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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她的身份
我的世界最棒!
以此句话作为整个故事的开端,或许会让接下来的内容不会过于乏善可陈。
关于她的故事或许没什么好多讲的。
亲生母亲为了养活未婚生子的自己,而嫁给了毫无血缘的父亲,母亲或许是因为自己为了安稳的生活而选择嫁给了现任的丈夫而心有愧疚,在三年后死去了。
一年之后她就有了新的继母,而她的继父则因为过劳死而亡。
继母为了养活她而嫁给了现在的继父。
这个家庭一直维系到了现今。
毫无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因为父母死要面子的缘故,就算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没了感情,可也依然维持着这摇摇欲坠的家庭。
——她也完整的继承了这个家庭的死要面子的特性。
在人前完美无缺文武双全的高岭之花,作为同龄男生yy和女性所妒忌的对象,她似乎认识很多人,但是真正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所谓的朋友,在她看来就该是自己半夜一个电话,就能从一个城市赶到另外一个城市,千里夜奔,披星戴月,也会义无反顾为了你而来的人。
能有这样一个为了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朋友,她也可以心甘情愿的为了对方从容去死。
看上去性情应该是如此冷淡的她,内里却是这么偏激又疯狂的人。
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这个特性让她在任何地方都无往不利。
哪怕是游戏,也是如此。
从小到大获得各种奖项,零花钱不问父母要也能从各种赛事的奖金上获得的她,却是个喜好游戏的人。
不,不能单纯的说是喜欢。
而是将这变成了一种身份。
不是职业玩家的程度。
而是攻略之神的程度。
在这个世界的网络上,有这么一个传说。
有一个人,可以攻略任何一款游戏,无论何种难度的游戏之下的任何一个结局,这个人都能得到。
在传说之中,这个人被玩家们敬畏的称之为“攻略之神”。
泽越止就是那位“攻略之神”。
当某个普通的放学路上,身穿春季校服的“攻略之神”遇见了有着兔和猫混杂体型的娇小生物。
这个生物口吐人言:“你有那个优秀的资质,和我一起去拯救其他的世界吧。”
神明毫不犹豫地无视了这种奇怪的生物。
多年的游戏经验告诉她,随便做出反应,就会打开奇怪的路线。
她现在还在为高中要升哪一所学校犹豫踌躇,哪有功夫去拯救世界?
需要外来勇者拯救自己的世界——
这种世界灭亡算了。
能够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能够救自己世界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而且救了之后呢?
就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期待,但是她还要以泽越止的身份回来。
寄期望于他人——
这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做法了。
啊,二次元的不算。
他们和这个三次元的又不一样。
“我有读心术哦。”
那只个头较小的粉白色生物一跃就跳上了她的左肩,它长长的尾巴轻轻卷在了她修长洁白的颈脖上。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文武双全的泽越止,根本没有反应的空间。
“你很想要做吧。”它的耳朵垂下来,轻轻点了点泽越止的右胸,“很想要做出人意料的事情吧。”
“!”
泽越止注视着自己左肩上的那只说中了她内心想法的生物。
“叫我丘比就好了,”白色的生物自我介绍,“有什么事情比拯救世界更加出人意料的呢?”
它冲着泽越止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因为你看上去更想要毁灭全世界。”
“啧。”
她将手上的书包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拎着。
“具体呢?”
“哦,具体的啊。”它从泽越止的左肩跳到了右肩,“你的实力只是普通人的程度,为了让你不会受到伤害,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吧。”
“我需要成为魔法少女吗?”
泽越止看向丘比。
浅色的双眸中似乎含着盈盈秋水。
“我本就已经是攻略之神了。”
她——
轻描淡写的回绝了丘比的提议。
“啧,太遗憾了呢。”
丘比语气很遗憾的说了这么句话,然后咬了一口泽越止右侧的颈脖。
白皙的颈脖上似乎被打上了一个标记,那个标记只是一闪而过。
而泽越止隔着橱窗的玻璃,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枚标记的图案。
“那么,身份录入完毕,具体什么时候需要你去拯救其他的世界,待另行通知。不过,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要一起加油了呢……攻略之神——泽越止。”
丘比说完这一句话后,便从她的肩膀上轻轻跳到了一旁人行道旁的栏杆上。
“你现在所见到的,正是剥落了表象所呈现的真正景象。”
“祝你好运。”
这是丘比在二者第一次会面时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泽越止看着满大街的灵异现象,只是皱了皱眉,继续迈步回了家。
她新买的游戏还没玩呢。
拯救世界?
