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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作者:飞腿脚|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23:12:58|下载: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TXT下载
  显,他似乎已经有恃无恐。

  眼见那壶好酒就要被喝干,我坏心眼道:“你还是得小心点。他们不会放弃的。月秀性子温和或许好说话,要被朱君止抓到你,我打赌他会想万种方法折腾你,然后再慢慢弄死你。”我相信他前些日子催得要死,就是为了躲他们

  他果然喝不下去了,洒杯擎在半空很是尴尬。我趁机忙抢来口喝掉。

  他好性子地不与我争夺,见我喝完了才道:“你怎不想他们可还有命来这里那姓朱的教主得罪了你们皇上,现在朝廷已派十万精兵围剿他在昆仑山的总教,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还有精力追你”

  我吓了跳,刚喝下的酒也仿佛变成石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你胡说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跟皇上扯上关系的”

  他说不上什么意思地看我眼,没言语。

  “你是说因为我”

  他淡淡颌首。

  “你可还记得铭王爷”

  我摇头。虽然玄辰星已给我用药多日,可不知怎的我的记忆力却直没有恢复。顶多看什么景物人事,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像所有人知道我失忆时样,轻叹口气,可下秒又变得面无表情道:“那你可还记得方顺舟”

  我再摇头。

  看不出萧然平时挺冷情的,竟然会有耐心给我解释清楚

  由他的解释和我的推断,再加上零星冒出点记忆灵感,我分析出具体事情大概是这样滴:

  方家是少有的富贾大户,而我曾是方家少爷的红颜知己。他说的铭王爷与其亲兄当今圣上早有不和,直暗中拉拢势力。方家如此巨富,他想当然也会设法结交。而这时皇上也看出些端倪,也派人捎话给方家。方家当家是方菲,也就是方顺舟的父亲,他从商精明,为人却迂腐。他既想得铭王好处,又不敢背弃皇上。这种长时间的举棋不定,无论在皇上,还是在铭王眼里都是背叛的迹象。

  于是很难得的,向不和的兄弟俩,竟然默契得同时出手了。

  先是皇上软禁了方菲,名义上却说要给他官做。如此来铭王更以为方菲拿了自己好处,却又投靠皇上,便报复得亲手写了丹青,故意封成密函的样子送到方菲老家。当今万岁闻迅以为是什么机密,于是重金收买了与方府亲近的人做眼线。可是丹青就是丹青,再如何侦察也察不到什么。皇上失了耐性,终于龙颜大怒,欲治方菲死罪。铭王爷眼见离间计得逞,更扇动干朝廷党羽连名上奏,硬加了个结党叛国之罪,把方家满门抄斩。

  方家诛族,家产本应允公,可是铭王势力极大,竟插手虚报了数额,将大部分财产据为己有当今圣上虽略知二,可因抓不住把柄,奈何不得皇上心里清楚,要搬倒这个兄弟,必得有些罪证。他更派人去寻铭王给方家的“密函”。只是他千寻万寻亦未想到,那幅密函丹青,早被方家公子方顺舟,当做重礼送给好友于秀才

  当时我刚同方顺舟打得火热,方顺舟甚至将祖玉送我,欲纳我为妾。再加上方顺舟死前曾托人送书信于我,如此便使得我成了关键人物。皇上本欲直接派人抓我,可又得到消息说我当时与武林人士有纠葛,更跟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罗刹教的教主未婚成了夫妻。朝廷江湖,素来井水不泛河水分得清楚,再由朱君止武功高强,为人狠辣黑白两路人尽皆知,皇上不欲与江湖人动手,便派细带着方顺舟写给我的信,和方顺舟的独子来找我。

  只是那丹青确不在我身上,那细找不到什么便依计下毒至我死地。幸好朱君止很快察觉,戳穿细的身份后直奔皇宫要解药。他武功奇高,又胆大心细,皇家众多侍卫竟拦他不住。他夜闯皇上寝宫,不怕死地挟持皇上,以答应替皇上寻那封密函的代价换回解药。

  而我苏醒之后,又解出了方顺舟信中的字迷。

  方顺舟的信,在我之前早已有人看过,却未觉哪里不对。不然也不会到我手上。只是任谁也没想到,方顺舟虽有些迂腐,却也有脑子,他身陷狱中还不忘仔细思量,竟也揣出祸端来由他自知难逃死,全家亦不得幸免,说算说出来也只能连累朋友。便留字迷给我,望我日后能替他查个明白。

