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都坐好,那两人还在永恒地绕。以场中一点为圆心,到他俩任何一人地距离为半径,这哥俩像两颗卫星似的绕啊绕。
就在我们要绝望的时候,道服男一个鞭腿踹向对方
运动服男顺势抱住,给他下盘来了一脚想把他绊倒,跳闪开,可惜一条腿还在人家怀里,只能跳着拐棒儿抡着拳头打,可他固然是打不到运动服男,运动服男几次想把他扔倒也都失败了,于是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抱着人家大腿不松手,一个像独脚大仙似的跳啊跳他比包子的平衡性差远了,想当初我抬起包子的一条腿和她呃,太淫荡了,继续看比赛。
这时林冲失笑道:“看这个还不如看刚才那俩人吵架呢。”我深表同意。
他这句话传到光头耳朵里,羞惭难当的光头忍不住呵斥场上的道服男:“甩飞腿”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道服男闻言独脚点地腾空而起,照着对手面门就是一脚,运动服男当然不肯给他这个表演机会,顺手把他一放,道服男“哎呀”一声惨烈地掉在了地上,代表了大洪拳光荣传统的运动服男因为保持不住平衡也跌倒在地
丢人败兴啊,丢人败兴啊
话说我可没有狭隘的民族主义情节,也不盲目崇洋媚外,事实上是这俩人真的太丢人了,我没有丝毫夸张,当然,从阵容上看,老虎这一方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新丁,那就说得过去了,关于红龙道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其实就是一家新开没几天的地方,三位馆主都是韩国留学生,应付繁重的课业之余学了点皮毛,还觉得自己特正宗,发下宏愿要一统江湖,听说猛虎武馆风头甚劲而且馆主老虎虽然有点势力但是在武学方面绝对是个讲道理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所以这才被他们列为第一要挑倒的对象,以求业内闻名。
说白了现在对战的双方就是一帮热血流氓,只不过一个肩扛传统武术大旗。一个自觉担负着扫除狭隘民族主义的急先锋,于是乎产生了这经典的猛虎堂一战。
比赛的两个人都摔入尘埃。这次金枪鱼先臊眉搭眼地出来,说:“这一场我们就算平手怎么样我们进入第二场。”光头忙道:“正是英雄所见略同。”
于是两边又各自选出一人,正要开打,一个扫地的大妈自人群中神秘出现,把手一摆大声道:“等等”只见她鸡皮鹤发,一双白眉微垂,眼睛里淡然泊然。正是一派宗主风范,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大妈自背后一伸手,拉出一件物什,见此物长约丈二,白刷刷一根杆儿,头前顶着一个麻瓜的小脑袋,在脑袋周围拴着万千条彩带,迎风一抖,扑棱棱真有千般地威风,万般的杀气。正是全手工墩布一条。
大妈把墩布在水桶里掂了几下说:“等我把这擦擦你们再打,省得衣服脏了回家还得老婆洗。”
然后我们就看着大妈墩地,3钟后,大妈直起腰因笑道:“现在你们再滚去吧,保准起来衣服也不脏”
比赛继续开始,经过上一场地经验积累和大妈这么一打岔,比赛双方都憋得情绪饱满,2道服男一上场就抓住了2号运动服男。衣服。手法极其凌厉,但暂时还看不出是想用分筋错骨手还是想顺势胳肢对方,运动服男则抓住他的胸口,明显想用“背麻袋”,两人抱在一起扭了一会,谁也奈何不了谁,道服男意识到要想使对手倒地必须以下盘为主。于是一个老树盘根整个人都趴在对手身上要把他勒倒,运动服男很明智地使了一个老汉推车,这一下就使趴在他身上的人蜷曲了起来,道服男摇摇欲坠大厦将颓,索性把运动服男一起扳倒,迅速使一个观音坐莲坐定在上面,运动服男使一个懒驴打滚甩他下来
这两人出招越来越匪夷所思,渐渐的我就叫不上名堂了,要知道我很久没买日本碟了。反正到了最后这俩人都气喘吁吁的,以一个经典地“69”式僵持不动。道服众和运动服众看得热血沸腾。纷纷喊好加油。
扈三娘打个哈欠说:“这日子没法过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说:“等他俩掰不动了还有8呢。”
扈三娘大惊道:“那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踢馆啊”
这个女人她思思慕慕就是来踢馆的。
扈三娘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提着二人起来,这两个人本来都是身高树大的汉子,但因为在地上扑腾了半天,身体都蜷着,现在被扈三娘提在手里,一个像考拉,一个跟眼镜猴似的,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样一来两边人一起大哗:“果然有帮手”
我心就往下一沉,扈三娘不愧是惹麻烦的天才熟女,只见她毫不客气地给手里的两人一人一脚,骂道:“就这两下三脚猫的功夫也跑出来丢人现眼。”
于是乎道服众和运动服众一起把我们当成了对方的帮手,两边的人一起涌向扈三娘,她不慌不忙地把手里的人当暗器一样扔出去,出手如电给冲在最前面地人每人一个大耳刮子,就听一连串的“piapiapiapia”声,打退了第一拨人,扈三娘甩着手对李静水和魏铁柱道:“看什么看,还不帮忙”
这俩人这次可没得到一切听我指示的命令,又早憋了一肚子气,也不看我眼色,一左一右冲进人群,见人就打,林冲站起身来,立刻有人上前挑战,他把几人弹开,见这架已经打定了,紧走几步赶上扫地大妈,拿过她手中的墩布,刷一下抖个枪花,点飞两个运动服众,一个回马枪,又捅飞一个道服众,因为那墩布还是湿的,墩布头点在白衣服上,那泥印子像朵黑牡丹似的分外显眼。
林冲绰着墩布左拨右打上端下挑,遇者披靡,因为有那墩布头缓解力道,林冲正好不用担心伤人太重
拖把使得花团锦簇,不断有人被他挑飞。
