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出手也很有分寸,都是把人推开或绊倒就算,对方十几个人连他跟前也没到了,全摔得灰头土脸,不过也没人受伤。
这汉子见没人上来挑战了,笑呵呵地说:“哥们们对不住啦,大家都是受苦人不容易,不过我们大老远来了,你们就当让给兄弟一回,下次再碰上我们也发扬风格。”
他这扬脸一说话,五官清晰地露了出来,张清开始还眯着眼欣赏他地身手,这时忽然惊叫一声:“武松兄弟”说完也不管别人,抹头便往外边跑,其他人经他这么一喊,都使劲贴在玻璃上看着,继而纷纷嚷道:“就是他”说罢走门的走门跳窗的跳窗,一窝蜂似的冲了过去。
我只觉身边飕飕生风,一眨眼就空无一人,连吴用都扒着窗户跳出去了。
“武松”刚把那拨人打跑,忽然见从四面八方又杀出四五十号人,苦着脸道:“妈的,今天抢活的人这么多”
最先抢到他身边的当然是戴宗,戴宗本来是想跟“武松”亲热一下,却见他大巴掌毫不客气照胸脯推过来了,他哧溜一拧身,间不容发地绕到“武松”背后去了。
第二个到的是比别人先跑一步的张清,他一把抓住“武松”的那只手就往怀里带,“武松”忙腾出另一只手照着张清脸上拍去,满拟把张清拍个
谁知道这手还没抬起来已经被热情洋溢的董平拿住踢人,腰间已经被李逵死死箍住,后上来的好汉们纷纷把“武松”围在当中,搂的搂抱的抱。都亲热地叫喊着,“武松”全身上下除了嘴基本哪也动不了了。他哭丧着脸冲身后地工友喊:“靠,这回跟咱们抢活的都是武术协会下岗的。”
好汉们跟“武松”亲热完。张清问:“武松兄弟,你怎么在这呀”
“武松”这才看出这帮人大概不是跟他为难地,他揉着被张清和董平捏紫的手腕,茫然道:“什么武松”
扈三娘笑道:“武松兄弟,别闹了,我们大伙都想你了。”
“武松”回头问他的那帮工友:“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他工友里一个小个儿道:“是水浒传里那个吧”
他们这么一闹,又围上来几个人,包括段天狼和宝金,我个眼神问询段天狼。他死死地盯着“武松”看了一会,笃定地冲我点点头。看来不管这人是不是武松,确然是那天打伤他的那个。
“武松”的工友里一40岁上下的工人见引发了这么大的热闹,一大帮人非围住自己的工友说他是那个小说里的打虎英雄,笑道:“他要是武松我就是方腊”
“放你妈地屁”宝金忽然冲到这人面前。一巴掌把他扇了个趔趄。我也早从宝金的言语中感觉到,他虽然比较豁达,但对方腊敬若天人,那是绝不允许亵渎地。
见自己的工友受辱,“武松”勃然大怒,他一把住宝金的领子。大巴掌照他面门抽了过去。宝金用拳头一架。两人力量相当,“砰”的一声各自弹开几步。宝金在后退地同时大脚丫子飞旋起来踹了过去,“武松”一猫腰,任他的腿搁在自己肩头,然后猛的一撩身形,宝金被顶得飞出老高,最后踉跄站稳,沉声道:“果然是你”
“武松”也是勉强才站住脚跟,他打量着四周这许多的强人,大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好汉们面面相觑,卢俊义越众而出,和颜道:“这位兄弟,你既然说你不是武松,那你姓什么叫什么”
“武松”道:“我叫方镇江”
我把吴用拉在一边,悄悄问:“你觉得这人是武松吗”
吴用示意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只见方镇江左胳膊上有一片明显的黑斑,这是武松当年特有地,如果说两个人长得相似,功夫也练得差不多,但绝不可能连胎记也一模一样。
再说在现代怎么可能有人能和武松练成一样地功夫,山东快书云:当了个当,当了个当,话说好汉武二郎,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在了八年上少林寺现在招搬运工吗
本来是兄弟相认,现在弄得剑拔弩张,被宝金揍了一巴掌地“方腊”捂着脸小声跟方镇江说:“镇江,这活咱们不干了吧”
吴用忙跟我说:“不能放他走,先稳住他们再说。”
机巧的宋清快步走上前说:“刚才是跟大家开了个玩笑,这里地活还得麻烦各位,咱们的工钱可比一般工地都高。”
方镇江和工友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这才疑惧地看了我们一番,勉强留下来。
在吴用的劝说下,好汉们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方镇江,他们远远的坐成一圈看他和工友们干活,但是一筹莫展。
吴用琢磨了片刻,忽然把杜兴叫在一边耳语了几句,杜兴眼睛一亮,飞奔而去,不一会他抱了两坛酒来走到方镇江他们中间,说道:“刚才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请大家喝酒赔罪。”
那是整整两坛用冰镇过的“五星杜松”酒也就是当年的“三碗不过岗”,杜兴率先把一个杯递给方镇江,为他满满倒了一杯,那酒香远远的飘了过来,这可是地道的好酒,比世面上卖的都纯。
看得出方镇江也是个贪酒的人,他随意地招呼了几声同伴就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末了叹息着抹了抹嘴,忽然表情一滞,猛的低头看着酒坛道:“这酒,这酒”
杜兴紧张地凑上前问道:“这酒怎么了,是不是以前也喝过的”
“再给我来一杯”
杜兴赶紧给倒上,方镇江又一口喝干,这一次表情里多了几分确定,不等他说话,杜兴又给他满上一杯,就这样十几杯顷刻下肚,方镇江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酒坛子道:“这酒”
杜兴把双手都放在胸前,紧张无比地说:“这酒怎么了,你想起来没”
方镇江陀红上腮,醉醺醺地说:“这酒比逆时光酒吧里卖的好多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八章 忘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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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哭丧着脸走过来,手里的两个坛子已经空空如也,他颓然坐下道:“武松哥哥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又站起来问他们:“你们确定那就是武松”
