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安拉着马,看着融化的雪水从山上流下来,宛如奔腾的小溪。
“苍兰,我们去凌山一趟吧,好久没有祭拜父亲了。”
端木苍兰我温柔笑道:“走吧,我也正式祭拜一下岳父大人。”
对呀,他们两个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他还没有给百里纵横上过香。虽然百里纵横也不算是她的父亲,可短短几日的相处,她真心喜欢这位父亲。以前的那个百里安,也一定很幸福,有如此疼爱她的父亲。
两口子去了凌山,一起扫坟,最后双双给坟墓行礼磕头,奉上了香火。
“岳父大人一定很高兴吧。古今历朝历代的皇帝,给老丈人磕头的只有我一个。”
百里安很是感动的依偎着他:“父亲一定会高兴的,他如果活着,会夸赞你是个好女婿。”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个很温柔的男人,对母亲痴情,一生未再婚,独自抚养我长大,从未发过一点脾气。”
“真是个不错的人。”
百里安想起带着秋慕狼狈回来后,与这位父亲相处的短暂时光,眼圈发红,她枕着他的肩窝,默默哭泣。
如果,这位父亲能活着多好,她一定好好孝顺他。
“怎么了?”端木苍兰轻抚着她的发丝,她抱着他,幽幽说道:“等我们都死了,我们的孩子也会这样怀念我们吗?”
他笑:“用不着怀念,偶然能想起我们就算是不错了。”
凌山的房子已经破烂不堪了,两口子只有下山到客栈去住。百里安的心情一直低落,端木苍兰便给她学各种动物的表情,百里安终于笑了起来。
她真是很幸福,这个男人对她如此之好。
入夜,她将衣服叠好放在桌子上,他就从后面抱住了她。亲吻她的脖子,沙哑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做如何?”
“这?”
“是。”
“这?”
“没错。”
百里安眨巴了眼睛,端木苍兰笑,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百里安分开腿,他便站在她双腿之间,亲吻着她的红唇。
百里安脱去了他的衣服,小手摸着他匈前的肌肉,仰起头,那双乌黑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端木苍兰看着她,慢慢蹲下来,隔着衣服亲吻着她,一直到下面。
她躺在圆桌上,将腿支撑起来,他便扯去那些则个,亲吻着她乌黑的草原和草原之下那清泉眼。
“苍兰……”这男人的技术,永远是一流的,百里安很快便泛滥起来。他这才直起身,解开自己的裤带,将那东西塞入她的里面。
疯狂得撞击,百里安的身子因为他的推动,在圆桌上不断晃动。他一边进出,一边解开她的发丝,让她那乌黑的发散乱,这令他更加兴奋。
她回应他,忘情得呻吟,他弓身,一边揉捏她颤抖的胸脯,一边更是卖力。
就在两人忘情缠绵的时候,突然一声响动,那圆桌竟然不堪承受两人的疯狂,坍塌了。
百里安惊叫一声,随着桌面的裂开坠落,端木苍兰赶忙抱住她,她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转过头看着那桌子的惨状。
而后,她转过头望着他,两人便开始笑。
“瞧你干的好事,你打算明天怎么跟客栈老板解释?”
“管他的。”
他亲了她的小嘴,将她按在墙上,继续开展。百里安一边叫着,一边找到支撑点,不至于悬着太难过。
做了一会儿,他又将她抱房在窗边的扶椅上,让她将腿分别搭在扶手上,将那里暴露得明显,任他鱼肉。
百里安不喜欢这个姿势,强烈反抗,最后他只有将她抱回到床上,完成了后面的g情。
冬天,他们却都是大汗淋漓,百里安躺在他怀中,喘着气说道:“真爽。”
端木苍兰低笑几声,贴着她的耳朵说道:“这就舒服了?我还没开始呢。”
她转过头瞪着他:“去死,我要睡觉。”
“没关系,我已经跟店小二说了,他明早会去弄马车来,你不用担心。”
百里安皱着眉,这几天赶路,加上心里有事,也的确没有这般酣畅得做过。看样子这男人今天是打算折腾死她。
果然,他们做了一夜。百里安浑身散了架一样,真得坐着马车了。
端木苍兰陪她,穿着厚厚的斗篷,坐在车板上赶马车,百里安抱着手炉坐在他身边,跟他聊天。
他们就这样,恩恩爱爱、腻腻歪歪的慢慢往回走。走了镇子口,百里安“咦”了一声。
“怎么了?”端木苍兰好奇地问。
百里安指着西北方向问道:“那是咱们的医馆吧?”
