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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部分阅读

作品:小繁花|作者:applele6767|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05 17:21:35|下载:小繁花TXT下载
  娘扯出个冷笑,看着二楼打开的窗户与粉红色的纱帐还有时不时晃动的人影,周姨娘深深吸口气问道:”今日是世子爷朋友到了?“

  小卓子点点头:”静安侯的三爷,魏王的二爷。。。“

  ”行了行了,我不耐听那些,过来就想告诉你声,世子妃有事要找世子商量让世子去世子妃那里趟,把这话带到就行了。“

  说完刚想转头离开就瞟到二楼打开的窗户里,个人影斜靠在窗栏上,身上脱得精光,除了件绿色得肚兜堪堪的掉在脖子上,白嫩嫩的皮肤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了太阳底下。

  周姨娘被眼前这情景弄的阵恶心,连忙转头离开了这地方。

  小卓子等周姨娘走后才支起身子,对着她的去路哼了声转头朝楼里走去。

  进门股萎靡的香味扑面而来,从楼上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嬉戏声不绝于耳,小卓子抬头看了看,在叮嘱地下伺候的下人后才抬腿踏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小卓子岣嵝着身子,低着头凭着记忆力走到正长大腿坐在塌上的世子爷身后,尽量不去看世子爷身上脱得丝不挂的女体,低声在世子耳边把事说了。

  世子正在兴头上,上衣大敞露出消瘦的胸膛,懒懒的躺做在软榻上任凭身上的女人使劲,眼睛却看着对面玩得正嗨的几位,手中端着酒边调笑边不时的泯上几口。

  小卓子进来后世子微微张开眼,”世子妃说的?“

  小卓子微微侧了侧头正好看见脱得只剩裤衩的几位女子坐在旁抚琴,赶忙低下头说的:”是,是世子妃身边的周姨娘亲自过来说的,世子妃的口信奴才不敢耽搁立刻就进来给回禀世子爷。“

  世子刚想说话突然身上的女人用力激得他半响没说出话来,红着脸把握紧身上女人的腰部,咬着牙说:”好了,你下去吧。“

  小卓子得了回信不敢多待,同样岣嵝着要埋着头往楼下走去。

  等了有炷香时间世子才从楼中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小卓子赶忙让下人准备好轿子,世子挥挥手让这些人散开,对小卓子说道:”不坐了。“

  之后世子带着小卓子慢慢往正房方向走,可越走小卓子感觉越不对,他抬头看了看世子刚想提醒正房不走这条路时世子摸了摸脖子:”这身酒气怎么见人?今日是世子妃礼佛的日子。“

  小卓子心中动,连忙低下头让底下人先去把水准备好。

  等世子换好衣服往世子妃正房去时天色已经暗了,两人见面时也不多话,先默默的吃了晚饭,完后世子才开口问道:”小卓子说你有事找我?“

  世子妃此时换上了声藕色对襟长袍,头上除了对玉钗外别无他物,世子敢肯定如果不是他来,世子妃连头上这对玉钗都不会佩戴。

  ”是,刚刚从母妃那里知晓三弟妹有喜了。“

  世子脸色微微变,叹口气说道:”没想到老三这么快,想当初我。。哎,不说也罢。“

  世子妃笑了笑,递给世子盏茶接着说:”爷,这次妾身找你来就是想问问这事爷是个什么看法。“

  世子茶刚刚递到嘴边,听见世子妃这么说奇怪的朝她看了好几眼:”什么看法?“

  世子妃抿了抿嘴:”爷就不为咱们的冉儿多考虑考虑?“

  世子妃伸手轻轻搭在世子的手腕上:”她需要个弟弟。“

  世子脸色微微变,顿了好会才开口说道:”这事情不是你的错,当初为了冉儿你受了多大罪母妃都看在眼中,她像我保证过不会在拿无后的事情说你。“

  世子妃笑了笑轻声说道:”母妃是不会,可妾身却不能不为了冉儿考虑,她是个女儿,将来是要出嫁的,二弟,三弟终归隔了层。妾身作为母亲不能不为她考虑。“

  说道这里她起身跪在世子面前,面目严肃的说道:”妾身恳求爷,如果三弟妹这胎生育男孩,恳求也同意把那孩子过继到妾身名下,妾身定当自己所出尽心抚育。“

  二五五 心系

  ?