  而我果真察明白了,却什么也帮不上。

  我明白了字迷,当然不会瞒朱君止,他知晓就先我步找到于秀才,得了密函。他依承诺把密函给了那细,又为防意外干脆杀于秀才灭口

  另方面,皇上得了密函,却也只是无用书画张,虽对铭王百般憎恨,却也无可奈何。

  也是自那时起,铭王对我有了兴趣。正巧在某次游玩中碰到,便带回府中做舞姬。

  后来他对我日渐宠幸,更有我夜闯皇宫惊驾,他无礼要人的事发生。皇上以为我在铭王爷心有了份量,便出险招欲挟持我对付他弟弟。只可惜他棋差招,竟没料萧然也会插手

  朱君止正是因为护我,两次杀了皇上的人,方才惹出今日十万精兵围剿昆仑山的滔天祸事。

  听萧然讲完,我又仔仔想了遍,然后又笑嘻嘻地拿酒来喝。

  他不解问:“你的情郎为你才有难,你怎的半点都不着急”

  “没事。”我说,“我要是那皇帝就把兵力撤回来,日夜守卫在京城,以防铭王爷叛变。倒是你,怎不说说你到底替谁卖命你刚才话中说你们皇上,那你们的皇上又是谁”

  第五十九章

  原来萧然是个粽子。看着他没多少表情的俊脸,我想。也无怪人家反感被我改名,人家姓的是国姓,叫起来可是无限光荣要是随意改了,真真有辱祖宗颜面,更夸张点就连国家也对不住了。

  自从小时看过邦德007,我就贼好奇,贼佩服间谍这项职业,当下拿根筷子杵在他的下巴上,做采访状问:“萧大帅哥,请问你不怕死吗你有没有想过,但被别人知道,你可能比死还惨。”傻瓜抓了间谍才会不闻不问。

  “不怕。”他边回答,边不耐烦地拨开筷子。

  我放弃筷子,改拿酒杯。“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再如何为国尽忠,国家也不可能给你很多容誉甚至你为国捐躯了,还有可能不承认你是本国人,连个烈士纪念碑都不能立”谁会承认别国的要员是本国的探子反正我不干。察觉到纪念碑他不能理解,又连忙补充道:“呃我是说遗体不能运回本国,不能立”这个时代叫什么贞洁牌坊

  他又扔开酒杯,皱紧俊眉道:“为国尽忠男儿本分,要那些做甚么”

  左右没什么好东西了,就竖起跟指头,别想歪了,不是中指“那你不在乎父母家人吗他们有可能连你怎么死了都不知道你们领导定会给你很多抚慰金吧不过对于亲人来说,再多钱也没个活人好不是”

  他这回实在有点火了,抓了我的手指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直在咒他。吐吐舌头,我嘿嘿陪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没顾得想别的。”

  他的脸色缓了缓,这才惊觉直握着我的手指,面上红忙放开。

  我倒觉得没什么,又凑上去问,“那你觉得当间谍刺不刺激”

  他额上青筋都蹦出来,“你有完没完”

  我被他吼得有点委屈,说:“当然没完。我还有肚子问题。你当遇到个间谍容易啊你可是我生命里的唯”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暖昧,他的脸又红起来。也不跟我争酒吃了,自靠在边假装看风景。

  我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烦他。也装作看风景,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

  萧然在个清晨引我见了他们国主,因为起得太早,我还有点困,路上呵欠连连。

  他们的国主是挺壮的老头儿。老头儿有着灰白的头发和凌厉的眼,他个子不高,但是浑身散发的王者威严,却对人有绝对的压迫感。他坐在很高的座位上,下面恭敬地立着许多官员,见我们进来无不注目。

  萧然先跪下行礼,三拜九叩之后,斜眼见我仍站着,轻道:“跪下”