朝廷投放了十八所医馆,由王锡负责,为贫苦人看病,这个正是其中一所。
“没错,是医馆。”
“我们去看看吧。”
马车转向医馆,逐渐靠近中,人也越发多了起来。等到医馆门口,真是人头攒动,跟赶庙会似的。
两人下车,找个地方栓了马车,走入医馆中。
医馆一楼,是很大的大堂,抓药排号,大堂后面就是诊室,郎中给人看病的地方。
百里安与端木苍兰想要去后面诊室看一看,却引来人群不满,以为他们是插队的。两人一见这情况,也不敢往里进了,怕引起混乱。
就在这时,有个人突然跑过来,两人一看,不是王锡是谁?可真巧,他正好到这里来,就遇到了帝后。
人太多,端木苍兰示意他不要乱说话。王锡点头,引着帝后上楼去了。
二楼,是住宿的地方,供医馆里的人休息睡觉,也是为路远的人提供住所。王锡带着帝后进了一间空着的房间,合上门,这才跪下行礼。
“王大夫起来吧,我们只是游山玩水路过这里,你也不必太拘束。”
王锡笑,三人围坐在圆桌边,王锡介绍一些医官的近况。说话的时候,王锡的目光时不时停留在百里安的脸上。
帝后都发现了,还在奇怪一向循规蹈矩的王锡怎么今天如此唐突?
没过多久,王锡忍不住了,突然对百里安说道:“娘娘,草民能给娘娘请个脉吗?”
两人大吃一惊,端木苍兰赶忙问道:“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6oo 番外:虚惊一场
原来王锡时不时看着百里安,是发现了什么。这让帝后很是紧张,他们才刚刚放下担子,真心不希望再发生什么。
百里安微微皱眉,涉及到自己,反而有些怯懦。倒是端木苍兰焦急得问道:“怎么,你看出什么来了?”
王锡的眉头紧皱,看得出他并不轻松:“还不能确定,请娘娘伸出右手,让草民诊一下脉。”
百里安咽了口唾沫,这才将袖子挽起来,放在桌子上。王锡站起来,行了礼,这才将凳子挪过来,仔细诊脉。
两口子紧皱眉头,盯着王锡看。良久,王锡收回手,站起来又行礼。
“我说王公子,这个时候你就别客套了,究竟怎么样了快说呀。”百里安憋不住了,还是焦急得发作出来。
王锡坐回去说道:“脉象并无异常。”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百里安耷拉着眼角说道:“无异常?刚刚你那个样子,就好像我得了什么绝症似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娘娘面色红润,脉象稳健,按理说是很健康的体质。可娘娘的眼睛中有淡淡的绿色,这是中毒的症状呀。”
百里安眨巴着眼睛,端木苍兰赶忙扳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拉了她的眼皮仔细看她的眼珠子,真是平日里没有发现,可果然是有很淡的绿丝状物体。
“天,我们都没发现,王锡的眼睛可真毒。”
王锡赶忙结实道:“草民整日与这些东西打交道,稍有症状就能看出来。刚刚在外头见到,就看到娘娘的眼睛不对劲,看了好多下才敢肯定。可脉象却没有异常,娘娘这个毒,应该是对健康没有危害,而且中了很长时间了。”
百里安抿了抿嘴:“对健康没有害处的毒,能叫毒吗?”
