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他刚要出声大喝,却见那人鬼魅般的飘到自己跟前,伸手握住他戟柲,紧接着拳向他猛击过来。赵五就觉得眼前黑,感觉象是被疯牛撞了般,脑子嗡的声响就失去了知觉,仰面栽倒。
共尉拳击倒了伍长,飞身上前,双臂展开,象两根铁棍样,砸在了旁边两个士卒的胸口,那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共尉这狂野的击打得翻身倒地,剩下的两个士卒眼睁睁的看着共尉轻而易举的击倒了三个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连出声报警都给忘了,随即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下,然后翻着白眼,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吕臣边将赵五的衣甲剥下来套在身上,又将他身上的长剑和箭囊背到自己身上,边对共尉笑道:“阿尉,你真够猛的,个干倒三个,快得我都看不清。有机会你可得教教我。”
共尉笑了,他边张开双手,由着旁边的属下往他身上套皮甲,边笑道:“这个好说,不过眼下最急的事,还是赶快装扮好,赶到城门口去夺取城门,请将军进城。”
“那是。”吕臣轻笑着连连点头,不大功夫,吕臣共尉等五个人就换上了那五个巡逻的士卒的衣服和武器,剩下的十几个人都把手背到了后面,用根绳子虚虚的绑着,装成被擒获的盗贼,起向城门口走去。
城门口,十几个士卒正窝在城门洞里,有搭没搭的扯着闲话。屯长秦制,五十人屯,设屯长人周贲抱着长剑,张着大嘴直打哈欠,昏昏欲睡。白天在赌坊里赌了天的钱,今天值夜班就觉得有些顶不住了,子时刚过了刻,他就打了十七八个哈欠。
阵脚步声传来,周贲不耐烦的用脚踹了下旁边的手下:“去看看,是哪队回来了,让接替的赶快去。”
“唉”那个士卒轱辘忙起来,探头向外面看了眼,惊喜的叫了起来:“对儿,好象是赵五他们,前面还跟着不少人,好象是抓到贼了。”
“是吗”周贲咂了咂嘴,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边走边骂骂咧咧的:“他娘的,赵五这,不会又是拿流民当贼来冒功吧,上次为了这事,老子被大人骂了个狗血喷头,这次要还是这样,老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他走出城门洞,扯着嗓子叫了声:“赵五,你又拿流民冒功吧”
装成赵五的吕臣口齿含糊不清的应了声,边将那十几个手下推进城门洞,边向周贲走去。周贲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了眼那些原本捆在起的盗贼,却发现他们个个象是狗看见了骨头似的,奔着那些靠着城墙打瞌睡的士卒就去了,抢过他们手中的兵器,反手将他们打倒在地。
不好,有诈周贲只觉得阵凉意直冲脑门,顿时把睡意冲得干二净,他刚要大呼,脖子凉,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边,剑上森森的寒意,刺激得他的汗毛直竖。
“你们”
“别叫,我们是陈将军帐下的前锋,来取蕲县的。”吕臣呵呵笑:“你要敢出半声,我立刻就要了你的命。”
周贲两腿筛糠,牙齿打战,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向后退了两步,身体靠着墙,才算没有瘫在地上。他紧张的看着吕臣,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人,有什么话,你尽管吩咐。”
“把城上的兄弟都叫下来。”吕臣见共尉带着人已经搞定了城门洞里的士卒,冲着周贲晃了晃下巴。“伍伍的叫,不能多,也不能少。”
“唉唉”周贲满头大汗,连声应喏。
“叫吧。”吕臣转到周贲身后,用长剑顶着周贲的后心,将他推到城门洞外边,自己隐在阴影里。周贲不敢大意,按照吕臣的命令,拨五个人,拨五个人的叫了下来。这些人正在城墙上站岗,莫名其妙的被周贲叫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进了城门洞,随即被共尉他们缴了械。共尉随即派自己带来的人换上他们的衣服,拿着他们的武器上城楼冒充,然后再叫下拨。很快就把城门上下的士卒神不知鬼不觉的掉了包。
控制了城门之后,吕臣命令打开了城门,发出了暗号。不大会儿,步杂乱的脚乱步由远而近,陈胜吴广带着人蜂拥而入。