这种事情就再说吧。
正文 2清涧寺(上)
文武双全的泽越止,今天依然过着游戏度日的生活。
无论是走路拿着pfp机一路晃过三台自行车;还是面无表情的借助着周围的环境优势与成群结队出没的灵异现象擦肩而过,这全部都是单纯凭借本能就能完成的事情。
保持着“绝对不让pfp离手”的原则,泽越止在老师们的暴怒中不动如山的维持着一心多用的最高境界。
到了中午时,自带便当的泽越止在全校轰动前就去了天台吃中饭。
自称“丘比”的生物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你们学校还真大过头了呢。害我一通好找。”
泽越止指了指脖子的右侧——那里是昨天被丘比咬过的地方。
“这个标记没有定位功能吗?”
丘比赞许的点了点头。“有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对这个学校的占地面积产生感叹。”
“啧。”泽越止给出了解释,“有钱人开的贵族学校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小康之家的泽越止能进来,全靠成绩优异外加对外界漠不关心。
升学率和入学率?
傻子都知道哪个更重要。
和面子工程比起来,到手的实惠更重要。
丘比一甩尾巴,跳上了她的右肩。
“不过这也太吵了点吧。”
丘比轻巧的身体站在泽越止的肩上,对她而言几乎没有半点的份量。
“嗯,因为今天有个救了被卡车差点撞到的小孩子结果自己骨折入院两个月今天刚刚出院的富家大少爷来上课。”
“浓浓的怨念都快突破天际了呢。”
“不,只是遗憾怎么这种人居然没被真的撞死。”
丘比沉默了两秒,随后它那可爱系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
它夸赞:“你果然有毁灭世界的资质。”
泽越止可不会忘记自己昨天是为什么被咬(打)一(标)口(记)。
“不是说需要我去拯救世界吗?”
“是呢。”
丘比的尾巴环上泽越止的脖子,正好绕了一圈有余。
“你有让地狱的七君主,长老院的大魔女还有一堆类似身份的怪物们都会战栗的发抖、打从心底感到畏惧的毁灭天赋。”
它歪着头,鲜红的双眼里倒映出泽越止那毫无感情的寡淡面容,“但是,就连那些真正的神明都想不到你居然和宇宙观测者签下了拯救世界的契约。”
“观测者这种称呼弱爆了啊。”泽越止对于这种高大上的称呼没什么意思。
反正丘比透露再多的信息,只要不影响她打游戏那就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对了,”丘比提问道,“你们午休到什么时候?”
“12点55分我要回教室上课。”
“那么还有1832秒。”丘比点了点头,“时间足够了,我们去拯救世界吧。”
泽越止还没有说这段时间是自己攻略游戏的时间,她就和丘比一起穿了。
养在深闺,如白纸般纯洁无暇天真无邪的“华族”泽越家的大小姐“止”要嫁进清涧寺家……
没人会觉得曲曲一介普通华族的女儿嫁给大财阀的继承人是高攀了。
所有人都在哀悼这位要和风评极差的清涧寺冬贵成婚的止小姐。
作为被丘比绑定的当事人,泽越止毫无反抗的依从父母之命嫁了。
当然,面上顺从的泽越止心底有多想弄死丘比那就不足为人所道。
在出嫁前,妒忌她能嫁给大财阀的家中姊妹故意让她听见的对话,正是出于某种恶意。
(“那个清涧寺的继承人,真的是男女不忌。”)
(“说是风流,但是到底将他美化了多少啊。”)
(“哈啊,可怜的止。”)
(妈的,居然当了同妻。)
心里这么想的泽越止却懵懂茫然的注视着停下讲话,看向自己的姐妹。
她冲着这些长舌妇们天真无邪的笑了。
丘比很实时的转播她们的心理活动:“喔喔,所有人都在可怜你呢。”
她对丘比讲完,便随着下女的寻找声走了过去。
“菊子,我在这里。”
温柔的嗓音,表里如一的懵懂无知。
伏見义康对于自己为冬贵挑选的妻子抱着爱憎又带着怜悯……不,全部没有。
一想到她的用处,伏見义康就能铁石心肠的恭喜她得一良人。
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死吧人渣。)
泽越止面上冲着他害羞的一笑,绯红的脸颊,低下头时露出的一点的洁白纤细的颈脖。
自称拥有读心术的丘比甩着尾巴在屋子里跳跃,仗着除了泽越止以外的别人看不见也听不见它说话,便如此的肆无忌惮。
而因倚仗宇宙观测者给予的特权,泽越止和丘比的对话,全部会被模糊处理。没人会发觉异常。
泽越止回答丘比。
嫁了人的当晚,泽越止跪坐在榻榻米上,和丘比聊天当作打发时间。