这两拨人一开始本来都是冲对方扑过去的,结果被扈三娘他们一搅和全都冲我们的人去了,等有十来个人躺下,这两伙人彼此心照不宣地联合到了一起,段景住本来是背对着我们坐在垫子上的,正在专心致志地撩起裤腿看被狗咬的伤,后面响归响,他也漠不关心,结果被人一脚踢了个跟头,他这才发现时局已经瞬息万变,那人想再踢他,反被他一把抄住脚板拉倒在地,段景住在他肚子上狠踩几脚,骂道:“妈的,今天处处不顺,到哪都被狗咬。”他是盗马贼出身,下手也狠着呢,被他踩着的道服男哎呀呀叫唤,反到是几个运动服众上前来救护他,段景住看看觉得自己对付不了,拉着地上躺着那人的脚就跑,然后和追他的人拉开一段距离了,偷空踩两脚道服男,等人家追上来了就继续跑。
至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纳闷:这架是怎么打起来的当然我的手可不慢,林冲拿走大妈的墩布的第一时间,我就又接过了大妈的木杆扫帚,大妈一把拉住我说:“别打坏了啊”
我本来是想把扫帚头踩掉当短棍使的,听她说只好倒握着,我迅速观察了一下地形,一个箭步跨上又细又窄的铁楼梯,守在中间,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运动服众上来挑战,被我劈头盖脸抽了下去,这地方可真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要道啊,哈哈。
我站在楼梯上,倒提扫帚,手搭凉棚观望战局,现在已经完全是老虎的人和红龙的人在围攻我们了,他们互相之间已经很友爱,甚至还进行着短暂的交流,得出的结论是我们这帮人是“踢馆踢踢馆”,一定要斩草除根。
但局势于我方还是有利的。扈三娘虽是女流之辈,那可是马上的大将。以前是使双刀的,臂力大概要比战旭刚还强那么一点点,只见她抡开拳头开创出一条歪瓜裂枣的血路,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哦不对,是快使用双刀。哼哼哈嘿妈地,不压韵了。
有扈三娘和林冲的掩护和帮忙,李静水和魏铁柱自然打得得心应手,而且这些人也不能和12太保比,这两个小处男童子发威但是李静水踢人裆这个毛病应该改,我们最多是踢人馆,是不绝人后地。
林冲,那自不必说,墩布在他手里简直就是头召唤兽一样。那墩布头乌沉沉的像黑龙头一样,到哪里哪里就倒下一片,尤其是那些穿道服的,被打中的变熊猫,被甩上的变斑点狗,最奇的是林冲身上居然一个水点也没有,这林家枪看来我有时间还是学学的好,以后打架。有清洁工地地方就不用找板砖了。
再看段景住,我巨汗了一个,他还拉着那人跑呢,绕着整个武馆一圈又一圈,这人报复心太强了被他拉的那人也无奈了,索性抱着头任由他拉着跑,看那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还真有点坐人力车的气派。段景住两次跑过扫地大妈面前,第三次的时候大妈说话了:“孩子,扫得够干净了,给他身上洒点水改墩吧”
我见形势一片大好,又没我什么事,就坐了下来,看看表,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又开始操心项羽的事,刚想给他打电话。琢磨了一下还是打给了李师师,电话通了我压低声音问她:“方便说话吗”
李师师笑道:“我们已经吃完饭了。”
“哦,怎么样”
“我把项大哥和张冰剩下自己先走了,我说我还有事。”
“那张冰怎么说”
“没说什么,看样子挺乐呵的,项大哥表现不错,虽然开始有点紧张,但后来也有说有笑的。”
我叹道:“一泡妞就超水平发挥,男人的天性啊。”然后我又问李师师,“那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等表嫂,下午我要陪她看婚纱”
可能是我说话声音有点大,终于被一个人发现了:光头。
首领就是这样,永远要比别人看得远,想得多,要敢于挑战最强悍地敌人,在混战之中,我闲暇地打着电话,无聊地拿扫帚点着楼梯上的白铁点儿,看上去那么落寞和骄傲,俨然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样子,就我这扮相就活该没人敢上来受死。
光头偏不信邪地冲上来,我一手拿电话,一面居高临下嗖嗖的挥着扫帚杆,两下就把他胳膊抽肿了,这小子可也不笨,去大妈处举了个铁簸箕再次杀过来。
这时李师师说:“表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纱呀”
我边抽着光头的簸箕边说:“别太暴露当当但要显出身材当当”
李师师说:“你那干什么呢”
光头有了簸箕做掩护,一阶一阶地逼了上来,我边退着边说:“表妹,你先等会啊,哥有点忙”
光头顶着簸箕,眼露胜利的微笑,他也看出只要把我逼到平地上,我肯定不是他的个儿。
在这千钧一发地时刻,我终于发现了他的破绽他没穿鞋。
我捏着电话,一边假装做着无用功,慢慢放低身子,然后大喝一声:“独孤九剑破脚式”这一扫帚结结实实戳在了他脚指头上,光头惨叫一声,抱着脚滚下楼去。
我刷刷两下,然后做了一个归剑入鞘的姿势,拿起电话继续说:“还有你的伴娘礼服,一定也要买最漂亮的”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三章 勿踢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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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师师正聊着,林冲一个乌龙摆尾把金枪鱼扫飞,啊啊叫着,脑袋冲钢化玻璃门就砸上去了,这闹不好可要出人命,林冲哎哟了一声,后悔自己没把握好力度。
就这么个当口,大门一开又进来一个人,这下更完了,金枪鱼的脑袋正冲着这人的脑袋,这下非一撞二命不可。
进来这人一只手里还提一塑料袋,里面装着两条鱼,他见一个不明巨大物体朝他飞来,也不着慌,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按住金枪鱼的头顶,左脚一抬正踢在金枪鱼的小肚子上,也正因为这样,金枪鱼才得以化解了去势,吭哧一声爬在地上起不来了。
救了金枪鱼的这人浑不在意,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武馆,忽然发现金枪鱼的纹身了,这人马上蹲下身子,感兴趣地问:“喂,你这脖子上是什么鱼”来人当然是董平。
