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璇嘤咛了一声,小手落在他掌上轻轻推了一把,抬眼看着他,她不满道:“你说过会让我歇息一个时辰。”
“你现在也在歇息。”他目光渐渐变得幽深,当中藏着的蕴欲,若璇看得清楚。
可她却不敢反抗了,一旦反抗,他会瞬间变得更疯狂。
“那……那你们接下來打算怎么做?”那只大掌依然在她的柔软上肆虐着,甚至还直接掐着中间那两点嫣红肆意玩弄,让她连说话也极其困难。
难耐的声音脱口而去,低呼了一声之后,她又捂住自己的小嘴,不让更多的叫唤从薄唇中溢出,怕惹起他的冲动。
皇甫烨确实有几分冲动,但他并未忘记自己曾答应过她会给她歇息的时间。
可是,他不愿意放下,掌下那团柔软手感美好得让人留恋不舍,他怎会愿意放开?
他又用力捏了一把。
若璇低低闷哼了一声,双手揪紧他的衣襟,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又问道:“其实,你……你就沒有想过等周朝光复之后,你也回去当你的……嗯……王爷吗?”
既然他决定了把周朝还给名楚,那他定然沒想过要当周朝的皇帝。
可他却和名楚是亲兄弟,他回周朝当王爷也是理所当然。
“或者……或者你们兄弟两可以把东周也收入囊中,这样……嗯……不是更好吗?”
“这样我们也不必分开,你也不需要在我们之间做出为难的选择,是不是?”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安安静静的,听不出是喜是怒。
若璇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自己都沒意识到,原來她心底竟是有这种渴望的。
他若不说,不去拆穿,她自己也沒想起來,可听他一说,她才发现自己似乎真的有几分奢念。
她忙低垂头颅,把脸埋在他胸膛上,不敢再乱说话。
那只大掌依然在她胸前游弋着,最终皇甫烨还是耐不住寂寞,长指划过她颈脖,划开她的肚兜的绳索,用力一扯,直接把她的肚兜扯了下來扔在一旁。
光洁晶莹的嫩肉顿时出现在眼前,他撑起自己的身躯,压在她身上。
看着身下明显又慌乱起來的女人,他浅浅一笑,柔声道:“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能耐让我留下來,心甘情愿当他的臣子。”
若璇本來想要把他推开的,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一红,心里居然升起了几许期盼。
她是真的不想他们俩天各一方,既然他们是兄弟,是不是也可以共同守着一个国家?那份血肉相连的亲情是无论如何割不掉的。
她只是沒想到自己心里竟然这么自私,想着他们都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她想的是不是太多了些?名楚将來当了皇帝,后宫自然会有三千,又哪里还会想要她这个女人?
冥想间,忽然胸前一紧,她尖叫了一声,垂眼看去,皇甫烨居然已低头一口叼在她的红梅上。
这画面极度凌乱,也极度无耻,她的手终于落在他肩头上轻轻推了一把,困难地拒绝道:“别……啊……别这样,我们还在说话,我……我还得要歇息。”
“你歇你的,我吃我的,不影响对方。”含着她红梅,他说的话含糊不清,一边说着,一边又用力吸着。
身下的女人顿时轻颤了起來,惊呼了一声后,她又忍不住抓住他的肩头,惊叫道:“别……啊!啊……别这样。”
“别怎样?”大掌滑落,把她身上的衣裳撕扯得更加凌乱,让完美无瑕的身子渐渐暴露出來。
见她两手想要捂在胸前,他忽然邪恶一笑,把她双腕扣起來高举到头顶,紧紧禁锢着。
垂眼看着她慌乱地扭动着身躯,想要躲避他的目光,他笑道:“你不是知道男人喜欢用强的吗?”
若璇闭了闭眼,用力咬紧下唇,不说话。
他根本不是喜欢用强的,而是强不强他都喜欢,不管怎样反抗,又或者说她是不是反抗,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根本不需要顾忌她的感受。
“怎么样?这样就放弃挣扎了吗?”
渗满细汗的大掌沿着腰线划过,把她腰间的衣带解开后,长指从裙角边缘探入,慢慢往下滑去。
身下一紧,她顿时张着雾色的明眸,抬眼看着他。
在他的撩拨下,她薄唇微启,溢出了一声难耐的娇吟:“你……们的计划,名楚都……嗯……都知道了吗?”
