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嗯,是我急,我急得想弄死你你知道么”姜琛的气息早就开始不稳了,看到他如玉的肌肤上泛起层浅浅的粉红,忍不住喘息起来,恶意地探了探身,让他感受到自己下面的灼热。
江泖的身子颤了颤,别过头不去看他,随着他的动作,半眯着的眼睛里泛起潋滟的波光。
姜琛看他竟然副任君享用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重重地冲了进去。
“嗯”“唔”
两人同时发出声呻吟。
姜琛又闷声笑起来,连带着二人交合的部位都震动起来,江泖觉得那处阵酥麻的痒,忍不住斜眼横他下。
“你知道吗我现在都觉得像做梦样”姜琛覆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无法想象我过去是怎么熬过来的吧,我甚至想”
“嗯慢慢点”江泖被他猛然的冲击弄得脑中片空白,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我甚至想有天见到你,定要把你弄死在床上省得你再离开再消失”
“啊嗯嗯”江泖身体阵紧绷,瞪大眼睛却没有焦距,致命的快感让他再也忍不住惊叫起来。
“是这里”姜琛开始朝那里快速捣弄起来,原来隔了这么久,他们依然熟悉彼此的气息,熟悉彼此的身体,原来他们仍然未曾远离,仍然能够起走下去,原来,原来现在的切,都不是梦。
他狠狠的每击,都能让身下的人呻吟颤抖,他在他的身体里尽情驰骋,予取予求,让他的身体难耐的微微抽搐,让他乞求让他啜泣,让他意乱情迷,让他们亲密无间再无缝隙。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活力榜。。。。第二更奉上,大家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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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35第三十五章 ...
待到姜琛吃饱餍足,江泖已经恨不得从来没醒过了。
姜琛笑眯眯地接受江泖的眼刀子,拿了条干净的毛毯裹住他抱着他闭目休憩了会儿,大约有小半个时辰,马车便到达了个小镇。
姜琛吻了吻他的鼻尖,笑道:“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吧”
江泖有气无力地瞪他眼。
“先不要睡,吃些东西垫垫,否则真的会饿坏身子的。”姜琛又喂他喝了口水,道。
江泖缓了缓气,道:“我的衣服呢”
马车正好在家客栈停下,立刻有小二迎了上来。
姜琛朝车壁上敲了下,横着把他打抱起来,江泖惊叫下,“放手我自己走”若让公子知道他这个样子,便不要活了
“乖,听话,没人能瞧见。”姜琛揽紧他。
江泖无奈,只得把头埋进他怀里遮住脸。
车夫打开车门,毕恭毕敬地打了帘子候着。
早有他的属下快马来到这里,定好了房间,备好了饭菜。
姜琛抱着江泖路走到后院东厢房,命人都下去。
江泖这才自在了些,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
“看看,都是你爱吃的。”姜琛给他盛了饭,指着满桌的菜笑眯眯道,“我没记错吧”
“讨巧卖乖”江泖白他眼,“我不管你,你还把我送回去。”
姜琛眨了下眼睛,道:“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这个问题。”
江泖睡了五天方醒,刚醒来就被他阵折腾,这会儿早饿得快没感觉了,也顾不得和他理论,先鼓作气把碗里的粥填进肚子里,才开始狂扫饭桌。
姜琛只看着他,看他碟子空点就夹过去点。
江泖吃了个半饱,终于被他看得阵恶寒吃不下去了,“你看什么看吃饭啊”
姜琛但笑不语。
“你笑得真恶心。”江泖实话实说。
姜琛忍不住咳了下,“我们回海岛怎么样”
“嗯”
“你若是实在不喜欢海边的生活,我们也可以找个地方隐居啊,你在南朝过了这么多年,想必更喜欢这里的生活吧,我都听你的。”姜琛托着下巴温柔地看着他,他在姜庈大概没过过天舒心的日子吧,既如此不回去也是可以的。
“听我的”江泖挑眉,咬着筷子看他,“听我的话咱们就调头回京城吧。”
“你护得了他时,能护得了他世么”姜琛的笑容有些犯苦,“他现在都多大了他自己的事他自己能做出选择的,他从来都不是弱者。他同意我带你走不就是表示以后的事情都不要你插手了么泖儿,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
