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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作者:飞腿脚|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2 23:12:58|下载:别人采花吾采草 色星降世TXT下载
  磁波,平常感觉不到,可旦与特定的对方碰上就会发生种强烈的磁场效应,这就是所谓的见钟情了。

  不知作了多少个深呼吸才强压下踹门的冲动,我尽量礼貌地敲门,用中等音量喊道:“福儿开门,我是萧夕夕,有事要问你。”

  这样叫了两声,屋里传出含混不清的呓语声,我又接着敲:“很抱歉现在吵你,但这事很重要,我想问问清楚。请开门。”

  屋内亮起暗暗的灯光,有略微踉跄的脚步声响及门边,片刻门开了。

  没多看福儿的睡眼惺忪,我自走入屋里,把纸往桌上拍,我直道:“方顺舟托人送信,只这封吗可还有别的什么包括他的口讯。”

  福儿揉着眼睛想了想,道:“没,没有了。来送信的狱卒很凶,就说少爷要把信送给个叫萧夕夕的女人,就走了。啊,他走的时候还硬拿了店里二十两银子,说是少爷让给的。”

  二十两我皱眉在脑里算计着。这时代两银子大概是人民币三百那么多吧,二十两银子就是六千人民币。靠听桐魁说朱君止给他个月的饷钱也不过六两银子而他在入罗刹教之前,终其年种地劳作,就算收成好时,也不过才赚得十四五两由此可见这他妈狱卒还真不是普通的贪

  想了想,我又问:“方顺舟托人送信时,已被抄家了吧,店铺为什么还开着”

  他说:“因为店铺是方老爷早些年盘给掌柜的。”见我不懂,他又解释道:“方家老店以前直是方家的祖产,不过早在几年前因我们掌柜的经营的好,就跟方老爷商量着盘下了。只是我们直很敬重方家,再加上方家老店已打出了名号,所以才没改字号,其实那已不算是方家的产业了。”

  “哦,原是这样。可是方家被抄,方顺舟被捕,其余方家的人又怎么样了呢”

  “在本地的亲眷都被软禁在方府,非本地的我不知道,大概也被软禁在自己的住处吧。”福儿挠挠头,有些为难道。

  “那方桐远为什么会在你那”

  “这个是小少爷自己跑来的,大概看守方府的人见是个小孩子,就不大管了吧。”

  嗯心里画个问号。方家可是被诛族的,杀人者为的就是断子绝孙,那些看守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再看福儿,脸的悲伤还夹着点茫然委屈,好像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发了疯似的吵他好眠,还像问犯人似得审问他。自也觉有些过头了,尴尬笑道:“你似乎平日里跟方顺舟走得很近,我想请问你可知道有哪家捕鱼的和方顺舟比较熟”

  福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里配和少爷走得近,只是少爷时常来店里吃酒,相熟些罢了。嗯好像没见什么捕鱼的和少爷来往。少爷是斯文人,哪会和那种粗人交朋友”

  这话也是。这年月封建等级严得很,方顺舟那种老古板也只能交交读书人做朋友。那么信上的字真是巧合喽可要我回去又觉得不甘心,我又问:“那么,方府总是吃鱼的吧你知不知道平日里给方府送鱼的是谁”

  他说:“那哪记得清哦方家老爷少爷都待人和善,给他家置东西钱从不少给,平日里要吃个鱼,还不多得是人来送啊”

  叹口气,我拿了信纸只得走人。“好吧。不打扰你了。祝你好眠。”

  送我至门口,福儿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个姓鱼的穷秀才和少爷是朋友。不知道三夫人要找的是不是那个人”

  精神头下子来了,我激动地抓住福儿手腕,连道:“他姓鱼太好了快详细说说”

  福儿羞得满脸通红,想挣又不敢,只得喏道:“三夫人想听什么福儿直说就是,只是,只是男女收授不亲”

  好笑地放开他,我说:“快说吧,我不动你了。”

  福儿这才缓了面色,又不放心地后退两步道:“那秀才姓于,常来店里赊帐。我不大识字,不过却认得帐本上写的干钩于。听说于秀才学识很高,少爷很欣赏的。两人经常起来吃酒。余秀才多数赊欠也都被少爷替还了。”