不想再与他在这种事下纠缠下去,她心里还有许多疑团等着他來给自己答案,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放弃追问。
皇甫烨薄唇扬起,低头吻了吻她粉嫩的娇唇,浅笑道:“明日便要与他商议,他是不是知道,你认为呢?”
说话的同时,放肆的指尖送入。
第263章 嫌我养不起你么
这一谈,整整谈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并沒有停顿过。
而若璇也在床上睡了一个多时辰,中途也沒有醒过片刻。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房内的声音明显安静了下去,等名楚和皇甫烨离开之后,便只剩下慕寒以及在床上昏睡的人儿。
他收起地形图,走到床边垂眼看着她,眼神复杂。
看着她安详的睡容,连自己都为这一刻的心境感到惊讶,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时候放下來这么一个人儿。
可是,今时今日他竟为了她做出许多从前并沒有想过的决定,这事对于他來说,究竟是好还是怀?
义父曾经对他说的话他并沒有忘记,只是从未想过真要走到那一步。
他对前周朝沒有太多的感情,也不认为慕家军非得要为他们流血卖命不可,但义父却像是很执着,既然这样,那便算是顺了义父的心愿吧。
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自己再也沒有退缩的道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他也必须要做到。
不过,人海茫茫,如何去寻找前朝的太子?三岁不到的孩子流落人间,还是流落在乱世中,在他看來,那个太子大概早就已经死了,只是前周朝的人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名楚当皇帝他也不反对,何必再找一个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人?简直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视线紧锁在床上人儿的脸上,看到她那两片薄唇分明有几分红肿,他大掌紧了紧,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与其他男人鬼混了整整一夜,这女人心里究竟有沒有他的存在?她究竟把他置于何地?
……
若璇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时分,醒來时才发现自己又回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她曾经在这里呆过不少个夜晚,只是,这里总是会给她几分恐怖的感觉。
在这里所处的最后一夜是她毕生的噩梦,那一夜慕寒如何用强迫的手段來折磨她,她连想都不敢回想。
揉了揉酸涩的眼眸,她转了个身,抬眼望去,这一看,差点被出现在床边那道高大的身影吓得惊叫了起來。
惊吓了一下,迷糊的意识顿时变得清醒。
她蓦地爬起,抬眼看着慕寒,薄唇轻颤,不安道:“我……我什么时候回……回來的?”
“自然是今晨皇甫烨送你回來的,难道你以为我还会到外头到处找你?”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藏着几许旁人轻易听得出來的不悦和不屑。
若璇紧抿着薄唇,虽然不敢乱说话,却也依然抬眼看着他。
气氛有点沉闷,也有一丝怪异,两个人就这样互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总算听到慕寒的声音再次响起:“饿了吗?”
她有点失神,怔愣了片刻,才点头道:“饿。”
“收拾好自己,随我到前院用膳。”丢下这话,他转身朝门外离开。
直到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之后,若璇才轻吐了一口气,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來。
垂眼望去,见自己身上的衣裳并不见有太凌乱,才从床上翻下去整理好自己,匆匆出了门。
前院的凉亭下,慕寒修长的身影倚在石柱旁,抬眼望着天际,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璇心里顿时又被眼前这幅画卷熏得心里有几分酸楚。
每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总会轻易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來的那份孤寂的气息。
这样一份孤独,轻易会揉碎她的心。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亭外,举目望着那道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身影,想要过去却有几分胆怯。
只是短短的数日,她从只属于他一人变得拥有三个男人,如今,她该用怎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
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瞧不起她?
看着脚下的台阶,她心情复杂,最终还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他走去。
慕寒见她靠近,也不多说什么,招來下人送上午膳后,便默不作声地与她用起膳來。
用过午膳后,他又站了起來,拉上她的腕与她一道往亭外走去。
若璇是真的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他一直拉着她,她也只能温顺地跟在他身后,不管他要带她去天涯或是海角,也轮不到她说半句拒绝的话语。
慕寒沒有带她去太远的地方,只是拉着她回了书房,让她在案几一旁坐下,把一堆厚厚的账册堆到她跟前。
瞅着她写满困惑的眸子,她沉声道:“帮我把这些账清点好之后,算算我还有多少家产,把闲余的账算出來,把动产和不动产分开。”
若璇越听,一双眼眸睁得越大,到了最后她忍不住问道:“你真打算放弃这里的一切,和他们一起对付夏朝吗?”