丘比无法理解“攻略之神”的想法,它毕竟是宇宙观测者,高于这个宇宙的存在,自然不懂、不理解、不明白泽越止的做法。
冬贵和义康两人一先一后的进入了房间。
调整了之后,丘比就与泽越止一起看着冬贵如何在义康的指导下和“泽越止”滚床单。
泽越止面无表情的评价眼前化作文字的事实:“真是让人浑身发凉的两个变态。”
丘比看了她一眼。
“拯救这个世界的方法就是要让清涧寺冬贵了解爱的意义,总觉得是很困难的问题呢。”
而泽越止只是双手交叠在胸前,冷冷的笑了。
“真是简单的课题呢。”
她看着伏在“泽越止”身上的冬贵,拍了拍丘比的脑袋,:“让我回去。”
丘比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然后回到“现实”的泽越止,伸出双手环抱了压在自己身上的冬贵。
在夜晚的灯光下,冬贵的发丝缠绵宛延在泽越的身上,那幅的艳丽美得惊心动魄。
“不要哭啊。”
她安慰着被自己抱在怀中的男人。
冬贵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而她只是纯良无辜的笑着,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没关系的,所以不要哭了。”
冬贵眨了眨眼,眼泪莫名的从他眼眶中落下。
伏见知道自己应该将冬贵带走,但是他看着如同母亲抱着孩子一般温柔无害的泽越止,以及明明比她要年长,却如孩子般无助的在她怀中落泪的冬贵,深深的看了一眼这荒诞的场景,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幕后黑手,他发誓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一遍又一遍。
充满了放荡的歪曲之家清涧寺,却迎来了一位纯良无害的女主人。
那表里如一的天真无邪,仿佛是从天上而来的天女从书中走出一样。
——这可真是世界上最大的恶意。
期待着天女落到泥潭、浑身被污泥侵害的不止一人。
可惜天女当的身边有着一个叫做“菊子”的下女忠心耿耿又非常的不好招惹。
天知道泽越家到哪儿找来的这种胆大包天粗俗却又武力值极高的乡下丫头。
菊子如同猎犬一样跟在懵懵懂懂的“止”身后,扫除一切路上的阴险和陷阱,而且只需要“止小姐的笑容”就可以精神百倍的活下去。
改名为清涧寺止后,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伏见示意的缘故,家中的下人们只称呼她做夫人,只有菊子会喊她“止夫人”。
新婚第三天,冬贵就恢复了自己昼伏夜出放浪形骸的日子,而泽越止则稳妥的保持着自己朝六晚九的作息规律。
在花园里闲逛的泽越止,身后牢牢跟着充当保护者身份的菊子。
而菊子再怎么小心谨慎,也挨不过开了挂的丘比。
丘比违反科学定律的从花园一朵花上跳到另外一朵上。
它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的空中一扫,尾巴尖上的那点粉色看着竟比花瓣还要娇嫩鲜活。
泽越止说着这些时日让自己最难以忍受的事情。
丘比从花朵上一跃跳上了泽越止的左肩,它长长的尾巴绕在她的脖子上,尾巴尖似有若无的扫着脖子右边那个做了标记的地方。
说到这个,泽越止只是轻轻的一笑。
她将手放在小腹上,看着花。
丘比虽然已经知道了泽越止的想法,但是却依然无辜的看着她,
泽越止面上笑着一片柔和温顺,心中却扯着嘴角,乖戾的笑着。
她当然要生,而且不是生一个孩子,要生好几个。
伏见义康挑了她,让她嫁清涧寺冬贵这给个死基佬,如果不是拯救世界的任务在身,她绝逼让这一个主犯一个从犯——两个良心喂了狗的家伙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卷了这两家人的钱跑到国外去挥金如土的过日子。
可她跑不掉,那么就只能和这对神经病的同性情侣死磕。
她要让他们两个这辈子都别想痛快的起来。
泽越止可是从小到大就是半点亏都不会的人。
既然是她生的孩子,那当然是她的。
清涧寺冬贵这家伙是能有多远就给她死多远。
丘比的脸蛋蹭着泽越止的脸颊。
它的口中吐出可怕的言语。
泽越止心中的那张脸上所戴着的乖戾笑容瞬间龟裂剥落,露出一张充满了恶意的扭曲面容。
正文 5清涧寺(完)
亲眼见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滚做一堆是什么心情?
