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光,何来龙所说的黄芒?但随着寇仲运气御刀,刀身蓦地生出变化,亮起虽仅可觉察但却是毫无花假的朦朦黄芒。
“看来小仲你果是此刀真主,真气能使宝刀生出反应,得到此刀后我把玩了不下千百次,刀子都从未显过黄芒。”龙说着,心底却暗暗挥了把冷汗。他可没有把握学了自己的武功后的寇仲依然如原著中般仍是这柄“井中月”的真命得主。
“由现在起,这把刀就叫井中月,小仲谢师傅赐刀!”寇仲爱不释手地抱刀在怀没口子地谢道。由于双龙日前在龙巧妙的“诱导”下,成功地领悟了“心如井中清水,时刻反映外间日月转移和切神通变化”的玄妙至极的“井中月”心法,故宝刀顺利地得回属于自己的名字。
杜伏威疑惑地道:“我隐约听说当年最爱搜集神兵利器的梁武帝萧衍,穷十多年心力,派人明查暗访,走遍天下,才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这把刀。小龙你是从哪里寻到它的?”
龙淡然笑道:“萧衍手建立的梁朝虽已是明日黄花,但萧氏的后人却仍在世上。年前我干掉了个姓萧的家伙,偶然发现此刀。”
“当日已贩卖人口为业臭名昭著的巴陵帮总舵受到个神秘高手袭击,帮主‘烟杆’陆抗二当家萧铣帮中七大护法无幸免地死在当场,风云时的巴陵帮自此烟消云散。此事与铁骑会会主任少名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摘去脑袋事并称为近年江湖上的两大悬案。那个倒霉的姓萧的家伙不会就是萧铣,而那个神秘高手就是小龙你吧?”杜伏威联想力极为丰富,立刻由“萧”这个姓氏想到这起震动天下的大事。
龙无所谓地答道:“当日晋陵的铁骑会企图侵吞宋阀在背后支持的竹花帮,我为了还宋阀个人情,代他们出手做掉了任少名那条死泥鳅。返回途中管了起拐卖幼女的闲事,顺藤摸瓜找上了巴陵帮,恰好巴陵帮派来应付我的那个叫做香玉山的小子让我看的极不顺眼,索性就并收拾了他们。”
杜伏威听得张大嘴巴有如死鱼:“这么说连任少名那件事也是你做的?”
龙冷哼声道:“老杜你是否知道任少名真名叫做曲特,乃铁勒高手‘飞鹰’曲傲独子,易名潜入中原的目的自是可想而知。哼,‘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我龙又岂能任这蛮夷小丑在我中原搅风搅雨?”说着又从怀中取出双银白色的长筒手套递给徐子陵,“小陵,你惯以双手应敌,而你的手在贯注长生真气后虽是不惧任何神兵利器,但若是对手功力在你之上时你的双手便有受伤的危险。我请素素将长生诀拆开后重新织成这副手套,玄金线不惧水火刀兵,你带在身边以防万,与人交手时自己决定是否使用。”
徐子陵深切的感受到师傅平淡神态下的真挚关怀,眼圈微红的接过手套,稍后在寇仲的提议下,顺理成章地以他们领悟的另门心法“星变”为手套命名。
此时素素已为两个人收拾好衣物盘缠,打好两个包袱拿了过来。龙举杯道:“小仲小陵,江湖风恶,你们自己要当心了。出山后你们可以先到竟陵郡西南方的飞马牧场,除了武功外我实在不会教你们其他的东西,在那里你们或许会有所收获。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不可效女儿之态,饮了这杯酒,痛痛快快地滚蛋!”
双龙哈哈笑,举杯饮而尽,抹了把嘴唇,道声“再见”后,抢过包袱潇洒的转身出门扬长而去。尽管两人没有回头,但目光敏锐的龙已分明地看到他们洒落在尘埃中那的几滴晶莹。而身边的素素早已泪流满面的哭倒在门旁。
“老杜,我想再麻烦你件事。”沉默半晌的龙忽道。
“你小子又打我什么鬼主意?”杜伏威满脸警惕神色。
“我想让你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说杨公宝库的秘密在对叫做寇仲和徐子陵的小子身上!”