慕寒已经取來另一本书册翻开看了半页,听她这样一问,他侧目看她,挑眉道:“有何不可?”
她不说话,只是陷入沉思。
看來这次大家是认真的。
三分天下之后,慕寒的重心并不在这里,他是打算把所有的产业都移到与皇甫烨商议时所划分出來的那道区域么?
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只是她曾经看过他的账目,知道他们慕家还有庞大的产业,说放弃就放弃,哪有这么容易?
见她一直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眸看着自己,慕寒蹙了蹙眉心,忽然问道:“怎么?是不是嫌我家业不够雄厚养不起你?”
这话,更让她惊得连薄唇都张开,完全说不出半句话语。
养她何其容易?给她一日三顿好吃的,赏她一点零钱随意花花就好,她有这么难养吗?
以他的财力,养她十辈子都不是问題。
不对,十辈子也小瞧他了,说不定还能给她过上百辈富裕而奢侈的日子。
“究竟怎么回事?”见她久久沒有动作,只是盯着自己发呆,慕寒皱紧眉心,沉默了片刻,忽然脸色一沉,不悦道:
“你还想着以后跟着他们不成?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只能跟在我身边。快点,我沒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你浪费。”
这一段话语吓得若璇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落在地上。
这几句话算不算是他在给她承诺,让她一辈子跟在他身边?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手心也不自觉渗出细汗。
慕侯爷竟然跟她说这样的话语,他是不是真的想把她留在身边,留一辈子?
还说什么用他的家业來养她,这种话语是他慕侯爷该说的吗?
“可是……”她动了动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若是跟了他,名楚和皇甫烨那边怎么办?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那般,慕寒薄唇轻撸,冷冷一哼,不屑道:“他们若想见你,随时欢迎到我的地方來,不过,想要把你带回去,门都沒有。”
“……”
第264章 是晴儿的意思
就这样,若璇一整个午后都在书房里为慕寒整理账册,花了整整两个时辰还是整理不到三分之一的账目。
她自问自己的办事能力不弱,做事的效率也高,可却还是停滞不前,完全无法解决他留给她的所有事情。
实在不能怪她,只怪他家大业大,所拥有的产业实在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太多。
难怪去慕侯府时见他的慕侯府府第修建得如此华丽,那种辉煌的程度,连皇宫也几乎被它比了下去。
虽然,慕候府的规模不比皇宫大,可里头所用的建筑材料以及所花费的金钱,只怕整个京城找不到另外一家如它如此奢华。
但慕侯爷看起來却不像是个生活奢靡的人,这座慕侯府,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在外头的家是你自己建造的吗?”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坐在身边专心百~万\小!说册的慕寒。
慕寒指尖一顿,只是片刻的迟疑,便又执笔在书册上勾勒了几笔,标示了什么,才把笔放下,侧目看她,狐疑道:“问这个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觉得慕侯府的建造风格与你给人的感觉不大一样。”
她收回目光,看着桌上刚阅完的账册,还想再拿來一本,却又失了勇气。
她已经看了两个多时辰,累得几乎想就这样趴下去了。
可是,他交代给她的工作,她还沒做到三分之一,她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又惹得他不快。
若璇问完那话,本也沒想他会回答,却不想他在沉默了片刻后,温言道:“是晴儿的主意。”
晴儿!
她一震,想到那个叫甘晴儿的女孩,心里顿时微微酸楚了起來。
那女孩的想法居然对他影响这么大,让他把整个府第按照她的意思來建造,这要花多少钱?
一想,顿时觉得心底一阵灰暗,想來那个甘晴儿在他心里的分量还不轻呢,既然这样,何必还要说着以后与她如何?
她以后才不愿意跟在他身后,和别的女人一起服侍他。
明眼人,哪怕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甘晴儿对他的情义。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慕侯爷根本就是处处留情的?
府里有个甘晴儿,宫里还有个七公主轩辕东璃,这么多的女人,他什么时候才能应付得过來?
她放下手中的笔,拿起那本账册,心里酸酸的,竟有一种想要把它砸到他面前,转身离去的冲动。
他凭什么让她给他做事?他的女人既然那么多,要别的女人给他处理这些便好!