金枪鱼如在云雾,但是人家救了他性命他是知道的,忍着肚疼说:“金枪鱼。”
薰平翻开他脖领子细细看了几眼,说:“干嘛不纹清道夫”再看他手提的塑料袋里果然是两条“清道夫”。
这时场上最为勇悍的都已经尝到了我们“踢踢馆”组合的厉害,轻的鼻青脸肿,重的抱肚不起,其余的人自觉地围成一个大,已经没什么人敢上去挑战了,而这又不是战场,好汉和李静水他们又不好意思穷追猛打,于是成了僵持局面。
光头被我一个“破脚式”点下去,抱着脚哀号了一阵,终于明白和大妈搞好关系才是王道,他单脚跳到大妈近前,寻寻觅觅要找一件趁手的武器准备反攻倒算,大妈在这次混战中被无辜地卷了进去,而且充当了一个不光彩的军火供应商的角色,显得很无奈。见光头过来,大妈把水桶放在脚边。从腰间掏出一块抹布扔在桶里,摊手道:“再没别的了”
光头打量着这两件装备,陷入了思索,我也帮他想,发现他要是没有束湿成棍的功夫光靠这两件东西派不上大用场。
薰平一手提鱼,拨开人群和林冲他们站在一起,问:“打架来着”
扈三娘点头。
“还打吗”董平说着伸胳膊抬腿。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两边武馆的人一看我们这边又来了强援,都面面相觑起来,这才叫“观者如山色沮丧”呢。
金枪鱼爬起来,和抱这脚站在水桶边的光头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说:“不打了,打不过。”光头冲我喊:“你下来吧,不打了。”
我观察了一下,觉得他们是发自真诚的,于是走下来,把扫帚和墩布都还给大妈。这时段景住拉着那个道服已经跑到4了,见风平浪静了,把那人腿扔开,背着手没事人一样走了过来。
猛虎队和红龙队各自把人集合起来分站两边,经过这一战,他们已经成了朋友,一起挨揍处出来地交情要比一起揍人来得深,猛虎的人主动拿出伤药来帮他们擦。自己身上地伤够不着的地方也毫不客气地喊对方帮忙,传统武术和泊来搏击就这样融合了。
金枪鱼揉着肚子问我们:“你们是哪间道馆的”
我忙说:“我们不是武馆的,这次来是虚心求教的。”
金枪鱼不满地说:“我们已经认栽了,何苦再说风凉话”
我这才想起我忘了提一个人,说:“我们是虎哥介绍来的”
就在这时,武馆的大门一开,闯进一票壮汉来。为首地正是杜老虎,老虎大概是听说有人前来挑战,急匆匆赶来了,他沉着脸走进来,见场地里乱七八糟的,冲金枪鱼怒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呢”金枪鱼立刻羞愧地低下了头,老虎又见一帮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指着光头问:“你们又是哪的”
也难怪,光头他们刚来的时候穿着柔软雪白的道服,腰间扎着显眼的腰带。个个意气风发,经过这阵打斗,他们雪白的衣服上有的印着硕大的墩布印儿,有地被甩了一身黑泥点子,还有的鼻血流在了胸口,被段景住拖过那人更是衣衫褴褛,这一个口子那一条破布,从装饰上看,现在的他们到像是一帮邪教份子。
光头气馁地说:“我们我们是红龙道馆的,来切磋一下”
老虎见他们这个狼狈样,以为自己的徒弟已经替猛虎武馆争光露脸了,神色大缓,拍着金枪鱼的肩膀说:“这都是你干的”
金枪鱼委屈地一指我说:“师父,我们都栽在他手里了。”
老虎这才看见我,然后马上看见了董平,他激动地噌一下蹿到董平跟前,抓起他一只手摇着,说:“董大哥,你可算来了。”然后他又看见了李静水和魏铁柱,微笑致意,“这两个兄弟也来了。”
他的徒弟一听他叫得这么亲热,知道自己这顿揍算彻底白挨了,红龙那边地人也看出来了,自己的三位馆主来了多半也是小受受,都心灰意冷,光头冲林冲一抱拳:“这位大哥,能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功夫吗”
林冲微微一笑:“家传的枪法。”
光头沮丧地说:“看来还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儿管用,以后再不学这劳什子跆拳道了。”
我说过,我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我觉得我有义务让年轻人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我往前站了一步,侃侃道:“天下武术本没有强弱,只有学地人不同像我刚才那招破脚式,那绝对就是天外飞仙神来之笔,一般人能想得出来么那是需要很高的资质的。”
光头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又对林冲说:“大哥能留个腕儿吗,我想
拜访。”
林冲只是呵呵笑着,不说话。
光头知道人家瞧不上他这点把式,只好自己往回找场子,他再次抱拳,朗声道:“各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
扈三娘像轰苍蝇一样挥手说:“去去去去,赶紧滚蛋。”这娘们,实在让人无语,一点面子也不给人留,好在光头他们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这笔帐只好记在猛虎武馆头上了,活活。
光头他们饮恨离去,老虎看着自己一帮垂头丧气的小徒弟,难得温和地说:“行了,你们栽在这几位手里一点也不丢人,你师父我怎么样照样白给。”说着他又拉住薰平的手亲热地说,“董大哥,今天有时间啊”
薰平说:“我以前还真没发现你这个好地方,要不我早来了。”
老虎居然脸红起来,谦逊地说:“哪里哪里。”
“你门口那个鱼市搞得很好嘛,我以后会常来的。”
老虎郁闷半天,才又说:“董大哥家在哪住啊,我送你两条大地图。”
我觉得该说正事了,把老虎拉在一边说:“虎哥,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学学散打的规则。”
老虎奇怪地问:“你们学这个干什么”
“过段时间不是有个比赛么”
老虎一拍头顶:“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武馆和我个人都报名了。”他诧异地说,“薰大哥他们都不会散打”