此言出,不仅素素骇的忘记了啼哭,连杜伏威也看怪物似的狠盯着他。
龙看着双龙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念道:“双龙,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足够的磨练机会,成龙还是变虫就看你们自己了。”
第九章阴癸初现
竟陵城东南左的平原上有片横亘无尽的密林,林外地平远处,是列耸立的崇山峻岭,在这之间则是地势起伏的陵丘与疏林,在这没有星辉月照份外阴沉诡秘的黑夜里,以数百计的火把布满陵野之上,两帮人马正做着舍生忘死的拚杀。交战者方人马身穿胡服,显非中土人士,而另方则律黑色劲服,泾渭分明。
龙伫立在密林边缘,悠然地向往外眺望,仿佛在影院观看部超真实的动作巨片,身上的袭灰黑色野麻织成的宽袍下摆在晚风中猎猎舞动。他的目光逐渐聚焦在高悬盏黄灯的战场中心,那灯挂在个高台的木柱上,昏黄灯光下隐约可见有个身穿黄衣的人给绑在柱底处,这便是他此行的目标。
战场之上的形势逐渐明朗,虽然黑衣武士人数过千,比胡服武土多出半,但胡服武士却胜在武功较强。此时胡服武士正在阻止黑衣武士攻占高台,已经明显占在上风。而黑衣武士则陷于绝对的劣势,不但保持不了阵形,且被冲得七零八落,予敌人逐个击破的危机。处处可见五六人队的黑衣武士被群十多个的胡服武土圈了起来乱刀斩死。
龙不耐烦再等,举步向战场走去。十多名胡服武士亦发现了他们这两个闯入者,目露凶光的拥而至。当先人举刀过顶,言不发便声势汹汹的盖头杀来。龙冷冷笑,大手似缓实疾地抓,如抓鸡雏般捏住对方脖子,使敌人完全没有招架闪躲的余地。内力微吐封死其功力后随手抛如掷稻草,那百多斤的大汉翻中跟头直飞上十几丈的高空又死狗般摔落,骨断筋折凄惨无比地死在当场。其余武士大怒,以种龙听不懂的语言齐声暴喝后,四剑七矛同时搠至。龙不闪不让,带着看好戏的神情负手而立。等那十名敌人大喜地将兵刃送到他身前三尺之地时,才骇然发现自己的武器仿佛撞上堵无形的铜墙铁壁。十件武器携巨大的反震力道以倍于去时的速度脱手倒射而回,剑柄枪纂全部准确地贯如自己主人的身体!研习长生诀有成后,龙进入高原状态已近十年的“金钟罩”终于再做突破,进化为传说中“金刚不坏体神功”,运功时体外产生重无形气罩,反震三尺,万邪难侵。
龙就如辆闯如人群的重型坦克笔直地向中央的高台推进,或随手抓人乱掷,或凭气功护体横冲直撞,竟无人可阻他脚步片刻。逐渐接近高台时,忽的身后剑气凛冽生寒,人四剑连环连刺他后背四处|岤道,剑法凌厉奇奥,功力深厚,显是胡寇中闻风来援的高手。龙屈指连弹,轻描淡写地将四剑接下,却感到对手在每次剑指交击时都能吸取自己少许功力来增强剑势,奇诡非常。正眼望去,却是个年青英伟的胡服汉子。遂大笑问道:“阁下用的既是‘狂浪七转’,不知与铁勒‘飞鹰’曲傲有何关系?”
那汉子提剑傲然以汉语答道:“本人正是曲师门下第三弟子庚哥呼儿,奉师尊之命在此办事。阁下若是识相就不要淌这趟浑水,我庚哥呼儿可以保证师尊日后绝不追究此事!”他本非什么善男信女,只是龙表现出来的武功实在过于骇人,这才又是搬出师傅名号,又是假意示好,希望这可怕的大敌自动退去。
岂知龙毫不领情地打个哈哈道:“曲傲那个不敢拿出来见人的泥鳅儿子我都宰了,你们以为我还会在乎得罪他吗?”