借着火把,陈胜看清了被捆得象个粽子样扔在门洞里的守城士卒,摇着头笑了。然后对身后的吴广说:“吴叔,你带人把住城门,我们去攻击县寺,抓拿县令大人。”
“喏。”吴广应了,转身安排人把守城门。
吕臣和共尉押着周贲,很快就来到了县寺。县寺的大门紧闭,十个士卒分列在两边,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站得直挺挺的。什长手扶长剑,在门前来回踱着步。看到吕臣他们,他警惕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十名士卒立刻将手中的长戟指向了吕臣等人。
“什么人站住。”什长大声喝道。
“是我,看南门的第三屯屯长周贲啊。”周贲大声叫道。
“周贲”什长听出了周贲的声音,警惕的神色放松了些。他不解的问道:“你不好好的守城门,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还把手下都带来了。”
“唉呀,你是不知道。”周贲喘着气,好象这阵走得很急。他急匆匆的走到什长的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发现了件事,急着来报告大人。”
“什么事”什长问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腹中凉。他吃惊的抬起头来,借着檐下的灯笼,他看到张带着冷笑的脸:“什么事你死期到了。”
什长脑子嗡的声,他刚要大叫,吕臣猛地拧动手中的长剑。阵剧痛将什长的喊叫又逼回了肚子里。就在周贲和什长说话的同时,共尉已经带着逼近了那十个士卒,他奋力的挥出长戟,举荡开五柄长戟,随即飞身扑上,两拳齐出,狠狠的轰在两个士卒的胸口。那两个士卒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打得倒飞而起,“通”的声撞在墙上,口吐鲜血,萎靡的滑倒在地上。
喊杀声骤起,共尉他们带来的十几个士卒涌而上,将那八个士卒围在中间阵乱砍。那八个士卒匆促之下拼命抵抗,他们虽然训练有素,相互之间配合得也不错,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又有共尉这个天生杀手助阵,没多长时间就全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尉,不要恋战,立刻攻门。”吕臣大声叫道。
共尉应了声,垫步助跑两步,飞起脚踹在县寺的大门上,“轰隆”声巨响,大门晃了两下,发出阵呻吟,轰然倒地。
“靠”吕臣目瞪口呆,脱口就是句刚和共尉学来的粗话。
第卷 星火燎原 第章 陈胜王 第七节 不懂规矩
陈胜带着二百多人涌而入,迅速占领了县寺的前院。共尉和吕臣带着十几个装备齐全的士卒,马当先,直奔后院。有共尉这个杀神带头,又有吕臣居中指挥,这十几个士卒屡战屡胜,士气高涨,个个高声喊叫着,争先恐后的向前杀去。
共尉十分兴奋,今夜是两世为人的他第次杀人,不知道是因为他原本就有这种嗜血的爱好,还是因为共尉以前见过杀人,反正他点儿也没有第次杀人带来的不适,相反,他似乎很沉迷于这种杀戮之中,看到敌人在自己的猛击下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难道我天生就是个杀人狂共尉边怀疑着自己的基因,边大呼上前。他左手架着盾,右手柄长剑,当真是遇人杀人,遇神杀神,手下无合之将,当者披靡。后面的陈胜还没赶上来,他已经带着十几个士卒杀到了县令大人的卧室。
卧室之外,空无人,房门紧闭。
“杀进去,活捉了那狗官。”眼珠子都红了的共尉兴奋得直哆嗦,他飞身上前,脚踹在房门上。房门连带着整片墙猛烈的晃动了下,却没有象共尉预料的那样打开。共尉大怒,举起盾牌架在肩上,吐气开声,跟着又是肩撞在了房门上。
这次房门再也挡不住了,“哗啦”阵乱响,硬生生被他撞出了个人形大洞。共尉跃入房内,正要用剑去砍门栓,忽然觉得脑后有风声,他下意识的转身用盾牌护住了脑后。当的声响,柄长剑狠狠的劈在了他的盾牌上。共尉声冷笑,顺手抡起盾牌就砸了过去,那人躲闪不及,被拍个正着,惨叫了声,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扑通”声倒在地上。
跟着进门的士卒随即用手里的火把点亮了屋里的灯。吕臣打量了下那个倒在地上的倒霉蛋,只见那人只披着件单衣,身体呈种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面门上嵌了柄长剑,鲜血直流,眼睛瞪得溜圆,却是已经死了。