“公子,皇上调派我前往颍州,任颍州刺史。”
轩辕黎慢慢放下手里的书,面上没什么表情,,指了指边的椅子,道:“什么时候的事”
黎赋坐下,平静道:“今日早朝后,事前并没有什么征兆。”
“你想去吗”轩辕黎忖了下,道。
黎赋摇头,“我没什么意见。”
“轩辕夙有说什么么”
黎赋早就对他直呼皇子的姓名这种行为免疫了,再者家里的人在他和江泖的教育下虽说不是富贵不能滛威武不能屈,到是真有几分众生平等的信念,闻言只是道:“二皇子近日称病不朝,也没与什么人来往,闭府养病。”
轩辕黎嗤笑声,道:“轩辕夙也不是好相与的,去就去吧,天高皇帝远,呼吸也是自在的你在这里才是真的大材小用。”
“是。”黎赋点点头,“我去准备了。”
“等等。”轩辕黎唤住他,“去和老二说声。”
黎赋有些无奈:“他又不能起去。”
轩辕黎微笑:“那要他干什么用在这里陪着轩辕荥起胡闹你跟他说想他起去他就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黎赋忍住笑道:“公子虽说不管我们是什么派系的,到底还是担心的。”
轩辕黎摆摆手,“赶紧把他带走,若只剩他个在,家里还能安生吗。”
黎赋笑了笑,颔首道别。
轩辕黎叹了口气,也没了百万\小说的兴致。
走吧,都走吧,只留我个才好他有些赌气地倒在榻上,翻了几下,“老大在不在陪我说说话吧。”
黎菀推门进来,走到他身边站定。
“头疼。”轩辕黎眨巴眨巴眼睛,撒娇道。
黎菀坐在榻上,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解开他的发带,理顺了头发,开始给他按摩头皮。
“还是你好,有你在身边我能多活十岁。”轩辕黎笑了笑闭上眼睛,虽然有些面瘫,有些沉默寡言不过人可是最温柔的,还很可靠,“不过你若是能多说几句话,我最起码能多活二十岁。”
“好。”黎菀道。
轩辕黎竖起耳朵,等待后续。
“好什么说啊”轩辕黎睁开眼睛。
“多活二十岁,好。”黎菀的声调总有种很机械的感觉。
轩辕黎无力,继续闭上眼睛,准备在这样的享受下小睡会儿。
这些年,他也只能在江泖的身边或者黎菀的按摩下眯会儿。有些习惯旦养成了,比毒瘾还难戒掉。
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是个婴孩的时候,为了接受那个强迫来的习惯,熬了九天九夜没有睡。
那当真是很久很久的以前了。
他慢慢睡了过去,梦里,仿佛身处在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暖里。
“公子公子”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彻走廊,小五子急匆匆地冲进来。
黎菀冷冷地看着他。
小五子全身冷,干笑道:“大大哥”
从小到大,因为给公子添过很多麻烦,每次大哥都用这种眼神看他,每次都觉得自己会被看死
轩辕黎已经被吵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在黎菀腿上挪了挪,道:“出什么事了”
“我找不到黎慕了”小五子也顾不得大哥眼中的寒光了。
“嗯”
“就是就是我昨天晚上让他帮我调查件事,结果我都睡觉醒来了,他还没回来。”小五子低下头,吞吞吐吐道。
“什么事”
“就是第四家第五家联合的事情啊,京城十家向来是泾渭分明的。”小五子瞪大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更有说服力,“我就猜想他们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作,否则这近百年来的规矩怎么会说打破就打破了呢,公子你说是吧”
轩辕黎笑了下,道:“说起来是京城十家,谁知的背后有几个主子呢京城人都知道烟雨十三楼是你的,可没人知道依雨阁诺枫苑是你的吧这是同个道理。”
“公子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本来就是家”小五子眼睛瞪得更圆来,震惊极了。
京城十家之间勾心斗角可是点也不比战场上差的,近百年来小打小闹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血雨腥风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惨烈呢,可若是有些背后是同个主子那样的话那人也太可怕了吧
