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不是约好了故意气走别人露露的哎我看吧,其实露露也不错,样子漂亮家境好,唯yi就是有点娇气。”
摇了摇头,二舅母继续道:“你大妈的意思呢,也正是因为露露的大小姐脾气,说不定找个小夏这样的反倒配得上。yi来小夏脾气好够稳重,以后要是小两口吵架什么的,能让着点露露;二来嘛小夏这孩子不是家里早没人了嘛,露露那个倔性子以后不用和公公婆婆相处倒也刚合适”
二舅母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哎哟”声叫唤,甫yi回头就见小沐手上触目惊心的红,惊道:
“咋啦”
这头小媒婆吮了吮指头,呐呐说:“不小心割到了”
第十六章
夏何夕自父母双双去世变成孤儿开始,就练就了yi身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以当他忽然接到苏锦程电话,邀请他去家里作客时,夏狐狸其实就已经嗅到了丝不寻常的味道。
百般试探下,毒蛇苏锦程就是缄口不言,只幸灾乐祸地说了句:“那天我会早点下班回家看戏”苏锦程故意咬重“看戏”两个字,让夏何夕反复咀嚼百般琢磨,最后为了安全起见,夏狐狸还是决定给自己找个垫背的
于是,这才有了夏狐狸yi大清早就去湖心公园钓鱼钓人,接小媒婆yi起回家的事情。而此时此刻,已经身处苏家的夏狐狸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怀疑,本来以为的“家常便饭”变成了“苏家家宴”。而最奇怪的是,家宴还请了他这么yi个外人,着实可疑。
客厅里,夏何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坐好。二舅母和苏小沐在厨房洗水果,大舅母小舅母也以买东西为由溜出去咬耳,只剩下苏乐程和夏何夕大眼瞪小眼。
夏何夕兜圈子:“小媒婆说,你最烦参加家庭聚会。那你今天来,是觊觎红烧鱼还是围观看戏”
苏乐程挑眉,甩出yi副还用问的表情道:“我也听说,你和死丫头吵架了”话毕,苏乐程不等夏何夕开口,就满是沧桑地拍了拍夏何夕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兄弟,得罪女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得罪蛇蝎心肠的女人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得罪yi个既蛇蝎心肠又莫名其妙的女人。因为,这样你就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招数来对付你了。你要小心了,苏小沐不是个善茬。”
夏何夕眯了眯狐狸眼,干脆将计就计地幽幽道:“我和丫头吵架是因为她钱包里的那张合照。”
闻言,苏乐程怔了怔,随即又恢复常态,只可惜刚才那么yi霎那已经被夏何夕捕捉到。“那男的是谁你知道吧”
“我怎么知道我和她从小到大就不和,不知道,她的事情我从来都不关心。”
欲盖弥彰,夏何夕默,勾着唇只淡淡瞅苏乐程。果然不到yi小会儿,苏乐程就觉如芒在背,浑身都快被夏何夕盯出两个窟窿了,抖了抖肩膀求饶道:“哥哥别看了,我真的不知道,再说都是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了提它”
苏乐程话说到yi半,夏狐狸就已经从似笑非笑变成了j笑,凝视苏乐程慢吞吞说:“陈谷子烂麻子”三哥,这六个字已经出卖了你,它们告诉我你yi定知道真相。
苏乐程噎了噎,哽道:“好吧,我告诉你,可你千万不能让死丫头知道。”
“其实是这样的,哎,孽缘呐。这男的是小妹的同学,他yi直暗恋小妹,可小妹只把他当好朋友,后来他们大学毕了业,这男的就去了国外,后来”
夏何夕撑下巴,“后来怎么样”
苏乐程望天想了想,义正言辞道:“后来,他得白血病,死了。”
夏何夕:“”童鞋,你就算要编,能不能编个其他病你难道不知道,这年头白血病已经被你们黑得无地自容,不敢侵蚀人类的身体了吗
就在夏何夕正质疑着苏乐程的凄美故事时,大哥苏谦程也乐颠颠地出现鸟。不过显然,大哥比两个弟弟稳重得多,没说来看戏也没说是来参加聚会,而是委婉地表示:来劝架开场白曰:“小夏,我听说你和小妹吵架了。”
夏狐狸扯了扯嘴角,启齿喃喃道:“我和丫头吵架是因为她钱包里的那张合照。”
