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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作者:飞腿脚|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23:12:58|下载: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TXT下载
  了,程情早知道这机关必得有力施加才好用,所以他才叫我操纵,自己先出去

  “怎么会这样的”我惊恐得拍着石门狂喊:“程情你不要傻帮我想想办法呀朱君止只是喜欢上你身体的前主言秋玉顶多我不跟你争,你想个办法帮我出去呀”

  没有任何回音。

  无论怎样的哭叫都是没用的,我拼尽全力在石门上乱抓,却只抓出几道血痕无尽的黑暗冷漠地将我包裹,如地狱尽头的绝望深渊。

  第四十章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

  “程情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还救过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

  “朱君止,你这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倒处沾花惹草结果却害死我”

  “我好害怕月秀,你说过你很快就会回来找我,你在哪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个人铭王爷,你来救救我啊,我答应以后好好给你暖床,再也不气你了还不行吗”

  “呜美人师父你为什么不管我你们都不要我了吗你把我弄到这个时代,就是要我孤独的死掉吗求求你们,谁也好,来救救我”

  “别哭了,我陪你好不好”清亮的声音小心地灌入耳中。

  我猛抬起头,却被黑暗遮住视线,“你是谁”

  “我是风契。契约的契。我也没人要,我们在起好不好”少见的带有磁性的稚嫩童音怯怯地说着,是谁家遗弃的孩子吗

  “我看不见你,你过来。”我尽量叫得大声些。哭得太久了,也太疲倦了,噪子干痛得声音嘶哑。

  “不,我不能过去。我长得像妖怪,你会怕我。”声音里含了丝委屈,可怜的孩子,是因为不同于人的长相才被遗弃的吧

  “我不怕你。我喜欢你,你过来吧。”安抚地说着。无论他再怎么丑陋,也好过这无边的绝望寂寞。

  沙沙的声音响起,就从我和程情刚进来的位置渐渐贴近。

  “我来了,你真的不怕我吗”很天真的声音近在耳侧,我猜他本人更天真。

  苦笑下,“不怕。你很可爱。”黑暗浓得什么也看不见,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况且在这时候,就算他是真的妖怪,也好过我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去。

  他的声音轻快起来,说:“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可爱不像妖怪”

  “不像,你是最可爱的孩子。”

  他开心地笑起来,清亮的声音让我联想到水晶娃娃。

  有些微凉的小手抓住我,两手交叠握得紧紧的。“娘亲也说我是最可爱的孩子你做我娘亲好不好”

  差点被惊得晕过去,我说:“娘亲哪有随便认的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有吃的吗我的肚子好难受,再不吃饭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从这个孩子的话来推测,他陷到这里的时间应该比我长,他能活下来就定有东西吃吧

  “噢”他大反应得道:“我都忘了人是不禁饿的,我这就带你去找吃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被腾空抱起。慌乱中我摸到两只细瘦的胳膊,那上面略微有些隆起的稚嫩肌肉让我不安到随时准备回归大地的怀抱。

  想要挣扎下来却已不可能了,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就好像在护卫个要被人抢走的玩具。

  他沙沙地走着,步覆过分平稳,几乎感觉不到起伏。渐渐安下心来,就那么睡着了。梦里仍在哭泣着,在黑暗中不停地问:为什么没人来救我为什么最信任的朋友要背叛我为什么在我最痛苦最害怕的时候没有个人来管我

  “我管你呀。我们都是没人要的,我们两个在起,永远永远都不分开。”微凉的小手紧紧握着我,带着稚气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吓了大跳浅白的没有温度的荧光里,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美少年站在我身边。少年发色艳红,双眸淡金,张类似娃娃的脸上微带着稚气。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皮肤白净得像冬天的月亮,他的下身天他的下身竟没有腿,支撑他站立的竟是条青色的巨蟒的尾巴

  “你,你是”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好心接道:“我是风契。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我是最可爱的孩子。”

  再愣了片刻,我平稳下心绪,摸上他粗壮的,裹着厚密鳞片的蛇尾笑道:“是,你是最可爱的孩子。”他确是可爱的孩子,可也是最可怜的孩子。只为他反祖长了条蛇尾,他的亲人就狠心把他遗弃。