“这只是个猜想。”轩辕黎淡淡道,“我教了你这么多年,这点小事还要我来提点么”
“可可是”小五子又低下头,“那黎慕怎么办呢”
轩辕黎瞥他眼,“你是不是嫌他跟着你烦才支使他出去的”
他的语调还和平常样平静,小五子却有些站不稳了,公子很早的时候就说过,家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互相伤害,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无条件的站在自己人这边,世界上的人只分两种,家人,还有外人。这些是他们直信奉的话,而他没有做到。他知道黎慕最喜欢自己,少年心性,总是想看看他能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能不能再多做点,能不能知道自己是无理取闹也会听自己的话,仿佛这样才能明白他是喜欢自己的,也只是这样才会有种满足感。而当他知道这些天来黎慕是由于公子的嘱咐才紧贴着自己时,便觉得很不高兴,也很不耐烦,所以才让他去做那件事的他明明知道有危险的,为什么还要理会自己的无理取闹呢。
房间里的安静带着莫名的压迫感,小五子慢慢落泪,哽咽着道:“公子,我知道错了,请公子救救他。”
轩辕黎叹了口气,“小五儿,你要明白个道理,凡事都要有底线,有些事,做得再多也不为过,有些事,旦做了,就真的伤人心了。”
“是。”小五子飞快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样便好。”轩辕黎微笑了下,黎菀察觉到他欲起身,立刻扶他坐起来。
轩辕黎指了指书案道:“把我的印章拿来,还有纸笔。”
小五子破涕为笑,颠颠地跑过去,从砚台下面抠出枚拇指大小的墨玉印章来,又拿了张兰花笺纸和只削好的铅笔,颠颠地跑回来,毕恭毕敬地放在榻上。
轩辕黎写了几个符号,盖上印章,递给小五子道:“送到布安街老槐树胡同12号,小心些,莫让人瞧见。”
“是”小五子小心地把笺纸放进怀里,朝轩辕黎行了个礼就往外跑,“我先去了啊,谢谢公子”
轩辕黎笑着摇摇头。
黎菀沉默着起身把榻上的笔纸印都放回原处。
轩辕黎忽而开口道:“准备下,我们也随老二老四出行,通知老三让他回来,等黎慕回我们就立刻启程。”
黎菀点了点头走出去。
轩辕黎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青青绿柳,却总觉得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不管怎样,还是小心未上,出去转圈,最多损失些生意而已,财失了可以再赚回来,不过是费心功夫的事,人若是没了可就是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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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江泖坐直了身子,表情认真而严肃。
姜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什么啊,你实在是多想了。要沐浴吗我让他们备好水了。”
江泖狐疑地看着他。
姜琛看他脸戒备,不禁好笑,抱着他走向里间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头,扶着他的肩膀道:“好啦,你不要操那么多闲心好不好他身边那么些能人,就是真有什么事也没什么的。”
“少爷,水备好了。”
“嗯,准备送进来吧。”姜琛应了声,伸手去取床头的银钩。
江泖愣,啪地打掉他的手冷声道:“我又不是女人”被人家看眼还能少块肉
姜琛见他变了脸色才意识过来,小心赔笑道:“我没想那么多”
“是么那你的意思是潜意识里就把我当做女人了呵”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你多心了吧。”姜琛忙安抚他,“我这就让他们进来。”
两个穿同样深色衣饰的侍卫抬了个大大的洗浴桶进来放到屏风外面,又有几人提着水桶鱼贯而入,哗啦哗啦的往里面到。
江泖听声过了好久似乎还没有满,不禁看着他道:“到底有多大啊”
“我们两个人用的,当然大喽。”姜琛笑嘻嘻道,“我帮你捏捏特意找人请教过的。”
江泖脸红,不自在地别过头去,继而又转过来板着脸道:“别转移话题我还不知道你无利不起早,你这么急着带我离开公子,肯定知道些内幕。”
