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聪玲。”聂义天却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望着聂伟龙有些绝情的背影,声音虽然依然虚弱但却比之前要大了几个分贝,“现在就见!”
“现在还不是时候。”聂伟龙瞬间改变了主意,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眉色微收,“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养伤,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用想了,我会安排好一切。”
“一切?”聂义天突然冷笑出声,“是安排好你想要的一切吧?!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聂伟龙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不想再做聂家的傀儡,更不想再听你的任何安排!”聂义天将自己的目光从父亲的身上收回,像是以跟自己说,更像是发誓一般,“我要做我自己,我要跟你们脱离所有关系,我要……”
“聂义天!”聂伟龙突然吼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聂义天红着眼睛跟父亲对峙,神色倔强至极。
“好,你知道!”聂伟龙愤恨的点了点头,眼睛里虽然冒火,可语调却降了下来,“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病房。
看着父亲就这样离开,聂义天愤恨的重重的击打着病床,除此之外,竟什么都做不了。
与此同时,一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冰雪聪玲的双手被反绑着,整个人坐在一张单人床上,目光焦虑的看着四周苍白的墙壁。
虽然她的嘴并没有被堵上,可是她知道,在这样的房间里,即使她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更何况,门外还站着看守她的人。
可不能喊救命,并不代表她不想自救。
一个小时以来,她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跟外界取得联系,至少将自己的位置传送给易俊阳,可她努力了很多次,最终都失败了。
而现在,是她尝试的不知道第一几种。
虽然用床棱来磨绳索这种事情,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见过,但冰雪聪玲还是想尝试一下。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的双手已经累的不能动了,可绳子却依然坚固的将她紧紧的捆绑着,没有一丝松懈的迹象。
最终,她不得不暂时放弃了。
可在冰雪聪玲放弃的那一秒,却已想到了第二条自救方案。
所以她抬头看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守她的男人,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愤怒和况,实则试探的走出了小屋。
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转头看她,眉色依然紧紧的,“别耍花招,否则我不客气了!”
“没有,没有……”冰雪聪玲尴尬的笑笑,目光却警觉的扫向四周。
小屋外是一间很普通的客厅,从简陋的布置可以看出,这里并不住人,应该说……只是临时的居住所,而客厅的窗外,除了树木之外,什么都没有。
足以见得,这里正处荒郊野外。
冰雪聪玲不由的在想,聂伟龙带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从他们开车的时间上来判断,这里应该不是b市了,否则也不会那么长的时间。
虽然整个过程,她都被蒙着眼睛,但她可以感觉的出来,车子并没有绕圈,所以……这里应该是另一个城市?
可是,是什么城市?聂伟龙又到底想做什么呢?
还是说……聂义天出了事,他想让自己来……陪葬?!
想到这里,冰雪聪玲的心里不由“咯噔”一声,沉了下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必须得尽快找时间逃出去,否则的话……必死无疑。
“干什么呢?!回你的地方去!”男人换了一件外套走了过来,当看到冰雪聪玲正窥探四周时,脸色更难看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回,我这就回!”冰雪聪玲也不硬碰硬,而是机警的跟对方周旋,所以就算她看起来已经往回走,却也努力的让自己的步伐看似快速,实则越来越小,“不过,我还没喝到水,你……”
男人不悦的瞪他一眼,“真麻烦!”然后转身再次倒了一杯水,向冰雪聪玲走了过去。
因为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他走到冰雪聪玲面前之后微微的顿了顿,然后直接举到她面前,“喝吧!”
冰雪聪玲看着他,也看着那杯水,“大哥,可以把我的手放开吗?喝杯水而已,我不想太劳烦你……”
“你喝不喝?!”男人更加不耐烦了,他眉头紧紧的皱着,“不喝的话我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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