  世子被世子妃这举动吓得茶盏都快要掉了,赶忙起身扶起跪着的女人语气有些责怪的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每次你说什么我有不答应的么?”说完把世子妃扶到旁坐下后他才开口:“你的担心我知道,可现在那边才有信儿连能不能生下来,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你干嘛怎么着急呢?”

  世子妃擦了擦眼角微微低下头:“是妾身心太急了,咱们家虽然有儿子可却是那边所出,别说母妃那关过不了,妾身本人也是不愿意的。可三弟不同,他是爷的亲弟弟,这次如果顺利生下来的又是嫡子,不管在身份还是感情上过继三弟所出的儿子是最合适的。”说道这里世子妃抬头目光温柔的看着世子:“爷,妾身自从嫁给世子爷这路也走过来了,唯独在子嗣这项上备受磨难。世子爷的身子已经再也经不起重药,唯的那次也是世子爷为了妾身。。。妾身没用,害地世子病了半年也没能生下儿子。”

  世子连忙拿起手绢擦了擦世子妃的眼泪:“这如何能怪你?要说源头还是在我这儿,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这样。”

  说完这话世子看着眼前世子妃消瘦的身子,想着她刚刚嫁进来时圆圆的脸蛋心中阵叹息。

  刚成婚时两人也有过段琴声鹤鸣的日子,可世子妃总是没有消息不仅王妃坐不住了,世子妃自己也坐不住了。

  想起两人为了子嗣折腾到去了半条命的日子世子就是阵头疼,原本以为能生下个儿子没想到是个女儿,当时两人受到的打击可想而知。

  可在如何失望这日子总要过下去,世子妃在得知自己不能怀孕以后大势去选择些宜男面向的女子往他屋里送,渐渐的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中间隔着的人也越来越多,到了现在两人虽为夫妻却相对无语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该怪谁。

  世子叹口气拍了拍世子妃的手:“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是太早,就算三弟妹这胎生下了男孩我们也不能贸然提这要求。”

  “为何?”世子妃惊讶的看着世子:“他们为何不同意?那孩子过继就是世孙,等世子继承王府他就是妥妥的下任世子,别说什么钱财家产,就是这等亲王爵位他们都不放在眼中?”

  世子看着完全不能理解的世子妃心中叹口气:“那孩子可是三弟的第个儿子,有些事情不是光凭得失,人是有感情的。”

  世子妃听完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紧接着世子又开口道:“三弟什么个性我这个做大哥的很清楚,别看他从小笑眯眯的,可我们从没有谁能强迫他做任何他不想做的事情。”

  “包括父王?”

  世子点点头:“包括父王。可以说他如今的切都是他自己挣来的,你不过是被他温和的表象迷惑了。其实我这个三弟内里是最桀骜的,当初他拒绝了父王的安排并毫不犹豫的站到圣人那方时我就清楚,我这三弟的个性绝对不是别人说什么就应什么的。”

  世子妃听到这里紧皱眉头,这些她到不是很清楚,毕竟她嫁进来时三弟已经搬到了前院去居住,别说熟悉有时候甚至几个月都碰不了几面,三弟在她的眼中只是个面带笑容,对谁都彬彬有礼的符号,除了刚嫁进来时以显示贤惠给小叔子送的鞋子之外,她就再也没有送给三弟任何费心些的东西了,最多按照常例每日生日时从库房里挑出些送过去。

  想到这里世子妃才恍然觉得她不仅不了解三弟,就连三弟妹她也不了解,刚刚世子的句话仿佛个响雷提醒了她,这过继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就算世子本人同意,三弟和三弟妹恐怕也不会同意的。

  看着世子妃刷白的脸,世子叹口气握紧她的手:“你也别往心里去了,这事情我会与父王商量,如果父王与母妃两人听后都能站在我们这边,说动三弟的可能性就会大不少。”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这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如果以后三弟有了不仅位儿子,我说动父王的几率就会大许多。”

  世子妃听到这里也知道此事世子已经上心了,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也差不多,过继的事情只要世子本人上心,她这里就有底气。

  千里之外的清都还不知道这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有人过来打起了主意,她此时正在与大夫商量食谱。怀孕将近六个月后她的食量大增,不仅每日三顿,倒也晚上简直饿得人睡不着。

  如璋在这上面是完全没有控制力的,她想吃啥如璋都点头,可清自己清楚这时代可没有剥腹产的,到时候孩子长得太大受苦的还是她自己,所以从五月开始起她就下意思的控制自己的胃口,少食多餐保持营养的同时努力控制自己的体重别长太快。

  对于她的行为如璋当然是支持的,不过底下人可就不怎么看了,她们这时代的人都讲究白白胖胖,孩子越重越好。

  对于清的所作所为底下人虽然都有微词,可看着自家爷也站在奶奶那方,这点声音也没了,人家夫君都愿意你个下人捣什么乱啦?