好汉们一起看看躺在太阳地下呼呼大睡的方镇江,都点头。
卢俊义淡淡笑道:“连那惫懒样子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张清沉思道:“总得想个法子让他记起自己是谁。”
杜兴道:“要不找只老虎给他打”
张清摇头道:“不行,动物园的老虎没野性,你打它就跟拿硫酸泼熊是一个性质,我看还是找到武大郎跟他说。”
薰平道:“还是找到潘金莲和西门庆比较容易激起他的回忆。”
扈三娘跺着脚叫道:“你们说点有用的行不行,有工夫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早就想到办法了。”
段景住指着远处一个拣破烂的嘻嘻笑道:“三姐,我看那人倒有几分像王矮虎,你去跟他说你是谁,他八成就想起你们上辈子是夫妻了。”好汉们哈哈大笑。
吴用站起正色道:“大家不要闹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武松兄弟恢复记忆,我看跟王寅这一场拼斗,还要着落他身上。”经他一说,好汉们想起强敌在前,都不禁为之一顿。
吴用转过身对宝金拱拱手:“邓国师”
宝金道:“叫我宝金吧。”
“好,这位宝金兄弟。我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地,当然,我们双方既然为敌,你不说也在情理之中。”
宝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那天喝多了,睡到半夜发现床头有杯水我也没多想,喝完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古怪大概就出在那水里了。”说到这宝金叹了口气,“其实我宁愿什么也想不起来。还开开心心当我的工人。”
吴用凝神道:“也就是说那水里下了一种特殊的药。”他扭头问安道全,“安神医,你可能配出这种药方”
安道全搓手道:“听都没听说过,我倒是能配那种人喝完就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药。”
众人一起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吴用叹一声:“看来这药只有我们对头手上有,想他也决计不会给我们。”
这时方镇江忽然一骨碌爬起来继续干活去了,他的脚步虽然还有些打晃,但是步步沉底。100的水泥别的壮汉背两袋就压得气喘吁吁,方镇江每个胳肢窝夹两包行走如飞,张清纳罕道:“可是他地功夫怎么还在”
吴用道:“最好能从他身边的人那里先了解些情况再说。”他指了指那个被宝金打了一巴掌的中年工人说,“那人好象跟他比较熟。”李逵叫道:“我去擒他过来”
我一眼把他瞪回去,捏了包烟走到这人跟前,先给他递了一根道声辛苦,这中年壮工忙讨好地跟我笑了笑。他脸膛晒成黑红色,因为常年干苦活显得比同龄人要老,看得出因为奔波的关系,他比较善于和人沟通,总是挂着笑,喜欢顺着对方的话题聊,是个谦恭精明的工人头儿。
我们走到一边点上烟,我看着在工地上来来往往的方镇江。他顺着我目光看了一眼,笑道:“镇江好后生,我兄弟。”
我打量了一下他地个头,问:“不是亲的吧”
“呵呵,不是,我们受苦人在外边混都这么叫,彼此也跟亲兄弟差不多。”
我说:“老哥贵姓”
“我啊免贵姓王。仗着早出来几年。他们都管我叫老王。”
我说:“王哥。镇江是咱们本地人吗”
老王道:“就是,我们一起干了两年了。你们怎么对他那么感兴趣”老王往好汉那边看了看,正扫见对他怒目横眉的宝金,急忙下意识地往边上站了站。
我随口说:“就是看他功夫不错想跟他交个朋友。”
老王嗤笑了一声道:“他有什么功夫呀,就是有膀子力气。”
“他一直这么能打吗”
老王挠了挠头说:“你这么一问我也才发现这个问题,以前他虽然也打架,但是像这样一个能挡一片也是从前段时间才开始。”
我忙问:“从什么时候”
“那想不起来了,我们这样的人每天就操心挣个饭钱,谁有工夫管别人的事情”
我又问了半天,一无所获,结论就是方镇江是又一个宝金,只不过他身上只觉醒功夫那一部分。
我把情况跟好汉们一说,林冲叹道:“既然如此,后天的事还是我去吧,我们总不能让一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代表梁山出战。”
宝金看着方镇江忙碌地身影,感慨道:“我倒是挺羡慕他,至少他知道自己只是方镇江,是个苦力,所以他很快乐。”
扈三娘本来一直是不搭理宝金的,这时忍不住
一眼说:“你一个和尚怎么那么多愁善感呀”
宝金苦恼地摇着头说:“我也不想啊,可问题是两辈子的记忆实在太烦人了,上辈子当和尚,每天不诵经睡不着,这辈子当工人,每天不听崔健睡不着,现在好了:每天晚上看着金刚经听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我已经失眠一个礼拜了。”
不少人都憋不住乐了起来,扈三娘捅捅安道全说:“安神医,你不是能配能让人忘记烦恼的药吗,给他一副。”
安道全道:“我这个药喝下去烦恼固然是忘了,就怕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的。”
宝金立刻双掌合十道:“斩断尘根大彻大悟,安先生发明的这种药功德无量,敢问配方复杂吗”
安道全有点不自在地说:“也不复杂,砒霜和在香油里拿着大顶喝,只要一口就全忘了。”
我说:“死了”
安道全笃定地说:“死不了,但是也动不了也不能想事情了,人就留一口气儿。”
宝金喃喃道:“不能动不能想事情就留一口气靠,植物人啊”
安道全:“咦,这个名字倒很贴切”
最后好汉们就这样离开了方镇江,虽然他们有99的把握那就是他们地武松兄弟,但是他们毫无办法,作为一个现代人就算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工人,也不会轻易相信转世投胎的说法,即便是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身的功夫。
但你不能因为一个人长得帅就说他上辈子是宋玉,不能因为一个人长得黑就他上辈子是张飞,不能因为一个人喜欢拍艳照就说他上辈子是登徒子,也不能因为一个人照着年画拍老虎就说人家是周正龙
晚上,有一个别扭的席等着我去赴:金少炎请我和李师师吃饭。