苏乐程&苏谦程:“”
于是,狡猾多端的夏何夕又用同样的方法从大哥那听到了另yi个版本的合照故事。这次,凄美绝伦的棒子剧演变成了义薄云天的军旅剧。
大哥道:“其实,小妹和照片里那个男的没啥,你不要误会。呃事情是这样的,这个c这个,这男的是我们的邻居,小妹yi直当他是亲哥哥,后来他当了兵,在yi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
“怎么样”
大哥悲痛欲绝地握拳:“哎,他牺牲了。”
夏何夕:“”很好,果然不是yi家人不进yi家门。虽然两兄弟编故事的经过c风格不大yi样,但结局却是统yi的。不过,你们到底有多恨这人,都得咒他死啊
苏乐程撞墙ing:大哥啊,你咋就不看我给你使的眼色呢万事休矣。
我是鸿门宴的分割线
待苏锦程也下班回家,yi家人聚齐开始吃晚饭,夏何夕才彻底明白了三兄弟嘴里的“看戏”是什么意思。和苏锦程同回来的,还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苏妈妈介绍说,这是露露。话毕,还意有所指地将露露往夏何夕的方向推了步,yi切,尽在不言中。
夏何夕默了默,下意识地去看人群最后边的小媒婆,只见小媒婆正低着头布菜,似乎对这边的景况丝毫都不关心。这边露露姑娘倒是极大方的,顺着大舅母的介绍,甜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伸出右手道:
“你好,夏先生。”
女方都主动伸手了,没回应的话委实不太礼貌,是以夏何夕伸手亦道:“你好。”短暂的相握后,夏狐狸正欲抽回手,却感觉那边传来yi股力量使得彼此的手无法分开,微微抬头,就见露露对自己调皮眨眼道:
“呀,你还真不记得我啦”
话音刚落,众人就忽听筷子落地的声音,齐齐回头后便见小媒婆没事人地“哦”了声:“开饭了。”
这边,刚刚还兴奋看八卦的苏家三宝也默默噤了声。本来三兄弟以为今天上演的是房玄龄欲纳妾,贞烈夫人吃醋自究大戏,可怎么yi转眼就变成了女版陈咬金横刀夺爱,秦香莲黯然神伤呢
这剧情,会不会反转得太过头了点
饭间,氛围在寂静和尴尬中交替进行。除了三位老太太偶尔闲聊,以及看似无意地问着夏何夕及露露的状况,让他们彼此更了解外,其他人皆安静地吃着饭。
吉祥三宝沉默是因为对剧情的反转实在叹为观止,yi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夏何夕童鞋沉默则是因为他yi直回忆着到底在哪见过露露;至于小媒婆嘛,无人能知此时此刻猛啃红烧鱼的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好的是,往日向来话少的露露今天竟然活泼开朗,yi直充当着活跃气氛的积极分子。和三位老太太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后,露露看了眼正凝视自己的夏何夕,捂嘴咯咯笑道:
“喂,你已经偷偷看了我很多眼了,看够了没有”
如果有雷的话,现在yi定能劈下来把苏家三兄弟和夏何夕劈死,这么囧而暧昧的话,露露居然就当着几位长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夏何夕咳嗽声,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泛红了。
果然好男不能与女斗,特别是,和女流氓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调戏
如此状况,八卦三兄弟饶有兴趣地看看夏何夕,再看看露露,最后,将视线落在yi直埋头啃红烧鱼的苏小沐。很好很强大,三人的座位居然也刚好呈现三足鼎立的局面。只是小妹,你再不出手,女流氓就要把你家夏狐狸扑倒了。
夏何夕顿了顿,开口道:“我只是在想,到底在哪和刘小姐见过。”其实,夏何夕回国没多久,除了公司就是家,如果真要在半年内见过露露,不应该忘记的。可任凭夏何夕在脑子里搜遍各种面孔,就是没有yi副与眼前的这张能重叠起来。
刘露露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其实我们不久前才见过,只是夏先生真的贵人多忘事把我忘了。”说罢,又不明所以地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yi阵按键,顷刻夏何夕就感觉外套包里震动起来,接着就是熟悉的电话铃声。
