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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作者:飞腿脚|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23:12:58|下载: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TXT下载
  说完,众人颜色皆变,唯有朱君止自己仍然笑嘻嘻地。好像刚才他说的是:白天有太阳,晚上变月亮。

  人家不过稍微挑衅,他就非得棒子砸还回去。真个不吃亏。

  玄辰星忙挡到朱君止身前,对了然大师作揖道:“地藏经里道:若有众生,伪作沙门,心非沙门,破用常住,斯诳白衣,违背戒律,种种造恶,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那假冒和尚者,纵使被杀,也是业障现前。死有余辜。”

  好博学好口齿好护短

  了然大师圆瞪双目,气翻了鼻孔,久久未语。旁小和尚却怒道:“了尘师叔确是佛门中人你们莫要诽谤他老人家杀了人还敢来这英雄会嚣张,莫非你们以为天下英雄都怕了你们”

  本来我们就招摇惹眼,现在更成为众目所瞩,眼中钉般。

  朱君止大笑,刚想说什么,却被玄辰星狠跺了下脚面。因未曾防备,疼得怪叫声,几乎岔了气。

  玄辰星对那小和尚温言道:“吾等收到请柬才来参加英雄会。只为与众热闹番,着实别无他想。”

  小和尚道:“那我们也未发请柬给魔道中人”说罢又盯着朱君止,双眼睛里满是愤恨的血丝。“你不请自来,来者不善。看我杀了你,为武林除害,为师叔报仇”

  话音未落,自后背后抽出长棍,在空中舞了个花式,冲朱君止攻来。

  朱君止岂会将这种小卒放在眼里他冷笑声,左手腕翻转,轻易捏出股阴冷杀气。

  我顿时紧张万分,想要拉扯朱君止,不准他妄动。却还未等有所动作,道黑影已自身旁略过,险险夹在朱君止与那小和尚之间,将几乎要碰到朱君止鼻头的棍子劈头夺下,再揪住小和尚的衣领,将他带回到了然大师身边。

  是月秀。

  小和尚懵了,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冲着月秀张嘴欲骂。了然大师及时在他后脑勺狠拍记,并喝道:“孽徒休得放肆快快给这位施主磕头谢恩”

  小和尚不懂,在场的几乎所有人也都莫名其妙。

  明明是月秀在帮朱君止,不准别人打他来着,干嘛还要那小和尚谢月秀

  月秀不等了然大师解释,双手将那棍子又递还于小和尚。见人家犹豫不接,就竖着往地里插,言不发地又回到我们这边。他那插也不见用力,可丈把长的棍子,愣无声入地三分有余,且不动不摇,直看得众人哗然。

  朱君止不乐意了。回头跟我道:“娘子,你瞧小秀秀在抢为夫风头呢。回去可要好好教训他。”

  玄辰星抢着接道:“该教训你才是。若不是月秀扯走了他,你便要开杀戒了。到时血溅英雄会,我玄门上下都要跟着你背恶名”

  第百零四章

  对于玄辰星的指责,朱君止相当不服。他痞笑道:“莫非只准他们杀我,不准我还手吗小星星你这般胳膊肘往外拐,可算犯了家法,又要被娘子打屁股的。”

  哎他怎么知道我爱打玄辰星屁股不会是扒在房顶偷听的吧那样的话,更有可能连爱过程都看了

  个死b

  玄辰星未料到朱君止会揭他这点短处,素面上又泛了粉红,连带着也牵怒到我,气鼓鼓地瞪我。

  我被那冰剑样的银眸吓了跳,慌忙跳脚解释:“别误会,不是我说的朱b第爱好就是偷看人家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话说完,不仅玄辰星更加气愤,无法释然,连铭王爷和月秀面上都有了些不自在。风契倒没什么,身为女娲后裔,他对两性茭合之事直认为是非常神圣,且光明正大的。按他的想法,最好两个人跑到大街上做,旁边再立个欢迎观赏学习指导的牌子。

  了然大师是出家人,见我们毫不避讳地讨论这种事,分外觉着尴尬。他故意大声地叫小和尚跪下给月秀磕头,趁机硬将话头抢了过去,道:“非是吾等定要为难朱施主。只是朱施主行事乖僻,肆意残害武林同道,为世所不容。老纳虽然自知武功浅薄,非朱施主对手,但为江湖安宁,为师弟报仇,今日愿为搏。还请玄道友,月施主,和诸位施主莫要相干才好。”