  “你摸我”他的语气惊到极点。

  “怎么不可以吗”我吓得连忙松手。

  “可以当然可以”他开心得跳起来,那么粗的蛇尾敲地在上,硬是把厚实的石板敲出裂痕

  我骇得不敢言语,却听他说:“你是除了娘亲,唯个敢摸我的人。我好喜欢你,我们起生个孩子吧”

  我又睡着了,梦里有风契,我们俩纠缠着交合,然后我生了个蛋。

  风契给我吃了奇怪的东西。通红通红的小球球,他说那是他祖先留下来的丹丸,用补天剩下的玄石磨粉,配合着全都吃下就能长出羽衣。

  原来玄石羽衣是这样解释的吗

  那些吃到我肚子里的彩色石头的粉末,不晓得会不会把我的肠胃胀破

  除了这些奇怪的彩色石头,风契还有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子,会发出荧白色的光。那亮度跟40瓦的节能灯差不多。他常捧着珠子带我四下转悠,领我参观他的“家”。

  原来这个“家”远比我和程情见识到得要宏伟得多,它四通八达着分了九层,我和程情只见识到最上层,也是最差劲的层。下面还有堆满乱七八糟宝物的储藏室,让人眼花缭乱的兵器室,写满甲古文的丝帛和龟壳的书房,臭气熏天的茅厕和泛着乳白色雾气的地下水池洗澡堂第九层是墓室,我不方便进去。据风契说,这里睡着他的祖先,也就是女娲娘娘。女娲氏姓风,出生于风沟,长于风台,葬于风茔。是伏羲的妹妹。世世代代人首蛇身。他因为是女娲的后人才会长出蛇尾,也才会呆在这里。

  听到这里时我汗了下,看着风契越发想起仙剑里的赵灵儿。可人家不是怀孕时才会变蛇身吗果然游戏都是编造的,要不风契怎么就不会变人身的说

  这些所有的石室里,有间屋子我是从来不敢进的,那次风契好心带我参观,刚进去就差点没把我吓死那里面堆放的都是死人,有的已是森森白骨,有的严重腐烂到几将成为白骨当时我还以为风契是吃人的,吓得连腿肚子都软了。兴好风契及时跟我解释说这些都是误入风茔地岤的人,因为怕他,不敢吃他给的东西,才饿死的。

  他还说不久前他到最上层去玩,碰巧听到有人坠到水里的声音就赶紧到与井水相连的水潭中去救,可那女人抵死挣扎,说什么也不让他碰,结果弄得他很伤心。

  “夕夕最好,夕夕喜欢我,点都不怕我,我永远都要跟夕夕在起。”

  他浓密着艳红色长发的脑袋枕在我怀里,两只细瘦的胳膊紧紧箍着我,第千遍这么念叨。

  可怜的孩子,就个人在寂寞中生存着,有多久了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数吧

  可是我是想离开的,我不愿永远被埋葬在地岤里。

  我哄着他说:“小风风,跟我起走好吗我带你去看漂亮的世界,外面有蓝天,有白云,还有漂漂的姑娘。”

  他使劲摇头。“我不去外面的人都怕我,他们说我是妖怪,会用石头打我。”

  心好酸,这样可怜的孩子我怎么忍心撇下他

  我说:“我们把你的尾巴藏起来,他们看不到你的尾巴就不会说你是妖怪了。好吗”

  他犹豫了下,说:“可是可是娘亲要我守护这里的。”

  我没话了。他把他妈的话看得比圣旨还重要哦,他不知道什么是圣旨,他只知道他妈的话。

  切他妈的

  只好继续呆在这里,因为我实在不忍心让这样可怜的孩子继续承受孤独。终于在有天,我把这九层地宫都逛熟了,想上哪个地方闭着眼睛就能找到的时候,风契来找我,他纤瘦的小肩膀上扛着块几近两米的龟壳他兴奋地对我说:“夕夕快来看我能出去了夕夕”

  汗个先我忙去帮忙,想把那龟壳从他肩上托下来,结果费了半天劲却纹丝不动打心底佩服了风契,亏他扛着这么重的东西还能行走不,是行游如飞

  风契自己把龟壳放下,指着上面的甲骨文道:“夕夕你看这是我在书房找到的上面写着女娲氏并不定得生待在祖岤里,只要有人看守祖岤其余的人就可以到别处去”