  “今天他闹你没?”如璋换了衣服走到清身边坐下,低下头听了听清的肚子。

  清放下手中的书:“刚才还可劲儿闹腾这会睡着了吧。”

  说完她看到如璋伸手掏出瓶东西好奇问:“这是什么?”

  “鱼肝油替代品,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如今你需要补钙又不爱和牛奶,只能想其他办法。”说道则例他抬头朝清笑了笑:“明天海鲜就能送来了。”

  清睁大眼睛:“海鲜?”

  “是,北渡城其实离海边不远,不过是路难走罢了,前几个月我就让底下人把路休整又扫了遍山贼,如今从海边到城里这段路骑马也就三个时辰,送到你手里保证是当天的海鲜。”

  清放下书拍了拍如璋:“就怀个孕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吧?”

  “放心吧,这事情本来就要做的,路不通商业怎么活络起来?我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些盯紧些罢了。”

  清听到这里笑了笑,摸这如璋的脸刚想说话冬雪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奶奶,京城那边的人已经到了。”

  二五六 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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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放下手中的书,由如璋扶着起身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就被从外面进来的秋月挡住了。

  “奶奶,外面乱得很您就别去了,从京城府里来了好几辆马车,满当当的全是东西,底下人都在收拾,由奴婢盯着就好了。”

  清看着来来往往的下人也知道自己挺着个大肚子不太好,转头对如璋说:“要不你吧?始终是父母的片心意。”

  等清重新坐下没多久冬雪就领着两位四十多岁的嬷嬷走了进来。

  “奶奶,这两位是夫人派来的。”

  清抬头把来人仔细从头到尾看了遍,因为要见人两位嬷嬷都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从头到脚都收拾得干干净净。

  两位嬷嬷以为姓秦,位姓黄,都是家中老人了。

  秦嬷嬷年纪要稍微大些,她往前走了步:“老奴以前在宫里伺候,承蒙狄老夫人看得上,出宫后就进了诚郡王府。这次狄老夫人的外孙女有孕老奴定会用心伺候,让奶奶平平安安的生下这胎。”

  黄嬷嬷是母亲沈氏身边的人,在伺候孕妇身上没有秦嬷嬷那么多的经验,但她通药理,懂食补,沈氏身体最差的那段时期就是她配合大夫点点把沈氏的身子给养回来的。

  这两人的身平沈氏在信中已经说得非常详细,清看过后放下手中的信对着两位嬷嬷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们二人路这么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想必也很累了,冬雪,你把两位嬷嬷安排好,今日就好好休息日,明日就过来当差吧。”

  安排好两位嬷嬷如璋也回来了,看着他头汗的模样清赶忙给他盛了碗冰镇好的酸梅汤。

  “没想到到了夏日这燕州也挺热的。”

  如璋拿起旁的湿毛巾擦了擦脸:“是,不过温度还是比京城低多了,这里夏天最热也就这样了。”说完拿起酸梅汤咕咚咕咚的几口灌了下去。

  “京城送来的东西可真够吓人的,满当当三辆马车,还好他们来信时我把奶娘给推了,要不然这次送来的人更多。”

  清皱了皱眉头:“不就是两位伺候我生孩子的而嬷嬷么?”

  如璋看了清眼笑道:“那两位你岳母大人送的,你婆婆那边还有呢。”

  “还有?”清睁大眼睛:“我们这边不缺人伺候啊?”

  “哎,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总说怕这里的人不懂规矩伺候不周到。”说到这里如璋伸手摸了摸清的肚子感慨道:“这是她求了几年的。”

  清撅了撅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万是女儿呢?”