我嘿嘿笑道:“他们都是些老古董,这些近几年才搞的玩意儿都没怎么接触过。”
老虎点点头:“可以理解。”他随便指着两个小徒弟说,“你,还有你,上台练散打。”他说完这两人立刻穿护具,戴拳击手套,众徒弟七手八脚地帮忙。老虎道:“你们给我拼命好好打。这位薰大哥随便指点你们两句,以后你们想踢哪家道馆都富余了。”
这就是老虎教育徒弟的方法。孜孜以求的就是踢人馆,跟扈三娘到是挺配的,坏了,老虎不会是矮脚虎转世吧
老虎没看过林冲显身手,所以言语间只知道恭维董平,林冲心胸宽广也不在意,段景住本来就废柴。自然也没话,可是扈三娘已经横了他好几眼了,三姐有点淳朴的女权主义,生平第二恨瞧不起女人的男人,第一恨瞧不起女人的女人。
与此同时跟着老虎一起来的那帮人也在冷眼看董平,有几个跟着老虎在校庆那天就见过董平,他们听老虎把这个貌不惊人的汉子夸到天上去了,心里大概都有点不忿。
看样子很有再掐一架地潜力啊,我用眼角偷偷搜索着大妈的位置,准备一打起来先取人和。再占地利。
很快两个小徒弟就在台上比划了起来,其实单就观赏性而言,散打并不好看,反正在我眼里就是那么简简单单地直来直去,但林冲他们这次看得反到很认真,董平低声说:“这个用来实战比较好。”林冲点点头。
再看台上那两个人,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扈三娘赞道:“早该这么打嘛。”
薰平问老虎:“每次打之前都得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
“你是说护具吧,职业赛一般都不戴的,但这次来参加比赛的人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是胡乱报个名来凑热闹的,所以组委会规定参赛者必须护具齐全,可能是怕出人命。”
看了一会,林冲问道:“不能用肘。是吗”
老虎点头:“嗯,还有脑袋也不能用。”
薰平小声跟林冲说:“我看除了这几样跟平时打架也没什么区别,把人打躺下就行。”
林冲笑道:“我看也是,咱们山上地兄弟都是大开大阖的路数,歪招一般不用,也不用特意去告戒他们什么。”
这时李静水忽然问:“能踢裆吗”引得周围一群人另眼相向。老虎急忙告诉他:“那是严禁的,而且我还想不出哪种比赛是允许这么做的。”
我拍了拍李静水的肩膀说:“静水啊,这次比赛你就不用参加了,帮着搞搞后勤工作吧。”
又看了一会,董平说:“差不多可以了。我来试试吧。”他没戴护具,只拿了一只拳击手套戴上,挥了两下,老虎身边一条汉子立刻冷冷说:“这位董大哥,我和你过几招吧”老虎抱着肩膀也不阻止,冲台上那俩喊:“下来吧”
薰平和那汉子一左一右蹿上擂台,那汉子把一对拳击手套对撞得砰砰直响,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董平就戴着一只,带子也不系紧,就那么松松垮垮的,老虎叫声开始,那汉子“呼”一下冲了上去挥拳就打,没等他拳到,董平后发先至,一拳把汉子揍飞,他那巨大的身体砸向台下,众人都不禁惊呼一声。
台下扈三娘正和段景住说着什么,见一条大汉平躺着朝自己盖了下来,伸手一提他衣领子把他放好,继续和段景住说话。
这一下扈三娘无意中抢尽了风头,话说千年老妖扈三娘,虽然打架不输给男人,可是那小腰也是纤纤一握,除了眉梢眼角带着一股锐气,怎么看怎么就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那猛虎一般的汉子经她这么一提一放,轻描淡写,连董平那漂亮霸道的一拳也被她盖过了光彩。
扈三娘说着说着话忽然觉得四周安静了,这才发现自己成了焦点,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她接住那汉子,问:“这么快就下来了再上去打去。”那汉子满脸痴呆,半天才说:“服了”
老虎也傻了,他知道李静水和魏铁柱能打,又和董平交过手,所以他大概一直以为
帮徒弟揍趴下的主力就是这三个人,想不到我们这几个身怀绝技。他一把拽住我胳膊,问:“这些人你都是怎么认识的”
我说:“捡的。”
“这根本使不上劲嘛。”薰平脱下手套扔在地上,跳下擂台,提着他的鱼说:“散打是个什么东西也差不多弄清楚了,咱们走吧,再等会我的鱼该憋死了。”
老虎走到他近前,忽然说:“大哥,能收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徒弟不”
老虎当着这么多徒弟的面说出这句话来,可见确实发自真诚,这董平要收了他,这帮人就得乖乖当灰徒孙,那么我叫董平大哥的话,就是这帮人的师叔祖我最近对辈分是很敏感的。
薰平笑笑:“再说,再说吧。”
哎,这帮梁山贼寇,你收这么一个徒弟不比小旋风柴进强死脑筋。
要说老虎对比自己有本事的人那真是没的说,栽了这么大的面儿只是尴尬地笑了一下,怅然若失。搞得我反到也不好意思了,拉着他的手说:“虎哥,今天的事对不住了。”老虎摆摆手。
我对一干被我们揍得乱七八糟的猛虎武馆的学员一抱拳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江湖相见,自当”扈三娘拉住我的领子往外就拽:“快走,废什么话呀。”
靠,就剩最后几个字,老不让人说完。
我从老虎那拿了两份散打规则以及比赛得分标准,上车后分别给了李静水和林冲,我说:“静水林教头,还得劳烦你们个事,回去以后组织人把这个学习一下,我听老虎说散打比赛是分级别的,恐怕你们两边都得出人,别到时候上了场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就丢人了。”
李静水小心地叠好放在口袋里。段景住跟林冲要着看,林冲一把拍在了他怀里。
回到学校林冲他们直接回宿舍。我跟李静水和魏铁柱来到阶梯教室,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听徐得龙说他们刚刚课间休息完。
我无意中向黑板上看了一眼,见颜景生在投影仪上放了一张很奇怪的片片,上面画着一个貌似男厕所门上的那种玩意,颜景生一手拿着教鞭,指着影幕上被放大的小人儿正在讲课。他边看着手里的一本书,边指指戳戳地说:“散打里所谓的得分区,是指头躯干大腿和小腿”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散打基础入门附比赛规则,我奇怪地问徐得龙:“颜老师怎么讲起这个来了”