  “啊。怎么了”这我早想到了,要不这里怎么就他个呢他的亲戚真不咋地,就把个孩子自己留在这,等哪天被我撞见的,准告他们虐待儿童

  “我们起生个孩子吧,夕夕”

  “啊”

  “只要有孩子在这里守着,我就可以跟你出去了我跟你去看蓝天,看白云,看漂漂的姑娘”风契两手紧紧抓着我,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小星星。

  又想起那个生蛋的梦,我抓耳挠腮努力地想推托的说词,结果磨蹭了半天却只挤出句话:“你小鸡鸡在哪”

  第四十二章

  风契是单纯的宝宝,他眨着大眼睛问我:“小鸡鸡是什么”

  我的脸上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说:“是生殖器官。”

  他又问我:“生殖器官是什么”

  我咬起手指头,说:“是男女嗯嗯啊啊时用的东西。”

  他又问:“什么是嗯嗯啊啊”

  我两手抱肩,把脑袋藏起来:小声嘟囔:“是生孩子之前必须要做的事。”

  他长长“哦”了声,示意明白了。然后把我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揪出来,硬塞进他怀里,还像模像样地拍拍我的后背,安抚道:“这个我懂的因为女娲氏是专管生育的神,所以从小娘亲就教过我的。夕夕别害羞,我来教夕夕”

  我汗我以为自己是幼稚园里给小朋友灌输不良思想的坏阿姨,结果灌输完了才发现那个小朋友叫蜡笔小新。

  风契拉我进了间空旷的石室,石室里密密麻麻刻了好多图。这种地方我很少进的,我平时更喜欢泡在地下温泉澡堂里睡觉,或者和风契在地宫里转乱,玩捉迷藏什么的。

  风契指着其中幅图对我说,“夕夕你看,这就是我的祖先女娲娘娘和她的兄长伏羲神交合的图像。我们只要照着这样做就行了。”

  再汗个,以后谁再跟我说乱囵不道德我他妈跟谁玩儿命看看咱的老祖宗脸,不,是两脸的详和喜悦,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缠在起给人家画

  “那个小风风啊,他们,他们好像都没腿啊”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那两条尾巴缠得跟链似的

  风契愣了下,茫然地看看壁画,再看看自己,再看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忘了夕夕是没有尾巴的了。”然后又拉我到另幅画前,说:“看这幅是没有尾巴的”

  这幅当然没有尾巴,两个男女四腿相交,缠绵得超级舒服。我无奈地对风契道:“还有别的吗”

  风契这时也看明白了,他狠狠瞪眼自己的蛇尾,再左转右转继续找。可我们转遍整间屋子,却仍没找到想要的。风契急得快哭出来,委屈道:“没有了怎么办呀我们不能生孩子了吗”

  有心想说当然不能。可看到风契的小可怜样儿,就什么风凉话都说不出口了。

  哄孩子样地安慰他,我说:“算啦,以后你定可以找到个跟你样的小美女蛇的,你跟她生孩子就好啦。”

  “不我就要跟夕夕生孩子除了夕夕我谁也不要”说着他猛地抱起我。尾巴摆向他的卧房游去。

  我汗到不知如何是好。这孩子明明连发育期都没过,就性亢奋到想霸王硬上弓拜托般用强的人是我好不好我是采草贼色娘萧夕夕

  风契把我放到光滑的石头床上,亲了亲我的脸,刻意温柔地对我说:“夕夕别怕哦,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从小娘亲就教过我天下生灵的交合方法,我定可以找出种适合我们的。”

  大哥那是理论教育好不好

  张了张嘴,我想跟他讲解下理论与实践的差别,可他超积极地就用嘴给堵上。他的口水甜甜的,蜜般的尝得我都不愿放开。

  先是双唇撕磨,麻酥酥的感觉跟触电样,他从未经过这种欢乐,陶醉地轻轻哼出声来。再以舌点点地套着圈送入,舌尖轻轻相触,触即收回,故意引诱他的追逐。他欲求不满,果然中计,可入我口,便被我紧闭了唇夹紧,再以舌尖细细逗弄