夏米埃尔和伏见两人的意见不谋而和,用“巧合”让“泽越止”见到了这一幕,而后者脸上的笑容却依然是万年不变的和善温柔。
夏米埃尔摆在脸上的安慰表情在僵硬了一瞬后,又继续维持着原本的剧本角色设定,在一旁试着安抚着泽越止,不动声色的对她说着字字诛心的话,又做出了将她带走的建议。
而泽越止只是对着抬头看向自己的冬贵,轻轻地笑着说:“诶呀,冬贵玩够了就要早点回家啊。”
她就像是看着幼年的道贵和鞠子两个人在花园里到处乱跑时,为了安抚一旁惊张他们两人的长子才说的话。
夏米埃尔在对“泽越止”的这句话起疑的瞬间之后,又望着她脸上的笑容,从脊背上一点点窜上寒意。
泽越止所展露的笑容不包含尘世间的半点欲|望,单纯的、洁白的,正是超脱世俗的温柔。
这笑容让夏米埃尔这位胆大包天的诈骗犯平和了心情,获得了久违的沉静;
却也如同锁链一样,让他这位游走在欧洲皇室之间,敢于欺骗那些拥有人间最高权力的皇室成员的野心家心甘情愿的锁上了四肢,停留在了这个远东的国家——属于清涧寺一家的宅邸。
而泽越止见到了自己的丈夫出轨寻欢的场面,却还能如常的对他说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她不是心机深沉之辈,那就根本不是人了。
——她没有私欲吗?
夏米埃尔不敢相信在这个时代,他居然还能真正的遇上这么一种人。
就算是拒绝了人间一切诱惑的狂信徒,他们也拥有着对神的信仰。
“止”只是单纯的爱着“清涧寺冬贵”这个人,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情,她也依然是单纯的,毫无保留的全心全意的爱着他。
包容他的一切作为,无论是出轨寻欢还是乱|交群x,全部都能无条件的接受。
最多只是轻轻地对他说一句:“玩够了就要回家啊。”
丘比在窗台看着泽越止。
它听见她几不可闻的对它说。
无论男人在外面如何的疯狂,他们总归要回家的。
夏米埃尔正是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真正的涵义,所以才会感到毛骨悚然。
单是“泽越止”平日里的表现,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她是会用这种心机深沉的言语的人。
对她而言,这句话只是从字面意义上理解就行了。
这位举世无双的诈骗犯,察言观色的技能早就满级了。
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同样理解了这句话背后所隐藏涵义的伏见义康,在一瞬间卷起来阴冷的怒火。
而冬贵正准备给出的回答,却被伏见堵在了嘴里。
伏见并不想听见自己的情人——对他妻子——回答怎样的内容。
夏米埃尔看着自己身旁那位身穿洋装的“止夫人”,出于躲避伏见的怒火的缘故,他赶紧带着她离开了位于顶楼专供客人休息的这间小房间。
还未走到楼下,迎面就走来清涧寺家那继承了冬贵美貌的两名青年。
冬贵与和贵走在一起的时候,两种不同的美貌相互交映,简直就是人间至高的视觉享受。
但是这两位青年眼中所见的只有一个人。
和贵侧身隔开了夏米埃尔与母亲的距离,他轻柔的语调几乎与“止”平日的一模一样,而“止”毫无防备的就被二子带去了注意力,国贵对于自己这位“因为厌倦了虚伪的宫廷所以来这个国家避居的欧洲大贵族”身份的家庭教师,自然是客客气气的。
他果断想要终结自家和这位钢琴教师的契约。
哪怕给十倍的违约金也绝对要把这个对他母亲的“图谋不轨”就差明着刻在脸上的钢琴老师赶走。
以前这种事情,他还可以当做“妈妈的好就连个外国人都看得见,自家老爹居然不懂珍惜真是混帐”来安慰自己,但是等夏米埃尔这么高大上的身份设定一出来,他可真怕自己的妈妈被这么一个百般贴心身份又那么高贵的男人给骗走了。
清涧寺冬贵和夏米埃尔。
在这个西方人比东方人地位要高、贵族更是西方佬中的顶尖存在的坑爹时代,有这么两个人放在你面前让你选,摆脱这根本就不用选好吗?
