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竟然就被一个男人轻易的勾搭上、床,呸呸呸,只是纯猝的盖着棉被睡觉罢了。
令苏初夏奇怪的是,除了最初在夏朝阳把手附上她的腰时,她一阵不适应。竟然在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她就睡了过去。难道真得是身体的惯性使然?不过很快,苏初夏已经无瑕去想这有些深奥的问题。因为她作梦了。她明明睡着了,可是意识清醒的知道她现在在梦里。看着梦境里应该是她?或者身体原主人的一些画面!
女的赚钱,男的带娃!!
第一个画面,画里的人很青涩,剪着齐平的刘海,巴尾高高的绑着,身后还背着一小巧的背包,那人也是轻快的走着,偶尔像是想到什么开心之处,嘴唇弯起,露出两隐隐的酒窝。那人笑时,皱眉时,甚至于在欢喜的时候喜欢脚尖踮起总总都与她有八成相似。初初她还以为那又是她的记忆,她刚刚入大一时的欢喜。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那不是的。梦中的人在飞速的长大,或者画面在飞快的跳跃,仅仅只是几个愣神间,梦中的人已经不在青涩,身穿一身女式西装,手提着一手拎皮包,满脸疲惫的在路上走着。那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昏黄的路灯拉的她的影子很长“嗒嗒,嗒嗒嗒”梦中没有声音,但苏初夏却可以清楚的知道当那女子孤单的身影走在路上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响。一同此刻她的心情,寂莫而疲惫。
这个时候,苏初夏对梦中的她是有着心疼的,甚至她在想,如果等她毕业了,她是否也会如梦中的人一样,一个人黑夜寂莫的走在路上,任着路灯拉长身影陪伴着她。
但显然苏初夏的心疼并不是那女子的初衷。女子的脚步突然定住,在一黑漆的巷子口,眉头皱了皱,神情显得很犹豫。渐渐的画面像是被加快。不过数分钟,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女子难以接受的事情。女子嘴唇咬了咬,直至咬破皮,那女子也顾不的。反而是利落的把脚上的高跟鞋脱掉,踮着脚,拎高包小心翼翼的往那漆黑的巷子里走去。
巷子很黑,很静,甚至于连一个路灯也没有。近乎全黑的巷子惟能听见那女子强自压抑的喘息声“呼呼,呼呼”轻微的呼吸此这种时候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就像有无数个人在你身边喘息,随时要把你吞噬。黑暗的巷子里,苏初夏并不能很明显的看清那女子的表情,只是当能感受那女子那紧张的心情里,苏初夏忍不住心里压得紧紧的。她想张口喊,不要进去。一女子进黑巷她看过太多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但她说了数句,却发现那话都是无声的。
或许她只是看客。苏初夏抿紧嘴唇,在心里给自己暗暗舒解。那边女子突然定住,像是终于看见了她要找的东西般,手上拎的高高的包也已放下,身子微微弯曲的,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那里会有什么?苏初夏只感觉随着凝固的时间越长,她的好奇越强,她想看看,很想看看。如果说之前她只是一抹意识的话,在此刻她却感觉她似乎有了身体并随着她的想法,身体正轻飘飘的往前飘着,直至站在女子的旁边才算停下。苏初夏皱了皱眉,又皱了皱眉,总算看清了那女子所看的东西。
那是。。。那是一个人?人?是人?苏初夏再次用力的看了看,没错,虽然光线模糊,但那隐隐约约显露的轮廓应该是一半大的少年。此刻那少年正背靠着墙半倘着。也不知是否错觉。苏初夏似乎看觉那少年在感觉到眼前有人时,眼睛闪过一抹危险的情绪,定是她看错了。这么昏暗下,她怎么能看清那少年眼里的表情。苏初夏摇头笑。
“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那女子也不知是如何发现的,在沉默了半响后,突然带点暗哑的声音柔柔道。
“呼~呼~~呼~~”少年粗重的喘息着,却是一语不发。
女子笑,声音越发温柔。并像是毫无防备的伸出一双手递至少年面前。“我一个女子,又没带什么东西来,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而且,你完全可以伤好后就走。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现在这样,伤一定很痛吧!”