上次谈崩以后我就没再指望见到他,金1已经在另一条路上越走越远,我是后来才清醒地意识到他跟金2白了其实完全是两个人,造成这种局面的根本原因就在于金2他多了一次死亡经历,特殊的遭遇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秦始皇因为这个变成了嬴胖子,刘邦因为这个变成了邦子,所以我倒也没有太怪金
至于他为什么忽然请我们吃饭我还是一头雾水,只能猜测是金老太后做了工作,李师师地戏还在那样惨淡地拍着,并没见金少炎有悔改地意思。
当我和李师师步入餐厅地时候,金少炎果然很不寻常地起立迎接,虽然只是象征性地往前迈了一小步,但这已经说明他的诚意。
金少炎满脸带笑地给我们让了座,开门见山地说:“今天请两位来是喜事。”
我和李师师谁也不搭他地茬。
金少炎只能干笑着说:“我们决定对李师师传奇追加投资。”
我嘿然道:“你是不是打算多雇几个群众演员好把背景档严实点你们的样片我看过,皇家园林里还立着詹天佑的雕像呢,你们要这么拍也行,把片名改成穿越之我是李师师。”
金少炎有些不自然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还什么都没吃呢。
他说:“我们打算先追加5000万的资金。”
李师师眼睛一亮,5000万,在国内来说就不算小投资了,她忙问:“是真的吗”
金少炎这才恢复了姿态,微笑着说:“这还得归功于王小姐精湛的演技,你们剧组拍出来的样片我和几个影评人看过了,发现王小姐真是一个实力派演员,而不是”
我插口道:“而不是那种一心想出名才缠着你的花瓶。”
李师师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对金少炎嫣然道:“谢谢夸奖。”
金少炎说:“只不过剧情要稍微改动一下。”
李师师很认真地说:“哦,哪里不合适了”
金少炎道:“也不是不合适,故事情节其实没有多大的改动,只是要加一些激情戏。”
李师师脸一红,问:“那要加多少呢”
金少炎道:“大概30分钟左右。”
我问李师师:“你们这部电影拍出来一共多长时间”
李师师低着头说:“不到80分钟。”
我竖起八根手指,往下弯了三根,问金少炎:“打算拍三级片”
不等金少炎说话,我把那五根手指也弯下去,说:“干脆这五十分钟拍无码,那三十分钟送给你当前戏,咱拍部毛片得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六十九章 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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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少炎知道我在讽刺他,他看着李师师说:“王小姐的意思呢”李师师不看他的眼睛,红着脸把玩着茶杯说:“我觉得以前那个剧本就很好。”
“以前那个剧本根本没有卖点,我们决定追加投资就是借鉴了一些经典情色片的经验,远的像本能,近期的像色戒”
我说:“人家李安拍,毛片也能叫情色片,你找个二流导演拍那只能叫色情片,再说国内的电影审查制度你应该比我清楚,那30钟的戏一删就剩一集电视剧了,你看啊”
金少炎道:“国内票房我们已经打算放弃了,我们可以冲击国外的大奖嘛,金棕嘎纳,甚至是奥斯卡。”
我说:“第三届武藤兰杯你不打算要了”
金少炎索性无视我,只是问李师师:“王小姐”
李师师依旧低着头,说:“可是我想拍的李师师,更多的是要表现她愁苦颠簸的一生,至于别的”
金少炎笑了笑说:“我大概能理解王小姐的顾虑,很多女演员第一次拍戏,可能还有些保守的想法,这样吧,部分镜头我们可以用裸替,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我说:“满意个屁,你先说好是男裸替还是女裸替,别到了好时候你小子替上去了,拍毛片不露脸尽拣实惠,你是这么打算的吧”
金少炎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跟李师师说:“王小姐,我们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我相信这部片子只要按照我们的设想完成的话会对王小姐以后地演艺道路带来很大的好处。”
李师师淡淡地说:“我没想过以后。我只想安心拍好这一部戏。”
金少炎逼问道:“那你的意思是同意了”
李师师缓缓摇头:“我只能答应忠实于这个人物,你说的那些我不会同意,你们可以不追加投资,让我安静地继续把它拍完,可以吗”
金少炎莫名其妙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艺术才来拍戏的”说着他先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表示这种事情即使是说出来都是很荒唐的。
李师师坚定地说:“我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李师师。”
金少炎摊手道:“对啊,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在拍圣女贞德。李师师她本来就是妓女嘛,你把她演得那么伟大有什么意义呢你不能指望忙了一天的人们再用艺术的眼光去看电影,去欣赏你内心地凄婉,去分析这一个镜头转换的深意,他们就是去看漂亮女人脱衣服的”
他的这番话连我都不禁偷偷点了点头,看来金少炎深谙怎么样才能拍出一部好电影之道啊
李师师有些失控地用手拍着桌子说:“我不同意,不同意”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可能是金少炎的话刺激到她了,尤其是前半句关于李师师身份的话。
金少炎靠在椅子里,说:“王小姐,公司可都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事实上我们一致觉得你有红地潜质,所以才决定花重金培养你”
李师师打断他道:“我不需要”
金少炎一下把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凑近李师师。有点荫险地说:“按照新合约,我方有权利对剧情进行适当修改。”
我在他凑上来的脸上喷了一口烟,金少炎被呛得连连挥手,咳嗽着坐了回去,我悠然道:“那也没让你把故事片改成毛片”