  我说:“除此外还有什么呢”

  福儿想了想,道:“再没什么了。”

  只是这样吗不过知道了有姓于的也还算有点收获吧

  “那你知道于秀才住哪吗”

  “知道以前经常跟掌柜的上他家要帐。他家住在城东的土地庙旁。有两间瓦房,不过已破败的很厉害了。三夫人要想去找,我愿意领路。”

  “这不必了,你留下来照顾孩子,那种地方想必不难找,我自己去就好。”迫不及待现在就想动身。我自觉轻功不错,个人去肯定会快点。福儿不会武功,若他跟我走肯定还得带着孩子,路上麻烦且不必说,旦碰上官兵岂不连命也得搭进去方家就这根独苗了,就算看在方顺舟的情份上,我也不能让他犯险

  草草嘱咐福儿几句,我回房收拾东西。随便几件衣服,挑最大件的在外面裹下,再揣好那纸,我大步离开房间。离大门口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没跟朱君止和月秀打招呼,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妥说实话,我有些气朱君止,要不是那天他拦着我,说不准我还可以看方顺舟最后眼,也说不准我可以拉着方顺舟逃跑可话说回来,我有那么大能耐吗若那天我真去了,能保证救得了方顺舟更可能被人抓了并砍了吧

  思及此,我转身往朱君止的卧房走去。这两天都没见他,也不知是他怕见我,还是我躲着他

  “真难得,娘子你还记得为夫。”

  突来的声响吓我了好大跳,四处望去却只亭台楼月,连个活物都没见着。

  “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有点不耐地喊道,也有些无奈。他总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也不忘寻开心。

  道黑影闪在眼前,呃,不,看花了,是两道。另道在他身后,隔了个三四米,只现了下,又不见踪影。

  “月秀的身手实在很好啊,不过太内敛了。没狠心下手的话,最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打着哈哈,他笑得云淡风清。当然,如果眼睛上没有黑眼圈就更完美了。

  “你们打架了”我从不赞同比武什么的说法,打架就是打架,顶什么名头都是不争的事实。

  “娘子,我们是高手过招。”他说得十分委屈。

  “得了得了。甭跟我拽这些,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件事,我”

  “娘子,我们成亲吧。”

  “啊”

  “虽然我直叫你娘子,可你却总不叫我相公。为夫知道你定在介意我没三媒六聘得娶你,我们补上好不好明天就是吉日,我都叫人把喜袍准备好了,喜贴也发出了,明天早,不,该是今天了。天马上就亮了,天亮我们就拜堂如何”

  “你,你,你发什么神经”真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看里面装着什么,我探手去够他脑门,“不会发烧了吧怎么不像热的样子低烧”手被抓住,接着整个人被他塞进怀里。

  “做我的妻,我会好好待你。”

  被搂得气都喘不匀,我挣扎着道:“你寻思什么呢我才得知方顺舟的死讯,哪有心情”

  “该够了你为他哭了七天,多少情也该哭完了”

  “七天”我惊叫,我只记得两天而已,“我什么时候哭了七天今天几号”

  他略略松了我,冷笑道:“九月十五的集市你可还记得”

  “当然我在那碰到福儿嘛。”

  “今天是二十三。”

  “”惊到咋舌,“开,开玩笑的吧我那五天的记忆哪去了”

  “你直昏沉沉的,不吃不睡,要不是月秀硬用内力撑着,早就去陪那姓方的了”

  惊到直吸冷气,自认是很怕死的人,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你确定我怎么点也不记得月秀他要不要紧我听美人师父说给人传功很费劲的”被狠狠吻住了,霸道的舌在我口中肆虐,我咬他他也不放

  终于舍得把呼吸的权利还给我,他盯着我道:“忘了方顺舟。他的事你管不了。只要你从今而后专心做我的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第二十四章

  朱君止的神情好认真,他搂我搂得那么紧,彼此贴得几乎没有缝隙。只是,什么情绪涌上来,压过了本应有的感动。勉强笑笑,我不自在地避过这个话题,我问:“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被愤怒地推开,那邪魅的男人撒气般地空挥掌,掌风过处,整石雕成的桌子变得粉碎。