王锡严肃得说道:“毒药的种类很多,许多人提起中毒,就会联想到死亡。但有些毒,性情温和,人吃了不会死亡,甚至不会有丝毫的感觉,可在这种不知不觉中,身子里的某些机能就丧失了。娘娘最近有没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和以前比,某些会的东西不会了,什么都有可能。好比弹起,突然就不会了,那都有可能是中毒了。”
百里安仔细想,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她摇了摇头。王锡又说道:“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娘娘无意间吃了什么,但因为吃得少对身体起不到伤害的程度,所以虽然眼中显出中毒的迹象,可身体却不受影响。”
百里安舒了口气:“对呀,或许是这样。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端木苍兰无可奈何得说道:“我比你更担心,王锡,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脸变得苍白了?”
王锡笑道:“陛下的脸色的确比刚刚见到时可怕多了。”
百里安哈哈大笑,小手握着他的大手,撒娇着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紧张我,也不用时刻表现嘛。”
“不表现你怎么能知道?我以前就是说得太少,你恨我恨得牙痒痒。所以我学聪明了,一定要让你知道。”
百里安看了一眼王锡,偷偷提了端木苍兰一脚:“在王公子面前说这些干什么?”
端木苍兰扬了扬眉:“王锡,你听到什么了?”
王锡赶忙说道:“草民什么都没听到。”
离开医官,天气好装,温度也犹如春天,两个人放了马车,牵着马慢慢散步。
“月鸾殿的奴才们伺候得很用心,按道理说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虽然王公子也解释了,可我心里总是感觉怪怪的。”
“你就是想太多了。突然轻松了,不习惯了?”
“乌鸦嘴。”她瞪了他一眼,两人又笑了起来。
傍晚住店,端木苍兰又将她按在身下一通折腾,她叫着,想着自己那里本就肿痛,他有如此粗暴,便气不打一处来,抱住他的肩膀,一口咬着他的肩膀不松口。
端木苍兰闷哼一声,看着她好像一只小狗,因为咬着他,便与他一样的节奏晃动。他推了她,也不舍得用力,自然推不开,便索性更加用力冲撞。
百里安又叫了一声,重新躺在床上,任他摆布了。他笑,将她的长腿拉了一下,让她与自己结合得更紧密。
终于是得到了满足,他将全部的热情洒入她同样火热的身子里。松开她,她便软软的趴着,双腿合了合,果然合不上了。
“禽兽。”她做出了评价,端木苍兰贼笑几声,将她抱起来,放在怀中。
她洁白细腻的皮肤光洁顺滑,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玩具,亲着她,摸着她,爱不释手。
百里安叹口气:“我想了想,这一辈子你肯放过我的时候,也就是我怀着孩子大肚子的时候。”
“没错。”他依旧是恬不知耻的。
百里安又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我看明天去药铺抓些草药敷一敷吧,你这个禽兽……”
原本越说越小声,快要睡着了的感觉,突然她坐起来,差点从端木苍兰的腿上掉下去。端木苍兰赶忙扶住她,一头汗说道:“你这是想要吓死我怎么着?”
百里安瞪圆了眼睛,抓着他的手臂,仰起小脸说道:“苍兰,你说我们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会不会跟中毒有关?”
端木苍兰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微微皱着眉头:“你不也说,月鸾殿的奴婢伺候得很周道,连吃错东西都不可能发生,何况是有人下毒?”
百里安侧过头,喃喃说道:“是呀,的确是这样。何况这些年我一直在后宫,周围都是自己人,怎么可能被人算计……”
端木苍兰扳着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眸:“虽然我也很想多生几个孩子,可我们命数如此,何况六个孩子已经不少了,对不对?”
百里安耷拉着眼角:“你倒是安慰起我来了,我又不想要那么多,孩子一大堆我会头疼的。”
端木苍兰扬眉说道:“该不会你害怕头疼,故意吃了什么不怀孕的吧?”
“啊?!端木苍兰!”