“阿尉,你也太狠了。”吕臣苦笑着摇了摇头,“个堂堂的县令大人,就被你这盾给拍死了。”
“日,还县令大人呢,居然背后偷袭。”共尉撇了撇嘴,不屑顾。
“大人,这里有个女人”个士卒惊喜的叫声打断了吕臣的话。
凌乱的床榻上,床薄薄的被子下面,个身躯在不停的颤抖着。两个士卒抢上前去,把扯掉了薄被,露出了个惊惶不已的美貌女子。这个女子除了胸前的个红色小衣,几乎是身无丝缕。她蜷缩在角落里,惊恐的看着个个象狼般的士卒,眼泪汪汪的,象只无助的羔羊。她虽然尽量缩起了身子,可是那块小小的布片还是挡不住雪白丰腴的身躯。紧张心情导致的轻微颤抖,让她胸前的两只肥兔子轻轻的晃动着,更是勾得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心跳加速,呼吸变粗。
“大人”个脸胀得通红的士兵转过头,企求的看着吕臣和共尉,上下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们内心的想法。
共尉忽然有种不快,他哼了声,沉下了脸:“你们想干什么不行”
“大人”那个士兵提高了声音。
“不行就是不行。”共尉也恼了,杀人是不得已,这强抢妇女算什么,你们还是起义军吗刚刚还是受苦的人,怎么转眼,也跟那些畜生样了他怒吼声:“你们家里没有姊妹吗你们起义,就是为了抢女人”
“大人”那个士兵不服气的刚要反驳,却被吕臣喝住了:“住口你们着什么急该你们的,就不会少了你们。将军大人还没来,你们就等不及了切都等将军来处理。现在都给我闭嘴,谁再敢啰嗦,老子劈了他。”
那些士卒听吕臣提到了陈胜,倒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个个眼馋的看了眼那个女子,恋恋不舍的退了出来。吕臣随即指挥他们将卧室保护起来,以免其他士卒闯进来打劫。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陈胜赶了过来。听吕臣讲了经过,陈胜看了眼还站在旁边生闷气的共尉,淡淡的摆了摆手,命人将那女子带了下去。然后走到共尉身边说:“阿尉,你看中这个女人了”
共尉摇了摇头,叹息声:“将军,你说我们起义,是为了干什么”
陈胜愣了下,他想了想,拍了拍共尉的肩膀说:“阿尉,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也是规矩,士卒们浴血奋战,打了胜仗,有点赏赐也是应当的。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喝民血,吃民膏的,现在血债血偿,也是理所当然。”
共尉有些吃惊的看着陈胜,他万万没有想到,陈胜会这么想,时倒让他说不出话来。陈胜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共尉愣愣的站在那里,动也不动,连陈胜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这是起义军吗他不敢想象。
“阿尉啊。”共敖冲了进来,看到共尉神色呆滞的站在那里,顿时紧张起来,他扑上来拉着共尉的手臂,心慌意乱的摇晃着:“阿尉,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
“没事。”共尉苦笑声,摇了摇头:“阿翁,我没事,只是刚打完仗,我有些累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共敖如释重负,拉着共尉就往外走:“那就去休息吧,将军说你有功,专门给你安排了间房,就在前院,我带你去。”
共尉挤出丝笑容,跟着共敖出了后院,来到陈胜刚分给他的房子。这是县寺前院的套房,共三间,中间是正室,左右各有个卧室,看样子是平时僚佐们住的地方,里面布置得还算干净。共敖喜滋滋的拉着共尉坐下,拿来两只耳杯放在案上,又拿过壶酒,倒了两杯酒,杯推给共尉,自己端起杯,美滋滋的呷了口,舒服的笑了几声,又皱起了眉头:“阿尉啊,阿翁托你的福,能被陈将军这么看重,还专门分了房子。以后再立功,分上所宅院,再分上几百亩地,那是不在话下。不过,阿尉啊,阿翁虽然想让你立功,好让我们这家过上好日子,可是阿翁更担心,象你这么不要命的打仗,每次都冲在最前面,万有个闪失,那可怎么办啊”
听了共敖的话,共尉的心里舒服了些,他无声的笑了笑,暂时抛开了心中的疑惑,举起耳杯对共敖示意了下:“阿翁,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第卷 星火燎原 第章 陈胜王 第八节 个女人
