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给了寒沧笑五天的时间,可是结果是让她失望的。
这五天里寒沧笑不是整日在朝阳宫处理政务,就是在晚秋宫里陪伴杨晚秋,没有踏足大牢一步。以至于最后太后只得决定亲自去大牢会一会纳兰砚。
“参加太后。”受在大牢外的守卫看到来人是太后时先是一愣,后纷纷跪下行礼道。
“平身吧。”太后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德全,开口吩咐到:“德全,你在这里守着。记住,在本宫未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否则,杀无赦。”
“是,奴才遵旨。”德全跪下答道。
大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腐烂的味道,过惯了奢华生活的太后不习惯的拿出丝帕捂住鼻子,一直到关押纳兰砚的牢房外。
放下丝帕,走下石阶,太后最后停在了纳兰砚的牢房前。
不哭不闹,只安静的坐在地上,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看着牢房内一如之前骆南风和寒沧笑来探望时一样,只安静的看着窗外的纳兰砚,太后满意了笑了笑。
纳兰砚的反应,果然没有出她的意料。只是不知道等下等她说完一切之后,她还不会还会像现在这般的无所谓呢。
“咳咳。”想到此,太后便清了清喉,然后不轻不重的喊道:“皇后。”
听到门口有脚步声,纳兰砚还以为又是寒沧笑或者骆南风来了。但不想,传来的却是太后的声音。
转头,纳兰砚神色淡然的看向突然出现在牢房里的太后,只见太后的脸上满脸都是凛然,仿佛是上堂审案之前的严肃。
“不然你以为呢?”太后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又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之后便突然目光凌厉的朝纳兰砚看去。“难道皇后还做了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下耻之事?”
“母后,你刚才也说了,你已经将臣妾关在这里将近十天了。臣妾是否真的跟骆少将私通,又是不是做了其他什么让皇室蒙羞的事,在这十几天里,难道母后都还没查出个结果来吗?”将嘴角微微勾起,纳兰砚轻笑了声问道。
“含皇后本宫告诉你,不管你是否与骆少将私通,但在年底之前你无论如何都必须给本宫退位,把这后宫之主的皇后之位给让出来。”许是知道跟纳兰砚争辩是争不出什么结果出来,因此太后也不再跟纳兰砚废话,一声冷哼之后便把她今天来大牢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而纳兰砚在听到太后宣布口气的话后明显的将双眉一挑,然后似笑非笑的看向太后。“母后想废臣妾的后位?”
“不错。”
“理由呢?母后,臣妾的这皇后可是由皇上和文武百官一起选出来的,若是您没有想出个什么好的理由呢,怕是就算臣妾同意,皇上和文武百官他们也不会同意吧。”
“你要理由是吧?好,我告诉你。”闻言太后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冷笑,然后残忍的看向纳兰砚道。“理由很简单,迎妗已经怀了皇上的龙子,出生后就会是太子,将来就会是我国的国君。迎妗她作为国储的母亲,这后宫之主的皇后之位必须由她来坐,也只有她才有资格坐。纳兰砚本宫告诉你,你没资格,本宫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这个皇后,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这个儿媳。”
“夏迎妗怀孕了?夏迎妗有了寒沧笑的孩子?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后后来说了什么,纳兰砚完全不知道,就连太后是什么时候离开大牢的都不知道。如今在纳兰砚脑海回荡的只有太后那一句‘夏迎妗已经怀有皇上的龙子’的话,她只知道当她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脑袋就炸开了,里面一阵轰轰响,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
“呵呵。呵呵,呵呵。”喉咙发出一阵嘲讽的声响,双眼直直的望向窗外那方窄小的蓝天,纳兰砚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很讽刺吧,夏迎妗怀了他的孩子的结果是他将她的皇后之位拱手相送,而她却是一碗他亲手端来的堕胎药。
爱与不爱,这两者之间的差距还真是大啊,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
“唉!”只是,为何会是这么的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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