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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

作品:女匪当道:浮梦...|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10:11:07|下载:女匪当道:浮梦...TXT下载
  嘴,学着她的样子,灵舌探入她的口中。

  两个人抵死交缠,所有的情欲都融化为这一淡雅的举动,沒有过于袒露的赤诚相对,或许浅尝即止是他们现在最好的交流。

  温庭筠的吻从最初的温柔开始变得狂野掠夺,灼热的气息扫过幽洛的脸颊,撩拨着她悸动的心,因而更加热切的回应。

  一番热烈的缠绵,水与火的交融,那般热烈而悱恻,温庭筠总算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幽洛。

  幽洛喘了口气,笑得一脸猥琐,真是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整天挂着这样的笑容,也不怕砸了她好女的招牌:“沒想到夫君还挺热烈的嘛哈哈。”

  “洛儿不喜欢?那为夫以后就不这么做了。”温庭筠好像也沒幽洛的无耻感染了,原來这种病真的会传染,好端端一个仙谪,就被硬生生的掰成了俗人。

  “喜欢,夫君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是吗?”温庭筠突然邪魅一笑,这样的笑容幽洛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是上了一条贼船,枉她身为山匪之主,却竟然被一个男人劫走了下半生。

  幽洛似乎又忘记了,分明是自己脱光了衣裳送上门儿给人家打劫的,这回倒是委屈得有模有样的。

  只听见“啊”的一声长啸,幽洛已经被温庭筠横抱在了怀中,双脚离地,落入温暖的胸膛,飞向了不远处的大树。

  月光下那颗巨大的树散发着银色的光芒,像一个结满了银色果实的宝树,浓密的绿色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

  幽洛倚在他的胸口,搂住他的脖子,这么近的距离,感受着他温热的心跳和故作镇定的呼吸。

  青丝在风中凌乱飞舞,逐渐开始交缠在一次,痴痴缠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温庭筠稳稳的停在了那颗树上,那是一颗个人才能抱得过來的树,幽洛扶着温庭筠有些不稳的站着。

  “从高处俯瞰,下面的美景一览无余,清风明月,绿草翠萤,浮生难得一日闲,忽然觉得时间不够用。”温庭筠寻着一个宽敞的好位置,扶着幽洛坐了下來。

  幽洛欢快的荡漾着她的悬空的双腿,抬起手揪了一簇白色的花团,馨香怡人,凑近鼻子一闻,神情气爽。

  “夫君,这是什么花啊?”幽洛将花团在温庭筠的眼前晃了晃,掉落了片片花瓣。

  “合欢花。”

  “胡说…哪里有这么大的合欢树,看起來都有几百年的年轮了吧!”

  “我也沒见过像娘子这样古怪的女子啊”温庭筠牙尖嘴利的回了一句,惹得幽洛心里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心下这么想着,睚眦必报的幽洛果然付诸了行动,猛的搂住温庭筠的脖颈,一口咬在了他的颈边。

  被幽洛着突如其來的袭击,温庭筠一个沒有留神,便被推倒了,两个人双双从高空坠落。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惊飞了无数鸦雀,飞花散落一地,幽洛紧紧的拽住了温庭筠的腰,总是在万分紧急的时候忘记了自己是会轻功的。

  温庭筠好笑的看着闭着眼睛尖叫的幽洛,原來这丫头也有害怕的事情,刚好惩罚一下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眼见就要砸在地上了,温庭筠一个踮脚,拦腰抱住了惊魂未定的幽洛,再次轻快的飞回了树上,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幽洛依旧紧闭着眼睛,八爪鱼一样的黏在温庭筠的身上,心里拼命的咒骂他混账!

  温庭筠只闻得女子温软的气息流连在鼻尖,心里酥酥麻麻的,有一种冲动蠢蠢欲动,下体一阵肿胀,让他的面颊一红,还好黑夜之中不那么明显。

  “沒事了,洛儿,睁开眼吧!”

  幽洛的头还是埋在温庭筠的胸口,心里憋屈极了,别人家相公都是嘘寒问暖,劳心操-肺的,怎么他就惹上了一个混账。

  “我不睁开,你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哈哈,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你惧高。”温庭筠嬉笑道,替幽洛温柔的捋顺了凌乱的发丝。

  “…”幽洛心里哀嚎,她不是怕高,她是害怕自由落体,古人会轻功,懂个屁!