  我横他眼,站得更直。“天地生灵,爹妈养育,师父栽培。除此我谁也不跪。”凭什么他绑驾我还叫我下跪行礼我贱啊被打巴掌还说谢谢

  臣子们无不气愤,个个吹胡子瞪眼,更有侍官过来强迫我,压着我的肩膀踢我腿肚子。

  我本就因没睡饱憋了肚子火儿,再被用粗更犯了倔劲,抬手给那侍卫耳光。侍卫怎也想不到我女子竟会打他,红肿着脸直愣了足有半分钟待他反应过来,早被我挣脱开去。

  这挣扎间,原本穿在身上的斗篷被扯开大半。我背上的独翅了露了出来。眼见周围人都止不住张大了眼睛,我不自在地用斗篷重新遮好。

  萧然此时也是又惊又疑,他盯着我的后背,又看看我的眼,想问什么却微张口又忍住了。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们同行已有月足,只是我直抱得严实,他又从不在我睡时占我便宜,所以才直都不知道。其实我本就想瞒他,天知道除了朱君止他们,别人会不会把我当怪物看说实话,连我自己有时都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个人

  那个威严的老头儿发话了,“你便是在天水县凤凰山,羽化成仙的萧仙姑”

  仙姑呵,还真抬举我看在他对我这么抬举的份上,我也对他客气点,我说:“仙姑不敢,就长了翅膀。”这独翅的来由,玄辰星早说给我听过。他说凤凰山什么的,我大概也能应付上。

  “那朕便称你声萧姑娘。”老头儿还是挺客气。

  我对他起了好感,如实道:“姑娘也当不起,我已经跟人结婚了,陛上就叫我呃,叫名字好了,萧夕夕。”我本想说要他叫我萧夫人的,可又想他是长辈,叫夫人岂不折煞他

  “哦当世滛娃也会成亲”年轻大臣突然道。他站在靠门的最末位置,身着武将打扮,显然是个刚初出炉的愣茬子。

  这话说得辱人至极,我却没见有人要替我出头的样子。满朝文武更有的还附合地笑出来。我再看那老头儿皇帝,他也没喝斥的意思。半眯缝着眼,显是要看好戏。朝堂之上,皇帝眼前,要不是安排好的,他们怎敢出言如此不逊好你们玩滛的姑奶奶奉陪

  刚燃起的好感下子被扑灭,我强压了怒火,对那年轻武将冷笑:“请问将军,你可有妻室”

  “当然有,吾妻虽未有大德,可也不像你这般滛荡无耻。”话音落又引来阵哄笑。

  我暗叫自己镇定。“那尊夫人定端庄得体,从不做滛荡的事喽”

  “那当然”他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我装模作样哀叹,“那我着实要可怜将军了,已为成人,却做不得人事。真是可悲。”

  他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变相骂他不能人道。满朝文武都是玲珑之人,没哪个听不明白。有的更已面露笑意。他见状怒道:“我夫妻房事你管什么我我不但有妻,还有数房姬妾”这后句话,想是他欲在众人前挽回面子。他想说自己并非不能人道,又不好说得太白,只说有数房姬妾表示自己很强。

  “哦,原来将军也是厉害人物。”我夸张地赞叹。他听着受用,哼我声。我又说:“这么说,我来时在路上听到有青楼姑娘说将军勇猛是真的喽。”这话里其实有破绽,我并不知道他是谁,青楼又不会在清晨开门。我猜这时代并不禁黄,官贵者多半会在那种场地玩过才小赌把。

  可这将军却还太年轻,只顾享受被捧在云端,忘了揣测我的用意,默认了。很多年长大臣见此,都纷纷摇头。可他见了再想分辩却已失了机会。

  我直白道:“将军有妻有妾,还多多留恋青楼,足见亦是个欲求不满的。我找男人也是欲求不满,你我岂不相称”我不否认他叫我的辱字,在这里就算否认也没用,索性就把骂我的同拖下水,同做个滛娃。

  年轻将军叫道:“我是男子我与你不同”

  我轻蔑道:“将军的意思是男子是人,女子不是人男子可有欲望,女子就该做菩萨”

  “女子要知贞洁,从而终”

  “凭什么”

  “凭,凭自古以来那个女德”

  “你怎知写女德的人不是性变态你怎知是不是他被老婆甩了才写出这东西自古以来女人必须要为男人从而终只有个理由她们需要被男人养离了男人她们的生存就成问题,她们为了活命不得不为人奴役”扫过那帮或不屑,或无措,或深思,或欲言的张张面孔,我昂着头说:“但我不是。我自己养得起自己,我可以潇洒地活着,不依靠任何男人。于你们在场所有人样,男人对我来说,就如同女人对你们,或许泻欲,或许寄托感情。诸位,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咱们都是站着走路,躺着作爱的。你们不过比我多条腿,我也不过比你们多张嘴。”注:“女德”为东汉年间才女班昭所著。她对“女德”的规范乃是基于她要为之服务的政治集团的利益。这里女主不明,特此注释。