夏何夕摸出手机,脸色微微变化手机屏幕显示,是yi串陌生号码,可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为什么露露知道对面的露露洋洋得意地收了手机,眨眼又道:“看,我就说我们认识吧,只是夏先生不记得我了而已。”
大舅母见状惊道:“你们还真认识呀”
“是呀,我刚刚看见夏先生也吓了yi跳呢”话yi出口,几位老太太纷纷附和大笑,直说有缘有缘。二哥苏锦程率先看不下,摇头叹了口气,起身道:“你们慢吃,我饱了。”
腹诽语:老妈你到底有没有搞清状况,我早在半年前就把夏何夕介绍给小妹了,你们现在这是助长小三的威风
怒其不争地看自己老妈yi眼,二哥扶额回卧室了。苏乐程见状瘪了瘪嘴,起身亦道:“我也饱了,进去帮他重装电脑。”
腹诽语:死丫头啊死丫头,我真是错看你了。本来指望今天接着闹这么yi出,你能吃次醋赶紧和夏何夕双宿双栖嫁出去。现在,得你就继续吃红烧鱼吧,卡卡卡卡死你
话毕,也灰溜溜跟着苏锦程进去了。
大哥苏谦程瞅了瞅旁边已经空掉的两个位置,抽抽嘴角,也甚为不好意思了:搁下筷子郁闷道:“那我也不吃了。”腹诽语:其实老子没吃饱
yi时间,yi桌子人走了yi大半,但显然这丝毫没影响露露调戏夏何夕的兴致。转了转眼珠,露露撑下巴噙笑:“你还没想起来对不对用不用我告诉你我们在哪见过”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夏何夕还能说什么“请刘小姐赐教。”
“嗯”闻言露露点了点头,望天踌躇yi番噗嗤轻笑出声,复对上夏何夕的眸子,轻启红唇道:“我偏不告诉你。”
夏何夕:“”
yi阵凉风吹过,向来屹立不定的夏狐狸也忍不住要风中凌乱了。吞了吞口水,夏狐狸艰难道:“其实我也饱了,我进锦程屋里消化yi会儿。”说罢,不等众人同意,也起身下桌了。
瞬间,桌上只剩下四个女人面面相觑,外加yi个依旧奋力啃鱼头的小媒婆。
二舅母咋舌:“他们是嫌弃我做的红烧鱼不好吃咩”
第十七章
饭毕,三位老太太就磨拳霍霍,按捺不住要上战场了。
原来,三位舅母除了热衷于凑对子拉红线,更是全民健身运动麻将的忠实粉丝。说媒凑合夏何夕和露露事小,今晚通宵pk事大。按照三缺yi的惯例,小媒婆作陪上场。
于是在二筒三条的和谐氛围下,三位老太太忘乎所以,彻底将yi干小辈抛在了脑后。苏谦程和苏乐程向来对麻将兴趣缺缺,加之听闻老妈们居然又要通宵活动,纷纷告辞准备回家鸟。
是以,问题接踵而至
准备回家的四人中:大哥苏谦程c三哥苏乐程c夏何夕都是开车而来,独留yi闭月羞花c沉鱼落雁的露露姑娘没有车。作为男同胞,到底三人中谁才最有实力抱得美人归,送露露回家呢
苏乐程翘着二郎腿,先发制人:“大哥,你家在西门,露露家也在西门,你”
话还没说完,大哥苏谦程便急忙打断道:“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办事,不回西门。”说完想了想,唯恐再留余地地又加了句,“我是执行公务,很急的”
苏乐程抱胸鄙视,“大哥你那么急,还有空来吃饭”
大哥噎了噎,瞪眼反击,“警察就不是人了吗再急也要吃饭,倒是三弟你,你不是刚才说要去酒吧吗你的酒吧离露露家只隔了yi条街”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yi旁yi直没开口的二哥苏锦程冷笑声,阴阳怪气道:“你们俩争什么,某男主角都没发话你们跳脚当什么小丑。”
语毕苏家三兄弟齐刷刷地凝视默默看电视的夏何夕,夏狐狸无视几人的热切目光,yi言不发,静坐如桩。估计被几人推来推去,刘露露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们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成,很方便的。”
闻言,二哥苏锦程在旁边勾了勾唇,但笑不语。yi直按兵不动的夏何夕见状正踌躇苏锦程什么意思,就听露露幽幽又道:“只要某人舍得不送我”话毕,竟故意挪屁股往夏何夕身上靠了靠,又意有所指地盯住夏童鞋,娇笑露齿。
调戏这绝对是裸的调戏加暗示面对yi而再c再而三的挑逗调戏,饶是往常喜怒不形于色的夏狐狸也快失掉风度想咆哮了。
这边,苏谦程和苏乐程对视yi眼,憋着笑咬牙。看,可不是我们不送,是别人小姑娘早选好了最佳司机呢。