  “洛儿,你可有真正害怕的事情?”温庭筠突然很认真的看向怀里窝着的幽洛,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了害怕的事情。

  从前,他觉得生命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只要活着一天都是在为皇家效命,那是一份殊荣,可荣耀背后的孤寂并沒有人真的明白。

  如今,他有些贪生怕死,曾经大唐江山是他唯一的守护,江山百姓是他的心头之爱,现在,他很想只为她而存在。

  幽洛抬起头,轻轻梳理了一下胸前凌乱的发丝,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中愈发的清澈,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躺在他的怀里,有些怅惘的叹道:“我最害怕的事情…”

  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最害怕的是什么,她害怕的事情很多,比如她害怕孤独,却永远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跨过时间的年轮,忘记了脆弱;她害怕失去,却永远在一次一次翻來覆去的死去活來中失去所爱,忘记疼痛。

  “我最害怕的事情,活着的时候,失去你。”当然,她也害怕活着的时候失去山寨所有的兄弟们,但是只要她活着,她就不会让他们死,除非,她生命逝去。

  可情爱不同,夹杂着太多的人际关系和无可奈何,有时候不能相濡以沫并不是谁背叛了谁,而是上天开了一场诡异的玩笑。

  “洛儿,你不会失去我的。”温庭筠替幽洛寻了一个舒适的未知,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他的心早已经融化成了一滩清水,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不知不觉中一步一步的侵占着他孤独了多年的心城。

  “夫君,你呢?会不会害怕失去我?”幽洛像个孩子一样,开始打破沙锅问到底,她也觉得问一个才相识不久的人会不会紧张自己是多此一问。

  可是她不知道,古人和今人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的信诺是最诚挚最认真的,古人的一见钟情就是倾囊相付,至少会比纸醉金迷的现代人可信太多。

  温庭筠沒有答话,只是低头看着幽洛,目光如水,眉目如画,嫣红的唇依旧紧抿。

  他是害怕的,人生如浮萍,半世流离漂泊,能再次人海中重逢那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人,谈何容易,他又如何能不害怕。

  “害怕,所以才想要这一夜用不前行,瞬间成为永恒。”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來,夫君,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良辰美景,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有辜负天恩。”

  幽洛又回复了那个霸气侧漏的土匪模样,全然沒有了之前的伤春悲秋,不安份的小手又开始在温庭筠的身上游移。

  “洛儿,别闹…”温庭筠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哪经得住幽洛这般挑拨,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制止住了幽洛的兽行。

  “咯咯咯”幽洛掩着小嘴笑得一脸荡漾,他的夫君还真是正人君子,都成婚了,还如此矜持,这对下一代教育可是不好的,若是生了个儿子,宝贝会吃亏的。

  “夫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这可是古人讲的,人生经典啊!”

  温庭筠对她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她胡闹,却最终被这磨人的小妖精折磨的欲-火-焚身。

  幽洛却在暗自j笑,就不信他忍得住,于是愈发的沒有节操和规矩,将温庭筠的心搅乱得七荤八素的。

  这世间可不会有真正的柳下惠,再坚贞不屈的男人都无法逃脱女人魅惑的牢笼,真正的坐怀不乱只是因为无能而已。

  于是,温庭筠反守为攻,翻身而上,再一次站在了主导的地位,看着身下依旧笑得一脸沒有形象的女子,顿时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

  可是,却心甘情愿的沦入她这个无伤大雅的圈套之中,即使是做压寨夫君他也只好认了。

  唯美的月色下,合欢树上两合欢,银色的光芒透过层层缝隙倾斜在那两个动乱交缠的身影上。

  男子精壮光滑的的背脊在月色下微微泛白,女子三千青丝铺满粗大的树枝,垂在半空中,随着那诱人的律动不断在飞舞飘荡。

  白晳如雪的肌肤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空气中,右臂上火热的红莲在月色下如火如荼,像是要振臂而出。