慕寒一直沒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多变的脸。
她低垂眼帘看着账册,并未发现身旁的人从头到尾一直一瞬不瞬盯着自己观赏,脸上那些表情也未经过半点掩饰,想什么几乎也被他看了去。
他虽不懂女子的心思,但在他说了慕侯府的一切建筑是按晴儿的意思來进行之后,她便一直紧蹙着眉心,眉目含怒,这女人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他忽然薄唇微启,唇角不自觉溢出愉悦的笑意:“你在吃晴儿的醋?”
若璇一怔,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谁要吃她的醋?你喜欢谁是你的事情,你要依谁的意思去建造你的家园,那也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她就是以后吵着把你的慕侯府拆掉,你依她的,也是你的事,我为什么要吃醋?我才不会为这些事情影响心情。”
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如此急着去解释,却不知自己说得越多越会不小心表露出她的心思,到最后就连自己也不忍听下去,自觉闭了嘴。
果然來到他身边之后,大脑便会轻易短路,连说的话也是不经思索,脱口而出的。
人家也沒说什么,不过是开句玩笑,说她吃甘晴儿的醋,她紧张成这样做什么?这不明摆着被他说中心思了吗?
见她终于闭上两片不断煽动的唇瓣,慕寒才浅浅笑了笑,忽然伸出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轻轻一勾,把她整张小脸抬了起來。
“做什么?”她最讨厌这个动作,每每被他捏在指尖,只要他随意一捏,就会把她捏得五官一阵纠结。
虽然现在的他并沒有使力,也沒有捏痛她,可是,她还是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握着命运的感觉。
“沒什么,只是想看看一个女人吃起醋來会是什么模样。”他轻描淡写地说着,目光从未在她连上移开过半分。
“我说了我不是吃醋。”别的都可以让他,但这种事上,她绝不肯退让半分。
要她承认为了其他的女人吃他的醋,她死也不肯。
“是不是吃醋也无所谓,我跟你说过晴儿只是我的表妹,你不用想太多。”他总算放了她,高大的身躯从案几后站起,垂眼看着她面前那两堆被分开的账册,笑得轻柔:“用晚膳去吧。”
“可我……”她的视线也随他一起落到自己面前那两堆账册上,轻轻咬了咬下唇,一丝尴尬:“我才做了那么点,还剩那么多……”
“剩下的这些,五天之内做完给我便好。”
自他把账册推到她面前之后,她便一直在用心替他办着事,处理着账目,他虽然一整个晌午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却也是在关注着她。
他又沒有逼她赶紧完成,她又何必如此拼命?
拼起來那份狠劲,就连不少男子看到也自愧不如。
这么多账册,一般的账房管事也得要做三四日才能完成,她一个晌午就把它完成了一小半,这能耐不得不让人折服。
听他说剩下的账目可以在五天内完成,若璇顿时垮下一张小脸,冲着他不悦道:“你是故意的吗?”
刚才把账册推给她的时候,他根本沒说什么时候得要做完,这是在故意看她笑话吗?
把她累成这样,如今两条胳膊酸麻得几乎抬不起來,他心里是不是就能好过?
这会才既然说可以给她五日时间,这男人,实在太气人了!
“那你到底还要不要用膳?若是不需要,不妨继续在这里坐着,把剩下的账册给我批阅完。”丢下这些话,他转身举步朝门外走去。
若璇只是怔愣了片刻,便丢下手里的书册,站起來小步向他追去:“我饿了,我要先吃饭。”
干了一下午的活,现在的她是又累又饿,再不停下來,她一定会累垮掉的。
反正还有五天的时间,于她來说要昨晚这些事情简直是绰绰有余。
别说五天,只要再给她两日便好,五日,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慕寒沒有回头看她,只是唇边一直蓄着一朵愉悦的笑花。
见她追上自己,他忽然脚步一顿,伸手把她搂在怀中,才领着有几分失神的女人大步朝门外而去。
第267章 哀家,是否能相信你
当公公把慕寒的原话转告给宁太后之后,宁太后一掌击在茶几上,怒道:“混账,居然敢如此藐视皇族的权位!”
她垂眼看着跪在地上被她的怒意吓得全身发抖的公公,怒得几乎语不成调:“你确定……确定是慕寒亲口说的吗?”
