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那个满身寒气的俊朗男子,眼底对待她的情意,是那样的明显而不加遮掩。
他们几个师兄弟,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彼此之间的心,却都是极为明了的,自从碧瑶山那次月儿受伤之后,他们七人的目光大概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怕是一生一世都无法让自己放手了。
不过,月儿就只是月儿,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月儿,最后花落谁家,也要各凭本事,此时做结论也为时过早了。
“对了,若依呢?”听见那沉厚的嗓音,流皓月紊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毕竟她也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人,所以自然也不再担心,想起昏迷前看见的那张苍白泪湿小脸,不由的探出小脑袋四处寻找着。
见状,刚刚还满脸柔情的玺垠睿俊脸一沉,恶狠狠的瞪着在自己怀中还想着别人的小家伙,更可恶的是,她想的居然还是个女人,想起那个女人眼底泛滥的情意,玺垠睿薄唇紧抿,在心底暗暗决定,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把那个心态异常的女人和月儿隔离起来。
“七师兄?”疑惑的抬起小脸,看见的就是那明显不爽的黑脸,流皓月嘴角一抽,脑海中不由的闪过之前玺垠睿诬陷,水若依的情景。
“七师兄,你和若依有仇?”斜睨着某个幼稚的大男人,流皓月轻飘飘的问道,毕竟,水若依一介女流,还是娇滴滴的那种,这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但是看那张古灵精怪的小脸,玺垠睿就知道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黑线滑落,薄唇抽搐,“本宫岂会同一介女流计较?”狂傲的语气是睥睨一切的霸气,冷哼的模样很是不屑一顾。
“是吗?”拖长的尾音是明显的不信,流皓月依然吊着眼珠子,如果没仇,哪会次次都针对人家?这话鬼才信。
黑沉的俊脸又是一阵中风似的扭曲,想要狠狠揍小人的屁股,但是须臾只是微微一叹,他舍不得,于是,“月儿,你可知道水若依对你的心思?”虽然不知道之前到底生了事,但是那个女人居然会爱上同为女子的月儿,实在让玺垠睿有够恼火。
呼吸一窒,流皓月在那深邃的注视下,也不由的叹息,“若依,她是可怜之人…”水眸躲闪似的避开那太过锐利的目光,尽管迟钝,但是水若依眼底的情意,除非她是瞎子,才会看不出来。
“可怜就能打你的注意吗?”显然是不满她话语中的怜惜,那个女人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自己才不管,但是如同对象是月儿,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唉…”可怜兮兮的抬起小脸,“是我的错…”谁让第一次见到人家的时候,她一身的男子打扮,还语气轻佻的调戏人家,这古代女子思想严谨矜持,也莫怪乎她会心乱了。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已经身为玉妃,就该谨守本分,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冷冷的言道,反正不管如何,就是要阻止月儿再见到那个娇柔如柳的女人。
“那七师兄能不能告诉我,若依为何会进宫?”这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不能拔掉,那么虽然不会致命,却依然会时不时的疼着,然后这种疼就会跟随她一辈子。
“月儿,路是她自己选的,别人帮不了她的”剑眉紧蹙,玺垠睿显然是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以前失忆认为那个女人心机深沉,但是现在想起了一切,才知道,原来也有人可以为了月儿不顾一切。
“我要知道…”定定的看着目光闪烁的玺垠睿,流皓月轻轻却坚定的说着,那个女子,是自己连累她走上了这么一条绝路,如果可以,自己要帮她把绝路变成宽敞的大路。
沉默,死寂的沉默,玺垠睿满面冷傲,流皓月眼含果决,须臾,玺垠睿无奈叹息,这才淡淡的开口,“父皇下旨彻查右相,明眼人都知道右相是被奸人所害,但是父皇却一反常态的不听任何的劝谏,固执的将右相关押在天牢之中,相府所有人也被圈禁在内,一个月前,就是六师兄行刺的那晚…”语气一顿,看清了小人眼底那闪烁的责怪,无力的摇,这才继续言道,“水若依却硬闯父皇的寝宫,告知他有人今晚会行刺,说也奇怪,她话还没有说完,御寒炎两人就提剑闯入,所有的侍卫自然尽力阻挡,两方交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御寒炎就提剑刺向父皇,最后,是水若依替父皇挡了那一剑,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
流皓月当然知道之后生了什么事,无非就是水若依救驾有功,被封为玉妃,只不过,小脸布满沉思,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炎和默会去行刺北帝?这中间到底生了事?
静静的望着流皓月脸上宁静的思索,玺垠睿黑眸轻闪,不自觉的望向了窗外,就这样吧,就将所有的事算到六师兄的头上吧,相信御寒炎即便知道了,在明白了自己撒谎的原因下,也会赞同的吧。
无法想象,那个脆弱似风的女子,居然会不惜自己的名节和幸福,只是为了提醒她离开这个危险的皇宫,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她如此的执着疯狂,付出那样惨痛的代价只是为了如此微不足道的理由,水若依,是第一次除了月儿之外让他起了丝丝敬佩的女子了。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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