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的焦点--那就是二人的洞房之夜。
事到如今,秀秀已无任何害羞的表情,她单刀直入地点击着陶天赐。
「你爹的禽兽行为,你怎么想?你难道无动於衷吗?」秀秀羞愤交加地问。
「你以为我心里好受么!其实伤害最重应该是我呀!」天赐叹着气。
「那你为啥不去制止这种行为呢?你该和你爹抗争啊!」秀秀急得直跺脚。
「你咋知道我没有抗争!我甚至求爹退了这门亲事,宁愿一辈子不成亲。可怎么说也没用,我爹根本不会改变想法!」「那你就去死啊!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呢!」
「我也想过,可又不能那样做。身体是父母给的,随便死去了,那是不孝!」「忍气吞声,让亲爹把媳妇给掏扒了,这是孝顺?你还是男人么!」秀秀气得哽咽。
「我爹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他也不是成心想这样的。我们家出了那么多横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啊。如果不去破,以后也不会有平安日子过!」「你也相信那一套迷信的说法?你咋这样窝囊!」「我信不信并不重要,关键是我爹深信不疑。谁也不能改变他的想法,所以」「所以你就顺从了,宁可把自己的媳妇舍出去,是不是?啊!」「既然无法改变,那还不如想开一些吧。反正只是那一夜」「你倒是想开了,可我想不开,没法接受!」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除非你宁死不嫁!」
「我要是死得起的话,就不这么为难了!」秀秀垂下头,显得悲戚而无奈。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颤抖着声音说:「我有一个办法,让你爹破不成」「啥办法?你说!」
「那就是今晚你先破了我。那样我们的心里会好受一些」既然给不成王合,给了这个做丈夫的男人也成。总比让老掏扒先占了好。秀秀决议想这么做。
陶天赐望着面前这个丰满可人的姑娘,一股男人的冲动油然而生,他真想上前去把这朵本属於自己的花先占有了。
但一经想起爹那剑一样的目光,他打了一个寒战。刚刚燃起的情慾马上就熄灭了。他的确没有勇气违背他爹的意志。
「我我不会那样做的」陶天赐拒绝了秀秀,然后便夺门而出。显然,他也很痛苦,但却万分无奈。谁也不晓得,陶天赐以后会不会因今日的懦弱而后悔遗憾。
袁秀秀在无限的煎熬与挣扎中,度过了她少女时期的最后一个夜晚。
雄鸡司晨,天光渐亮。九月初九那个日子,不可阻止地悄悄来临了。
第六章:跃跃欲试的陶八爷
陶八爷家的喜事才算喜事。惊动了犬牙山方圆几百里。
在犬牙山一带,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南有隋怀亮,北有陶八爷。可见陶八爷的地位。其实八爷今朝的风光全是八爷提着脑袋创造的。犬牙山周围的村屯都有陶性家族。但八爷他爹这一支家境却不算富裕。直到陶八爷长大成丨人之后,才真正轰轰烈烈。八爷从兵痞变为土匪,再从二龙山回到李家沟,足足蹉跎了他十年的光阴。八爷开创家业只经历了两场经典战役。第一次是和本村财主李二嘎的惊心角逐。那年八爷看上了本村一个叫春桃的姑娘。起初春桃还不情愿跟八爷。有一次八爷硬是把她拖到高粱地里,不分青红皂白地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春桃也就顺从了八爷。可偏偏李二嘎也相中了春桃。李二嘎花了几百大洋给镇警署。陶八爷被定了拐骗良家妇女的罪名,稀里糊涂地进了牢房。一年之后出来时,春桃早已经成了李二嘎的小老婆。八爷恶气难消便又上二龙山。