  我大吃惊,他明摆着是说今天要跟朱君止玩儿命呢这下可坏了。朱君止缺德事儿没少干,这些来参加英雄会的人里面,说不准有他多少仇人呢要是大家都躲着他,不理他,倒还没事。就怕有个带头说要砍他的。保管跟风起上

  朱君止武功再好,个人他打得过,百个人呢光站着不动让他砍也得累够戗

  我越想越心惊,连忙叫道:“不相干才怪朱朱是我老公,他杀人固然不对,可我也不准任何人伤害他出家人讲究慈悲为怀,不是睚眦必报。拜托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好吧况且你师弟死都死了,就算你真杀了朱朱,他也活不过来了。不如就让朱朱跟你道个歉,再出资给你师弟做场**事,好好超度下,让他开开心心上西天取经好吗”

  了然大师未等我说完,光头上青筋已蹦起多高,真正如漫画里描绘的短小十字路口般他高声怒喝:“岂有此理”

  我被那过分音量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根本没注意铭王爷是何时挨到我身边的。他用种随意聊天的语气,却只有我能听到的音量道:“是去西方极乐世界享乐,非取经。取经的是玄奘法师,往天竺国。”

  我知道他用心良苦,生怕大声说出来让人家笑话我无知,于是也小小声吃惊道:“哦都是西边,我还当是个地儿呢”

  了然大师此时已摆开架势,要跟朱君止开打。旁围观的武林人,也多摸了自个儿兵器,似想锄强扶弱,趁机捞稻草,也找份便宜。

  朱君止冷冷笑,没露半点怯意。他长臂伸,将本来挡在他前面的玄辰星的后衣领勾住,轻轻松松拎起来,看也不看地往后面抛刚好扔到月秀身边。其实他完全可以做得更礼貌些,甚至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这样显然是为报复玄辰星踩他脚之仇

  玄辰星被扔了个踉跄,狼狈地扑到月秀身上,好像思春少女投怀送抱,急不可耐

  月秀接稳玄辰星,看向朱君止,俊眉微皱。再看看我,收了些微怒意,尴尬地脸红起来。

  玄辰星当然不会吃哑巴亏,他站稳后的头件事就是发难,“夕夕可还记得我们今天来此所为何事”

  我被问得愣,没料到他会把矛头指向我,想了下才道:“卖东西和买东西”

  玄辰星又对朱君止急道:“夕夕的话你可听见了你这样胡乱搅和到底算买算卖还不住手”

  朱君止这会儿已经和了然大师打起来了。了然大师的武功,还不如我记忆中了尘和尚的厉害,虽然他和朱君止才过了几招而已,优劣却已分得很明显了。玄辰星说到最后句话时,朱君止正绕到了然大师背后,抬掌准备给那又光又亮的后脑勺来下子。

  掌风及时收住,换成双指轻点。朱君止疾转身形归队,扔下了然大师以个超级别扭的屈腿,俯腰,展臂,昂头,望月的姿势在原地傻戳着。

  我差点没被逗喷了,也顾不得理玄辰星和朱君止了,忙叫风契把我的背包拿来,从中翻出,围着了然大师前后左右上下通猛拍。

  风契好奇,凑前来研究,问我道:“夕夕你在做什么”

  我边拍边给他解释:“这叫抓拍。我拿的是数字摄像机,简称。用这东西可以将某些重要的时刻保存下来,做成小电影,方便以后欣赏。例如这位大和尚现在摆的母鸡顶蛋翱翔的就是次了不起的形为艺术,相当有保存价值。你看他的腿,逞半弓步,半马步地弯屈着,只脚尖还踮得那么高呃,还有点抖,可能快抽筋了。原谅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他的背,扭成标准的形曲线,芙蓉姐姐看到都得自惭形秽。还有你看他的手,虽然皮肤不是很细腻,也不白。但关节粗大,掌有厚茧,看就知道干体力活出身。凭借这点,可以深入广大劳动人民的灵魂,代表肯定他们勤奋耐劳的优秀品质。还有你看他的头,是光滑的椭圆形,像不像颗鸡蛋至于他的脸我回去用电脑马赛克下好了。不然这种照片被登上杂志,会吓坏小朋友的。”

  “娘子也给为夫瞧瞧,这稀罕物为夫还未仔细见识过。”朱君止见我拍得差不多了,把抢过自己捣鼓起来。铭王爷和月秀也凑过去看,三人又是研究又是议论大部分是朱君止个人在自言自语。他还不时高声请教我两句,硬生生把了然大师的鼻子气歪了

