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心策划了那次的意外,想让她成为孤儿,然后再也跟不上他们家的脚步,再也配不上自己?多么可笑的理由!林景风忽然放声大笑,“当年我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心。”其实是他对她说喜欢做医生的,因为以后可以救治很多人,不仅仅是身体,还有“这里”,当年他那样指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对小苏凌自信满满地说的。
原来为了他所谓的利益,他所谓的那些东西,他可以连自己的儿子也计算在谋划的一环,林景风此刻心如入地狱,又像在山洪爆发中挣扎不休。这样的父亲他熟悉却又如此之陌生。
此刻林静风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棋子,父亲做的孽,双手沾上的血全部往他手上溅去。然后他的父亲依旧用看似干净的手死死地抓着那个位子不放,而他,却满手是血,怎么也洗不干净,然后细菌滋生,腐烂到了骨子里。从来没有觉得内心是如此的煎熬,忽然觉得自己当年的想法很可笑,以为凭着自己的双手可以救很多人,可是他忘记了在救那些人的时候他必先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即使隔着手套,也依旧隔不开那种罪恶感,父亲是他医生生涯中遇到的最失败的一个案例,记录在案怎么也抹不去。林景风冷笑着走出了这个家,不理会林符东在身后咆哮,他什么也听不到,也希望不要再听到他的命令。
又是那个女人,从前到现在都是。林符东心里就想吃进了鱼刺,卡在喉咙上,如果不拔掉,他就觉得永远不安心,担心某天那根刺穿破脖子,让他再也无法正常呼吸,甚至死亡。眸光闪动中,林符东又生出另一个狠戾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毁掉他现在拥有的,权利、地位、财富,甚至自由,他绝对不允许别人破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林景风消失了,没有人找得到他,无论气上心头的林符东,还是觉得自己发现了他和苏凌那天秘密而玩心大起的王晓路,不管是急着要找林景风为重病患者手术的脑科同僚,还是得知此事苏凌都找不到林景风,他的手机关机了。
一连大半个月林景风就如会揭开盖子会挥发成气体的固体,认识他的人都寻不到他的痕迹。不知道此刻的他还在a市还是已经躲到了更远的异国他乡。好像只要那个人有心躲着所有人,任凭你再有方法,你都找不到他。
只是林符东毕竟是林符东,当他要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够找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当他得知自己的儿子正躲在以个租来的阴暗的几平米的小房子里去失落萎靡的的时候,林符东几乎是拍案而起,告诉那个向自己报告消息的人道,“去告诉他,如果三天之后他再不给好好的回来,那么别怪我对那个女人不客气!”也许只是气急攻心而对儿子放的一句狠话,并没有真的就要那样做,可是林景风却信了。
“我以为你打算一直在那里,不要这个家了呢!”当林符东看到林景风乖乖地回来,他的脸色明显转好了,这个儿子从小就让他操心,如果不是碍于他母亲,他的妻子,或者他就该把他吊起来狠狠的教训一番。
林景风没有多看林符东一眼,而是径直上楼去了。如果不是知道了父亲的狠绝,林景风决计不会再踏进这个家一步,如若不是他的父亲拿那个人的安全威胁他。
如期而至的婚礼
“怎么,还没准备好?”袁烈走进苏凌房间的时候她刚好换上他为她订做的婚纱,合身的剪裁和完美的展露,无一不在说明这婚纱的独特,只是针对她一个的人设计,没有人能轻易请动的设计师都被请来给苏凌亲自设计和制作这套婚纱,可见袁烈对这次婚礼的重视。当袁烈看到苏凌穿上这身婚纱,他的眼中有着掩饰不去的惊艳,虽然明知道她其实很好看,可是人靠衣装这句话还是一样适合用在她的身上的,只不过此刻的她在他心目中变得更完美。
过了今天,她就彻底只属于他一个人了。而她的问完美他只允许他们在这次婚礼上垂涎那么一次,往后再也不许任何人窥视她的美好。
苏凌以为是自己装着这身衣服难看,“怎么,不好看?”不然袁烈的表情怎么突然间有些暗沉了。但很快,袁烈又挂上了笑脸,“没有,你是最美丽的新娘。”袁烈忽然在身后揽上苏凌的细腰,将头低下,埋在她右边的肩上,他嘴里呼出的气息暖暖地烘焙着苏凌的感官。经过人事的苏凌知道这种迷恋的感觉,可是她看了一眼前面镜子里的那个靠在自己身后紧紧贴着自己的人的脸似乎不是心里的那个人,然后她以为自己不露痕迹的躲开了。苏凌闪出一边,然后说,“婚礼快开始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如果没有办法改变,那么现在她已经做好了和袁烈牵手的准备,以后她和那个人,或者真的不会再会瓜葛了。因为即使她还有感觉,可是这个人不会允许的吧,他是那样精明,他的目光那么犀利,她觉得同是总裁,她和袁烈比对起来甚至有些近乎透明,而他对于她来说依然像个谜,深不可测。
“走吧。”袁烈眼睑中闪过一丝失落,看来她还是没有能够接受自己,即使他已经说服自己可以不在意她曾经那么多情人,也不知道她多少次在别人身边承欢。只是对她的那些感觉克制不住,如潮水涌动般无法撤出。
盛世婚礼永远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可是苏凌却觉得自己身在囹圄,心里似乎找不到光明道,即使这个男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她也没有感觉到他给她的那么多的光辉。他们的婚礼太过隆重,政商两界还有其他很多人都被邀请了,她知道认识的好些人自然也在邀请函之内。只是看到林景风的身影的时候苏凌依旧心跳停止了半拍,她以为他不会来了,在她和他发生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之后,她以为换做自己肯定没有勇气出现在这里,可是他却来了,苏凌的心里有惊喜,也同样夹杂了许多的忐忑,错综复杂的感觉让苏凌乱了心跳的节奏,哪怕身边这个人多么努力地抓紧她的手,加深了力度想要她恢复过来,可是她依旧不受控制地看向林景风,然后刚才还自然的微笑现在变得有些僵硬。
这场婚礼如期顺利进行,鸣羽总裁和脑科医生私奔的话题不会在媒体上被报道,或者是苏凌和林景风都太过理智了,理智得不像爱情,或者她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爱情,只不过是小时候的彼此依恋,然后这种依恋随着他们的长大而恶意膨胀。
想为她打造天堂
这场婚礼让苏凌觉得自己的不存在感,以前她不是她自己,只是以鸣羽总裁的身份被认可,而现在是以袁烈妻子的身份重新被介绍,这一回改变的只不过她是鸣羽总裁的这件事似乎被遗忘了,她只是袁烈的太太,在这场婚礼中机械地任由袁烈引领着。一场夸张的婚礼下来,苏凌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苏凌没有再容许自己的目光再去搜寻林景风的身影,即使心里似乎笃定他一定在盯着自己。只是事已至此,她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当主婚人问她是否愿意成为袁烈的妻子的时候,“我愿意”三个字说得如此轻易,只是因为肉在砧板上,钉钉子的事情改变不了。有谁告诉她“我愿意”三个字的重量是多要,价值多少?