  惊骇他的武功,也意外他这么大脾气,我不怕死道:“干嘛毁了这桌子雕得这么精细,挺可惜的说。”

  又是掌,院中漂亮的假山也宣告正寝。

  我有些生气,又道:“你不高兴也不能随便乱毁东西,那么多钱买的,你不喜欢可以卖掉或送人,筹得几两银子捐献灾区多好”

  他不理我,又把目标对上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猫。

  那可是有命的东西啊他再要起掌时,我想也不想得挡上去,喊道:“它是有生命的你不能杀它”

  掌风收回去,朱君止盯着我莫名大笑起来。他越笑声音越大,越笑神情越古怪。

  我有些害怕起来,怯怯地扯他的袖子,“别笑了,会吵人睡觉。”

  他反抓住我的手,突然止了笑问:“你救我时是不是也只因为我是有生命的”

  “呃”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事,待我迟钝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已又笑开了。笑声很悲凉,让人心痛。

  赶紧抱住他,我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救你是的确是因为不想让你死,可这跟我喜欢你并不矛盾啊。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不要想歪了。”

  笑声渐止,他轻问:“真的吗”

  忙不迭点头,“真的”

  “那做我的妻好吗我会辈子宠你,给你切你想要的。”

  “我想把方家的事先查清楚。想必你已知道点眉目了,这事有些蹊跷”话未说完已被箍住肩膀,朱君止看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不准再想我说过了,他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从今而后老老实实做我的教主夫人,旁的事不许再操心”

  霸道的言语刺得我有些受不了,反驳道:“为什么不能管我不定非要替他做什么,只单纯得想知道清楚,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查。”想要挣开,却搏不过他力大,他抓我抓得那么紧,肩膀都痛死了

  “萧夕夕”他大声吼着,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你记清楚,你是我的人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我宠你,愿给你点自由让你嚣张,但不要太过了。要知道这世上是男子为天,女人必须要顺从丈夫”

  委屈瞬间自心底漫出,其中还夹着失望。努力吞回鼻中酸涩,我赌着口气叫道:“原来你直是这样想的你想把我藏在身边相夫教子,却又怕我水性扬花还念着旧情人,所以才要跟我成亲你以为给我个妻的名义,我就会因怕犯七出而乖乖的呆着,是不是”

  “我”

  “你瞪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萧夕夕,不是那些缠脚的女人女烈妇德我听说过,什么三从四德都他妈狗屁我跟你在起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做什么事情也只是因为我想做你或许可以用武力囚禁我,但那样也会失去我对你的爱”

  最后的字音消失在空气里,之后是久久的寂静。天色渐渐亮起来,当朝阳将第缕橘红涂在我身上时,我被他拥入怀里。

  “我把姓方的小崽子扣在这,就不怕你不回来了,是吗”

  “你真卑鄙。”

  “我要再卑鄙点,就自己杀了方顺舟,你要报仇也只能找我。”

  “别胡说八道”

  “我挺庆幸他死了。这样我在你心里就是第位了,嗯”

  “你脑子什么做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比你重要”

  “那我比他重要吗”

  “”

  “娘子”

  “我爱你,朱君止。真的很爱你。我也爱过方顺舟,爱情没法用次序衡量的。他的死让我很伤心,但过去的就过去了。也许我还会在很长段时间内记得他,但那是怀念,不是爱。”

  有吻啄在头发上,他似呼在嗅着什么,不怕吸进头皮屑吗

  “我真想,真想立刻就把这里的事做完,然后就可以跟你起”

  “没关系的。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明白。就好像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过”说到这里我犹豫了下,他敏感得觉出什么,柔声催道:

  “不过什么”

  受用他的鼓励,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真的不想跟个身上浸满血腥的男人结婚,我怕生出的孩子都是冤魂投胎。”

  搂住我的手臂颤,接着是霸道得无法形容的狂吻

  “我记得你这句话,你要不回来,我就追到天涯海角”

  最终朱君止也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他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忌讳,我问他就胡扯搪塞。这不,刚才分别的时候还提醒我,说查不到就立刻回来。切,他难道不知道好奇心会杀死只猫吗他这样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

