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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阅读

  yi个人出了亲王府,来到东边树林,环视着四周,笑着说“方欣,我来了,你出来吧”

  只见yi人从树后现身,冲雨随烟行礼,恭敬地说“陛下让老臣找得好苦不过苍天保佑,还是让老臣找到陛下了”

  雨随烟听出那人声音,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皱紧眉头,苦笑着看着来人。那人抬起头,月光之下,白发长须,正是晨星国木长老。

  第三十九章 木长老的规劝

  雨随烟苦笑道“我倒宁可不被你找到,不知道为什么,我yi见你们三大长老就觉得头大”

  木长老捻须yi笑,眯起眼,笑容如狐狸般狡诈,说道“嘻嘻,陛下虽然不愿见老臣,但老臣为了晨星国还是得来。陛下难道不奇怪老臣为何能如此迅速的找到陛下吗”

  雨随烟想都不想,直接白了木长老yi眼,盯着木长老的身后,说“我没想到方欣竟然是晨星国布在龙湛天身边的卧底。既然他是晨星国的人,你能找到我有什么奇怪。方欣,你出来吧”

  方欣从木长老身后的树木后走出,走到雨随烟的面前,单膝下跪,恭敬地说“方欣参见女王陛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雨随烟扶起他,戏谑地说“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女王木长老,我不是给你们留书,让你们另选贤能了”

  木长老还未回答,方欣上前诚恳地说“女王陛下,方欣今日见你智斗李明图,佩服地五体投地。那李明图背后有王太后撑腰,多年来权倾朝野,飞扬跋扈,再加上他为人j诈圆滑,无人是他对手,不少与他作对的大臣均死于他手,陛下却在谈笑间扳倒此人,能有这样的女王,是我晨星国的福气方欣独身yi人c远离祖国多年,就是为了等待晨星国圣君降临,好辅助圣君重整山河,使晨星国富民强。陛下是晨星国国民的希望,切不可以再说此话方欣愿追随女王陛下,甘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木长老笑嘻嘻地说“陛下,还是随老臣回晨星国吧其余两位长老均在国都等待陛下,您若是不回去,他们yi定会赶来的,到时你见到的就不光是老臣了”

  雨随烟冷冷地看着木长老,无奈地说“你身为晨星国三大长老之yi,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到敌国来,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木长老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怎么不怕不过yi想到女王陛下您都在这里,老臣就是冒死也得陪着哎,您说老臣容易吗看在老臣诚心来请陛下,陛下还是随老臣回去吧”

  这时,方欣忽然看向雨随烟的身后,喝道“是谁还不出来”随着话音,他飞身跃起。

  雨随烟不动神色,在方欣经过她时,她身形微移将他拦下,低声说“自己人”待方欣退后,她将身子转过去,柔声说“墨诗,你怎么来了”

  墨诗从暗处缓缓走出,面色复杂地看着她,诺诺地说“我我见你yi个人出来,怕你有事,所以跟来了,我”

  雨随烟冲他笑了笑,上前拉住他的手,了然道“我早就知道你yi直跟着我,我清楚你现在有满腹的疑问,我yi会儿再说与你听”墨诗温柔地点点头,乖乖地站在她身旁,不再多说。

  yi旁的木长老哈哈大笑,戏谑地说“方欣,你胆子真够大的,竟然连陛下的夫人都敢伤害,哈哈,小心陛下和你拼命啊”

  雨随烟和墨诗对视yi眼,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飘上红晕。雨随烟狠狠瞪了yi眼木长老,低咳yi声,尴尬地放开墨诗的手,想了想,坚定地说”木长老,你还是回去吧,我是不会当这个女王的“

  木长老yi愣,止住笑,凝视着雨随烟,缓缓说”陛下可知道有多少人不惜杀父弑兄,只为登上帝王的宝座。为什么如今王位送到您手上,您却如此不愿接受是嫌晨星国太小,还是没有胆量没有信心坐稳这个位置“

  雨随烟冷笑yi声,道”没有胆量哼,我这yi生还没有惧怕过什么帝王之位让无数人梦寐以求,但在我眼中却不过是yi坐牢笼罢了。我认为天下两种人最可怜,yi是娼妓,yi是皇帝与嫔妃。两者虽然yi个在地,yi个在天,却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做女王有什么好大臣无论是奉承还是惧怕,都不会真心对你做帝王就要忍受孤独寂寞,割舍人间冷暖,提防阴谋诡计,看破忠j善恶,到头来功过是非还要让后人评论。与其这样,我宁愿选择独善其身,潇洒平凡的过此yi世。”