交换戒指之后,袁烈本来想直接吻苏凌的唇的,可是他注意到了她脸上并没有欣喜的表情,他只压抑着自己的心在靠近她的时候换了方向,吻了她的脸。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可以退让到这一步,或者连他也说不清楚吧,他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他揽上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道“如果累了,一会就先回去休息一下。”不顾任何人,作为新郎的他只是想着为自己的妻子打造一个天堂。
苏凌讶异地抬头看向袁烈,她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之好,场上那么多有身份地位的人,他竟然跟她说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没事,我还不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会配合他的这场婚礼,心里却不曾记得这也是她的婚礼。两个新人微笑相对,不明所以的人都会羡慕他们的恩爱,同样也会有嫉妒恨的,还有心碎了的。
从来不知道天升集团的总裁袁烈对哪个女人如此好,看着他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好像感染在场的很多人,似乎此刻他瞬间由天神变成了三从四德的丈夫,而他的原意沦陷只为那个他笑对着女人,他的妻子,鸣羽的总裁苏凌。在场的女人无不羡慕苏凌的好运气,能够得到袁烈的青睐,而在场的男人,也大多有些惊讶袁烈会和这个几天就上一次绯闻榜的女人。不过现在看到这个女人,果然是个尤物。
袁烈忽然后悔举行这次的婚礼,因为他不喜欢那些男人用那种目光盯着自己的妻子,他霸道地将还莫名其妙的苏凌揽在怀中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似乎即使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也还断不了那些男人的念想,或者他该将她藏起来,而不是像这样公诸于众。袁烈从来没有如此为自己的一个决定和做法矛盾不已,好像和这个女人有关的,时刻能影响他的情绪,而他却要努力隐藏着,又有些故意地外露着。袁烈并不晓得,他想要为苏凌打造天堂的同时也不自觉地为她打造了一个地狱。
婚礼上,苏凌一直乖巧地站在袁烈身边,直到婚礼结束。送走了所有宾客,最后这里只剩下了工作人员还有袁烈和苏凌各自的几个好朋友。
“烈,没想到你竟然和苏凌结婚了。”齐琛诡秘的一笑,然后瞥了苏凌一眼。他可是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如果不是烈在场,他指不定还怎么奚落她呢,谁让她之前先漠视他来着!
“是啊,我现在已婚了,所以以后不能随随便便被你约出去鬼混了,因为呀——”袁烈故意看了一眼苏凌,然后又笑着对齐琛说,“我要陪老婆大人。”
齐琛何时看到过袁烈这样子了,十足的一个老婆控,而且还指定了就是这个女人,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好友是没救了。可是他才不会被一个女人套的牢牢的呢,外面的世界多么精彩,他干嘛没事给自己找事做,那么快就让自己走进牢笼啊,打死他都不干。
“苏凌。”骆川这时候才出现,刚才的婚礼仪式上苏凌没见到他,不过她很高兴他还是来了,然后苏凌从袁烈的怀里站出来,微笑着看向骆川。突然感觉到自己怀中空了袁烈,心里有稍许的失落,好像她什么时候都不会第一时间去在意他的感觉,她总是第一秒钟去想着她的那些情人们的心情,而非他的。
袁烈忽然觉得自己又被冷落了,这种感觉很糟糕,却不能表现,他笑着对骆川道,“谢谢你能来。”刚才自己可没见到他,没想到他也出现了。果然,他妻子的世界很混乱啊!不过没关系,以后他会让它变得有秩序。
新婚伊始
跟各自的好朋友寒暄完的两人,都带着各自的心思一起回来袁烈的别墅,这里已经被重新布置过了,就在他们还在婚礼上的时候。有钱就有速度,这是苏凌从来都不曾质疑过的。
只不过,之前还是一律冷色调的室内设计,这会儿已经多了不同的色彩。苏凌没想到袁烈是这样吩咐的,其实她并不像其他那些女孩一样喜欢这种色调,她的家里虽然也是这样的色调,但那是二妈开玩笑说“女孩子该暖一点的好,不要太冷,不然以后会没人要的!”之后硬是给她换的。
高级别墅里,装饰一新的新房中灯光懒散,却不失细腻和柔和。刚从房间的浴室洗去一天忙碌的尘埃的苏凌一出来就看到早已经在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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