金少炎终于忍不住捶着桌子说:“王小姐你何必呢,你现在拍的那个东西那就是一堆垃圾,你以为拍出来会有人看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李师师情有独衷,可是大家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你就算把文成公主和南丁格尔的事迹安在她身上李师师还是李师师一个妓女。”
李师师霍然站起,把一杯茶水泼在金少炎脸上,做完这一切,她好象有点发呆,然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黯然道:“好吧,我放弃。我宣布。从这一刻开始我退出拍摄。”
金少炎叫道:“不是你说不拍就不拍的。你交得起违约金吗这回可是50万”
李师师扭头看我,我笑呵呵地冲她挥挥手:“表妹你先走。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从金少炎提出要拍毛片的那一刻我早就料到了这种后果。
李师师走后,就剩我和金少炎大眼瞪小眼,我嘿嘿冷笑着,他则有点气馁地垂下头整理着衣服上地茶水,虽然打架我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每次他碰上我照样是束手束脚。
我抽着烟说:“刚才那番话你应该早点说的”
金少炎不禁道:“为什么,早说她就不会泼我了”
我说:“会,但是刚才的茶水还是烫的。”
金少炎叹了一口气,继续擦着身上的水,我忽然觉得他那种无可奈何的样子很像金2,他的这个小动作让我倍感亲切。金少炎抬起头,已经恢复了冷淡地样子,他说:“萧先生,你真的打算付那笔违约金吗”
我把烟按在烟灰缸里掐灭:“明天,还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我带钱,你带合约,有问题吗”
金少炎大概不习惯我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跟他说话,愣了一下说:“没问题”
出了餐厅以后发现李师师在车旁等我,她抱着香肩,在原地慢慢徜,看样子倒没有伤心欲绝的样子,她看见我走来,冲我一笑:“你把我赎出来了”
我知道她心里还在难受,就打岔说:“你说我明天是给他现金还是支票”
李师师微微笑道:“你总不会背着50万现金来吧”
我忙说:“诶你猜他会不会学我也拿支票点烟”
李师师瞟我一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聊呀”
我点头:“也是,人家君子才不会这么干。”
李师师扭头看着我,低低地叹息了一声:“表哥,你是个君子。”
看见没,这就是女人,我那么卖力地帮她,她居然骂我
第二天从早晨开始天就荫沉沉的,一堆一堆的铅云就压在人头顶上,到了下午又开始刮大风,很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披了件外衣去酒吧,我已经跟孙思欣打好招呼了让他给我准备50万。
到了酒吧,孙思欣跟我打了声招呼,说:“钱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前半个月地流水正好50万,不过都是零地,强哥你是要过户还是要换成整的,我这就给你办去。”
我说:“换换什么呀你拿来我看。”我忽然想到一个歹招,金少炎是缺那50万吗他分明就是想祸害祸害我,他肯定知50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他祸害我,我就恶心他
孙思欣面有难色说:“强哥,不好拿呀。”
我说:“别废话,快点。”
孙思欣只好从保险柜里码出一摞一摞皱巴巴的零钱,虽然都归了类,但看上去七角八翘地,面额也从1005的都有,孙思欣不停地弯腰直腰,最后码了一柜台的钞票,这些钱捆儿体积薄厚都各不相同,散发着那种旧书刊上才有的呛鼻味道。
我看着也不禁失笑道:“50万这么多”
孙思欣捏着鼻子问:“强哥,要换吗”
我笃定地说:“换一定要换”我随手把几捆儿100票子扔给他,“都换成一毛一毛的。”
孙思欣苦着脸整理那些钱,指着一个背对着我们喝酒的顾客跟我说:“哦对了,那位朋友知道你会来,就一直在等你。”
我点点头说:“你去吧。”等他走到门口了我又冲他喊,“记住,钢崩儿也要”
我走到那人面前,他感觉有人来了,一抬头我吃了一惊,来人竟然是厉天
他见是我,二话没说把一颗蓝色,橄榄状的小药丸扔在桌子上,那颗药弹了两下才静止住,在酒吧昏暗的环境里散发着幽秘的光泽
我顿时感到一阵兴奋和激动,顾不得厉天此行的目的,抱着心口问:“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伟哥”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七十章 数钱数到手抽筋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48 本章字数:5446
这药见水即溶,喝下去立马见效,干吃的话会慢一点很直截了当地说。
“能持续多长时间”
“一辈子”
我叫起来:“我靠,不带这么忽悠人的,那后半辈子难道一直挺着”
厉天闰满头黑线:“萧主任,别开玩笑了,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能让人恢复前世记忆的药,武松的事情我们头儿已经知道了,他愿意给你们提供一颗这样的药好让武松和王尚书做个了断,他知道梁山在人手选派上出了问题,所以并不想占你们的便宜。”
我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拿起那颗药,凑到鼻子上闻了闻,有一股很特别的清香,让人光是一闻之下就垂涎三尺,我问道:“如果我吃了会怎么样”
“会想起所有上辈子的事情,那就要看你上辈子是谁了。”
大家知道,我一直对外宣称我上辈子是赵云,不过那只是口号而已,刘老六说过,一个人在投胎之际如果还留恋着前世,多少会影响到转世以后的性格和相貌,那些被历史所铭记的还会产生更为严重的“强人念”,性格是天生的不说,首先我对这辈子的相貌就很不满,加上我这个涎皮赖脸的劲,我严重怀疑我上辈子可能也是一个混混,糟糕一点的话甚至是一个奴才或者gui公之类的角色,要是太监就更完蛋了。很可能会导致精神性阳痿,所以我还真没有勇气把它吃下去再说这药也不是给我的。
