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连忙帮他按摩太阳穴，一声一声哄着他。
与此同时，殷煜蹲在宋霖之家门口，无聊地盯着天上的星星。
今晚的天气很好，夜空中繁星点点，很是好看。
只不过殷煜没有欣赏的心情，他已经被赶出来一个小时了，宋霖之真的把他丢在外面不管。
要是有个蚊子还好，他还能打蚊子玩，可富人区的卫生做得太好了，在这夏夜里也没听见一丁点蚊子声，他就只能蹲在门口望着夜空发呆。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发呆多久就被人看多久。
客厅里，宋霖之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盯着闭路电视，他家门口装有监控，殷煜的一举一动都一点没落下映入他眼里。
他看到殷煜靠着自家的门，看到殷煜一会儿抓抓脖子，一会儿又抓抓脚脖子，显然是待得很无聊。
其实他也想过开门，但一走到门口，脑海里出现一脸逃避的殷煜，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便又收了回来。
他想过逼着殷煜承认对自己的感情，可每每看到对方脸上的无措，他又于心不忍，不舍得对方因为自己而变得情绪低落。
监控视频里的人站起来跳了两下，似乎是腿蹲麻了，跳完后又回头看着红木大门，抬起的右手很是犹豫，最终又放了下来。
宋霖之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目光逐渐轻柔。
他知道殷煜在纠结。
照顾殷煜那么久，他不是不能发现对方的优缺点，只是以前没想过深究，后来动了感情才慢慢想去了解。
殷煜很敏感，他怕吓到对方。
但殷煜也很脆弱，不似外表的暴躁冲动，对方一直把自己的不安压在心底最深处，戴着面具伪装着自己。
而他，先是掀掉了对方的面具，又残忍地将那份不安挖出来，最后又对它们置之不理。
宋霖之知道自己怂，但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去承担风险。
他不想殷煜受苦，哪怕是现在让殷煜成长也行，他不愿意对方跟着自己遭受那些歧视与白眼。
可他又按捺不住冲动。
他是个成年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面对着喜欢的人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特别是当对方哭红眼找上自己的时候。
偌大的客厅响起一声叹息，宋霖之看着监控里的人，还是走到了门口。
门打开的时候，殷煜正背靠着门。
当门猛然被里边拉开，他身体一个后倒，后脑勺便撞上了某人的腿。
殷煜愣了一下，连起身都忘记了。
宋霖之故作冷漠：“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你说收留我的。”殷煜把脸撇开，还是没站起来。
宋霖之眉心皱起，“我这儿不是收容所。”
“……”殷煜慢吞吞地把屁股往前挪，强词夺理，“我又不进你家。”
“这也算是我家。”宋霖之提着他后领子往外推，“我说过了，我们暂时不要见面。”
殷煜抿紧唇角，低头看着自己的鞋。
宋霖之居高临下望着他头顶的发旋，淡漠道：“你现在也知道我的心思，那我现在把话也跟你说明白了。”
“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凭什么收留你？”
殷煜闻言一怔。
“如果你想留也不是什么问题，我不保证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就像刚才的吻，或许比吻更过分。”
顿了顿，宋霖之又问：“就算是这样，你也敢继续缠着我么？”
殷煜不知道，所以选择了沉默没有回答。
他隐隐有种感觉，但他一直不愿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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