  如璋松松肩膀:“你还没懂母妃的意思?你进门还不到年就有了身孕,那证明我们两人身体健康,就算这胎是女儿,只要能生总能生下儿子的。嫡出的孙子对于整个楚王府都是意义非凡的。”

  其实如璋说这话倒也没这么夸张,在大齐嫡庶差别还是挺大的,特别是对于承爵来说,如果个又爵位的男人又没有嫡出的儿子,他的爵位就算传给亲兄弟或者嫡出的侄子都不会留给庶出的儿子。

  因为没有嫡出儿子被夺爵,夺家产的事情屡见不鲜。

  当然世事无绝对,如果庶出的生母娘家厉害,这庶出也是可以得到嫡出样的继承权利,但出生良好的人家怎么可能会送自家女儿当妾?

  正因为这种社会环境楚王妃才会对两位儿媳的肚子看得那么重,这次送东西到燕州,楚王妃是把能想到的都股脑的都送了过来。不说药材,光是娃娃的小衣服清看了看穿到岁前根本不用她在做了。

  看着如璋递给自己厚厚叠的信清挑了挑眉毛,揉了揉额头偷懒道:“我如今精力不济,母妃说了什么你就直接跟我说吧。”

  如璋好笑的轻轻敲了敲清的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叮嘱你孕期要注意的事项,孩子生下来后使人尽快送到家里,本来母妃也想给你挑两位伺候嬷嬷,可既然亲家母已经接手过去她就不好在插手,让你放宽心好吃好睡,生个健康的孙子出来。”

  清有些无奈的抬起头:“这。。怎么人人都说儿子儿子,不光母妃,就连我身边的丫头都开始哥儿哥儿的叫上了。”

  如璋笑着揽过清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边伸手摸着她的腰部边说:“这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蹬,你如今就什么都别想,该活动活动,该休息休息。”

  说完看着清圆润了不少的脸蛋手痒忍不住就摸了上去,清知道这些日子自己虽然努力控制体重可还是胖了不少,嘟着脸有些丧气的说道:“我是不是胖了许多啊?如今肚子也大了,低下头连脚都看不见。”

  如璋噗嗤声笑了起来:“你那是胸部大了。”

  清气的狠狠锤了这人两下,刚想说话就被如璋打岔了。“你说今天来的两位嬷嬷会不会让我们分房?”

  清:“你想么?”

  如璋摇摇头:“晚上睡你旁边我安心些。再说。。”

  清吓得赶忙捂住他的嘴巴:“别乱说外面都有人呢。”然后看着如璋戏谑的眼神脸红:“不想就不分开呗,反正她们没来时肚子已经长那么大了,如今就算她们没来估计这孩子也能平安生下来。”

  清这话说得有些早了,接下来的日子她才真正感受到有人专门懂得怎么伺候孕妇日子是种什么感觉,用清的话来说就是舒服。

  因为天气热清每日都要沐浴,秦嬷嬷在清沐浴完后会用种|乳|白色像是护肤|乳|样的东西轻轻的帮清涂抹全身,据说这是宫里的方子,许多生产过后的嫔妃就靠这东西维持少女般的体态与皮肤。

  清刚开始怕又妊辰纹也想弄,可她又担心乱擦东西影响到肚内的孩子,这会倒好了,有了秦嬷嬷的方子清倒也不用担心。

  除了这些,秦嬷嬷还制定了每日的运动计划与黄嬷嬷商定好了清每日的膳食,听了秦嬷嬷的话清才知晓原来她们也是知道孩子太胖是不好的,有了秦嬷嬷的力挺清在这问题上底气足了不少,当然就算秦嬷嬷没来她也不会听下人嘀咕就是了。

  二五七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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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清孕期生活过得很是顺心,可如璋这里却出了问题,他们留下照顾小金刀的大夫在失踪两个月后被找到了。

  如璋得到的消息是小金刀在他们走了三日后才醒了过来,刚开始伤得很重,基本连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有如璋得吩咐,留下照顾小金刀的两人倒也没把他当囚犯时时刻刻盯着,小金刀也就留在驿站。直到能起身时时间已经过了快个月了,对于他们的询问小金刀只说自己糟了埋伏被以前的仇家给算计了,原本以为自己撑不过这次没想到碰见了清救了他的小命。

  之后他就在也不多说,如璋留下的人也不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得到这回信后如璋就让他们别去套话了,只每日仔细把小金刀生活起居记录下来。

  可是没想到直安安静静养病的小金刀会在有天夜里突然间带着大夫消失了,看着不紧不慢收拾好的行李,守着的人都知道这小金刀是早就打定主意要离开的,他们这行人中除了那位倒霉的大夫外其余的都在。如璋接到这消息时挑了挑眉,属下看着他并不意外的表情很是诧异,真想他是不是要憋着放大招时如璋开口让他们回来不必在搜寻了。

  “将军这是为何?”

