪白的起伏……
“这是你欠我的,你根本没有自主权!”他眯起眼粗嗄地道。
这女人的身体,白晢得刺眼,却工对他的味。
恣意挤捏两团因挣扎而不断颤动的乳球,他为所欲为地,享受她鲜嫩的同体。
“不……”
迎曦难堪地侧开脸,黑耀司哼笑两声,故意拉扯她玫瑰色的乳香,直到它们娆媚地,为他的手指绽开。
迎曦倒抽一口气。“不要这样──”
“我就喜欢这样。”他扯得更用力。
索性放开她双腕,另一只手袭向她仅著内裤的胯下。
“不要……”
“由不得你!”
他拉开迎曦紧闭的大腿,让她因重心不稳,而无法拒绝自己的窥探。
那块诱人我处女地,在丝薄的内裤下若隐若现。黑耀司精准的伸指,拨开她雪白大腿的神秘缝隙,两片红润的唇花,果然在他眼前羞涩地闭合。
迎曦感到自己快崩溃了。“不要、不要看……”
“求我。”他觑著眼,嘲弄道。
迎曦紧紧咬著嘴唇。
他咧开嘴,对她我反应感到有趣,遂伸手恶劣地拨弄花瓣上的小核。
女人如触电般地全身颤动,骤然勾起他的欲火──
解开皮带,他掏出已经蓄势待发的枪杆。
迎曦慌忙撇开视线,仿佛看见可怕的东西。
他低笑,强迫她伸手握住他。“很烫吧?这是为你准备的东西。”
拉下她的内裤,即将进入时,他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并没有丝毫欢愉。
淡下眼,他不曾停留,直接冲进她的身体──
他并不在意她的感受。
如果商迎曦够听明,她会知道,未来该学习取悦对方的是谁。
第六章
第二天早上,迎曦醒来的时候,发现黑耀司已经不在身边。
她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残忍如他,伤害她已经来不及,岂会留下来安慰她受创的身心?
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是办法,迎曦围著被单,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后,才敢从床上爬起来。
起床梳洗完毕后,她看到豪华浴室的穿衣镜中,自己脸上还依稀带著昨夜的疲态。
她不知道,昨夜竟然会那么痛……
虽然休息了一夜,大腿内侧不但维持著抽痛感,还在持续发热。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会撑过来的。”
她抬起手背,重重擦过自己素白的脸孔,和泛著水光、发红的眼圈,喃喃自语著。
翻开昨晚搬进来时,自己随身带来的小衣箱,里面只有两套便宜洋装。
这是她这一个星期来,在酒店工作存下薪资,到夜市去买的地摊货。 本来她共有三套换洗衣服,昨天晚上被黑耀司撕坏了一件,她觉得好心疼。
穿好衣服后,她找到放在穿衣镜前的钥匙,随即出门,准备再开始找工作的日子。
虽然成为黑耀司的情妇,但她不会容许自己堕落,她要比以往更坚强才行。
今天幸运之神似乎比较眷顾她──
她竟然在公寓附近,遇到正在装潢新店的mike!
“迎曦!”
还是mike先发现她的。
“mike!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的新店面啊!”mike得意地道:“我用那笔卖房子的钱,买了这间更大的店面,装潢得美轮美奂,再过半个月我的咖啡店就要开张了!”
“真的?恭喜你……”迎曦由衷替他高兴。
mike搔搔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找到新的工作没?”
“我……”她黯然摇头。
“那正好,”mike笑道:“我的咖啡店正在征人,你回来帮我好不好?”
“你愿意用我?”迎曦脸上绽开笑容。
“你既勤奋又谦虚,每个老板都会喜欢你的。”
“谢谢你,mike。”迎曦几乎快哭了,她心中充满了感激。
当天她就在施工中的店面里,帮忙收拾场地,同时与mike一同兴奋地,规画咖啡店未来的愿景。
她想起回到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迎曦。”mike热心地道。
“不必了……”
“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迎曦不便再推辞,mike于是牵出他的豪迈!”25,递给迎曦一顶安全帽后,就催促她跨上后座。
“好孩子骑机车一定要戴上安全帽。”他耍 宝地,学布袋戏里怪老子的怪腔怪调,教训迎曦。
逗得迎曦开心地大笑。
已经好久、好久,她不曾这样大笑过了。
※※※
迎曦回到公寓后,天已经全黑了。
她打开门,发现屋子里的灯已经被打开。
“你来了……”
看到黑耀司坐在客厅里,她不自在地侧过头,脸孔开始发热。
“我等了你一下午了,你跑去哪里了?!”他在沙发上,冷冷地瞪著她,一开口就不高兴地质问。
“我总不能一天到晚关在家里发呆,我只是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她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傻得告诉他,自己去找工作的事。
“散步需要这么久的时间?”他阴沈地问,口气充满怀疑。
“我是人,必须吃饭。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继续空等下去,我不知道我的‘老板’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的存在,记得给我送民生物质过来。”她关上门,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客厅。
“啧啧,一天不见,你好像变得伶牙俐齿了?”他嘲弄道。
“我想情妇的定义,并非行尸走肉、如同游魂一样,整天呆在家里,等男人临幸她。”
他挑起眉。
“你有事吗?”她凝望著他,克服了羞涩和退缩,与他的目光对视。
“既然我是‘老板’,不需要理由,我高兴来就来。”他嘲讽地道。
迎曦默然以对,她知道,他每一句都很乐意刺伤她。
“卧室里,有两柜子的衣服,你去换上最红的那件,今天晚上陪我吃饭。”他终于说出目的。
“衣服?”迎曦固惑地问,她记的早上衣柜里空无一物。
“怎么?太感激,所以呆住了?”他嗤笑。
她随即想通,她不在的时间,他已经随心所欲地安排好,未来要如何摆布她的生活。
走到卧室内,她打开那间佑大的更衣室,不止看到满满一室的新衣,从最红到最白、从春衣到冬衣,还有两大排各款各式的新鞋。
她不懂,他为什么买这些看起来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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