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朱君止把拦住他,道:“韩兄莫要冲动。胆敢劫牢的都是亡命之徒,你如此冒险可是会丢性命的。”
“那,那该如何是好”韩阳听是要玩儿命的,手抖得连刀都握不稳了
朱君止道:“料那些匪徒也只有勇无谋,这里侍卫众多,他们时进不来。待时间长了,他们怕招来官兵,自己就退了。”
韩阳连连点头说:“有理。”然后指着牢头,还有将要给我们搜身的狱卒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着”这人自己胆小,就让别人送死,呵,倒实在。
那牢头和狱卒虽面有难色,但领导发话也不得不听,只好领命出去。如此来,搜身浩劫竟有惊无险地过了。我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这闹腾的时间刚刚好。
“韩兄。这劫牢的可是天天都有”朱君止装傻问道。
韩阳正在抻着头张望门口,被突然问吓了跳,定定神道:“不多,不多天子脚下,哪容得匪类猖獗我上任三年,这才是头次。”
“如此甚好。”朱君止又道:“那些匪人并无经验,定是低估了这里的风险。恐怕打到最后,不但劫牢不成,倒把自己也送进来。”
韩阳见朱君止面不改色还开玩笑,也跟着宽心笑,“朱兄果是做大事的,临危不乱,着实让小弟佩服。”
朱君止假歉虚道:“韩兄折杀小弟了。再如何凶暴匪徒到头来还是要被韩兄看管收押的,韩兄的胆识才真叫人佩服。”
韩阳被夸得美滋滋的,连回敬语都省了。
我生怕他自我膨胀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忙好心提醒句:“那也不见得怕这里关的只是些小偷小摸的乞丐吧那些厉害的大侠客哪能被关的住”
恐怕韩阳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刺激过,他下子由膨胀的气球变成斗气的公鸡。瞪着眼睛叫道:“你这奴才嘴巴怎得这么刁要不是看在你家公子的面上,我,我早就”后面的话他看看朱君止咽了回去。“罢,罢我便带你好好见识见识,等你见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坏人,可别吓尿了裤子”
我冷哼不答。在韩阳背后与朱君止互相交换个“得逞”的眼神。
这个天牢还真有点意思,并非电视见到的那般黑暗肮脏,反而点着许多油灯,整洁得很。除了地上层装修得豪华点,作为狱卒们的休息室,自地下二层起,每隔几步便是被铁栅间隔起的牢房,牢房里有硬板床,马桶,和薄薄的被褥。只是被关在里面的人不大好,有的伤着有的没伤,个个面黄肌瘦,像是营养不良。
每层专门有四个带刀侍卫走来走去,不时察看牢房内的情况。他们见韩阳带着我们下来,无不恭敬迎上,问声:“大人好”。由于隔音效果太好,上面打斗声音竟没能传下来,所以他们都是幅无所是事事的样子,没半点危机感。
在地下三层里,我们见到了据说是前些日子盗取贵族宝物的大盗。大概因为进来的时间短,他们看起来比别人好太多,身上也没有刑伤,可见是抓了就招的,没受丝毫委屈。
韩阳指着其中个对我道:“看见没他就是恶贼的老大凶不凶”
我看差点乐了这不是桐魁吗朱君止数数二的心腹,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桐魁也挺会演戏,见我看他,故意抬起熊掌,作欲扑来状,大吼:“嗷”
他不嗷还好,嗷我还真被逗得喷出来为了掩示,我赶紧把脸藏到朱君止怀里,生怕被韩阳看到我的狂笑。
韩阳却以为我害怕了,大概因我忍笑忍得辛苦而颤抖的肩膀,给了他错觉吧就听他得意道:“怕了吧哼,你放心,我不开锁他出不来”
又走了会儿,直到了最底层。韩阳站在那窄小的楼梯口,面上正色道:“这下面关的就是造反的王爷了。他的身份实在特殊,咱不便久留,只看眼可就得走。”
朱君止道:“那是。”
