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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阅读

作品:盗墓鬼话|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2 11:04:58|下载:盗墓鬼话TXT下载
  过了多少具尸体,最后终于看见了微微的光亮。

  这光亮在黑暗中就像是一颗指路的星辰,虽然无法照亮我周围,但是却给了我一个前进的方向,最起码,让我知道这里不单单只有干尸,前面还是有路的。

  起初这光亮看着像星辰是因为我隔的的确太远的缘故,等我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盏长明灯,幽绿的火焰在灯盘里跳动着,照亮着周围并不算大的光景,我只看见这里依旧是一地的干尸,无论是地上,还是墙上,还是头顶上,都是!

  这些干尸或躺在地上,或半埋,或者嵌在墙壁上和壁顶上,总之各种各样,就像一尊尊的浮雕一样,而这里是一条墓道一样的通道,只是这样的墓道委实太恐怖了一些,因为几乎四面八方,都是这种干尸的干涸的眼睛在盯着你前进。

  通道里不时会有一些不死树的根须盘旋在周围,这让我初步确定,这条通道是不死树的根须围绕出来的,而这些干尸就是挂在根须上,都是不死树曾经的养料。

  这一路走来,再没了石头的半点踪迹,正在我以为已经是去了石头的线索的时候,我在通道里面看到了一具活尸。

  准确地说,这应该是一个人,不过已经死了,他生得很魁梧,身高最起码有两米来高,而且身体魁梧健壮,有些像欧洲野蛮人,我看着他的样子,和刚刚在不死树上看到落下去的那具尸体极是相似,心想这两个人应该是一伙的,而至于他们的死因,我猜测应该是石头干的。

  第一具尸体落得太快,我并没有看清楚死因,而这里的这个人就不同,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极细极深的伤口,显然是一刀被人划破了喉咙,而且血从这道致命伤上流了满地,从血的凝固状态来看,这人还没有死去多久,也就是说,他应该刚被石头杀死不久,石头也已经进入了这里,而且就在我前面不是很远。

  因为有了人的血腥味,所以我可以听到通道里有簌簌的声音,似乎是不死树根须在移动的声音,我估摸着他的身体估计马上就会变成不死树的养料,于是也不在这里多逗留,迅速往前去追赶石头。

  这通道里面一直都有长明灯在照明,几乎每隔四五米就有一盏,虽然它的灯光并不能将这一段的通道都完全照亮,但是对于这样的环境来说能有光亮我已经很庆幸,如果摸黑的话还不知道我能不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再往里进去,我又发现了一盏被打落在地上的长明灯,长明灯里绿色的液体流了一地,我知道长明灯设计奇妙,一旦被打破,就不能再点燃,这里面的奥妙,除了制造它的人,只怕也没人知道了。

  我见这里有长明灯被打翻,而且墙壁上有塌陷的地方,在干尸上也有很明显的被划开的痕迹,我基本可以确定,石头一定是在上面遇到了什么人,然后一路上发生了打斗,石头杀了先前的两个人,再追着剩下的人在这里发生了打斗。

  从打斗的痕迹上来看,这个人应该和石头势均力敌,因为只要他稍稍弱于石头一些,就会落得之前那两个人一般的下场,而如果他比石头强,我想这里应该已经躺着石头的尸体了。

  两个魁梧的男人,还有一个人,我突然猛地一阵恍惚,这怎么和在周家老宅的地下陵墓我遇见的那三个人如此类似,我只记得那时候这三个人有两个异常高大魁梧,而领头的那个相比之下则要瘦小许多,被石头一直追赶的,难道就是这三个人?

  这样说来的话,那么这个和石头势均力敌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瘦子不错,当时在周家老宅地下我也能感到他的厉害之处,却没想到在那里他们莫名地出现了之后,就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那么他们既然不和我们是一路的,那么就应该是“它”才对,也就是共工氏。

  果然,“它”早已经先我们一步进入到了这里,那么不死树上的那个掌印,应该也是他们的人留下的,看那个六指掌印的干涸程度,他们应该已经有一批人先进入里面了。

  他们三个可以说是循着标记跟进来的,这样说来的话,他们应该也早不了我们多少时候,可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从上面下来的路明明只有一条才是,我可并不认为他们一直走在我们前面而我们却丝毫不觉。