徐得龙说:“刚才张校长叫人送来一份什么全国散打比赛的章程细则,还带着一本书,颜老师知道我们都没学过散打以后很着急,就马上给我们讲开了,还说一会要领着我们去操场上训练。”
我惊叹道:“全才呀”
我快步走上讲台,从颜景生手里接过教鞭,大声说:“同学们。得不得分的不要紧,记住有几个地方不能打”下面都是些什么人军人我估计那几个不让打地地方是他们平时练的最多地地方。这次比赛,主要是应付老张,名次不名次的到时候再说,可千万不能闹出人命来。
我指着片片上的小人儿,本来想说后脑,发现后脑看不见,于是我就把颜景生扳得面冲黑板。用教鞭指着他的后把子说:“这个地方不能打,还有就是脖子也不能打,你们别一上去图省事喀嚓一下给人拧断了”我义正词严地说,“那是不行滴”
接下来就是裆部,我这才发现颜景生画画手艺太糙,那小人儿根本没腿,这就容易让人把裆和肚子混淆。我拿起桌上的水笔,在那小人大约两腿间的地方画了一条线,可是看看太不直观,于是又画一条,使它由线变成棍,然后在两边画了两个圈圈,我指着这个土炮一样的东西问台下:“你们说这是什么”
下面很多战士嘿嘿笑,看来我画得很成功嘛。
“对了,这就是咱们男人那话儿,切记切记这个地方不能踢”我把土炮擦掉。画一个锐角冲下地三角形,说,“你们就当这是一根钉子”
我讲得看来满成功,给战士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有颜景生这样的老师耳提面命,300边我可以放心了。
我来到宿舍楼里,发现这里该什么样还什么样,一点组织学习的痕迹或前兆都没有,我找到林冲他们的房间,推门进去一看林冲正斜靠在床上休息,董平兴致勃勃地看他的鱼。
我小心地问:“两位哥哥,没把比赛的细则给大家说说”
林冲这时才想起来,说:“哎哟,那张纸还在段景住那呢。”
段景住这时刚从厕所出来,路过听说,探进头来说:“那张纸啊,让我给擦了屁股了。”
薰平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好说的,上台之前一两句话不就说明白了么”
我说:“赶迟不如赶早,那会再说只怕会分心。”
“那你去把人都喊出来,我给你说几句。”董平说。
我急忙跑到走廊上,喊道:“诸位哥哥都出来露个面,关于比赛的事,我让董平哥哥把规矩和大家说说,咱梁山扬名的时候到啦”
好汉们好奇心起,纷纷涌上走廊,董平又逗弄了一会那两条懒洋洋地清道夫,这才信步走出,嚷道:“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记住不要踢裆”然后就又进了屋。
我发愣道:“完了”
薰平摊手:“完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四章 保住第二;争取第三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27 本章字数:6123
张下午送来的除了介绍散打的,最重要的是一份大赛和赛程安排,厚厚的一摞,我左来无事,就坐在林冲床上翻看着。
翻开第一页,首先吸引我的是“有护具无级别不拘一格的比赛”,散打我虽然是个门外汉,可也知道是分级别的,一看细则才知道这次大赛取消了级别制,这样一来,不就成了大块头的天下了么不过我想了想也未必,林冲董平身量都属中人,但论打金枪鱼那样2的大汉那是怎么打怎么有,其实就单挑而言,段景住遇上光头这样的都颇占胜场,可见有真本事的话身高体重这些因素是可以忽略的,看来国家这次是要不拘一格招人才了。而且这样的比赛应该会多很多趣味性,理论上会出现项羽战时迁这样的滑稽场面。
本次大赛分为两个部分即表演比赛和武术散打比赛,表演赛只接纳团体报名,括弧:指国家官方承认并颁与证书的武术以及与武术相关的单位。第二部分散打比赛,这次接纳个人报名,但是需要有运动员资格证书,这对野路子的民间选手来说无疑是个坏消息。
然后是团体,每一个单位可派8参加个人比赛,另派5参加团体赛,个人比赛和团体比赛将分单双日进行,所以一个选手可以同时参加个人和团体赛。
个人赛冠军将被授予“散打王”称号,奖励5元。团体第一奖励50万元,有机会得到更高的办学资格和国家的其它性质奖励
只要稍加注意,你就会发现这份细则里着重提到了一个词:团体凡是与团体沾边的,规则放宽奖励优渥,相对团体,对个人的限制未免有些严格,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上面的良苦用心,我们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先天强壮的团队和环境,散兵游勇再强。也撑不起一个国家的体面。所谓的“有机会”,那简直已经是既定事实。只要你够强,办学资格经济支持硬件建设那统统是李逵吃豆芽,小菜一碟让不让李逵上呢
现在一个为难就是人选问题,单赛8名额,团体赛5个点的地方精挑细选出5人,就得担负起全程地比赛。我的问题是太兵强马壮了,奢侈一点,单赛和团体都叫专人负责,这才13个::,我左30054羽在胸口荆轲在腰间,你说让谁去不让谁去呢
就算项羽忙着泡虞姬,二傻心中没有名利之争都拿掉,那剩下地怎么办呢还有那个团队5的比赛,如果其中三个是林冲薰平和李逵的话,那剩下的两个人干什么让安道全和金大坚去都行。因为根本没有他们露面的机会。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这13个人都从好汉里出,然后办500个假证让300以私人名义参加比赛,排除他们之间的对拼,加上对比赛规则不熟和遇上强劲的对手地因素,64强里最起码还能有我40人嗯,闹不好得有50。
然后敏感的记者们会突然发现这50人都来自同一个学校盖武当压少林简直是易如反掌,然后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的学员趋之若,颜景生就开始他的劝退生涯。就按5钱一个给他提,一天10000就是50000
不寒而栗呀
所以说,这事最大的为难就是:我不能拿第一