跟着韩阳下去。却发现这里只有两个狱卒,就这两个狱卒还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韩阳也不惊动他们,回头跟朱君止小声道:“大半夜的,兄弟们也累了。那怎么也是个皇亲,平时伺侯着也挺麻烦。”
朱君止点点头没说话。
我着急见铭王快走几步,讶异地发现这里只有间牢房。而且这牢房布置得还相当不错。香床软被,桌椅书架应俱全。更有意思的是,里面除了那个锦衣玉带,头箍金冠的的富贵犯人,还有个书童打扮的小厮嘿瞧人家这犯人当的比普通人家的少爷还阔气
“王爷就是王爷,当了犯人还这么神气。”想什么说什么,心直口快不是错
那个富贵主儿正在百万\小说,听我叫出嗓子,愣是把书给扔了我就纳闷我的声音有那么大吗能把他吓成那样
他慢慢将视线转向我,然后蓦地冲过来,冲到近前却只扶着牢房铁栅站着,句话不说。
这时韩阳微有点感觉不妙,试探道:“看,坐牢也这么大谱,是王爷,我没骗你吧看过咱们就走吧。”他说着就要过来拉我。
可他的手还未碰到我的衣角,已先步被朱君止掐在手里。“韩兄果然说话算话。小弟还从未见过王爷坐牢,今日拖韩兄的福,总算开了眼了。”
“你,你”韩阳想收回手腕却怎么也作不到。此时他才吓白了脸,哆嗦着道:“你,你快放开我,你们到底是谁”
朱君止冷笑:“我说我是吃人的鬼,你又能如何”话音未落,只听咯咯阵脆响,再看韩阳那只被他掐着的手已被扭曲成相当不可思议的角度痛得韩阳几欲昏厥
偏偏不知朱君止又作了什么手脚,韩阳痛虽痛,却张大了嘴个字都喊不出
我实在不忍见人如此惨状,就道:“你还有心思折磨人快点想办法开门啊”
朱君止道:“别的也就算了,可他竟想染脂我家娘子,实在饶不得。”说罢话音未落,两手分别在韩阳双肩上按,再照韩阳股根踢上两脚,就见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的老爷们,下子瘫在地上,成了只会蠕动的蠕虫饶是这样,朱君止还给我无辜笑:“为夫已经手下留情了。”
他作都作了,再争什么都没用。我气到无奈,只好愤道:“随便你吧。我先把桐魁他们的兵器送去。”
经过那两个熟睡的狱卒,我心道奇怪,就算再怎么沉睡,我们刚才说话也没刻意小声,现在也该醒了吧
就听身后哗啦声,再看朱君止已用把极其锋利的短剑斩断了大锁。他把短剑扔到地上,自己却脱起衣服。边脱还不忘给替我解释:“我刚才隔空点了他们的岤道,时醒不了。”
他褪去外衣,露出紧缚在赤裸身体上的明晃晃的兵器,漫不经心地件件解着。不小心在胳膊内侧划出好大道伤口,血流了好多
我吓得顾不得跟他呕气,赶紧跑回去帮他捂上,心疼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笑得贼b,“我故意帮娘子出气呢。”
铭王此时已打开牢门出来了,他拣起那把短剑,淡笑道:“出去再调情吧。”
从来没有注意过,原来他也是个帅哥。除去那些阴谋算计,权利欲望,他笑起来很好看,很温和的感觉,像秋日午后的太阳。
第七十三章
每层地牢里虽然只有四个侍卫,但这四个侍卫的武功都不弱,远不是韩阳那种草包能比的。
朱君止懒得跟他们打,现学现卖的用月秀的影子轻功窜到桐魁他们那里,迅速地把武器发,又窜回到我们这里,笑嘻嘻地和我们看热闹。这层关的多是江湖上有名的亡命之徒,旦见有人劫狱,无不蠢蠢欲动,再加上亲见朱君止刚才那招武功实在厉害,纷纷指天划地发誓要给朱君止做牛做马,只求也放他们出来。
朱君止正好卖个顺水人情,命桐魁他们自己出来后也开锁放人。大帮乌合之众仗着人多,把那些侍卫好顿胖揍。但可能朱君止事先给过他们命令,他们打虽狠打,却没出人命。我看在眼里,还是觉得比较欣慰的。
就这样,我们路打出去,正碰上和外面伙打得激烈的官兵。现在我才看清那伙人的样子,有鸳喜楼叫胭脂的蓝甲美妓,有马车夫,还有穿着各异,打扮不同的小买卖人和老百姓等。原来今夜的不静,也是刻意安排的。
官兵再如何人多,抵挡不了突来的内外夹击,更何况还有朱君止这个超级大b参战。不会儿便败得稀里哗啦,自动缴了兵器,照我说的两手抱头,蹲墙角去了。
