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害怕,总是红幽一张本来精致的小脸此刻已经惨白如鬼,怔怔的看着笑得绝美的流皓月,全身却是不自觉的着寒气,为什么,明明就像是天外来的谪仙,此刻却让自己觉得她像是那来自炼狱深处的魔魅修罗?
“呵呵…”令人觉得心惊的轻笑在耳边回荡,流皓月却是猛的一个甩手放开了那心神皆被害怕占据的女子,“回去告诉千城月,我流皓月现在不反击,并不代表我怕了她,她以前包括现在对我所做的一切,我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向她讨回来的”她流皓月是脾气温顺,如不是必要,自己绝不愿大动干戈,可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那可恶的千城月依然触碰到了自己的底线,待所有的事情完结之时,就是自己找她算账之日。
红幽痛苦的扶着脖子站起身子,犹疑不安的望着面色冷幽的流皓月,迈开双腿下意识的就要离去,可是,不舍得目光转向内殿,意儿,姐姐不能陪着你了,以后,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猛的转身,便阔步离去,有些急促的身影好似是在躲避什么,红幽知道,唯今之计,只有尽快离开,这样不但是救自己,也是救意儿,只盼老天眷恋,不要让意儿再经历那无尽的磨难了。
“你的妹妹,不会步上你的路…”淡淡的言语冷冷的传出,红幽身子一顿,难掩惊愕的回神,却只看到那悠悠飘摇的白影,洁雅的清然回荡在他的四周,让人不由得沉溺。
“你怎么现的?”终究是没有忍住心底的疑惑,红幽不解的开口,自她入宫,一言一行皆小心翼翼,不曾有半点的疏漏,也因此,才会被总管派往大皇子的内殿伺候,可是这个绝美的男子,不,应该是和主子长相如一的女子,为何那般轻易的现了自己的异常?而且,她为何又知道意儿是自己的妹妹?
流皓月身子没有停顿,只是在麟傲寒的床榻边上坐定,布满柔情的水眸静静的望着那没有意识的俊颜,仿佛没有听到红幽的问话。
怎么现?这个女子聪明冷静的过了头,可是一句不经意的称呼,就足以让她露出马脚,那个单纯的女子称呼大师兄为大皇子,可是这个女子再没有现自己的时候,却称呼大师兄为主子,而后来自己刻意暴露行踪,她却立即改了称呼,欲盖弥彰的行为只是如同跳梁小丑,自认为完美无瑕,实则愚蠢的可以。
沉默的安寂笼罩在彼此之间,红幽不再停留,足见轻点,身子便如风般掠向夜色之中,有些释然的轻松在嘴角飘散,也许,遇见这个好似自己克星的女子并不见得就是不幸,也许,自己和意儿被老天遗忘了十几年后,所有的磨难也终于该到头了。
“大师兄,你会怪我吗?那样狂傲的你,现在却只能静静的躺着,完全将世事摒弃在所有的意识之外,即便心怀不轨的人已经那样的靠近你,你都只能无奈的放任,这样的无力是不是让你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怎么办,绝路无药可解,就算是我,都没有办法”点点酸涩在眼中弥散,流皓月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颓丧,绝路的可怕,就在于让人感觉不到痛苦,却会在一月之内,悄无声息的要了人的性命,如今,二十天已过,自己只剩下十天的时间来配置绝路的解药,但是,光是绝路的配方,就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研制出来的,那么,加上解药,自己除非有三头六臂,把十天定格,否则,绝无生奇迹的可能。
倏地,脑海中灵光一闪,浅浅的笑靥在嘴角散开,流皓月有些慌乱的抬起右手,一道已经愈合却依然丑陋的疤痕就那样清晰的刻画在手腕之间,眉峰下意识的蹙起,顾不得心底怪异的感觉,流皓月反手抽出腰间那锋利的银针,没有丝毫犹豫的再次划过那粉嫩的伤疤,刹那,一条细细的血痕便很快在眼底闪耀。
“嘶”倒吸一口气,丫丫个呸,痛死她了啦,这前身的身子还真是身娇肉贵,一点点的伤就能让她痛到不行,只是,望着血色下那明显是某种动物狠狠咬过的痕迹,这伤到底怎么来的,为什么自己一点的印象都没有了伸出手腕,将滴答着血液的伤口覆上麟傲寒有些干裂的薄唇,试图将血喂到他的嘴里。
中了迷失和蝶儿蜂,虽然解毒后留下了体寒的后遗症,但是可解百毒的血液也算是老天另外的补偿了。
可是,“大师兄,快喝啊…”片刻之后,只看到温热的血液顺着男子的嘴角流下,那紧闭的薄唇像是在抗拒什么一般,就是不张开分毫。
娇俏的玉颜已经沾染上了点点的焦急,流皓月恼怒的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的血都快流干了,但是却一滴都没有流进大师兄的嘴里,除了那沾染在薄唇上的艳丽。
再也顾不得其他,隐隐的晕眩让她眼前都开始模糊,直接将手腕送到自己的唇边,粉唇一张,含着那妖娆的血色开始吸吮,白皙的小脸顿时一顿抽搐,天杀的,让人喝血已经像是吸血鬼的行为了,那她现在算什么,自己吸自己的?
忍住满口的血腥味,流皓月俯身低头,娇嫩的唇瓣直接印上那寡冽的薄唇,用舌尖挑开那紧闭的薄唇,一点一点的将血喂到他的嘴里。
然后低头,重复吸出自己的血,再喂到他的嘴里,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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