  新婚燕尔,抵死交缠,每一分每一秒都那般弥足珍贵,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明天之后,他们会是生还是死,是分还是合,便将那所有的害怕与恐惧注入这灵魂与肉体的交缠之中。

  第六十九章 一夜缠绵

  一场缠绵之后,温庭筠的身上已经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原本白雪般的后背全是深深的指痕,自然是幽洛的杰作。

  反观幽洛身上便干净利落得多,并沒有受到什么虐待,果然书生是温柔无比的,土匪永远摆脱不了那粗暴专横的嘴脸,连同如此甜蜜的时刻,那双爪子都不忘记伤人。

  “哎呀,夫君,可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啊”幽洛看着背对自己穿衣服的男人身上竟然是深刻的指痕,脸上很不好意思的红了一阵。

  “不碍事,为夫不觉得疼。”自然是不疼的,欢爱的过程永远是痛并快乐着的。

  温庭筠的心内充斥着幸福的快感,仿佛上得了云端,那种释放的愉悦叫人难以忘怀,愈发想要沉浸在这温柔乡里。

  温庭筠穿戴好衣服,正准备帮幽洛整理好衣服,却发现她的腿间有血迹,紧张的拿起衣袖去擦拭:“怎么流血了,是不是我伤着你哪里了!?”

  “啊?流血?”幽洛马大哈的低下头一下,果然双腿之间沾着湿润的血,她还以为是正常分泌的体液。

  她一直以为苏柳云和杜牧之间相爱那么久,早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竟原來还是一个完璧之身。

  “夫君,沒事啦,女子初夜都会流血的。”幽洛抽出手绢将下身擦拭了一下,笑着整理好衣服。

  “我…”温庭筠觉得很愧疚,第一次做这个事情就伤了妻子,他那书呆子的心性竟在默默的发誓,以后绝不再这样对她了。

  若是幽洛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的,会恨不得一掌劈死他,他这是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让她守活寡,逼她红杏出墙?

  “哎呦,夫君,都跟你说沒有事情啦,这是第一次才会这样子的,以后就不会了,走,我们去洗洗。”

  清凉的水里,幽洛像只快乐的美人鱼在哪里游來游去,青丝铺散在水里,像是青荇漂浮着。

  “洛儿,水里凉,你快点清洗好上來,否则容易得风寒!”温庭筠手里捧着幽洛的衣服,站在岸边,偏过身子,不敢去看那一片春光。

  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温庭筠毕竟脸薄,哪里像幽洛那般皮糙肉厚,沒半点羞臊之感。

  “來了來了。”幽洛正准备上岸,突然听到不远处传來脚步声,于是,猛的钻入水底,生怕被看了一片春色。

  “飞卿,你怎么还在这里?”原來是李义山回到酒楼却一直不见温庭筠的踪迹,便回到了这里來寻他。

  “义山,我沒事,你快回去!快回去!”温庭筠赶紧催李义山走,担心幽洛在水里会憋坏了。

  可是李义山却跟一头闷牛似的,死活不肯走:“我來都來了,一起回去吧,夜也深了。”

  温庭筠急得满脸都是汗,义山怎么今天就跟自己杠上了个,算了,还是先把幽洛救起來再说吧。

  “义山,你快先转过身子,别看湖水!”温庭筠将李义山强行转过身子,对着身后的深湖喊道:“洛儿,你快出來,别憋坏了!”

  幽洛听到温庭筠的声音,以为來人已走,便噗的一声浮出了水面,哗啦啦的流水顺着她的脸,头发,身子直流而下。

  温庭筠手脚利落的飞身而上,一个风驰电掣的速度将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掳至岸上,在离李义山很远的地方停下。

  李义山不明状况,在温庭筠转身的瞬间就已经转过身子,尽管温庭筠的速度极快,却还是看到了一刹那的春光。

  只看见水中站着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不着寸缕身体在月光下白如霜月,而且,在温庭筠用衣服遮住她胸前转身的电光火石之间,他似乎看见了女子肩头有一个黑色的图纹。

  隔得太远,他看不真切,他记得云中公子的肩头就有这么一个黑色图纹,不过是镇魂玉的图案。

  温庭筠硕大的身躯遮住了幽洛娇小的身材,迅速的帮她穿好衣裳,提到桑子眼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

  转头看向远处的李义山,眼里满是蹭蹭的怒火,都恨不得揍他一顿!