一天夜里,枪声大作,二龙山的胡子砸开了李二嘎家的窑。宅院顷刻火光冲天。李二嘎提着盒子炮刚一出门,就被一枪撂倒。但这一枪并没有致命。而是一个高大的蒙面人,趁着混乱硬是把李二嘎扔进火堆里烧成焦炭。这一切被当时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一个小女孩看在眼里。
胡子抢光了李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又掠走了几个有姿色的姑娘媳妇。其中也包括李二嘎的大老婆赵千珠。奇怪的是唯独留下了李二嘎的小妾春桃。火着了半夜,其实只是几间柴房被烧,其他十几间房屋却完好无缺。
劫难过后,陶八爷却向村公署出具了一份莫名其妙的契约:某某年某月某日,李二嘎和他在双水镇上赌博,李二嘎将全部房产和小妾春桃一注抵押,输给了陶八爷云云。
黄保长看后不以为然:李二嘎死了也无对证你说也不好使!陶八爷将一张银票塞给黄保长。
黄保长顿时眼睛就绿了。
陶八爷不仅接管了李二嘎家的千亩良田,住进了李家气派无比的宅院,还完璧归赵地接管了李二嘎的小老婆春桃。春桃就是后来难产死的八爷的二姨太。据说,李二嘎的宅院下面有一个藏着金银财宝的地下室;李二嘎突然暴死,唯有春桃知道地下室隐秘的入口。八爷财色双手。后来八爷也将财宝放入其内。这是陶家的几代秘密,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陶家几代人也为这个秘密勾心斗角地寻觅着--这是后话。从此,李家大院变成陶家大院,李家沟也改了名称叫陶八沟。
八爷的第二次战役是和大财主隋怀亮的地盘争夺战。在犬牙山以南,隋怀亮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跺一脚连犬牙山都会颤动。可八爷似乎不听那份邪。犬牙山东麓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芜的水洼地,尽管土质肥沃却没人敢开垦。只因为听说隋怀亮要占据。八爷想先入为主。他领着家丁骑马圈了地划上了标记准备开垦。可就在这时隋怀亮派人来说,这地是隋家的,限八爷三日之内退出。否则就别怪不客气。八爷却毫不理睬,继续派人昼夜开垦。
三天以后隋怀亮下来战书,约在东山的城隍庙。可见这是一场生死角逐。
八爷只带了一个家丁去了城隍庙。隋怀亮则带了几十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站在佛像前如临大敌。
隋怀亮下了最后的通牒:地是还还是不还?
八爷全无恐惧,雪亮的目光对着他,说:「地是不能交了!看我身上什么值钱尽可以娶!包括我的性命」「人肉最值钱你给吗?」隋怀亮阴冷地说道。
「好啊!那我就以肉换地,你看如何?」八爷镇定地笑着。
「可以呀!只需一斤肉。我回去包饺子吃!」隋怀亮目光充满了挑衅。
八爷从腰里拔出尖刀,先是撸裤管露出大腿,微笑着在上面横插一刀。三刀过后一块血淋淋的肉便挑在刀尖上。刷地一声甩给了对面的隋怀亮。
隋怀亮惊愕地接住。手不觉微微颤抖。但他马上又说:「这么点肉咋能够我的口味呢?」八爷忍着剧痛有吞下裤子。刀又插进大腿处。一块更大的鲜肉便挑在刀尖上。之后连尖刀一起飞向隋怀亮的怀中。
隋怀亮大惊失色,慌忙站起,拱手道:「领教了!八爷是条汉子!这块地就归八爷了!」之后便领着人扬长而去。
很快八爷和隋怀亮成了朋友有了交情。彼此各占犬牙山南北井水不犯河水。从那以后,八爷和隋怀亮便齐名於犬牙山。八爷便拥有了三界九流的四海宾朋。
陶八爷家的大事小情,非寻常人家可比。定下日子,陶家就开始大发请帖。前三天便杀猪宰羊。前一天捞水桌,陶家就已经热闹非凡。前院当街处,搭起了戏台正在唱大戏。
九月初九正日子这天,院里院外早已人声喧哗,高朋满座了。
三亲六故,屯里乡亲自不必说。有头有脸的乡绅官吏,也毫不例外地前来贺喜。