听到此言的胡人无不心神大乱,化名为任少名的曲特之死已成为江湖上的悬案,没想到今日凶手竟主动站在了自己面前。如今今日所谋之事已不在重要,当务之急是不惜切代价搏杀此人。旦被他逃脱,他们不敢想象痛失爱子的曲傲会如何处置他们。
“原来你就是杀害曲特师兄的凶手,今趟你自己送上门来,休想有命离开,上!”他身后两名胡人立时散开侧进,把龙围在中间。二人的武器都是月牙弯刀,施展的乃是种玄奥的联战之术。他们个左手持刀挑向龙背心命门要|岤;个右手持刀团身沾地滚来,挥刀扫向龙左踝。联手合击的时间角度配合得天衣无缝,务求迫得对手必须分心对付来自上下两个方向的攻击,使之产生顾此失彼手忙脚乱的感觉,这两人合起来绝对可制着比他们武功更强的对手。同时听到声娇叱来自上方,龙抬头,只见火光映照下,位露出粉臂圆脐的红衣美女自高台俯冲而下,左右手短刃化作两团芒焰般的精光,上下往他脸胸印来,迅疾无伦,凌厉之极。此女轮廓极美,清楚分明得有若刀削,对美眸更精灵如宝石,引人至极。但若论实际威胁,还是以庚哥呼儿为最,他放弃切花巧,双手持剑将毕生功力完全聚集在手中三尺青锋之上,带着去无回的惨烈气势老老实实地剑从正面斩向龙腰肋。
龙又岂是如此容易给人干掉的?他首先解决功力最强的庚哥呼儿,左手运起“大力金刚指”,如捏田螺般准确抓住庚哥呼儿的剑尖,这年轻胡人高手雷霆万钧的记拦腰横斩立时溃散,再用力抖,庚哥呼儿的柄精钢长剑寸寸断裂,而他本人则口吐鲜血的跌向后方。而后龙左足提踏,将攻向下盘的柄弯刀踩在脚底,那胡人高手只觉得自己的弯刀上仿佛突然压上了座大山,任他如何用力也难以抽动分毫,心中刚刚叫了声“不好”,还未及弃刀后退,龙已经以左足为轴转过身来,右腿横扫犹如巨杵钢鞭,狠狠砸在他的脖子上,将他的人头硬生生扫得脱颈飞出,无头的尸体时却未曾倒地,满腔热血自巨大恐怖的颈部断口冲天喷涌。对于已经变成与他正面相对的另胡人,龙则是随随便便地拳轰出,刚猛霸道至极点的拳力直接将攻至身前的弯刀震成十几片锋利的碎片倒飞无浪费地没入用刀者的胸腹要害。曲傲最小的弟子花翎子惊骇地发现只眨眼的工夫,己方看似完美的合击之势便已支离破碎,只剩下自己孤零零地面对这身量奇高武功可怕无比的神秘光头男子。龙向着上方脸惊惧的花翎子灿烂笑,大手张将她的两柄短刃握住,丝毫不惧刃口的锋芒;手臂力挥之下,已将其连人带刀远远抛开。
转眼间,铁勒方最强的四大高手二死伤,花翎子虽因对方明显的手下留情而安然无恙,却已是孤掌难鸣,再没有了阻止龙的力量。看到花翎子仍欲上去拼命,庚哥呼儿当机立断地喝道:“师妹住手!”又转向龙,“今日之事我们认栽,希望龙兄你好生保护自己的性命直到师尊来寻你的时刻。大家撤!”铁勒武士们闻令纷纷撇开交战的对手聚集到庚哥呼儿和花翎子周围,保护着二人井然有序的撤退。由于在整个战场是他们仍占据优势,所以要走便走,另方的黑衣武士们根本没有阻挡的能力。
龙见这庚哥呼儿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仍能迅速看清形势做出正确的决断,心中也暗暗赞叹如今塞外各族确是人才济济,不说那尚未见过的跋锋寒突利伏骞古纳台兄弟菩萨可达志等名扬大草原的天之骄子们,单是这个原著中纯属龙套角色的庚哥呼儿便称的上时俊杰。
悠然地拾阶而上,龙来到到那被绑柱上的黄衣女子身前。近距离观察下,尽管她的玉容被长垂下来的如云秀发遮着了大部分,但只是那找不到任何足以破坏她完美无缺的半点小瑕疪有如山川起伏的匀称无可比喻的优美身段,裸在衣外的晶莹似雪又充满张弹之力的肌肤,已使人愈看愈感到她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中透着的眩人诡艳。龙缓缓伸出手去拨开他末端隐现青蓝的乌黑长发,露出那月夜精灵般美丽得近乎诡异的俏脸,虽然心中已有准备,虽然之前已在脑海中经过千百次的勾勒,但以他多年严格训练坚定如钢的心志仍禁不住阵呆滞,因为眼前的绝世花容绝对是不应出现在尘世的美丽。
“不得对小姐无礼!”声怒喝自台下传来,在见识了龙的武功后居然还有人敢以这种语气对他说话,这女子的惊人魅力可见斑。
在新月的柔辉下,十三乘骑士驰近高台,身手敏捷的跃下马背拥上台来。带头的个中年男子高大粗壮,身穿黑衣,外披红披风,上唇留有浓密的黑髭。最使两人印象深刻是他的脸肤粗糙而坑坑突突的,但那双嵌在麻麻点点的脸上的眼睛却像两盏小灯笼般闪亮照人,使他整个人散发出种野兽般既可怕又慑人的魅力。他身后的人都是黑色劲装,高矮肥瘦不,但无不透出股狠悍的劲儿,实力明显远胜方才与铁勒人交手的那匹着相同服饰的武士。
登台后那带头者排众而出,来到龙身前抱拳道:“在下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多谢方才的援手之德,不知阁下大名可否相告?”