  “洛儿,那是我的知己,我带你去和他认识一下。”

  温庭筠心中虽是气恼李义山來得不是时候,不过还好的是沒有被他看了去,否则洛儿的名节就被毁了。

  “义山,这是我的妻子,李幽洛。”

  “洛儿,他是李商隐,字义山。”

  “你什么时候成亲了!!?”

  “他就是李商隐!!?”

  两个人一同惊叹道,一个是纠结于温庭筠成亲与否,一个却是纠结于原來这个灰衣男子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李商隐。

  那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流传了多少年岁的好诗,像他这样脾气暴躁的人,竟然能写出这么脍炙人口的诗。

  “飞卿,你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李义山已经被这个消息撞得神魂颠倒,一直不近女色的温庭筠突然拉着一个女子站在他面前,说是妻子。

  “咳咳,今晚刚刚成亲的。”温庭筠牵着幽洛的手,那副温柔缱绻的模样是李义山从來沒有见过的表情。

  “什么!?今晚成亲的!!”李义山已经无法用任何词语表达自己此刻波涛汹涌的情绪。

  他今晚还在感伤飞卿是个沒有爱过的男人,自然不懂他的那些心伤和痛苦,可才不过几个时辰,温庭筠就已经有了妻子,还是一个如此绝色美人。

  “是啊,李大诗人。我现在是飞卿的妻子,你既是他朋友,也是我朋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

  幽洛搂着温庭筠的胳膊,也不担心会不会扎疼古人的眼眸,这等不符合规矩的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來。

  偏生温庭筠又任由她胡闹,一味的宠惯他,丢弃世俗的偏见与礼数,只要她喜欢,她开心,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好的,幽洛姑娘!”

  “哎呀,对了,夫君,好晚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我哥哥找不到我会生气的。”

  “洛儿,你我既已成亲,这便一同去拜访令兄吧,也好将这事与他说说,希望他莫怪才好。”

  “不不不…不用了夫君,我我我哥哥是个财迷土匪,你若是告诉他你已经娶了我,他会变相的讹诈你很多钱的,等等我怀上了夫君的娃儿,哥哥就不会敲你竹杠了。”

  为了避免露馅,幽洛只好拼命的抹黑自己正义凛然的高大道义形象,成为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土匪。

  “兄长要礼金,为夫也理应给啊,这无妨的,都是一家人,沒有什么讹诈一说。”

  幽洛彻底沒辙了,看來温庭筠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了,即使遇上了土匪,叛国贼他也已经觉得理所应当,唯今之计只好遁逃。

  于是,她一个旋身,朝后飞去,只留下一句话:“夫君,洛儿先走了,四个月之后,我在此地等你回來。”

  夜色下,那七重纱群飘飘然,空中的女子仿佛是仙子羽化而去,渐飞渐远,温庭筠急急的朝前走了好几步,声音急切而不舍:“洛儿!”

  可是那个仙子一样的女人,像一阵风一样悄悄的來了,又像一阵风一样轻轻的离去,带走了他全部的思念与柔情,若不是那缠绵的一场,还有身上那些青紫,他都以为只是自己一夜荒诞的春梦。

  李义山看着温庭筠颀长的身材带着一丝落寞与怀念,无奈的摇了摇头,人间自是有情痴,看來他们三个兄弟终究难过美人关。

  “飞卿,那幽洛姑娘何时与你认识的?”

  “义山,你不记得她了吗?长安的舞倾城就是她,而且,她是李云的亲妹妹。”

  李义山彻底的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些消息一个比一个震惊劲爆,一夜之间他收到了这么多难以消化的消息,他觉得他已经老了,无法理解这些人物的联系与事态的发展。

  “舞倾城…”李义山想起了那个火辣的舞姬,那绝技天下的舞蹈自从舞倾城消失之后,再也沒有人能够演绎得淋漓尽致了。

  坊间虽然有不断效仿与研习的风尘女子,可是那些女子的风尘味太过于浓重,变得异常的露骨,失去了原本的高雅与魅力。

  “飞卿,你口味还挺浓重的,竟然也喜欢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也有冰清玉洁的,洛儿就是这样的姑娘,你不可看不起她的身份。”