  那些个小和尚也很生气,纷纷叫骂不准我们再侮辱他们的师父。可是他们骂归骂,却没个敢上前动手的。因为了然大师不住怒喝,不准他们擅自行动,生怕徒弟们也吃亏。

  别的那些个武林人虽然对我们的举动也露出不满神色,但他们似乎对我的更感兴趣些,不再摸自己的兵器,也不去管了然大师,而是统抻脖往“研究三人堆”里面瞅。

  “夕夕”

  正当我懊悔只带了台,无法将“百人学龟抻首”的壮观景象保存下来时,却听到玄辰星叫我。

  我看向他,只见他有些焦急,而且面色十分难看地对我道:“莫让朱君止再闹腾了等会儿他玩够了,定要杀了这大师父的若是如此,这些人怕都不会与他相安你快着他解了了然大师的岤道再道个歉来。了然大师是有道高僧,只要肯给他个台阶下,这事也就罢了”

  我为难道:“有没有搞错真叫朱b道歉我怎么觉得教猪上树比较有可能啊”

  玄辰星道:“猪上树简单得很,你使轻功抱上去就成了。朱君止他只听你的,你与他说,兴许也能成了。”

  我说:“靠真拿他跟猪比啊拜托猪可没他有危险性”

  不知道玄辰星怎么想的,尽管我在尽量压低声音,可他跟我说话时,声却并不小,仿佛故意要让朱君止听到。

  朱君止在听到我们拿他和猪比较危险性时,便擎着对准玄辰星,好像在拍他。脸的b笑道:“玄兄倒是聪明,晓得拿娘子做说客。”

  玄辰星不在乎地瞅着镜头,冷道:“谁管你,谁惹你,你便要对谁使坏。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对夕夕也这样。”

  话音未落,两人都看向我。玄辰星用眼神鼓动我:你说啊

  朱君止也抛个媚眼勾搭我:你说啊

  “朱”

  “夕夕你适才说的没错,朱君止确比猪要危险得多。”

  “呃小星星你说啥”

  “猪只会咬人,朱君止却会言即出,驷马难追。夕夕你可要想好了。”

  “今天天儿不错。”

  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关头我妥协了。多亏了玄辰星的提醒,我差点忘了朱君止毕竟要比玄辰星可怕那么点点至少在他杀人的时候。

  玄辰星的银眸闪了闪,我还以为我驳了他的面子,没叫朱君止解人岤道,他要生气呢。谁知他却笑了两声,道:“原来夕夕也是怕的。”

  顿时觉得有点尴尬。我吐吐舌头,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怕死惜命是种美德怕死惜命是种美德

  朱君止却不笑了。他面色铁青地把塞还给我,又面色铁青地过去拍开了然大师的岤道,然后面色铁青地指天大声道:“我朱君止今日立誓如再斩人,武功尽废,四肢皆毁,入万劫狱,永世不得超生”

  玄辰星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呢。朱君止刚说完,他立刻就跑去跟了然大师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得念善缘,皆可成佛。而今朱君止已立誓受杀戒,得脱恶道,望大师圆他成就。”

  了然大师因被朱君止点岤,被迫做了好几分钟的高难度形为艺术,现正浑身抽筋,被徒弟们搀扶着,坐立难安。听玄辰星大言不惭地给朱君止脱罪,面色尤其难看。他气道:“我原以为玄门乃神人之后,为造福善类,未想却与魔道纠结,专门庇护畜生”

  朱君止尽管发了誓,可不肯吃亏的性子点没改,立刻回骂道:“老秃驴你说谁是畜生”也真奇怪,人家叫他魔物他从来不恼,被说成动物倒不干了。

  忽然想起我成天叫他“朱朱”来着,不知道他晓不晓得我本来的意思

  “你”

  “我虽立誓再不斩人,可你若不是人,我可不会手软”

  高明啊高明他发誓再不杀人,他以后杀的都不是人

  “朱君止”玄辰星怒了,重重叫出朱君止的名字。

  朱君止不示弱地两手抱肩冷冷瞧他。

  可玄辰星过了好半天也没下文,只是两手紧紧攒拳,双银眸又冷又利,死盯着朱君止不放。

  他不说话,朱君止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样互相仇视着,谁也没有别的动作。

  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朱君止眨眨眼睛,又揉揉眼睛,再打个呵欠,再晃晃脑袋,说:“终是玄兄的眼睛大,小弟不及。认输了。”