  他的身子软下来,我用力翻身,成功占到上位。缓缓将唇分开,他还欲继续,却被我轻轻压住肩膀。

  “小风风乖,小夕夕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

  他迷茫地点头,两只小手有些紧张地死死攒着我垂下的碎发。

  抓了他的小手细碎地吻,偶尔使坏轻咬两下,他紧眠着嘴,不满地哼哼,却也不躲开。我嘻嘻笑着把他的胳膊拉直,又去吻他的腋窝。

  他怕痒痒,见我凑过鼻子,叫着要躲。我当然不肯,硬按住他,用舌头舔个痛快。真是干净的孩子,光溜溜得根体毛都没有

  他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不停地求道:“夕夕不要,不要舔了,好痒”

  我故意逗他,又去啃他柔软的腰肋和肚脐,“那这里呢这里呢”

  他软软地哀叫不依,两手死死捂了肚脐往床里缩去。

  我也不阻止,就看着他撅撅地蠕动着逃跑,待觉得差不多了,猛拽住他的尾巴再把他拖回来

  他委屈得小脸通红,也两手抱了尾巴跟我挣抢,“不要夕夕不要这样欺负我”

  我被逗得色心大起,也懒得跟他抢尾巴了,直扑到他身上,再次把他压倒。“不这样欺负那还怎样欺负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边说着边对他身上的敏感处上下其手。

  他胸前的红樱被撩拨得坚实,呼吸也越发粗重。他漂亮的尖尖的下巴上扬着,我趁机啃上他还青涩着的喉结

  “啊”

  他呻吟着,不自觉得用尾缠上我

  为了保持平衡,我是岔着两腿趴在他身上的。理论上他要缠也只能择而缠。可不知怎的,在他用细瘦的胳膊抱紧我时,我的两腿同时发紧

  我奇怪地回头去看,却见他的蛇尾不知何时已自中间分开,上面的青鳞缓缓退却着,正像两股面条般地缠在我两条腿上

  大吃惊,正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不迫不及待地又翻身与我互换了位置。他微有些抖的小手胡乱地解着我的衣服,白净的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夕夕,我好想给我,给我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强犯征询受害人意见时,多半都有威胁成份。要么先后杀,要么先杀后。

  什么东西抵了我的私处,硬硬得搁得我不舒服。我微挪动身子想推开他,可他先步探入手去,扯下我的裤子借这个当儿我也看清了那凶器,它干干净净地挺立在两只白白的大腿间,顶端还有个粉红鲜嫩的蘑菇头

  他小心地抱住我的屁股,用粉红的蘑菇抵上。他说:“夕夕,我好喜欢你。我们这就在起,永远也不分开”

  在起我是不介意的了,可不要永远“这么”起好吗我想跟他解释说不想做两头蛇,可他理也未理我,卟哧下就挺进来。

  爱说起来多么美妙浪漫,实际上不过两个动作。进出。懂的技巧的人晓得该分何种角度,拿捏急缓速度。不懂的人只知道重复活塞运动。

  风契是介与有技巧的和不懂技巧之间的人。他比单纯的不会技巧的人更糟。似乎被初次悸动冲昏了头了,他恨不能股脑儿把曾经的理论知识全部实践上。

  “娘亲说,天地万物讲究九九归元。所以我会九次九次的来哦。夕夕夕夕你别急,我会先进九下,再出九下的”

  头次,面对美男我不是喷鼻血而是吐血。有心想踹他下去,可想到他是风契就不忍心。他急切地,想让我舒服的样子看得我心疼。就算是对小朋友的照顾关怀吧,我只好装回老鸡,忍下多不爽配合他,在他卖力的动作和罗里吧嗦的探问间,适时给与浪叫或呻吟。

  第四十三章

  地岤里是没有天日的,也就没有时间概念,住的久了就什么都习惯了,也再不那么急切着出去,反而点点贪恋起此间的单纯。

  单纯的空间,单纯的风契。他单纯的喜欢我,不存任何杂念的跟我在起。我也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操劳思考。单纯地宠着他,跟他爱

  其实人生也挺简单的,只要有足够的吃食,有个遮雨的房子,有个喜欢的人,天天守在起,彼此取悦,就是幸福了。

  大概是沾了人气的关系吧,自从风契第次跟我做过后,他就可以随便把尾巴变成腿了。不过他的腿软得跟面条样,即使变出来,唯的功用也只在我们上床时用来缠我。

  为了让自己不被虐得太痛苦,我成了爱教师,每天口沫横飞得教导风契该如何应用他曾经学过的理论知识。只可惜他的理论学得太好,往往讲到半就成了他教我。什么365个女夜啦,千零种体位秘籍啦这是我给取的名字,他讲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有这些花哨噱头。我把这些东东全部记下来,用朱砂写在刃雾就是美人师父给我的发带上。准备带回现代出本爱大全,过过当作家的瘾。