要真能为国家的武术事业做点贡献还行,问题是那一年之期怎么办你不能指望来的客户一年更比一年强,明年好汉们都走了再来几百号被胖子坑杀的儒生怎么办
要想让这次比赛皆大欢喜,最理想的名次是第三,到时候再让老张拉着老脸帮我游说游说。起码用公款再起几栋小楼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这操作起来有难度,梁山好汉虽强,但能不能只手遮天可不好说,现代人能开碑裂石地大有人在,若一开始就抱着松垮的“不求第一只求第三”的心态,弄不好连前五也进不去,所以现在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前面尽全力,等决赛那天看情况放水,拿个第二,那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
所以我们的口号就是:保住第二。争取第三
我在那胡思乱想,林冲和董平拿着那细则你指一个字我指一个字居然认了八成,大概意思也明白了,然后俩人就开始算钱:“个人第一是万,第二是1万,第三5000。万5,团体第一是50万万,第三2,这是个62,加上个65,是67万5,山玩一趟的了吧”
林冲:“够了,就是住不起星级宾馆了。”
我暴汗了一个,说:“董平哥哥耶,个人比赛包揽前三是有这个可能,可是我想问一下,包揽团体前三这个想法你是怎么产生的”
薰平笑道:“对呀,我忘了咱们只能代表一个团体。”但他马上又说,“老虎不是也报名了吗让他们不用去了,让我们地人帮他打,完了名次是他的,钱是我们的,再加上那个红龙道馆,正好包揽前三。”
我痛心疾首地说:“你这是作弊呀”
薰平白了我一眼道:“作弊要不作弊就该你和那个姓颜的小白脸俩人打去。”
我想想也是,急忙赔笑道:“哥哥,咱不拿第一行不,不就是想回梁山看看吗兄弟我拿钱,先给100,不够再说。”
薰平冲我一伸手说:“那你给钱吧,我们现在就直奔梁山了,我们不去,你自然也就拿不了第一了。”
这就是流氓和土匪的区别啊流氓做坏事,喊得再嚣张,他的心是虚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流氓。
可土匪不同,他对自己地身份根本没有定义,怎么痛快怎么来,你看薰平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我现在要是把钱给他,我敢
抬屁股走人之后绝对不会有半点愧疚,可能还得让我。
我干笑数声,说:“嘿嘿,不是那样的,众位哥哥起码得帮我拿个第三再走,第二也行,不过那个就没什么意思了。”
薰平在弄明白我的意思以后啜这牙花子说:“你这个不好弄啊。”看来他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收放自如不如一往无前来的容易,他说,“这就像军师那次让我诈败一样,打得过了敌人就散了,装得过了人家又不上当,我们尽力吧反正。”
林冲说:“这次比赛别让李逵去了,他那人直脾气,肯定不会帮着你作戏。”
薰平也说:“对了小强,为什么不拿第一”不过没等我回答,他马上笑道,“是怕我们走了人家来踢你馆对吧幸亏我们现在是只求财不求名,要是以前这种倒霉活肯定不干。”
薰平又拿脚踢踢我说:“其实你只要跟林冲哥哥把他的林家枪学了两三成,现在全国能动了你的人绝对不超过10个。”他一句话说得我又心动了,林家枪的威力我今天见识到了,练到林冲这个程度,绰条墩布去撒哈拉沿边地区一统沙盗,又能写一本yy的书,不过墩布得自备哈拉那地方可能没这东西,好在墩布也不违禁,带着上飞机应该没问题。
我满眼都是小星星地看着林冲,林冲笑道:“小强我问你学枪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我想都不想说:“人枪合一”唬我啊这种简单的道理我当然懂的。
林冲摇摇头还没说话,我立刻又说出一大堆:“无枪胜有枪手中无枪心中有枪手中有枪心中无枪手中心中都无枪哦,那是学刀的。”
林冲有点发愣说:“想不到你境界这么高。”
我问:“你呢,林冲哥哥”
林冲脸微微一红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最高境界,反正能打赢就行。”
我肠子都悔青啦早知道林冲格调这么低,犯得着那么装吗
林冲说:“这样吧,你什么时候做到人枪合一了我再把林家枪传你。”
靠,又来这套,上次是让我点石成粉。这回让我人枪合一,到是有杆枪和我是合一的。就是有点短,还容易和棍混了。林冲真不厚道,不过他有一种教学理念很值得提倡,那就是“等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我再教你”。
人选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落实的,我还得跟300边协商一下,大赛组委会规定所有单位在赛前一周把参赛人员名单交上去。
我往教学楼走路过操场见300那围了一个大,哦。现在的300经常保持到二百五的状态,因为有50人被放假了。
颜景生站在二百五当中还是叫300,太别扭了。他手拿着那本散打的入门介绍,正在指导两个战士动作,其他人都围着看。
场上地一个战士把两根手指蜷起来作尖突状,刺向另一个作为假想敌的战士,当然这是训练,就算打到也不可能受伤,颜景生立刻大喊:“住手住手,你这样不行。上去比赛是要戴拳击手套地,再说你这也太狠了吧”
两个战士停了下来,这回那边那个先进行攻击,他一下跳到这边战士的面前,一把把他搂倒,作势在他脖子上一扭,颜景生大喊:“停脖子是禁止击打部位。”
两个战士看来已经被叫停了不止两次,当颜景生让他们再开始的时候。这两个人小年轻手足无措地望着对方,都不知道该怎么打了。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讲究的是一招致命,就算杀不死你,也得使你失去战斗力,抠眼珠踢裆打后脑拧脖子,这些人做梦都在温习。让他们光用拳脚,还划定打击范围,习不习惯不说,他们可能首先是想不通。