少年的喘息突然平复了些,头歪了歪,半响才像是打量完毕到“为什么要救我?”少年的声音因为带着伤痛带着闷闷的意味。
“因为感觉你这样很痛,而且如果我在受伤的时候,我也很希望有人能帮我呢!”女子手又往前伸了伸,直至差不多与少年脸相触的地步才算停下来。
后面的画面苏初夏一直以为真的只有电视里面会上演。只有电视里才会有如此纯良的女主,也只有电视里才会有少年那种像是被女子的良善打败的情节。
后面的情节也不知是否没什么紧张的事情发生,却是像是按着快进般一幕幕飞快的在苏初夏面前闪过。苏初夏就那样虚虚的坐着,双手撑着下巴,双眼微微眯起,一边看,一边不知该嘲讽,还是该羡慕眼前发生的一切。
其实很简单,那受伤的少年在出了那巷子苏初夏发就现,虽然比现在的模样青涩了不少,但是那般模样,却是夏朝阳无庸至疑。那年,他大概是十六,而梦中的她二十二,刚步入社会两年。
之后在她救了夏朝阳后,夏朝阳似乎是知道她是个好人,开始不走了。而她,像是贪恋极了有人等侍她的感觉。竟也是默许了。于是屋内的东西渐渐开始多了起来。于是两人开始互相睡在一张床上,于是夏朝阳开始慢慢长大,开始学会家里一切的事情。而她开始辛苦而快乐的赚钱养夏朝阳,直到在夏朝阳二十岁的时候,被夏朝阳半骗半哄的开始滚起了床单,接着,半年后,她怀孕了,两人开始领证结婚。生完孩子后,继续女的在外赚钱养家,夏朝阳在家带娃做饭等她。
好一场恩爱有家的夫妻,好一对青梅竹马的姐弟恋。好。。。。等等,有哪里不对。
苏初夏霍的一下从那些感觉中惊醒,整个人站起,开始绕着原地开始转圈。这是那身体原主的记忆。现在她毫不怀疑了。那故事也的确令人羡慕的,可是为什么她在羡慕的同时感觉有深深的违和感呢。
是哪里?是哪里?是哪里?
二十岁滚床单?不对,这她昨天就知道了!
原主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救了夏朝阳?也不对,这是相遇方式,她无权干涉。
那到底是哪里,是哪里,是哪里?
赚钱养家,赚钱养家,赚钱养家。摔,她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敢情从夏朝阳十六岁开始这原主就开始养男人了?呸呸呸,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为什么在夏朝阳成年后,夏朝阳都没干过任何事,而要原主出去赚钱养他?他是成年人,不应该自力更生吗?更甚者就算怀孕了,那原主也要上班,直至要生小孩了才休息了三个月,而后立马上班,一直没有休息过,甚至连星期天还要想法着赚多点钱,只为多点钱养夫养儿!摔,要不要这样啊!
原主怎么样她不管,可是现在身体的主人是她啊!难道以后要她出去赚钱养夫养儿。她才读大一啊,这不会太坑人了吗?
她一直都是从父母那里每个月拿生活费的人!现在要不要这样?
原来,她长大了十岁不算什么?
她莫名的有了老公,有了儿子也不算什么?
她还要赚钱养小白脸?呸呸呸,赚钱养老公养儿子?要不要这样?
穿或重生又不她自愿的?有必要这么坑她吗!!!!
她竟然信发、情期男人的话!
