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却眼带轻蔑的表情也就不难那么接受了。
等清问完话后旁的惊蛰气得吹鼻子瞪眼，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看着她笑道：“你这是作甚？”
惊蛰深呼吸了几次才说：“这郑姑姑什么来头啊？敢在主子面前这样？”
清并未说话反而侧头看了看直低垂着眼睛的赵嬷嬷问道：“赵嬷嬷，你是府里老人了，你说说看？”
第次清从赵嬷嬷平静的眼中看到了她闪而过的尴尬，“这郑姑姑是王妃奶娘的女儿，因为比王妃小十多岁，王妃也把她当成小女孩看待并没学什么规矩，只从奶娘去世后王妃念着以往的旧情，把这郑姑姑嫁给了王府外的大掌柜。可谁知这丫头命也不好，没两年死了男人，王妃见她无儿无女又没亲人就重新把她接入王府，从此她就担任针线房的管事，到如今也干了十多年了。”
二二 动手
?
“原来如此，既然是母妃的人那之前该怎么办如今就怎么办吧，等我熟悉了针线房的事在说。”
等赵嬷嬷下去后春杏年纪小耐心也差，忍不住开口说到：“奶奶对那郑姑姑也太好了，刚刚分明那郑姑姑仗着自己是王妃的人拿捏，奶奶要这么忍下去可不行。”
惊蛰赞同的点点头说道：“是，主子想想，要底下人都知道主子对着郑姑姑有所顾忌，那今后主子说的话底下人更没人往心里去了。”
清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你们说的我知道，可你们想想世子妃掌家十多年，为何对这郑姑姑点没动作？”
惊蛰：“主子的意思是世子妃也对她心有顾忌？”
清：“我刚才细细问过郑姑姑地下做事的绣娘，从她们口中知道这郑姑姑从来都是这种性子，在世子妃面前不枉多让。这么个人又和母妃是那种关系没有十足把握贸然动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其实对于郑姑姑清已经有谱了，这人身份特殊，如果她强用主子身份去压自己未必能得到实惠，再说世子妃不动她是她的身份，二恐怕也是没精力了，这王府上上下下二百多人，针线房只是其中很小的个部分，世子妃心思不在这上面也是情有可原的，而自己本身就对管家没多少兴趣，是王妃把任务交给了自己她才接手的。可就算如此清也不想太得过且过，在这里主子太软弱底下人有样学样的可就麻烦了，如今她不动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像郑姑姑这种人她手里要没真的把柄很容易吃闷亏，所以清情愿暂时示弱等她手里有证据了，在弄也不迟。，
“针线房的账是走的内帐吧？”
听到清问自己惊蛰赶忙点点头：“是，多少布料，针线，绣娘们的工钱都是走的内帐。”
“管内帐的是郑秀才，听说是郑姑姑的堂哥？”
“是，郑姑姑进府之后郑家就剩下这位堂哥了，虽然考中了秀才可举人是屡试不中，郑姑姑看他们家连饭都吃不起就引荐到府里，因为郑秀才识文断字也打得手好算盘就把他安排到了账房，过了几年原本账房的老先生请辞之后就由郑秀才顶替。”
惊蛰这话出，旁的春杏奇怪的说：“这郑秀才身有功名应该不会卖身，怎么就当上账房了呢？”
惊蛰笑了笑：“当然没卖身，这府里是内外两个账房，内账主要就是府里应的吃喝用度，相对于外账没那么严。”
清听后想了想说道：“你去内账房请王秀成来。”
惊蛰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清的表情傻傻的说：“王秀成？就是那位内账房干了快二十年的王秀成？”
清点点头，惊蛰猛然反应过来赶忙出去了，留下头雾水的春杏呆呆的看着清，清也不解释，悠闲得看着账册句话不说。
等了炷香时间清看见穿着灰色长袍的王秀成跟着惊蛰走了进来。
行礼之后清客气的请他坐下，直到此刻清才看清这王秀成年仅五旬，圆脸头发花白，留着长须，脸上面带忐忑的坐在下手。
王秀成自己也头雾水，对于这位刚过门的三奶奶为何今日找到自己他点儿都不知道，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惹到了三奶奶，可路上听丫鬟话里话外又没说儿子的事情，只能提心吊胆的进了院子。
王秀成在凭澜宛没待多久，相对于进门时的忐忑不安出去时他的脸色却是好看许多，甚至隐约带着点笑意，别人问起时他摇头不语句话不多说，大家看着他这样心里虽然奇怪但也没谁往心里去，尽然谁都没发现平日里能偷懒就偷懒的王秀成最近却勤快起来，不仅接了许多琐碎的差事就连以前看不惯的郑秀才都能偶尔露出几个笑容来。
个多月之后清拿起本账册走进了楚王妃的院子。