  扑通扑通周围人倒下片,玄辰星更失态到连眼珠子都差点跌出来他哑着嗓子怒道:“谁与你比这个”

  我也差点跌倒,幸得月秀眼疾手快,揽我入怀才免了。

  朱君止不理旁人,他使出轻功,很快地溜到我身旁,极其霸道地把我从月秀怀里抢出来,又拖着我的手,擎着去拍玄辰星,重又挂出b笑道:“娘子快教为夫把那冰雕的狼狈样子记下来,待为夫日后取笑他,以报他作弄之仇”

  我无语了。给更加无语的月秀个歉然的表情,用眼睛瞟瞟朱君止,意思是:这b的思维和正常人不样,别跟他般见识。

  玄辰星才不会让朱君止得逞。见朱君止又将对准自己,立刻恢复了平常淡然脱俗的模样,又去与了然大师理论。

  他与了然大师说话时,眼睛不时也看看别人,声音很大,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清楚。

  他主要有三个论点:

  第。朱君止立誓再不杀人。说明他已弃恶向善,该给他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第二。除恶为小善,渡恶为大善,他玄辰星是大好人,才会护着朱君止,不愿别人伤他,而是教他改过自新。从目前朱君止发誓看来,他的教育很成功,并且他相信,将来会更成功。

  第三。我方除朱君止外,还有曾经做过武林盟主的月秀的武功也厉害到不得了,而且还有神族后裔帮忙。真打起来,他们的胜算会很小。另外就算他们能勉强打赢,我方中还有个皇亲。那家伙旦出了闪失,在场的诸位全得抄家灭门,为杀个朱君止实在不划算。

  朱君止听了很不高兴,质问玄辰星:什么叫不划算

  玄辰星懒得理他,见了然大师已被他连气带吓加摆唬得快晕了,就趁火打劫叫人家看在我们来头颇大的份上,给我们安排个甲级席位。

  别的旁观者见没稻草可捞了,也都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第百零五章

  再宽敞阔气的席位,没人光顾,也都白址。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大堆东西,还有刚从车上搬下,还没来得及摆上桌子的更乱七八糟的大堆东西,我第二十次发表感慨:“无聊”不无聊才怪。有朱君止在座,就跟立了个“畜即斩”的牌子似的,但凡不想被他误认为非人类的都不会过来。

  玄辰星本在阖眼假寐,听我说话,半睁开眼睛白我记,“无聊去车里睡会儿,天色晚了咱们就回。”他本也不是好热闹的人,如此冷清倒合了他的心思。吃吃免费水果,遮阳篷下睡小觉,慵懒又惬意。

  我扁扁嘴说:“你怎么点都不着急就你带来的东西最多,卖不出去都得再拉回家,不嫌麻烦啊”

  他淡笑道:“谁说还要拿回去的本来就是用不上的物什,都扔在这里罢。”

  我叹道:“你还真是大方这么多东西拿到当铺之类的地方便买了,还能换几两银子呢。”

  他说:“玄门虽小,却也不愁吃喝,无须许多钱财。”

  铭王爷在旁喝茶,闻言接话道:“不贪钱权,便不该贪才。玄兄有将相之才,却无将相之志,无意辅佐朝庭,可惜了。”他的表情很是惋惜,语气中却又有淡淡的责怪之意。好像是在责备玄辰星偷懒,不肯为国出力。到底是王爷,就算不在宫里头混了,还是不自觉地想宫里的事

  玄辰星又阖了眼皮,道:“官宦仕途,不免贪酷。虽才干优长,亦无益百姓。玄某乡野匹夫,无德无能,无为大事。”

  铭王爷笑笑,没话了。

  他们没话了,我就更闷了。看看旁别的几个老公。朱君止在玩,风契跟在他旁边看。月秀在削苹果。可还未待他完全削好,便被朱君止快手抢走,谄媚着放到我跟前,已经堆了五个苹果的果盘里,然后自己又去捣鼓。

  我看月秀不像要反击的样子,便鼓动他道:“没必要这么好脾气吧他这么欺负你,你都不反抗我支持你揍他”

  月秀又拣起枚苹果,继续削皮,眼睛都不抬,道:“我本也想给你的。”

  朱君止闻言笑得好不得意,像夸奖只会叼拖鞋的小狗,就差伸手摸人家脑袋了。说:“小秀秀深明大意,知我在帮你。将来莫忘谢我啊。”