  如璋:“小金刀是老江湖了,行兵打仗他不如你们,可要论这迷踪的本事你们却是不及他的,既然他要离开那就让他走吧。”

  小金刀离开的消息不管是如璋还是清都不意外,所以回去如璋跟清说了之后清也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想的转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小金刀离开都快半年了,就在如璋都要忘记这事情之时那位倒霉的大夫却是回来了。

  如璋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下属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应该先给他家人报个平安,把事情前前后后的交代清楚之后休息几日,怎么都报到本人前面了?”

  个大夫的行踪都要往如璋面前报,那如璋每日可要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传令兵脸色有些怪异,他抬头为难的说道:“属下。。这刘大夫有些怪,属下不敢擅自决定。”

  “怪?”如璋放下手中的地图皱着眉头看向传令兵。

  传令兵年纪约莫二十岁,黝黑的脸孔此时全是纠结,他为难的说:“是,原本属下也认为下头人没见识胡说,可直到属下去见了刘大夫本人后属下就觉得这事情还是应该让将军本人知道才好。”

  这传令兵跟着如璋也快三年了,如璋什么个性他非常清楚,做事也稳妥可靠,今日他尽然都这么开口了如璋也只好放下笔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就亲自。”

  路上如璋仔仔细细的问了这失踪快半年的刘大夫被找到时的景象,据说是在燕州边境的座小城发现他的,当时也是这刘大夫运气好,发现他的人正好认识,要不然不知道他们还要找多久。

  “你是说刘大夫并没有主动与你们联系?是我们这边认识他的人发现他的饿?”

  传令兵点点头:“当时我们都奇怪,这刘大夫既然没有被困住为何不主动与我们联系,后来简单他后我们才发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的名字他也忘了,个人穿得破破烂烂的站在街角乞讨。”

  如璋听到这里脚步顿:“那现在呢?他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是,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每天夜里都要点着灯,如果黑点他就更发疯样乱叫,几个人都压他不住。属下找大夫看过,说是刘大夫。。刘大夫应该是被吓疯了。”

  如璋诧异的睁大了眼角,这刘大夫怎么说也是行军大夫,战场上刀剑无眼什么惨状他没见过?况且刘大夫今年也过四旬,怎么会好好的就被吓疯了?

  想到这里如璋加快脚步,很快两人走到刘大夫平日里所居住的小院,看着站了圈的守卫,传令兵立马解释道:“这刘大夫发起疯来实在是烦人,为了不影响周围的住户,属下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守在这里,是防止刘大夫乱跑,二也是阻止好奇的路人进去。”

  这种事情如璋般是不管的,点点头就往里面走。

  刘大夫住的是套两进的小院,因为家人都还在京城,这里占时就刘大夫人居住所以显得空荡荡的。

  如璋刚刚推开房间门件东西突然朝他砸了过来,如璋反应很快身子侧那东西就从头旁边飞了过去,定睛看尽然是块磨盘。

  如璋回头就看见原本斯斯文文的大夫此时披头散发,赤脚站在书桌上双眼凶狠的瞪着推门而入的几人。

  传令兵也被刚刚那事情吓到了,招手喊来四位士兵把大喊大叫的刘大夫死死的绑在了床上,又拿起旁的白毛巾塞住刘大夫的嘴里,弄完这些后四位年轻的士兵满头大汗,可想而知刚刚他们用了多大劲儿。

  传令兵侧头解释道:“刘大夫有时候会咬人,将军小心些。”

  如璋看见这阵势也知道恐怕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刚想说话这传令兵手用力,就把刘大夫的上衣给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皮肤。

  接着他拿起底下人递给他的盆散发着难闻味道的药水,用布沾了沾往刘大夫身上擦,原本啥也没有的皮肤尽然露出了纹身。

  如璋睁大眼睛看着传令兵的动作,直到把刘大夫上半身全都擦了遍后,副完整的图案出现在如璋眼前。

  图案很奇怪,有图形也有文字,这文字如璋不认识,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见过,不过跟西域的些小国上的奏折所书写的他们的文字有些相似。

  除了文字,刘大夫身上还有布满整个胸膛的图案,这图案用如璋的话来说是挺抽象主义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见见的时间长了后刘大夫身上的图案慢慢的消了下去,传令兵还想搽被如璋制止了,他让士兵给刘大夫重新穿上衣服后走到外面问传令兵:“这纹在刘大夫身上的图案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还有你们能确定刘大夫以前身上是没有的,是失踪回来后才纹在身上的么?”