国贵不知道自己该庆幸母亲无条件无保留的爱着那连称之为“人渣”都算是赞美了的父亲——这样的她当然不会离开他们这些孩子。
还是他该为了母亲好,让她离开根本不会给她带来幸福的父亲。
泽越止嫁给清涧寺冬贵就是一场悲剧。
之后的那长长的时光,就是悲剧那漫长的煎熬。
鹿鸣馆这地方如何呢?
回了家后,不用大哥示意,鞠子就百般缠着母亲,将小姑娘娇嗔甜美的那一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泽越止”自然是将自己所见到的场景,事无巨细的描述了一遍。
鞠子从和贵的眼神里知道他们两个一定在鹿鸣馆遇到了超不好的事情,百分之百是和自己那个名声坏得让她觉得丢脸都丢得麻木掉了的父亲相关。
她绝口不提任何会扯上父亲的事情。
泽越止最后露出了苦笑。
“我果然受不了那么大的声音。”
“那就是交际舞的配乐哦。”
和贵手上拿着本夏目漱石初回版的《猫》,但却并没有百~万\小!说,反而是告诉自己的母亲。
“要是跳舞的话,必须要有配乐哦。”
“但是……”
“止”还想说什么,结果环顾四周,她的每一孩子都很认真的用眼神告诉她,这是正确的事情。
“唉……”
她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麻烦了你们那么久,结果却连一次都没跳成。”
她微微低着头,手指交叠在一起。
“总觉得,浪费了你们的时间,很过意——”
国贵没等“止”说完,就轻轻将她抱在了怀里。
“没关系,不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对对!”鞠子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笑容灿烂的提议道,“我来弹曲子,哥哥们和妈妈跳舞去吧。”
“这是我们家的私人舞会。”
和贵从椅子上站起来,遥遥对着母亲行了个正统的邀舞的动作。
“这位美丽的夫人,请问我有这个荣幸与您跳一次舞吗?”
“啊,好啊。”
“止”被国贵抱在怀中,却还是扭头对着和贵扬起了笑容。
“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啦。”
仗着自己年纪还算小,道贵就算是和妈妈撒娇也会不嫌丢人。
他也指责自己的大哥:“大哥不要仗着比我先出生就理所当然的霸占着妈妈!”
“不可以吗?”国贵看着道贵,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哦,确实是不可以呢。”
“止”看着道贵一缩脖子的害怕举动,又看向对着她轻轻扬起嘴角笑着的长子,茫然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反应。
泽越止躺在被子里,抱着窝在她怀里的丘比。
明知道她对丘比说的话都会被屏蔽掉,但是她依然是用着只有她和丘比才能听到的音量悄声说着话。
丘比听着泽越止那漫不经心地话语,毛茸茸的长尾巴盖上她的腰。
泽越止承认的痛快极了。
泽越止对于丘比的叮嘱非常的不屑。
丘比学到了泽越止的口头禅。
泽越止问着丘比。
泽越止深恨自己没办法去一睹将头像印在日元纸钞上的文豪丰采。
她可想以后有机会冷艳高贵的对丘比说,我连真人都见过了,这纸钞上的画像一点都不准确。
泽越止对丘比说了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有丘比帮忙,整封信做的天衣无缝。
而且丘比上了模糊效果,就连那位寄信的友人也会认为这是自己写上的内容。。
泽越止在信上加了那么一段话。
丘比不懂人类的感情,自然也搞不懂多加这么一段夏目漱石的趣闻有什么意思。
和贵看到了信,一如往常的他将这普通的信给了鞠子,任凭她在晚餐时将这封信作为每月难得一次的趣闻念给大家听。
泽越止曾经对丘比说,一个男人每个星期都锲而不舍的给你写这种日常的信,不是对你有意思那才怪。
但是和贵这几年早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家里蹲。
他母亲是个被清涧寺家圈养起来的无知无暇的女性,而他却是自愿留在这个笼子里陪着她。
丘比也曾经问泽越止,需不需要它去查查看和贵这反常的缘故,而泽越止则告诉它。
泽越止极有自信。
鞠子念完了最后的那段话后,在国贵如刀的目光注视下,缩着脖子,试图想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而她却小心翼翼的看着餐桌上的母亲。
止回了自己孩子们一个安抚的笑容。
她永远都是那样。就算是自己不明白的事情,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会担心的看向自己,虽然不明白,她还是会笑着告诉他们——
“我……不是很理解信上的内容,但是……是不好的事情吗?”