共尉好好休息了夜,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他就起了身。.以前是躲在帐篷里练功,今天有了自己的房子,宽敞多了。他在自己的卧室里操练了大半个时辰,看得窗户纸被日光照得大亮,又听得外面共敖已经起来忙活,他才收了式。
“阿尉,快出来,吕大人来了。”共敖在院子里叫道。
共尉连忙穿上衣服,出了门。吕臣正笑眯眯的和共敖说话,见共尉,连忙上前拱手道:“阿尉,这么早就起来练武了”
“随便活动活动。”共尉笑着说。
“教我两招吧。”吕臣边说,边将共尉往房里拉。共尉有些疑惑,刚要发问,却见吕臣挤了挤眼睛,这才知道他另外有话说。
进屋,吕臣就关上了房门,收了脸上的笑容,犹豫了下,压低了声音说:“阿尉,你跟我说,昨天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
共尉下子竖起了眉毛,有些着恼的说道:“阿臣,你怎么也这么说我要是看上那个女人,大可抢了就跑,除了你老兄有资格和我抢,还有谁敢上来放个屁”
“那你是为什么不让兄弟们动手”吕臣不解的问道。
“我们是义军义军,你知道吗什么是义军首先得讲个义字。”共尉瞪着眼睛看着吕臣,不快的说道:“仁者无敌。如果我们和土匪样,打到哪儿,抢到哪儿,还有谁会帮助我们,欢迎我们这才打下了个小小的县城,如果就把心思放在这上面,那以后的仗还怎么打”
吕臣皱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点头道:“阿尉,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的话,我会向将军禀报。不过”吕臣犹豫的看着共尉,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出口。
“阿臣,你怎么了”共尉不解的看着吕臣,顺手拿过耳杯,倒了两杯水,推了杯到吕臣的面前。吕臣感激的笑了笑,端起耳杯送到嘴边呷了口,然后瞟了共尉眼:“阿尉,你把我当兄弟,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你说吧,磨磨叽叽的,象个娘们。”共尉锁着眉头。吕臣这么慎重,想必是什么大事。
“那个女人的事,你就别问了。”吕臣有些为难的说。
“我不问”共尉愣了下,他本来也没打算再问,这件事虽然不符合他的思维,可是毕竟这里不是他原先的那个时代,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就是这件事的话,那你放心好了,我已经不打算问了。随你们怎么处理吧,是把她赏给谁,还是让她去做营妓,我都不管了。”
吕臣苦笑了声,也跟着摇了摇头:“你能这样想,当然是好事。可是那个女人没有去做营妓,她”
“没有做营妓,那就是赏给谁了这样更好。”共尉拍拍手掌,将杯子里的水饮而尽,抹了抹嘴角,故意用种无所谓的口气笑着说道:“究竟是谁这么好福气,捞了这么个漂亮女人。我说,这可是我和你的战利品,他要是抢了去,可得给我们补偿。”
“将军。”
“将军”共尉愣,幸好嘴里的水已经喝了下去,要不然他指定得全喷在吕臣的脸上。看着吕臣那些略带着紧张的脸,共尉发了会儿愣,忽然笑了:“好,这样好,这样最好了。”
“真的”吕臣觉得共尉的脸色有些怪异,追问了句。
“当然真的。”共尉笑着又倒了杯水,端到嘴边,却没有喝,眼光从杯子上面瞟着吕臣:“那女人能跟着将军,也算是她的造化,总比做营妓强吧。唉呀,要说起来,那女人还真是不错,那两团肉啧啧啧”
吕臣也笑了,他探身过来捶了共尉拳,笑骂道:“好了,你别乱想了。给你的时候你不要,现在是将军的人了,你倒乱想起来。小心将军听到了不快活。”
共尉也笑了,他心里的疙瘩总算放下了。那个女人虽然身不由已,可是能跟着陈胜,总比去当营妓强上百倍。他冲着吕臣挤了挤眼睛:“怎么样,将军还满意吧,有没有什么赏赐”
“当然有。”吕臣也神秘的挤了挤眼睛:“不过我现在不能说,等将军自己跟你说吧。来,你教我两手,我看你昨天脚就把县寺大门踹倒的样子,太威风了,羡慕得紧啊。不过”吕臣忽然笑了起来:“不过,将军现在还要派人再修大门。”
“哈哈哈”共尉开怀大笑,拉着吕臣走到房中,演示了几个基本姿势给吕臣,然后对他说:“回去好好练,等你什么时候能这样站到个时辰,你就入门了。”
“就这么简单”吕臣有些不太敢相信,摆几个姿势也算练武你糊弄我吧。
“竖子,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会骗你吗”共尉不满的瞪了吕臣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把真正的绝技传给你,你却当我是在骗你,真不够意思。”