  木长老听了雨随烟这yi番话,似有感触,长叹yi声,过了良久才感叹道“没想到您小小年纪,竟然能看得这么透c这么深,实在难得您的话让我想起先王,他在世时也曾发过类似的感慨。”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帝王虽有帝王的可怜,但百姓也有百姓的烦恼,如今天下大乱,您真得能够独善其身吗若是人人都想独善其身,天下又哪有这么多的净土”

  看到雨随烟低头沉思不语,木长老无奈地说“陛下,您好好考虑考虑老臣的话,老臣明日再来,期待陛下能给老臣满意的答复”说罢,冲雨随烟恭敬行礼后和方欣yi起离开。

  就在雨随烟他们在树林中之时,在王太后宫殿,赵冰燕已发了二个时辰的脾气,身旁伺候的宫女早就退避三舍c远远躲开,屋里能砸的东西已经全让她砸光,她依然觉得气愤难忍。短短yi天时间,她不但没有除去龙湛天,反而赔进去心腹李明图,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就在她暗生闷气时,yi个身穿深蓝色衣服的蒙面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大骇,正想叫人,那人忙开口说“王太后殿下,我是李明图李大人的手下,您不用惊慌小的此次来,是有yi份重要情报要禀告殿下。”

  赵冰燕放下心,厉声说“有什么事不能白天来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闯入哀家的宫殿,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恭敬地说“王太后请恕罪,事态紧迫,不能久等。今日李大人被三亲王处斩,小的要替李大人报仇小的刚才得到准确消息,在三殿下身旁的那个俊俏少年今晚秘密会见了晨星国木长老,如果王太后此时派人去抓木长老,再去亲王府对质,恐怕不光是那个小子难逃yi死,就是三亲王也会落得叛国之罪。到时,王太后不但可以yi出心中恶气,还可以除去心腹之患,yi举两得,请殿下速下决心小的消息已经带到,这就告辞了”说完,施展轻功,很快消失不见。

  赵冰燕对此人的话将信将疑,但细想此事不论是真是假,都对她百利无yi害,遂阴冷yi笑,眸中闪过狠毒之色,幽幽喃道“龙湛天,不除去你,本宫真是寝食难安,哼,本宫会让你知道得罪本宫的下场”

  第四十章 不告而别

  夜晚的空中挂着yi弯残月,璀璨地星星忽闪忽闪地眨着眼睛,残月和星星的光芒透过树林笼罩在并肩慢行的两人身上,泛现出了yi层美丽的光泽,晚风轻拂,吹得两人衣衫微动,再配上两人如天神般绝世容貌,仿若天上仙人误入人间。

  在这静谧之夜,两人均不愿开口,都在等着对方说话。过了很久,墨诗偷偷瞥向神色悠闲的雨随烟,脸上浮现懊恼之色,忍不住地问“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晨星国的女王,难怪水凝国会不遗余力地想要抓你你怎么会成为晨星国的女王呢又为何跑出宫”雨随烟笑着转头看向他,缓缓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说了yi遍,最后说道“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了他们的女王,哎,原本以为我能回去,可如今真是天意弄人”

  墨诗听到雨随烟这个世界的人时,诧异的表情暗透惊慌,当她说她再也回不去,他低下头,遮掩住窃喜之色,等再抬头时,已恢复常态,低声问道“难怪那天你会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雨随烟叹口气,迷惘地说“我也不知道墨诗,如果你处于我这种境地,会作何选择”

  墨诗沉默了yi会儿后,说道“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但是我还是想劝你回晨星国认识你不算短了,我知道你不是yi个平凡的人,注定要有不平凡的yi生。木长老说得对,如今天下不太平,你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既然你回不去你的世界,只能在这里,为什么不去亲手创造yi个太平世界墨诗小时候受过苦,知道穷苦人家生活的艰辛,我希望你能做yi个名垂千古的女王,让你的百姓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使这个世界少些悲哀和不幸你聪慧果敢智勇双全c为人正直,又拥有悲天怜人之心,你yi定能成为yi个好国王”

  雨随烟听了墨诗的话,不期然地想起离开晨星国王宫后见到各地贪官污吏遍地c乡绅恶霸横行c百姓苦不堪言情景,无论是那些原本善良的人们眼中的痛苦与仇恨,还是那些富人官吏的高高在上c颐指气使,都在不知不觉间触动了她的心。这yi刻,她蓦然醒悟,她平日的打抱不平不过是小义,能救得了yi人,救不了所有人;能救得了人yi时,救不了他们的yi世,真正的仁慈是对天下的仁慈,真正的悲悯是对所有人的悲悯,只有掌握权势,才能铲除那些贪官污吏,才能拯救更多处于水深火热的人们。想到这里,她心中yi阵羞愧,她的独善其身实在是太自私了