  这些问题我现在自己闷着头想也想不出一个究竟,也只有亲自问了他们也许才能知道了,而且共工氏,很可能也掌握着禹所积的用法,所以他们是借助禹所积来到这里的也说不一定。

  第二百八十四章 生擒

  之后的路上我就再没有了石头和这个瘦子的半点踪迹,我感觉我已经走了一两个小时,都没再看见任何的不寻常,这让我怀疑我是不是已经走偏了道路,可是我明明是沿着这条路走进来的。

  在之后,我就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往上而去的洞口,看它的样子,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更像一个盗洞。

  而这里除了这个土洞再没有其他路可走,我猜测这条通道也许到了这里已经是一条死路,所以“它”开了这个土洞,于是我不再犹豫地从土洞里爬上去,爬了不一阵前面一片宽敞,我这才发现我已经重新爬回了不死树森林里。

  只是这里已经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浓雾,但是我抬头往上看,除了树影的遮天蔽日,还有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也就是说,在头顶上还是有浓雾缭绕的。

  这片不死树森林巨大,一眼根本看不到头,我从里面出来算是已经彻底失去了石头他们的踪迹,因为这么宽敞一片林子,我根本不能确定他们往什么地方去了。

  好在林子里还是有路的,虽然已经长了许多杂草,但起码还有一条路的样子,我想既然有路那么就有走出林子的办法,可是我又有些犹豫,因为看这条路的样子,根本没有被走过的痕迹,也就是说,石头他们不大可能走的是这条路。

  正在这时候,我只听身旁“砰”的一声响,虽然并不很清晰,但我还是听到了,我回头去看,却是一颗小石子,而且很显然是从林子上掉下来的,它我看到的时候,它甚至还在滚动。

  于是我抬头往头顶望去,只见整个林子里一片寂静,根本没有半点异样,我于是过去将小石子捡起来,可是就在我弯腰的时候,有一颗石子刚好打在我肩膀上,我这才重新抬起头,循着石子打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真在一棵不死树上看见了异样,我只隐隐约约地看见上面有一个人,而且他正在朝我招手,不是石头又是谁。

  他似乎是在要我也爬上去,我有些纳闷他爬到树上干什么,而且见到我丝毫不出声,却用石子砸我,石头不太像会做恶作剧的样子,那么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于是我簌簌地爬上不死树,可才爬了不到两三米,突然看见刚刚我要走进去的草丛在动,我回望了一眼,而树上的石头则招呼我快些爬上来,我不再犹豫,于是快速爬上去,等爬到石头身边了,石头朝我做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尽量躲在树干后面,我朝他打手势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则指着地下要我看。

  我看下去,顿时猛地脸打了数个寒战,刚刚幸好我犹豫了一下,要是真从草丛里进去了,那真的就是羊入虎口,因为我看见从那路状的草丛里竟然爬出来一人粗细的一条角蛇来。

  手臂粗细的角蛇就已经很难应付,更别说这么粗大的一条,石头则一声不吭,他示意我不要发出任何响动,同时他在我手心里写着字,从石头告诉我的,我大致知道这里的角蛇一般不会爬到不死树上来,但是前提是没有发现猎物的情况下。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石头要如此小心翼翼,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角蛇难缠,更别说这片林子里还不知道有多少角蛇,一旦引出来一群角蛇,那可麻烦的紧。

  我一动不动地盯着树下的这条角蛇缓缓从草丛里爬出来,然后它一溜烟就往那个土洞里爬了进去。

  看到角蛇的这个举动,我捏了一把冷汗,幸亏我出来的及时,否则在里面和这条角蛇遇上,我还真没有办法。

  一条角蛇从里面钻出来,接着又是另一条,我看见下面一下子出现了好几条角蛇,而且都是一人粗细,都往土洞里钻,我这才恍然大悟,它们这应该是闻到了被石头杀死的人的血腥味。

  再到后来,整片林子里已经变得一片安静,石头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树枝的隐蔽处,我环视一遍整个不死树森林,现在石头在树上面,是不是那个瘦子也在某棵树上正如我们一般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些时候,确定这里已经没有动静了,石头这才小声说道:“你跟我上来,我发现了些东西,你来看看。”