  把超大行礼卷打开,我从大堆绫罗绸缎,金银翡翠中挑拣出几件衣服,再拿点碎银,点心,另起个小包袱装好。跨上那匹看起来很驯良,骑上去也确实很驯良的小红马,颠儿颠儿地溜达了。怎么剩下的东西怎么办当然不要了呀。衣服有穿就行,银子嘛嘿嘿,忘了说了,俺的主业是采草,副业就是作贼。没办法,顺路。

  骑马实在是件很有趣的事,但如果被甩下来可就另当别论了。就因为前秒我突发奇想,想体验下古代“宝马”的感觉,不算轻得给了小红马鞭子,这丫就发狂地颠起来飞上半空时我还在想,这定是条漂亮的抛物线只是不知道着地时会不会也这么漂亮

  好在被接住了,有力的臂抱住我,在空中潇酒地旋个身卸去冲力,然后稳稳落下。

  冲这比我还强的轻功,用膝盖也能猜出来者何人个熊抱死搂人家脖子,我狠香他口,嚷道:“秀秀真可爱”

  碧绿的眸并未因我的话有太多波动。放我站好,他看着别处,道:“马跑了。”

  “呃呀我的马马”忙施了轻功去追。可人家到底是马,奔跑的行家,会儿就把我远远甩在后面,没了踪影。

  “个死b他是故意的定是故意的他特意找匹害怕鞭子的马给我,又给我鞭子。他想让我把马吓跑之后就去不了福州喂你说这是不是他故意的”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咬牙切齿地叫住月秀,咬牙切齿地问他。

  他没答话,只从腰间解了皮囊水壶递给我。

  几乎被气炸这闷葫芦难道不知道人在极度郁闷时需要的不是水,而是倾诉吗他当我是本草类啊

  不理他,身子纵我窜入路边林子里。对着株参天大树开始狂喊:

  “啊我好郁闷啊我好难过呀我要杀人我要放火我要尸啊啊你来干什么介不介意让我下啊”

  金子般得发丝在眼前耀着,我情不自禁得就摸上去。踮脚解了他的发带,眼见那头金丝如瀑般泻下“月秀,你好美。”由衷赞叹着,不自觉得以指缠了他几根发丝,我说:“以后别再束发了好不好这种美丽束起来都是罪过。”

  他微闭了闭眼,说:“好。”

  月秀是很温柔的男人,只是不愿意说话。他长长的睫毛下总是藏着忧郁,很深的样子,弄得连那双绿眸也深沉起来,像寒潭碧的潭水,根本看不见底

  众所周知我是喜动不喜静的,时还行,时间长了就受不了。我也想让月秀多说说话陪我,可他实在闷得要命,不管我怎么逗他,他天也绝不会说得超过十句话终于有天我的好脾气被磨光了,在暗得几乎不见天日陕谷里把他压在地上,地上捕满落叶,有点潮,但还不脏。

  凶狠地扯开他的上衣我怒道:“你再不说话,奶奶就强你”

  他扯出抹苦笑,却仍没说什么。

  这算什么顺

  气愤得把手下移,探入他里裤,粗鲁得捏了他还绵软着的那个东西。我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仍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死葫芦就知道我下不去手

  扫兴得放开他,我仰躺在地上看着窄窄的天线长吁短叹:“天啊为什么我要迷路为什么这个地方比仙剑里的迷宫还要复杂我想出去看帅哥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帅哥”

  正瞎喊着呢,大砣阴影自头顶砸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月秀扑抱着滚闪开。再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分明是个人只是这人四肢健全,却独独没有脑袋。腕大的血口嗷嗷往外喷血的说

  哇得声吐起来,要不是月秀强行点了我的岤道,我准会把胃也吐出来

  “还有人。”拉了我躲在自然凹陷下的崖壁内,他屏了气息,侧耳努力听着什么。

  料也知道杀人的还没走,我配合地强忍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环住他的腰,把头靠上他的背寻求安慰。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干净又纯粹,说白点,就是大部分男人都没有的处男的气息。说处男有些绝对了,经历性事很少的男人身上也会有这种纯阳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安心。

  他的肩膀很宽阔,腰却很窄,是很适合习武的体形。他的气息很沉稳,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也点都不慌乱嗯为什么他的心律有点变了他紧张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动静