吕臣见他说得认真,连忙哈哈笑,深施礼:“那就多谢共兄了。我回去定好好练,不负共兄希望。唉,对了,那个吕洞宾是什么人啊,很有道德吗是哪儿的人,说不定还是我们吕家的家的先祖呢。”
“我呸”共尉哭笑不得,不小心把吕洞宾拖出来了,还真没法子解释。他打开房门,推了吕臣把:“滚蛋吧,我要吃饭了,我阿翁大概也没带你的早餐。”
“你这个竖子,这么小气,亏你刚才还说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转眼就这么小气。”吕臣瞪起了眼睛,故作不快的骂道。话音未落,共敖笑着从那边走了过来,把扯住吕臣的胳膊:“别听他的,我做得多着呢,包你们吃个肚大腰圆。”
“还是共叔好。”吕臣眉开眼笑,冲着共尉撇了撇嘴,屁颠屁颠的跟着共敖走了。
共尉无奈的摇了摇头,忽然有些后悔了。当初把那娘们要过来做饭也好啊,唉,还是算了,那娘们大概只会上床,不会做饭。还是找两个勤务兵来帮老爹更实在。
不过,陈胜这么做,究竟是想老婆想疯了,还是怎么回事,连二手货都要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又拍了拍脑袋,自失的笑了,这年头的人,不讲那些的。
第卷 星火燎原 第章 陈胜王 第九节 故技重施
吕臣匆匆的吃了两口就走了,共尉刚吃完饭,陈胜就派人来找他,共尉不敢怠慢,连忙起身。b3.他进内院的时候,陈胜正在吃饭,吕臣笑嘻嘻的坐在边。见共尉进来,陈胜露出了笑容。他敲了敲桌子,旁边正在侍候他的那个女人抬起头来看,连忙转过身对共尉躬身行了礼:“妾身陈姬,谢过大人昨晚相救之恩。”
共尉看着这个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女人,却下意识的想起了昨天看到她几乎全裸的模样,不免有些尴尬。他摆了摆手,还了礼:“夫人请勿多礼,理当如此。”
陈胜很满意,他招呼道:“你吃饱了没有,没有的话,就坐下再起吃点。”
共尉看了眼吕臣,笑了,连忙摇头谢绝。陈胜也不勉强,让他坐在对面吕臣的身边,三口两口吃完了饭,然后让人收拾了碗筷,陈姬适时的递过毛巾让他擦嘴。陈胜擦完嘴,将毛巾递还给陈姬,刹那之间,他的眼神特别柔和。
吕臣和共尉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这个”陈胜有些不好意思,他咳嗽了声,脸色很快又严肃起来:“阿尉,你说的事情,我想了想,确实有道理。我们是要推翻暴秦的,当下之际,民心向背很重要”
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和做的有些不太对路,语气不是十分镇定,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共尉,见共尉脸色平静,正认真的听他的话,心里这才踏实了些,接着说道:“我昨天派人去大泽乡收集粮草,可能因为他们的手段太过强烈,遇到了些抵抗,死了几个兄弟。这么折腾,粮草也没收集多少,亏得你们连夜拿下了蕲县,这才解决了我们的粮食问题。我觉得你的话说得对,所以打算从今天起,宣布军纪,要不然,我们大概走不了太远。”
共尉大喜,陈胜果然有王者风范,别的不说,这知错能改就是个不错的品格。要知道他共尉不象吕臣,他不是陈胜的亲信,不过凭着昨天的突出表现才突颖而出。如果不算以前的泛泛之交,他和陈胜的亲密关系刚满天,陈胜就能这么对他说话,这简直就是平易近人了。
“将军明鉴,共尉佩服。”
“嗯。”陈胜摆了摆手,又继续说道:“蕲县有粮,但是武器不多,只能装备大概五六百人。我准备下步去打陈县。”
陈胜边说,边摆了摆手,陈姬连忙拿过份地图铺在案上。陈胜招呼他们坐近点,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个黑点说:“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蕲县。从这里向西”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直划过去,直滑到地图以外,然后案几上的空白处用力的点了点:“这里就是陈县,陈郡的郡治。”
共尉有些糊涂了,你这地图都画到外面去了,我哪里知道这个陈县究竟在哪里。他瞟了眼地图,只看到几个小篆,但是不认识是什么字。好象共尉原来也不是识字的,他前世虽然是个知识分子,可是篆字,却是个也不认识。