  说着石头已经轻声地往树枝上面爬了上去,我也跟着爬上去,到了树冠的时候,我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被捆着绑在树枝上,我见了这人,确定他就是和石头搏斗的那个瘦子,最后他还是不及石头,被石头给生擒了,原来石头并不想杀他,怪不得在通道里会给我一种势均力敌的感觉,石头是一早就打算好杀了两个帮手,生擒领头人。

  他整个人都醒着,我看见他的眼睛盯着我和石头,而他的嘴巴已经被石头用衣服塞住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我看见他被捆得很紧,身子几乎都已经嵌进了肉里面,可以看得出石头费了大力气来绑他。

  石头小声在我耳边说:“他会缩骨,绑得松了就跑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对石头说道:“这人我认识,他在周家老宅的地下陵墓的时候绑架过我。”

  石头并没有惊讶的神色,他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

  我反问:“你知道?”

  石头说:“他们抢走了我留给你的匕首,不过他们还没离开那个墓,匕首就已经被我重新夺了回来!”

  果然如我猜测的那般,那时候石头已经回到了洛阳,而且就在暗中看着我,这样就能说明为什么他手里会有这把丢失的匕首。

  石头显然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他走到瘦子的身边,然后将他的左手抬起来给我看,我见了,果真是“它”,因为他的左手的的确确有六根手指头。

  我说:“他是‘它’的一员!”

  石头点点头说:“是的。”

  说着他将塞在瘦子嘴上的衣服扯下来,然后石头说道:“你说有些话你只和小四说,现在他已经在这里了,说吧,你要说的究竟是什么。”

  我看到他突然咧开了嘴巴无声地笑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石盘陀!”

  他知道我的这个名字并不稀奇,既然乌灵罗拔他们都知道,那么他自然也不会不知道,我面色不变,问他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可是他的笑意却更深了,我只听他说道:“你知道石盘陀这个名字的含义了吗?”

  我说:“不知道。”

  然后他看向石头,说道:“有些话我只和石盘陀一个人说,你避开一下?”

  他说的虽然是一个问句,可是语气却丝毫不容置疑,似乎画外音就是如果石头在旁边,他就一句话不会说。

  石头再次检查了一遍绑着他的绳子,这才说道:“我到下面一些去看着,发生任何事就喊我!”

  我冲石头点点头,而瘦子却说道:“我不会对石盘陀不利的,你不用这般紧张。”

  石头看他一眼,并不说话,就往不死树下面爬下去了。

  树冠上面只剩下我和瘦子两个人,我问他:“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虽然我也知道他和我说的是极重要的事情,但是知道他是“它”之后,我对他几乎没有半点好感,隐隐之中还有一些讨厌的味道,于是语气里对他也丝毫不客气。

  瘦子则一点不介意,他只问我:“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石丞印是谁吗?”

  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且石头是谁他自然会和我说!”

  只是第一句我已经听出了他似乎想要挑拨离间的味道,于是说话更不留情。

  可是他却再次笑了起来,但是他笑得很小声,大概也是怕惊动这林子里的东西,我只听他说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且你确定石丞印会告诉你他是谁?他既然会告诉你,那为什么在知道了自己身份如此久的时间里,却只字不与你提起,反而遮遮掩掩,你就从来没怀疑过?”

  我觉得我和他一直在说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一个是石头,而我想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和他说清楚,于是说道:“是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你以为我为什么活着?”

  他见我避开石头的话题不提,于是也将问题集中在我身上,他说:“你既然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那么你就为什么活着,可我觉得,你并不知道,甚至到了现在,你都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叫石盘陀。”

  我说:“那我为什么叫石盘陀?”

  他说:“你知道什么是盘陀吗?”

  这个我其实特地去查过只是大多数地方对盘陀的解释都只限于石头的意思,而且对于盘陀这个词来说,基本上所有解释都是这样,可是我当时就很疑惑,既然盘陀就是指石头,那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石”字,这不是意思重复吗,直到我重新到陂子的档案馆,原本我是想在那里再查一些冼广河的资料的,可是却无意间在那里看到了一则关于“石盘陀”这个词的解释,却终于明白,它本身就是另一层含义。

  第二百八十五章 身世

  这件事我做的极其隐蔽,即便就连陂子也不知道我在当档案馆里找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更别说旁人了。

  可是眼下我虽知道关于“石盘陀”这个名字的究竟,我却并没有说出来,我看着被绑着的瘦子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喊我,还是乌灵。”

  瘦子听到乌灵的名字时候也没问什么过多的表情,他只是说道:“乌灵是四大部族的人,知道你的这个名字那也是自然的。”

  瘦子的画外音就是在说,这个名字是四大部族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了,而也仅有我自己还不知道罢了,若不是遇见乌灵,那么岂不是根本没人会和我提起,石头估计知道,这事他也不会同我说,也许在他看来,这些深层次的秘密我还不能知道。

  然后瘦子就不说话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我被他看毛了,于是不耐烦地说道:“你要同我说的倒底是什么?”