“回太后,”那公公又倾了倾身,恭敬地回道:“奴才根本见不到慕侯爷,话是侯爷身边的龙副将所说。”
太后握紧拳心还想发话,坐在她对面安静品茗的凤九卿却淡言道:“让他退下吧,既然是龙寂所说的话,那便肯定是慕寒的意思。”
龙寂对慕寒的忠心有谁不知。
宁太后忍了忍那道气,摆了摆手,无奈道:“全都滚出去。”
这话一出口,不仅跪在地上的公公,就连守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们也向两人行了礼之后匆匆出了门,房内转眼便又只剩下太后和凤九卿两人。
太后看着脸色从容的凤九卿,不安道:“九卿,哀家也沒想到他们会如此放肆。”
“他们早就该放肆了。”凤九卿依然品着香茗,抬起眉角看了她一眼,眼底像往常一般,沒有一丝波澜:
“太后早知道这几个人走在一起,若不是斗个你死我活,便定然会组成一股强悍的力量。”
“九卿既然知道如此,为何当初还要让他们进入公主殿?”宁太后是真的不解,若他所说是真的,那现在他们几个人明显沒有发生任何争执,而是仿佛有了默契那般。
难道真的如九卿预言那般,他们会汇集一股强悍的力量一起來对抗她吗?
若是他们真的合作起來,别说是她,就连九卿也不一定有把握对付得了吧?
凤九卿的目光透过她落在窗外的夜色下,他自己也说不清明。
明知道他们一旦联手将会天下无敌,但师傅的指示却是如此,只要把那五个男人都带回雪洞里,他的璇儿自然就可以回來。
她现在不记得他,不是她的错,只是命运在捉弄他们而已,但她总有一天会想起他们过去的恩情。
只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得想办法把他们分裂开來。
“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他搁下手中的杯子,站起來便往门外走去。
其实今夜來这里让太后传召若璇,他也明知九公主殿里那几个男人不会放她离开,只是心里还存了一份期待。
想见她,真的很想。
自从那夜把她带到洞中一亲芳泽之后,对她的思念便如排山倒海般止也止不住,她就像毒药一般,闻着味儿就能让人上瘾。
但一旦这几个男人留在公主殿里,他自己是无法见到他的璇儿,不是对自己的武功不自信,只是太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他执念那么久,只为了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如今眼见已经找到了那四个命格不一的男人,可第五个却依然寻不出來,那个人究竟在哪里?
见他要离开,宁太后忙站起來亲自相送,看着他那道素白而又飘逸的身影,她不安道:
“九卿,哀家真的不需要做点事吗?探子回报说皇甫烨昨日去了慕寒的军营,若不是解释慕家军被东周刺客马蚤扰的事,那便是有什么秘事要与慕寒商议。”
如此,她再不做点什么,他们会不会有一天真的联合起來对付她?
“你尽管做好你的太后便好。”凤九卿丢下这话,头也不回举步离开。
看到那道身影转眼沒入到一片夜色中,宁太后心下依然有几分不安。
虽然九卿如同她的守护神那般,但他毕竟是一个外人,
就连她自己也感觉到九卿会重新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九公主,与她倒是沒有半点关系。
会与她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当初他把若璇带到她身边,告诉她这丫头将來有用,要她好好伺候着的时候,她便已经探出來若璇于他來说不一样。
这些年來他从未回來看过她,把她丢下之后便再不管不顾,直到半年前才又回來告诉她该给九公主选婿。
她猜不透当中的秘密,但也知道凤九卿所做的一切全都因为若璇。
可是,他却又把若璇让给殿里的那几个男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璇虽美,但以九卿这么风姿过人的男子,又何必死守这样一株花草?
外头大片的森林,岂不是观光更加美好?
但凤九卿的事何时要轮到她來多想?认识这么久她从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他的事她又如何猜得透?
看着凄迷的夜色,她不禁幽幽叹息,难道真的只要做好太后的本分便可?这个江山这个天下真能一如过往紧握在她手中吗?
“九卿,哀家是不是真的能完完全全地相信你?”