可这还是制止不了我有想把它嚼巴嚼巴的冲动,它实在太香了,我把它凑在鼻子上使劲闻着,厉天闰哼了一声说:“当初我刚见到它的时候跟你一样,我们头儿说这药里加了一种很特殊的材料叫诱惑草,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培育,你现在闻到这种香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诱惑草”
“是的,我们头儿说一份记忆也代表着一份诱惑。故此命名。”
我又闻了一会,怕忍不住把它吃了,所以小心地揣进外衣的内侧口袋里,说:“这东西要做成香水抹在身上,还不跟气体春药似的,咱卖给那些富婆贵妇,一盎司就收她们一万美金”
厉天闰:“”
我这才意识到侃大山的对象有点尴尬。严格说来我们是敌人,为了套瓷,我说:“除了厉天闰,还能怎么称呼你”
厉天闰无奈地说:“就叫我厉天闰吧,反正是一个代号而已,我地另一个身份是某机关宣传部的文书。”
“难怪说话文邹邹的,当你的文书不好吗。干吗又跟人拼命”
厉天闰有些失神,看得他是有点不知道该以八大天王身份跟我对话还是以一个现代文书的身份跟我打交道,我见过的两个转世的人,他和宝金,都有点双重性格,宝金还好一点,毕竟都是走地豪放派的路子,厉天闰就比较痛苦。我知道像他这样的机关小男人,平时借人五毛钱都要回家记在帐上,乍一下成了杀人如麻的粗豪汉子,办一件事得转两个弯,好象两个人在打仗一样,而且都活了30来年,很难分出高下,看他整洁讲究的衣着。厉天闰应该还是有家室的人。
他沉默了半天。最后叹道:“这就是命”
我说:“跟梁山的恩怨你到底怎么打算地,非得再把他们杀干净不行”
厉天闰揉着额角说:“我自己也不知道。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觉得恨,结果碰上张顺以后我才发现,30多年没杀人,已经有点下不去手了,你知道他并不是我的对手,可当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女儿,你说我要杀了人她怎么办,我们那片没好学校,我还得为她选校费的事操心呢。”
我扑哧一声乐了:“你们头儿没给你钱吗”
厉天闰道:“那我也不想被枪毙呀。”
我问:“那你后悔变回去了吗”
厉天闰又是那句话:“哎,这就是命。”然后他就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多次欲言又止,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为难事要对我说,看样子是很难启齿,我只好掏出手机对他按了一排数字,大家知道,我现在的读心术级别很高,还支持图片显示,结果我在手机屏幕上就看见一个硕大的电瓶
我对他说:“你下次去育才我把电瓶还给你。”
厉天闰这才站起身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厉天闰一走我马上给好汉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已经有了让武松恢复记忆的办法,我现在就过去,好汉们得到这个消息以后欢欣鼓舞,只不过方镇江他们今天已经散工了,张清董平他们信誓旦旦地保证明天一定想办法把方镇江留住,他们最开心地是又找回一个兄弟,我却更关心比武的事,让武松上,胜算大一点那就掌握着主动权,可以把事态控制在一个能接受的程度,好在这药的药性挥发很快,应该不会耽误比武。
这时孙思欣提着沉沉的一袋子零钱回来了,我一看,真有半袋子钢崩儿,孙思欣真是个非常贴己的伙计,他大概猜出来我是要拿着这钱恶心人去的,换来地那一毛一毛地钱都是又破又烂,透着那么含辛茹苦,简直让人一看就要落下泪来。
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把钱都划拉进袋子,找根麻绳一扎口,扛着就出了门,孙思欣跟在我后头说:“强哥,要不要找俩人陪着你”
“陪着我干吗”我掂了掂肩膀上地麻袋说:“谁敢抢我一麻袋抡过去不死也得重伤,这比板砖还好用呢。”
车开到半道上。天空一个响雷之后,豆大地雨点开始砸下来,等我到了餐厅门口,那雨水几乎已经连成了线,我有心等会再进去,那雨却丝毫没有要停地意思,我只好把外衣套在头上,扛着麻袋向餐厅大门冲过去,结果我半只脚刚迈进去。躲在里面避雨的门童一只手向我胸口推来,呵斥道:“收破烂到别处去”
我把麻袋往他怀里一摔,厉声道:“老子拿钱砸死你”
那门童被砸了一个趔趄,打开麻袋口一看,吓得目瞪口呆,这时领班过来了,他昨天就见过我。赔着小心说:“萧先生,金少已经在等你了。”说着瞪了那门童一眼,然后讨好地要帮我拿麻袋,结果他搬着那麻袋走两步就得歇一歇,像个临产的孕妇,这小白脸确实不中用。
我笑眯眯地说:“还是我来吧,给你钱你都拿不动。”
我扛起麻袋。远远的就看见了金少炎,我走过去把麻袋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墩,发出嗵的一声闷响,引得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我抓起几张纸擦着头上的雨水和汗,叹道:“妈地累死我了。”
领班垂着手说:“萧先生,我帮您把衣服拿到后面烘干吧”
我把外衣扔给他,大剌剌坐在金少炎对面。冲他嘿嘿一笑。
金少炎从老远看见我这架势就知道今天又栽了,他绿着脸,很快地掏出那份证明解除合约的文书摆在我鼻子前说:“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你把钱给我,咱们两清,各走各路吧。”
想跑没门
我斯斯文文地把那份合约又推回去,拍着身边的麻袋说:“先把钱点点吧”
金少炎像日本人一样低着头。用两只手恭恭敬敬把合约放在我这边:“不用点了。我信得过你”
我捏起那两张纸扬到他怀里。说:“我都信不过我自己,还是点点吧。省得以后你说我少给了。”
这时吃饭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而且因为外面下雨,很多原本要回家的人也改变了主意,临时在这里用餐,平时这里的环境地确非常幽雅,但今天人头攒动,这里简直像个街边大排挡,店方总不能往出赶人,忙得焦头烂额。
金少炎看看身边大堆大堆的人,又郑重地把那份合约推过来,几乎是带着哭音说:“我真的相信你,绝不找后帐,我可以现在就给你签一份保证书”
我摆着手说:“那成什么话还是当面两清的好50是吧”我从麻袋里掏出一捆10块钱的票子,大声数,“一五一十十五二十”