  “他回来后啥也不记得了,嘴里只在念叨毒囊草毒囊草,刚开始属下们也不知道刘大夫想干嘛,后来大夫说毒囊草有清热解毒之效,就是不知道对刘大夫这病起不起左右,属下想既然都没法子了何不那来试试?所以在刘大夫喝得药中加了些,可哪里知道这刘大夫并不好好喝药,由次直接打翻在自己身上,图案这才显露出来。”

  “这事情除了守这里的人还有谁知道?”

  “无,属下自从看见图案后就直接到将军处禀报了。”

  如璋听后点点头,他看了看周围环境:“这地方不安全,换个地方,还是你们几个日夜十二个时辰不停的盯着他。”

  说完如璋回头看了看青瓦房,皱着眉牵起缰绳翻身跨上了马。

  二五八 出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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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刘大夫身上纹着的图案就仔仔细细的绘了下来摆在了如璋的案头,他把字抄了下来递给前来的幕僚问道:“各位认识这是什么字么?”

  几位幕僚都看了圈,如璋看着他们头雾水的表情叹口气:“既然各位都不清楚就算了。”

  这时其中的位姓宋的老先生站了起来,慢悠悠的给如璋行了个礼后才开口说:“老朽的确不认识将军给的字迹,不过老朽年轻时曾经去西域十八国游历了几年,他们那边地广人稀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文字,读法拼写各不相同,看着将军纸上的这十多个字,老朽只能辨认出它们应该处于几十年前消失的属国,格兰图。”

  如璋拿着笔的手顿,抬起头直直的盯着他问道:“宋先生可能确定?这几个字就是处于已经灭国了的格兰图?”

  宋先生点点头,接着刚想说话如璋抬起头制止了。“既然是已经消失了的小国我们就不在浪费时间了,不如大家继续商讨下秋季的巡防,北狄虽然消停可边境小股流匪却没有停息过,对于往来的商队造成损失不少。”

  行人讨论到天色渐晚才结束,最后如璋对正要走出去的宋先生说道:“宋先生请慢步,本人还有些事想要问清楚。”

  直到全部人都离开了后如璋才说道:“其实留下宋老先生只是刚才人多并不方便多谈私事。”

  宋先生也是个人精,从如璋叫他的开始他就想到自家将军肯定有话不好在众人面前多问了。

  “将军请问。”

  如璋找出中午递给他写着格兰图文字的纸直接说道:“格兰图这个属国,宋先生可知道多少?先生如今能找人破解这纸上的文字么?”

  宋先生并没有立刻回话,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了想之后才开口说道:“格兰图是老朽三十多年前去西域游历时听见的,他们人数最多不过十万余人,别说与大齐想必,就在西域也是人数非常少的小国。而且这格兰图人数少,族人居住的地方也异常偏僻,如果不是特地去找般旅行者根本不会进去他们的领地。”

  “那先生是如何碰见的嗯?”

  宋先生抬起头想了会才说:“时间以过去太久了,但老朽记得自己并没有去过格兰图族人居住的地方,只不过在个商业重镇做休整时见到过格兰图外出做生意的族人,当年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就绣着将军手上的这种文字,这种文字虽然乍然看上去与西域其他小国相似,可老朽研究过,他们的书写方式非常特别,只要稍稍注意些就能发现他们与西域其他国家的文字完全不同。”

  如璋看着手中自己描下的字体:“宋老先生知道如今在大齐还有人看得懂格兰图文字的高人么?”

  宋先生摇了摇头:“这老朽并不清楚,毕竟时间隔得太长,况且格兰图已经消失了。但如果将军是想要找能看懂文字的人老朽倒是有个办法。”

  “先生请说。”

  “格兰图人少国弱,别说在大齐,就算是在北狄还没称霸时的西域它也不起眼,不过不是找到大齐庇护格兰图早在三四十年前就被北狄给灭国了。这么个毫不起眼的小国要找到熟悉它的人无意于大海捞针,不过将军可以去找商队。”

  “商队?”