楚王妃接过清递给自己的账本看了起来，她也是管了二十多年家的人，这里面写的东西没几下就看完了。啪的声合上账册面色难看的说：“她真吞了那么多银子？”
清点点头：“母妃知道这丝绸也是看年份的，特别是放久了会发黄，郑姑姑勾结她堂兄以次充好，以旧充新，里里外外这些年尽掏了快两千两银子的亏空。”
王妃听到这话心里又气又怒，这郑姑姑是她奶娘的女儿也算是她的人，整日不给她长脸心思全用在捞钱上面，这简直明晃晃的打她的脸，还好今日屋内只有清与她，要不然不知道魏侧妃会在背后怎么说自己，怎么给王爷上眼药。
“这人。。。。我好心接她进府，她就这么对我？”
看着王妃气得满脸发白清赶忙坐在旁拍着她的胸口劝道：“母妃别生气，为那些小人不值得，他们哪里懂得知恩图报这四个字？不过是借着母亲的颜面吃拿卡要样样来罢了。”
好会儿后楚王妃脸色才有了些血色，她盯着账册看了许久后才问清：“这事情是你发现的，结果也由你来善后吧，你说该如何做？”
清想了想开口道：“郑秀才本不是王府的人，王府既没有施恩于他，他也没有为王府立下功劳，这银子儿媳估计卖了他他也还不上，不如把能要的要回来，接着赶出去算了。”
楚王妃听后皱起眉头：“如果他要出去乱说这如何是好？要是普通百姓说也就说了，可他是个秀才。这朝廷那么乱要被有心人听了去对王爷不好。”
“母亲放心，走之前肯定要把这账笔笔算清楚，写在纸上按上手印，到时候他要乱说咱们纸诉状把他告上官府，不说功名是否还能薄，到时恐怕连命都难说了。”
楚王妃：“那郑姑姑呢？”
清看了眼楚王妃想了想说道：“郑姑姑是母妃奶娘的女儿，如果不是年纪差太大恐怕也是与母妃同长大，这情分非同般，我们能对郑秀才狠却不能那么对郑姑姑。”
楚王妃其实心中对郑姑姑是又恨又伤，这郑姑姑比她小十多岁，她出嫁时郑姑姑还是个孩子，在楚王妃心中这郑姑姑就像她的小妹妹般，当时看着她做出这事情心里是愤怒的，可等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两人往日的情谊，这心里更多的却是心酸。
“郑姑姑做的不对我们要说，可毕竟她娘亲是母妃的奶娘，她也与般的下人不同。况且郑姑姑也没有亲人了，贸然把她赶出去不是显得王府太过绝情？”
楚王妃听见这话心中松，笑了笑握着清的手说道：“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可这赏罚不分明是大忌，底下人知道后会乱的。”
“这儿媳知道，所以儿媳想把郑姑姑的掌事位置撤了，重新换上位，而且有了郑姑姑这事为鉴，账房的人不能与那些掌事有多少瓜葛，毕竟两人欺上瞒下的太过容易了。”
二二二 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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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三儿媳妇能既顾着自己的颜面又把事情解决了楚王妃心中不由的舒服很多，拍了拍清的手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以后地下人要是谁不听话了你也别顾忌，处理后回禀我声也就是了。”
清微微笑，点点头。
等出了正院就看见气得满脸通红的郑姑姑跪在院门前，清见她从头到脚应首饰皆无，知道她是来请罪的。
郑姑姑低着头，看着双蓝底白线绣着花开富贵的绣鞋出现在自己视线前时抬起了头，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清，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时猛然用力捏着衣襟闭上了嘴巴。
清：“郑姑姑，母妃已经休息了，至于你的事情我也亲自去禀报了母妃。”
郑姑姑低下头声音僵硬的说道：“奴婢有错，奴婢只想到王妃面前请罪。”
郑姑姑此话出，旁的惊蛰脸色立马变了，她指着郑姑姑开口骂道：“你这人可真够可以的了，拉着自己堂哥以次充好，以旧充新的掏空王府，咱们奶奶看着你娘亲是王妃奶娘的面子上网开面，只把你兄弟赶出了王府，可你怎今日跑到王妃院前来闹？你要真看重王妃又如何做出这让主子蒙羞的事情出来？”
郑姑姑抬起头狠狠的盯着惊蛰看了眼，刚想说话又看见清波澜不惊的脸，浑身震低下头说：“奴婢。。。奴婢这次有罪奴婢认了，奴婢只想当着王妃的面把自己犯的错件件说清楚，还请三奶奶成全。”
清：“瞧你这话说的，要不要见母妃可不是我能够决定的。”