金少炎终于无助地瘫在椅子里,一头精神的短发此时像锅隔夜的面片儿扣在了脑袋上。
开始,我们地举动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当我把第10钞票码在桌子上的时候,终于有人发现了我们,开始向这边看着,默不作声,渐渐的感染了周围的人们,当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整个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我抑扬顿挫的点钞声:“七十五,八十,八十五,九十”出于习惯,不少人嘴皮子也微微动起来,那是跟着我一起点的。
我点到100时候,把那杳钱放拍在桌子上:“这是1000块钱”
后来我也发现个问题,那就是这样点钱真地挺累人的,虽然一百的票子也有,可是还有一毛一毛的呢,我把10块的票子点了好几千张,那才合着几万块钱,而我的右手大拇指都搓得秃鲁皮了,虎口也发酸了。
靠,应该少换点零钱来着,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呀
金少炎麻木地坐在那里,时间长了会东张西望一下,眼珠子间或一轮。
就这么看了他一眼的工夫,我就把我数到多少给忘了
大家知道,我对数字并不敏感,小时候人家别地孩子就算不识数还会扳手指头呢,我也学着扳,可最后连哪些扳过哪些没扳过都分不清,糟糕透了。
我扬起头,傻呆呆地问天:“我数到多少了”
没想到边上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告诉我:“六万七千八”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七十一章 药水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48 本章字数:5061
然后我就在大家提醒下数剩下的钱,每当我数忘了只要一抬头总能得到确切无误的答案,我们的配合相当默契。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觉得在饭馆一大群人一起数钱挺刺激挺开心的。
可是等我数到30万的时候我实在是数不动了,这才刚5块的数完,麻袋里最多的除了毛票就是钢崩儿了,这要是我一个人数,得数08奥运会开幕去。
见我停了下来,围在我们边上的人以及旁桌上的人都用渴切的目光看着我,催促我继续,他们大概也很想知道那麻袋里到底有多少钱。
我从麻袋里码出一排一排的毛票来,乍着手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跟旁边的人说:“帮着数数行吗”
最先过来帮我的是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中年男人,他拿起一摞脏了吧唧的毛票边点边说:“你就不怕我们拿了钱跑了”
我说:“你跑吧,你把兜儿都装满超不过20块钱,你这件西服干洗一次多少钱”
中年男人笑了笑,把一厚沓毛票放在我面前:“数好了,这是3块4”
在他的带动下,旁边的人纷纷帮忙,我干脆找了张纸只管记帐,占到座儿的人看着有趣,也愿意帮忙,几个服务员从后厨找来几个大笸,里头都倒满钢崩儿,给各桌一笸箩一笸箩地倒钱分着数
你要问我这么干自己觉得丢人不丢
可那得分跟谁,我要跟要饭的一起拣垃圾那丢人地肯定是我。但现在对面坐的是金少炎,那肯定就是丢他的人了,这就好比一个瓷娃娃抱着泥娃娃跳水瓷娃娃虽然也不好受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内。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清点,回溃来的数字是:50万整个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太神奇了,居然一毛钱都没少,我的意思不是说觉得会有人贪污,能在这个地方吃饭的人你给他一摞大票都未必见得希罕,我只是感慨于我们地集体劳动成果。这钱孙思欣自己都没数过,他只是根据流水帐本算的。
我把钱又都收进麻袋。这才把金少炎面前的两份合约都揣起来,他已经萎靡得不成样子了,我知道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我们绝不可能再打交道了,我把麻袋堆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他说:“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委屈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再次使我想起了金2我用小到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补充了一句。“兄弟”
我离身而走,志得意满,我甚至有心呆在车里看金少炎是怎么往出扛那一袋子钱的。
回到家我又乐了一会,包子白了我一眼:“一个人傻笑什么呢”
我凑到她跟前神秘地说:“给你看个好东西”
“什么呀”
“药”
包子脸微微一红,往周围看了看,小声问:“男的吃地还是女的吃的”
我知道她误会了我的意思,说:“不是春药”
“那是什么”
“谁吃谁知道”说着我往胸口那一摸。却只摸贴身穿的t恤,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那颗药本来是放在外衣口袋里的,而那件外衣,因为刚才的过度哈屁我忘在了餐厅里
我像只被火烫了地猴子一样跳起来,疯了似的冲下楼去,包子在后面喊:“你嗑摇头丸了”
我把车开得像只发情的公牛,挂在后门上的车锁不停地敲打着铁皮。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后来我的半个车头几乎开进了餐厅,正要开骂的门童一见是我,急忙缄口,我一把拉住他问:“你们领班呢”不等他回答,我已经看见了那个帮我烘干衣服的领班,金少炎早已经走了,餐厅里恢复了高雅安详地气氛。我不管不顾地冲到领班跟前。钳住他的腕子大声问:“我的衣服呢”