  想松手问问他,可刚动就被他抓住。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被抓着很有安全感。

  “不要放开。”

  “哦。”听话得更抱紧点,我猜这事凶险得很,他要我抱紧他,定是要借机带我逃的。

  又有什么自上面掉下,我探头看,又是个人。只是这人与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是没头,这人是没腿。腰间的血可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下半截已不知所踪

  死命把脸贴在月秀的后心,深深吸入他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下我的心脏,不至于骇得它跳出喉咙。听声音又有什么掉下来了,接二连三的,血腥味也弥漫开来,呛得我忍不住地干呕。要不是还有月秀干净的体味支撑着,恐怕我早已晕过去了

  突然被他反身抱住,身子沉飞上半空而与此同时,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已成了堆废墟

  月秀抱着我没落地,双足蹬上崖壁,凌空翻身又窜向另个方向。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只见有团灰乎乎的人影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人不知的里拿的什么兵器,青森森冒着黑气,根根尺来长,而且十分尖锐

  “你放开我,我会轻功,自己可以逃。”心里知道那人必不简单,恐怕月秀抱我跟他过招会吃亏,于是我道。

  月秀想了下,抱我落在地上,还没等我两脚沾地,就直接把我塞到某个大石头后面。并嘱咐道:“不要出来。”

  “哦。”我又不是傻子,哪会自己出去找死

  两人这回真的交手了。月秀甩出长鞭,捕天盖地宛若起了道鞭网,直向那人封去。那人也勇猛异常,见鞭来袭竟不躲不闪,手中诡异兵器不迟分毫直向长鞭抓去天他没长眼睛,没见月秀的鞭子是铁的吗他的兵器虽看来锐利,但从常识讲越锐利的东西就越薄,而月秀的鞭子最细的地方直径也有两公分,不把他的兵器打烂才怪

  心里想着月秀赢定了,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把大半身子探出石头。忽在这时,有不明物体从什么地方打来,直中我额前,当下两眼黑就没知觉了。

  黑暗里我仿佛又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张小玉总缠着我,要我跟她去“天和”,因为她看上其中有个叫“皓皓”的帅哥。毛阿哥在旁偷偷地看她,偶尔露出丝苦笑。因为工作突出,老板给我发个大红包,他顶漂亮阳光的只有十四岁的小儿子追着我要请他吃饭。我妈来看我了,说不用我在异地辛苦赚钱了,要我回家给我相个对象结婚生子

  美人师父来了,他控诉我不遵守约定,捏了拳头往我头上敲

  第二十五章

  “美人师父”惊叫着醒来,却意外发现漆黑片。

  “终于醒了。”很熟悉很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接着有温热的手臂扶我起身,把我裹进个温暖的怀抱。

  “嗯我睡了很久吗”任他抱着,贪婪地嗅着他气息,我还记得昏倒前这是在血腥中唯的支柱。

  “还好。”

  “还好是多久不会像上次样又是七天吧”

  “没有只两天。”

  “呼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吗我梦到我妈了,她说叫我回家结婚生孩子,差点没把我吓死”

  “”

  “咦这里怎么黑在哪啊”

  “黑”

  “对啊连我这种超级夜视的眼睛都看不见,当然是黑了。”

  “”

  “喂说话呀,这是哪喂”

  突然失去光明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虽曾是夜猫类人物,但也只是喜欢黑暗中的灯红酒绿而已。不知叹了多少口气,在看了多郎中都说无法医治之后,也只得无奈接受这个现实了。要不怎办自杀再重投胎开玩笑只为了双眼睛不大值吧况且重新投胎之后还会遇到这么温柔的帅哥贴身服务吗

  “吃药了。”比温柔的声音更温柔的是他扶起我的手。

  “不吃啦不吃啦反正也是治不好的,吃也白吃”推开他的胳膊朝床里缩去。这药闻起来都恶心得要命,别说吃了,我连碰都不要碰

  “你只是余毒未清,多吃些解毒的东西就好了。”柔声劝着,又有大手来抓我。

  “天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解不解得了这种毒那些庸医都说不出我中的毒的名字,哪还开得出正确药方我不吃不吃不吃就是不吃”他的手好有力,实在挣不开就口咬上