话音刚落赵嬷嬷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先给清行礼过后才对跪在面前的郑姑姑说道：“刚刚王妃发话了，如今你既然在三奶奶手底下做活就本应该听三奶奶的话，既然做错事情就应该受到惩处，命你归还亏空后罚俸禄三个月并不得在担任掌事职，其他事情就请三奶奶执行决断。”
赵嬷嬷这话出，郑姑姑的脸立马白了半，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却没有抓住赵嬷嬷的半片衣角，清看了浑身发颤的郑姑姑两眼后转身也离开了，顿时原本热热闹闹看笑话的下人们也鸟兽散，只剩下郑姑姑人孤零零的跪在院门口。
“你说真的？那郑姑姑连王妃面都没见着？”世子妃惊讶的看着身边的抱琴。
抱琴点点头：“是，桂枝直在针线房做事，这事情从头到尾她都看见了。”
世子妃放下手中的参茶，抱着双手站在窗前：“没想到这三弟妹平日里不吭不响出手就直拿要害啊。”
抱琴：“可如今郑姑姑依然在针线房做事只不过被摘了掌事职，估计王妃还是念着旧情的。”
世子妃回头看了抱琴眼笑道：“你不懂，这事要是母妃来做郑姑姑如今肯定被赶到庄子上去了，母妃要脸面，平日里最怕别人说她处事不公，心中虽然偏心奶娘可也做不成这么明目张胆护短的事情出来。”
抱琴：“那主子说是谁把郑姑姑保下来的？魏侧妃？可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以郑姑姑与王妃的交情她就算施恩郑姑姑也不会站在她那边的。”
世子妃看着院中光秃秃的树枝过了会才开口道：“这事情估计是三弟妹自己的意思。”
抱琴：“三奶奶？这奴婢就弄不懂了，既然已经得罪了郑姑姑干嘛还留在身边
不怕给自己留下后患么？”
世子妃：“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这么做她既保全了母妃的面子又彻底搬开郑姑姑这块拦路石。至于留下她其实也不难理解，她手中必定有着郑姑姑犯事的证据不仅如此还有母妃的支持，郑姑姑在厉害也是下人，她如今除了自保也没多少时间想别的事情。”
抱琴：“看来这三奶奶人挺厉害的，跟她那万事不沾身的模样完全两个人。”
世子妃笑了笑，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阵吵闹，连串的脚步声后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撩帘子就往世子妃这里冲，看着她世子妃脸上立马化了，张开双臂娇宠着说道：“这么毛毛躁躁的哪里像个姑娘家？”
冉儿扑进世子妃怀里咯咯笑了半响，世子妃见她这么开心就问道：“玩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冉儿：“刚刚父亲答应了。”
“他答应你什么？”
“答应送我只小狗，就是上次七公主身边的小狮子狗，长得白白胖胖可好看了。”
世子妃摸了摸冉儿的头，理了理她的衣服笑道：“那你要养就好好养，别跟他人似的三天热度。”
冉儿点点头：“嗯，刚刚冉儿从爹爹那里出来，爹爹让冉儿跟娘亲说会儿叫娘亲过去呢。”
世子妃抬头看向直跟着她的奶娘，奶娘赶忙解释道：“世子爷说让世子妃得空去书房趟，奴婢看世子脸色似乎事情并不着急，所以并没有先派人来禀报。”
世子妃点点头：“你们的任务就是替我看好冉儿，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放放。”完后与冉儿说会儿后就让她去旁的厢房休息，换了身衣服世子妃就往前院走去。
进了世子的书房前的院子，世子妃有些陌生的左右看了看，记得自己上次来这里已经是去年夏天的事情了，那时候她端着碗熬了半日的参汤满心欢喜的想来给他补补身子，推门看见的却是他与个丫鬟衣冠不整的躺在榻上的模样，想到这里世子妃深深吐出口浊气，闭了闭眼抬手敲门。
“进来。”
世子妃推开门就看见世子个人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本书正翻看着，抬头见是她世子放下书，脸上带了点笑容说道：“你来了。”
世子妃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又几分不自在，点点头说道：“冉儿说你找妾身有事。”
世子抬起手轻轻咳了两声，弄了弄披在背后的毛毯笑道：“是，刚刚看见冉儿突然发现她长高了不少，恍然间想到你我夫妻二人已经许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过了。”