领班见是我。礼节性地笑了笑,他平和的表情多少使我多少心安了些。果然,领班说:“您的衣服已经烘干了,刚才因为您走得比较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还给您。”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它给我吧。”
“乐意为您效劳。”他很快就把那件外衣提了出来,我抢在手里往内侧口袋里一摸虽然多数读者早已经预料到了,但我还是得说,是的,没了,那颗药彻底不见了踪影。我又把别的口袋捏了一遍,只有一小杳还微微有些发潮地钞票。
我急吼吼地说:“你们动过我地衣服吗”
领班终于不乐意了,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用很不友好地口气说:“您说呢我们
星级服务标准,如果您不相信的我话还可以去看监控
我知道他说地都是实情,这种高级地方的领班就算知道客人衣服里藏着核武器按钮也不会去动的,从兜里的那卷钱看,可以排除这衣服被闲杂人碰过的情况。
领班忍不住问道:“您丢什么东西了吗”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别多心。”我把那卷钱递在他手里,领班愕然道:“我们不收小费。”
“不是小费,刚才我进门的时候把你们门口那个大花瓶给碰碎了。”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直在想这个事情:那颗药到底哪去了呢
最一般化的解释就是它在我往餐厅里跑的时候掉了,那药并不比一颗胶囊大多少,而且外表光滑,很容易溜出去。
后来厉天的话让我觉得还有第二种解释,而这个解释多少显得有点恐怖:他说过这药见水就溶,我记得当时我从停车的地方往餐厅里跑的那一段路,外衣就已经湿透了
我手里提着那件衣服呆呆坐着,连包子什么时候接过去的都不知道,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把它连同一大堆脏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机,你知道,现在全家的衣服都是包子洗,洗衣机刚转了两圈就泛上来大堆大堆的黑沫子。
等包子要换水的时候我终于一个激灵,我把她往卧室推:“剩下的活我干吧,你看电视去”
包子把后背贴在我手掌上,一边回头问:“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我们家的洗衣机就放在厨房里,我躲进去,又朝外看了半天,见5组各忙各的,我这才回来,把里面的脏衣服都扔在盆里,然后望着一漾一漾的脏水发呆,厉天还告诉过我,这药一但溶进水里人喝下去药性特别快,几乎是立竿见影,那么如果那颗药化在了那件衣服里,其实并不算丢,只是性状变了而已。
本来如果包子没有把它扔进洗衣机的话我可以泡一脸盆橘子水然后把那件衣服放进去揉几把,再把揉出来的水灌在啤酒瓶里分几次喝,但是现在不行了,你总不能把方镇江叫到这来指着一洗衣机的脏水说:你把这都喝了就想起你是武松了吧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由我先来试试这水的药性如何,按厉天说的,药效又强又快,那少喝一点是不是也能顶点用哪怕想起3以前的事情也好啊,只要证明这东西还管用,我就要不惜一切代价让方镇江喝下去。
我找了一个碗,在水管子上冲了又冲,但当我面对着那一洗衣机的黑水的时候我才意识这完全多余,碗里就算有水那也是洗洁晶,而我现在要喝的是洗衣粉
我舀了一碗黑水,还没等喝就干呕起来,这东西实在太恶心了,不光那颜色像从化肥厂的臭水沟里淘出来的,而且还散发着热乎乎的刺激性气味,那洗衣粉袋子上虽然写着不伤手,可人家没说不伤胃
我刚捏着鼻子要喝
“你干什么呢”一个声音近在咫尺地问。
我吓了一跳,只见荆轲贴在墙上,用他那杀手特有的不知道是空洞还是坚定的目光看着我,另一个眼珠子在扫视着客厅。
我讨好地冲他举了举碗,说:“轲子,来一碗不好喝着呢。”我心说先让二傻来几碗,这么干虽然有点不厚道,但也是为他好,说不定他上辈子是管仲什么的明白人呢。
荆轲定定地看着我,忽然说:“我小时候认识一个傻子就是喝脏水喝死的。”说完他鄙夷地看了我一眼,扬长而去。
我:“”
最后,我只好一狠心抱着碗就喝,刚喝两口就全吐了我估计我要真逼着方镇江喝这个,他很可能会轻车熟路地把我全家干倒然后在墙上写:杀人者,方镇江。然后直奔阿富汗伊拉克什么的地方。最后我只得放弃了这个打算。
但是你别说,那水的确是有药性的,我当天晚上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多梦,只是在梦里我无一例外地在找厕所我喝坏肚子了。
第二卷 育才文武学校 第七十二章 束湿成棍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49 本章字数:8903
第二天天气非常不错,经过昨天雨水充足地灌溉,所有植物都欣欣向荣,每一片树叶子都精神地直抖棱。
可是我就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昨天一晚上我跑了8厕所,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好汉们交代。
我到了学校,方镇江已经被好汉们强拉到了一间教室里,他们坐在明媚的阳光里,像老朋友一样闲聊着。方镇江见我进来了,笑着说:“这帮哥们把事儿都跟我说了,就等着你把我变成武松呢。”看表情就知道他完全把这当成了一个笑话。
可好汉们不一样,他们见到我一起站起来,兴奋得七嘴八舌嚷嚷:“小强,药呢”
我苦着脸摊摊手:“丢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一句话刚说完,方镇江终于愕然变色,他腾的站起来:“兄弟们,你们不觉得这么拿人逗闷子有点过了吗”说完他便向门口走去。
好汉们谁也没拦他,现在事情已经说不清了,再纠缠下去方镇江肯定得和我们翻脸。
段景住叹道:“这一阵我们能不打吗直接给他100好了。”
林冲修养虽好,还是气得一拍桌子,但是想到段景住也是为他的安危着想,只得又坐了回去。
我苦笑道:“对方并不是为钱。”
已经走到门口的方镇江忽然站住,问:“你们说什么,还有钱拿”
我说:“一局100。”
方镇江扭回身。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道:“如果我能帮你们打赢这一架,能给我一半吗”