  月秀说:“嗯。”

  于是又冷场了。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俩打起来,以解无聊的。

  就在我无聊透顶,真的打算回车里睡觉时,两个小和尚怯怯地过来,远远地绕过朱君止,到玄辰星跟前,其中个稍年长些的轻声细语道:“玄道长玄道长我们想与你换件东西,用钱买也可以的。”

  玄辰星本来就没睡着,听到有人叫他,便优雅地睁开美目,微笑着问:“何物”

  两个小和尚同去看朱君止里的,那年长的更加低声道:“就是朱施主手里的那件。”

  玄辰星愣了下,对我道:“夕夕可愿出手吗想是因其中有了然大师的影子,他们想买回去自己收着。”

  我不屑道:“是想买回去销毁吧那得看给多少钱了。我那台是进口货,可不便宜呢。”听说白银兑人民币的价格是三千来块钱每公斤吧他要给我来个十斤二十斤的,我可赚翻了

  两个小和尚小小声商量了好半天,那年长的终于咬着牙道:“十两银子”

  才千五

  我失望地摇摇头,“不成。价差得远了。”

  小和尚慌起来,又彼此商量,过了好长时间,那个稍小些的跑了,年长些的对我道:“我着师弟回去寻问师父。若他老人家肯,便出十五两”

  我心说:十五两也才两千多点,还差着半儿呢

  就听朱君止插言笑道:“哈哈我出百两银子买下,以后日日放在罗刹教正堂上,供教众观赏”

  那小和尚大概从未想过朱君止会和自己直接对话,只吓得脸色发白,腿肚子发抖。他强自硬撑着,不让自己太过失态,却仍忍不住结巴道:“这,这个不成的我,我,我师父在里头呢,怎可给你我回去禀赋明师父”话还没说完,人已“嗖”得跑了。

  眼看着小和尚跑没了影,玄辰星不甚满意地瞟了朱君止眼,继续睡觉去。

  朱君止不肯示弱地也用同种眼神回瞟玄辰星,见玄辰星不理自己了又觉得好无趣。他见我还在看他,便又挂出b笑,超滛荡地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摸啊摸的。摸出百两银票在我眼前晃荡,道:“娘子觉得够吗”

  我盯着那百两银票,忽然间灵机乍现,接过银票又塞回他衣服里,道:“谈钱多伤感情。你现在立刻去每个摊子前转转,把那些人都轰到这边来,我要搞次拍卖会”

  “瞧瞧看看了啊这可是玄门主睡过的床单啊”把老公们全赶到旁边站着凉快去,我脚踩在桌子上,另脚踩在椅子上,两只手执着雪白床单,随风抖,扬扬洒洒大片。

  玄辰不乐被当成广告,道:“你只说床单就好,莫要报我的名字”

  我说:“这叫名人效应能赚大钱你先边看着,我要赚不了钱,再还给你卖成不”

  玄辰星无奈道:“成与不成,都莫还我了。这些个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的。”

  我说:“那卖多少钱都归你,我就玩儿会儿,过回拍卖师的瘾”

  因有朱君止的大力合作,此时席前已站了不少人了。当然他们的表情全都很不情愿,却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朱君止严守职业操守,就是随处转转,啥也没干。

  我看看差不多了,又继续道:“再声明次这绝不是条普通的床单这是玄门之主玄辰星的床单上面还有他的体香和根长头发。也就是说,您买回家的不但是条质地上好的床单,更是对美男的绮恋日后您睡在这床单上,完全可以想像身下压了个绝世美男手,意滛,口滛,爱咋滛咋滛,还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夕夕”

  “呃抱歉,说多了。星星你别急,我这就起价玄门主的床单二两银子起只准涨,不准落哪位想要啊啊那位大哥您要啊您真爷们儿您哪个门派的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好龙阳等我跟朱朱介绍介绍,让你们做个朋友好我现在喊三次,如果没人出更高的价钱的话,床单就是这位龙阳大哥的了二两银子次二两银子两次二两银子三次”重重脚跺在桌子上,没槌就用这代替了

  “恭喜成交请您直接与玄门主交易,如果挨打,请视为理所当然,本拍卖会概不负责”