  大臣们有的还满脑袋疑惑,不明白多条腿,多张嘴的意思,有的却已脸红地看自己下身。那年轻将军还想再说,老头儿皇帝却已道:

  “不亏是羽化成仙的奇女子呵,如此言论,联还是第次闻。”

  我也不再对他客气,说:“你要觉着希奇我再多说些也没关系,就怕传到你的后宫去,惹得你大把妃子红杏出墙。”

  本以为他会怒不可遏,没想他却笑道:“呵呵,朕的后宫唯有皇后人,她也是个极不安份的。若听你今日言论定会心花怒放。来,随朕去见见皇后。”

  啊

  第六十章

  这里的皇宫不像我想像的那样金碧辉煌,装饰壁挂虽也不少,但显得十分朴素。老头儿皇帝似乎配合我看希罕,故意走得很慢。有此大好机会,不好好利用可实在对不住自己。抱着这个伟大信念,我几乎每走几步,就要拉着萧然问上半天。明是问希罕,实是记路。我可不想被关在这里辈子

  萧然开始还耐心给我解答,可直说到口干舌噪还没见我有收敛的意思就撑不住了。他从身后跟着的几个带刀侍卫中随便揪出个扔给我,说:“你问他吧。”

  见那侍卫不曾反抗,对萧然的态度又极为恭敬,我猜萧然在这里的官职肯定不小

  这样三步停两步晃差不多行了小时吧,只见面前出现座宫殿这个宫殿可不比之前看到的,金砖碧瓦,雕梁画栋,气派得好像传说中的金鸾殿

  早有宦官之类的人高声通传过,宫殿门口跪倒大片美丽使女,妆束统,齐启樱唇高呼万岁。

  老头儿皇帝也不吩咐免礼,扫了眼她们道:“皇后呢”

  “回皇上,”个年龄稍长的使女道,“皇后娘娘身子欠安,正在卧床修养。”

  “身子欠安呵,昨日还凶猛地像只雌虎,今日就成了病猫吗”老头儿皇帝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拈着胡子要往里走。

  我注意到他说这话时,那些跪着的使女,和那些侍卫宦官都忍不住在偷笑。心想这老夫妻俩定有意思

  “站住你说谁是雌老虎”娇叱声,女子从里往外大步走到门口,两手插腰堵在那。女子发若乌云,浓密秀美,肤若凝脂,细白光洁。细眉大眼俏鼻子,张小嘴红艳艳得可人喜欢她头戴珠翠凤冠,身着暗红绣袍,金线缝边,颈上挂极细金链,金链正中嵌着只龙眼那么大的雪色珍珠

  我早听说穿凤袍凤冠的应是皇后,可,可这皇后也太年轻了吧看样子比我还小,也就二十上下。

  就见老皇帝上前步,呵呵赔笑:“梓桐,朕来看你了。”

  我拉过侍卫,悄悄地问:“子同是这女的名字吗”

  侍卫早也被我问得口干舌噪,可又不敢把我推还给萧然,只好哑着嗓子说:“不是。梓桐是皇上对皇后的称呼。这位正是国母千岁。”

  “她真是皇后”我惊道,“天啊她太年轻了吧你们皇帝简直是老牛吃嫩草嘛”由于太吃惊了,我的音量大了好多,不但近前侍卫们听了变色,连老皇帝和小皇后也听到了。

  那年轻皇后看我眼,粗声粗气道:“她是谁”

  老皇帝忙示意我靠前亲自引见:“这位是南朝的萧仙姑。”

  “什么仙姑道姑的你想纳妃就明说反正我又不会拦你我就知道你口蜜腹剑说什么就跟我个人好,结果还不是三天两头在外面鬼混现在都把人带到我跟前来耀武扬威了我,我杀了她”

  眼见形式愈发不对,那女人扑来的瞬我使轻功飘上房顶。也两手插腰道:

  “脑子有病啊你没问清楚就动手死了人你陪得起啊也不看你老公什么德性,除了你这个无脑白痴还有谁看得上我萧夕夕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帅哥没玩过要我上他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老皇帝被我说得没面子那是当然,可他也没发作,干咳两声两眼望天装做没听见。干侍卫使女包括萧然,也都是想乐不敢乐,憋红了脸,我寻思着怕要出内伤。