劫牢胜利我们并不急着出城。
我坐上房顶观赏京城夜景,朱君止则安排手下休息,处理伤员。切妥当之后又跟铭王爷嘀嘀咕咕说我们的计划。等看他们嘀咕得差不多了,我冲铭王爷勾勾手指,“小样儿过来。”
铭王爷苦笑,但还是缓步走到我脚底下,仰头看我。
我暗爽终于可以比他高了,嘴里道:“你那把扇子呢”
他说:“扔了。”
“扔了”我相当吃惊:“你不是连睡觉都枕着它睡吗怎么说扔就扔”他不是猜到我要用那东西敲他脑袋,故意藏起来了的吧
他不知什么意思地笑,没言语。
我想了想,从房顶跳下到他身旁,抱了他再重飞上房顶。期间他僵直了身子,只差没惊呼出来
我好笑看他的窘样,糗他道:“你要不喜欢上来,我再把你推下去也行啊。”
他惨白了脸,却仍装着无畏道:“你就不怕这么多人的辛苦白费”这房顶是三角形的,我们都坐在最顶的横梁上。身前身后都是斜铺的瓦片。虽然我觉得坐在这里并不难受,可他却动也不敢动,偶尔有稍大点的风吹过,更是骇得直冒冷汗
原来这人恐高
看出他的畏惧,我更开心了故意抓了他的肩膀轻晃几下,“我的人只准自己欺负,外人可碰不得。我救你正是这个意思。就算我现在弄死你,也不会违背初衷。”
他被我晃得身子颤,死闭了眼睛再不敢往下看,定了好半天神,道:“你真下得去手吗你可放过我好几次了。”
听他说这个我就来气,心里琢磨着趁他现在虎落平阳,可得把以前所有旧帐都报复回来
我悄悄凑近他耳边,不经意在他耳根轻轻舔。
他身子震,蓦得睁开眼睛,却不料我离他那么近,惊得不由自主往后仰,结果忘了现在身在房顶,差点没顺着瓦片滚下去
我被他狼狈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手疾的抓稳他,再拖回自己身边逼近他。
他不知是气是怕,脸色阵红阵白,咬着牙关紧盯着我,就是不吭声
这回我可不舔他的耳朵,嘟着嘴朝他的嘴巴狠狠撞去。
他先是瞪大了眼睛,像是没料到我会吻他,下秒却被撞得身形不稳,又要摔下去。我再把他捞上来,坏心眼地笑个不停。
待笑够了,我说:“你回答我个问题吧,然后我就好好放你下去。”
他没说话。虽看得出在努力抑制,身子却依然微微颤抖。
果真吓坏他了。我安抚着握住他的手,毫不意外摸了把湿淋淋的冷汗。“你就老实地回答我:那几块女娲石是怎么来的”
他想笑,却因为过度的恐惧没有成功,表情怪异道:“没,没怎么来的。我想要,皇兄自然会给。”
“是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危险,“你们兄弟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和睦了所以他要你的兵权,你也拱手相让喽”
“天下本来就是皇上的,兵权归他也顺应天意。”
“好个顺应天意”解下刃雾缠上他只脚裸,我拉稳刃雾另头,然后把他推下房顶,倒吊在半空中“不乖乖说了就把你吊在这里当风铃”
下面的人见我们这样折腾,无不惊愕,但碍着朱君止在场也没人敢议论出声。朱君止看罢笑笑,吩咐两人去找来几床被褥垫在铭王爷下头,然后对我道:“娘子拉不稳可别累着自己,放下来也不会摔死他。”
听听,是“摔死”不是“摔伤”这个b相当会配合我玩心理游戏
铭王爷终于撑不住了,什么斯文气质,王爷威风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嘶声喊道:“我说我说你快放了我”
“哦放了你”我还没逗够他,作势就要松开刃雾。
他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了,“不不是我是说,拉我上去”
我不依不饶:“那现在就说句话的事儿,说完再拉你上来”
铭王已抖得好像风中枯叶,迫不得已道:“我我用兵权虎符换了女娲石”
虽然心里明明已经猜到,但我实在不愿相信真是这样所以我才逼着他自己说,我希望是另个答案但“哈哈,早说不早解脱了”尽量笑得自然些,把他拉上来。
他大头冲下那么长时间,脸色已憋成紫红,现在上来却又立刻转为纸白。他再也压抑不住地捂着嘴浑身痉挛,恐怕是要吐出来了。