  瘦子则兀自一笑,他说:“石盘陀是什么意思,想必你已经比我清楚,我也不再多说,你在档案馆里看到的东西我也看过,所以我们对这件事的认知应该是一样的,只是你真的理解了上面所说的含义了吗?”

  档案馆里的东西他也看过,而他没有将它拿走,那是不是说,他是故意留给我的,甚至这东西出现在档案馆里,也是他们的有意安排,因为到了这时候,我需要知道一些必要的真相,可我感觉这些却并不是我的安排,相反我反倒陷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而他却说道:“可我要同你说的并不是这些,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我必须要亲口和你说。”

  我听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大不同,知道他已经说到了关键之处,于是问道:“是什么事?”

  他说道:“毁而不生!这句话,你应该还清楚地记得!”

  我稍稍有些诧异,这摸金校尉的警语他怎么知道的?

  而他却说道:“你可知道摸金校尉早在曹操之前就已经存在,可是那时候却并不叫摸金校尉,而叫奉祀。”

  “奉祀!”我已经变得震惊,摸金校尉的来源竟然是奉祀!

  他则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曹操的性格,他生性多疑,更何况得了摸金符这件宝贝,当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再加上他要有意隐瞒摸金符与奉祀的存在,于是他照着摸金符的样子用穿山甲的前爪充当了相柳的毒牙,又用金铜混合冶炼镂空了嵌住穿山甲前爪,然后用金线箍住,再帛成透地纹的样式,其实这些做法都是仿照着真正的摸金符做出来的,而这种摸金符的样式与真正的摸金符样式的确相差无几,很容易引起怀疑,所以后来摸金符又有挂在脖子上辟邪用的各种样式,只是这样的话已经不能用做武器,但也是摸金符的一种。而之前这种则通常用作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和武器,曹操又分封了摸金校尉这一个职位,所以现在的人一说起摸金校尉,就说是曹操所创,可是却殊不知,无论是摸金符还是所谓的摸金校尉,其原型都是你手中的这枚早已经存在的摸金符和早已经在之前就存在的奉祀。”

  这些事的确从未有人和我提起过,即便火叔与我说过我们这一支摸金校尉与别的很不同,可是他也没说究竟不同在何处,现在听瘦子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其不同就是在这里,而且这又哪里是不同,分明就是天差地别。

  那么又如施黯与我所说的,奉祀是大禹王亲自分封的称号,奉祀起源于大禹时代,那么这枚摸金符也应该是那时候的事了,因为我想到的是,大禹斩杀了相柳,他取下了它的毒牙,然后制成了摸金符和石头的匕首。

  可是瘦子听了我的说法却摇摇头,他反问我一句:“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为什么大禹只得了两颗,那么另外两颗去了哪里?”

  这是事实,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我与石头各拿了一颗,那么还有两颗去了哪里?

  瘦子说道:“大禹斩杀相柳的时候,相柳口中已经只有了两颗毒牙,相柳身型庞大无比,特别是他的唾液剧毒无比,凡是被它的唾液碰过的地方,土石融化,更别说人了,即便大禹率领众人围捕也是敌不过它的,那么大禹又是如何擒住了相柳杀了他?”

  我说:“也许是天命使然,活该相柳命丧于大禹手中。”

  瘦子说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天命使然,可是却只是大禹占了时机而已。不管后来的传说如何神话大禹杀相柳的事,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想到了,传说中说相柳是共工氏的臣子,这是有据可循的,后世因为无法解释相柳的来历,于是说它是九头的蛇怪,而且为祸百姓,最后被大禹斩杀。其实相柳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共工氏豢养的一条巨蟒,而这条巨蟒又与普通的蟒大不同,因为它的形态,是没有进化过来的蛇类,就是古蛇类。”

  说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瘦子则继续说下去,可是我却发现这时候他说话极快,像是在赶时间似的,只听他继续说道:“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按照共工氏的说法,这四颗毒牙便是分泌剧毒唾液的地方,而且尤其以上面两颗毒牙最甚,分泌的唾液最多,基本四颗毒牙,十之八九的唾液都是从这两颗度压力分泌出来的,因此它上面的两颗毒牙是最毒也是最关键的地方,后来大禹能够猎杀相柳,就是因为相柳上面的两颗毒牙已经丢失,唾液无法持续分泌,所以才被大禹尾随从而斩杀。”

  我问道:“那么它的那两颗最为剧毒的毒牙又去了哪里?”