百里安朝着他吼,他赶忙拉了被子,与她一起躺进被窝中,紧闭了眼睛装睡了。
百里安望着他顽皮的脸,老男人一枚了还装嫩。想到这里,不禁想笑,摸着他的脸颊。
苍兰呀,虽然我不喜欢那么多孩子,可倘若可以,为了你我也愿意一直生下来。可惜,我们最终,也只有那六个孩子……
6o1 番外:有孩子别想省心
6o1番外:有孩子别想省心
两口回宫的路,游山玩水的。等见到皇都大门,已经是春天了。两个人这些日子不但没瘦,反而胖了一些,气色也极佳。
回到宫里,百里安回去了月鸾殿,端木苍兰则是回了光明殿。总管太监张罗着给陛下梳洗换装,端木苍兰打算之后去一趟御书房,询问一下最近的国事。
换好衣服,看着铜镜的自己。雪国的皇帝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到旅途的疲劳。心暗笑,哪里有什么疲劳?与她在一起,只有无尽的活力。
带上奴才这便出门,一边交代太监去传召由贺音来。可他们刚刚迈出光明殿的门口,就看到由贺音、秋慕、南萧、鲁古山还有小四立在门口。
“恭迎陛下金安。”
端木苍兰扬了扬眉:“是那你们有孝心,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几个人面面相觑,端木苍兰没有微皱,心也有了数:“走吧,去御书房说。”
皇帝在前,几个大臣在后,个个都是面色沉重。等到了御书房,端木苍兰坐在龙案旁,那些人有跪下来请安。
端木苍兰也不说话,扬着眉毛看他们。几个人彼此看了看,最后还是由贺音率先开口:“陛下,出了件事,微臣下令封锁了消息,所以除了我们几个再就是刑部的人外,再无人知晓了。”
“刑部的人?”端木苍兰瞥了一眼他们:“五殿下呢?”
几个人又是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还得是丞相顶着:“微臣暂时请五殿下在府里修养,等候陛下发落。”
“你说了,他做了什么?”
由贺音咽了口唾沫:“户部乔尚书,涉嫌贪墨工程银子,被刑部缉拿审问。因为言辞顶撞,五殿下一怒之下将他杀了。”
端木苍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几个人赶忙低了头:“鲁古山!”
“微臣在。”
“你刑部尚书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放任五殿下如此胡作非为?!”
鲁古山跪下说道:“陛下,五殿下的武功和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微臣着实是拦不住。但不论如何,微臣都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秋慕这时说道:“小五的脾气的确火爆,鲁大人就是想管,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这个逆子……”
端木苍兰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小五脾气不好他知道,可这孩子也是被他教导着长大了,就是脾气不好,也还有自制力,怎么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端木苍兰安静了,几个人也都不敢说话。良久他才平缓了语气:“乔骆贪污一案调查了吗?”
鲁古山赶忙说道:“回禀陛下,已经都查清楚了。的确有此事。”
端木玄浵接着说道:“户部积极配合刑部调查,由儿臣亲自指挥,现已查处乔骆仅去年和千年,就贪墨了织造、建筑、河运以及商业等项目的资金合计纹银一千万两,这还不包括受贿的钱财物品。”
“这个该死的乔骆,不声不响竟犯了如此重罪。死不足惜!”
南萧瞥了一眼小四,眼眸多了一抹玩味,可他很快收敛了表情,因为他对面坐的那个男人太厉害了,他可不想被他看出破绽。
秋慕说道:“乔骆犯下大罪,在公堂之上又死不承认,还出言顶撞小五。所以……”
端木苍兰看了一眼秋慕,后者便闭上了嘴:“有人顶撞你,你就随便杀了他吗?就是身为皇帝,朕也不会如此草率的杀人!”