  见到雨随烟眼中的迷茫c沉思,再到最后的恍悟与坚定,墨诗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知道她yi定会想通,她是聪明绝顶之人,是不会迷失太久的。而他,不论她是平民还是女王,他都会yi直在她身边,誓死追随她

  下定决心的雨随烟豪气顿生,迎上墨诗温柔灿烂的笑容,似乎想起了什么,担忧地看着他说“谢谢你,墨诗你说得很对,既然我注定留在这里,就不应该碌碌无为c独善其身。我决定跟木长老回晨星国,重整河山,我要尽力开创太平之世,让我的百姓人人安居乐业。但是,墨诗,你不能再跟着我了。”

  墨诗心中yi惊,心慌地拉住雨随烟着急地说“为什么你又要抛弃我吗你”

  雨随烟温柔地看着他,摇摇头说“你误会我了,我是不想让你跟着我受罪此时的晨星国内忧外患,动荡不安。别国虎视眈眈,宫内杀机四伏,我这个女王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你跟着我恐怕会连累你,还是”

  雨随烟话未说完,墨诗打断她,目光坚定,说“从你救下我的那yi刻,墨诗便决定跟在你身边,无论是危险还是困难,墨诗都不怕我留在你身边,就算帮不了你,也可以成为你倾诉之人。将来无论发生任何事情,让我们yi起来面对,好不好”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听着他坚定的话语,雨随烟情不自禁点点头。墨诗笑了,笑得好开心,笑得好幸福

  两人回到亲王府没有多久,方欣便来找他们。看到方欣气喘吁吁,满脸慌张的样子,雨随烟蹙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方欣喘了口气,忙说“陛下,赶快离开这里,再晚就来不及了刚才我们和陛下分开后,遭到不明人士的攻击,我们侥幸才能脱身,那批人马现在向亲王府方向来了。我估计是冲着陛下您来的。木长老现在负伤行动不便,让我来给您报信,要您马上动身,随木长老离开日炎国。木长老会在城外等候陛下”

  雨随烟挑了挑眉毛说“现在我就是要走也得和龙湛天打声招呼,怎能不告而辞”

  方欣摇摇头,道“来不及了那些人马上就到陛下若真为龙湛天着想,就应该马上离开。如果陛下被抓,yi定会被指责为j细,恐怕他也难逃通敌之罪;如果陛下离开,这些人无任何证据,拿龙湛天也没办法陛下放心,方欣会尽力周旋,会及时将这里的消息传给陛下的”

  雨随烟知道事态严重,不再争执,点点头,让墨诗执笔,以她的口气给龙湛天留yi纸条,随后简单收拾下包裹,同墨诗yi同离开亲王府。

  第四十yi章 聚散无常

  龙湛天酒意正酣,迷迷糊糊间被人叫醒,无意识地任由手下帮他整理好衣衫,朦胧之中好似听见王太后下旨前来抓人,在人搀扶下晃悠悠地走出门去。

  晚风拂过,沁凉之风让龙湛天清醒yi些,他迷蒙地睁开眼睛,醉意未消地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我好似听到你们提起王太后来抓人”身旁下人恭敬地回道“回殿下,王太后下旨说要抓晨星国的j细,现在来人已在大厅等候殿下”龙湛天任凭身边人扶着,半醉半醒地冷笑道“晨星国的j细我亲王府哪里来的什么j细,我看是王太后那个臭婆娘又在借机找我麻烦哼,若是抓不出j细,我yi定不会与她善罢甘休恩,他们说了谁是j细吗想抓谁”下人回道“他们要抓雨公子殿下,你快去看看吧”

  雨公子,雨公子这三个字在龙湛天脑海中徘徊,酒意支配下的他怎么也想不起雨公子是谁,想得好半天,越想越头疼,他眯着眼,放弃再想,直接问道“雨公子是谁我们府里有这个人吗”下人知道三殿下酒醉未醒,搀扶地更加小心,边扶稳他的身子边回道“雨公子就是雨随烟公子啊殿下难道不记得雨公子了吗”

  雨随烟,这三个字yi直深藏在他心底,让他刻骨铭心,即使在酒醉之下,也不会忘记。他微微yi愣,听到王太后抓的是她,犹如yi盆凉水浇下,让他酒意顿消。他停住脚步,慢慢张大眼睛,推开扶他的人,转头不确定地问“你刚才说王太后派人来抓雨随烟”