姜琛无奈道:“我的小祖宗,人家父子俩的事情,你总想掺和进去做什么你也不想想轩辕昂是轻易能招惹的人物吗”
江泖冷下表情:“那就是知道了”
姜琛凝视他会儿,最终叹了口气,道:“据我所知,颖王早在年初的时候就收集到详细的情报了,至于为什么到现在才有所动作,我就不知道了。”
江泖冷笑声,缓缓道:“你就是这样以怨报德的”
姜琛忍不住皱眉道:“我不用他来告诉也能找到你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毕竟是他们的事情,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江泖厉声道,“让开”
姜琛强压住怒气道:“你真以为你们这十几年来经营的产业是回事颖王是什么人,他是南朝除了皇帝以为势力最大的个人若不是怕轩辕黎察觉到什么动静再次奔波受苦,他早在抓到你们了等到他到达京城时,轩辕黎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护得了你你敢说当初劝他离开没有你的意思吗”
“是我的意思又怎么样”江泖几乎有些歇斯底里,“若是他没有起那等心思,公子怎会同意离开”
姜琛愕,道:“什么心思”
“你管不着”
姜琛更加无奈,又好笑,道:“泖儿,你讲理些行不行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你家公子把你两银子卖给我的意思。”
“你才只值两银子”江泖忍不住啐道。
“好好,我哪里值两,我文不值啊。”姜琛哄道,“来,咱们去洗澡,熟络熟络筋骨,就是过会儿想打我了也能多些气力是吧。”
没有消息轩辕黎窝在躺椅上,慢慢降低了摇动的频率,瞥了眼面前急出眼泪的小五子。
小五子张了张嘴巴,还是没忍住道:“公子,到底该怎么办啊”
轩辕黎微皱了眉头,慢慢道:“小五,沉住气,若以后算了,黎菀,备车,去诺枫苑。”
诺枫苑又去见那个纤墨小五子惊愕地看着他,若不是还有线理智,几乎都要吼出来了。
轩辕黎淡淡道:“若是我今天去了之后没有回来,你们几个就连夜走吧,也是我连累了你们。”
小五子心中憋的气便如个被针刺破的鼓鼓的气球,瞬间全散了:“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轩辕黎笑,道:“这几年原是我拘住了你们,我知道你们都不是平凡人,不想蜗居在这方污浊的天地里,而我自己由于某种原因又不能离开,也害怕只自己个人,所以才想你们在这里陪我你们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总这么自私的。小五知道靖州吧我原来在那里也散了几个人,现在也已经扎根长大了,你和黎菀,你大哥,就去那边吧,生意上的事你也去帮个忙,但是不能喧宾夺主,我想这个道理你也是明白的,待完全稳定熟悉情况后,你才可以发展自己的事业,切勿操之过急,明白吗”
小五毕竟还太小,小孩子心性还未除尽,耐心不足,不过这样也好,有少年人的活力,哪儿像自己,未老先衰
小五子已经震惊得脑子里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至于四娘卉儿和李老头,你去询问下他们的意见,他们若是愿意出远门,就让他们随你们起走,若是不愿,就多给他们些钱财,让他们另谋生计吧。”
“小五,你虽然聪颖,但自幼心性未定时就在商场上同人较量,养成的手段便颇有些激烈,以后要记得凡是且留三分余地,遇事时不能总固执己见,拿捏不稳的就要请教别人,你的几位哥哥虽然没有经商的经验,做人的道理却比你要通,有些事无论外表如何其实道理是样的,总之,要学会谦逊进取,不骄不躁,明白吗”
“明白。”
“老大,你是家中最稳重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以后他们几个还要麻烦你多担待了,当然,你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重心,明白吗”
黎菀点头。
“老二,你虽然平素风流不羁,看着让我头痛,实际上却是最让我省心的个,这次你随老四去颍州,事有不逮即可便宜行事,你是最机警的,懂我的意思吗”
“公子,我明白。”
“老三,我就不说你什么了,你性子憨直纯真,又很有天分,没有什么人会诚心为难你的,你大概也猜到了,神医云若兮就是我的师父,你带着我的亲笔信,前去厉王军中可见到他。若是有人问起我的情况你便如实说吧。”