  成功地拍卖完第件东西,心里头的感觉就个字:爽

  玄辰星糗成猪肝冰雕,招呼门徒小弟群殴那要跟他买床单的“龙阳”大哥。铭王爷和月秀的脸色也相当不自在。月秀垂眼看着自己脚尖,大气也不出,好像巴望我能把他当植物忽略。铭王爷却四处乱瞅,眼瞧见自己的跟班老太监,不由吩说抢了人家的随身拂尘塞给我。意思是,东西他提供了,充当娱乐对象他就敬谢不敏了。

  我拿着拂尘用鼻孔哼他。小样儿,还能跑了他吗否则对于玄辰星也太不公平了

  “下面要展示的是皇族的专用使者太监的拂尘。俗称苍蝇甩子。哎你们别不看啊这可不是般的拂尘它不但可以赶苍蝇,还可以赶蚊子我的意思是:他是太监用的你们想啊用这个的是太监那么用太监的主子是什么不是皇帝就是王爷啊啥还没算过来拜托快卖回家去配给仆人,自己也过回皇帝瘾啊如此高贵的拂尘,我宣布起价为五十两银子怎么没人卖多便宜啊才五十两做黄粱梦的黄粱酒还得好几吊大钱儿呢你们干嘛都在瞅我家小铭子还想看不敢看地偷看不是怕他以造反罪起诉你们吧靠真封建两吊钱,拿回去赶苍蝇啦”

  铭王爷面色无恙,又寻了把椅子,坐在上面悠闲地品茶。在他旁边伺侯的老太监却快哭出来了,嘴里不时地喃着:“哎呀,两吊钱才两吊钱宫里的东西呀”

  也实在难为这老太监了。先是在言庄附近的小城把主子丢了。好容易回玄门找着了吧,没几天又把跟随自己几十年的拂尘丢了。精神受打击之重,不次于美国遇难九

  见那老太监如此,我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打定主意下件物品定要把价钱抬得高些。正好风契主动捧着个什么东西递给我,说:“这是我前些日子,在玄哥哥的后山上褪下来的皮。除此我再没什么了。就把它给夕夕吧。”

  心里顿时涌出股热流“哦小风风我的心头肉小宝贝你就只这么件东西还给夕夕夕夕实在太感动了尤其你是在某些人不支持,不合作,全无奉献精神的时候,还肯英勇就义,夕夕实在太爱你了”狠狠地在那张粉嫩的,零星有几根胡渣的漂亮脸蛋上亲几下,我鄙视地瞅着铭王爷,直把他瞅得喝不下茶了,才又踏着桌子,更加卖力地喊道: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错过的也请回头看看这是著名神氏女娲的后代成长时褪去的蛇皮相当有收藏价值不说,就算裁开做衣服鞋子,也是难得的好料子啊您别看上面有被磨出的破洞,就以为是破烂货。这可是非常珍贵的,说明它是纯蛇皮的鉴定记号虽然做成衣服穿没什么取暖作用但可以做时装啊时装都是天不冷的时候穿的,破几个洞更通风凉快的说好我宣布神族蛇皮起价五十两银子啊那边有人出百两啦五百两七百两千两哈哈大哥好眼光知道此物世间只有件,奇货难求啊千两次千两两次,千两三次成交等下回小风风褪皮时,还卖你”

  朱君止在外头晃荡够了,回来了。有许多人见到他,很自觉地撤了,却也有许多人往旁边让了让,尽量不与他做亲密接触,仍然留在原地。大概是因为见他之前发誓,刚才又转了圈,真的并未做什么不妥之事,遂放心了吧。

  当然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的拍卖很成功,很吸引人

  朱君止踩着人们自动往两边避出的通道,轻易来到我跟前,b笑着对我道:“为夫见娘子这边热闹,便回来凑凑,娘子不会赶为夫走吧”

  我说:“当然不会你拿个什么东西来给我卖我卖得高兴,钱全部归你。”

  朱君止夸张作揖道:“遵命。”

  他支使仆役,叫人家拿了他的包裹来,打开包裹,在众目睽睽之下拎出根玉势。

  我见众人反应不悦,忙用不确定的语气提醒他道:“你要卖这个这种东西,大概只会买新的吧”

  朱君止的b笑换成滛笑,道:“那也要看是谁用过的。此物可是我在当今圣上的寝宫里拈来,直小心存放,甚少碰触”

  “无论何价,卖与我了。”