  年轻皇后闻言却扫怒色,兴奋无比道:“你说你叫萧夕夕”

  我拽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个到处祸害俊俏男子,连妖精都勾引了,羽化成色仙的萧夕夕”

  色仙“呃我不是仙,就长个翅膀。”说着,露出翅膀给她过眼瘾。

  她嗷地声尖叫,吓得我差点从房顶掉下来只见年轻皇后蹦半尺高,搂上老皇帝的脖子,“皇上真好皇上到底把人给我寻来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汗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明星宁可花钱也要买,被人崇拜的感觉那叫个爽

  “夕夕你喜欢什么颜色”

  “很多。”

  “比如呢”

  “红橙黄绿青蓝紫。花色要搭配得好,我也喜欢花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漂亮的。”

  “什么样的漂亮的”

  “各种类型吧像阳光的,温柔的,冷酷的,变态的,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幼齿的”

  “幼齿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孩啦,可爱那种的。”

  “那不就是你说皇上的老牛吃嫩草”

  “你给你老公报仇是吧”

  与皇后相处很有意思,这个与我年龄相若的小妇人每天缠着我问东问西。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我和男的都怎么做。但她的后宫除了宦官就是使女,随皇帝起来时还能有几个侍卫,我只得遗憾地不能如她所愿。不过我发现我的发带上有许多爱密籍,就叫她的使女抄下来,留她以后和她老公实践当然,如果她老公行的话。

  又住了两天,我跟皇后请辞,我说我想回家。

  皇后不舍地不愿放行,要我把这当自己家。长住下去。

  我说我有老公,已经离开很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们。

  皇后羡慕得哈拉子都要流出来,她说她做梦都想要多老公,要不因为老头儿皇上对她太好,她恨不能跟我起走在这点上她倒是明白的很,她比皇上年轻得太多,也正因此皇上才觉得有些亏欠她,对她千依百顺,纵宠至极。

  皇后死活要送点什么给我,她挑了漂亮的衣饰珠宝,古董珍品,统统往我的包袱里塞。可我却是最怕这些压死人的东西的,我不顾她反对,把那些统统又扔出去,扔到最后,我见了面小镜子。镜面也就巴掌大,周围镶着翡玉边,翡玉左右各有个孔洞,自孔洞穿下两条绒穗。那绒穗的颜色已不是很鲜了,大概是面不知几百年前的古镜。

  “这是什么”我问。这镜子看上去点也不稀奇。

  皇后拿过看了半晌,不确定道:“好像是镜子。”

  废话我心想,又抢过塞回包袱里,“这个我要了。路上梳洗打扮也方便点。”虽然是铜的,看着不怎么清楚,但至少比没有强吧

  切准备妥当,皇后不好送我太远,便在她的宫殿门口分手。

  我顺着来时记好的路,又走了不会儿终于看到侍卫们守着的大门,我刚至近前,却听身后有人道:“萧姑娘留步。”

  哼,我就知道

  装作无恙般地回身笑道:“萧帅哥今天闲哦。”猛地提气拔地而起

  他似早有准备,我起他也起,半空中伸长手臂要抓我

  哼,瞧他身形是练硬功出身,虽然爆发力强,却根本不会轻功而我却只会轻功,若被他抓着岂不丢脸丢到美国

  眼见他已跃至极限,我故意半空中再提气,身形再上两倍此时身后翅膀也随着展开,只轻轻挥,飘上高耸院墙

  “萧大帅哥,前些日子跟你转悠是因为我家相公关我关得太紧,想出来透透气。现在我想他们了,想回去瞧瞧。您请多多体谅。”我转身欲走,却闻萧然大喝:

  “萧夕夕看箭”

  他不提醒还好,说看箭倒把我吓了跳。反射性地张了翅膀就要跑,却正正好好被箭穿了羽翼

  我痛得啊得惨叫,几乎滚下高墙。

  萧然厉声吩咐侍卫准备梯子绵絮什么,那架势好像怕我摔下去,又抓不到我绝不甘休

  可见他们是要活的

  翅膀被利箭穿透,剧痛难当。痛至极限变成愤怒,我捂着伤口对萧然道:“这箭之仇我记着了。你小心点别有天落在我手上”深深吸气我欲再使轻功。

  “你不要莽撞你伤得颇重需要医治而且我并非故意伤你,皇上的意思也只是再留你住些日子”

  懒得听他解释托词,脚上发力扑入空中

  “萧夕夕”