夏狐狸抽了抽嘴角,委婉道:“我家住东门”言下之意,刘小姐,我们真的不是yi条道的。
话刚出口,麻将桌上的大舅母也刚好打出个yi万,分神只听了半句夏何夕没头没脑的话,扯着嗓子嚷道:“小夏住东门还要送露露回家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哦,露露,到家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
露露弯眼:“好。那夏大哥我们走吧”
夏狐狸汗颜,大舅母您老人家yi口yi个“不好意思”,话语间听来倒是“很好意思”。如此大舅母话yi发话,夏何夕越发骑虎难下,不好拒绝露露了。望了望苏家三兄弟幸灾乐祸的表情,夏何夕深呼口气,意味深长地将目光移到小媒婆身上,将最后仅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她身上。
此时此刻战场上,小媒婆也正目光深邃地端视自己的牌,思索着什么。夏狐狸微眯眼,心底此起彼伏。
丫头,快抬头,你不是鬼点子最多了吗
丫头,说句话,难道你真要主动交出占有权,让我送露露回家
丫头
这边夏何夕还在默默腹诽,小媒婆的星眸却陡然yi亮,大放异彩地抬头,哈哈大笑道:“八筒,胡了清yi色自摸”
夏何夕yi口银牙咬碎,八筒,我和你势不两立
我是无辜的八筒妹妹
待夏何夕满腹怨言地送刘露露回去,再回到自己家时,小媒婆已经在他家楼下等他了。这房子是夏何夕归国后才买的,地址鲜少人知道,但消息灵通如苏小沐,居然还是摸来了。
时至深秋,到了晚上还是蛮冷的。夏狐狸停车出来后第yi眼就见穿着薄衬衫的小媒婆抱着手臂可怜兮兮地在门口等他,顿时心里长了草,脚步已经快于思考地走到小媒婆面前,蹙眉道:
“你怎么在这”
小媒婆见夏何夕终于出现,吸了吸鼻子,无比委屈道:“早知道你回来得那么晚,我就不急急忙忙地打的过来了。浪费了二十多块钱,呜呜”
夏何夕默了默,刚刚被感动yi点点的心,僵硬裂口了。苏小沐,你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地说那个字,忒俗忒煞风景
两人进了屋,夏何夕便去给小媒婆煮咖啡,而苏小沐则穿着夏何夕宽大的外套在屋里乱转。
“夏何夕,你这房子装得不错诶”因为是第yi次来夏何夕家,小媒婆看什么都新鲜,这摸摸那瞅瞅。她看得出来设计者很用心也很专业,房间以黑白冷色调为主,客厅的电视墙上“开”着yi朵朵洁白富贵的牡丹花。家具和沙发则皆以简约风格为主,与整个屋子巧妙的融为yi体,显得大气而干净。
只是小媒婆盯着这漂亮的房子,总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正踌躇哪里不对劲,夏何夕就端着咖啡从厨房出来了。将咖啡搁在小媒婆手上,夏何夕道:“这么晚了来干什么”
苏锦程不是说,yi旦三位老太太上了桌就六亲不认的吗三缺yi的状况下怎么舍得放小媒婆走苏小沐似乎知道夏何夕想什么地嘿笑声,嘻道:“你们前脚走,后脚二伯就回来了,于是他做了我的替死鬼。”
夏何夕闻言默了默,没言语。好不容易不用陪长辈们玩麻将,小媒婆不回家偏偏破天荒地打的士来找自己,到底什么事联系起小媒婆今天在苏家的异常,夏狐狸不禁翩翩然翘尾巴:
难道真的是丫头吃醋了刚才在苏家没发作只是搁不下面子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小媒婆就得意洋洋地摇脑袋:“小媒婆上门,自然是有喜事。我来是跟你说刘露露”
夏何夕yi听“露露”二字,下意识地低笑打断小媒婆,面色yi沉眼神陡然犀利,冷冷道:“苏小沐,不要告诉我你这么晚来是给我和露露说媒的”
小媒婆听了这话眨眼,眨眼再眨眼,终于忍不住噗嗤大笑起来。其实她还真是来替露露“说媒”的。原来早在几个月前,小媒婆周末逛街曾与露露偶遇过yi次,彼时露露花枝招展,还挽着个矮自己yi个头的男人。
露露介绍,这是她男朋友,神马神马公司的经理,哪哪名牌大学的高校生,言语间说不出的自豪和炫耀。小媒婆听她说完告辞欲走,却又被拉着yi起吃了顿饭。是以今天在二舅母家,小媒婆为了不让自己笑场,yi直猛埋头扒饭啃鱼。
很显然,露露交男朋友的事情暂时还没告诉家里人,所以大舅母等人这才乱点了鸳鸯谱。露露这个人虽然是娇气了点,太自以为是了点,但今天为了不让夏狐狸看上自己,故意做出调戏流氓的举动,还是蛮好玩的。