……
今夜长寿宫里注定了不平静,而九公主殿里也是一片波涛暗涌。
跟随着黑衣人的带领,名楚穿过九公主殿后的那片密林,踏着朦胧的夜色來到林外山脚处那间小木屋门前。
夜凉如水,和风拂过,拂起他一身素白的衣裳,那份动人的景致,令屋内的女人满心欢喜的同时,也是满心悲凉。
若他皇兄也在,这会儿定然也是个极其出色的男子,可这一生,她大概也见不到大皇儿一面了。
看到踏着夜色步入的名楚,她眼底祥和的光亮瞬间敛去,脸色一沉,声音蒙上几许不悦和冰冷:“跪下。”
屋内还有数人,一位看來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妇人的身旁,盯着名楚,面无表情。
三大护卫守在屋子的角落里,连同外头把守着的十來个暗卫以及伺候在旁的两名婢女,这屋子内内外外有二十人之多。
名楚步到房中央,來到妇人跟前,沒有半点犹豫,单膝跪了下去,恭敬地唤了声:“母妃。”
“你还知道有本宫这个母妃吗?”名落月把手中的杯子搁下,垂眼看着他,冷哼:“你不是早就已经把母妃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听着她责备的话语,名楚脸色淡若,依然垂首恭敬道:“儿臣怎么敢?母妃多虑了。”
“站起來说话。”让他跪下來的人是自己,见他如此跪着,那飘逸的身形以及俊美得叫人移不开视线的脸却又让她心里无由來一紧,极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对这个儿子,她是打从心底喜欢,也是从小疼爱着。
他从小懂事,从不会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一回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无视她的安排,甚至把她的计划全打乱!
分明是满腔怒火,却在见到他的时候,所有的火焰又被怜惜所取代。
名落月无声叹息,摆了摆手,淡言道:“给皇子赐座。”
第268章 皇儿,已被迷惑
“是。”守在身旁的婢女忙搬來矮凳送到名楚身旁,抬头瞥见他比过去愈发动人俊逸的脸,婢女红了红脸,垂首恭敬道:“二皇子,请坐。”
他们全都是跟随了名落月十多年的心腹,那两个婢女年纪已经不少了,可却一直跟在名落月身边,年将二十五,尚未许人。
她们也是从小看着名楚长大的,虽说年岁差不了多少,只比他大不了两岁,但看到他,还是会止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名楚也不客气,在名落月跟前坐下,垂眼看着母妃依然风韵犹存的脸,温言道:“母妃夜召儿臣,究竟有什么急事?”
若他沒看错,刚才进门的时候母妃的神色确实是有几分不悦的,他也知道定然是数日前自己的行动惹她不高兴了。
名落月倚在椅背上,抬眼看着自己出色的儿子,就算自己再宠溺,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悦:
“母妃让你接近宁太后,查探你大皇兄的下落,你为何迟迟沒有举动,终日只知道和公主殿里那个女人风花雪月,甚至连武林大会也带着她出席?”
名楚指尖微微凉了凉,事情若不是牵涉到若璇他或许并不在意,可这事既然被母妃提起來,他便不得不让母妃意识到若璇不是她能动的人。
只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母妃的性情,他若是直接与她说明,母妃只会越发生气。
见他薄唇微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名落月心底一凉,顿时明白到公主殿里的那个女人对他儿子的形象力有多大。
知子莫若母,她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心里想些什么,她如何能不知?“皇儿是真的很喜欢九公主吗?”
名楚看着她,半响才点了点头,认真道:“璇儿是儿臣的娘子,儿臣这一生只要她一人。”
“混账!”这话他不说还好,名落月听了顿时怒火攻心,一掌击在椅子的把手上。
身旁的公公忙倾身而下,温言劝道:“娘娘不要动怒,身子为重。”
“韩公公,你听听这孽障所说的话!”他竟说这辈子只要那女人!
他身为周朝的二皇子,将來很有可能成为一国之君,一国之君又怎么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过一生?
哪怕他们有幸寻回他们的大皇儿,而他只当一个王爷,王爷身份如此尊贵,也绝不可能一生只娶一人。
更何况那女子殿里还有其他三个男人,一个残花败柳又如何能为她尊贵的孩儿诞下麟儿?
待夏朝推翻之后,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被罢黜的公主,哪怕不成为阶下囚,也是平民一人,她凭什么成为她儿子心中的独宠?
“刚才所说的话,母妃只当沒听见,楚儿,母妃今夜召你來是想要问个明白,你心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母妃给你安排?”
名楚轻抿薄唇,看着她,依然脸色静若,眼底无波:“母妃,儿臣自有自己的打算,在这事上母妃是否能先不过问?”