世子妃左右看了看发现上次世子白日宣|滛的矮塌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张圈椅，世子妃转身坐到另边说道：“世子平日里公务繁忙，也要为父王分忧，况且后院还有那么多妹妹需要照顾忙不过来也是有的。”
世子听到这话就是愣，同样的看了几眼那三张圈椅：“从那次过后你就再也没进过这书房。那事情是我不对人我也赶走了，这么久你的气也该消了吧？”
二二三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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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听到这话脸上的不自然闪而过，马上她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表情说：“世子如今都还没有自己的子嗣，作为世子妃妾身自知有过在身，那么多姐妹不论是谁只要能生下儿子，她就是要我这世子妃的位置我也同意。”
世子妃这话出，世子猛得拍了下桌子，声音大的年门外守着的下人都吓了跳，刚想进去被旁的安公公猛得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那么久了你还在怨我。”世子常年不见血色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苍白，从泛青的眼眶看出他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世子妃面色平静的抬起头盯着他看了好会儿后才开口道：“世子还请保重身体，妾身看着世子似乎比过年的那段时期消瘦了些。”
世子睁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会儿，突然捏紧的拳头下子放松了下来，垂下眼睛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砚台好会儿后才抬起头挥了挥。
世子妃轻轻起身对着世子俯也不多待推开门走了出去。
凭澜宛
如璋与清两人已经吃完晚饭散步回来，洗漱之后如璋拿着本书翻看着，旁的清正拿着布擦拭自己的头发，她回头看了如璋眼。
“说吧。”
清：“啊？什么？”
如璋：“你刚刚坐在梳妆台前往我这里看了不下五次，说吧，两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清听到这话放下手中的干布，坐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问道：“你说你大哥是个什么个性啊？”
如璋有些诧异的看了清眼问：“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清挠了挠前额：“不是，只是觉得他怪怪的，后院那么多女人应该来说是重色|欲的，可我往世子妃那里跑了那么多次以后，又觉得他的那群女人姿色真的很普通，难道是他审美异常？”
如璋无奈的敲了敲她的额头笑道：“你乱想什么？大哥在怎么也是亲王世子，他从出生的那天起身边就少不了女人与好东西，就算他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并不奢侈，可用的，吃的，哪样不是精品？同理女人也是。”
“可为什么我看见的那些侍妾都很平常呢，按道理男人喜欢的都是肤白，貌美，胸|大的，可今日我见得不说相貌平平了，就连貌美都都没几个。”
看着如璋眼带戏谑的表情清立马反应过来了：“哦，是世子妃？可。。可也不对啊，世子想找漂亮的侍妾世子妃哪里拦得住？再说了我看世子妃根本就不知道吃醋这两个字怎么写，满脑子都是向让世子赶紧生个儿子出来。”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吃醋？”如璋斜眼看着清。
清直起后背惊讶的说：“她这都算吃醋的话那我就是独占症患者了。”
如璋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书说道：“我记得世子妃刚刚嫁进来时与大哥两人好得跟个人似的，那时候她年纪小可每天总是笑嘻嘻的，弄得其他人都说母妃娶了个开心果进来。”
清听到这话很是惊讶，如今的世子妃虽说并没有成日里垮着脸可跟开心果完全不搭边。
“记得那时候我还小去大哥书房时就听见世子妃在与他吵闹，说是大哥多看了眼端茶的丫鬟。你说连世子多看眼丫鬟都会与世子闹得世子妃怎么不知道吃醋两个字怎么写？”
“可。。可。。难道她伤心了？觉得世子是个沾花惹草的，时间长了心也就死了？”