  后背痒痒的,我泡在温温的水池里,用指甲抓啊抓的。

  风契见了很紧张,他抓下我的手,替我仔细察看,然后笑着说:“是羽衣长出来了,夕夕不要抓了。那是新生的羽根胀得很厉害,所以才痒呢。”

  我打个冷颤,“羽衣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用长的衣服不都该穿吗”

  他和起水替我冲着后背解痒,解释说:“羽衣就是翅膀啊。神族天生就有异能,可直升天界。可人要想去天界就得成仙或成佛,成佛是坐化为圣,人死之后脱去肉身超凡。只有原身成仙的才会有羽衣。羽衣般是修练所得,可夕夕性子很急,不好修炼,所以我给夕夕吃了仙丹和玄石,就可以很容易地长出羽衣,夕夕也就可以很容易地成仙了。女娲娘娘也曾幻化过穿羽衣的样子,听娘亲说在人界就有她人首鸟身的画像呢。他们叫她玄女娘娘,还日日供奉香火。”

  原来以前说别人“鸟人”是说他是神仙的意思啊靠枉我二十多年来还以为是骂人话天天挂嘴边

  可传说中牛郎能成功强织女是因为偷了织女的羽衣,这么说翅膀长成后还能灵活装卸

  关于这点我问风契,可他却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非要我讲遍。可我讲完后他又不懂什么叫强,我只得又费好大口沫给他解释。最后他听明白了,长长哦了声说:

  “这个故事是骗人的除非织女自己把翅膀毁掉,否则不可能脱下来”

  我郁闷,又偷偷地把手伸到背后去抓。虽然成仙听起来很让人兴奋,可我想没人愿意天天张着两只翅膀逛街吧若不巧真跟风契生个蛋出来,连我自己都会自嘲为母鸡妈妈

  “夕夕,有声音”风契突然顿住动作说。

  我正渐入佳境,他这停让我超级不爽。没好气道:“管它呢。大概是老鼠吧”

  “不会的。老鼠不会有那么大声响啊有什么要进来我得去看看”他毫不犹豫抽身退出,把我晾成鱼干

  郁闷到脑门上多个叉,狠狠骂句:“他奶奶的”哪个混蛋敢坏老娘好事拖进来和风契起轮

  胡乱套了衣服追上风契,他急匆匆直奔最上层。为了追上他我不得不使轻功,只可惜地岤通道的高度不够,不小心飞高了还会撞到脑袋的说。

  再次进入那间石室,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压抑。程情背弃我的幕又闪在眼前,我不自觉拉住风契的手,借着他微凉的体温让自己放松些。

  曾经的黑暗中,他是我唯的救赎,是窒息的绝望中唯的感动。

  嘈杂声和石凿声不住地传来。深色的石门已有了裂痕,震动着几欲坍塌。

  风契急了,几下游到近前,半蹲身子以指嵌入石门与地面的接缝处,沉吸口气猛地将门抬起

  并未有预想的刺眼光芒射入,数不清的人挤在门口,彻底将阳光阻隔

  他们手里拿着开凿工具,脚下踩着残碎的石子。他们腰间都佩着兵刃,个个目露凶光

  心觉不好,抢先步窜到风契身前,张着双臂护住他,“你们想干什么”

  那些人见了我都十分吃惊,继而有人惊呼:“萧夕夕”

  股大力自人群中间窜入,蛮横地将众人震开。紧接着道黑影闪电般扑来,霸道地将我抱住

  “你没死你果然没死”

  熟悉的体味钻入鼻孔,我却记了半天才不确定道:“朱君止”

  霸道的唇堵上来,他粗鲁地在我口中肆虐。

  心里莫名起了股厌恶,我狠狠地推他。他干嘛又要吻我他有程情的不是吗我被他心爱的宝贝关在黑暗里等死的时候他在哪他跟言秋玉风流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