  瘦子回答说:“这两颗上牙就是你手中的摸金符和石丞印手上的匕首,大禹斩杀相柳只得到了剩下的两颗下牙,可是同样是一张嘴里的毒牙,那两颗下牙却根本不能喝上牙想比,大禹得了那两颗牙齿,一颗被他嵌在了九鼎之一的地鼎上,而另一颗则在他的墓中。”

  我虽已经隐隐知道瘦子会有此一说,但是真的听到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惊讶无比,可是他却并未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道:“而你和石丞印手上的这两颗牙齿则是共工亲自从相柳嘴上拔出来的,共工氏用精巧的手法将它们一颗磨成了风离的匕首,再用金铜反复冶炼出刀柄;另一颗则也用同样的手法制成了你手中的这枚摸金符。这两样东西后来就成了共工氏首领代代流传的信物,所以只要谁手上有着这东西,他就是共工氏的首领。”

  我万万想不到瘦子说了这么多,重点要说的却是在这里,他看我惊讶,对我说道:“后来共工氏叛离女娲氏族,首领死亡,为了逃避女娲氏族的追杀,于是余下的共工氏分成两队,一队前往中央建木祭祀中心,一来是毁了女娲氏族的祭天信仰,二来则是为另一队人马做掩护。所以前往中央建木祭司中心的这一支人马被临死的首领授予了匕首,而另一队人马则拿了摸金符离开。后来女娲氏族一直追击共工氏到达中央建木祭祀中心,虽然那一支队伍毁了祭祀中心,但是也被女娲氏族尽数击毙,而余下的那支队伍,却在之后就不知所踪,从此就从历史上凭空消失了。”

  我想不到摸金符和石头手里的匕首还有这等特殊的一段来历,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么这样说来的话,我和石头岂不都是共工氏后人?

  瘦子说道:“后来据说拿着匕首的那一支队伍却并没有全数覆没,他们之中有人侥幸得以逃离,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们能见到有人拿着匕首出现,就死那一支队伍的后裔。而这枚摸金符后来不知为何落到了大禹手里,他于是铸造了九鼎,分封天下,同时分封了奉祀一职,摸金符就成了奉祀的信物。”

  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而且距离现在时间相隔又如此之久,这其中发生的许多事情,我们都已经无从探究,即便有许多疑惑,一时间也无法得到答案,因为很多答案,分明已经埋没在了历史之中。

  瘦子继续说道:“所以,后来这两件共工氏的信物,就是共工氏两支队伍首领的凭证,而这两支队伍就像一明一暗存在着,匕首为攻,明面上的事都由这一支队伍去做,生杀抢夺等等;而摸金符则为守,他们基本上不露面,暗中只有一条极隐蔽的线与明面上的这一支队伍相连,所以这一支队伍究竟存在于何处,都有些什么人,历来都是一个谜。而且自从大禹分封奉祀时候出现过这枚摸金符,之后就再没了它的半点踪迹,就连奉祀都没有再露过面,他们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甚至在怀疑,大禹这个举动就是在暗中帮助这一支共工氏,至于究竟是不是,也只有大禹和当时的奉祀知道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问他道:“那么这样说来的话,你也是共工氏?”

  瘦子则摇摇头,他说:“严格上来说我并不是,我们身上并没有共工氏的血脉!”

  血脉!我身上的图案,是共工氏的血脉!

  我于是问他:“那么‘它’是什么,他和共工氏有什么关系?”