那个答案实在让我很心酸,再不忍心折磨他,只好把他抱起,稳稳放回地上。
果然他着地立刻蹲下身子,狂吐不止
漆黑的衣空,忽然升上颗火红的星点,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黑色幕布之中。
朱君止声令下,所有人整装出发,直奔皇宫
玄辰星本来的计划是:劫牢救人,浪迹天涯。可因为忽然又冒出许多铭王爷的死士,其中有的还是有家有口的,妄自逃命实在很不实际。所以改变战略为:劫牢救人,逼宫篡位。
我和朱君止负责救人,萧然领着铭王的死士们仗着对地形熟悉,依着南宫义的表叔暗中送出的地形图,凿密道潜入皇宫,用药放躺干御林军妈的想到这里我就有气,我求过玄辰星多少次了,叫他帮我做点药,可他死活不干这回萧然嘴都没张他就殷勤地送了两麻袋给人家,实在太踩我的脸了吧等这事儿完了我准收拾他
现在守侯宫门的都是自己人了,见我们大摇大摆地过来,忙大开宫门放我们进去。
由铭王爷领路呵呵,他生在皇宫,这里当然他最熟了,他要不领,我们就都绕圈玩吧。想到给自己领路的是个王爷,甭说我,我想包括朱君止的手下,肯定心里也都暗爽把的
皇帝寝宫的正门大开着,那个身着明黄色睡衣睡裤,长得和铭王很像的男人,正坐在张金凳上,脸色难看得好像吃了大便。他左手边坐着个柔美华丽的女子,女子裹着单薄的凤袍,低着头正在抽泣。
看来我们是搅了人家好事了。
皇帝的右手边站着月秀和萧然。我就知道御林军足有三千,单凭那两麻袋迷药怎么搞得定还不是劳武林高手出马了那个什么息什么影来着要是月秀掌握得好,放出个百八十里的半径,整个皇宫还不都是他的
铭王爷被我折腾了通,发冠散乱,衣服也打了褶,不过却并不影响他的王者气度。他先给皇上见君臣礼,然后又见过皇后,然后再跟月秀和萧然打招呼。
月秀不爱说话,只冲他点点头,萧然称呼他声:王爷。然后两人前后过来我身边,盯着我看,从头发丝直瞅到脚后跟。
我看出他们是在看我有没有受伤,索性大大方方举起双手在原地转个圈,给他们看仔细。转过之后拉过两个美男人亲上口,问:“你们有没有伤到哪告诉你们,朱朱可笨了,自己被自己的刀给划伤了胳膊”狠狠糗朱君止把,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自残
月秀和萧然果然脸惊奇地望向朱君止,仿佛在看只生了鸭蛋的母鸡在看到朱君止难得脸红之后,又都换了幅好笑神态。
朱君止超不自在地假咳声,背了双手,旁若无人地溜到龙床旁,又掀被子又翻枕头,最后在床头的暗格里拈出根玉势道:“娘子你看,到底被我说中了吧皇帝也用这个”
我忍不住当场笑场。我什么时候和他打过这个赌这家伙还真是个坏蛋为了缓和自己的尴尬就让别人比他更尴尬
月秀,萧然,铭王爷对朱君止多少有些了解,见状不过红了脸,背转身子偷笑而已。那皇帝皇后可受不了了。皇帝先被惊得目瞪口呆,接着气到浑身栗抖,差点掉下金凳皇后更是脸红得朱砂般,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逼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篡位就让铭王爷自己和他哥白唬去吧。对于争权夺势来说,我们始终是门外汉。
天渐渐亮了,我领着三个老公在御花园里闲晃。偶尔看哪朵花开得漂亮,就凑上去嗅嗅,结果沾了鼻子露水,呛得直打喷嚏
“怎么了娘子为何不开心”朱君止突然问我。
讶异他的心细,我还以为自己掩示得很好呢。有心想蒙混过关,却又看到月秀和萧然都在看我,眼里盈满关切,惭愧得我不得不招。
“那个我在想,我之前把那丫整得那么惨,等他当上皇帝之后肯定得找我报仇。嗯咱该往哪里跑路比较好呢”其实我是在担心铭王爷当了皇帝就不能给我当小爷了。可这话实在不好意思讲得太直白,就变味成这样啦。
三个人没个给我回话。我正郁闷不知所然,却听身后有人道:“不用想了,我不做皇帝了。”
嘎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咫尺花丛处