  自也觉这口咬得不轻,可他哼都没哼就把我强拽过去,“虽这只是寻常的解毒药,可还是比没的好。你先吃下,说不准过些日子就好了。”

  “不要”

  “”

  “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

  “”

  “喂,你真的不跟我说话了”

  “”

  “我很闷的看不到,也用不了轻功,更采不了帅哥你要不跟我说话我会闷死的”

  “”

  “哼,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

  “靠你有种有本事辈子都别跟我说话”

  “”

  “呜我好可怜,没人理,没人爱,还没人跟我说话”

  “”

  “奶奶的你有没有点同情心不知道病人是最需要关怀的吗我现在是病人耶搞不好还二级伤残,往后的日子恐怕就要在黑暗里过,你竟然连话都不跟我说,血是冷的呀你”

  “”

  “”

  “”

  “”

  “啊谁来杀了我吧为什么定要逼我吃这种恶心东西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要这样惩罚我我那么善良纯洁,从不伤害无辜连蟑螂都不敢踩家里有了蜘蛛也只是用扫帚请到外面,看见乞丐也会给钱。上车遇到老弱病残还会让座唯可以勉强说得上缺点的就是好色。可色乃人之本性,人若不好色又怎么能繁衍后代连三字经都说:人之初,性本善”

  “药凉了。喝吧。”

  “啊唔咕嘟咕嘟”

  我恨月秀,恨他强点我的岤道逼我喝那种东西更恨那个灰衣女人要不是她闲得没事留那么长指甲,还在指甲里涂满毒药,我也不会被只划破个小血口就双目失明这么说来还得怪月秀,要不是他用那么粗个鞭子把人家指甲打碎,那碎甲也不会到处乱崩,扎到我脑门上说来我也真命大,听那些郎中说那指甲里的毒是很剧烈的,只稍见血就足以至命其实他们不懂,俺处在什么年月俺从小到大都吃掺着防腐剂的东西,青菜瓜果都是用黑色农药种出来的,还有马路上的车尾气,空气中的辐射,更别提**禽流感了俺身上扎的疫苗就有十来个,不说百毒不侵也差不多了

  “真的不回去吗”

  “废话我要回去了朱君止还能让我再出来吗”想给他个白眼,却又想自己现在作不到,只得罢了。叭啦两口饭觉得没滋味,嚷道:“我要排骨。”有什么递到嘴边,我不加思索得咬下。嗯好香

  “可你这个样子”

  “又不是不能走路。哎,我要的手杖呢随便根长棍子就成要不干脆抓条狗训练成导盲犬算了。”又叭啦口饭,我再嚷:“菜”然后又有菜送到嘴边。

  “别要那种东西了,以后我扶你走。”

  “你又不能扶我辈子。趁现在还有人在旁边帮我时我先练练。这样等以后个人的时候我也可以很熟练得自己走路了。”

  “”

  “不过工作怎么办我以前是做模型师的,现在看不到可做不了,不如改行唱r吧。你不知道,我唱r很有实力的,曲词都是自己写的,虽然骂人话居多,不过节奏感还不错。在迪吧临时顶场时,那些人得都不磕药了的说哈哈古有瞎子阿柄,今有盲星萧夕夕说不准找个包装公司,我也能出专辑红他几年呢”乐观向上惯是俺的美德,这是自从俺初中考试六门红灯时就证实了的。

  想得过于得意了,个不小心被米粒呛到,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被温柔地拍着背,又有水递到嘴边,靠就冲这样的待遇,别说只瞎两只眼,多两只俺也不在乎

  深秋本是很冷的,不过因为越走越向南,感觉的倒不怎么明显。月秀到底也没给我找手杖,更不用说导肓犬。他不知从哪弄了辆马车,就自己驾着,拉着我往福州走。他仍然是很少说话,不过相较以前已经好多了,最起码我说十句,他会应个“嗯”字。大概是看在我看不见,闷的慌的份上吧。

  玩着手里叫不出名的石头这是那灰衣女人的。听月秀说是他在她尸体上找解药时找到的,大概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也都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丫真他妈不露相,亏朱君止还说他内敛不狠心,结果在说起杀人时那么平静,就跟唠家常似的