黎泗睿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四,你这次去颍州,最终的事我也不能预料,只是的确是我连累了你们,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先保得住自己,才能言及他事,知道吗”
“是。”
“还有你跟老二的事。”轩辕黎微微笑,“这么些年了,你也该明白,他虽表面上风流,却是没做过真正出格的事的,所以就不要吊着他了,该办的事就办了吧,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黎赋脸上微微红,低下头道:“我知道了。”
“还有,暗。”
道黑影从角落里闪现出来,毕恭毕敬地朝他施礼。
轩辕黎叹道:“这些年来是我对不住你们,你们本来就有自己的生活,现在起,就把那些黑暗中的东西都忘了吧。你们几个都该知道我不会真有什么事,所以那些矫情的事就不必做了,若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看你们吧,事不宜迟,你现在就通知他们吧。”
黑衣人僵立了片刻,最终朝他拱手离去。
轩辕黎依次看过他们几个,笑道:“我隐瞒的事情,你们大约心里也有底,我只告诉过你们我叫黎苏,也让你们随我姓黎,其实我名曰黎,复姓轩辕。我就是颖王轩辕昂的三子,轩辕黎。”
几人的呼吸同时窒。
“我爹爹对我的宠爱,比传言尤甚,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有什么事。”轩辕黎淡淡笑道,“只是我爹爹脾气不大好,我怕他会迁怒到你们身上,所以才安排你们离开的,等事情过去之后,我会去找你们的。除了隐瞒的些事之外,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们,这次也不会。”
“你们先去吧,黎菀不会有事,小五你只需耐心等段时间就可。”
“那公子你你怎么办”小五子忍不住低声吼道。
“我没事”轩辕黎云淡风轻笑,“我离开家**年了,爹爹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他肯定顾不得罚我,我很想他,他也很想我,没见面时再想把我怎么样见面后也都忘了,你们真不用担心。”
“黎菀,送我去诺枫苑。”
纤墨是诺枫苑的老板,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无法理解这个像谪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是家馆子的老板。他的长相或许不是最出挑的,然而气质却是最特别的,在那样的环境里,无论是怎样的客人,第眼注意到的必然是他,那恰当好处的长相,不浓不淡,那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他就像是幅水墨画,意境深远,韵味无穷。
轩辕黎很喜欢和这种气质的人在起,比如说云若兮,比如说秦白。每个人的气质都不同,而气质这种东西是很难自己主动的养成的,而人又是很难看清自己的,相由心生,如果不是本身就是那样的人,是装不出来那种气质的。
而轩辕黎是那种很矛盾的人,他行事纯真随性,然后又不是单纯不知世事;他习惯于别人对他的宠溺娇惯,又能给别人以正确的意见和方向而让别人信赖;他心底善良而护短,却又极度排外,能得到他真正认可的人少之又少;他很容易就会妥协,而固执起来却又是无论谁都拦不住;他矜贵而淡泊,优雅而独立,懒散起来时却从不顾忌自己的形象。简而言之,他就是个极度懂事理又任性之至的人。
所以他这样性格的人,除了家人和属下,在陌生人的行列里能够真心相交和对待的,也就是有那样气质的人了,风清月白,温润如水,淡泊尔雅。
而与纤墨结交的另层因素就是因为,他是轩辕黎看不透的个人。
轩辕黎的能力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就算时刻谨记要抑制,却也总抵不过心神松懈的霎那,而人心都不能推敲的,会伤人伤己。而这个世界上在他接触过的人当中,唯不能探究的就是轩辕昂。当年轩辕昂曾试过运起玉髓经这种正统的内功心法时,自己的能力就会大打折扣,后来他就直专心练习,到自己五岁的时候就再也看不透了,为此两人都很是欢喜。其实那种心法对他自己也很有好处,慧极必伤,能够看透人心的人,除去这种能力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必定也是个具有玲珑心思的人,否则就算有这个能力,也会随着时间而退化。即便是无意识的使用能力,也会对精神上造成损伤,所以当初他修炼玉髓经时也很是用心,只是到了后来他离开后,心境不静,就再无进展了。