  说话的是铭王爷。他将喝了半的茶盏递给老太监。老太监又回身递给身后站着的小丫鬟。

  铭王爷近前正颜道:“事关皇家体面。朱兄说个价钱吧。”无丁点商量余地。丫认准的就定得得到忒狠

  朱君止的滛笑又重新换成b笑,道:“本还想哄娘子乐,谁想王爷这般刹风景。罢。念你我兄弟场,同侍妻。算你便宜些。五千两银子如何”他的话里倒留有商量余地,但就是话中带刺,连带三个不扎疼别人不舒服

  闻者乍舌不言。或有为那“同侍妻”,或有为五千两银子的天价。铭王爷却连眉毛都未皱下,吩咐老太监道:“取银票与他。”

  朱君止听真的给他五千两忙乐得什么似的地跟着老太监去拿银票了。平时也没见他如何爱财,此刻却故意装成暴发户的样子,好像在跟人家炫耀:不是瞧不起我拿的东西吗看连口水都没费就赚了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呀五千两

  “嗯”我把视线对准了直无声的月秀,虽然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但别几个老公都捉弄过了,独放过他,实在很不公平。况且看他害差的样子,妥实也是极大的乐趣

  月秀虽然仍然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入定石化般。但我把视线对准他,他仿佛就有了知觉。头也不抬,转身就要走。

  我忙叫道:“哎秀秀你别走啊你没东西要卖吗别不好意思,我很乐意为你服务的站住我叫你站住听见没小样儿什么时候学会反抗了”

  月秀只好站住。无奈道:“我没什么可卖的。”

  我说:“没东西也得找东西实在没有的话,头发剪搓也可以啊从你入会场,所有的姑娘大婶阿婆们就盯着你猛看,咱们完全可以多剪几根,配着你的亲笔签名卖给她们留做纪念如果想效益再好些,而且你不嫌累的话,顺便写上几首诗就更棒了喂你怎么还走竟然敢不给我面子来啊关门放狗朱朱,上”

  单纯论武功,如果月秀不使最终必杀“凝息静影”的话,是打不过朱君止的。不过月秀的轻功要比朱君止好,也就是说他跑得快,朱君止要抓他得狠下翻功夫。

  拜美人师父所授,背后羽翼所赐,我的轻功是极棒的。比月秀刚好高出那么丁点。但我的内力却差劲极了。属于典型的短跑冠军,长跑吐血

  于是对于制服月秀,我和朱君止在最短的时间内,极为默契地达成共识他追我堵

  于是月秀就好惨得被追着乱跑,往往正要摆脱朱君止之际,忽然被我横行介入吓了跳,脚底个急转弯,再接着跑那真真是急转弯我可是精打细算着窜到他面前的,与他距离不过两公分左右,他要转弯就只得转直角而且他本也跑得很快,那样的速度,加上这样的角度,就算转得再巧妙,鞋底磨擦发出的刺耳声音,都会让人受不了地捂耳朵倘若失败,就必然得摔跤好在月秀的运动神经超级发达,总是来得及在以脸吻地的前秒,堪堪将手指先触地面,将支撑点转移。化险为夷。

  这种围堵招式也就是对付他吧。换作不道德的别人,才不会费那么大力气躲我早凭着股冲力把我撞扁踩在脚下擦鞋底了。

  终于月秀跑没力气了,被朱君止逮到机会,记飞苹果砸到后脑勺,不情愿地与大地拥抱,零距离亲密接触去了。

  而这时整个会场也已被我们闹得乌烟瘴气,民怨,仿佛炸了锅。

  第百零六章

  我气喘吁吁赶到,扶月秀起来,并埋怨朱君止道:“抓他就抓他,你打他干嘛打也不能打脑袋啊不小心打笨了怎么办”

  朱君止也已经累到不行,发丝散乱,后背的汗水都把衣服浸透。可他仍然笑嘻嘻地,步履轻快地走过来,语调平稳道:“娘子莫怪为夫快要脱力了,再不用计让小秀秀站住,可就抓不着了。”

  身为受害者的月秀却没任何言语。他边揉着后脑勺,边望向对面的朱君止,然后弯腰捡起苹果。递给我。

  我说:“干嘛都快摔烂啦而且你还没削皮呢”

  他说:“你还回去吧。这是那边的个小侍的。”

  我莫名其妙。“什么小侍”

  月秀指指朱君止的身后。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个人影闪,躲入人群中不见了。

  朱君止也回头望望,但他回头时那人已经失踪了。他没见着什么特别的,便又笑道:“不过个苹果,没甚大不了的。小秀秀莫要扯东扯西,娘子已然抓住你了,得要你件物什卖着玩儿呢。”