而小媒婆今晚前来的目的,就是告诉某人真相,替他压压惊。但此时此刻,苏小沐见话才刚起个由头就夏何夕就火冒三丈的模样,莞尔改变了主意,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道:“你觉得露露不好咩”
夏狐狸微微虚眼,“你说呢”
小媒婆避开夏何夕的目光,捏下巴捉弄道:“挺好啊,家世c样貌都不错,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如此率直天真。嗳,不是有句话说思想上的女流氓,行为上的好姑娘吗哎呀呀,这就是在说露露嘛,多直接勇敢的女孩子简直就是稀世珍品”
夏何夕深呼口气,凝视小媒婆yi字yi句道,“什么意思”
小媒婆咧嘴,伸出右手笑道:“恭喜你,夏先生您的第十八位相亲对象已经顺利诞生,希望这是您最后yi位相亲对象。男人超市在此预祝您成功”
“”
yi时间,夏何夕只觉理智yi点点从大脑抽离,从没想过原来自己做人这么失败。多年不曾大起大落的情绪开始波澜不定:苏小沐,你就是这样装傻卖乖的吗是不是有些话不挑明你就可以yi辈子装作不知道不明白是不是上次周才女的教训还不够深切,所以你要再给我继续介绍第18个c19个,甚至更多相亲对象是不是自己真的认真了
想到这,夏何夕身形微闪,嘴角却溢出丝苦笑。果然谁先认真谁就输了,丫头,很好,你真的惹我生气了。
念及此,夏狐狸的眼眸渐渐深邃,而这边小媒婆见夏何夕良久没反映,咦地歪头来看,电闪雷鸣间,还悬在半空的手终于被握住,可姿势却已经大大超出了普通交流的礼仪范围
小媒婆的整个手都被某人用力地握在掌心,小媒婆正诧异地想抽回,微微yi抬头,唇也被某人撷住,彻底落入了他人的怀抱中。霎时,伴随着唇齿间传来湿热感觉,小媒婆只觉脑袋轰地yi声乍响,瞬间空白。
这个世界,彻底爆掉了。
是不是,2012提前到来了娘亲呀呀呀
第十八章
这不是苏小沐的初吻。
小沐还记得,自己第yi次接吻的那个晚上星空璀璨,她和宁然看完电影后依旧舍不得各回寝室,于是绕着大学的操场yi圈又yi圈地打转。忘记了当时聊了些什么,也忘记了当时有没有人在操场打球,小媒婆只记得宁然趁自己不备,忽然侧头在自己唇间蜻蜓点水般地触了yi下,然后就比她还害羞地臊红了脸
因为当时两人都是生手,宁然又属于偷袭范围,力道不对,这么yi撞反而撞破了小媒婆的嘴皮,所以在小媒婆心里,接吻并没有小说电影里描述得那么好,甚至偶尔会淡淡想:不就是肉碰肉嘛。
可现在,不yi样,很不yi样
夏何夕这么忽如其来的强吻,颠覆了小媒婆所有的观念和想法被温热的唇折磨得心跳不止,迷迷糊糊的同时,小媒婆只觉手脚并软,越发逃不出夏狐狸的怀抱了。
这边,夏狐狸见小媒婆没有反抗,大受鼓舞地亲吻吸吮,似乎就此要将两人融化,喘息间都是彼此熟悉而又陌生的她他的气息。良久,久到两人再不分开就要窒息而亡,夏何夕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小媒婆的红唇,但停在她腰间的手还是没有放开,两人就这么额抵额地相拥而立。
小媒婆默,脑子乱成yi锅粥,思绪万千却又好像捕捉不到任何东西。这算什么夏狐狸忽然袭击之前他们在谈什么这这算强吻吧
想到“强吻”二字,小沐终于意识到yi个“被迫强吻者”该做的事了推开夏何夕,然后给他yi巴掌,然后用充满愤恨的眼神说:“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最后,再夺门而出
呃电视剧是这样演的吧可小媒婆脑子转了个圈,举止如下:
保持着被夏何夕抱住的姿势,小媒婆抬眼看了看夏何夕,不太确定道:
“你刚才是在吻我”
“嗯。”这算什么烂问题,不是吻,难道是啃吗
“你现在还抱着我不放”
“嗯。”
“你今晚没喝酒吧”
“嗯。”
“”听到第三个“嗯”字,小媒婆静默两秒,终于吼出声:“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嗯”夏何夕将音调从四声调到二声,霸道地禁锢着开始微微挣扎的小媒婆,哦,原来不是不反抗,是太迟钝现在才开始反抗。
“原来我表现得还不够彻底明白,苏小媒婆还不太懂我的意思,我不介意再做次示范。”
“你”小媒婆惊得瞠目结舌,原来只知道夏何夕腹黑j诈,怎么不知道他还卑鄙无耻呢兜转间,小媒婆就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二舅母教她的,女孩子不要轻易单独去男孩子家玩。
果然果然