纤墨这个人,他命人暗中调查了好久都没有查出纰漏来,然而正是这样才值得怀疑。小五子暗中盘下诺枫苑时纤墨已经是那里的人了,而且还是红牌之,拥有那般气质的人怎么会投身风尘呢而与他深交后自己就更加肯定,若是他想离开,早在自己出现之前就成为个贵族的正室了,就算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是很可疑的。而可疑的东西,当然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比较放心,而且撇开那些不谈,纤墨这个人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学识渊博,为人懂分寸,知进退,又不会恃宠而骄,工作认真严谨,除去来历可疑外,实在是让人再放心不过,有时候轩辕黎就会想若是这位是爹爹的属下,定要抢过来为己所用。
不过不论纤墨是什么人,反正现在不是自己人。
他不知道爹爹现在身在何处,所以只好用最笨的办法来引他现身。
爹爹对他的占有欲强烈到这些年来只要想到回到他身边后就胆战心惊的地步,他已经陷入了个恶性循环,他偶尔会考虑想回去看看,然而爹爹定会无法容忍自己再次离开,进而会迁怒到这些年来呆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而在爹爹盛怒之下,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护得了那些人,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是火上浇油;想到这样他就会打消这种念头,时间又点点地过去,离开的时间更长,到时候算账时爹爹就会更加愤怒
所以到后来他就不再想了,听天由命吧,什么时候有动静了什么时候做准备吧,而且说不定说不定时间久了他已经把自己忘记了呢反正他有那么多儿子,还有那么多女人还能给他生更多的儿子所以少个自己也许没差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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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公子,请用茶。”纤墨端了个小茶盘放在几上,在下首坐了,“这是前些日子位客人送的银针,公子品品看”
轩辕黎漫不经心地对他笑了下,端起茶盏轻嗅了下,点点头道:“很香啊。”
纤墨眸中露出点点欣喜的亮光,唇角扬起个优雅的弧度来。
轩辕黎呷了口,闭上眼睛喟叹声,道:“我原本是不喝茶的,倒被你们熏陶得无茶不欢了。”
纤墨起身行了礼,“是我等的荣幸。”
轩辕黎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道:“你晓得我来是做什么的”
纤墨狡黠笑,神情竟平添了几分灵动,“公子您素来都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有什么都明明白白地写在眼睛里呢。”
轩辕黎不动声色,笑叹道:“这话可只有你个人说过,原来这世上真有七窍玲珑水晶心肝儿玻璃人儿啊。”
“公子谬赞了。”纤墨笑道,“纤墨不过是介粗鄙之人,公子身边有江泖公子那等水做的人物,纤墨这点小心思如何能入得公子的眼,请公子恕墨唐突之罪。”
轩辕黎淡淡笑:“不用自谦你去准备下吧,今晚我就在这里休息了。”
纤墨讶然地抬头,看他虽笑着,眼角却有丝凌厉,心中便有了计较,俯首道:“是,纤墨这就去准备。”
轩辕黎意味深长道:“去吧,准备得久些也没关系。”
纤墨默默点头退下。
轩辕黎又饮了口,终归是心中烦闷看着什么都不顺眼,便哗啦把茶泼在地上,转身上楼去了。
二楼是纤墨的画室,四面的木质墙板都是镂空的,雕成各色花样,糊上松香色软烟罗,雾煞煞的很是飘渺,光线也是极好的,画室南边离墙不远处摆了张粉油大案,铺了墨蓝色的毡子,侧琳琳琅琅摆着笔架,挂着大小排笔大小中染等,另侧摆置张精巧的架子,上面摆着数十个白瓷圆盒,盖子上印着广花藤黄胭脂石黄石青等小篆字体,室内除去张榻两把椅张几外,另摆了许多架子格子匣子箱子等,放置着满当当的绢箩乳钵粗碗粗碟白碟风炉砂锅等等。虽然放得满满的,却并不杂乱,显然主人很是用心。
轩辕黎站了会儿,总觉得心里憋着股气,甚至想若是把这些东西都砸了纤墨会不会变了脸色,不过看这些东西摆得这么精巧顺眼,也没了破坏的兴致,便从另侧的小门绕出去,经过画室外的回廊,走到阳台处。