国贵权威的给出了答复。
“不,不是。”
“那就是好事情啦。”
止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
连“我爱你”这句话都不理解意思的母亲,却全心全意的毫无保留的爱着那样的父亲。
家中的四个孩子们都纷纷低着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基本吃完了的饭碗。
他们的心情泽越止猜得到,心中愉♂悦,但是依然面上从容不迫。
泽越止对丘比说。
丘比睁大了眼睛。
泽越止随口说着对她的常识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丘比看着泽越止,居然在她眼中看到“孺子可教”这个意思。
泽越止白了它一眼。
丘比一甩尾巴。
泽越止冲着丘比冷酷的一笑。
丘比跳上泽越止的右肩,在它之前打上标记的地方又咬了一口。
止夫人的身体像是毫无征兆的那样一天一天的坏下去。
西医中医都没有用。
用中医的话说,那就是油尽灯枯志之像。
而让医生畏惧的话,却只能私下里对他的金主国贵讲。
“更像是……燃烧了生命。”
国贵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在弟妹们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询问:“家母……还有多久的时间?”
医生告诉他。
“最多一个月。”
泽越止立刻享受到了什么叫做“国宝级”的待遇。
让她感到好笑的是,她的孩子没有一个人去叫他们的生父回来。
就连夏米埃尔都被冬贵请回来,每天下午都请她去听曲子。
泽越止看着夏米埃尔弹了二十多年的钢琴,光是看就看会了。
但是第一次和他学怎么弹钢琴。
夏米埃尔第一次知道这位“止夫人”居然还有那么高超的钢琴天赋。
“为什么我不早点发现呢?”
夏米埃尔显然也知道泽越止命不久矣的事情,他看向泽越止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真切的悲哀。
这大概是这位欺诈世界的诈骗犯真正的感情。
“止”却很高兴的告诉他。
“现在知道也不晚啊。”她如梦般叹息,“……这多好啊。”
夏米埃尔正是因为“止”那只见得到美好的一面的“天性”,从而彻底沦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冬贵在“止”还剩下半个月寿命的时候,在某个晚上回了家。
他拿着两个小小的盒子。
“认识的人说,夫妻应该交换这个。”
他似乎只是重复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听来的事情。又将其中的一个盒子递到了自己妻子的面前。
“泽越止”顺从着冬贵的意愿,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盒子。
泽越止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得到这个。
戒指吗?
银色的戒身上镶嵌着漂亮的祖母绿宝石。
那将深邃与清澈两种矛盾的词语完美结合的宝石。
多少钱?
重点是——
泽越止的心中不怀好意。
哦,冬贵的账单估计都是伏见义康买单吧。他看到冬贵买了这种东西回家,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愚蠢的表情来。
啊,真想看。
没能看到真是有些遗憾。
“给我的?”
冬贵用点头回答了妻子的提问。
泽越止很高兴的点点头。
冬贵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笑容。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照常出门,可每次都会赶在睡觉的时间前回来,每次都为妻子带回来一件礼物。
有时候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有时候则是做工精美的八音盒,有时候则只是花园里带着夜晚露水的一束鲜花。
在她的寿命还剩下四天的时候,冬贵在她打开八音盒时,突然间做出了邀请的姿势。
“啊。”
“止”看着自己的丈夫,将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冬贵向她伸出的手上。
不知道妻子命不久矣的丈夫,突然间对她抱以了那么强烈的目的性。
几乎是用自己的一无所知,跌跌撞撞的走在讨好妻子的道路上。
一切只是起因于鞠子受不了自己的母亲快死了,而她的父亲还一无所知的没事人一样夜夜纵情。
“如果妈妈突然去世了怎么办!”
这一句质问让冬贵终于注意到,让他习惯了只要回去就一定能见到、让他习惯使用“家”这个词的妻子,如果有一天不在了——
对他而言绝对不可以。
为了留住她,他想尽了办法。
鞠子依然看不下去父亲的作为了。
“爸爸,你为什么要送妈妈就连你自己都觉得可有可无的东西?”
冬贵恍然大悟,在从未长久关心过的小女儿的指点下,磕磕碰碰的学了邀请跳舞的举动,邀请了妻子在月光很好的夜晚,在清涧寺家的花园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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