  “不准亲夕夕”声大叫之后是迅速扫向朱君止的尾巴。朱君止眉头皱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仍然抱着我,身子却如被吸引般向后滑去。不过他总算放开我的嘴,双邪魅眼睛牢牢盯住风契。

  风契见朱君止抱着我退出他的尾巴的攻击范围外,气呼呼地也跟出来。本来他是双手擎着石门的,现下出来,那石门就轰得砸下,力度之重连地面都微有些颤动

  “夕夕是我的,你快放开夕夕”风契说着摆动蛇尾游过来。他金色的大眼睛里盈满焦急,他张慌地追逐,想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的”朱君止笑起来,邪魅的风流里暗藏杀机,“她是我诏告天下的妻子,我罗刹教的教主夫人。你个小妖怪有什么资格霸占她”

  “我不是妖怪”

  “他不是妖怪。”

  用力挣开朱君止,在他的不信还有别的什么的眼神中,我走到风契身边。拉起他因为害怕而有些发抖的手。他长大了。个子高了些,声音也变粗了。可不管怎样,他总是那么在乎我,他的心里没有第二个人,我是他生命里唯的精彩

  我安抚地对他笑,故意调皮地跟他头顶头胡闹。逗得他也笑开了,再转过身对朱君止,对所有人说:“他不是妖怪,他是守护女娲陵墓的女娲后人。他也是我的丈夫。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切。不管是谁,如果有人妄想对他不利,我就会拼命。”

  空气下子寂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也惊讶地去看朱君止。他们神色各异却唯独没有善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什么事可以引得连朱君止也起出现

  风契不习惯这种气氛,不安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夕夕,我怕他们用石头打我,我们回去好不好”

  卟哧地笑开,我捏捏他精致的小鼻子,说:“好啊。我们继续回去做没做完的事,你刚刚做到半跑了,我要罚你,打你的屁屁”

  他委屈地嘟起小嘴,用没被我拉住的那只手捂住臀部。“这,这不怨我的,是他们要闯进去我才会打轻点好不好”

  “这个好吧就百下。”

  “呜屁屁会肿的,九十下吧。”

  “不行九十九下。”

  “嗯九十五下。”

  “九十六下。口价不打拉倒”

  “好,好吧。夕夕你轻点哦。”

  可爱的小傻瓜,他单纯到只怕我生气,却不知再倔下去就可以不用挨打。呵,话说回来,我又怎么真的舍得打他

  笑嘻嘻逗着风契跟他想要回去,却听记哄亮的声音道:

  “阿弥陀佛与妖魔结合遁入魔道实在罪过,为求众生平安,就让贫僧来斩妖除魔吧。”掌风拍下,我把推开风契,解开发带缠了过去为防此种意外,我早暗自提了口气,要不就凭这掌风速度,我是万万避不开的。

  袭击我们的是好久不见的了尘和尚。没想才两年而已,他的光头又更亮了。要说以前是聚光灯,现在就是探照灯

  探和尚点也不怕我小小的反击,他轻松躲过刃雾,又连几掌拍下。

  这下我吃不消了,连连后退着,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有力从旁借入,揽了我的腰,把我拽出掌风波及范围。我定睛看是风契的尾巴。

  他把我放到身后,怒视了尘,然后双手结印在胸前,默念出连串莫名语音。倾刻间股狂风直刮向过去,狠狠把了尘卷了个跟头

  “活该再叫你欺负夕夕”捏着拳头,风契气愤地说。然后又冲我挺起胸脯,很自豪道:“夕夕别怕,小风风保护你”

  我呆看着狼狈的了尘,很没形象地张大了嘴,闻听他说话,连忙个劲地猛点头。“对对你保护我你这么强不用来保护我就太对不起我了。”

  第四十四章

  “妖怪”

  “真的是妖怪”

  围观的人纷纷喊起来。他们齐齐抽出兵刃,却只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哼,愚昧的人,既然不信有神,却为何相信有妖怪

  正想站出来替风契辩白,却有人更大声道:

  “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

  话就得分谁说,如果是我这种无害的蚂蚁,即使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可如果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就算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子。

  仿佛如刀切过般,那么嘈杂的声音竟齐齐收了,再没人敢吐半个字朱君止邪魅的眼里充斥着血丝,他盯着我问:“你认真的萧夕夕你真要跟他走与我恩断义绝”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很轻,却比刀子更税利,直直刺入我的心底,刺得我心痛