大财主隋怀亮最先坐着马车来了。隋怀亮穿绸裹缎一派雍容华贵,身边还挽着新娶的小妾。八爷把他们让道尊贵的上房里。吩咐人上茶。八爷看着隋怀亮娇美的小妾,调笑他艳福不浅。隋怀亮得意地笑着,又神秘地看着八爷道:「难道八爷就不想再娶一房?看老兄精神矍铄,小伙子都难敌,再娶三两房也游刃有余啊!」八爷只是笑,但心里却如浪涌过。难免更加向往今夜儿子的洞房。八爷吩咐大儿媳妇彩云在屋内招待隋怀亮夫妇。他又出来迎接其他客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丝毫不敢慢待。
村公所的黄保长也骑着洋车挎着盒子炮赶到;连镇上的李镇长也派人来祝贺。八爷让进西房,吩咐二儿媳妇子兰进去奉陪。
陶八爷红光满面,身着红缎绸衣,站在院内连连拱手迎接四方来客。
宾客已大体来齐,专等迎亲的花轿风风光光地抬进陶家。
迎亲的队伍正簇拥着一顶豪华的花轿,吹吹打打地行走在犬牙山下的山路上。
新郎陶天赐身穿红袍,胸带红花,毫无表情地骑着枣红马缓行在花轿前。马蹄脚下踏着深秋的落叶沙沙作响,他心间一片凄清和茫然。
花轿内的秀秀更是呆若木鸡。红盖头里,花一般的脸蛋上罩着一团浓浓的阴影;秋水的双眸像被冻结了一般,凝结着一层泪雾。她的心间已经一片空白,任凭身体随着轿子的颠簸微微颤动。
临行前,秀秀娘照例交代了一番,不外乎是洞房之夜,过来女人的一些情事经验。秀秀已没心思去记这些。一提到洞房之夜,她就全身战栗,像是被蛇咬了一般。
上轿时娘哭了,可秀秀却没有哭,似乎她的眼泪已经在这几天流乾了。她更没有去安慰娘。她觉得自己只是一具殭屍,被人抬着走了。
接近正午,花轿被抬进了陶家大院。人声顿时喧哗起来。
?第七章:错乱的洞房花烛(1)
拜完了天地,秀秀由伴娘牵着自己入了洞房。新郎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进洞房半步的。拜完了天地,陶天赐揪扯了局外人,旁观者。他只任凭爹指使着去无休止地招待客人,挨桌敬酒,说客套话。
屋内院外,一片吆五喝六的猜拳行令声。直到黄昏,一些外场的客人才6续散去。
八爷陪隋怀亮和黄保长等人喝了很多酒,但八爷却没有一丝醉意。八爷的酒量在十里八屯都赫赫有名,据说喝三碗五碗都不在话下。况且八爷知道今夜实际是自己的洞房,兼具着破桃花的使命。
黄保长是最后一个离开八爷家的尊贵客人。他喝的舌头发短,脚步踉跄。八爷送他到门外时,他却诡秘地说:「八爷,最近怎么不到镇上走走了?天上人间的蕊红姑娘,…经常念叨你呢!哪天,约个时间咱两个去乐呵乐呵!……」八爷环视着周围低声说:「等过了这一阵子喜期,才会有些功夫。」长有意无意地卷着舌头调笑道:「你儿子的新婚蜜月,与……你这个当老子的有啥关系呀!啊?哈哈!」八爷也附和着笑了两声,说:「黄保长,你有些喝多了……」看着黄保长斜斜歪歪地骑着洋车子远去了,他才转回身回到院子。这时已经夜幕降临。八爷望着被花烛映红的新房,贴着大红喜字的窗棂上,正映出新娘子端坐的婀娜身影。他的心间顿时袭过一股躁动的酥痒。
他找来管事的吩咐道:「告诉下去,今晚任何人不得闹洞房,更不得听房。如有违反,定不轻饶!」见人声还没有安静下来,陶八爷先是回到自己房中,一边喝茶一边盘算着今夜的洞房。
他耳边响着南方蛮子私下和他说的话:「破桃花越猛越好,千万不要怜香惜玉。最好一夜破她个十次八次,破她个狼藉不堪。以后毒性就没有了」为此,八爷做了充分的准备。从定下喜日那天起,他就一直没和自己的老婆有亲近,更没有去镇上找过蕊红厮混。陶八爷是个雄性十足的男人,他的一妻一妾曾经被他饲弄得心满意足,没有一丝乾渴的感觉。况且他还有剩余经历和黄保长去镇上的柳巷里找姑娘寻欢。
黄保长很是羡慕他,说他是公猪托生的,交配的能力特强,三里五村无人能敌。
有时,陶八爷看着夜里老婆们满足的桃红面,自己也倍感骄傲。镇上那个蕊红,时间久了见不着他,心里就想得慌。