此处放置着张黄花梨贵妃椅,铺着雪白的貂皮垫子,周围垂着柳青色的冰鲛纱,下面是白玉坠脚,桃红流苏上编织着银质铃铛,随风作响,与檐边那挂翡翠风铃相合,煞是悦耳。躺在椅上往下看去,便是片碧绿的水色,蔓着半边荷叶,青青杨柳,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这个处所当然不是纤墨的,而是因为轩辕黎比较常来此处,黎菀专门布置的,想哄他多睡会儿。
轩辕黎慢慢躺上去,在微风中闭上了眼睛。
很多事情,没有来临的时候,旦想起,便会有十分的惶恐,越想越忐忑,很久很久才能平复心境,然而当它马上就要发生的时候,便会突然间心如止水了,仿佛能平心静气接受似的,心底再不起丝波澜,或许是认命了,或许是因为以前担心的太久,把所有可担心的都担心了遍,而事到临头了,却发现实际上也没什么了,破罐子破摔也只是如此了,既然马上就会发生,那么离结束也不远了,也许中间的过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所以很多情况下,做了最坏的打算后再回头去看初衷,便觉得自己有些想法实在是多余的。
或许经过了某些事,和没经过时是样的,任何事务都没有因此发生实质性的变化。
反正已经自投罗网了。
轩辕黎忽而叹了口气,人哪,真是最会自我安慰的动物。
已经封王的皇子,非御诏或年贡不得踏入京城百里之地,轩辕黎不知道轩辕昂身在何处,也知道凭自己的能力是决计找不到他的,便只好做出等待的姿态来,我知道你已经来了,你就来这里找我吧。
他在京城生活了近十年,黎荼和黎赋又是身在庙堂,于是对于时事也有所了解,这当口正是二皇子三皇子争权最激烈的时刻,若是爹爹现在冒出来,定会被当做靶子,私来京城,若是严格论处,可以说是谋逆大罪。当初他之所以选择来这里,这也是原因之。
直到了晚间近子时,纤墨才上楼来唤他。
轩辕黎见他面色掩饰不住的疲倦之色,心底里那点责难心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便什么话也没说,随他下楼了。
纤墨所住的阁楼是独处所,前面是众公子的所在,中间是花园,后面是湖泊,也是整个诺枫苑前面池溪的水源。纤墨带他下了楼,走到阁楼后面,岸边停靠着个小小的竹筏个看不清面貌的黑衣人正在那里等着,待两人上了筏子,便飞快地撑起竹篙,几近无声地向远处滑去。
夜风沁凉,轩辕黎轻舒了口气,今日是朔月之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天地间片黑暗,却并不觉得沉重,而是那种轻盈的知道不久后会有光明而不觉得难捱暗,甚至会有缕温暖的安全感。他甚至忽然很想很想微笑,不是平时那种客气的礼貌的或者敷衍的习惯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好吧,他想,无论如何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想念是应该的吧迫不及待见面也是应该的吧
目的地并不近,记忆里是直在水面上,偶尔需要坐下或者平躺,因为上空擦过去的便是石壁,似乎是暗中修砌的秘密地下水道,或者需要抓紧筏子,会有幅度较大的碰撞,到后来,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只是静静地等待,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间或转念想,又觉得有些紧张,或许能再慢些,就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中略略焦灼地挣扎。
最后出了漫长的窑洞重新暴露在夜空里,模糊能感觉得出是城中某处的水道。这个时候已经很安静了,几乎所有的切都沉睡在了这片寂静中,他轻轻地嗅了下,这里的气息很干净,并没有烟火的味道,应该是那些比较高级而清贫的文官的所在区。
“公子小心脚下。”纤墨先步上岸,伸手扶他。
轩辕黎微微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问道:“到了”。
“马上。”纤墨的声音里仿佛带着丝笑意。
轩辕黎便不再言语,只继续跟随他的脚步。
绕紧个巷子,往里走了多半,便有个小小的侧门,还有个隐匿在黑暗中的陌生气息。
轩辕黎见纤墨没有感觉到,便滞住脚步淡声道:“谁在那里”
纤墨闻声亦定住身形,道:“我们从水里来。”