我找到徐得龙,把比赛的大致情况说了一下,徐得龙说:“表演的事不难,至于比赛,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行,我们地人参加不参加都可以。”徐得龙还想说什么,可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场上那两个战士愣了半天也没动手。有一个终于忍不住了,面向颜景生大声说:“老师,我不明白为什么强调击倒对手的同时还要加这么多限制”徐得龙呵斥他:“注意礼貌”但呵斥完他也转过脸等颜景生回答。
咦,这个问题问得好呀,我都没想过,虽然无法想象一个比赛允许挖眼珠踢裤裆揪着头发洗面门抓脸皮,甚至是咬耳朵会是什么场面,但要真有这样的比赛,收视率一定低不了吧。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颜景生,看他怎么说。
颜景生呵呵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那么下面”
我跟300一
颜景生一指猫在人群里的我:“就有请我们的萧主任来为大家解答这个问题。”说完这个小白脸还带头鼓掌。
我岂是易相与的我满脸笑容地挥手向周围致意,等掌声平息后我高深莫测地说:“这个问题嘛,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我们不如先来听听颜老师是怎么看的”带头鼓掌
小颜立马傻了,嘿嘿,跟我斗
他结结巴巴地说:“我认为是这个又是战场,有人受伤就不好了”这个答案看来连他自己也不满意,说完连连懊恼地摇头,不过他大概是想到还可以用这个问题为难我,所以立刻打起了精神,不用等他发难,我笑眯眯地说:“你们想知道答案吗”
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我把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少废话继续训练。”300啪”一下集体立正,答道:“是”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五章 赵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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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只有秦始皇一个人在玩游戏,因为中午没从冰箱里翻出来个冷鸡腿啃着,然后指导嬴胖子:“按住方向和小跳,是助跑。”
“早社说么。”难怪他老不过了超级玛力最后一关,连这也不知道。
“嬴哥,相机还有电吗明天跟我办件事去。”
“撒四什么事”
“明天你只管拍照就行了。”
我得给300人办个身份证,这事就落在萧让和金大坚身上了,从外面办我到不是舍不得花钱,但一次办这么多毕竟是要担风险的,现在国际恐怖势力这么猖獗,东突藏独台湾敏感份子虎视眈眈,一下办30个假证,遇上一个特有爱国热情的办证贩子,闹不好他会出卖主顾以全他拳拳之心呢。
上次时迁身份证丢了就是这俩人联手给又做了一个,不过那是特例,可以慢工出细活,这次是批量,大概需要台专业的制印机。
现在相机有了,金少炎送的,当然是高级货,事实上那些一心要得普利策摄影奖的记者们很多都用这个型号的机子。
可做假证的机子我去哪搞呢
这时刘邦回来了
“租一天500,,可不止这个数”
于是机器的问题也解决了,郭天凤是什么人是我们这的制假皇后,虽然目前只局限于成衣业,但她认识的人里面可谓品种齐全。
刘邦各个屋看了一遍,说:“项大个儿还没回来早上就走了吧,这眼看就和张冰那个小妞待一起一天了,晚上吃个饭直接开个房”刘邦猥琐地打个响指说,“齐活”
我把电脑和打印机连起来,把数码相机里项羽的“情敌”们一一印出来,说:“邦子,不得不说流氓成性就是你的天性,可是你当皇帝那会怎么办,说话也这个调调”
刘邦立刻黯然,说:“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绷着什么样儿,所以说当皇帝都得变态。”刘邦指了指卧室里的秦始皇,压低声音说,“里边那位不就是一个例子么”
我笑道:“嬴哥挺好的吧”
“挺好能把江山丢了吗他杀的人比你见的都多”
说着话包子和李师师也回来了,包子把靴子甩在鞋架上,跌进沙发里捏着脚,叫道:“刘季,倒杯水。”
如果在平时包子肯定会叫我,但见我在忙着打照片,刘邦又离水壶近所以才指派这个皇帝帮她端茶倒水,刘邦屁颠屁颠地捧过水来,包子接过喝一大口,说:“婚纱店抢钱。”
我和刘邦都一愣,我见李师师只是笑,知道还有下文。
“最便宜的租一天要200,
刘邦说:“那也不贵呀,还不如租台办假证的机器钱多。”
包子捶着腿说:“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婚纱都是一租两套,娶那天穿一天,回门还得一天呢,这一里一外就得小1000钱呢。
我问:“那你到是租没租啊”
包子说:“本来没办法也得租啊,可是小楠说她有个同学就是做婚纱的,可以借来。”
我们都看李师师,她只是笑。她的同学杜十娘来了
包子起身去做饭,李师师轻声跟我说:“精品婚纱店有套婚纱很适合表嫂,价钱也不贵。”
“多少钱”
“3。我一眼说:“而且是不租的,我建议你把它买下来送给表嫂,每个女人一生都应该有套婚纱。”
每个女人都该有套婚纱这么小资的调调她是从哪学的是打算离了再用还是穿着去菜市场不过她有资格这么说,她作为结婚礼物送给我们那颗珠子如果换成婚纱,起码能把两个集团军银妆素裹起来。
那颗珠子包子已经戴过了新鲜,随便地扔在抽屉里,不过那到不失为一个安全的地方,就算进来贼,没有副教授以上水平,值钱东西一件也拿不走。谁能想到当初荆轲用来刺秦的匕首已经被削了土豆皮,穿了条红绳子扔在抽屉里的是宋徽宗的备用帽珠
吃饭时间到了,我趴在窗户上喊:“轲子,吃饭”傻正在和赵大爷儿子赵白脸“练剑”,俩人人手一把
个地方撩得鸡飞狗跳尘土四起,我喊完赶紧把窗户关
结果不一会俩人都上来了,荆轲亲热地拉着赵白脸的手,跟我说:“让他也在咱们家吃饭吧。”
我和包子顿时面面相觑起来,如果是智力正常的人,你招呼他“欢迎欢迎”,他必然得说“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就算没饭辙了想跟这吃,也还跟你客气几句,可这傻子不一样,在这吃顺嘴了以后天天来怎么办我们这婚纱还没置办先多一个儿子赵白脸比我还大一岁呢。