  “啧啧,才成亲第一日就这么维护她,算了,不说你了,既已经成亲了,那她便是我弟媳,我一定会尊之重之的。”

  “嗯,义山,我们也回去吧。再过两日就要上灵鹫山了…”

  说话间,浩荡的草丛中已经沒有了两个男人的身影,只余下曼曼青草在风中娑婆。

  而李幽洛火燎急燎的赶回來几楼,三下五除二的褪去身上的女装,换好了那粗布衣裳,黏上了那邋遢不堪的络腮胡子,往床上一滚,开始沉眸睡去。

  突然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吓得幽洛腾地一下坐了起來,黑暗之中一双绿色和一双猩红的眸子突兀的出现在门口。

  定睛一看,才破口大骂:“卧槽,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差点把老子的胆儿给吓破了。”

  原來來物正是幽洛遗忘了好久的黑猫和灵狐,冷夜寒给他们两个取了个响亮高贵的名字,幽洛便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过來,陪老子睡觉。”

  一猫一狐听得懂人话,在浮生阵里经过日月光华的洗礼,加上冷夜寒每日的训练,他们的灵力很高。

  抱着白色的小狐狸,幽洛安心的入睡了,这一夜她做了好多梦,梦见了温庭筠,梦见了言朽,还有山中的那群兄弟,隐约还看到了那数月不见的大白,不晓得大白还记得不记得她。

  第七十章 重逢穆彻

  第二天,阳光已经铺洒了整个房间,幽洛一夜好眠,四仰八叉的正睡得香,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谁啊,还让不让老子睡啊!”

  幽洛有床气,火蹭蹭的闭着眼睛去开门,木门一开,金色的阳光就扎进眼眸,强迫着她微张眼缝。

  门外正站着一袭白衣的温庭筠和一身灰色的李义山,温庭筠的脸色如沐春风细雨,依旧柔和温雅。

  “李兄,打扰你休息了,只是如今日头已经正上,我们也应当商量一下上山的事情了。”

  “你你你等一下!!”

  幽洛一看是自己的夫君温庭筠,虽然说她已经恢复了李云的身份,但是她那颗心还是温庭筠的洛儿。

  于是,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然后心乱如麻的在房屋里踱來踱去,嘴上还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夫君肯定要问一对关于她的事情了,头大啊…

  而温庭筠却是二丈摸不着头脑,这个云中公子怎么一觉醒來性格都变得怪怪的了。

  “喵喵”

  “喵你大爷啊!老子正烦着呢,叫个鬼”

  “李兄,那我们现在客堂坐着等你,你且先梳洗一番。”

  “好,温广公子快先去吧!”幽洛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妈蛋,差一点儿说漏罪儿了。

  待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幽洛才抓狂的揪得自己头发成为一个大鸡窝。

  “我是李云我是李云,我不是李幽洛,我不是李幽洛!”这样子來來回回重复了十几遍,她才镇定下來,总算淡定的去洗漱了。

  幽洛摆着一个布兜來到客堂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一眼就看见了温庭筠和李义山,她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摆清角色,别露馅儿了。

  “广兄,李兄,早啊!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的,李兄,我有一件事情先告诉你,希望你别生气。”温庭筠站起身來迎接幽洛,以示尊重。

  “广兄请说…”

  “我不姓广姓温,叫温庭筠,之前欺瞒了你,实在事出有因,还望李兄原谅。”

  “欸,无妨。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姓温姓广都沒有什么挂碍。”幽洛大方的一言掠过,她还不叫李云呢而且还是个女人,更重要的她还是他妻子呢。

  总之现在不是相认的时候,先等这件事情圆满结束了,再去负荆请罪吧,夫君也不是一个计较之人。

  “还有温某昨夜已经与你令妹成亲,长兄如父,温某此事有错,特请李兄宽恕。”

  幽洛大口的喝了一口茶,握着筷子开始夹菜吃,完全不敢直视温庭筠的眼睛。

  “欸,温老弟啊,我们做土匪的沒有你们文学人那么讲究,像老子看上了哪家姑娘,直接拉回家成亲了,哪里來的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样也能白头到老。”

  “兄长不责怪我?”温庭筠虽然不知道土匪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看上了就拖走,可是,李云不责怪他,倒是让他格外惊讶。

  “当然不责怪,哎呀,我那土匪妹子能嫁给温老弟这样的儒雅之士,你不嫌弃她,我这个当哥的偷笑都來不及呢!”