“龙。”龙不想和他罗嗦,言简意赅地答道。
对面众人耸然动容,在宋阀和杜伏威的卖力宣传下,龙两招重创宇文化及的消息早已传遍大江南北。联想到他刚刚表现出的实力,均暗赞此人盛名无虚。
“原来是近年名震天下的龙兄弟。”方泽滔口中称赞,眼睛却带着热烈和关切的神色看向龙身后,“请问婠婠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龙不冷不热地答道:“婠婠小姐?她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方泽滔再也捺不住心中的关心,不顾切地扑向木柱。
“且慢!”龙低喝声,左袖轻拂,方泽滔顿觉股庞大的力量如堵墙般迎面压了过来。急忙吐气开声双掌聚力合并推出,二里力相交强弱立判,龙伟岸身躯岿然不动,而方泽滔却连退十余步几乎栽下高台。
“龙兄这是何意?”方泽滔涨红了脸厉声质问,“难道以龙兄如此英雄竟要与婠婠小姐这个弱女子为难吗?”他身后的武士们个个脸色不善地握上兵刃,大有言不合便要翻脸动手之意。
“弱女子,”龙好象听到了最大的笑话,油然道,“若魔门阴癸派有史以来最出色的传人竟是弱女子,那天下男子将再无人厚颜自称丈夫了。你说是吗,婠婠小姐?”毫无征兆的,龙反手掌拍向黄衣女子心口,绝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
第十章魔隐授首
捆在木柱上的婠婠终于不能再伪装下去,缓缓张开对绝对配得上她绝世容颜乌黑闪亮可勾起最美丽的梦想的眸子。声无比悦耳宛如在每个人心灵的最深处响起的轻柔叹息从她小巧的秀口吐出,背后的木柱和身上的绳索仿佛经受了无尽悠久的岁月的侵蚀,无声无息地崩溃粉碎成细细的粉末随着阵晚风飘散四方。嫣然俏立的婠婠仿佛突然化身为吞噬万物的可怕黑洞,因这绝对意外的变化而脸上血色尽退的方泽滔及他身后的众人都生出要向前倾跌的可怕感觉。反是距离婠婠最近的龙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他完全无视眼前美女星眸中射出的足以令世间任何男子为之疯狂的幽怨眼神,力可分金裂石的右掌仍是毫不留情的拍了下去。婠婠轻摇臻首,柄长仅尺二的短刃自袖内滑到掌心处,犀利的剑气带起划破的“嗤嗤”异响,疾刺龙掌心的劳宫|岤。
以龙之能,也不敢轻撄阴癸派镇派三宝之专破内家真气的“天魔双斩”的锋芒。口中哈哈笑,龙四指握拳收拢,右手拇指看似笨拙地笔直伸出,重重地按在刃尖,这是他自创的又绝学“撼天指”,天下指法多用最灵活的食中二指,龙却别开天地的创出路完全使用五指中笨拙却最为强劲有力的拇指的指法。指刃交击,发出“波”的声轻响,龙尤自岿然屹立如山,婠婠则是香躯微震后退了半步。
婠婠秀眸泛起圈奇异的蓝芒,那正是天魔功运行至颠峰时独有的现象,另柄“天魔斩”滑入左手,口中声低叱,双刃爆成团无比灿烂的烟花罩向自己初次出道便撞上的可怕大敌。龙仍只用根拇指应敌,指法大开大阖,凌厉雄浑直如石破天惊。饶是婠婠将传自邪道第人“阴后”祝玉妍的“搜心剑法”施展的淋漓尽致,也只能堪堪敌住龙这路大巧若拙的质朴指法下,甚至已稍处下风。
龙战得兴起,大喝声:“撼天三绝!”右手如挽千钧般艰涩无比的虚捺三指,这是“撼天指”中的杀手,取材自少林“摩诃指”绝招“三入地狱”,但无论招式指力都已远远的青出于蓝。婠婠脸色变,双刃倏得消失,衣袖里飞出两条宽约三寸的雪白丝带,随着阵曼妙有如舞蹈的动作,丝带交织穿梭成片球形的绵密带网,将整个身体团团护住。“蓬!蓬!蓬!”三声,指力如万钧巨石狠狠砸在带网之上,婠婠那浑然天成无隙可寻的护身奇招立告消解,丝带重变成没有生命的死物软软垂下,而它的主人也连续三下巨震,嘴角缓缓溢出缕血丝。龙的表现简直让人怀疑他是否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受伤后逾发楚楚可怜得叫人心碎的婠婠,他竟是没有半分的惜玉怜香之心,大手探,粗鲁至极地把捏住她的粉颈将完全放弃反抗的婠婠提了过来。
“不许伤害婠婠!”后面的方泽滔蓦的声大喝,竟拔剑直刺龙后脑,剑气森寒刺骨,显然存了取龙性命的心思。
“不知死活!”龙低骂,右肩低耸,以肩头将偷袭的长剑荡开,而后巨大的身体闪电般撞入方泽滔怀中。跌落台下后,方泽滔的下场与被飞驰的火车正面撞中的人有的比,身上的骨骼最少有七成粉碎性骨折,狂喷了几口鲜血便晕了过去。宛如实质的血腥杀气毫无保留的释放笼罩全场,龙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立即带他离开,滞留者,杀!”