苏初夏醒了过来,但并不是因为太过悲愤,而是梦中的她总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啊爬,麻麻痒痒的,起先还能忽略,越到后面那种麻痒之意越是明显。于是,她火了,梦中有人欺负她,现实中还有人欺负她,这不也太过份了。苏初夏霍得睁开眼,随既就被眼前两像灯泡样闪闪发光的眼神吓得一怔。
“老婆,你醒了?那正好,我忍不住了。我们还是做一回吧?”说罢,夏朝阳丝毫不觉得他出口反口有什么不对。甚至于手还伸在苏初夏的衣服里面。一边说一边还小幅度的动了动。完全一幅我也会把你弄得舒服的模样。
苏初夏望望夏朝阳,再望望那党而皇之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牙狠狠的磨了磨,幸好她还有一份理智在,没有半夜来个尖叫什么?反而是在几个重重的呼吸之后,用力的把那该死的手从衣摆里伸出来。接着无比淡定的下床。
“老婆,你怎么了?现在起床做什么?天还没亮?”夏朝阳显然被苏初夏的表情怔住。
'
我当然知道天还没亮。苏初夏决定把这句话还是咽回肚子里。事实告诉她,一个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特别是一个把你拐上床之后的男人。她既然会信了一个男人的话,她就是活该啊活该。有她这样苦逼的,内心十九岁,外在却是别人的老婆,结果被占便宜了只能说是活该,摔!太欺负了。苏初夏内心宽条泪,一遍一遍骂自己蠢,竟然相信一个处于发、情期男人的话,脸上却是神情不动,就那样无视那一脸伤心的某只男性,并且还要努力无视那又开始以一串老婆开始的悲叹掉的唐僧音。
忍就一个字,却是一把刀,磨啊磨你就淡定了。于是当她用力的狠狠的踩着步子走回那小鬼的房间,反锁,接着把那小房间里惟一的书桌也推至门后,她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在如愿的听到门后“踏踏”的脚步声在门锁时止住,并且有敲门的声音响起时。苏初夏在心里略带恶意的得瑟想着。“这样就算你有钥匙我看你怎么开?”
她望了望那书桌上的闹钟显示才夜两点,夜深人静,除了某只唐僧音般的“老婆”咏叹调,这不正是最好的睡觉时间么?“啊!”她打了个呵欠,感觉睡意又涌了上来。她爬上小鬼那只有一米的小床上挤着,为了睡得舒坦,她把小鬼抱在怀里,暖烘烘的,肉嘟嘟的小鬼到也蛮像一个称职的抱枕。这样安慰着,苏初夏却是渐渐的又睡了去。
至于门外的声音,她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后来又做了些什么?她到不记得了,不过令她庆幸的事,似乎没有在出现她原主的记忆,虽然那梦中似乎她依旧是悲愤着,但终究来说,到也不失一场好梦,只是可惜没有懒觉睡。摔,她以前最喜欢睡懒觉了啊。
一大早,最多七点,她就被亲醒了。这次的早安吻变成小的早安吻,“妈妈,起床了起床了。”夏策一边用力的推着苏初夏的身体,一边用无比精神充沛的声音喊着。
苏初夏闭眼,用力的闭眼,晚上两点意义上才真得睡着,第二日一大早就被吵醒是无比苦逼的事情。但是夏策显然是不会体会她的心情。在连续叫了数遍后,发现苏初夏竟然有把头往棉被里钻的趋势。夏策眼珠一转,接着。。。
很好,苏初夏又被小鬼当马骑了一回。
“驾驾驾,妈妈起床了,驾驾驾,懒鬼妈妈起床了。”
这小鬼竟然还保持着一种很有规律的音调唱着。苏初夏望着夏策又好气又好笑,在发现夏策又一次抬高屁股的时候,苏初夏一把抱下。“好了,好了,我醒了。”妈妈这个词,苏初夏宁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果真有个儿子这个事实,还是让她多两天适应吧。
“妈妈,起床了,那赶紧帮策儿换衣服,爸爸今天好懒,竟然没来叫策儿起床,他肯定是醒懒觉了,策儿要去吵他。”夏微嘀嘀咕咕的兴奋说着,一手从枕头旁拿过衣服递给苏初夏,一边不停的说着,三岁的孩子说话一般都说得清了,可是如果说快,说长,其实还是有点模糊的。但苏初夏却每个字都听得明明白白。难道这是母子天性?呸?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