  瘦子似乎知道,他说:“‘它’是……”

  我离他就只有一寸的距离,可就在我正觉得已经得到了最最关键的一条线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瘦子闷哼一声,刚刚还说着话的他就变成了一片安静。

  我只看见他的额头正中央已经被打出了一个血洞,一枪毙命。

  这变故来的煞是突然,我还根本没反应过来,瘦子已经一命呜呼,我迅速回头,身后的树林里一片安静,我虽然知道有人开枪杀了瘦子,可是却不知道凶手在哪里,而且凶手的枪,很显然装了消音器。

  我弯下腰朝下面的石头喊一声:“石头,你快上来,出事了!”

  石头并没有回应,但是马上我就看到了他窜上来的身影,当他看见瘦子额头上一枪毙命的血洞的时候,他也惊了一惊,然后问道:“是谁杀死他的?”

  我望了望身后,石头明白我的意思,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石头已经走向了树冠一端,然后像一只猴子一样很轻巧地就跳跃到了另一棵不死树上,我回头看一眼瘦子尸体,只见粘稠的血液正从血洞中流出来,看到血我想起地下那个魁梧大汉的情景,于是暗叫一声不好,迅速上前去解他身上的绳子。

  石头绑的很紧,我根本解不开,可这时候我根本顾不上许多,于是掏出摸金符,将绳子划开,然后一狠心,将他的尸体从树上扔了下去。

  我知道只需不一刻,他的尸体就会引来角蛇,而角蛇一旦被引到树上来,那绝对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朝树冠顶部走过去,这些不死树树枝繁茂,两棵树之间的枝干相互交错,我很轻松地就来到了另一棵树上,然后我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将自己藏好,看着瘦子的尸体。

  果真不出片刻的功夫,我就看见有角蛇蜂拥而来,而且不单是角蛇,尸蛰子,不死树树根等等,总之对于血腥十分敏感的这些个东西都来了,而且都拼命地抢着这具尸体。

  我没心情去看这些,现在我的思绪基本上都沉浸在了瘦子刚刚的话中,我原本以为我是四大部族中的一员,可是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已经变成了共工氏的首领之一,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我和石头,分别就是两支队伍的首领,而火叔,正是将这个位置传给了我的人。

  这样说来的话,似乎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几乎不相信任何人,却相信石头,而石头为什么对别人都是冷麻木冷漠,单单对我另眼相看,原来我和他竟有着这样的羁绊。

  而且这也就同样能解释,为什么我和他的左手都有着同样的一个图案,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血脉,是同样的人。

  而刚刚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在瘦子即将说出“它”的身份的时候杀了瘦子,难道共工氏和“它”并不是一个,是一开始我就想错了,“它”是游离于四大部族和共工氏之间的另一方势力?

  这些念头杂七杂八地涌进我的脑袋里,我只感觉太阳岤传来一种隐隐的痛感,可是让我更加费解的是,既然瘦子也是共工氏的人,那么为什么他要在周家老宅地下绑架我?他拿走了石头的匕首,是不是就表示他是在夺位,可好像又不对,连他自己也说他并不算是共工氏的人,还有,石头生擒他,就是因为他有些话只能和我说,没有其他的原因?

  这些问题乱七八糟地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纷乱,我深吸一口气,虽然依旧有许多谜团,也有许多新的疑云出现,但我最起码也得知了许多关键的线索,最起码我的身世已经被抽丝剥茧差不多,到了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四大部族与我若即若离的那种微妙关系的原因,他们对于我,既是信任,却又带着防备,因为我是共工氏的人,在他们看来是背叛女娲氏族的人。

  可是自始至终,共工氏为什么背叛女娲氏族,却从未有任何人提起过,周顺有过是因为禹所积的猜测,可是究竟是不是,还有待真相来告诉我们。

  等我再看向树下的时候,瘦子的尸体已经不知所踪,不死树树林又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我看一圈周围的树林,寻觅不到石头的踪迹。

  而且随着时间的增加,我有些等不住起来,我于是起身来到树冠处,想要看看这棵不死树树冠上是否也有树洞,我来到里面一看,竟然也有,而且当我往下面看下去的时候,却看到树洞里面竟然挂着一具尸体。

  当然,这应该是一具干尸,如果是活尸的话,角蛇尸蛰子这些东西早被引上来了,我晃了晃藤蔓,他的尸体似乎被牢牢拴在了藤蔓上,于是我想拉着藤蔓将他给拉上来看看。

  但是藤蔓几乎都有子根缠在树壁上,根本拉不动,我觉得能够进入到这里的绝非一般人,于是我更想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既然拉不动,那么我自己下去,我顺着树洞缓缓爬下去,这个树洞比之前的那个宽敞许多,我小心翼翼地下来,到了尸体边上的时候,我尽量让开尸体,等身子和他一般高的时候,这才注意去看它的样子,他的样貌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不是干尸。