  石头被雕成人的形状,手感很圆润,摸起来有点像瓷器,可却有近似人体的温度。月秀告诉我说它是黑色的,头的部分有似类五官的红色斑点。不过我看不见,也无从考证。

  渐传来的鞭炮声听得我立时兴奋,忙爬到门帘处掀了帘子问:“有结婚的是不是啊在哪”

  “前面的镇子上。就快到了。”

  “耶有热闹看啦”

  “”

  这家伙,对“看”,“瞧”类的词比我还敏感

  “快点快点我要去吃喜糖喝喜酒调戏新郎”

  第二十六章

  稀奇稀奇真稀奇个新娘竟配两个新郎当然,这是月秀告诉我的。两个新郎都穿喜衣,只是个哭个笑,笑的那个抱了美娇娘入洞房,哭的那个被人扔出门去。

  拍大腿我直叹可惜,说:“真他妈窝囊还以为能看法式决斗的说。不然效防娥皇女英也行啊,妻二夫多有意思”

  月秀没回话,又拉着我往别处走开,“回客栈了。”

  “不要不要”屁股蹲在地上耍懒,我嚷道:“好不容易有热闹玩,我还没吃到喜糖,也没调戏到新郎呢”

  他似无奈地叹口气,“他们已经洞房了。”

  “不管我要去闹洞房”

  “”

  “秀秀”装可怜地晃晃他的手。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这招对他最好用了。“带我去嘛,我保证听话,乖乖吃药。”

  “好。”

  好久没在空中飞来飞去了,虽然被人抱着没自己飞得爽,但想到正在做的事,就不自觉得心脏抽动兴奋不已久违了我的色娘生涯久违了我的帅哥

  轻轻落地,我自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摸索着打封口,倒出点液体在手心。

  “什么”月秀不解道。

  “对付过你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我猜现在定笑得很坏默念观心语咒,股内力由丹田徐徐升起,沿着胸中,出于胁部,至腋下三寸上行到腋窝中,沿上臂内侧,进入肘窝中,向下行于前臂两筋的中间,进入掌中

  “这是唔”话没说完,从衣料带起的急促风声我断定,他铁定捂了自己口鼻

  “嘿嘿”谁说经脉学是迷信俺要不打通七经八脉,能这么容易得用内力把药烘干蒸发吗闻闻看,满院都香了,呵呵,受益者广也

  得意得拍拍手。俺戳戳身旁月秀,“我厉害吧”意外他身子软轻易地被戳倒。

  “耶哦对不起忘提前告诉你了。这药闻口就倒。”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我蹲下摸到他道:“其实也没关系的,你哭吧,这药厉害是厉害,但哭就解,很容易的。”

  可等了好会儿也没听什么动静,我猜这家伙定死要面子,不肯在我面前哭。且,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管他,我起身摸到窗子推开,“随便你啦,反正我要进去玩了。晚安。”

  凭着感觉跳入屋内,侧耳细听,果有呼吸声。重缓,断定是两人。

  嘴里哼着改了词儿的“少女的初夜”,俺滛笑着向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摸去。

  “昨日学不懂影片的内容哎呀”撞到桌子

  “但是我决心要去弄懂咚”又掀翻椅子

  “从来没想过从没试过,

  今夜这刻我才明白,

  如同床就像野兽威胁中让双手再包紧也没用”终于上床啦

  “我脱下衣服再亲吻你紧闭的双唇,

  伸手触摸你的大腿内侧,

  你的温柔已经超过我想象,

  你害怕我会继续呀干嘛抓我老兄你哪位”明明已成功摸到位男性,并且将之压在身下,可哪又来只手抓了我难道是新娘

  “带我离开,我替你医好眼睛。”

  “啊”这新娘声音好粗

  “快点你中的是尸毒已有月余,再不医治就医不好了”

  “这个这个”

  “走。”

  “月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别,别拜托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求你了,求你了,秀秀好秀秀我保证好好吃药别扛着我,我,我有脚,会走”