可是我们能怎么办我们这香喷喷的饭菜摆了一大桌,傻子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把他赶出去反正这事我干不出来。事实证明我干不出来的事包子就
更干不出来了,她冲俩傻子说:“洗手去。”
赵白脸洗了手,端起碗来就吃,除了偶尔冲二傻笑笑,跟别人一句话也没有,坏了,两个傻子别是搞背背呢吧
我笑着问二傻:“轲子,最近剑法大成没”
荆轲愣了一下,他可没傻实心,隐约觉着我没什么好意,与赵白脸相视一笑,居然有点心有灵犀的意思。
我拿出手机,把手伸在桌下悄悄对着赵白脸使用了一个读心术,等拿出来一看我大吃一惊死机了
省略号死机这两个傻子是我这手机的地狱啊
晚上9点多的时候项羽还没有回来,最先坐不住的居然是刘邦,他边看表边说:“项大个儿不会真的开房去了吧”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项羽不会这么做,这就应了那句话: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正说着,楼下传来汽车的声音,过了一会项羽缓缓走上楼来,他换了鞋,挂好衣服,走过来端起桌上的水一口喝干,我忙问:“刚和张冰分开”
项羽点点头:“刚把她送回宿舍。”
“怎么样啊”刘邦问道。
项羽冲他淡淡笑了笑,忽然扫见了桌上那些照片,他随意地拿起来看着,然后把其中两张倒扣起来,说:“这俩人有女朋友了。”他慢慢解着衬衫上的扣子,站起身往卧室走:“我先睡了,明天说好接她一起去看爷爷的。”
刘邦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屋,关上门。刘邦猛的回头,小声跟我说:“情绪不怎么高啊,难道是彻底没戏了”
我托着下巴说:“不能,一个女孩子,第一次约会就能和你待到这么晚,不可能没好感的。”
刘邦说:“难道是张冰跟他说我只把你当哥哥,还是直接说了你是个好人”
我冷笑数声道:“也不可能”我把那两张被项羽扣过去的照片扔在刘邦面前说,“你说大个儿是怎么知道这俩人有女朋友的他不可能追着人家问吧,那只能是张冰告诉他的,张冰为什么这么做就是因为怕和她打招呼的男生太多引起大个儿的不快,所以才会说些看似没用的废话。”
刘邦惊讶地看着我,说:“张冰上辈子是不是虞姬我不知道,你上辈子肯定是张良”
我觉得当张良在刘邦面前挺吃亏的,于是马上说:“老子上辈子是诸葛亮。”
结果发现更吃亏,当张良还只是给他打工,当诸葛亮成了给他三孙子打工了。
可是项羽为什么不高兴呢更准确地说,是没激情。
可以理解,当年他是纵横天下的枭雄,虞姬是像罂粟一样剧毒和美丽的女人,在那动乱的年代,一觉醒来,敌人已经杀到眼前,于是两个人披着蚊帐杀将出去,是何等的豪情,可现在,一个身份是包子铺老板,一个用秦始皇的话说是小吏的孙女儿,怎么可能再找到那种烽火连三月的感觉嘛现在和平和发展才是主旋律伊拉克那边都快撤兵了。
而且美感这种东西,只能发现不能找,把戒指放在冰激凌里给未婚妻一个惊喜,看着固然有美感,但要遇上包子这种最后几口端杯倒的,那就非出人命不可。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九十六章 东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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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我是被老张的电话吼起来的。我这个电话现在▋性,事分轻重缓急,它会用不同的咏叹吟唱,比如李师师打过来的,声音就会娇且清脆,项羽打来的,就雄厚低沉,这次是老张,它也跟着趾高气扬,光棍气十足。
老张在那边嚷:“有多快跑多快,学校见”
我一看表8半,项羽很不寻常地在睡懒觉,张冰在给了他点好脸色之后看来他的泡妞激情已经严重退化这就是男人啊
我让秦始皇抱着相机,拉着他上了车,一路飞奔。
我知道老张这种人,一辈子清正廉明,育才无数,到老来天不怕地不怕,这次居然这么急,说不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到了学校,仿佛一切安好的样子,但不用赵白脸说我也感觉到了:有杀气
当我看到一辆市政府牌照的车停在教学楼前的时候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四下一望,就见老张正陪着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眼镜男站在校园里指指划划地说什么,旁边还有一个比眼镜男小了一圈的微型眼镜男在拿dv拍着。
这时300好排着队从我面前跑过,我截住他们,找到颜景生,把准备好的红布塞到他手里,指着嬴胖子跟他说:“你先带50个去,要红底儿的,办证用的那种。”
颜景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嬴胖子和50战士走了。
我一把拉住徐得龙说:“现在就看你们的了,你们马上去操场上训练,一定要按紧急备战的标准,动点真格的”
政府的车,鬼鬼樂樂的dv偷拍,面色严峻的小官僚,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的学校八成是要被取缔了
现在就要看我最后一击能不能奏效了。等徐得龙他们准备好了。我悄悄凑近了正在说话地老张和眼镜男。
眼镜男正扬着一只手说:“教学楼才3,太低了吧”
“3的教学楼已经能容纳1000人上课。一般学校就够用了。”
我突然冒出来吓了眼镜男一跳,老张瞪了我一眼说:“你怎么才来”
眼镜男看看我,疑惑地问老张:“这是”
“哦,这是咱们育才地萧主任,也是这所学校的法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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