  在这般狭小的空间里,我几乎可以感到他的皮肤还有弹性,和一般人根本无异,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有呼吸。

  我大脑短路了一秒钟,然后已经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和他这般面对面,我还是有些心虚的,也就在我心虚的这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我。

  我当即有种想马上逃离的感觉,但我还是强忍住了这种冲动,这样的活尸我也见过许多,可是却都没有像这一具这样诡异的,我于是壮着胆子问他:“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只是看着我,然后说道:“我认识你!”

  我不想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而且他说话清晰有力,可是我看到他的衣服,却是青布衫子,这是民国时候的打扮!

  也就是说,他是民国时候的人,那么他说的认识我,也就不是我,而是眼儿爷说的那个与我一般长相的掌眼,也就是说,他认识他。

  他又凝视了我几秒钟,开口说道:“你竟然一点都没变!”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才好,确切地说,并不是我没有变,而是我已经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人了,可是我明明和这人一模一样,即便朝他解释了,他未必也会信,于是我干脆就直接承认,我说道:“就是我,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听到我的问题,他却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我变成这副活不活死不死的模样,还不是拜你所赐,现在你却来问我为什么我会被困在这里,冯四,你可真会做戏!”

  我并不曾想到正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让他困在了这里,那么这样说来的话,当年那个“冯四”已经来过这里,而且是和这人一道,那么现在当年的“冯四”已经消失不见,眼下这人就是惟一的线索。

  而且在他提到活不活死不死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藤蔓上的许多子根就埋在他的衣服之下,很显然,他的状况和方正阿公很是相似,只是他比方正阿公要好上许多,最起码现在他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并没有两样。

  只是我感觉得到,他的身体并不能动弹,否则以他和“冯四”的这种生死之仇,也许第一眼见到我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杀念。

  但是从他的眼睛里我根本看不出任何杀气,我只看到他的眼睛始终不离我的身上,然后他缓缓说道:“你虽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你不是冯四,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他的那种阴戾。”

  他看人竟然如此犀利,可是我的确是冯四,只是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个“冯四”,我不知道这混乱的关系该如何和他解释,而他已经说道:“看到你,我已经可以确定,他已经死了!”

  我觉得他知道的可能更多,于是问他:“你说什么?”

  他则平静地说道:“他已经死了,否则我不会在这里看到你,这事他倒和我说过,我原本以为是他骗我的谎话,却没想到是真的。”

  我似乎已经听出了什么潜在的台词,他知道我和“冯四”的关系,于是我急忙问道:“他和你说的是什么话?”

  可是他却摇头:“我不能告诉你,虽然他害我至此,但是我答应过他这件事不与任何人说,只我两人知道。”

  但是沉默些许,他又说:“你和他本也是同一个人,告诉你其实也不算违背誓约。”

  第二百八十七章 猝不及防

  他说完朝我说道:“你靠近些,我说与你听。”

  我信以为真,果真贴近他的身子,就在我耳朵贴近他的那一瞬间,我原本以为他不能动弹的手闪电般地伸出紧紧勒住我的脖子,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我使劲挣扎着,却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慌乱中我摸到了腰间的摸金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身后疯狂地刺过去,我的脖子被他勒住根本已经呼吸不过来,于是只能毫无目的地刺着他的身体,但是尽管这样,他却丝毫不松手,最后也不知道我的摸金符扎到了他什么地方,或许是致命处,我听到他突然痛吼一声,勒着我的双手立刻松开,可是我一被松开就朝树洞下面落,在刚刚变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支撑,现在更是一点可以攀附的东西也没有,下落的速度之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幸好树洞下是松软的泥土,并没有摔伤,我从泥土之中爬起来,可是当我的手摸到泥土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泥土松软好似另有原因,因为我感觉我在蓬松的泥土中抓到了一簇簇的头发,就与泥土混在一起。

  刚刚落入泥土之中的庆幸,突然变成了一种让人遍体生寒的毛骨悚然,我试着站起来从树洞里爬上去,可身子还没直起来,就感到脚下就像塌陷了一样地塌下去,我惊呼一声,可是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