自从他的小妾春桃难产死后,他就三天五天往镇上跑。回来滋润老婆依然游刃有余。况且正妻陶王氏已经人老珠黄,提不起他的兴趣,一个月顶多象徵性地沾她一回。
陶八爷一晃已经憋了半月有余,每天早起都一柱擎天。他跃跃欲试,准备大破桃花。
此时,他的宝贝已经膨胀无比,他难耐地站起身。正准备去洞房,他老婆陶王氏刚好从那边回来。
陶王氏见他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尽管陶王氏在八爷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出大气;在破桃花这件事上她更不敢反对,但怀着女人固有嫉妒心,今天她却咋着胆子数落一番:「你们陶家咋出来这样的孽事呀!娇嫩嫩的儿媳妇竟然让你这个老不死的来糟蹋!你知道天赐该有多难受啊,简直是生不如死呀!我看着孩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心就像刀割一般!你倒好,只想自己快活,不管孩子你现在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啊?」要是往常,她敢这样说话,八爷早已雷霆万钧了。但今天是喜日,外加八爷心里也有稍许的内疚,所以今天没有太大的发作,只是瞪着她说:「闭住你的臭嘴!眼下说这些有用么!」陶王氏马上哑口无言了,但她眼中噙着泪水。一个女人的泪水,一个母亲的泪水。
秀秀蒙着盖头,在新房里足足坐了大半天,身体几乎都僵木了。在没人的时候她也站起动一动,但马上又要坐回去。
有两个本家的姑嫂给她送来吃食,被她拒绝了。她几乎什么也不想吃。黑天之后,婆母又做好了一碗宽心面,掀开她的盖头一角,送到她嘴边,她勉强吃了两根,便又示意婆母放下。婆母苦口婆心地劝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什么效果,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离去了。一位本家的嫂子为她铺好了红绫被,摆好了一个鸳鸯枕,便也无声地离去了。
由於八爷下了话,那些准备闹洞房的青年男女都怏怏地6续离去。
洞房里显得空旷死寂,两只大花烛哧哧喷着金黄铯的火苗。秀秀感到无限的孤独和恐惧。她时刻绷紧神经倾听门口的动静,每有响动她便战栗一次。
又听见有人大踏步地走进来,之后是插房门的轻微响动。她的心马上又缩紧了。
盖头被掀开那一刻,她清晰看见陶八爷那张红光满面的大脸,那上面的两束目光雪亮雪亮的。
秀秀如花的面庞因冷若冰霜而显得更加端庄秀美,陶八爷的心间顷刻掠过一道闪电。他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过去,想摸她的脸蛋,却被她阻挡了。
八爷问她是否吃过一点东西,秀秀不答,只惊恐地望着他。
「不早了,该上炕睡觉了!」八爷说着便解自己的衣扣。
秀秀猛地跪倒地上,央求说:「爹,你今夜就放过我吧。还是让天赐来入洞房吧」八爷托起她,将她扶到炕沿边坐下,态度温和地说:「秀秀,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你还是想开吧!过了这一夜,你仍然平安地过你们的日子,这也不算什么嘛!」说着,八爷脱完了衣服,已上到炕里,顺手把窗帘拉上。
秀秀绝望下来,她知道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但她还是不肯上炕,只坐在炕沿上抽泣。
僵持了很久,八爷还是没有强迫她。只用刀子一样的语言降服她。
「既然你已经嫁到陶家,这一关你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的。如果在上轿之前还没想好,你你就该死也不能上这顶花轿呀!只要你进了这个门,一切就不由你了。我不想用强犦的手段,那样你会更痛苦的。你想想看,你还能逃出这个屋子吗?你进来干嘛?」秀秀又哭泣了很久,心里剧烈地翻腾着。但最后她还是无奈地伸手去解自己的纽扣。但每解开一个扣子,她的心便紧缩一次。