如璋重新拿起书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相敬如冰，如今不过维系着两人的面子罢了。”
清听到这话叹口气，缩在如璋怀里沮丧的说：“这里真容不下真情么？我娘亲如此，世子妃也是如此，听着你刚才那话世子妃敢与世子闹，那想必当时两人感情很肯定是不错的，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如此田地。你知道我第次看见世子那满当当屋子侍妾时的震撼感有多强烈么？当时我就想那么多女人怪不得他身子不好呢。”
看着清略带讽刺的模样如璋把手中的书丢，把抱起清就往室内走去，吓得清：“你干嘛啊？”
“这几日是为夫太过忙碌使得娘子空闲太久，把注意力全放在外面去了，也是为夫的错，今日好好补偿娘子番。”
“哎呀。。灯都还没熄灭呢。。。唔。。你别碰。。。”
第二日打完拳清没让惊蛰近身伺候，只让春杏守在浴室外面，等清出来时已经穿得严严实实了。
因为清非尝意隐私，特别是与如璋在起时两人都不喜欢下人近身伺候，所以就连清的大丫头都只知道姑爷与自家姑娘感情好，可私下到底如何相处她们也是见不多的。
如璋今日沐休，与清吃完早饭之后就准备到书房处理些事情，可刚走到半道就看见大管家向自己走来。
楚王府有三位管家，除了长使是内服务指派的人以外，专门管内院的安公公是从小伺候楚王长大的，因为身份为内侍所以派到内院管事，而还有位就是眼前的杨管家，他是楚王开府时才进来的，没有从小伺候的情谊，二又不背靠内务府，可就算如此光凭着自己己之力在短短二十多年之内爬到大管家的位置，此人的能力是不容小觑的。
杨管家年越四旬，留着长须常年穿着深色的长衫，看着洗得有些掉色的衣服很难相信此人尽然是亲王府的大管家，要知道楚王再怎样也是亲王，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杨管家里里外外管着王府，不说下人，就连些侍妾看见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声管家。
对于这位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如璋还是很尊重的，停下脚步面带笑容的问道：“杨叔是来找我的么？”
杨管家点点头笑道：“王爷命在下来找三爷。”
如璋有些意外的说：“这么小的事情杨叔派人来通知声也就是了，何必自己跑趟？”
杨管家：“在下今日也要去王妃出回禀，所以也就顺路过来，免得还要劳动安公公。”
这三位管家平日里明争暗斗得都不是秘密，如璋点点头笑道：“好，马上起就去父王那里。”
二二四 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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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书房在前院的东边，因为常拿来议事渐渐的这里就成了除非宣传无人敢进的场地了。
院门口站着的是安公公的徒弟顺儿，他微微弯下腰说道：“三爷到了，王爷在里面等着呢。”
如璋：“不用先去通报声？”
顺儿摇摇头：“王爷刚刚吩咐三爷到了后直接进去就得了。”
如璋进去后见院子中个人也没有，抿了抿嘴撩开厚重的门帘绕过正厅的屏风就看见楚王正盘坐在炕上，手中拿着本书看着。
楚王抬了抬手免了如璋的行礼，指了指矮桌对面的位置说：“这几日也见不到你，都在忙什么？”
如璋自己倒了杯茶回头坐在炕上笑道：“能做什么？还不就是差事？今年北狄那边天气并不冷，牛羊冻死得不多在加上才刚刚和亲，所以也没多少战事。”
楚王放下书抬头看了他两眼：“这些年光听着你带兵，可又从没有上过战场，不仅如此还捞了个广威将军的名头，原本这事情既然是父皇交予你的我也并不好多问，可如今你也成家了，能说说今后你还准备这样下去么？“
如璋听到这话扯出个笑容：”父王这是什么话？原本我坐着我的将军好好的，今后老老实实为皇爷爷做事自然有我的去处。“
楚王盯着如璋看了好会儿才开口：”如今我身边很是缺人，你大哥身体那么不好也都撑着在旁帮着我，更别说你二哥，几年了在家待的时间才多久？你那些弟弟年纪还小。忘机，你从小性子就怪，表面上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可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你都能做成，原本我不干涉只是想让你碰碰霉头吃几次亏就知道厉害了，没想到我这三儿也是厉害，不仅没事还越混越好。你们那辈里除了太子的两个儿子外，父皇也就对你还算器重。“