他手里捏着什么东西走过来,然后把那东西往我手里递。“你不找这个吗给你了。”
是那把扇子白玉的扇骨,展开来的扇面上有只欲扑下山的老虎。只是这老虎只有半,是个虎屁股,另半被裁掉了,切口处整整齐齐,用黄缎续接着。
“你不说扔了吗”我强忍住现在就敲他脑袋的欲望问。毕竟半夜里已经把他整得很惨了,再打他脑袋的话,恐怕有点不人道。
“扔给皇兄了。”他说,“刚才我用皇位跟他换回来的。”
我不信地睁大眼睛,“就为这把扇子疯了你你不做皇帝,你的部下被人追杀怎么办啊”
他静默了会儿,看向天边渐起的那团红晕,肃然道:“我若称帝,必将肃清朝内异党,甚至为绝后患,连我皇兄都要处死。更朝换代,莫说会死多少人,国力亦会大大削弱,外敌内乱必将乘机而起,界时国破家亡,我便是千古罪人。”
“那,那之前呢你不拼了命想要那个位子吗”好容易找着声音,我叫道。
“我想通了,”他说,“得天下,得江山,我得不到你。江山拼命可得,你却是拼命也得不来的。我不要江山,要你。”
我又找不着声音了,这算什么表白他忘了我把他当风铃吊着,折腾得他苦胆都吐出来啦莫非又个被虐待狂
铭王爷被我干张嘴说不出话的样子逗乐了,说:“我自请了远处封地,甘愿被逐永不反京。为了保证皇兄事后不追杀我们,特意讨回这半张虎符。虎符出,可调全国兵马。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会寻他的事。”
第七十四章
铭王爷已经平安无事,那么就该进军下个目标唤醒小风风
我这几天总是做梦。梦到他是躺在象牙床里的睡美人,而我是勇闯蔷薇园的帅王子,我单膝跪在他的床边,深深地吻他
“娘子又要再来吗”
超郁闷地在某人胸前狠拧把,要不是他吵醒我,我就能看到风契醒了呢虽说是我迷迷糊糊把他吻醒在先的。
他闷哼声压住我的手,说:“娘子真是越来越精神,折腾了半宿,竟没点倦意。”
我心说怎么没有只是没见到风契醒来心情不爽,想拿他泻愤而已。嘴里却道:“怎么已经被我榨干了那可不行娘子我还欲求未满呢”跟个男人上床时,提另个男人是大忌跟个男人睡觉时,梦到另个男人更罪无可恕所以我宁可装作欲求不满也绝不坦白
再燃了灯烛,把碍事的被子掀下床去,我骑上他细瘦结实的腰腹。单手抓他双臂反摁在头顶,细细去啃他胸前的肉珠。
“嗯娘子啊用力,求你,再咬重些”
满意地见那双邪魅眼睛再染了情欲,屁股下的东西也又坚硬搁人,我终于停止蹂躏他可爱的乳头,调笑他道:“适才相公已经泻身三次,再纵欲的话恐怕对身子不好,不如来日方长”
“娘子怎可耍我”呼吸虽然有些紊乱,却丝毫不影响他说话的语速。他装作极为委屈的样子,用特迷离的眼神看我,故意勾引我
本来我只想逗逗他算了的,但被他勾引,立刻忍不住假戏真作了我尽量做出幅怕怕神情,道:“贱妾哪敢贱妾只怕累坏了相公的身子。相公温柔体贴,贱妾亦很想伺侯好您。正好贱妾有个法子,可以不耗相公元阳,只要把相公的宝贝缚住,贱妾便可以无所顾忌地与相公欢好了。相公您以为如何”
“娘子你够狠”
在朱君止的咬牙切齿中,我用根细皮绳把他的分身和两颗球球捆了个结结实实。又另找绳子把他双手分开绑在床头。然后我从床下拉出个小箱子,故意放在他眼前,慢慢开启。
“相公,你自己挑好吗”
“为夫不敢,请娘子代为作主。”
哟,还跟我堵气好。我作主你可别后悔
“乖乖朱朱别躲呀你叫我作主不是吗”使了好大力才压稳他,我拿出根金钎,往上面细细涂了层药油。金钎表面打磨得很光滑,可以映出人影。形状是仿体温计做的,两端也圆滑得过分,好像凝结的水滴。
“娘,娘子,这个就不要了吧为夫,嗯,为夫今天有些累了”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比那四个加块儿都猛来乖乖把腿分开,嗯棒棒还是很精神滴呵,还有流口水哦,好像很期待嘛。”边说边将金钎对准那个小洞缓缓扎进去。
“啊娘子住手,啊”朱君止先是簇眉隐忍,后又转化为种被深度刺激的异样表情。等我将金钎完全插入,再慢慢拉出时,他就完全作出种享受样子了。