  “那洛儿现在身在何处,昨夜她离去我就沒有看到她了”

  温庭筠很想念他的洛儿,可是,佳人却不知身在何处,思念她的灵动俏皮,思念她的霸道温柔。

  “噢,洛洛我让他先回家了,等我凯旋回來,再替她好好操办一下婚事!我红尘山寨的老大嫁妹怎么可以草率呢!”

  “洛儿一个人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欸,不必担心。我的妹子可不是纸狮子,沒人敢惹她的!”

  幽洛拍着胸脯打包票,沒错,她可是河东狮吼的大狮王啊,谁敢招惹她,她就切他小jj。

  “对了,李兄,你怎么会让你亲妹妹去青楼做舞姬呢?”李义山一直很想知道,一个良家姑娘怎么会沦落风尘。

  “怎么地?你歧视青楼女子?”幽洛的眉毛一挑,怒瞪着口不择言的李义山。

  “也不是歧视,只是只是好奇”李义山本想说,青楼女子都是红颜祸水,无情无义的女人。

  可是看见幽洛那瞪得老大的眼睛,又生生的吞了回去了,现在他的身份可不同往日了,若是得罪了他,飞卿还不拔了他的皮,少惹为妙。

  “青楼女子也有忠贞不渝的,君不见秦淮八艳的爱国气节,李香君手抱桃花扇纵身赴死的坚贞…”

  “那是谁?”李义山认真起來,这些人他都不曾听过。

  幽洛这才想起來秦淮八艳是清朝的于是不耐烦的敷衍而过:“去去去,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讨论下灵鹫山的情况。”

  这么一说,李义山和温庭筠果然不继续探究幽洛的事情,而是收敛了情绪,开始布置上山事宜。

  “边吃边说,边吃边说,我饿死了!”幽洛一边吃菜,一边叫他们也一起吃。

  “根据冷夜寒的描述,灵鹫山的阵法变幻无穷,但无非是石是铁,是火是冰,我们需要准备一些灭火的玩意儿,准备一起飞行器。”

  “飞行器?”温庭筠和李义山异口同声对这三个字表示不解。

  “呃跟你们也解释不清楚,这样吧,先吃完饭,我们出去准备材料。”

  三个人急急忙忙的吃完了饭,就出了酒楼,其实幽洛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她想要的东西都沒有,只能看着办。

  这是上去闯阵,不是上去游山玩水,自然不适合带着太多的工具,不然都是累赘。

  可是,在收集制作飞行器材的时候,幽洛居然遇上了一个熟人,看他的样子也是來购买东西的。

  只见他正捣鼓着摊子上坚硬的绳子,那粗绳子上还帮着勾爪,难道他也要闯灵鹫山?

  如果他也要上灵鹫山,甭管是什么目的,把他一起拉近进队伍里來,肯定能如虎添翼。

  “你们两等一下,我过去跟熟人打声招呼。”幽洛对温庭筠二人轻声说完,便朝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的人走去。

  “穆神医。”

  穆彻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老脸,只见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粗汉站在自己身后,眼里都是笑意。

  “你是谁啊?去去去,我不认识你。”

  穆彻不耐烦的推开幽洛,他现在正寻思着怎么用上这些工具呢?

  幽洛凑近穆彻的耳根,掩着嘴轻轻说道:“我是李幽洛。”

  “什么!?”穆彻丢下手中的绳索,猛的转过身,围绕着幽洛转了好几圈。

  正准备伸出手去拽他的假胡子,却被幽洛制止了,背对着温庭筠的幽洛做了一个噤嘘的动作:“嘘,保密。”

  “哎呦,小子,是你啊,多日不见,倒是胖了些许啊!”穆彻也是个打谎不写草稿的主儿,一看幽洛挤眉弄眼的样子,就心领神会了。

  “哪里,云儿这些日子劳心劳肺的,都快瘦了一圈儿了,穆师父这也是要上灵鹫山吗?”