“强者为尊”果然是江湖中至高无上的潜在规则,数百独霸山庄的武士无人敢做不平之鸣,乖乖地抬起只剩下半条性命的方泽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龙打量着安详宁静不带丝惧意的婠婠,微笑着问道。
婠婠的脸上居然闪过丝俏皮的笑意,向情人撒娇般横他眼道:“你龙大侠如是要取奴的性命应该不至于要和奴纠缠这么久吧?”
“好聪明的小姑娘。”龙收回捏着她脖子的大手,却在她可爱的小鼻子上轻轻弹了记,石破天惊地问道:“愿意做我龙的妹妹吗?”
婠婠终于再难保持脸上的平静,受到惊吓般手捧心手轻掩张圆的樱桃小口,样子可爱之极。不过她终非常人,眨眼间便回过神来,眼珠转笑盈盈地拜倒在地:“婠婠见过大哥。”
“哈哈哈,好妹子!快起来!”龙畅快地大笑,伸手将她挽起。他收婠婠为妹却是临时起意,因为直到见面后,他才发现这个精灵般美丽聪颖的女孩身上竟与失散多日的龙十三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举掌在婠婠肩头轻轻拍,修习有成的精纯长生真气输入她的体内,滋润着被他的“撼天三绝”指力震伤的经脉,但同时也制住了婠婠的|岤道让她不能动弹。
“大哥你”婠婠呆。
龙歉然笑:“婠婠,大哥虽然认了你做妹妹,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双腿车轮般连环疾踢,搭建高台的合抱粗木料接二连三地高高飞起,在空中划过条条抛物线落如高台后方十余丈外的片稀疏的树林。随着杀伤力可怕的沉重原木的雨点般砸入,两个人影有些狼狈地窜出林来。龙纵身跃下高台,与这两人正面相对。二人是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显示出深厚的功力;另个却是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的女子,此女轮廓颇美,可是脸色却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此时,两人的神色都有些紧张,毕竟龙表现出来的实力委实是过于骇人。
“‘魔隐’边不负?”龙问那男子。
“正是在下。”边不负不敢托大,微微躬身应道,又强挤出几分笑容,“方才我听到龙兄弟已认婠婠那丫头为妹,那么大家说起来便是家人了。在下谨代表师姐欢迎龙兄弟随时来敝派做客。”
龙丝毫不理会他甚至有些谦卑的刻意讨好,冷声道:“动手吧。”
边不负诧道:“龙兄弟这是何意?”
“很简单,我需要借用你的脑袋去做件事,想必你绝不肯痛痛快快交出来,除了动手,还有其他解决的方法吗?”
边不负出乎意料的洒然笑:“凭龙兄弟的绝世武功,要借边某这颗人头边某岂有拒绝的能力?龙兄弟尽可放心动手。”言罢负手瞑目傲立,倒也颇有点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
“如此便多谢阁下成全了。”龙说罢,手掌平伸如刀,径直斩向边不负的颈项。
似已束手待毙的边不负蓦的睁眼,右臂宽大的袍袖滑了下来,露出右手扣着的直径约尺半银光闪闪的圆铁环,晃动间幻出千百轮圆月般光影套向龙手刀,虚虚实实令人难辨真伪。直默不做声的“银发魔女”旦梅在同时间腾身而起,个倒翻来到龙身后,金色绣裙底下对纤足带着似能搅碎空气的劲力蹴向龙背心。
龙完全无视旦梅的攻击,任由她的双脚戳中后背,而后张肩挺背,将旦梅震得两腿发麻跌倒地上。右手连续斩出九次,准确的将掩映在银月光影中的铁环真身找到击退兼震得边不负血气翻腾,攻守兼备的自创奇技“魔心连环”因而露出个微小的破绽。抓住闪而逝的瞬间良机,龙的左手轻飘飘地拍出,从边不负稍停顿的铁环中心穿过后在他心口触即收。
边不负口中发出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后颓然倒地前后心均有鲜血汩汩涌出。细看时才能发现他的左胸竟被开了个前后贯通的手指粗破洞!“毒龙穿心刺”是龙“大天龙掌力”中最诡异歹毒的招,它是将掌力反复凝聚压缩后形成手指粗细的缕超浓缩的真气,其利可穿金洞钢,可说无坚不摧。
边不负功力深厚,心脏遭受如此重创居然仍可以坚持段时间。他艰难地笑,惨然问道:“今天发生之事应早在你的意料之中吧?看来我才是你费力布局所图谋的最终目标。只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今天发生的切都是我们阴癸派设计用来对付你的?”