如璋看着书桌背后的楚王，表面上虽然没点表情但心里却讶异极了，这么大这是楚王第次夸奖自己△为父亲楚王其实还算是有心的，大哥不仅次说起过父王当年笔划的教他写字时的情景，可知道归知道但事实上是如璋与那些毫无关系，当他来这里的时候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对自己上不上心还是感觉得出来得，记得自己发烧了三日在身边的除了奶娘也就是大夫了，王妃虽然来过几次但当时大哥正被查出病症，楚王妃个人就守着他去了。
以如璋的年纪虽然对什么父爱已经不再苛求，但想到要是来这里的不是自己而是本人，被父母如此忽视他会是种什么感觉？等大家发现如璋的癔症好了人也聪明许多后，楚王对待这个长久被忽视的儿子突然之间重视了起来，那时候如璋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他也不是个父母说什么就信什么的无知小儿。
双方都这么错过了培养感情的时机，慢慢的到如今楚王至今对自己这个三儿子想法摸不透，边觉得他是个人才，好好培养定能成为自己的大助力，可另方面又觉得这儿子性子实在是野，觉得他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这个父亲的处境，做事全凭自己心意。
想到这里楚王抿了抿嘴说：”你不管走多远都是我的儿子。“
如璋：”父王这是说笑了，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这谁也无法改变。”
楚王：“那好，你如今的位置我准备让老二回来后接任，至于你这些年虽然常往外跑可直没有地方经验，如今我们跟北面虽然签了协议可还是需要有人守着，我已经向父皇提议你去。”
楚王此话出书房的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时间两父子默默对视谁也没说话，直到楚王放在膝盖上的手越来越白时如璋垂下了眼睛，咧嘴笑道：“父王也太偏心了，这黑羽军是我四年心血你就这么轻飘飘句话给了二哥？再说皇爷那里可同意？”
“父皇那里你不用操心，我既然能把你调开自然有把握不让黑羽军落入其他人手里。”
看着楚王气定神闲的模样如璋深深吸了两口气：“既然父王已经决定了那作为儿子也只能接受。”说完他扭头直径出了书房。
楚王盯着门口好会儿后才被从里屋出来的人打断了思绪。
个穿着青衣长衫的男子慢悠悠的说：“王爷，三爷这种个性您这么做实在是强人所难。”
楚王听完好笑道：“怎么？难道做儿子的还能把老子如何？他在厉害也是我儿子，如果我倒了他也跟着玩完。”
男子侧头看了楚王眼叹口气说：“在下的意思是对于三爷这么有主意的人，用强力是下下策，况且又是把他的心血交给二爷，在下记得三爷向来就与二爷不和。”
“不和？呵呵，他和谁和过？就算是他母同胞的大哥他都隔着层，如今朝堂势力混杂是再也不能让他按照自己性子来了。”
“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跟三爷说？这么做等于变相的把三爷赶出京城，而且这又是在三爷没犯错的时候。”男子脸不解的看着楚王。
楚王起身望向窗外过了会才回头：“你是不了解他，我这儿子软硬不吃，要他真想做成事我还真是不好防范，如今打他个措手不及我也是深思熟虑过的。你也别说我偏心老二，要想想他也是刚成亲就被我派到外面，这些年回家的次数才多少？既然都是我儿子视同仁不应该么？”
“可两人性子完全不同。”男子在旁补了句。
楚王笑了笑：“是不同，有时候我觉得要老二与老三的性子融合些那就好了，老二有点老三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儿，而老三别在如此桀骜不驯那该多好。”
如璋并不知道自己在父王心中是这种个性，要他知道恐怕会独自暗笑不已，想他活的日子比楚王都久尽然会被按上个桀骜不驯的牌子也够搞笑的。
他了解自己的性格，他可以按照这里的礼数来做事，甚至利用这里的规矩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不等于他接受这切，在他心中对于这个社会是有许多不满甚至讨厌的地方，可此时的自己并没有改变这些的能力，既然如此他也学会了接受。
楚王强迫自己交出兵权如璋是非常反感的，但作为儿子父亲的要求他不能不遵循，既然已经如此他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更多的为自己增加砝码。