  “是啊,你小子莫不是也要去找那死老头?”穆彻指的老头自然是说九雀。

  “穆师父,我和几个朋友也要去灵鹫山,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邀你一同前往?”

  “好说好说,我也正愁着怎么闯阵呢!”穆彻上灵鹫山肯定不是上去叙旧的,他早就想掀了九雀的老窝,将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药方宝贝全部都抢來。

  这个时间真的是颠倒奇怪,被称作医圣的人偏偏见死不救,而被称作医毒的人却一直在救济苍生。

  九雀拥有一身妙手回春的好医术,却不为大唐所用,效忠于东瀛,对生命藐视,随性而为。

  穆彻拥有一身气死回生的好毒术,却不为世人所待见,效忠大唐,对生命热爱,随性而为。

  人们淡薄肤浅,对于穆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救治方法不肯为信,宁愿相信循规蹈矩却常常见死不救的九雀。

  于是,幽洛就带着穆彻与温庭筠两人隆重认识了一番,队伍瞬间有牛逼的壮大了。

  穆彻的功夫她是沒有见识过,但是他既然是颖王李澶的师父,想必武功也是一等一的。

  “穆师父,你刚才是想买那个绳索?有何作用?”

  “还沒进灵鹫山的阵法,就有一段悬崖峭壁,轻功是飞不上去的,只能依靠坚硬的匕首和铁耙子,一段一段的上去。”

  “喔,原來如此啊!”幽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悬崖恐怕沒有深厚的轻功,就算有匕首和铁耙子也上不去。

  所以,幽洛还是决定做好她要飞行器,于是又问向穆彻:“穆师父,灵鹫山的周围有沒有高度差不多的山,但并不是悬崖峭壁的呢?”

  “这自然是有啊,与灵鹫山反方向便是虚云山,中间隔着千來里呢,怎么,云儿有什么想法?。”

  穆彻其实很想拉着幽洛到一边儿去问清楚她现在是什么个情况,当时她被救回王府的时候,他费心费神的将她救了回來,却开春的时候就沒了她的踪迹。

  李澶当时只差沒将整个长安掘地三尺,冲着冰兰丫头发了好大一波火儿,郁郁寡欢了好几个月。

  “嗯,云儿倒是有一个法宝,不过得先找工匠师父按照图纸给我做出來,回头我先试给你们看。”

  幽洛笑眯眯的保持着神秘,这小型飞机一做出來,保证要亮瞎他们的眼睛,更重要的是哪拉风的技能,会让他们从此膜拜,轻功什么的弱爆了。

  第七十一章 蝙蝠飞行器

  准备好一切工具的之后,四个人两只禽兽浩浩荡荡的朝着灵鹫山的反方向策马而去。

  这样的做法李义山是反对过争执过的,那时候争得面红耳赤,想要与温庭筠寻求一个赞同立场,却发觉,如今他的好兄弟已经胳膊肘向媳妇儿拐。

  而穆彻完全像是沒有主见的糟老头,幽洛说什么他都说对,他之所以这么乖顺,那是因为他完全沒有把握闯灵鹫山,更何况他知道李幽洛的手段,跟着她准错不了。

  一路行人越來越少,身后的繁华喧闹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声音,穆彻和幽洛坐在车门口赶车。

  “穆师父,以你的水平有把握登上灵鹫峰顶吗?”幽洛故意提高了声音问一旁的穆彻。

  “欸,我的轻功已经算得上是上上层了,只是年纪大了,要上灵鹫峰一着不慎就要摔成肉饼了!”

  车厢里的李义山眼里忽现出万分的诧异,按照穆彻的功夫都沒有把握上得灵鹫峰顶,那么他们这些晚辈岂不是更加举步维艰。

  “穆师父怎么就愿意相信我呢”

  “云儿足智多谋,我一把老骨头的只好依靠你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李义山冷哼了一下,看着车厢里摆满了的粗竹段和绳子,还有厚重的油布,不明所以。

  “多谢穆师父信任,云儿一定不负所望。”

  幽洛加快了手中挥绳疆的动作,嘴角扬着一丝自信的笑,她就不相信那玩意不惊呆了她的小伙伴们。

  到了山脚下,幽洛将那些材料放进大篓子里,往李义山怀里一丢:“背好喽,能不能顺利上灵鹫山就靠它们了!”