南萧这时说道:“虽然五弟行为不被提倡,可他的动机是好的,只是他太过嫉恶如仇,以至于酿下大祸,还请父皇念在他本质不坏,也是一时冲动的份儿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端木苍兰敲了敲桌子,而后说道:“行了,我心里有数。鲁古山。”
“是,陛下。”
“你继续跟进乔骆的案子,如果证据确凿,就定案吧。至于乔骆的死,就说他在狱畏罪自尽了。”
“是。”
“孝沅。”
“是,父皇。”
“你去凌阳王府把那个逆子给我带过来。”
“遵命。”
“这件事,也不要告诉皇后。等一切调查清楚了,朕会亲自跟他说。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行礼离开,端木苍兰一个人倚在凳子上,大好心情淡然无存。小五脾气不好,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很重视培养他的自制力。这孩子总是发脾气,也不会做出格的事。可现在看来,他的教育算是失败了。
安静得坐在御书房,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太监奉茶进来,捏着脚步,怎样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心情不佳的皇帝。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秋慕带着小五过来了。
十三岁的小五,一副霸道的模样。此刻见到父皇,虽然面有愧色,但依旧不减与生俱来的威风。
“父皇。”
秋慕走到一边去,这个时候就交给他们父子来解决就好。
端木苍兰看着对面的小儿子,心说不出的感慨。怪儿子不成器,还是怪自己没有当好父亲?养不教,父之过。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了乔骆?”
“他抵死不认罪,儿臣就下令对他用刑。他不但不服,还破口大骂。侮辱儿臣也就算了,他竟然侮辱父皇母后。说母后是……儿臣怎能容他放肆!”
“小五,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里吗?”
“儿臣不该私自杀了他。”
“父皇,不怪你杀人,你有一颗孝心,而且嫉恶如仇。父皇,是对你失望。一个不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注定会一败涂地。”
小五垂着眼:“儿臣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儿臣不后悔。那个人胆敢侮辱父皇母后,就是倒回去一百次一千次,儿臣也会杀了他!”
“小五!”秋慕在一边听不下去了,这个孩子不是缺心眼儿吗?这个时候还说如此的话,非要父皇责罚他不成?
可是小五握着双拳,怒气冲冲的。他不后悔,又有什么好怕的?
端木苍兰皱眉看着儿子,将他放在刑部,就是要考验他的自控力,现在,证明他还不够成熟。
端木苍兰只觉得自己瞬间老了不少,良久,他才淡淡说道:“剥去你所有官职,在家好好思过吧。”
小五握着拳头,虽然面色不满,却也说了一句是。秋慕站在一边,满心忧虑得看着这对父子……
6o2 番外:意外的对手
6o2番外:意外的对手
6o2番外:深藏不露
“母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女儿们来了,端木诗瑶坐在一边,端木诗璘则是依偎着妈妈,甜甜得说着话。
如今卸下了一直压抑在她心的担子,百里安心情大好,听着端木诗璘的声音,就好像听着歌谣一样。
“什么好消息呀?”
“太医诊脉,说我怀的是两个。”
“真的?!”
“嗯!”
百里安欢呼着,母女两个好像韩剧演员那样拥抱着,又是笑又是哭的。
“跟母后一样怀了两个,一定是龙凤胎,一定是。”
“我也这样想,就像大姐和大哥一样,对不对姐姐?”
端木诗璘欢乐的声音却没能得到大姐的回应,母女两个这才看向另一边,端木诗瑶正在发呆。
“诗瑶?”
“嗯?”
端木诗瑶听到妈妈的召唤,这才回过神来,一脸的笑容问道:“母后有什么吩咐?”
“你发什么呆呀?”
“没什么。”端木诗瑶扯着裙子。
端木诗璘探过小脑袋,坏笑着说道:“大姐是不是也想再要一个孩子呀?在这里计划着怎么得逞了对不对?”