瞪马镫，如璋开口道：“去皇宫。”
阿莱向来不多话，点头跟着如璋就往皇宫驶去。
二二五 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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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处理完家事后独自坐在书房抄佛经，她的字比上辈子不知道好多少，可拿到这里比觉得自己写得还是拿不出手。以前要忙着赚钱没多少时间练字，等进了平信侯府后练字就被沈氏提上了日程。
这里并不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反而只要家里经济状况允许大家都愿意让女孩学习，因为识字的女孩在婚姻市场属于抢手货范围，平民百姓都如此了更别提贵族女子。沈氏自己是受着严格教育长大的，对于清她心中虽然疼爱但也希望在学识不会成为清的短板，所以在短短年间清的课程是安排的满满当当。
进了楚王府之后清自己也保持着娘家时的习惯，如今火候见长拿手魏书倒也可以拿出去见人了。
听见外面阵喧哗清放下手中的毛笔，收拾好佛经出去后就看见如璋正换着衣服。
“今日你回来得要比往日早些。”清接过夏荷手上的长衫亲自给如璋穿上。
换好衣服后如璋挥退左后，拉着清同坐在炕上，只手在旁的矮桌上无意识的敲着，清以为他有话跟自己说，等了半响没听见声音抬头看发现如璋正在发愣，眼睛瞪着对面可明显什么也没看进去，见他心中有事清也不说话只安静的等在旁。
直到茶凉了些些之后如璋捏了捏清的手说：“我们开春后就要去北方。”
清惊讶的说：“是你的意思？”
如璋摇摇头：“父王，而且他把我手中的黑羽军的控制权给了二哥。”
“他。。。他没和你商量过？”
如璋抬头看了清眼：“他知道和我商量后我绝对不会同意的，黑羽军在我手上五年，我投了多大心血我清楚，他也清楚。他知道我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弃军权，所以打我个措手不及。”
清握紧如璋的手问：“那皇上呢？父王在厉害他也只是个王爷，要皇上不同意这事情也做不了吧？”
如璋叹口气：“知道后我直径去了皇宫，可。。”
“皇上不见你？”
“不，他见了，可关于黑羽军的事情他个字都没多说，见我开口故意把话题岔开时我就知道皇爷爷是知道的，并且他同意父王这么做。”
清前前后后想了遍：“是你最近做了什么让父王或者皇上生气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从而夺了你的军权然后把你脚踢开？”
如璋认真的想了想后摇摇头：“不，要说做的事也许不会合父王的心意，但皇爷爷绝对是知道的，我们三人虽然没明说但彼此心中都清楚，我直在帮皇爷爷从来都是他的人。也因为这样我三番五次的对父王阳奉阴违他都拿我没办法，因为我背后站着的是皇上。”
“那今日按你所说的皇上应该是知道楚王出手夺你兵权的事情，为何皇上选择漠视呢？这跟他的利益并不相符？况且把你调出京城又是为何呢？”
如璋闭上眼睛靠在垫子上，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抬起头，发现清还坐在旁默默的而看着自己，对她笑了笑后说：“虽然弄不清楚皇爷到底是什么打算，但既然他要我倒北方那我也只能遵从。”说完他握紧清的手：“这里的环境不必我们那时候，十里不同俗不是说着玩的，到时候去了那边不说水土不服，可能吃的，用的，穿的没多少与京城是样的。如果你不想去我可以。。”
清赶忙伸手按住如璋的嘴巴嗔道：“你这人想什么呢？你这去还不知道多久才回来，我不跟着谁跟着？那些小妖精么？别说了。我告诉你沈如璋，这辈子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缠死你！”
如璋看着清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咧嘴笑，揽着她叹道：“嗯，好。”
清摸了摸如璋的脸放下手紧紧的环抱住他：“其实你也别想太多了，既然你这边想不通那我估计是问题不是出在你身上，可能是其他人或者大环境让圣人觉得你不在适合坐在这位置上，或许就真的如同父王所说你的地方经验太少了。你知道这次到北方之后要做什么呢？”
如璋点点头：“西北军左邻。官职是从三品。”
“多久走？希望能在浅婚礼之后。”
如璋：“你三妹妹？她夫家是谁？”
“赵文勋，你认识么？”
如璋摇摇头：“不认识，不过知道这个人，他与定南王有亲戚关系，对吧？”