那人方现身,慢慢走近,朝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
门吱咛声开了半扇,人提了盏灯笼站在那里,“公子请进。”
轩辕黎怔了怔,听声音,是秦大,到这个时候,他才仿佛刚从梦里醒来般,原来是真的要见到爹爹了“秦大”
“是属下。”秦大笑了笑,“公子不用担心,这边请。”
轩辕黎轻轻咬了下嘴唇,半低了头随着他直向里走。
“公子请进。”秦大站定,提醒有些出神的轩辕黎。
轩辕黎有些茫然地啊了声才回过神来,抬眼看,是处小小的院落,隐约能看见房间里面闪烁着的烛光。
秦大把灯笼放到他手里道:“属下便不进去了,公子请吧。”
轩辕黎有些僵硬地接过去,步步地走进去,身后传来秦大关门的声音。
还未走进,便望到那紧合着的门突然被从里打开,个背对烛光的身影显现出来。
经年不见,依旧熟悉的闭上了眼睛也能描绘得分毫不差。
那人静静地看着他,渐渐勾起唇角,扬起眉梢。
“爹爹爹。”轩辕黎忽然觉得喉咙里干涩沙哑得想要落泪。
轩辕昂慢慢伸开双手,轩辕黎上前几步,闭上眼睛,扑进他怀里。
轩辕昂收拢双手,把他紧紧箍住,同很久以前的感觉样,而到了如今个循环,仿若什么都没有变过。
“长高了些,也长大了些。”他慢慢道。
轩辕黎搂着他的腰,把头埋进他胸口处,眸子里的湿意悄无声息被衣服吸收,无影无踪。
轩辕昂抱着他走进屋子,“来,陪爹爹吃饭。”
厅中摆在张饭桌,满目琳琅的菜色,很熟悉,正是他在颍州时最常吃的。
轩辕昂仍然抱着他,把他放在膝上,就如同他还是十岁的年纪。
轩辕黎这些年来身量拔高了些,看上去却依旧给人以纤细的感觉,仿佛轻盈的抹没有重量,风吹就会消失不见。他站起来,也只是到轩辕昂颈间,依旧是个小小的可以撒娇的孩子。
轩辕黎仍是固执地埋头在他怀里,即使这样有些窘迫的姿势也不抬头。
“黎儿。”轩辕昂轻轻吻了下他头顶的发,“爹爹有礼物给你,快出来看,这是你十七岁时准备的礼物,你定会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肯定不会见面就激烈的,亲们耐心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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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
轩辕黎犹豫了会儿,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才抬头道:“爹爹莫不是在骗我吧。”
轩辕昂抱着他往内室的方向挪了下,“看那里。”
轩辕黎依言望去,不由愣。
长毛地毯上窝着只半大的白色老虎,此刻正瞪着琥珀色的眼睛无聊地打量着四周,尾巴有些不耐地小幅度拍打着地毯,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刻敏锐地看过来。
“爹爹”轩辕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九岁的时候,曾经在街上买了只大狗。
很漂亮的金黄色,墨黑的眼睛总是湿润的,耳朵耷拉下来,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来转去,总是乐颠颠的样子。
他很喜欢它,让它舔他的脸,窝在他身上同他起睡午觉,亲自喂它吃饭,陪它玩。
只是不到半个月,它就被毒死了。
被自己没有用而是给它喝了的碗银耳莲子粥给毒死的。
只有爹爹知道自己自从买了它之后,每次饭后的甜品都喂给它了。
然后查出来,是后院的某位夫人买通了厨房的小工在盛粥的盅上涂了毒药,个赐死,个被赏给秦白做了药人,生不如死。
很长时间心中的芥蒂都没有祛除,爹爹也什么都没有说。
从那以后自己就再没有养过宠物了。
就算是后来秦白带着再多再可爱的小动物在自己身边晃悠也没有多看过眼,也从来不去讨要。
“喜欢吗”轩辕昂凑到他耳边柔声道。
轩辕黎的耳朵颤了颤,身体绷直了下,略略向外倾斜,道:“喜欢,很可爱。”
轩辕昂满意笑:“喜欢就好,爹爹就想黎儿定会喜欢的。”
轩辕黎道:“它叫什么名字”
“你的东西,当然由你来取名。”轩辕昂又抱着他扭回到饭桌边,手揽着他的腰,开始给他布菜。
“爹爹,我还是,自己来吧。”轩辕黎满身的不自在,他已经快二十岁了,这个姿势也太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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