百里安笑,端木诗瑶则是掐着腰,假装生气得说道:“有什么好计划的?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的。”
端木诗璘哈哈笑,又跟妈妈抱成一团。百里安这时已经开始注意大女儿,将她又独自陷入了沉思。
她一定是有什么心思,难道真像诗璘所说,再为孩子的事费心吗?也是,他们的意儿都七岁了,可诗瑶的肚子依旧没什么动静。
要是,再生两三个就好了,三四个孩子是最合适的,不会太闹,却也不会太寂寞。
端木诗瑶为什么烦心,知道的恐怕只有她和南萧了。
回去的路上,端木诗瑶一直眯着眼睛。他们的计划,是要小五乱杀无辜。因为乔骆自从女儿死后,一直对母后有所不满。小五审讯他,定然用刑。他新仇旧恨必然会口不择言,而按照小五的脾气一定会杀了他。乔骆并无罪行,却被小五杀死,父皇该会怎样愤怒?
可刑部查到的结果,竟然是乔骆真得有罪,且证据充分,证词凿凿,怎么会这样?乔骆,只是被陷害的呀。
到了孝沅王府,宫女扶着她下车,慢慢朝着王妃的院子走去。一路,端木诗瑶还在眯着眼睛。
鲁古山,虽然很喜欢小五,可他为人耿直,绝不会造假,那么会是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做了如此充分的准备?
回到睡房,换了身衣裳,端木诗瑶坐在软榻上,很快,她的一个贴身宫女走过来,低声说道:“公主,有消息。”
端木诗瑶便赶忙遣退了身边的奴才,那宫女从衣袖掏出一封信,正是南萧写来的消息。
端木诗瑶抽出信纸,展开来看:公主殿下,看样子我们低估了四殿下的能力。如果我猜测不错,乔骆一案,造出那些伪证的就是四殿下。不过尽管乔骆有罪,皇帝也还是对五殿下失望了,我们接下来的目标,就是四殿下。鉴于他的能力,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很强悍,一定要谨慎计划。
端木诗瑶将信纸交给宫女,那宫女便拿到火盆处,扔到里面烧了。
原来是小四,这个从来不会发脾气,只会微笑,默默无闻的弟弟,竟然有这般的手段。
端木诗瑶冷笑了一声,可不论他有多聪明,都挡不住她的脚步。她一定要孝沅哥哥当皇帝,她一定要坐上母后的宝座!
早朝,宣布了乔骆的罪行,乔家因此全家被流放。圣旨还说了凌阳王端木玄耀身子不适,咱在家休养,刑部侍郎一职暂由他人提到。朝廷要丞相着吏部拟定户部尚书和刑部侍郎的新人选。
南萧接旨,由贺音马上找他去军政阁商议。心一阵冷笑,南萧说出了人选,由贺音分析了一下,欣然同意。如此,户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就这么定了下来。
人选,早就敲定了。南萧的连环计,就是借小五之手杀掉户部尚书,陷害小五的同时,将自己人推上户部尚书的宝座,从而监视小四,为他们算计小四打下基础。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只除了一点,乔骆真得被定罪了。
早朝的圣旨下来不就,端木苍兰便去了月鸾殿,他知道百里安一定一有很多疑惑。
果然,百里安就坐在回廊边,似乎就在等他。见他来了,她站起来,秀眉微皱,担忧得看着他。
端木苍兰握着她的手,与她一同走回了睡房。
“苍兰,出事了对不对?”
端木苍兰点头,将小五杀死乔骆的事告诉了百里安。百里安听后,心真是五味杂陈。
“都是我的错……”
端木苍兰紧握她的手,不解问道:“不管你的事,是我没教好他。”
百里安抬起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满是自责:“不,是我的错。是我对你隐瞒了诗瑶年少时的叛逆,导致她毒杀了全部的后宫,包括宁妃。乔骆才会误以为是我杀了他的女儿,对我恨,对你怨。如果不是这些恨和怨,他又怎么会当着小五的面侮辱我们?如果他没有侮辱我们,小五又怎么会冲动杀了他?”
“这个时候你的脑子又好用起来了。”
端木苍兰无可奈何得叹息,他将她拥在怀,温柔得说道:“如果有那么多如果,人这一辈子还活着什么意思?这件事,谁都不怪,或许……”
“或许什么?”