“嗯，但血缘隔了十万八千里了，定南王照顾他不如说是看着他父亲的面子上，据说他父亲是定南王身边的个小官死在了任上，因为是同族所以格外照顾了些，听我娘亲说等成了亲这赵文勋就要带着浅到南边上任了，所以我就想我们姐妹南北也不知道多久还能再见面，如果能等到她成婚后我们在走就好了。”
“那好，我去安排。”
清抬头瞪大眼睛说道：“没问题么？既然是圣人让你走的，要是拖久了让圣人认为你不愿意不就麻烦了？”
如璋松松肩膀：“你这话说晚了，他今天就知道我不愿意去。可就算我不愿意他不也当没看见么？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清有些复杂的感觉被如璋坚定的眼神渐渐抚平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嗯，我相信你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这虽然是我的心愿但我从来不希望因为我的事情干扰到你的正事。”
如璋双手微微用力的抱紧清。
“嗯，我知道。”
第二日如璋要去北面的消息清估计王妃已经知道了，因为从进门开始起王妃就没给过魏侧妃与林氏个好脸，连坐姿都朝着世子妃与清的方向，魏侧妃与林氏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楚王妃，后面还是魏侧妃经历得多，她见楚王妃不搭理自己也不冲上去找不自在，与世子妃说了两句话后就带着林氏告辞了。
直到屋里只剩下楚王妃与清时，楚王妃终于憋不住了，捂着嘴眼眶就是红。
“母妃是为了我们爷的事情？”
楚王妃哭了会儿说道：“你知道了？”
清点点头：“三爷回去后就与儿媳说了。”
楚王妃放下手绢拍了拍胸口：“真真的孽障，三儿做的好好的王爷偏要把他派到北边去，那里这些日子虽然不打仗了，可我听说气候是又干又燥，就算在夏天也没多少果子吃，而且北狄人长得与我们不样，那满身的毛跟熊瞎子模样日王爷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气了半响，可王爷根本不听。”
看着哭得眼眶通红的楚王妃清时也找不到好话安慰她，只能说道：“母妃放心，儿媳会好好照顾三爷的。”
楚王妃有些惊讶的说：“你愿意去？”
见清点头后楚王妃有些喜出望外的说：“你这孩子。。还以为娇生惯养的受不了这罪，原本我还想说给三儿提两个丫头过去路伺候到北面，既然你要跟着起去那我也就不想这事情了。”说道这里她有些迟疑的盯着清看了许久后问：“是你自己真的想去么？”
清见她脸“你不是傻了吧去那么个地方”的模样心中好笑，大力的点点头：“是，儿媳已经于三爷说好了，三爷到哪里儿媳就跟着去哪。”
楚王妃听脸色立马好看了许多，微笑着拍了拍清的手：“好孩子，忘机做得最对的件事情就是娶了你这么个媳妇。”
二二六 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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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了楚王妃几句后清就说明自己想回家趟，楚王妃知道她三妹妹要出嫁家中事情多，立马同意了，并让人带了些王府厨子做的点心过去，说是给亲家母尝尝鲜。
清谢过王妃，回屋换了衣服之后就往平信侯府驶去。
因为先让人通报了，刚进门就看见田嬷嬷带着黛儿守在垂花门处等着清。
“二姑奶奶回来了，夫人在和玺堂等着姑娘呢。”
清：“娘亲最近身体如何？上次回来时大嫂刚刚生完，原本给侄女满月酒我想过来的，可正好宫里宣召不得不去。”
听清提起家中的大宝贝，田嬷嬷脸上的笑容都甜了两分。
在年前钟氏生下了陈家的嫡长女，虽是个女儿却是陈长明与沈氏的头个孙辈，心中的高兴自然不必说，沈氏还特地安慰钟氏说先开花后结果。
大哥长佑对于自己的头个孩子激动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话题全都围着自己得宝贝闺女转。
清对于自己侄女当然是喜爱有加，可惜那段时间正好撞上过年，王府里头事情繁多清也不好太频繁的回家，所以除了洗三与初二回娘家时见了侄女两面外尽是再没见过。
见到沈氏清脸激动，沈氏自然也是开心的，拉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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