?第八章:错乱的洞房花烛(2)
尽管秀秀已不抱任何希望,但她还是拖延着分分秒秒的时光。她磨磨蹭蹭地脱去了大红裤和大红袄,显露出粉红色的贴身衬衣。
她几乎是战战兢兢地上了炕。炕上只铺了一床被褥,秀秀只贴着褥边躺下来,背对着陶八爷。
八爷起身放下幔帐,顺势下身已脱得赤条条。
大红蜡烛在幔帐外,闪着金色的火苗。幔帐内被一片粉红笼罩,色彩温暖而朦胧。
八爷已贴近她的身体,将手伸到内衣沿着腋下探到她的胸前。十八 岁的身体,一切都那么美妙。尖铤而弹性十足的玉|乳|,摸上去鞠可盈掌。指间夹着峰顶的圆珠,美妙的性感传遍八爷的全身。
八爷再也难以控制,强烈的慾望暴涨成淹没理智的狂潮。他几乎狂野地扒掉她身上所有遮盖,连围胸的红肚兜也不放过。
青春的气息,透着淡淡的芬芳;妙龄的体态,曲韵动人,润泽生辉。八爷几乎醉得晕过去。
八爷搬过她的身体,呈仰面朝上,但秀秀又执拗地翻过去。八爷又硬搬过来,猛地把她压到身下。
尽管恐惧和羞辱席卷着秀秀,也下意识地做了绝望的挣扎。但面对面对八爷强壮的虎狼之躯一切都是徒劳的。处汝的最后一道防线还是被凶猛地突破了。而且八爷是连那道黄纸符一起穿破的。
只觉一个粗壮而坚挺的硬物,像楔橛子般硬挤进来,撕裂的胀痛,使她忍不住惨叫一声。之后她就像一具僵死般一动不动。满脑子全是恨。恨身上这个禽兽;恨懦弱的陶天赐;恨爹娘把她推进火坑里;更恨娘昨天棒打鸳鸯拆散了她和王合。为什么那一刻娘就偏偏赶到。王合哥破了她的身体绝不会这般苦痛。老天无眼啊!
大破桃花的使命和蓬勃的慾望,无限交织在一起,八爷的兽性之举达到巅峰极致。他使尽全身解数,尽情蹂躏着这个娇嫩的花体。他就一只肆无忌惮的公羊,嗷嗷狂叫,瞪着猩红的眼睛。
秀秀热汗直流,尖叫连连。八爷已全然不顾这些了。
秀秀这几天吃睡不良,身心憔悴,外加无限忧虑,恐惧,羞愧,已经不起这样久久的折腾,她很快昏迷过去。
兽性之后,八爷下地拿来蜡烛,仔细检查她的身体,见果然是女儿身。褥子上浸着一滩血迹,白嫩的大腿窝处也满是殷红。八爷心满意足地笑了。
秀秀苏醒时,已全身瘫软,无力动弹。那地方还在疼痛着。
而八爷正躺在她身边睡去,八爷正积蓄力量准备二破桃花。
就在秀秀经历身体摧残痛苦不堪那一刻,洞房门外还有一个人,心灵正在痛苦地流着血。这个人就是新郎陶天赐。
下午天赐被父亲强制去给客人敬酒,自己也喝了很多。客人散去后,他便趴在另一间的房里痛苦地煎熬着。娘过来规劝开导了很久,他却越发烦乱。
难挨的夜静静地降临,他感觉爹已去了本属於他的洞房。他心里愈发翻江倒海地折腾着。他起来又坐下,又起来。就像笼子里的困兽。他还是情不自禁地出了房门。
他便迷迷糊糊地来到洞房前。此时窗棂上正闪现着爹赤着下身去拉窗帘的影子。
很快,传出秀秀连绵不断的叫唤声,呻吟声。他的血在,直冲脑门。他几乎想不顾一切冲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有一只温柔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猛回头,见是二嫂子兰。二嫂生拉硬扯地把他拖到自己的房里。此时小春枝已在炕上憨憨地睡去。
二嫂强硬把他按坐在炕上,说:「不要去听了,那样你会更痛苦的!」「二嫂,你快帮帮我,让我死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天赐痛苦地揪着头发。
「我理解你的心情,谁也会受不了的。可既然已经这样,你也要忍啊!」「二嫂,我怎么忍呐,我也是男人啊!」
「我有个办法会让你平静下来」二嫂柔柔地,脸上羞红妩媚。
「啥办法,二嫂?」天赐懵懂地看着她。除了死以外还会有更好的办法吗?