  第六十章

  我的轻功本已登峰造极,现下虽然受伤,可拼着股怒火仍坚持跑出城去。说起来还是萧然他们不够狠,要是乱箭齐发,我还哪有命逃

  隐在离城较远的树林里,寻着水声找到条小溪,顾不上研究溪水脏不脏,我两手捧着大口大口地灌进肚去,只求解渴。好容易喝够了,又觉得翅膀火辣辣得疼,忙再捧了溪水敷上伤口。那支箭还穿在上面,血流得几乎将整只翅膀染红

  包袱上也染了血,我顾不得许多,从中翻出小刀狠心斩断箭尾,再咬牙把断箭拔出。

  血噗地喷出来,我眼前花倒在地上打开的包袱就在我身旁,我挣扎着拿过来,想放在脑袋下枕着。自也知道这回伤得不轻,要再爬起来很难,暗想垫着东西会舒服些。

  不经意间发觉包袱中有个金灿灿的东西。我心感奇怪,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装了好宝贝。可拿近看,不禁失笑,原来竟是那面铜镜。它也浸了血迹,可只在镜面上沾了点,大半干净的镜面反射了天空的阳光,金灿灿的很是漂亮。

  我又痛又无力,实在动不了,便趴在地上摸着铜镜苦中做乐,“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镜子里映着我。嘿嘿,臭美把,谁让我拿着镜子呢

  我又问:“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丑的女人”

  镜子里当然映的还是我。

  我更觉好笑,又问:“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好色的女人”

  当然当然还是我。

  哈哈,我笑开。不过笑着笑着又觉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镜子里的我不跟我起笑为什么我说话时镜子里的我连嘴都不张

  再试探下,我伸手到镜前左晃右晃。可镜里的景象丁点未变那里面的萧夕夕就保持着对视的样子,连眼睛都不眨

  “啊”得声撒手把镜子摔出好远,我又骇得抱成团抖个不停

  惊魂未定中,我恍惚看见镜子的铜黄表面起了变化,五颜六色的,不知道在绚丽着什么。

  又在原地抖了好会儿,因没见镜子自己长腿溜达,也没见从镜中跑魔鬼之类的东东才略略安心。可安心之后又觉得好奇,看那镜面不时闪过花花绿绿,从心底冒出探究竟的渴望。

  慢慢地爬过去,每爬步我都很小心地等上片刻,确定真的没危险了才再爬下步。

  镜里的绚丽渐渐看得清淅,那其中映的是

  我想,玄辰星对我的控诉没有错。我确实把他们当作游戏了。不但他们,连同这个世界,在我眼里都是游戏。

  开心的时候过关斩将,不开心了,就重来。我从未想过融入他们,我只觉得我是外来的个体,只需要体会即时的快感,不想将来。我打定主意终有天会离开,却未想过别人该如何面对我的消逝。

  镜子里的画面还在变着,它以我的视角重现我的经历。它闪的很快,将我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经历压缩成了电影,快速闪过。我看到我被美人师父招到这个世界,看到我迷了月秀,看到落水的朱君止,看到见钟情的方顺舟,看到福儿领着方顺舟的儿子到昆仑山找我,看到铭王爷霸道地叫萧然抓了我做床侍,看到借尸还魂的程情,看到可爱孤独的风契,看到被我误认为是美人师父的玄辰星,还有可笑的蚯蚓爷爷

  我竟是如此自私的,为了自己好过些,就选择把他们全都忘掉。他们也爱到荒唐了,就为怕我跑了,竟牺牲要求爱是唯的权利,甘愿共同拥有我。

  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我凭什么放不开的定要走

  记忆的封印被撕开,所有的爱恨喜痛再次涌上心头。只是这次我不会再逃,我会牢牢抓住切,永不放手

  有人向这边过来,不止个,他们牵马搭弓围成圆形,小心地向我靠近。

  我对那个走在最前边,最面无表情的人说:“你帮我找女娲石,我就答应帮你们做事。”

  他明显愣,站定原地。“你想起来了”

  他停,那些人也停。我扫了眼他们充满戒备的神情,冷笑不答,“我只想要女娲石,你要能给我,我就配合你做事。别想来强的,虽然你们人多,但还挡不住我死。我要死了,你们不但计划落空,而且我保证,我那几个相公,都会不要命地找你们麻烦。”

  他说:“你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事”