龙神秘笑:“难道你们从来没有怀疑过关于我的消息你们得到的过于及时和详细?”
边不负呆:“你和寇仲徐子陵身怀杨公宝库秘密的消息都是你故意泄露给我们的,目的就是引我们上钩?可你又如何知道我阴癸派会插手此事,又如何肯定我会参与其间?”
“很简单,听说杨公宝库中不仅有无数财宝兵甲,还收藏着魔门天邪道的至宝‘邪帝舍利’,我才不信你们会看着它落如他人手里。而你的出现更是显而易见,具江湖上对我武功的评价,贵派好象只有祝宗主和婠婠可与我战。祝宗主自然不会轻易出马,而婠婠出动,你这头心惦记盗她红丸的老色狼怎会不眼巴巴地跟来?”
“咳咳!”边不负咳出两口鲜血,由衷地赞道:“龙兄弟好算计!我现在想问最后个问题,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我?”
龙伸指凭空虚画,地上现出个清晰的“单”字,叹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边不负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喃喃道:“原来你是为了她”声音渐弱,呼吸终于停止。
第十章东溟巨舶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处心积虑的设下圈套置边师叔于死地?”当龙带着自动放弃反抗的旦梅回到高台时,伤势渐愈|岤道自动结开的婠婠蹙眉问道,神色间却无半点愤怒或伤心。
龙脸上现出些落落之色:“我?本来我是个不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多余人,但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我所牵挂的人,为了他们的未来,所以我要找些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事情来做,恰好宰掉边不负便是其中的件。”
“难道你不怕师尊来找你算帐吗?”对他的话婠婠只感到莫名其妙,而说话的语气中竟不觉带了几分担忧。
龙撇嘴道:“算帐?我只不过做了她应做而直未做的事情而已。这个渣滓毁她女儿的生幸福在先,企图染指她最钟意的弟子在后,你师傅居然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任他在眼前晃来晃去。如果她来了,我倒要问问她是如何做人母亲和师傅的,当然也不介意顺便称量下这位号称邪道第人的‘阴后’的分量!”
婠婠偏着可爱的小脑袋看了他半晌,嫣然笑道:“大哥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可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个敢这样数落师尊的人,即使在背后也是样。”
龙见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便不愿再讨论下去,关心地嘱咐道:“婠婠,刚才你硬接我的撼天指,内腑已受震荡,虽然我输了长生气给你疗伤,但还是应该静养几天最好。你现在立即找个安全的地方闭关,充分利用我输给你的那道长生气来温养脏腑,七天后不仅伤势可以痊愈,若能对那道长生气有所领悟的,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婠婠这才知道他竟是借这个机会将长生诀的奥秘传授给自己,感受到他真挚不含丝杂质的关怀,心中生起难以名状的温馨,时间仿佛真有突然多了个可以放心依靠的大哥的感觉。但随后心中却是惊,历来修习魔门至高绝学“天魔大法”者必须断情绝义,旦动情,轻则武功止步不前,重则走火入魔性命不保,自己那空具天纵之资的师尊就是被个男子骗得动了真情而终生修为止于“天魔大法”的第十七重境界。
龙再次在她的鼻头轻弹记,似是笑噱地意味深长道:“妹子,魔门武学看似无情却有情,以断情绝义的方法修炼‘天魔大法’实已落入下乘。大哥建议你去找个看上眼的男子轰轰烈烈地爱场,也许放开怀抱后你面前将出现片新的天地。”
在婠婠娇躯巨震的时候,龙已转身向台下走去,临走时却又对旦梅道:“接下来的七天你必须寸步不离地保护婠婠,如果让她有什么意外,哼!”言虽未尽,但那汹涌于言外的无边杀机和血腥之气却使得旦梅如此见惯人间凶厉歹毒的魔道中人心中连连战抖。