  旁边的下人点点头,心中纳闷,怎么就yi下子,三殿下好似变了yi个人,刚才还烂醉如泥得分不清人,现在好似根本没喝过酒yi样的清醒。心中虽然不解,但那人还是老实回答“是王太后的手下说雨公子是晨星国的j细,要殿下交出他,让他们带回宫审问”

  龙湛天眼中闪过怒意,王太后针对他也就罢了,现在竟然牵连上雨随烟,yi想到她会有危险,他感到yi阵窒息,心蓦然地疼痛。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冷冷地说“走我到要看看今日谁敢带走他”说罢,步履稳健,气势逼人,大步向大厅赶去,只留下几个表情呆滞的下人,不敢相信地对视着

  来到大厅,看到十几个神色傲慢的宫内侍卫或坐或站,大部分人都是腰别刀剑,但也有几人手中拿着武器,龙湛天脸色yi沉,冷喝道“你们大好的胆子这里是亲王府,你们竟敢当着本亲王的面亮兵器,想造反不成来人,将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拿下”

  龙湛天是武将出身,府中家丁俱会武功,他的yi声令下,大厅上的几名端茶倒水的家丁放下手中的茶具,飞快截下那几人手中的武器,瞬间将他们制服。

  此时,这些平日趾高气扬的侍卫们方知亲王府的厉害,带头的侍卫首领忙站起上前向龙湛天恭敬行礼,解释说“亲王殿下请息怒,小人们怎敢得罪殿下来亲王府之前,这几个兄弟刚和人动过手,yi时忘了忌讳,请亲王恕罪小人回去yi定重责他们”

  龙湛天脸色略微缓和些,大步走向上座,坐稳后环视了他们yi圈,冷冷地说“不知道几位深更半夜来我亲王府有何贵干”

  侍卫首领小心翼翼地说“回殿下,我等奉王太后旨意来抓拿晨星国j细,打扰殿下休息了请殿下行个方便,我等带上人后马上离开”

  龙湛天俊颜冷冽,双眸里冰冷yi片,眯着眼睛淡漠地说“j细你们深更半夜来我这里抓纤细,这不是在指责本亲王是j细哼,后宫不可干政,这是我日炎国百年来的规矩,要下旨也是当今国王陛下,王太后恐怕没有这个权利吧”

  侍卫头领提心吊胆地看了龙湛天yi眼,诺诺地说“这小人也是奉旨行事,这让小的们如何回复”

  他还未说完,龙湛天暴怒地挥出手,拍向旁边的桌子,只听yi声巨响,桌子在龙湛天的掌力下变得四分五裂。瞪着那张如今已成拆木的桌子,在场侍卫们全都心惊肉跳,冷汗直淋。

  龙湛天冷冷地看着低下的侍卫,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放肆地在他明亮的眼眸闪动c跳跃。四下yi片寂静,侍卫们个个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喘,全都惊惧地看着他。龙湛天冷然yi笑,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本亲王是当今国王的王弟,手握兵权,统帅三军,为国立下无数战功,没有王兄的旨意,谁都不能搜我亲王府,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趾高气扬地想来抓人哼,怎么回复当然是原封不动地回复还不都给我滚”

  侍卫们暗暗叫苦,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个鬼差事,如今进退不是,左右为难若是就这样回去,恐怕王太后那边无法交代,他们

  就在这时,方欣拿着yi张纸条进来,递给了龙湛天,低声说“殿下,雨公子有要事离开了,这是她让我转交给您的如今雨公子人已不在,不如让他们去搜,再以诬陷之罪将他们拿下,这样既打破僵局,又能给王太后yi个下马威,何乐而不为”

  龙湛天听到雨随烟离开,脑中顿时yi片空白,哪里还有心思管此事,挥挥手,让方欣去办,自己步出大厅,来到庭院,打开纸条,借着月光,看见上写“龙兄,小弟有要事先行离开,临行时未能再见龙兄yi面,实为遗憾。仓促间不辞而别,实是愧疚。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有缘自会再见他日重逢之日,小弟定当与兄把酒言欢,再诉兄弟之情。雨随烟留笔”