  我说:“我不管。江山权利你们怎么争都行,我只想和我的爱人在起。”

  他的面色变得很难看,虽然直就没好看过。他沉吟半晌说:“好。我答应你。只要得了南朝江山,定替你找到女娲石”

  我不屑冷笑,“你你算什么下任国主还是当朝皇帝我要金纸玉印跟我承诺,而且不是等你们得了南朝江山。南朝那么大,天知道你们得费几百年才吞得下我说的是现在就要”

  “这不可能”

  “铭王府你都混好了几年,难道皇宫里就没密探你们要不乐意也行,反正那边的皇帝也在找我,我自投罗网他正求之不得。”

  他又顿了好会儿,放缓语气说:“萧夕夕,你别逞强。你现在伤得连站起都不行,你走不脱的。”

  提起这伤我又冒了恨意,我说:“那你试试,你信不信我死都会拉着你”

  他没辙了,无奈道:“你不如先随我们回宫再作计较。就算你要皇上亲自下诏许诺,也要回去面见皇上才行。”

  想他这话说的有理,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得不着便宜的。况且我又不是真的想死,我还要让风契复活,跟朱君止还有玄辰星,还有月秀,永远在起呢

  拿定主意,心思也放松下来。我刚说个好字,就眼前发黑没了知觉。

  昏迷中我模模糊糊见着个白影,仔细瞅了半天,发现竟是玄辰星。他站在很远的地方问我:夕夕你怎的了我通过血咒感应到你很不好。

  我早已委屈得要命,听他问起,立刻就把被萧然抓到之后的事说了遍,而且着重哭诉被人当小鸟射穿了翅膀,要他们抓住萧然先后杀给我报仇。

  他白衣银发,在漫天漫地的黑色里更显光明。我向往那光明的温暖,便朝他跑去,可无论怎么努力,也只在原地踏步。

  我边跑边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你们了玄辰星,我想起你给我治眼睛了你当时明明可以用别的方法治我,可却因为我骂了你,硬是用针把我脑袋扎成筛子你还骗我说你跟月秀有腿,气得我要发疯

  他好笑又好气,说:你这丫头只会记仇。行了,别跑了。我们之间本就隔着很远的距离,你无论如何也跑不到的。乖,好好养伤,我和月秀已来找你了。放心,我们有血咒帮忙,你想跑也跑不掉的。

  我略感宽慰,可又想起朱君止,就问他:只有你和月秀吗朱君止呢他没来吗

  他沉吟着说:朱君止教中有事,走不开。

  我想起萧然跟我说南朝皇帝发兵十万围剿昆仑山,心下忐忑道:是不是他出事了你不要骗我,听说皇上派兵十万对付他们,他要不要紧

  他又连忙安抚我,说:朱君止武功好,人又机灵,不会有事的。

  可我不信,朱君止再能打,他打不过十万人他的教众最多只有两三千,又怎能跟十万大军力拼

  猛地醒来,正见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什么都不管的拽住他衣襟,“那混帐皇帝往昆仑山派兵多长时间了”

  他说:“半月之前。”

  半个月该死的。朱君止给我拿解药,快马加鞭,只用七天跑来回

  我说:“铭王有没有动静”

  他说:“还没有。”

  我急起来,冲着他喊:“传信给他他要想得到我,就立刻杀了他哥只要你帮我做这件事,我答应你们所有条件”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里面有惊讶,有疑惑,还有莫名的伤感或许我看错了吧,他个木头,哪来那么多复杂情绪他说:“你想得太简单了。”

  没错,我是想得很简单。权利争斗我不懂,疆域争夺我也不明白。我只想用自己换朱君止平安。我才刚刚记起他,我还没告诉他我好想好想他,我还没大声骂他b我不要他死

  “朱君止是很难对付的人,你不必太担心。”

  第六十二章

  萧然带我回到皇宫,已是入夜。路上他骑着马,抱我在身前。他手提缰,手揽着我的腰,胳膊扣得死死的,好像生怕我跑了。呵,真是谨慎,我失血过多,此刻连坐都坐不住,就算他放我,我又能跑到哪去

  回到宫里,萧然叫人另给我安排了房间,显然他们不肯放我的事,还没告诉皇后。不然我仍可以住她那。

  他把我的包袱还给我,我别的不顾,唯担心那镜子,打开看,果然也在其中,这才放下心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竟能知道人的过去。等有机会拿给美人师父鉴定下,他要喜欢就送给他。既然我把他的刃雾给糟蹋了,送这当赔礼也不算寒碜。