  宋先生点点头:“格兰图在小位置在偏僻也要吃饭穿衣不是?早在老朽还不知道格兰图这个部族时就在西域听见他们那里生产孔雀石,这种石头并不特别名贵,可经过好的手艺人打磨过后是西域那边有钱人家非常喜欢的装饰品,从这里想必能猜到他们之间既然通商,那肯定有清楚格兰图情况的商人。将军从这里入手想必就能找到答案了。”

  如璋想了想觉得这宋先生的意见觉得还是有些道理,等宋先生走后如璋叫来昨天的那位叫小郭的下属问道:“刘大夫如何了?”

  小郭面色颓废的摇摇头:“不大好,这毒囊草原本就有毒性,而在找到刘大夫时他就已经带毒,没擦次毒囊草的药汁刘大夫体内的毒素就加深分。”

  “能保命么?”

  “大夫说就这个月了。”

  此话出如璋深深叹口气,这刘大夫身体有毒其实在找到他时大夫就发现了,不过那时候并不致命,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怎么医好刘大夫的失魂症上,可没想到这平常人喝了只会拉肚子的毒囊草放在刘大夫身上尽然与他体内的毒素混合,几下子就能要了他的命。

  当晚如璋走后刘大夫就吐血昏迷不醒了,虽然使人抢救了回来可身体下子就垮了下去,如璋没办法只能让人无论如何在薄刘大夫命的情况下尽快把他身上的纹身给描绘下来。

  众人弄了晚上才把那身复杂的图案完整的描绘了下来,可东西是得了但刘大夫那边却是不好,此时人已经深度昏迷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如璋叹口气:“跟刘大夫的家人说了么?”

  “刘大夫大儿子今年二十二,属下找到刘大夫本人后就给京城送了消息,现在他们正往这里赶。”

  “那尽量让他们薄刘大夫的命,无论如何让家人见他最后面。”

  说万沉重的话题后如璋正了正身子面容严肃的问:“刘大夫身上的那纹身查出来了么?”

  “属下问过江湖上有名的纹身师傅,他们说用在刘大夫身上的东西大齐没有,以前只出现在西域,不应该说只出现在西域的其中几个小国,这种药水纹在身上是看不出来的,只有遇见毒囊草药汁时才会显性,这种手段般用于传递比较隐秘的消息才会用到,因为制作纹身的药水不易,如今几乎已经绝迹了。”

  如璋捏了捏手中的寿山石:“你们查出来用这种纹身药水的国家是哪些了么?”

  小郭摇摇头:“这属下只能肯定是很古老的种技法,毕竟这种药水获取困难,纹身又异常麻烦,况且这人只要纹身后体内都会带毒,如果不碰毒囊草这毒性并不致命,可只要用了毒囊草这人更博坚持不了多久。正因为有这么多的缺点,所以这种手法不仅大齐见不着,就连它的发源地西域十六国如今都已经找不到了。”

  二五九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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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小郭这么说后如璋皱了皱眉头,把图案纹在刘大夫身上的人不用说肯定是小金刀本人了,他的精力如璋听清说过,他是为数不多到过格兰图族人居住地区的中原人,而且他跟着格兰图族出身的神官那么久,学会格兰图的文字并不奇怪。其实就连他的纹身手法如璋都能猜到应该是出于格兰图族,唯弄不懂的就是为何小金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传递他的消息,难道他就不担心他们找不到刘大夫么?还有,刘大夫是为何会得上失魂症的?如璋仔仔细细的询问过大夫他这失魂症的原因,在如璋看来这就是因为受到巨大的刺激下子受不了精神整个崩溃掉了。

  刘大夫虽然是个医者,可他二十岁就进了军营当起了军医,整日跟着帮大老粗什么没见过?再说战场上刀剑无眼在血腥的画面他都看过,这次能把他整个人吓疯掉肯定是大事,而且是远远超出他个人理解范围以外的事情才能把位见惯血腥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行军大夫吓疯掉。

  除了刘大夫本人,如璋更想知道的是小金刀,他想传递的是什么消息?为何有时间花那么大精力在人身上纹身也不采用其他简便些的方法?还有就是如今他是死是活,人在哪里?