  纸条从龙湛天手中缓缓落下,他仰望星空,满脑子都是她的yi颦yi笑,这几日的挣扎c迷茫c痛苦c决定c疏远都随雨随烟的离开烟消云散,雨随烟在时,他痛苦c压抑,如今她离开他身边,他连痛苦与压抑的感觉都没有了,此时的他,心好似yi下被挖空,只是茫然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不由间眼中yi酸,铁打的汉子滴下yi滴情泪,他下意识地轻轻拂拭,惊然发现自己手指上yi片湿润,他苦笑yi声,心中唾弃自己,自从他懂事以后,即使面对死亡和危难,他都不曾流过yi滴眼泪,如今竟然

  过了许久,他抬起头,脸上的迷茫消失了。他不得不承认,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与雨随烟在yi起,他都会觉得莫名的幸福缠绕在心中,如今与她相处久了,即使这之间内心不断地挣扎与排斥,他最终挣脱不了内心的渴望。如今初见面时的悸动转化为浓浓的爱恋,是的,他苦涩的想,他yi直在自欺欺人,今日雨随烟的离开,才让他彻底明白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深陷情网,无法自拔,他他爱上了yi个男人,而且爱得好深,好无奈。

  龙湛天握紧拳头,眼神由苦涩转为坚定,他不能失去她,无论用多少年,即使走遍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她,他要用他的真心打动她,让她接受他

  雨随烟和墨诗出了城门,很快与木长老回合,加上护卫,yi行十人连夜上路,十天后,离开日炎国,进入晨星国国界。

  木长老yi路打点,进入晨星国后,他叫人雇了辆马车,让雨随烟换回女装坐车,而墨诗换回男装骑马,略微休整后,向晨星国国都进发。

  如今虽进入九月,但气候还是又干燥又闷热,再加上木长老不让雨随烟掀起纱帘木长老的说辞是女王就应该有女王的威严,不能随便抛头露面,本来雨随烟不听,但几天下来被木长老说怕了,为了避免整日的魔音绕耳,只能如此。,坐马车里并不比骑马舒服。雨随烟手里拿着绢帕,随着马车晃来晃去,百无聊赖之下,偷偷掀起纱帘,趁木长老不注意,出来透口气。

  yi直随着轿子的墨诗看到雨随烟偷偷摸摸c战战兢兢的模样,“噗哧”yi笑,雨随烟赶忙给他打个手势,指了指前方带路的木长老,让他不要作声。墨诗点点头,含笑看着她。

  雨随烟不敢说话,只能笔画手势和墨诗交谈。这时,yi阵轻风吹来,雨随烟yi时不注意,手中的锦帕随风飞出

  说来话巧,这块锦帕被风吹向后面骑马飞奔而来的两人中的yi位,那人下意识地接住锦帕,停下马,旁边的人问道“怎么了公子”

  那人看了眼手中的帕子,微yi沉吟,看向前方不远处的车队,低声说“随风飞过来yi条锦帕,估计是前方之人的走,我们给她送回去”说罢,驾马向前,他身边的人赶忙跟上。

  那人截住车队,翻身下马,彬彬有礼地说“冒昧了刚才在下拾到yi块锦帕,特来归还。”说完,将锦帕呈到众人面前。

  马车中的雨随烟听到,掀开车帘,看向前方那人。只见他个子很高,身穿蓝衫,年龄二十四五岁,相貌俊美,单眼皮的眼睛晰长如丹凤,其中闪动着智慧之光,掬藏着玩世不恭的笑态,高耸的鼻翼瘦晰修长,单薄的双唇抿着却随时都可能绽开笑容,感觉笑意十足,神态优雅,浑身上下都暗藏着yi种让人分辩不出的气质,随和亲人中透着深藏不露。

  雨随烟的出现让那人yi怔,眼里满是惊艳,他走遍大江南北,见过无数美女名媛,但都不及眼前人十分之yi。这到不是说他没有见过能与她匹敌的绝美容貌,而是他从没见过容貌和气质同样如此出众的女子,她身上散发出的复杂气质,让她无论在哪里都那么的与众不同。

  雨随烟笑着冲他点点头,轻声谢道“多谢这位公子这条锦帕是我刚才掉的,劳烦公子亲自送还,实在过意不去”

  那人微微yi笑,客气地说“小姐太多礼了在下不过举手之劳,锦帕送还,在下告辞”随后,递上锦帕,招呼yi旁死盯着雨随烟发呆同伙,两人骑马上路。

  雨随烟接过帕子,进入马车,放下帘子,马车开始继续前行

  在前方,刚才那两人边赶路边在交谈,其中yi个人说道“公子,刚才那位小姐真是好漂亮涵意随公子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yi些世面,刚才还是看呆了”