  萧然又传来太医给我治伤。太医是个比他们皇上年轻不了几岁的老头儿,长得干瘪瘪的,见了我的翅膀先是怔,后又跪下磕头,念叨了半天上仙得罪什么的,然后才恭恭敬敬给我诊脉。

  我嫌他唧唧歪歪太罗嗦,就说:“你随便弄点金创药什么的给我敷上就完。我要睡觉了。”

  “不行”

  答话的是萧然。这让我意外又好气,“关你屁事麻烦你到外面把门关上好吧杵在这里很碍眼你知道不”

  他全当没听见,对那太医吩咐:“务必好生诊治,这是皇上要的人,万不可马虎。”

  太医听连连称是,又瞧我面色,又叫我张嘴伸舌的,那仔细程度不亚于瞧个冒充古董的花瓶

  我越发体力不支感到烦燥,偏偏不肯合作“我说上药就上药,那箭又没射我脑袋,又没戳我舌头,你他妈瞎看什么”

  太医被骂得无奈,只好求助地望向萧然。萧然刚对我说了个“你”字,却闻门外侍卫来报:

  “边关报急皇上速招萧将军御书房议事”

  萧然闻言,片刻也不敢耽误,只嘱咐太医句“好生照顾”,便匆忙随待卫去了。

  我气就跟他气,他走,我当然不会为难老太医。人家给我看病,我再不知好歹就是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敷了药,喝了补汤,再被丫环伺侯擦了身子,我便钻入香软的被窝梦周公去了。其实我更想洗澡的,这身血腥味实在熏得我头疼。不过太医说有外伤在身,怕被感染不能洗澡。我也只得听他的。其实不听也没办法,已被折腾到这地步,我实在没多少力气了,还哪有精力去反驳他说什么

  “夕,醒醒。夕”

  蒙胧中听有人念我的名字,我耐不住困倦,把脸埋到被子里接着睡。

  “夕,夕”

  烦死了拳过去,看你还吸不吸

  拳头被大掌包裹起来,那声音终不再叫。我欢喜着正要睡去,忽然觉得身下发空,没了卧床的实感,猛睁开眼,却发觉已被卷在被里,用绳子攀绑在温暖的背上

  拥有着宽阔脊背的人,带着我在黑暗中潜行,偶尔窜跳在月光下,金色的发丝耀出光彩。

  挣扎着从被子中掏出两只手,我自他背后穿过,紧紧环住他。“秀秀,我好想你”

  他微怔,握住我的手,腿上发力,跑窜愈发加速。

  “我重不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不好”

  “”

  “那你想不想我跟我分别这段日子,有没有找女人偷情男的也算”

  “”

  “告诉我嘛,我好想听”

  “”

  “死月秀当心我你”

  “”

  “呜你欺负我不理我我以后也不理你了”

  “”

  “死样看姑奶奶整你”

  “哦别闹”

  “就闹怎样舒服吧你小咪咪还挺敏感的哈”

  “”

  途中当然有遇到侍卫,但都被月秀很轻松地躲过了。我被他连人带被起绑在背后,即不必担心掉下去,也不必担心着凉,困意上来,便迷糊着睡着了。睡梦中也感觉到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这个男人,即使心里装的满满的,却什么也不会说。他就好像海底的深蓝,沉默地包容切。

  再睁开眼就见到玄辰星,他帮我重新换了伤药,又给我灌了大碗参汤。

  他说他和月秀是骑马来的,为求速来速归,我也得骑马。他安排月秀带我乘骑,他自己乘骑。他又找来很大的斗篷把我包住,这回连脸都不露,只许留条缝呼吸。

  “忍耐下,过了边界就没事了。”玄辰星歉意道。

  这时天才刚刚亮。我理解他们怕时久生变,纵使身子万般难受也咬牙忍了。“走吧,小星星,我也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鬼地方呢”

  在马背上我回头看了眼,原来刚才暂留的地方竟是个小破庙。也难为他俩了,个门主,个王子,真能如此屈就。

  “秀秀,我早上没吃东西,好饿。”

  “你想吃什么”

  “在马背上吃东西又会颠得吐出来。”

  “”

  “但我知道有样东西挺好,吃再多也不会吐。”

  “”

  “你把衣服解开好不好”

  “驾”

  “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