  月秀面上难得露出不爽的表情,而且越来越不爽。他瞅着朱君止,半天憋出俩字:“无赖。”

  了不起啊了不起想我当年那么恶劣地强月秀,他都没骂过我半个字。如今朱君止仅用颗苹果,就换回俩来

  朱君止也未料到月秀会骂他,立马现出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道:“月兄如此赞我,我若不无赖岂不冤枉”继而立刻对我道:“娘子不是还有条备给相公的内裤未有主,想卖了吗小秀秀既不愿赠物取乐,不如就让他替娘子受累回,卖了那东西吧。”

  我愣住了。

  月秀也愣住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回话。

  月秀已道:“好。”

  月秀先行快步回我们所在的席位去了。我故意在后面拖着朱君止磨蹭着,小声问他:“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朱君止笑得十分无辜,“悦娘子之心。”

  我说:“少来你跟玄辰星样,今天都透着古怪”

  朱君止吃惊道:“是吗不知娘子觉得玄辰星哪里古怪”

  我说:“他同意来英雄会就是古怪。依他又冷又傲又臭屁的性子,就算是丢面子,被人家笑话,不愿做的事照样不会做。”

  朱君止点头道:“不错。臭屁这词形容他,可再妙不过。”

  我横他眼,继续道:“他肯带着你起来,又是个古怪。他怎么会不知道,来这种地方的都是正派人,你个邪道头子到场必然会引出麻烦”

  朱君止说:“莫不是他久未出江湖,失算了我结的仇家有多少”

  我说:“就算他不知道你有多少仇家,但总该知道正派人是容不下你的吧而且他的本意并不在真的换什么东西,买卖什么东西,却硬运来好几大车的破烂,并以搬运物品太多为借口带来了玄门所有武功较好的弟子,并且硬要全部入场。这是第三个古怪。他为什么我严重怀疑是为真打起来,充做帮手用的。”

  朱君止笑道:“那么娘子可猜到他究竟要做什么”

  我说:“当然是为逼你弃恶从善啊他从老早就开始打这主意了,正好趁今天的契机达成所愿”

  朱君止貌似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我打断他,“别长吁短叹的啦。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跟我面前甭装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要不你干嘛在马上就要杀了那和尚时,乖乖地听玄辰星的话住手还又在气氛僵持时,说出眼大眼小的话来变相服软”

  “这个”

  “我虽然反应慢些,但多少还有些小聪明。你们当时,甚至未发生时就想明白的,我多想想也能懂。你可能不想发誓,甚至根本没想过顺从玄辰星。但终是棋差着,被逼到那个地步了。当时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妥协,要么开打。如果开打,我们人少,定会吃亏,就算不吃亏也定会有伤亡。就算中百万大奖没有伤亡。整个玄门,还有我们所有干人等都会被视为你罗刹教的邪恶份子,从此入了黑道,跟那些所谓正派势不两立。人人得而诛之。”

  “为夫可没玄辰星那些个心眼,提前算计好了的。为夫是被逼着发了誓才知道已中下圈套”朱君止的语气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冤枉,几乎惊呼着解释。

  我不信地瞅他,“真的吗那么你为什么要来这英雄会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这些人都不欢迎你吗”

  朱君止张了张嘴,刚欲脱口说什么,忽然又止住了。他展出招牌b笑,对我道:“娘子也学得精乖了,变着法地套为夫的话。”

  我觉得面上热,逞强道:“那那也是跟你学得还有玄冰雕和小铭子你们每天都在算计来算计去的我能近墨者不黑吗”

  朱君止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又深刻检讨。“娘子教训得极是。待为夫见了他们,定也要如此这般教训他们。”

  我无语。

  朱君止见我不说话。以为我生气了,连忙道:“娘子莫气。我开开玩笑的。为夫来此确不为迎合玄辰星的歪计,而是听说有人在此,特来寻找呢。”

  我对上他那双看似写满真诚的邪魅眼睛,“是萧然”

  本来聚拢在席前的人群已经散开。几个老公也都规矩地重又回原来的位子坐着休息。只不过我的位子上被插了根竹杆,竹杆上挑了件内裤。内裤下面粘着张白纸条,纸条上以很工整的笔体写了四个大字卖与萧然。

  心脏好像被狠狠地揪了下

  我几步上前,愤愤扯下那张纸条,拿过纸笔,在其上龙飞凤舞只不卖与萧然。

  重又把纸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