「你难忍,是因为你身体里憋胀着男人的冲动和尊严,你把它释放出来后,就什么也不想了!」「啊?」天赐张大嘴巴。
「我帮你把它释放出来」二嫂愈发红着脸。此时二嫂正敞着怀,硕大的|乳|fang半遮半掩地显露着。
天赐似乎明白了子兰的意思,顿觉面颊发热,不知所措。但他看见她情态可掬,心间恍惚掠过莫名的躁动。他躲闪着她眼里荡漾的波光,嗫嚅着:」嫂子,这样我心里真的会好受些么?」「会的。等你把那慾望释放出去,你就什么也不去想了。那时你会觉得,男女之间也只不过那么一点事儿,没必要去在乎什么了!」「那算不算我在欺负你呢?」他忐忑。就像准备偷东西的孩子。
「怎么能算你欺负我呢!嫂子疼你,你也疼嫂子呀!」子兰柔声密。目光涟涟闪着波光。
「那让爹知道怎么办?」
「他怎么会知道呢?他正在你的洞房里消魂还来不及呢!」一想到刚才洞房听来的那一切,他的心间又刮过一场飓风。是啊,爹正在自己的新房里,禽兽般地折腾自己的新媳妇,却没有想到儿子的感受。我还考虑他干嘛!你做,我也做!
天赐似乎猛然间找到了一种心理平衡。他抬眼看着姿态可人的嫂子,那种冲动在体内弥漫。但他还是那么不安,又说:「娘那边怎么办?说不定一会她会找我的」「这我来安排。我去她那里」子兰整理好半敞的前襟起身出门。但她又转回头秋波一闪,「等我回来呀!」
第九章:洞房外的新郎
说话间,说话间便出了房门,来到娘的房间。
陶王氏还没有睡。大嫂彩云也在房间里。子兰感到惊奇:「大嫂,你咋也在这里?」「我怕妈心情不好,过来陪陪!」彩云说。
陶王氏端着长杆烟代一口接一口地吸着。脸上罩着一层灰暗的痛苦。子兰瞬间觉得这女人更加可怜。她在为儿子痛苦也在为自己痛苦。
陶王氏转脸问子兰:「天赐在你房里?」
「嗯。我正为这事而来」说话间她瞥了一眼彩云。彩云正审视着她。
「他的情绪很糟糕吗?」陶王氏话出口便觉多余--他会好受吗!
「天赐他寻死觅活的,我一刻也不敢离开他!」子兰语调很低。
陶王氏磕着烟代,叹口气说:「你千万要开导他别让他想不开呀!在你那里我也放心了。他和你最投缘今晚就你看着他吧,别出意外!你过来干嘛?我这里不用你管,快回去吧!」「天赐他说想喝一点酒我过来取顺便看看您」子兰嗫嚅着。
「喝点也可以,就是别让他喝多了闹出事来!」陶王氏嘱咐道。
「不会的我会劝好他您放心!」子兰说罢便出来上房,准备去厨房拿酒。
彩云却也告别了婆婆想跟子兰出来。她叫住子兰似乎有话要说。子兰焦急地地等待她开口。
「今晚那个秀秀该如何忍受啊!」彩云看着依然亮着烛光的洞房,语调悲伤。
「怎么忍也得忍今夜总归要过去的」子兰着急回房显得心不在焉。
「你倒是看得开呀显得无动於衷」彩云责怪道。
「看不开也没办法谁让她做陶家的儿媳妇呢!」「是啊,不曾想进了牲口圈!子兰,你想过吗?咱们两个也不久就要遭此噩运了!想起来就胆战心惊据那个南方蛮子说,咱两个也要被破桃花你我孝期已过,秀秀之后就该轮到你我了!你是怎么想的?」「想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子兰语调游移飘忽,「咱们都是寡妇了,已经是过水的人了,也没必要在乎许多」彩云惊愕:「哦?看来你早想好了?你不在乎?」「在乎又能咋样,在这个院子里一切都身不由己!大嫂,你有更好的打算吗?」「我可不能忍受那样的牲口事迟早我要离开陶家的」彩云彩云语气很坚定。
「你要改嫁?」子兰吃惊非小。她还从来没有想过一丝一毫。
「改嫁有啥大惊小怪都民国了!谁愿意在这活棺材里等死!」「那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是痴心妄想!」子兰望着那边红烛闪烁的洞房,语调万般无奈。
「那该咋办?难道就等着公爹来乱囵糟蹋?」
子兰只轻轻叹了口气。此刻她已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天赐还在房里等着她。於是她说道:「我该回房了,别再天赐出啥差错」彩云打量着她神秘兮兮地说:「天赐眼看着洞房入不了,却要入你的房里过新婚之夜你不会乘人之危吧!」子兰惊悸,慌乱说:「你在说啥呢?」