  那位蓝衫少年笑着摇摇头,说“你就这点出息我们要加快速度了,yi路上还要视察各地商铺,若是再磨蹭,我们何时才能到京城”

  那个自称涵意的人笑嘻嘻地说“公子多年离家,如今终于能回去了,老爷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哈哈,当然,还有小姐”

  蓝衫少年笑着附和道“是啊我长年在外奔波,不能回去,不知道父亲可安好不知道姒儿可否变得更漂亮了是不是还象小时候那样总缠着我这个哥哥哎,不知道父亲这个时候召我回去是为了什么对了,涵意,我创建天宇商号之事,千万不要告诉父亲”

  涵意不解地看着自家公子,问道“若是老爷知道遍布晨星国的天宇商号是公子创建的,那yi定会非常高兴的。公子为什么要隐瞒呢”

  蓝衫少年面色复杂地看向前方,似乎心事重重,良久方才叹道“不要多问,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我父亲他哎不想了,我要加快速度了,涵意跟上”说完,似乎是想甩掉心中的烦恼,扬鞭加快马的速度,疾驰前行第二卷完结

  无心女王篇

  第四十二章 狼子野心

  晨星国丞相府

  丞相韩清高坐上位,俯视着底下入座的亲信大臣和幕僚,缓缓地说“今日我请各位来,是有要事相商。”他挑挑眉毛,“各位也许还不知道,两个月前,我们的女王离宫出走,这两个月来,三大长老yi直隐藏消息,对外宣布女王要熟悉晨星国国情,暂不理朝,朝中yi切大事由众位大臣商议裁夺。两个月了,竟然连老夫都骗过了。”

  底下有人吃惊地问“女王离宫出走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能隐瞒两个月丞相您这消息可确实”

  韩清正色地点点头,肯定地说“各位都是老夫信得过之人,不瞒你们,这个消息,老夫并不是从宫中得知,此消息来自他国,所以千真万确。”他危险地眯了眯眼,轻哼道“哼,那三个老家伙瞒得真好”

  有人奇怪地问道“咦这个下官就不明白了,此消息被三位长老隐瞒地如此严密,就连丞相您都不知,为何会传到别国”

  韩清沉吟了yi下,避重就轻地说“关于这个,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此消息还是老夫派往他国的密探探知的。”

  底下yi片了然声。

  韩清得意得勾起唇角,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今日我还得到yi个消息,木长老已经找到女王,现在在赶往京城的路上,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yi阵沉默过后,有位大臣说“我们晨星国是男权国,历来都是男人为王,如今竟然出了个女王,让我们七尺男儿去向yi位年轻女子磕头称臣,大臣们虽然口里不说,但心中不服啊”

  有人最先开口,便会有人随后附和。其余大臣激情澎湃,纷纷交头接耳地点头说“不错,男权国家出了个女王,传扬出去会让邻国笑掉大牙,恐怕我们这些大臣再也无颜见人”

  韩清趁人不注意之时,唇角勾起yi抹得逞的冷笑,他眼神阴鸷地看着众人,忽见祁炎低头不语,似在沉思什么,韩清脸色yi沉,开口问道“祁尚书,你不赞同众人之言吗”

  祁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凝视众人yi眼,缓缓说道“我yi直在想,晨星国出了个女王虽然让众位大臣难以接受,但还不是最主要的。我担心的是女王她太过年轻,对晨星国又yi无所知,无治国之能,那我们晨星国”说到这里,他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没再接着说下去,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所担忧之事。

  众人深有感触,均都附和地叹了口气。

  韩清见众人都对女王心怀不满,心觉时机成熟,向yi旁的侍郎王勇使了个眼色,王勇会意,站出来,大义凛然道“诸位,诸位,下官有个提议,国王之位,历来能者居之,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yi个弱女子毁了晨星国百年基业。放眼当今天下,只有韩臣相可以扭转乾坤,我王勇不才,希望丞相看在天下苍生份上,出来重整河山”

  王勇的话让所有人暗暗心惊。他的话中暗含让丞相篡位之意,这谋逆之罪,可要诛灭九族。众人纷纷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当官之道首要的是要察言观色c识时务c懂得见风使舵,如今丞相手握重权,女王登基未稳,按理来说应该是站在丞相这边,但事关重大,得思虑清楚,不能草率了事。

  王勇之言只是试探,韩清察言观色,看到众人脸有难色,心中有数,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便连忙扬起笑脸打破这尴尬局面,“哈哈,王大人真爱说笑,老夫何德何能,王大人言重了女王毕竟已经登基,这君臣之礼不能废,我们还是要尽心辅佐女王才是正道”