  问题层层的压在他身上,如今清怀着身孕他并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她,毕竟这么多谜团告知她也也不过平添几分疑虑,不若等着他先把最容易弄明白的那纹身的意思弄清楚后在跟她说明白比较好。

  原本如璋以为不过两个月就能查明白的事情没想到拖到入秋了才有些眉目。

  “你是说这段话是格兰图他们祭神的语言?并没有任何实质是意思?”如璋放下手中的信看着满脸风尘的小郭。

  小郭才从北狄回来,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到了如璋的书房把他打听到的事情说了。

  “是,将军。属下到北狄找了半个月才寻到直商队,他们领头的是个老人,以前为了与格兰图进孔雀石特地学过他们的语言,那老人说这段话的意思反义成中文大致为:仁慈的上天,族人祈求众生聆听,祝稿人打败黑暗希望的曙光照耀大地。”

  如璋听后皱着眉头,这文字别说格兰图,就连大齐都有专门的祭天用语,这些全都是在些祭祀场合所使用的,可小金刀为何要把这没啥意思的语句纹在刘大夫身上呢?

  小郭解释完后倒也不见外,做下咕咕咚咚的灌了壶茶,如璋看着小郭满身尘土的样子放下信纸接着问:“那图案你打听出什么了没?”

  小郭摇摇头,“那人也不过是略略懂些格兰图的文字,不过他说起过格兰图这个族群非常低调,平日里除了特地上他们那里通商的队伍外,他们根本不与其他部落的人交流,要不是背后有大齐撑着老早就被北狄那帮子人给灭了。”

  说道这里小郭才想起就算格兰图靠上了大齐,他们也不过多撑了些些时间而已,在承乾十五年圣人下了诏书后整个格兰图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随着他们的消失,名震天下的肖彦军也跟着散了。当时这事情闹得很大,可关于这件事情所有知情得人都是个态度,能不提就不提,能不说就不说。

  如璋知道肖彦就是清的养父肖海明,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牵扯进了太子与周王,这可是元后唯二的亲子,圣人的嫡子。两个身份最为贵重的皇子因为这事情弄的死伤,怪不得平日里掐得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政敌都不敢在这上面多说句话。

  甚至如璋的父亲楚王也对着事情三缄其口,如璋在得知清想弄明白后从侧面稍微打听过,当场就被楚王非常警惕的给绕开了,不仅绕开还异常严肃的警告如璋这事情他千万沾不得,想想连元后的两位儿子都能折进去,就如璋这身份塞牙缝都不够。

  想到这里如璋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刚想说话就看见阿莱脸纠结的站在书房前,看着他尺的模样如璋皱着眉问道:“怎么?南方的水乡把你骨头都泡软了么?”

  阿莱被如璋指派到江南做事前前后后住了快年,连如璋的婚礼都没参加,办完事情之后他前几日才回到北渡城。

  “外面有人找夫人。”

  如璋奇怪的看了他眼:“直接去夫人那里禀报就行了干嘛跑我这里来?还有阿莱你什么时候当起了门童?”

  阿莱咂了咂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刚刚我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个人站在门口随意问了两句,他说是与夫人有旧,打听到夫人的住址才过来的。”

  如璋看着阿莱的表情站起了身:“来人是男人?”

  阿莱点点头,如璋回头看原本伸长着脖子的小郭立马低下头行了个礼就出门去了,那动作快得后面像是有够在撵他样。

  “既然是找夫人的你直接去通报就行了,何必跑到我这里趟?”

  阿莱瞪大了眼角:“外男怎么能随意见内眷?再说。。再说那人。。”

  直到如璋见到来人他才反应过来为何阿莱表情那么奇怪了。

  如璋活了两辈子还是头回见到生得那么好看得男人,虽然他穿的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可举动,贪图说话无不表明这人受过良好的教育。

  来人见到如璋进屋似乎并不奇怪,不紧不慢的起身双手行了礼,那张好看的嘴里说出的声音也异常悦耳。

  “将军,在下贸然前来多有打扰。”

  如璋抱了抱圈说道:“这位。。”

  “在下姓陈,命长风。几年前受过令夫人的救济,可以说令夫人是在下的救命恩人,这次走到此处打听到当年的恩人以成亲搬到北渡,在下便前来打扰。”

  看着这人洁白如玉的皮肤,那双黝黑的眸子仿佛星辰般带着微微笑意看着如璋,第次让如璋感觉到美丽真的不分性别,眼前这位主长成这模样,别说普通人看来双眼发直,就连见惯了各式美人的勋贵也吃惊不小。

  还好如璋只是乍然之下愣了愣,很快的回神,听着这人的名号他立马想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