“你不要脸你臭”苏小沐破口还没骂完,嘴又被堵上了。这次,小媒婆彻底清醒,拼命挣扎外加拳打脚踢以示自己的态度,两人扭扭捏捏间,夏何夕的吻却越来越霸道,越来越不可收拾。
小媒婆yi边挣扎yi边眼前无力地浮现出四个字:道貌岸然这个成语实在是太太太适合夏何夕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了还有小心肝啊小心肝,你能不能别扑腾了,不就是肉碰肉而已嘛,当当在吃肉,啃猪头。而且,是很帅很有型的猪头不对不对,夏猪头哪里有型,这明明是强迫,他是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脑子彻底当机之前,yi个念头又忽然串进小媒婆脑海里。她想,自己十多岁开始就练跆拳道,虽然后来没有成为黑带高手,但大学后又得大哥指点,对付yi两个抢匪都是不成问题的。怎么今天就打不过夏狐狸,推不开他呢
呃会不会是太久没练拳的原因
我是脸红的分割线
当小媒婆意识到事态严重时,为时已晚两人已经双双滚到沙发上,姿势则是诡异的女上男下。没错,小媒婆终究扳回了主动权,却还是没能推开夏何夕,反而咳咳,用眼下流行的话说,反而扑倒了对方。
肢体纠缠间,苏小沐yi面对陌生而难耐的燥热感到惊讶,yi面暗暗想:夏狐狸果真是个祸害。因为他的亲吻太热情,所以才点燃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冲动因子;因为他发间淡淡的青草香味太好闻,她才会舍不得放手;因为夏何夕的眼神太迷离,撤下眼镜的俊脸又实在让她移不开视线,自己才会色心大起
反正,yi切都是夏何夕的错,自己才会被美色所惑。怪不得周才女c刘露露和夏狐狸见过没几次面就大显本色,原来某人的身材这么好,健硕的胸膛摸起来这么有手感。
可在事态进yi步发展之前,“美人”却不乐意了。夏何夕yi边握住小媒婆的色爪,yi边微喘道:“丫头,你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今晚你能完整地从这里走出去。”
小媒婆毕竟未经人事,闻言脸yi红,啐道:“什么我再这样下去,是你先开始的。”
“嗯”夏狐狸眼眸闪烁,连眼角稍都带着笑意,说起话来语气也不觉往上扬了三分,“那你倒是先把手从我腰上拿下来啊。”
苏小沐囧,剜夏何夕yi眼慢慢从他身上爬起来,两人整理衣物坐好,房间内却依旧满布着暧昧的粉红色泡泡。夏狐狸咳嗽声,打破沉寂,“小沐,我们认真谈谈。”
小媒婆斜睨,“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夏何夕扬眉,无视她的话说,“刚才你说把露露介绍给我,我现在正式回应你,我不喜欢。”
听了这话小媒婆微微诧异地端倪夏何夕,这是唱yi出夏何夕眨眼,卖乖道:“男人超市也不能强买强卖吧我有权要求重新介绍。”
苏小沐深知有诈,但还是不得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夏何夕闻言想都没想,立马答道:“圆脸,短卷头发,小巧可爱,yi说话眼睛就弯弯会笑的那种。不过别看她长得可爱,其实比谁都霸道都彪悍,又要打人又抠门,骂起人来也是绝不口软。嗯有句话怎么说的呢萝莉外表御姐心。”
小媒婆:“”
“还有,她喜欢给别人做媒,爱财如命,狡猾j诈,但另外yi方面,她又嘴硬心软,对家人朋友都很照顾。”
小媒婆默了默,淡定道:“用不用帮夏总您再加个条件,这人还必须姓苏名小沐。”
夏何夕狐狸眼弯成yi条线,“随便,她叫什么姓什么,家境如何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这个人。”
苏小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如果小媒婆说,她没有yi点点喜悦之情c虚荣之心那是假的,可是,夏狐狸,你这样的表白方式是不是太标新立异了点
见小媒婆不说话,夏何夕yi双星眸越发明亮,语气也温柔得不像话:“原本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喜欢这样爱闹爱疯的小丫头,可有些事情临到头你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丫头,给别人yi个机会就是给自己yi个机会。”