他与皇甫烨甚至以及慕寒的计划是绝对的机密,那怕在场这些人是母妃的心腹,他也还是信不过他们。
不是他天生疑心重,只是事态严重,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所以就算是他的母妃,他也暂时不想透露,至少等事情定下來,等这一仗打响了,他才会把计划一五一十地跟他母妃说个明白。
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可名落月却明显不是这么想,女人在这一方面总是特别敏感的,她分明觉得儿子最近变得特别奇怪。
听说他把九公主带回了名剑山庄,让她以名剑山庄夫人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对这事,她本來就十分不高兴。
婆媳由來就是一个千古不变的难題,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的儿子被人抢走了,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
“你所做的变卦全都是为了九公主吗?”明知道不该与儿子计较这些,可她做不到,她就怕有一日儿子会被那女人迷了去,做出对不起他们周朝的事情。
名楚眸光闪烁,依然看着她,眼底明显闪过几许对别的女人的怜惜:
“母妃,儿臣承认计划有变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璇儿,儿臣只是希望能够把她安顿好,将來就算在战役中也能保她安然,但儿臣从未忘记儿臣的使命,母妃不必担心,儿臣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周皇朝的事情。”
“楚儿当真那么喜欢她吗?”名落月盯着他,大掌不自觉收紧。
身为一国的皇子,他有什么资格如此喜欢一个女人?一旦他陷入,这一生便有了自己的弱点,这个弱点若是被别人抓到,很有可能会夺取他的性命。
明知道自己不该把对若璇的执念告诉她,但他从小跟在母妃身边,两母子相依为命,他早就习惯了对她忠诚,那些欺骗的话语他说不出來。
他垂眼看着不知名的角落,紧抿薄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喜欢,这一生儿臣只喜欢她一个。”
他已经强调了两次这一生只喜欢轩辕若璇一人!
名落月心里是满满的失落,也是满满的气愤。
这个儿子竟真的陷入了,简直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他从不会撒谎,能出自他口的绝对是真的。
她怒道:“你有沒有想过她是夏朝的公主?若她知道你是我们前周朝的二皇子,那她……”
“儿臣早已把自己的身份向她说得清楚明白。”
“你……”名落月被他的话气得握紧了右拳,锋利的指甲差点陷入皮肉中。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这么疯狂,居然把如此天大的秘密告诉了夏朝的公主,他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死活。
从前如此理智的儿子竟被个狐狸精迷得昏头转向,连自己的老底也早早主动向她交代,她如何能不气?
他的身份是绝不能被曝光的,若是被宁太后知道,他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除非,他早早离开公主殿,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不行,你马上跟母妃回去,留在冥宫里再也不要出來。”
她已经失去一个孩儿了,她的二儿子,她无论如何不能再遗失掉!
名楚一怔,抬着眼帘看她,讶异道:“母妃这是什么意思?儿臣还有许多事情未完成,此时此刻又如何能跟您回冥宫?”
“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再留在公主殿里,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宁太后和凤九卿是什么人?若是他的身份被暴露,他们会放过他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第271章 烙印
若璇放下被子,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那竖着的肌肉纹理。
可就在她的指尖离慕寒腹部不到半寸的距离时,她却又猛地停顿了下來。
她现在这般……算不算是色女的行径?居然如此窥探一个男人的身体!
可是,她又很想把被子掀开,瞧瞧下头的景致……
每次亲热总是被他强迫,从未好好看过他,现在,她真的很想看一看。
或许她天生就有色女的本性,否则她又怎么会与这些男人都纠缠在一起?既然是天生的,她要控制也是难以控制得來,是不是?
小手小心翼翼掀开他腰间的被子,一寸一寸扬开……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把被子一把扯下。
视线里不知道出现了个什么东西,仿佛烙印在他的腰侧,她从來沒注意到,不知道她腰间居然还有个胎记。
那个,像梅花又像桃花……
在她正要细看的时候,视线不小心扫到他身下早已蓬勃高涨的炽热,细看之下,一股热血猛地向脑袋涌去,“轰”的一声,脑袋瓜顿时变成一片空白。
大清早的,他……居然已经亢奋成这般!
她死死盯住那个曾经让她受尽折磨的庞然巨物,如同被下蛊了一般,居然伸手想要去触碰它。
可是,就像刚才那样,指尖?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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