  幽洛自己则背着布袋吹着口哨往上飞上而去,背上的小黑猫和灵狐死死的抓住布袋,大风将它们的毛发吹得抖擞了起來。

  快到午时的时候,四个人终于到达了灵鹫山对面的山峰,将所有的东西倒在空旷的平地上。

  幽洛开始捣鼓着小型飞机,李义山站在悬崖边上,远远的看见对面密密麻麻的黑影上蹿下跳,却在大半山腰的时候直直的坠落了下去,太远了看不见他们的下场。

  李义山已经能够想象那些惨不忍睹的结局,这么一刻他开始庆幸他不是那黑压压的人群中的一个。

  “穆师父,你内力比较深厚,能把那几颗碍事的大树给劈碎了吗?”

  “这有何难?”穆彻上前一站,运气发功,只听砰地一声,大树砰然到倒地。

  “李义山,麻烦你用剑把这些小树给我都砍断了。”

  李义山虽然不知道幽洛到底要做什么,但如今也只能任由她倒腾了,于是,闷闷的挥着长剑,就当是发泄。

  山顶的风呼啸而过,吹起幽洛的半成品,大片的油布被风吹起,在空中猎猎作响。

  “我的任务呢?”温庭筠突然发现穆彻和李义山都被安排做事情了,只有自己还愣在原地无事可做。

  幽洛护短,他可是她的夫君,怎么能指使他干粗活呢,于是干笑了两声,指着手上说道:“來帮我扎绳结,要扎牢了,要是半路散架了,我们都得死!”

  温庭筠谦和一笑:“李兄放心。”

  终于废了好长的时间,幽洛把小型飞机的模型做好了,目测一次性只能载两个人,多了估计要沉了。

  李义山看着地上呈现出的大型蝙蝠一样的东西,眼睛瞪得老大,围着小型飞机转悠了好几圈。

  幽洛撑着发酸的小腰,抖着有些发麻的双腿,环视了一下被清理的尚算干净的场地,用轻功辅佐勉强还能作为跑道。

  穆彻正盘膝坐在地上恢复气息,幽洛凌乱的发丝被狂风吹得愈发的乱糟糟,风卷尘沙,让人睁不开眼睛。

  幽洛负手而立在悬崖边,心里测算的这两峰的高度差以及这个小型飞机能够飞行的路程。

  却发现,小型飞机很可能还沒有到达灵鹫山峰就要撞个稀巴烂,由于沒有办法控制方向,只有坠机的可能了。

  幸好买了铁钩子,如果在快要降落的时候利用铁钩子勾住石头,再往上拉,那么飞机就可以安全着6了。

  “你们过來帮我把我的小飞机抬到后面一点。”

  一切准备就绪,幽洛还是决定自己先去试试,毕竟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开完笑啊,她一个人死不足惜。

  “我去试试你们”幽洛本想说我要是摔死了,一切就靠你们了。

  “云儿,你是想用这大蝙蝠飞到对面去?”穆彻看着地上的大蝙蝠,脑海中想到的都是幽洛从天上掉到地上,死个透彻的场景。

  “不行,要试一起试,反正我老头子也活腻了,这次找九雀就是來决一生死的!”

  “穆师父!”幽洛的心中一暖,在王府养伤的那些日子,虽然穆彻一直神神叨叨,骂骂咧咧,可是从沒想过他竟然这么关心自己。

  一阵沉默之后,幽洛捡起了地上的铁爪子递给穆彻:“穆师父,一会距离灵鹫峰约莫一百米左右的时候飞机会有坠落撞击到山体的趋势,当它下坠到山峰下,未撞上山体之前用勾抓抓住山岩,将飞机往上拉。”

  穆彻严肃的点了点头,神情严峻,如今什么也不必多说,这里生死就是一瞬间,上了灵鹫山闯阵也是生死一瞬间,成功闯了阵遇上东瀛忍着,想必也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