艘外型和旗帜都充满异国情调的巨舶停泊在靠海大郡余杭的码头,它在码头已停留了整整天,但在这个三教九流之徒混杂的场所,却没有人到船上来罗唣生事,只因船上隐约可见的那拨拨身穿白色武士服腰悬长剑的剽悍守卫绝对具有令本地那些桀骜不驯的龙蛇俯首帖耳的本钱。
“在下龙,求见东溟夫人!”声音如洪钟,在巨舶的上空滚荡翻腾,船上的白衣武士们耳鼓受到震荡下立觉头晕目眩,急忙运气护住双耳并互相扶持,这才勉强站定。他们心中惊怒交集,既骇于来者惊世骇俗的功力,又恼怒对方的无礼。
始作俑者的龙却悠然站立岸边欣赏着这艘巨舶在水上的英姿,同时赞叹东溟派手掌武器交易这人人眼红的巨利而仍能轻松地周旋与各大势力之间,实在有它骄傲的本钱,只这些派中的普通弟子居然可以挨过自己以三成内力施展的“狮子吼”。
片刻后,名英挺的白衣青年,领着四名中年大汉下船登岸,向龙抱拳行礼后客气地道:“阁下莫非便是力败宇文化及的龙兄?在下尚明,奉夫人之命请龙兄登舟叙。”又介绍那四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分别为尚仁尚邦尚万年和尚奎泰。
“原来竟是东溟驸马明帅与护派四将齐至,劳动诸位大驾,龙罪过。”龙口中客气,眼睛却带着几分好奇地打量着原著中采摘了东溟公主单琬晶这朵奇花被众多书友尤其是龙十三斥为“牛粪”的尚明。只见尚明不仅相貌俊朗,而且目蕴精光,言行举止无不老练得体,即使难以与寇仲徐子陵那种不世出的奇才相提并论,却也不输于日前见过的“飞鹰”曲傲的弟子庚哥呼儿。心中不由代他喊冤,不过转念想又觉难怪,谁叫他娶,不,应该说是“嫁”了位单琬晶那么优秀的女子呢?
上船后,尚明引龙步进舱门,却见条信道往前伸展,两边各有三道内舱的门户,只是不见任何人,颇透出神秘的气氛。尚明领龙到了左边最后的舱门处,伸手把舱门推开,拱手道:“龙兄请进。”自己却与四将转身守在门前。
龙举步入房,看到此房非常宽敞,但中间却以垂帘分为二,近门这边四角都燃着了油灯,放置了组供人坐息的长椅小几,墙上还挂了几幅画,看布置显得相当有心思。由于竹帘这边比另边光亮多了,所以除非掀起竹帘,否则休想看到竹帘内的玄虚,但若由另边瞧过来,肯定清二楚,纤毫毕现。
此时,尚明已为他掩上房门,把柔和悦耳,低沉而带磁性的声音由帘内传过来:“龙大侠请坐。因男女有别,请恕贱妾不便现身。不知龙大侠今日驾临敝派东溟号有何见教?”
龙面对竹帘落座后,嗅着由竹帘那边传来的淡淡诱人幽香,微微欠身道:“夫人客气,在下此来是欲与贵派商谈笔买卖。”
东溟夫人淡淡道:“我东溟派本就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龙大侠肯照顾敝派自是万分欢迎。不知龙大侠想购置些什么兵器。”
龙自怀中取出张薄纸展开,扬手掷,纸张平平飞出,轻巧地从竹帘缝隙钻入。帘内传出声惊咦,显是帘后的东溟夫人惊异于他的武功。
东溟夫人沉默半晌,才讶然叹道:“这张图纸上的装备贱妾闻所未闻,却可以肯定若是装备在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身上,绝对可以大幅度提升战力,甚至可以正面强撼十倍乃至二十倍于己的精锐战士。龙大侠竟然要次定制五百套?”
“夫人还没有说愿不愿意接下这笔生意?”龙问道。
东溟夫人语气又复平和,道:“据贱妾粗略估算,制作这样套装备单是材料便最少需要花费三十两黄金。加上加工费用,这五百套装备的价值绝对不会低于万八千两黄金。如此大的买卖,在我东溟派的历史上也不多见,我们自然是要接下了。”
龙续道:“只是在下有两个要求希望夫人准许。”
东溟夫人道:“龙大侠现在是我们的大客户,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敝派定竭力做到。”
“其,”龙道,语调中微渗出丝森寒,“所谓‘国之利器不可以假人’,这套装备是在下呕心沥血之作,不是在下夸口,当今天下无出其右者,因此在下绝不希望其他任何人手中出现此物。否则”修炼长生诀后已可完全收敛的气势毫无保留地释放,仿佛魔界修罗降临世界,又仿佛地狱血池浮现人间,浓郁的几乎可以用五感直接感受到的血腥瞬间笼罩住整个东溟号,时间所有的人都仿佛置身于血肉横飞到处是残肢断臂的可怕沙场,个别定力不足者甚至边呕吐着边大哭起来。实力与杀孽并列龙组榜首的龙终于将他的爪牙完全展现!