  见我未回话,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唇角又上扬出笑,说:“就算以前是为夫不对了,为夫在此向你赔礼。”说着,他双手抱拳,向我揖到地,“娘子别堵气了,跟为夫回去吧。为夫准备了很多有趣的稀罕玩意儿要送给娘子呢。”

  他自降身份,在众人前跟我赔罪。他原谅我之前扫他面子,当着众人说风契是我丈夫,给他扣顶绿帽子。他吞气忍辱把台阶全都铺好,只等着我下去,重新回到他怀里。

  可我能吗

  为了他我最好的朋友背弃我,那个本来想救我的人把我扔在黑暗里等死程情已经在他身边了吧我若回去了又该如何面对他我是叫他脚把他踹开还是死人般的跟他共事夫朱君止的心思诡秘难测,天知道我和程情再起情敌冲突时他会帮谁我怕了。我宁愿简单地活着,和单纯的风契永远躲在这地岤里,再也不愿面对善变的人性。

  摇摇头,我说:“算了。你就当萧夕夕死了吧。好好对喜欢你的人,不要管我了。”

  他的眼睛又红起来,敛了笑道:“你说什么再说遍”

  不敢再看他,我斜眼看着别处,说:“萧夕夕死了,很早就死了你别再叫我娘子,我不是她。”

  他半晌无语。之后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施展轻功退出人群。

  我不懂他笑什么,只觉得他的笑声比哭还难听。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我有那么刻想追,却又忍住了。

  风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那么用力,是猜出我的心境了吗也罢。朱君止有千万个情人,而他只有我个。

  “阿弥陀佛”探照灯了尘和尚不知何时又凑过来,他不怕再被风契用风吹跑吗他对那些武林人高声喊道:“降妖伏魔为我修行习武人之己任,万不可因他小小怪术便怕了他们此妖已修炼如此境地,再不斩除必将为祸人间”

  那些人受他鼓惑,又都勇敢起来。他们杀气腾腾步步逼近,分明想致我和风契于死地

  风契又使了法术,用风把那些人吹出好远,可他们很快又回来,又再次地逼近。这是次没有胜算的较量。风契心地仁慈,即使人家要杀我们,也不忍心伤人性命。可这种好心演化在那些人眼里却成了软弱无害的表现。他们越来越猖狂,其中好些高手都已冲到近前,举刀来砍

  用轻功护着风契躲开,我大叫:“了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身为修行之人难道不知道女娲氏是人首蛇身的吗风契是女娲的后代当然也这个样子,他不是妖怪”

  “哼此地为玄女之墓,墓中自有玄女留下的宝物,这蛇妖盘踞此处为己有,吸取宝物精华才修炼得半身人形我等今日正是要产妖除魔,将玄女娘娘留下的宝物取出,造福天下苍生”

  好个造福天下苍生贪婪二字竟可以修饰得如此冠冕堂皇

  “夕夕别跟他们说了。他们不是好人,不会信的。娘亲交代过,女娲娘娘长眠地下,不能被人打扰,旦有人强攻墓岤,就要不惜切把墓岤封起来。”

  “封起来”我不明白他的话,石门还关着,墓不是封得好好的吗

  他又另结手印念了咒语。只觉以我们为圆心丈范围内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再看那些冲上来的人都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如隔着真空玻璃般滑稽地舞动着。

  “我要用半的灵力把墓岤封印,再把半的灵力给你,让你的羽衣快些长成。然后你就飞上天去,他们就欺负不到你了。”说着他游出结界,再结手印仰头视天念了咒语。

  咒语刚念完,天地间便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盖日。山体震动,树木崩塌,大片裂痕自脚下延出,丝丝冷森黑气窜出地底,如地狱将现般

  再看了尘和尚等人,个个被这等景象吓破了胆,有的还强自慎定努力站稳,有的却已逃之夭夭。

  风契亦在这天地异象中变了模样。他纤瘦的身子昂藏起来,两只细瘦的胳膊伸展开,如耶酥受难像般的姿势的紧紧护住石门,他的尾也变得很长很长,他从左边伸延出去,很快又从山的另边延回。仿佛整整绕了圈他艳红的长发纷飞着,淡金的眸子很哀伤,又很心疼地看着我说:

  “对不起,夕夕,会很疼的。你忍忍。”