“爽吗相公。”
“嗯爽”
“要不要更爽些”
“要不要”
把金钎深深推入小洞,我扶着他的棒棒也塞进我的小洞。
身体被填的充实,满足得我呻吟出来,我身下的男人也在呻吟着,只是他面部表情丰富的过分:三分痛楚,四分享受,两分不甘,分渴求期待。
我小心地律动着,尽量保持身体的角度,生怕伤到他。待彼此逐渐适应,又找出根九尾鞭。柔软的羊皮摸在手里很舒服,相信打在身上也会很舒服。
啪先是极轻的,扫过他白皙胸膛。他享受地呻吟,说:“娘子,还要”
又是很轻的,故意让其中几条落上他挺立的红樱。他爽到不得了,下身也起伏着配合我。
再轻轻扫过几下,突然手力加重他吃痛浪叫,突然挣断绳缚,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我气得扬了鞭子抽在他背上,不依道:“你耍赖赶快给我躺回去”
他当然不干,抬了我的腿凶猛冲刺。“娘子,好娘子。你就这样打我,让为夫好好伺侯你”
我气得又狠打他几鞭,可他不但没从我,反而更似得到鼓励享受般,进攻的愈发猛烈。
看来他是不会乖乖听话啦。我想。打又打不过他,又不能真的翻脸吼他。可就这样被他占了上位又心有不甘。“相公啊该死的你稍微慢点嗯这样才好朱朱你爱不爱我”
“爱爱死你这个折磨人的妖精”他边回答边做活塞运动,动作间尽量轻柔些,免得再引起我的不适。
“那你愿不愿意辈子都做我的人”搂着他的脖子,我努力说得温柔腻人。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晶莹的汗珠自他鬓角滚落,滴在我胸前的丰满之间,他不准我动,自己俯身把脸埋进去舔个干净。
“你就说愿不愿嘛愿不愿”探手去够他被绑了的球球,在那鼓鼓的东西上用力捏。
“啊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吧,求求你换别的地方,莫弄坏了为夫。”
“那就是愿喽亲亲相公,我们换种更刺激的玩法吧。”
金瓶梅中记录了种叫“烧情疤”的虐方法,西门庆为了给他用过的女人做上记号,便点香疤留念。我当然不会那么恶劣地给朱君止也点香疤,是觉得太糟蹋他那身细皮白肉,二是觉得有当和尚的嫌疑。
我先用布条蒙了他双眼,然后握了极细的银针,醮了染料,小心地刺上他心房的位置。
“啊”他痛叫出来,进出我的速度随之加快,然后握住我胸前的丰满狠揉了几下,快意地大叫:“再来”
他说得倒轻巧,我又不是塑胶娃娃被他这么激烈地“伺侯”着,早已渐入高嘲,手脚发软,哪还有力气再刺
我不弄他,他倒不满了,摸索着抓了我的手贴向自己,“来娘子快来”
我哭笑不得,只好放弃酝酿高嘲,努力着定定神,在他的动作中找到机会,在第针旁边勉强刺下第二针。
他更是兴奋,两手扣了我的腰,进出得更猛
我想起他分身里面还有东西,忙扶了他肩膀强迫他慢些,道:“你,你慢些,别伤了自己”
他又狠狠进入我,说:“无碍为夫晓得分寸”
既然他说有分寸,我就不管了。他虽是被虐待狂,可也不会玩自己的命。如此我便放心,在享受着他带给我的高嘲的同时,也给他送上痛快
只可惜我的定力太差,直到我们做完,也才只纹了个大概轮廓而已。我本来是想纹朵盛开的红色罂栗的,绿色的茎干与未开的花苞绕成两颗心形。
好在朱b挺喜欢这个图案,还夸我果然比他有创意,朵花也能摆成这种形状。他安慰我说以后可以再继续,然后又本正经道:“不许也给他们刺”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们”指的是那四位。心道除了你这个被虐待狂,我想刺人家也不干呀连忙点头。
“月秀也不准”
“啊哦。”他也知道我除了他最喜欢的就是月秀,所以特意又叮嘱遍。
老公多了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多的数不过来,坏处却只有个:他们会吃醋醋吃得多了,就要冲我发酵,然后我就像现在这样,相当可怜地被孤立了。