直到龙收回气势后,东溟夫人才心有余悸地叹道:“好可怕的气势。龙大侠尽可放心,为顾主守秘是我东溟派的第条铁律,未得顾主同意,我们绝对不会将顾主设计的武器资料泄露给其他势力。而且在制作过程中敝派采用了轮流作业的形式,每个工匠只能了解自己负责的小部分,又严令他们不得在任何时候探听他人负责部分,如此来顾主设计的些秘密武器泄露的可能性实已微乎其微。”
龙满意地点头,忽又有些尴尬地道:“在下的第二个请求是请夫人允许在下赊帐。”
东溟夫人柔和的声音破天荒地拔高几度:“龙大侠不是和贱妾看玩笑吧,近两万两黄金的买卖你竟要赊帐?”
龙老脸红道:“在下此刻确实手头拮据,难以拿出这么大笔的数额,所以才厚颜恳求夫人宽限段时间。为了表示诚意,在下特意为夫人准备了件礼物做为定金。”说罢取下直背在身后的木匣,置于几案后举掌轻轻拍,木匣无声无息地粉碎,露出里面边不负那颗以药物处理过的人头!
第十二章利益结合
阴柔绵延饱含腐蚀性劲道的真气骤然在船舱中怒潮般肆虐奔涌,除了龙坐下的椅子和身侧的几案,所有的装饰摆设扑簌簌的崩溃粉碎,较之当日婠婠震碎木柱时表现出的功力更胜筹。“边不负!”东溟夫人发出声完全不符合身份的尖叫,叫声中透出倾三江四海之水亦难以洗尽的刻骨恨意。
拦在两人之间的竹帘亦在灰飞湮灭的行列之内,龙终于看到了原著中最为神秘的东溟夫人,她身着湖水绿的华服,高髻云鬓,身段体态都高雅优美,面上却覆着层迷雾般的轻纱。“风华绝代”,这是龙脑中唯个想到可以用来形容她的词语。尽管她的面容仍隐藏在轻纱之下,但那双澄澈如秋水深邃如幽潭的眼睛便足以弥补这缺憾。即使以龙的心志定力,在面对如此绝代的风华之时,竟也微生自惭形秽之心而不敢对她平视。
“妾身失态了。”东溟夫人很快冷静下来,婀娜地离开座位向龙欠身致歉。神色之平静竟似方才的切都未发生,连目光扫向几案上边不负的人头是也不现丝波动,仿佛那是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龙心中懔,难怪方才东溟夫人表现出来的功力尤在婠婠之上,竟似已达到“天魔大法”的第十七重境界,足堪与“阴后”祝玉妍并驾齐驱,其心志竟坚毅如斯。转念想,却暗骂自己糊涂,尽管东溟夫人在原著中表现得温婉柔弱且没有多少出场的机会,但只看她能在离开阴癸派后,以个孤身女子创下东溟派这么大的基业,将众尚姓男子驾御得服服帖帖,就可想而知这女子绝对是个事业型的超级女强人。现在想来,她脱离阴癸派也绝不会象是为了边不负这个死鬼那么简单,其中的原由,颇有耐人寻味之处。
“龙大侠,你的礼物虽然对妾身有着特殊的意义,但东溟派毕竟不是由妾身个人说了算的,若如此就答应龙大侠的要求,恐怕将难以向我派中长老和弟子们交代。”东溟夫人幽幽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难地道。
龙脸色有些难看,道:“如此说来,这单买卖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东溟夫人语气转道:“那也未尽然,敝派有事相求龙大侠。如大侠能够应允,妾身甚至可以做主免费为大侠打造这批装备,分文不取。”
“有这样的好事?”龙貌似惊喜的问道。
东溟夫人柔声道:“我东溟派手握武器交易的巨大利益,无时无刻不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觊觎和谋取。表面风光,实则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稍有不慎便是派毁人亡永不翻身的结局。故而妾身诚邀龙大侠担任本派的护法,希望龙大侠能在本派有难时仗义援手。如龙大侠愿意答应,我们从此便是家人了,区区数百件装备便是当作我东溟派送给大侠的见面礼也无不可。”她的声音仿佛注入了丝妖异诡奇的力量,隐隐散发出令人颠倒迷醉的魔力。
龙忽得哑然失笑,举手摩挲下光滑的头皮,突兀地道:“龙某听说魔门历来承受佛道两门打压,曾几度濒临灭绝。所以能延续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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