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睡得,没想到宋郡守死活不走,就说要睡在这里,说咱们三爷封了郡王他要沾沾喜气。“
清有些意外的抬抬眉毛,这宋郡守在清的眼中就是位读着圣贤书长大,个性耿直有些天真的人,没想到他尽然还有这面,”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伺候,排个稳妥点的小厮守夜,醒酒汤都准备好,还有更宋郡守府上通报声,免得他夫人在家里着急。“
冬雪点点头领命去了。
如璋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喝了碗浓浓的醒酒汤后头疼才好些,他摸了摸抽疼的头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昨日老宋他心情不好,我陪着他多喝了两杯。“
”老宋?“清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与他关系怎么亲近了?“
如璋看着清的表情才想起他与老宋的关系直瞒着别人,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完成这保密就不重要了,于是开口说道:”我和他是个师傅,他是我师兄,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这次把我派过来也是考虑到这层关系的原因,我们没标明身份主要是怕引起刘泉的警觉,毕竟文武两个人关系太好就会架空刘泉这个大帅3(“
二八八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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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璋平静的表情清叹口气说道:“政治真不是正常人玩得东西。”
如璋笑着揉了揉脸,起身换好衣服后,清在正厅见到了宋郡守,对他清的印象并不深,两人不过面之缘,这第二次看见宋郡守人明显的瘦了圈,脸上的疲惫怎么都洗不掉,看着清他率先开口笑道:“忘机是我师弟,为兄在这里就托大会,叫你声弟妹可好?”
用这种朋友间的口吻开口明显宋郡守是把清当自己人看了,清又怎会抚他面子,当然立刻点头开口说道:“宋大哥。”
接着宋郡守有些为难的看着清说道:“本来这事情本不该劳烦弟妹的,可本人能找合适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内子出生刘家,这次刘家获罪圣人念在本人劳心劳力的份上特赦了内子,如今虽然牵连不上了,可她这心思这关还是过不去。她虽然在燕州许多年,可如今能说话的朋友并没有几个,在下只能拜托弟妹有空时多找找内子聊天,你们都是女眷,有些话比我这大男人好开口。”
看着这文质彬彬的读书人面露难色的开口说着这些,清知道能逼着他求道自己面前可想而知那刘氏的问题有多大。
“宋大哥这么说可就见外了,原来是犬子年纪小我又舍不得离开他身边半步,如今他人已经大了许多,当然也该出去走走。”
宋郡守听后笑了笑,深深的给清行了个礼“麻烦弟妹了。”
直到晚上清才弄明白为何宋郡守为何为了刘氏费那么大劲儿了。
清诧异的放下手中的游记:“你是说刘氏为了宋郡守把自己的嫁妆全搭进去了?”
如璋点点头:“他们两人具体的情况我并不清楚,只知道当年宋郡守家中尚可时两人成亲,当时就算宋郡守家中老父尚在时宋师兄都算高攀了刘氏,等后面他老父过世,家中又被债主追得连老宅都卖了之后,他们家几十口子人都是靠着刘氏那点嫁妆生活的1(当年宋师兄虽然已经考取了举人,可在京城那地界,个小小的举人别说做官,就连自己都很难养活。”
清听到这里就已经猜出宋郡守与刘氏两人的关系了,起度过了艰难时期,如今宋郡守得了圣心,而刘氏的娘家却倒了,这让她这个夹在中间的女眷如何是好?
清又想起初见夏氏时刘氏路跟着自己的伯母,身为二品诰命行事作风却小心翼翼,在不清楚之前清以为是刘氏的性格所致,如今看着他们的生活历程,恐怕是之前生活苦难时找过太多娘家帮忙,以至于刘氏做到了二品诰命在夏氏这个伯母面前她还是直不起腰杆。
“既然如此,想必这刘氏内心也是煎熬无比,以前靠着娘家,虽然有些风言风语可毕竟娘家也是帮过他们。如今自己的丈夫把娘家给扳倒了,这刘氏在其中的感受可真是五味杂陈。”
如璋此时心里对刘氏到没多少想法,毕竟这世间让自己左右为难的事情多了去了,他心中琢磨的是宋至贤。他年少时只与这位师哥同师过两年,后面因为宋至贤年纪以大,特别是最后年他考上了进士之后两人就没有太多的来往了,要不然皇上也不敢把他派到这里来,毕竟他与宋至贤有着同师之宜但私交却并不热络,这种关系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毕竟两人要同对付刘泉没点信任是不行的,可两人关系太好对他这个皇上来说却是不好的,毕竟他不想扳倒个刘泉后出来两个“刘泉”。
如璋对于老爷子的心态琢磨了很多年,从他六岁进宫读书开始后他就在暗中观察老爷子的行为做事风格,用他的话来说如今的皇上就是个典型的“上位者”心态,年轻时与兄弟斗得你死我活,好不容易上位了却为了自己私心间接弄死了元后与两位对他威胁最大的嫡子,接着如今年纪渐渐老去,看着儿子们个个的都盯着自己的位置,他心中的焦虑与不安如璋很清楚。
想到这里,如璋又想起当年太子身亡后,被众人逼迫立太子时的皇帝,当时才几岁的自己亲眼看到了他眼中的焦虑与迷茫,如璋知道此时的皇帝是不想立太子的,毕竟好不容易前个太子才死,这时又要立位身强力壮的儿子作为个渐渐老去的“狮王”来说,这简直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他已经不行了2(
所以当年的自己才抓住的机会,无意中说出了暗中立储的办法结了皇帝的困境,后面才有他被重用的系列事情。
对于自己这么做如璋是没点心理压力的,上辈子他也在政治中心活了那么久,如今虽然来到这里,时代不样,规矩不样,可人心却都是样的。对于皇帝来说首先他是君,后面才是父亲。想起印象模糊的太子,如璋深深的叹了口气。
清以为他在想刘氏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她哪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帖子我已经递上去了,明日就到宋郡守府邸,跟刘氏说说话多劝劝她罢了,毕竟她与宋郡守还有三个孩子,就算看着孩子的面子上她这么闹下去也不行。”
知道清是误会自己了,如璋也不想开口解释,这些政治上的尔虞我诈如璋是向来不太想跟清说的,毕竟在他心中清始终是个思维有些单纯,厌恶争斗的工科女。
如璋顺着她的话两人说了会后清才想到前两天娘亲信中所写开口问道:“现在爵位诏书已经下来了,等我们到了京城就正式册封,你想好多久启程没有?”
如璋看了看外面稀稀落落的雪劣:“原本想九月就启程的,没想到刘泉的事情那么复杂,弄到十月都还没完结,如今雪已经开始下了,这时候启程不说你,光是重曦都受不了,我想最好我个人先回京城,是把刘泉那里的东西给皇上禀报上去,二就是接受册封。你带着重曦等到开春再走吧。”
清虽然不想跟他分开,可也知道京城那边事多不能等,而重曦虽然身子健康,可年纪实在是太小了,这路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也不敢那儿子的小命赌,于是点点头无奈的说道:“哎,也只能这么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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