百里安在他的怀含着眼泪问,他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她看不到他现在半眯的双眼。
“没什么。”
百里安的心情必然变得糟糕,端木苍兰下令将端木诗璘接到宫里。小女儿也要生了,而且南萧最近很忙也很少回家,索性将她接进来,她们母女两个有个陪伴,百里安忙着照顾女儿,也不会只顾着瞎想。
可他,却自己开始了瞎想。
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他喊来奴才说道:“去请鲁大人过来。”
奴才称是离开了,端木苍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噔、噔”的响着,那响声好像一把锤子,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脑子,将他从眼前的一团迷雾,逐渐敲醒过来。
不多时,鲁古山来了。
6o3 番外:深藏不露
6o3番外:深藏不露
“陛下。”鲁古山进来后行礼,御书房的奴才们都离开,并将房门轻轻合上。端木苍兰叫他起来,鲁古山便称是,站了起来。
皇帝,是很少单独召唤刑部的人,除非发生了什么要案。自从端木苍兰和百里安和好开始,国家也没有什么大事,刑部也很是悠闲,直到这一次事件发生。
“鲁大人,有关乔骆一案,朕想到一些问题。”
“是,陛下请问。”
“乔骆贪污,刑部是怎么知道的?”
“回陛下的话,是有人匿名检举。”
“通过什么方式?”
“匿名信,那天清早,就放在刑部侍郎的桌子上。”
也就是说,检举的人是宫里的人,或是认识宫里的人。
“会不会是有意要刑部侍郎发现的?”
“所有的案子都要经过刑部侍郎之手,再呈递给微臣,所以不论放在哪里,最终都会落在五殿下手。”
端木苍兰的眉头微微皱着,手指敲着桌面。他想了一想,接着问道:“刑部接到匿名信后,就去户部抓了乔骆?”
“是。”
“不做调查,直接将一个尚书抓来,严刑逼供,就为了一封匿名信?”
鲁古山面露难色,端木苍兰皱眉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
“是,当时微臣也是要何时的,可五殿下说一定错不了,说乔骆素来对皇帝皇后不满,能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他对乔骆的成见如此之深,源于何故?
端木苍兰再次陷入沉寂之,手指有节奏得敲击着桌面。鲁古山看着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陛下刚刚问的问题,还有一人问过微臣。”
端木苍兰收回思绪,扬眉问道:“是谁?”
鲁古山定定说道:“四殿下。”
端木苍兰又扬起了眉毛。端木玄彤,这孩子……
“没事了,你退下吧。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包括四殿下问你的事。”
“微臣知道了。”
鲁古山离开后,端木苍兰依着椅背。端木玄瑞从鬼界回来后,还以为从此会轻松起来。没想到才刚刚回到皇都,就又被一个阴谋笼罩了头顶。
凌少迟对端木玄瑞说的话,难道并非虚张声势?虽然那个人已经不在,可阴谋却依旧在顺利进行着。
端木苍兰慢慢走到门口,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春的脚步如此之轻盈。清风,飞燕,还有万里晴空,偶然的白云一朵。
从登基以来,不断的阴谋算计,他没睡过一天的踏实觉。国家强盛,地位巩固,爱情也根深蒂固了,可却开始为儿女操劳,而且这份操劳,远比以往的阴谋算计更累人,因为他还要付出感情。
再也,不能冷冰冰得面对,那些,是他的孩子们。
脑仁儿疼……
户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开始走马上任,早朝的时候,臣子说得什么端木苍兰一个字没听进去,只是看着堂下这些人。
是谁,写下那封检举信。因为这封信引发了一连串的事端,会不会是那个人的有意安排?
下早朝,外面下起了雨。春雨,绵绵丝丝,如同纠缠的爱人,彼此难分难舍。端木苍兰一个人坐在大殿上,堂下已经空空了。
太监在一边躬身问道:“陛下,回御书房吗?”