好汉们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不管方镇江认不认他们。他们一直是把方镇江当兄弟的,他们不愿意看到昔日铁一样地汉子现在居然为了钱出卖自己。
方镇江看了看我们,笑道:“看得出,你们是一帮有钱的闲人,我猜你们在玩一个什么游戏,现在我想加入了。”
张清挥了挥手说:“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林冲终究是旧情难舍,他温和地说:“这位方兄弟,我们说的话你虽然不信。但那都是真地,如果你是我们的武松兄弟。这一仗你可以打,但如果你是方镇江,对不起,我们不能让你参加。”
方镇江道:“只要给我50万。别说武松,你们就算说我是只蝈蝈也行。”
张清终于愤怒了,他使劲捶着桌子道:“你走吧,我们没你这个兄弟了。”
方镇江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
吴用叫道:“且慢。”他用眼神扫了扫众人,低声说。“先让他赢了这一阵再说。毕竟他是咱们梁山的人。”
张清董平他们本来想说什么。但看看即将出战的林冲,都叹一声又坐回去了。
吴用对方镇江微微笑道:“那你现在就是我们的武松兄弟了。”
方镇江道:“对。我就是武松了。”
扈三娘冷丁问道:“兄弟哪人啊”
方镇江一抱拳:“我乃阳谷县人氏,姓武名松,绰号行者。”说罢有些得意道,“不用考了,咱哥们也看过水浒,从小就佩服武二郎。”
好汉们又互相看看,都不冷不热地从方镇江身边走过,各干各的去了。
吴用跟方镇江说:“方兄弟,晚上的这场拼斗你要全力而为,对方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
方镇江接过话头道:“我明白,不就是打黑市拳吗把命搭上的都有,我有心理准备。”
吴用拍了拍他地肩膀说:“好,你去休息休息,咱们一会出发。”
方镇江嘿嘿一笑道:“休息什么,有这工夫我还是多搬几袋水泥来得实惠。”
吴用看着方镇江的背影摇头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说:“毕竟是两世为人”
张顺厉声道:“狼永远是狼,不会变成狗。”
对方把时间定在傍晚,地方是一处废弃地工地,我们来之前只让时迁进行了简单的侦察,大家现在也都感觉出来了,对方好象并不屑于荫谋诡计,本来他在暗处,想玩荫的很方便,但他居然敢把那种恢复记忆的药送给武松,肯定是有恃无恐。
我们这一行人里除了方镇江和好汉们,宝金也跟来了,一路上好汉们和宝金都有说有笑地,却并没有怎么搭理方镇江,我就不明白,喜欢钱就有那么大罪过吗
不一会对方也来了,王寅是一个满脸剽悍的汉子,他穿着一件两股筋背心,把烟盒勒在背心带子里,如果不是那双眼睛精光四射,跟普通的粗豪大车司机没什么两样,厉天陪在他身边,那个神秘的夜行人并没有露面,随行的还有一个扛着数字摄象机的斯文男人。
我冲厉天喊:“你们头儿呢”
厉天道:“没来”说着他指指那台摄象机,“他可以通过这个看见你们。”
我愣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靠为了看直播他还租卫星了”
不得不惊
方太会玩了,我想他不来现场可能是为了保持神秘感终究不放心我们,好汉们毕竟人多势众,想把他拿住不是不可能。看来他目前地力量还不足以正面对抗我们。
王寅一直冷眼看着我们,他地目光里闪烁着仇恨,他不怎么搭理身边地厉天,至于我们这边的宝金邓元觉,更是瞧都没瞧一眼,这时他往出站了一大步,高声喝问:“武松呢”
方镇江也迈出一步,大声道:“喊毛啊你。”他虽然没有觉醒成武松,但也不是好脾气。而且他当自己是来打黑市拳地,所以在气势上也不愿意输给对方。
王寅上下打量着方镇江,眸子里烁烁放光,问道:“武松。听说你以单臂擒我主方腊,我不相信,你说说当时地情景”
方镇江道:“哈哈,厉害吧,老子比杨过还猛。”说着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有点莫名其妙,他可能没想到来打黑市拳还得背台词。
说完这句话,王寅厉天,包括包金他并不知道内幕。看方镇江的眼神都有恨恨之意,我也觉察出来了。这些人虽然相互不和,但对方腊都是死心塌地的,只有那个斯文男人不动声色地举着摄影机拍着,我猜不出他是谁。但能来这里做事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王寅冷哼一声道:“武松,你当年为了保命打死只病猫,后来又为了贪图享乐不惜做了施恩地走狗,鸳鸯楼又滥杀无辜,你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好汉当中不少人顿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方镇江挠着痒痒道:“你说是什么就什么吧。”
3g华夏
王寅又道:“当年”
方镇江跺着脚道:“大哥。我们是来打拳的不是来串剧情的。你废话说完没”
王寅仰天打个哈哈:“好。想当年”
方镇江冲上来一拳勾向王寅的下巴:“去你妈,比个开出租的还罗嗦”看得出那些不知所云的话让这个建筑工人颇为困扰和烦躁。
王寅想不到堂堂的武松竟会偷袭自己。往旁边一闪,愕然道:“你”
方镇江干脆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左一拳右一脚不停招呼,王寅闪过几个照面,方镇江又一拳打向他的胸脯,王寅再不躲闪,一条胳膊“呼”地探出去,直捏方镇江的哽嗓咽喉。这一下要是对实了,王寅虽然难免受伤,但方镇江肯定会命丧当场,好汉们不禁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方镇江急忙抽身回走,王寅得理不让人,双拳抱团奋力向方镇江地后脑勺砸来,好汉们毕竟是同气连枝,此刻都高声提醒:武松兄弟,小心后面。
我一直瞧不起这些别人打架在边上喊的,想帮忙您上手啊,在边上乱喊,很多人就是因为分神去听别人喊什么结果被人家砸趴下了。
好在方镇江不但继承了武松的功夫,而且还有着丰富的打架经验,他毫不犹豫地又冲前几步,一个回旋脚蹬了回来,王寅大喊一声,脑袋照着方镇江地跨下猛顶过来,这招看似像无赖招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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