“这是泗水郡的地图,所以没有陈县。”吕臣见共尉副不得其解的样子,连忙解释道,“蕲县属泗水郡,所以县寺里只可能有泗水郡的地图,没有陈郡的地图。”
“哦。”共尉恍然大悟,惭愧的笑。
陈胜笑了笑,接着说:“陈郡是吴都尉的家乡,我们这些人,也大多是那带的。到陈郡去发展,我们能得到更多的支援。而且陈郡南有大水,东有大海,地势不错,我们不至于四面受围,可以先建立个比较稳固的根据地,无后顾之忧。”
共尉点了点头,他知道陈胜说的大水就是后世的长沙,他现在这世的家乡广陵县也就是前世的扬州市就在长江边上,他深知和他前世记忆中的长江相比,现在的长江至少要比他前世记忆中的长江宽上十倍,没有足够的力量,大军想要渡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陈胜吴广包括这九百多戍卒,大部分都是陈郡东海郡带的人,回到家乡发展,当然是最好的。
“陈县是当年陈国的国都,城墙本来就很高大,楚灭陈之后,这里又是对付中原诸国的前沿阵地,所以楚国对这里也十分看重,城防直比较完善。拿下了陈县,我们就有了对付秦军反扑的城池。但是现在也有个问题,正因为陈县城墙坚固,所以我们要拿下他,可是他的坚固,又让我们很难拿下。昨天攻打蕲县,是因为出其不易,我们刚刚举事不到天,蕲县还没有收到消息,点防备也没有,才被你们混进城来。二是因为蕲县毕竟是县城,防守兵力有限。可是陈县就不样了,那是郡治,城墙高大,防备森严,如果强攻的话,我们基本没有机会,所以”
“只能智取。”共尉和吕臣互相看了眼,同时点头。他有些明白陈胜找他来的用意了。大概是要他们如法炮制,再混进陈县里面去。
“嗯,我想的,正是这个意思。”陈胜点头说道:“蕲县被我们拿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周边,陈郡也很快就会知道。所以,你们必须抢在他们得到消息,加强戒备之前进入陈。”陈胜顿了顿,又不容置疑的说道:“最好是,立刻出发。”
“遵命”共尉和吕臣大声应喏。
“很好。”陈胜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忽然停住了脚步,严肃的看了看共尉,又看了看吕臣:“蕲县只有五百多副衣甲,我给你们百副。另外,我从蕲县的士卒里面挑了五十个人跟着你们。这些人的妻儿老小都在蕲县,不敢生什么异心。他们又是常备军,比起我们的人来,他们的战力要强悍不小,用起来也方便得多。从现在起,他们都是你们的手下,这仗打完了”
陈胜看着两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挑起嘴角,笑道:“这仗打完了,他们就是你们的亲卫。好好带着他们吧。”
共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百多人作亲卫,那就是说他手下至少会有千人的队伍,换句话说他就成了二五百主,也就是千人将,已经步入中级军官。就算他和吕臣两人平分,那也是五百主的中层干部。他看了眼吕臣,吕臣的眼睛里也全是欣喜。
“喏谨遵将军令。”
第卷 星火燎原 第章 陈胜王 第十节 兵分两路
蕲县到陈县大概四百里,马平川,并不难走。b3.但是共尉很快就发现,这个任务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得多。陈胜给了他们百副衣甲,本来是加强他们实力的好事,可是上了路之后,他发现这百副衣甲反成了麻烦。穿在身上那显然太招摇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兵找上门来。扔了又太可惜了。他们只好找来两辆牛车,把衣甲和武器全装在车里,扮成替人耕田的农夫,赶往陈县。好在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农夫出身,倒不用做太多的装扮。
但是这样来,另个问题就来了,速度太慢,第天紧赶慢赶只走了七十里,要照这个速度赶到陈县,至少要到五天以后,到了那个时候,只怕起义的消息早就传到了陈县,再想混进城去可就千难万难了。
“阿臣,这样不行。”共尉边嚼着饼,边摇着头。
“嗯。”吕臣含含糊糊的应了声,他也看出来了,要是这样下去,奇袭的目的很难达到。
“我们兵分两路。”共尉仰脖子,喝下大瓢凉水,然后将瓢扔给周贲:“我带几个人先走,争取混到城里去,你带着其余的人在后面跟着,约个地点汇合。”
吕臣眨了眨眼睛,歪着头看了共尉会,想了想,摇头说:“还是我去吧,你带着其他兄弟跟在后面。”