小媒婆安静良久,久到空气快让人窒息时,才抬眸凝视夏何夕认真道:“可是夏大哥,你要的我给不了,我们不合适。”
夏何夕默,不是没预料过结果,也不是没经历过风雨,只是苏小沐,是不是之于我,你就连好人卡都懒得发了刚认识你那会儿以为是矜持,是你小姑娘贪玩,所以我才陪着你耐心地玩相亲游戏c暧昧游戏,可是这么长时间,你却打算只用yi句“我们不合适”来打发我么
念及此,夏何夕沉声:“是不是因为钱包里的那个人”
听了这话小媒婆怔了怔,想起他说的是谁后才从嘴角扯出yi丝苦笑,“是,也不是”叹了口气,小媒婆从包里摸出钱夹,打开看了看里边的照片,才又幽幽地问:“你还记得我们第yi次见面的事情吧”
听了这话,夏狐狸眼眸渐渐深邃,第yi次和小媒婆见面还真是惊天地c泣鬼神。彼时自己刚回c城,因为在德国的时间太长,对国内的yi切都不甚习惯,而这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道路。
回国后,夏何夕和苏锦程联系上,两人约好在yi个周末yi起吃个饭,聚yi聚。可夏何夕却在赴约的路上,囧囧有神地迷路了。c城属于山城,地势蜿蜒陡峭,用当地人的话说就是:看见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却需要半小时绕弯爬上去。
是以如迷途般茫然的夏童鞋无奈之下只得yi边跟苏锦程打电话问路yi边缓缓向前行驶。听那边指挥地拐弯,夏何夕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嘭地yi声巨响,霎时只觉眼前五彩斑斓地yi晃,那彩虹般的绚丽就翩翩倒地
撞上车的那片“彩虹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小媒婆,还好的是夏何夕车开得慢,小媒婆住了两个星期院也就回家了,而苏锦程精心安排的两人第yi次见面也直接从咖啡厅搬到了住院部。yi yi
其实事后,夏何夕yi直想不通当时小媒婆是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才会不顾yi切地撞上自己的车,但这话终究还是没问出口,今天小媒婆旧事重提,看来和照片里的男孩子有莫大的关系。
念及此,夏何夕求证地看向小媒婆,只见对方闭眼朝自己微微颔首:“没错,当时我在追他。他叫,宁然。”
第十九章
有句话说,幸福的故事大抵yi样,然而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同。苏小沐说,这是因为希望获得幸福的人按照已经写好的剧本演出幸福的样子给世人看,而她和宁然,就演了十年的幸福戏码给别人看。
小媒婆和宁然,是青梅竹马。从小学到大学,从牵手到拥抱,从朋友到恋爱,似乎yi切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没任何刻意,没任何形式。直到最后两人分开时,小媒婆也没听宁然说过yi句“我喜欢你”这样的话。但年轻时的小媒婆是那样相信,会和宁然手牵手c相亲相爱地进殿堂,在哥哥们的祝福下嫁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相识十年,相恋四年的时间里,小媒婆就犹如做了场梦,很长很甜的梦,梦里她用尽全力地去爱c去恨,结果梦醒后才发现什么都没留下,包括流干的眼泪。
其实两人的剧情很俗套,毫无看点宁然在小媒婆大三时选择了出国,两人刚分开时还你侬我侬,倒时差地通话c聊视频,但时间yi长,异地恋的所有弊端都暴露了出来。
他们互相猜忌,怀疑,吵架,冷战然后彼此开始感到陌生。为此,小媒婆做了最后的努力,那年小媒婆就读的大学刚好有交换生去宁然的国家,原本不爱读书的小媒婆听到这个消息欣喜如狂,立马打电话告诉远在彼岸的恋人。可那头的宁然却给小媒婆泼了yi大盆冰水:
宁然在听说小媒婆可能会来自己身边后不仅没半点开心,反而慌张地帮她分析出国的坏处,高额的费用以及未来的发展。彼时,小媒婆在宿舍拿着话筒不发yi言,只静静地c静静地听宁然说完,忽然悲从中来,只淡淡地问了yi句:“你在那边,是不是有别人了”
电话那边的宁然沉默两秒,却忽然暴怒,他斥责小沐的不信,责备她的猜忌,然后就重重地挂断了电话,从此音讯全无。那段时间,小媒婆不是没有纠结过,不是没有彷徨过。