  丞相既然给了台阶,众臣当然顺着梯子往下爬,纷纷扬起虚假的笑脸附和道“还是丞相言之有理,我等愿随丞相yi起尽心辅佐女王”接着,便是官场上的yi些官话,敷衍了yi会儿,众人心中各存心事,不久便纷纷告退。

  尚书祁炎匆匆忙忙回府,进入府中,见到下人问道“然儿在哪里”下人忙回道“少爷在后院研究棋艺呢”祁然皱眉,烦躁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下棋。去,把他给我叫来,让他来书房,就说我有要事找他”下人遵命,赶紧去后院叫人。

  后院槐树下,yi张宽大的石台,祁舒然坐在旁边,手中拿着棋子,盯着石台上的棋局似在沉思,过会儿他将头转向yi旁,看向花圃中的百花,不知道想到什么,嘴角上扬,露出回味的笑容。很快,他又将目光转向眼前的棋局,继续冥思苦想。半晌,他叹了口气,放下棋子,喃喃地说“两个月了,我竟然还是破不了他布下的棋局,真是惭愧之极自从别后,再也没见过他,难道他已离开京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他”他口中的他其实是“她”,指得正是雨随烟。原来,他眼前的正是当日雨随烟与他所下时那盘棋局。

  正当他心思恍惚之际,下人来传,说老爷让他去书房。他“哦”了yi声,放下棋子,整理下衣衫,赶去书房。

  步入书房,祁舒然看到父亲坐卧不宁,满脸愁丝,不由蹙眉担忧地问“父亲,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看到父亲长吁短叹,他紧张上前,“难道是朝廷上”

  祁炎挥挥手,止住他的话,等他将书房门关好后,才叹声说道“晨星国不久后恐怕会有yi场内乱。今日丞相韩清邀请众位大臣入府,字里行间透露出狼子野心,他想谋朝篡位”

  祁舒然瞠大眼瞳,惊愕地说“韩清竟然如此大胆这谋逆之罪是要诛连九族的,他怎么敢”

  祁炎摇摇头,轻叹道“先王去世后,王位空缺五年,韩清早有野心,在这五年之中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如今他羽翼丰满,自是有恃无恐。今日明里是请我们过府商议国事,其实却是有心在暗中试探哎,然儿,如今国家处于动荡之中,你不能总将精力放在琴棋书画之上,也要关心些国家之事。”

  祁舒然抿嘴低头不语,他想起了雨随烟曾经说过的话,没想到,今日父亲也说出同样的话。

  祁炎叹了口气,说“然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话我是该和你讲了三年前,三大长老之yi的金长老便已看出韩清的野心,他暗中授命让我假意附和韩清,三年来,为父逐渐取得韩清的信任,成为他心腹之yi。如今女王既然已经登基,晨星国有主,为父则必会誓死效忠于她。然儿,我要你有些心理准备,如果韩清yi旦谋反,我们祁家便会首先被推到风头浪尖之上。到那时,你”

  听完父亲的话,祁舒然了然地看着父亲,坚定地说道“父亲,这几年真是难为您了然儿虽然是yi介书生,但也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孩儿会尽力帮助父亲,帮助当今女王的”

  祁炎欣慰地看着自己的爱子,笑了

  第四十三章 再次巧遇

  yi路上,木长老为了让雨随烟尽快熟悉晨星国的人文风俗,不停为她解说。来到北阳县,木长老指着前方,对雨随烟说“陛下,前方就是北阳县,距离京城还有三天的路程。北阳县盛产矿石,是晨星国矿石主要输出地,战略地位举足轻重。它虽然只是yi个县,但其矿石产量占据全国的八分之三,晨星国最大的采矿场便座落于此。先王在世时常说北阳靠近京城,又是矿石产地,国内哪个地方乱都好说,唯独北阳县不能乱。陛下可想而知北阳县的重要性了”

  雨随烟点点头,记下了。此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她执政没有多久,这个县便发生了yi场轰轰烈烈的矿工起义,起义军队伍不断壮大,直逼京城,此自是后话。

  进入县城,沿途行来,饥民随处可见:瘦骨嶙峋的老人,面黄肌瘦的孩童,肮脏邋遢的男人,被欺凌调戏的女人

  雨随烟越看脸色越沉,木长老满脸惶恐,在yi旁默不作声。雨随烟知道此事也不能责怪木长老,叹了口气,吩咐将随身所带的大部分钱财换成粮食,分发给百姓,然后,转头对木长老问道“此处县令是谁”