  我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忙叫道:“不要风契我不想成仙,不想要什么羽衣,你快收好自己的灵力,好好保护自己”

  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灵力了,我要永远守护这里,不能离开了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起走,我们还没生孩子。”

  “会生孩子的我会给你生孩子你别做傻事我跟你起守护这里,我们把他们统统杀掉,他们不要我们活,我们也不要他们活我们杀光他们杀到谁都不敢来”我想冲到风契身边去,可结界很牢,根本出不去它保护着我,却也禁锢着我

  “那不是跟妖怪样了吗”风契哀伤地不赞同着,“我怎么能杀女娲娘娘创造出来的人他们是我的祖先最喜欢的生灵啊。夕夕你也不要,我马上就把灵力给你,你长出羽衣就飞上天界去。娘亲说那里很好,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不要,风契不要”

  嘶心裂肺的呼喊中,我身处的结界泛出金光,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我哭泣,我哀叫,我眼睁睁看着风契与陵墓起沉入地底

  天又晴了。

  新土与沙石有意识般的故意把那大坑填满。平整的仿佛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结界也消失了。我几乎爬着到之前风契站过的地方,拼命的挖,拼命的挖,可是下面只有土,只有土。

  有声音在身后喃喃地念:“羽衣,真的是羽衣”

  我猛回头,正见了痴呆的了尘。还有零星几个看着我发呆的人。

  这才意识到背后已多了什么。我伸手去摸,是对翅膀。

  我忽然笑了。这是为什么凭什么区区个墓岤,几样罕见的东西,就让他们发狂至此,泯灭天良就因里面躺着具尸体,风契就以身结印,不惜殉葬地底

  其实呢拥有了又怎样失去的又能如何

  “你想要这羽衣是不是”我问了尘。我的声音里带着笑,我的手抚过自己左边的翅膀,很暖的羽毛,很宽厚。

  他木木地不回话,只好像有些害怕似的往后退着。

  “可我点都不想要。”我站起来,将翅膀扯得展开,“我把它给你好不好你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他连连摇头,嘴里嘟着什么,退得更快

  狠狠把扯下,我把那血淋淋的东西砸向他,“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染血的羽毛漫天散开,好像下了场花色的雪。

  天界又如何低头望下,仍是残破世间。倒不如轮回地狱,抬起头,还可以幻绘美好天堂。

  第四十五章

  我笑着,又哭着,有什么人想靠近我,我却抓了他狠狠撕咬,我说:“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什么是地狱这里就是。肮脏的算计,丑陋的贪婪,卑鄙的背叛,龌龊的欲望风契那么纯真善良的生命都去了,他们这种恶心的人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又多了人来抓我,我疯狂地跟他们撕扯,“死吧全都跟我起死吧我带你们起下地狱,我们起去找风契哈哈”

  眼前黑我忽地失去知觉,陷入黑暗的瞬我死死抓了什么,指甲深深刺入。我怕黑啊风契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在黑暗里抱我,跟我说:别哭,我陪你。我们永远在起

  “她怎样了还不清醒吗”

  “还好睡着,小心别吵了她。”

  即使合着眼皮,依然感觉到光线里的阴影,在有什么接近我的头时,我猛睁开眼。

  “夕”想碰触我的人轻叫,他褐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碧绿的眼睛正看着我。

  “别碰我”打开他的手,我使劲朝床里缩去。被子很柔软,我使劲地揪着,生生把它撕破。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绿色的眼睛有些哀伤地看着我,却很勉强地笑:“你醒了就好。”

  “走开”我狠狠地瞪他,“我讨厌黑色,你走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周身都是,看得我好冷,好害怕

  他垂了眼,略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站起来,走了。

  我个人蜷在被子里,瑟瑟地抖着,身后什么东西搁得好痛,我揪扯了半天,才晓得是只翅膀。之前的记忆幕幕闪过脑海,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射性地又去摸另边。空空的。那里的伤处被敷了厚厚的药,包扎的很密实,绷带横过我胸前,打了个舒服的结。

  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另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有些肿。我记得这人向是把b笑挂脸上当招牌的,偶尔有正经表情已经很难得了,怎又会变成这样幅邋遢相

  他过来就抱我,我被他挤得后背伤处生疼,尖叫着踹他。可他也不躲,仍死死抱着,只是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