「天赐的确对你不一般从平常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今晚你们不会碰出啥火花来吧!」子兰脸红心跳,就像没穿衣服站在人前。幸好夜色里彩云看不清她的尴尬表情。「大嫂你咋这样胡说我可不理你啦!」她逃跑一般慌乱地离开彩云。彩云狡黠地看着她消失在厨房门口,转身也回了房里。
子兰到厨房取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急匆匆地回到房里。
天赐正在屋里焦躁地踱着步。
她拉着天赐的手坐回到炕沿上,轻声说:「娘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她还说让我好好劝你答应你在这里过夜了。你就尽管放心!」天赐没有再说什么,就像一个六神无主的孩子任凭大人随便安排。
子兰往两个酒盅里斟满酒,语调飞扬地说:「你看你成一回亲,连交杯酒也没喝着今晚嫂子给你补上!」天赐不置可否地坐在那里,呆愣愣地看着一只芊芊玉手把酒杯端过来。酒香和女人的气息融合弥漫着。像是朦胧的梦境。
在嫂子的指点下,他和嫂子的手臂交叉挽在一起,把酒盅送到彼此的唇边。他饮下那酒的时刻,感觉到嫂子柔柔的玉手已触碰到他的唇下。
嫂子喝下一杯酒,已显面色桃红。她妩媚地看着他说:「今晚喝了交杯酒,我们算不算夫妻呢!」「如果下辈子让我选择的话,那我就找嫂子你这样的!」天赐似乎说的是心里话。自打她入嫁陶家来,天赐就对她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或许是少 年的情怀对温情女性的向往。
「那我们就做一对露水夫妻吧!」嫂子已做到他的身边,柔声说。
「什么是露水夫妻呀?」他清晰地嗅到了子兰身上的气息,陌生,芬芳,让人向往。
「露水夫妻就是偷偷摸摸的夫妻呀!」
子兰已上炕去铺好被子,自己先脱去了衣裤,赤条条地展现在他面前。天赐第一次目睹女人一丝不挂的体态。他被惊得目瞪口呆。
「来呀,今晚你入嫂子的洞房,让我好好教你怎样做男人!」子兰去拉天赐的手。
被一种诱惑吸着,他不由自主地上了炕。
当嫂子用柔软的手解开他的扣子,脱去他的所有遮掩那一刻,他的下身已难以抑制。他不顾一切地爬到嫂子柔润光滑的身体上。
「你不要着急呀,我教会你慢慢做!好男人要懂得先去抚摸好女人的等女人感觉好了,你再去做!」子兰轻轻地抚摸,燕语呢喃。
天赐都按嫂子说的去做了。少男初涌的情怀轻轻漫过陌生的山峦,淹没凄凄的芳草地更有如淅淅沥沥的小雨润泽一片乾渴的土地子兰梦呓一般娇吟呼叫。犹如春夜雨打芭蕉。
柔软,湿滑,灼热。这是天赐初尝云雨的感觉。他飘飘地行走在彩云里,生命昇华到快慰的及至。
但天赐是初次,太过敏感。潮水激荡了几次便决堤千里。
子兰扭动着身子迷迷离离。但她似乎很理解,说:「男人第一次都这样」天赐平静下来,潜意识地又去想洞房那边的事,确实没有先前那般难受和冲动了。但另一种懊恼袭来:自己和嫂子发生这事儿,应不应该呀?家里人知道怎么办?我是不是也像爹那样畜生!今后我还可以像以往那样和嫂子相处吗?他没有答案,只是甜蜜中懊恼,懊恼中甜蜜。
他穿好裤衩,又去穿外衣。子兰却夺过他的衣服,说:「现在都是大半夜了,你今晚就在这里吧!明早在回去!」
?第十章:第一夜之后
暗夜退去,星星的眼睛也眨得疲惫了。曙色浸润,子兰的房里正玉困花柔。
天赐最近身心疲惫,又喝了酒,泄了欲,他躺在子兰的身边很快睡着了。
恍惚间,他从嫂子的房里走出去。见新房那里的灯还亮着,他走过去在窗前仔细听了一阵,里面一点声息也没有。他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新房内空无一人,红段子被整齐地铺在炕上。地桌上蜡台的红蜡烛只剩了一根,哧哧地流着水一样的东西,细一看,那竟然是眼泪。顷刻间又发出呜呜的声音。他感觉毛骨悚然,慌忙往门口退去。可门口正站着一个人,是秀秀。
秀秀衣冠不整,披头散发,满脸还流着血。她嘴里发着凄凄惨惨的声音:「我已经死啦死啦!」还没来得及说话,秀秀竟然伸出蛇一样的手臂,十指尖尖的双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凄厉地叫喊:「你还我身体!」他顿觉呼吸困难。他拚命地挣扎着,挣扎着猛然间他被吓得醒过来。身边的子兰还在赤条条地睡着。她的一只雪白的胳膊正搭在他的脖子上。子兰呼吸均匀,脸上甜美的情态依稀可见。子兰那边是她的孩子小春枝。