起因是我们在去凤凰山的路上有幸找到个小温泉。当时我兴奋无比,什么都没想就叫大家全脱成光猪下水洗澡。当时月秀怕水还不肯,我硬是趁他不备,连衣服带人起给推下去了。
这洗澡不要紧,朱君止胸前的纹身半成品就露出来了,对于四个人的注目礼,他像说今天天儿不错似地回了句:“娘子刺的。”
这下就捅了马蜂窝八只眼睛里射出的寒光怒视,吓得我后心发冷,腿肚子发软,连滚带爬才上了岸,然后就变成这样,蹲在某树根处,看蚂蚁搬家。
我怀疑朱君止是故意的他又不是实在人,大可以随便编出什么理由,蒙混过关。莫非这b是故意整我那几位要跟我僵了,他不就占便宜了吗好小子,馊主意竟然打到我头上满清十大酷刑里最厉害的是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还是披麻带孝
“夕夕吃饭了。”
“不吃”
“为什么”
“郁闷”
“因何郁闷”
“死b耍我”
“那教你个办法出气如何”
玄辰星给了我种药,要我混在纹身的颜料里给朱君止用上。然后朱君止的身上就散发出种很香甜的味道,招来堆堆的蜜蜂朱君止的武功很厉害不假,但团体的力量是相当惊人的当手指肚儿大小的虫子成千上万,狂风般向他卷过来时,他只好没出息地向玄辰星认错,发誓再不对自己人耍阴谋诡计,这才得了解药逃过劫。
因为玄辰星是借我的手害的朱君止,朱君止又不能找我报仇,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不过从此之后玄辰星大老公的位子就坐定了。安排行程计划,打理饮食起居,约束几个老公行为规范总之除了晚上由谁侍寝让我自己挑之外,他什么都管俨然是个大家长了
第七十五章
月秀离开皇宫时,以基辅罗斯国王子的身份向皇上递了休书。以无后为由,跟那个公主离婚了。皇帝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之后南朝和基辅罗斯的关系就不大好,很长段间时都处在冷战中。
月秀就像是块冰,稍微给点温度就会化成水。和火辣辣的,时都闲不下来的朱君止不样,他喜欢安静地呆着,经常天说不上两句话。
萧然比较和他合的来,两人都是闷性子,而且都心地纯良,从来也不掐架或者对骂。月秀常常指点萧然如何修习内功,萧然就教给他让人眼花缭乱的马术。
相比之下铭王爷就比较郁闷了,现在我跟他打招呼,完全用扇子敲头代替。弄得他每见我的第反应就是抱脑袋。
朱君止喜欢找他。自从他被玄辰星勒令再不许害人,就成天难受得不得了。见我乐此不彼地欺负铭王爷,便也来掺合脚。因为铭王爷完全不懂武功,处于弱势,他难得见义勇为地帮助弱小,见我准备敲铭王爷的脑袋,就揪着铭王爷的领子把他扔树上,让我够不着。数次下来,导致铭王爷见他比见我还怕。不过事有利弊,没想时间长,竟然把铭王爷的恐高症给治好了
玄辰星现在是最闷的。他不会武功,不能跟月秀萧然切磋武艺,也不愿跟铭王爷和朱君止互相欺负着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独自弹琴,或者静坐冥思。我奇怪他的性子如此淡然,就问他:“你成天都在想什么啊好像无欲无求的。”
他说:“没想什么。什么都不想,就无欲无求了。”
我不信,就说:“别吹了,无欲无求的不是人。人会饿,饿了就有食欲。人要繁衍后代,就会有欲。人在红尘,红尘有富贵荣华,就会染上贪喜嗔念。”
他回答得超简洁:“情由忆生,不忆故无情。”
我不明白,便很不心服地又问:“什么情啊忆啊的说得好像要修仙了道似的。听说修道修佛的都不能结婚,你有凡心了,成不了正果的。”
他笑,说:“非有凡心不可成正果。修身须先养精,精室指肾,为防精泄固断情根。心肾相连,情重心劳,劳则虚,虚则不与肾续。心存平常,切酌量,不过分,如此可精固体强,心神得以充分休养,肾水上潮,可制五脏之火,心火与肾水既济交融,此时心志宁静,方可致自身元神与大道相契。”
我听得茫茫然的,有的懂了,有的没懂。暗想修玄学的就是和修科学的不样,连讲话都这么有深度我生怕他真的无欲无情,哪天修成神仙飞了。就有意常常缠着他,说黄色笑话给他听,门心思诱他春心荡漾,不能再想那些神道道的东西。