端木苍兰回过神,看向那太监,皱了皱眉:“你去,叫个人将四殿下追回来。小心点,便叫其他人知道。”
“是。”
老奴才赶忙挥手招来一个腿脚快的小太监,在一边嘀嘀咕咕得嘱咐了一顿,那小太监快跑了出去。端木苍兰便对其他人挥了挥手:“你们都到外面等着去吧。”
“遵命。”
几个奴才快步离开了正阳大殿,端木苍兰等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走到门口,看着外面丝丝的雨。那恼人的雨,要眯着眼睛才能看得清楚。
看到大殿广场另一端,小四跟着太监朝这里快步走来。端木苍兰看着这个儿子。
虽然,跟小五是孪生兄弟,小四却与小五的性格天南海北。这个儿子性格随和,也从不张扬。可端木苍兰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儿子跟他是最像的。
小四上了台阶,走到门口:“父皇。”
长得也最像,端木苍兰打量着儿子:“早饭吃了吗?”
“是的。”
“父皇还没吃。”
小四的眼眸闪过一丝心疼:“怎么没吃早饭?”说完,看向一边不远处的几个奴才,那几个奴才一脸的委屈。
端木苍兰转身走回到大殿,小四迈过门槛,也跟着走了进去。
“不怪奴才们,我只是不太想吃。”
“父皇有心事吗?”
端木苍兰转过身,诡异得看着儿子:“难道,你猜不出我为什么心烦?”
小四笑了一下,很坦然的笑:“是因为小五的事吧?”
正阳大殿侧面有门,后殿是皇帝休息的地方。端木苍兰一般很少来这里,他还是比较喜欢御书房的。只是这个地方,保密性更强一下。
父子两个进入后殿,软榻的小方桌上摆放着茶点,端木苍兰坐在桌旁,小四立在一边,端着茶点说道:“父皇,吃一些吧。”
端木苍兰摇摇手,小四只有将东西放下。端木苍兰指了指对面的地方说道:“来,坐吧。”
小四坐到方桌另一边,表情还是那样平淡,从那双漆黑的眼眸看不到任何的波动。端木苍兰心一笑,这孩子究竟藏了多少心眼儿?
“对于小五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乔骆罪有应得,虽然五弟做得是过分了一点儿……”
“我是问你,你觉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小四看着父亲,随后微微一笑:“父皇也觉得有问题?”
这孩子,原本是打算瞒着他独自调查的吧?现在他这样问他了,一定猜到他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决定开诚布公。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的确感觉到那里不妥,只是总想不起来,小四如果有什么想法,不妨跟父皇说一说。”
小四坐直身子:“儿臣总感觉这像是一场阴谋。之前二哥与南萧姐夫之间的误会,就像是有个无形的人在推波助澜。结果二哥对朝政越发无趣,最终离开了皇都。二哥离开后,虽然一直脾气不好却从未犯过错的小五,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两件事产生了同一个效果,就是父皇对二哥和小五,感到了失望,父子之间的请分也受到影响。所以,很有可能这两件事是同一人所谓,为了什么目的设计了这一切。”
6o4 番外:父子连心
6o4番外:父子连心
“再看看小五这件事,那匿名信出现后,五弟为什么那么肯定乔骆就一定有罪?为此,儿臣找他谈过心,他说乔骆对父皇母后一直心存不满,做这样的事太有可能了。儿臣问五弟,如何那么清楚乔骆对父皇母后的想法?五弟说最近听很多人提到过,儿臣再问他是听谁提到过的,他却想不起来了。会不会是那个人设计了这一切,时不时给小五这些不好的影响,让他在不知不觉对乔骆仇恨起来。所以当匿名信出现后,五弟才会不假思索得去抓乔骆。这个人,不但聪明之极,且对我们了解很深呀。”
小四只有十三岁,他已经想到了这些。可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是不是比他还要早?端木苍兰突然有了兴致,他很想探究一下这孩子究竟有多大的潜力。
可表面,端木苍兰显得很平静,就如同他对面的儿子一样。
“这些,都只是推测。”
小四点头:“没错,这些都只是怀疑,我找不到丝毫证据可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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