共尉咧了咧嘴笑了,他伸手拍了拍吕臣的肩膀:“阿臣,要论冲锋陷阵,你不如我,但是要论带兵,你显然要比我高截。你就不要争了,我们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各展所长。”
吕臣也摇着头笑了。共尉说的话不错,要论打斗,共尉确实是罕逢敌手,但是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上次生病的时候烧坏了,思想跟别人有些不太样。上次不让兄弟们抢女人,就是个明显的例子,搞得跟着他们的兄弟到现在还对他耿耿于怀,虽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是显然生份了很多。相反倒是那些蕲县里的士卒,当他们得知是共尉建议陈胜下令整顿军纪,才没让蕲县遭到乱兵洗劫的时候,他们看向共尉的眼神明显带着感激。
看来共尉也感觉到了这点,他的提议很符合目前的实际情况。
吕臣没有再坚持,他安排了几个蕲县的降卒跟着共尉,给他们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武器。共尉收下了干粮,却没要武器。
“我们的目的是进城,不是跟人动手。带上武器,反而容易引人注意。”
吕臣笑了,他也没有坚持,凭共尉的拳脚,只要不遇上大批的官军,逃跑总是没问题的,真要遇上大批的官军,就是有武器,也是难逃死,不带武器看似不安全,实则更安全。
两人商量好了会合地点,共尉带着周贲等人匆匆上路。周贲那天被吕臣用剑顶着,先是把城楼上的人骗了下来,随后又攻打了县寺大门。他本来以为这些主意都是吕臣出的,后来才知道,这些主意全是这个杀起人来极其狂放的共尉出的主意。他觉得共尉身手又好,脑子又灵活,跟着他混,不管是活命的机会还是升官的机会都会大些,所以投降之后,他连屯长都不做了,点名要跟着共尉。共尉也不嫌弃他是降卒,对他很客气,有什么事都会跟他商量,周贲很快就把自己当成了共尉的亲信,什么事都主动替共尉考虑。
“大人”周贲面跟着共尉急行,面有些紧张的说:“我们应该带上点武器防身的,就算不会遇上官兵,遇上野兽也能有点用啊,现在赤手空拳的,那可怎么成”
共尉笑了笑:“你傻啊对付野兽,用棍棒就成了,定要用刀剑”
周贲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笑了:“刀剑锋利啊,当然用起来顺手,棍棒嘿嘿,总觉得有些掉身份的。”
“身份是身份重要,还是命重要真要拿着刀剑,只怕我们走不到陈县,就能被官兵堵住。”共尉边说,边从路边折了几根合适的树杆,连皮也不撕,就扔到周贲他们的手里:“这样拿着赶路,既能防野兽,又不会惹人生疑,岂不是更好”
周贲看看手里的棍子,憨笑着点了点头:“大人高明。不过,这玩意也就对付野兽行,对付人可就不行了。”
“谁说的”共尉笑,手抖,手中的木棍狠狠的击在旁边的棵酒杯粗的树杆上。喀嚓声轻响,那棵树缓缓的倒了下来,轰然倒地。共尉掂着手里的木棍,打量了圈:“谁的脑袋比这树还硬”
“大人”那几个士卒吃惊的看着共尉,舌头伸得老长,好半天才合拢嘴,七嘴八舌的说道:“大人神勇”“大人好大的力气”
“别废话了,再赶个时辰我们就休息。”共尉抬头看了看月色,估摸了下时间,大声说道。
“喏。”周贲带头大声应喏。
又急行了个时辰,共尉带着手下停了下来,在路边找了个没人住的破房子住宿。赶了天的路,那几个士卒都累了,躺下就睡着了。周贲也很累,可是他却没有睡,而是巡视了遍周围环境后,才悄悄的回到共尉的身边。
共尉抱着头,靠着墙半躺着,眼光灼灼的看着周贲,扑哧笑了声:“我说,你的身手不错,做事也蛮有条理的,能做到屯长,也算是个有能耐的人。那天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吕臣给制住了”
周贲的脸红,好在夜里也看不出来。他沉默了片刻,叹息了声:“大人有所不知,我前天就值了夜勤,本来昨天白天应该去补觉的,可是我没睡,跑去赌钱了。晚上困得不行,本来想下半夜偷偷睡会儿,没想到唉,我娘早就说过,赌博会害死我,果真”
提到老娘,周贲的声音变得十分难受,他有些哽咽,没有再说下去。
“你从现在起不赌,不就行了。”共尉淡淡的说道。
“唉”周贲长叹声:“我就是不赌,我娘也看不到了。”
共尉愣,盯着周贲看了会,见周贲眼角泪光闪闪,脸色悲苦,不象是作伪。他沉默了会,用脚踢了踢周贲:“另想那么多了,好好干,以后当个大官,取个老婆,生几个孩子,你就有再多的错,我想你娘也会原谅你的。”
“多谢大人。”周贲惭愧的抹了抹眼睛,声音里带了些鼻音。“还是大人睡吧,我来值夜。”
“别”共尉乐了:“我怕你再睡着了,野狗进来把我们拖走,你都不知道。”