外面的鸡鸣声已此起彼伏。朦胧的晨色已透过窗帘浸润在屋内。屋内温馨,静寂,朦胧。
天赐被刚才的梦境吓出一身冷汗。他起身穿好衣服,见子兰早已把被子踹在脚下,他准备拽起被子给她盖上,这时子兰却醒了。
「要走啊?」她睡眼惺忪地问。
「嫂子,天已亮了,我该走了。我担心昨晚我们的事,会不会暴露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春枝还小,什么也不知道怎么会暴露呢?」嫂子彻底醒过来。
「那我走了。」他下地穿好鞋。
「就这样走了?」子兰翻身侧卧在那里,用光滑的臂膀支撑着头,看着他。
「还有啥事么,嫂子?」
「昨晚的情意你不会很快忘记吧,是我让你第一次做了男人。你也该亲我一口再走啊!」天赐返回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便快步走出房门。
外面空间依然一片朦胧。天赐想起刚才的梦,不觉向自己的新房望去,见新房里烛光还亮着。
他脚步不可抑制地向那里走去。他像梦里那样站在窗前仔细听着。并不像梦里那样毫无声息。而是听见秀秀还在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着。
陶八爷这一夜破了三次桃花,秀秀简直被折腾狼藉不堪,体态成一滩泥。
最后一次是在天亮的时候。八爷半夜破了第二次后,又香香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身下的东西又挺立起来。他一翻身又扒上来。秀秀几乎一夜未眠,她经历了噩梦一样的魔鬼之夜。
见八爷又上来,她便苦苦哀求说:「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你已经破了两次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求求你了!」八爷听了这话,不但无动於衷,反而更刺激了他的兽慾。
「最后一次了,你就忍着吧!」八爷说着,又猛地戳进去,开始翻云覆雨。
秀秀感觉像是一次次被捅着伤口,她难以忍耐地叫唤着。
天赐站在外面,秀秀的每一次呻吟,都像一把刀刺进他的心里。天赐娘早起,见天赐站在新房外,便把他硬拉回自己的房里。天赐一头紮到炕上。
八爷离开新房时,告诉秀秀:「这一个月内,你啥也不要做了。有你大嫂和二嫂呢!」秀秀只咬牙瞪着他,恨不能一口吃掉这个老畜生。
秀秀没有去吃早饭。她过阴一样昏昏沉沉地在屋内躺着。中途去了一趟茅房。她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了,撒尿时那里面因肿胀而火辣辣地疼痛。
中午吃饭时,婆母来叫她时,她却跟随去吃了一点。她暗暗强迫自己:既然不想死,那就得活下去。那一夜已挨过去,那就想今后的活路吧!或许天下遭这种罪的女人也不光自己呢。
九月初九那夜,陶家大院里的荒谬和滛耻真是绝伦:新娘被公爹破了处汝身;而新郎又被嫂子破了处男身。
陶天赐在屋子里迷迷糊糊地躺了一整天。谁叫他吃饭他都不去。天黑后,二嫂子兰端来一碗荷包蛋的面条,他却吃下去了。他只顾低头吃面却不敢面对子兰的目光。他回味着昨夜事情,懊恼已经很淡了。快慰和甜蜜悄悄爬来,不觉抬眼看了子兰。四目相对更多了一份躁动和亲密。子兰凑到他耳边轻轻说:「昨晚累着你了吧!看你今晚还咋入洞房?」天赐低头不语。她却咯咯轻笑着。
「你说今晚我还入洞房吗?」天赐迷茫地问。
「我哪里知道啊,你自己的事情今晚的洞房才是你的,不入可以吗?」子兰语气模糊,心里泛酸。
天赐还想多说什么,娘却走进来。子兰便打了招?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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