她想,或许是自己太神经质,或许真的是自己错了,她和宁然十年的感情,还有什么能动摇呢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不要自己呢yi时联系不到他,可能是他太忙,也可能只是他yi时生气,自己想的那些不好的结果都是不可能的,都不会发生的。就好比贪玩的小孩,就算他再调皮,再向往外面的天空,但他总有疲倦的那天,总是需要睡觉休息的,所以,自己只要站在小木屋门口等待疲倦的孩子归来就好。
但小媒婆最后等来的消息是,朋友告诉她,忻也在国外,她现在和宁然在yi所学院念同yi个专业,同进同出。忻,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小媒婆甚至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宁然的高中同学,曾经的暗恋对象。
宁然最开始和小媒婆在yi起时,她不是没迷茫过。她怕宁然把自己当妹妹,怕宁然只是把自己当忻的影子,可是两人在yi起时日长了,小沐又想,怎么能呢那不过是yi个年少时的梦境,自己才是宁然最真实的生活,有什么能抵得过yi个默默陪伴在自己身边十年的女孩子呢
所以,她被自己感动了,相信了自己,相信了自己的爱情。可到最后,宁然还是为了梦中的女神,追逐到了国外,在忻答应接受他后,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他们十年的感情。
到头来,苏小沐才知道自己不过是宁然寂寞时的yi个慰藉品
两罐啤酒下肚,小媒婆无聊的初恋故事也讲完了,捏了捏手上空空的罐头,小媒婆望天,“所以说年少轻狂,以前我总很有信心,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出现,我就能把他变回最初我认识的那个男孩子,只可惜,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
夏何夕yi口仰尽手里的啤酒,挑眉问:“所以呢你撞上我车那天,看见了他”
小媒婆点头。
“你想追上去问他”夏何夕顿了顿,这才踌躇道,“问他为什么当年放弃你”
听了这话,原本在开新啤酒罐的小媒婆乍地yi回头,似乎听到很好笑的笑话般忍俊不禁,继而弯着腰几乎在地上打起滚来。“喂喂,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觉得呢我追上去是不是应该抱着他大哭yi场,然后告诉他我这么多年还是想他,都在等他”
夏何夕幽幽凝视苏小沐,“不是吗”如果不是,干嘛还这么宝贝地把两人的合照放在钱包里干嘛在医院那次yi提及他,温顺的猫儿就炸毛了呢
小媒婆似乎知道夏狐狸心里所思,摇头道:“知道我为什么到现在还保留着当初的这张合照吗
因为我发现,我快忘记他长什么样了”苦笑番,小媒婆才接着说:“不用照片yi遍又yi遍地提醒自己,我怕就算他回国了,我在街上和他偶遇,也不认识了”说到这小媒婆yi扫满脸阴郁,俏皮地朝夏何夕吐舌道:“如果那样的话,要怎么报仇呢”
夏何夕蹙眉,“报仇,你的意思是”
小媒婆斩钉截铁地点头,“没错,我做梦都想狠狠地c狠狠地揍他yi顿”
“”夏童鞋对于如此的剧情反转有些不适应了,啤酒哽在喉咙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小丫头前面那么抒情感伤的叙述方式,就是为了最后这样的结局狠狠地,揍这小子yi顿
小媒婆不顾夏何夕表情,将桌上的罐子整整齐齐地摆成yi排,搭脑袋总结道:“所以你看,我和他认识十年都能到这步田地,我原以为是他yi人负心,我必定终生难忘。可这才几年我就已经记不住他的脸,甚至需要看照片记住的地步了,爱情所谓的爱情也不过如此那些什么等待十年二十年的故事,也只有在小说里出现,呵呵。你看我给那么多人做媒,那些幸福相守的人,他们真的相爱吗不过是找个伴拼房拼人拼日子罢了”
“喜欢这个东西真的太麻烦了,我伤不起”话末梢,小媒婆的酒劲也渐渐上来了,话也越来越不清,最后直接变成了嘟囔。夏何夕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她脸颊正想说什么,就见已微醺的小媒婆忽然蹭起身,满脸不耐烦地打开自己手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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