  “疼,疼啊”嗷嗷凄惨地叫着,我不住地想要挣开钳制逃跑。直到这时我才恨自己不练会揍人的武功,不然前后把这两个家伙上天去,看谁还敢强迫我扎针

  “只这么点痛就忍不了吗那还是不要治下去好了。”好听的声音响起,不似般男子的低沉沙哑,却也没女子那么娇腻,我琢磨了半天顺这声音给他起了外号:人妖

  “死人妖怕你了不是不治就不治姑奶奶瞎辈子也不遭这份罪”用针往脑袋上扎啊据说还要扎十好几天等他治完了我脑袋不成筛子了

  “夕不要这么说。对不起,玄公子,请不要介意。”钳制着我的“铐椅”赶忙道歉,这已是今天第几遍了他对我怎没这么客气

  心下越发别扭,我嚷道:“死月秀胳膊肘往外拐你对他那么好干嘛是不是看上他了,想娶他啊”

  “夕你”

  “是又怎么样月公子人好武艺也好。我虽不懂武功却知书识理,与他再相配不过。”

  “你,你”

  “玄公子不要乱说”

  “秀你何必否认我不比这好色的女人可爱多了反正她自己也不想医了,不如别管她了,自此你我两人双宿双栖,做对神仙眷侣如何”

  “我”

  “你们他妈当我死了啊”再也忍不住爆怒而起,“玄辰星你个死人妖,活得不耐烦了敢勾引我的人姑奶奶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河里喂鱼哎哟”忘了脑袋上还插着针了,动作大了疼得什么似的但疼也不能示弱,捂着脑袋我还喊:“你等着,我这就把你先后杀,再卖到小倌馆接客去唔唔”嘴巴被捂住了,我死命捶打他也不放开。死月秀,该不会真看上那人妖了吧

  “玄公子莫要理她,夕有口无心的。”

  “秀你放心,既然你这么说,我自不会往心里去,更何况你也知道她是个无心之人,我又怎会跟个没心没肺的人般见识”

  没心没肺我的肺都快气炸了还叫没心没肺还想挣扎,头顶百慧岤突来剧痛,俺立马就焉了。

  早知道有今日,才不会让月秀帮他逃走呢那两个新郎都是好男色的武林中人,把玄辰星抢去就是要做男妻他还装得像个人似的要逃,我猜定是他故意勾引人家才对

  在颠簸的马车里第次打个呵欠,我说:“拜托玄大帅哥,你可不可以弹点快节奏的曲子我都快做梦的说。”心里还存着他跟我抢月秀的气,语气当然不善。

  他倒不恼,淡道:“萧姑娘觉得什么曲子好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古筝弹的快节奏的曲子,想了半天叹口气道:“算了,当我没说。就算我告诉你什么叫轻摇滚,你也不可能弹出来的。”

  他声音里似乎带了笑,道:“曲调急缓在于人心嗔静,你若将切平视,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不大懂他的意思,我说:“曲子是给人听的,节奏快慢可以调节人的心情。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本来就闷得要死,你还弹这慢悠悠的东西,不存心要催眠我吗”

  他道:“那是因为你心不静,也未以心眼看世。若是心如止水,无论什么也无法干扰。若心眼开了,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看见了。”

  “啊”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讲国语好吧

  终于到福州了,托月秀的身手还不错,再加上我的可以让人不会动的蝽药的福,那些强娶玄辰星的人竟没有追来

  眼睛也好很多了,可以模模糊糊看见点光亮,玄辰星最后次下针时说如果好好休养,再过几天就能完全看见了。我听了高兴得什么似得,欣喜以后再也不用受被针扎的活罪,拉了月秀要他带我去找于秀才。

  他似有些迟遗,但还是应了,只是领我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地儿,正在我体力不支,考虑要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秀师兄。”

  好个清脆娇嫩的声音,只是在我听来满肚子都是窝火

  声音的主人大概见着我也并不痛快,语调立刻生硬起来:“秀师兄,你怎么还和这妖女在起她可是魔教的人”

  “莲妹莫要乱说。朱君止已广发英雄贴,发誓弃恶从善,罗刹教也不是什么魔教了。”陌生男声突然道。我这才发现,原来月莲身边还有个模糊的影子,不知道又是什么人物。

  “哼,你也信了那个魔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