这日终于上了凤凰山。玄辰星离家甚久,心情不免有些激动。他虽然面上未表现出来,可我观察到,平日休息都是最后个下车的他,今天却是第个钻出去的。他快步走到紧闭的玄色大门前,本欲叩动门环,可不知突然发现了什么,“咦”了声。
“怎么了”我跟过去问他。
他迟疑了下,没回我,而去看月秀。因为人数众多,除了我的堆老公还有几个仆人随从和大堆行李,于是我们共分乘五辆大车。仆人和行李占两辆,月秀和萧然共乘,朱君止和铭王爷共乘,我这两天陪玄辰星与他共乘。月秀这时刚从车里出来,见玄辰星看自己,很有些不明所以。
玄辰星示意他过来,然后问道:“你可曾听见里面有什么声音”
月秀静默会儿,道:“没有。”
玄辰星簇起俊眉,“点都没有吗”
月秀肯定道:“没有。”
这时那三人也过来了,朱君止笑嘻嘻地说:“怎么可能没有小秀秀怕是听星星弹琴多了,把耳朵吵坏了,玄门虽说没我罗刹教的人多,可也至少有二百个门徒,怎会点声音都没有”说着,掌将门拍开
呵,他嘴上说的不信,心里却是不存怀疑的。不然他干嘛要以内力快速将门打开,又故意挡在我身前他是怕里面会有人故意掩息使诈吧这家伙,用多了暗杀,见惯了暗杀,相当懂得应付这种事情。
可他猜错了,里面不但没有人使诈,更连丝狡猾阴谋的气息都没有
门内的世界颓败而荒凉。诺大院落冷冷清清,几许枯叶杂草落在地上,看得出已许久没有人打扫了。
玄辰星示意忠仆玄墨先入各屋内查看,得到的回报却是衣食器具包括银两俱在,只是空无人。
玄辰星不安起来,他快步穿过正厅,由后院择小路七拐八拐地到了处很幽静的小院。我直紧跟着他,见这小院觉得有些眼熟,仔细辨认方识得是美人师父的住处。就见玄辰星几乎跑着进了院子,猛推开美人师父的房门,口里大叫:“琥儿”
可是没人答话。我也跑过去,就见屋里空荡荡的,桌上椅上都蒙着厚厚层灰尘,完全没有人气的样子。
玄辰星慌得捂住心口四下查看,边看边喃喃自语:“出了什么事玄琥珀又在搞什么鬼”他嘴上在怪玄琥珀搞鬼,可那张慌的神情任谁看都知道是在牵挂人家。
我心里也有感不好,可又不能再添把火让他更担心,便安慰他道:“小星星别太担心,美人师父的武功比朱朱和秀秀都要厉害,又懂法术。不会出事的。”
玄辰星迟顿地点点头,又在屋子里转了圈,直确定实在找不出任何线索,才同我起出来。
他让玄墨安排众人休息,自己又挨个院子屋子乱窜。我也很担心美人师父,便也跟他起窜。我们发现,不光是人,连鸡,鸭,家畜,坐骑,甚至连房檐下,燕窝里的燕子都不见了可物什钱财之类的却都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集体搬家可为什么只走人不拿钱被别人寻仇为什么东西摆放整齐,又没有撕杀痕迹
玄辰星查完玄门内宅已是掌灯时分,可他实在不安心吃饭歇息,又拉了马匹欲上山查看。我本想拦着不让他去的,可见他眼圈都红了,心里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恰在这时,朱君止不知从哪冒出来,挡在我们前面笑道:“小星星不做饭吗就算你不管我们,可也别把娘子饿坏了呀。”
我感谢他出现的及时,搞不好这家伙从开始就跟在我们身后他那不正经的话说得也非常可爱,用我们大帮人的生计绊住玄辰星,就是不让他走
其实我想玄辰星自己也明白的。天已经黑了,凤凰山又那么大,他搞不好上山找人不成,倒会把自己送给野兽当点心。
想到点心,我的肚子立刻咕咕叫了几声。正好配合朱君止。听得玄辰星阵尴尬。他勉强挤出丝苦笑道:“也罢。此时上山也看不真切。待明日天亮再去吧。”
晚饭吃的很不好。每道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完全不似平日的鲜美可口。干人等心里有数,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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