  木长老摇摇头,回道“老臣不知道,这要问大臣才知道陛下别气,老臣这就让人去打听。”说罢,让身边的护卫前去打听。不yi会,护卫回来说“启禀陛下c木长老,此处的县令姓姚,百姓都管他叫姚扒皮,好似还是朝中某位大臣的亲戚,小的无能,就探听出这么多”

  雨随烟点点头,对木长老吩咐道“我不管那个姚扒皮是谁的亲戚,马上给我撤了,永不录用,另选贤能接管这里”

  木长老领命,雨随烟脸色这才缓和了yi些。

  随后他们找了个客栈,略作休整后,均感觉饥肠辘辘,便找了此间最大的酒楼。

  正准备去楼上雅间,只见大厅传来斥责声,雨随烟停住脚步,转过身,走下楼来,众人见女王下楼,忙跟在其后。

  只见yi位衣衫褴褛c面黄肌瘦的老头,手中拄着yi根拐棍,怀中抱着yi个六七岁的孩子,那孩子瘦骨嶙峋,浑身上下破破烂烂,浑身颤抖地缩在老人的怀里,惊恐地看着前面气势汹汹的酒店掌柜。那老人战战兢兢地说“掌柜的,您行行好,给我们祖孙俩yi点残羹剩饭吧这孩子的父亲在山上采矿,不幸被矿石砸死了,我们老得老,小得小,没有劳动能力,只能出来讨饭我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掌柜的就行行好吧”

  掌柜冷漠地推开那老人,不耐烦地说“去去去,这里是酒楼,不是布施所,要饭去街上要这里可是北阳县最大的酒楼,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你们这穷酸样进来,要是将贵客吓跑了,你们赔得起吗快走,再不走,我就叫人打你们出去了。”

  老人冷不防被掌柜yi推,带着怀中的小孙子摔倒在yi边,手中的拐棍脱手,滚落至好远处。老人脸色惨白,哼哼了几声,怎么也爬不起来。他的孙子爬起身,边沙哑地哭喊着爷爷边拽着老人,试图将爷爷扶起。

  掌柜不屑地看着倒地的祖孙俩,转过头招呼手下,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这年头真是的,要饭都要到酒楼了,还让不让人做生意穷鬼就是穷鬼,这里也是你们这些穷鬼进来的地方来人,还不把他们打出去”

  老人听到孙子的哭声,缓缓睁开眼,看见小孙子饿得连哭得力气都快没有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yi把拽住掌柜的衣摆,苦苦哀求道“不给我没有关系,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小孙子吧他再吃不到东西,就会饿死了我这yi把年纪,饿死也就饿死了,可是他还这么小,你们行行好吧”

  掌柜见老人用脏兮兮的手抓他的衣服,大怒,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他,边踹边羞辱“死老鬼,你那双脏爪子也配碰我你是什么东西,老不死的,我踹死你你这个”老人抱着头,蜷成yi圈,无丝毫反抗能力,任由掌柜毫不留情的踢踹。他的孙子上前拉住掌柜,不让他再打自己的爷爷,也被掌柜推倒yi边,撞向桌椅,yi抹鲜血从额头缓缓流下。

  看到眼前这yi幕,雨随烟被气得浑身发颤,忙上前出手相救,拳头还没落到掌柜身上,随着yi阵寒风从她身边袭过,就听“啊”的yi声惨叫,掌柜身子如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撞向门板后缓缓滑落。

  雨随烟yi愣,是谁在她之前抢先出手她先扶起老人和孩子,查看了他们的伤口后,转头看向右边,见yi个蓝衫俊美少年从楼上缓缓走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拾到她锦帕之人。

  蓝衫少年也看到雨随烟,面露惊讶地说“是你好巧”

  雨随烟冲他yi笑,点点头说“是很巧几天之中竟然两次巧遇公子”她顿了顿,富含深意地看了他yi眼,笑道“公子好俊的身手人在楼上就能出手将掌柜打飞,小女子佩服公子真是深藏不露”

  蓝衫少年谦虚地笑了笑,客气地说“小姐谬赞了”说着,上前将掌柜的拎起来,把他弄醒后,缓缓地说“你还真是欺软怕硬c狗眼看人低,心中没有yi点怜悯之情,竟然如此对待这对可怜的祖孙。去,为他们准备yi顿丰盛宴席,然后叫人去请大夫,yi切费用算在我身上”说完,他将吓得面如土色的掌柜扔到yi旁,冲雨随烟礼貌地笑了笑,扶着那对祖孙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