周贲也笑了,他确实累得很,既然共尉这么说,他也不客气了,躺下就睡。过了会儿,就在共尉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周贲忽然又撑起身子,仰着脸看着共尉:“大人,我们能打得陈县吗”
共尉没有立刻回答他,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如玉盘般的月亮,过了好久,才肯定的说道:“能我们不仅能打下陈县,还能打下咸阳。”
周贲半撑着身子,看着共尉年轻却自信无比的面容,忽然觉得信心百倍,心里的担心扫而空。他躺了下来,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第卷 星火燎原 第章 陈胜王 第十节 娇横美妇
人数少了,速度立刻快了起来,共尉带着几个手下日夜兼程,路急行,第三天傍晚,落日余辉照着陈县城墙的时候,他们赶到了陈县。陈县还没有得到起义的消息,如既往的热闹,高大的城墙下,看门的士卒虽然咋咋呼呼的检查着进出城门的百姓,但是那只是在摆威风,借机敲诈。共尉他们几个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又是副累得象死狗的穷鬼样,看门的士兵连看都懒得看他们眼,草草的检查了下,就放他们进了城。
进了城,共尉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慢慢的走着,紧张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些。刚才在城门口的时候,虽然他知道起义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陈县,可是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紧张,或许是高大的城墙给他带来的威压,或许是那些手持剑戟的士兵让他有些不安,总之心里很不舒服。
“这城真高。”周贲抹了抹额头的汗,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远处高大的城墙,然后又敬佩的看了眼共尉:“大人,如果要强攻的话,损失定会很大。”
“嗯。”共尉若无其事的应了声,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这才向前走去。陈胜的亲信武臣就是陈人,他特地给共尉和吕臣画了副地图,指明了他们家的位置,让他们进城之后就到他家去躲避。他家是经商的,家里情况不错,藏百十个人轻而易举。
绕过几条街,共尉站在了个宅院的侧门口,抬手拍响了门上的铜兽首。过了好会儿,里面才传来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我是武臣武少爷派来的。”共尉紧贴着门,压着嗓音说道。
门吱呀声,开了道缝,后面露出个瘦削的脸,两道警惕的眼神从门缝里射出来,在共尉等人的身上扫了遍。看他们衣衫褴褛,却又身强力壮的模样,那人的眼神明显的收缩了下,手抬就要关门。共尉手急,手中的木棍插入门缝,下子顶住了门,随即横肩就撞了上去。
门“哐当”声被撞开了,个瘦削的老头仰面摔倒在地。共尉身后的两个士卒抢上前去,把就按住了老头,周贲反身关上了侧门。
“赵青,李四,放开老人家。”共尉招呼两个士卒放手,然后弯下腰,放开自己卷着的裤腿,从里面取出小块写了字的丝帛,在老头的面前晃了晃:“这是你家少爷的亲笔书信,你还不相信吗”
那个老头惊恐的扫了眼丝帛,这才信了。他虽然不知道少爷武臣什么时候结交了这些看起来象土匪的家伙,但是少爷的笔迹却是不会错的。他把共尉人们带到个院子,然后有些结巴的说道:“请你们在此稍候,我去禀报下主人。”
“老人家请便。”共尉颌首示意老头自便,然后打量了下武臣的家。看得出来,武臣没有说谎,他们家确实不小,仅这个院子藏上百十个人都不成问题。共尉觉得不错,周贲等人就更觉得稀奇了,他们象刘姥姥进大观园样,什么都觉得稀罕,七嘴八舌的赞叹着,相比之下,十分镇静的共尉就显得很突出,副看起来就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他们正在院子里观看,个清脆的笑声从侧门处传来,紧跟着,个年约三旬左右的美貌女子在两个侍女的簇拥下,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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