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是我自己太任性,怪不得他的。”颜郁心连忙澄清,把过错全揽在自个儿身上。
“是这样的吗?”柳健伟追问:“还是逸凡做了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他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的固执己见和执拗,这桩带有条件的婚姻要他欣然接受,恐怕没那么容易。
“真的是这样!爸、宇凡,你们大老远来这儿,先进屋里去休息吧!”颜郁心避重就轻地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以免他们看出什么,她的这个婚姻微薄的不能再容下一丝丝的误解和考验。
“如果哥胆敢再欺负你,你一定要说,可别放在心里头。”柳宇凡不相信大嫂方才所说。日前,哥哥对待她的态度和不屑一顾的眼神,他可没忘,不可能才短短几日,就有了转变。
“我不会的。”颜郁心朝他笑了笑,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们已经结婚了,有没有计划生孩子啊?”柳健伟关心的问,他想抱孙子可想得紧。好不容易盼到大儿子结婚,不催促一下怎么行!
闻言,颜郁心迅速羞红了脸,“爸,我的脚伤才刚好哩!”
“这跟脚伤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是想学时下年轻人做什么『顶客族』吧?我可是头一个反对,最少也要生一个。”
颜郁心左右为难,他们虽然不是顶客族,但也总不好告诉公公,他们结婚至今根本没行房过吧?更何况,他们的关系还是如此陌生。
柳健伟看媳妇这般扭扭捏捏的,误会不生育是她的意思,“你是怕怀孕会改变身材?还是嫌婴儿会破坏你们夫妻的感情?”
“不,不是的。”她连忙澄清,她怎么会不想生呢?只是他们着实没机会啊!
“那是怎么着?”柳健伟追问,连在一旁的柳宇凡都替颜郁心紧张。
“是我们……我们还没……”她愈说愈小声,最后的圆房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教她一个小女子向自己的公公说闺房之事,她说不出来。
“还没什么?”柳健伟听了大半天,还是没听到他要的答案,所以只好自己猜测,“还没计划吗?”
“是。爸,那个优生宝宝——对,我们想生优生宝宝啦!”颜郁心的脸红了大半,终于说出她的藉口,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原来如此!柳家的继承人的确该是优生儿才行,还是你们年轻人设想周到。”柳健伟满意的点头,反倒暂时不急着抱孙。
呼!还好公公相信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慌乱的看向柳宇凡,看他犀利的眼神,好像没有受骗,她心虚地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既然来了,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楼下不是还有间空房吗?宇凡,你唤几个人去收拾收拾。”
他们要在这里住一晚?不行,不行。那杜初晴住在这儿的事情不就会穿帮了吗?
颜郁心慌乱的摇头,“爸,你们不能住在这儿。”
“为什么?”不只是柳宇凡不解,连柳健伟也一头雾水。
“因为楼下我住了。”这个别脚的藉口,让两人对刚才颜郁心制造出美满婚姻的假象起疑。
“你住在楼下,那逸凡呢?他不是睡在三楼吗?”
“呃,这个……”
“你们是不是分房睡?”柳健伟一直关心孙子的下落,当然十分注意这个问题。
“我懂了,是不是哥安排那个狐狸精住在家里?”
柳宇凡清楚他们之间的不和谐,很快就猜到了。
“什么狐狸精?”柳健伟问。
“这只狐狸精是哥哥养的,而且还养在家里。”柳宇凡一语双关的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嫂子出车祸的事没有人知道,原来,哥哥根本没把她当成一回事。
“我去找他。”柳宇凡丢下这一句,便迈开步伐走了出去,快得教颜郁心拦都拦不住。
“爸,麻烦您阻止宇凡,不要把事情闹大了。”颜郁心拉住公公的手,两眼盈满恳求。
“宇凡说的都是真的?”柳健伟没有阻止小儿子的莽撞,只想着刚才他说的话,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还有一个第三者。
颜郁心没话说,柳宇凡已经驱车离开了,这下又会发生什么事呢?她实在不敢多想。
“你说,爸给你作主。”
“要我说什么呢?”她咬着下唇,“逸凡很好,他只是不在乎我……”
柳宇凡一脸怒气冲冲的来到柳逸凡的公司,他实在不敢相信哥哥是这样绝情冷血,本以为他和大嫂住在一起那么多天都相安无事,想必是大哥已经明白大嫂的好了,没想到这只是大嫂的刻意隐瞒而已。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过问他们的事,但是事情牵扯到大嫂,他就是无法置之不管。正因为大嫂爱的人是哥哥,他才愿意退出的。现在哥哥却让她受尽委屈,那么他的退让,实在是太不值了。
不经秘书通报,他直接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秘书小姐急急忙忙地跟在身后,生怕总经理以为是她失职。
砰的一声,柳宇凡撞开门,直接进去找柳逸凡。
“总经理,这个人硬闯进来,我拦不住。”秘书匆忙跑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柳逸凡抬头看眼前的男子正是自己的亲弟弟,难得的没有斥责,“你先下去吧!对了,送杯咖啡上来。”
“是。”
待秘书退下,柳逸凡看弟弟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想必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你大老远从台北来,不会只是想破坏我的门吧?”
“当然不是,我和爸爸一起来的。”柳宇凡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哦?你们和好啦?”柳逸凡挑起眉,冷静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我不是来找你说这个的。我问你,你为什么让那个女人住到家里头?”
“谁?颜郁心吗?”
他在装傻。柳宇凡当下这么认为,他忍住揍人的冲动,“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在说她,我说的是杜初晴那个女人!”
“是颜郁心告的状!?”他冷哼,“这个女人还真会演戏,在我面前赞成,背后又四处向人告状。”
“你不要含血喷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有不承认吗?”柳逸凡无所谓的耸肩,他的妻子和女朋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日子倒也平静,犯得着一个局外人干涉吗?
“你太过分了,明知道大嫂爱你,你还这样对她?”柳宇凡知道是自己多管闲事,但要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这样守着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他就倍感心痛!
“你心疼?”柳逸凡眯起眼,看着弟弟认真的表情,他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
“是,我心疼,我不像你这样无心无情,伤害一个爱你的女人,你都不会内疚吗?”他从未隐藏自己对大嫂的心意,无奈就是天不从人愿,让她成为大哥的妻子,让他一开始就输得彻底。
“你承认了你爱她?”柳逸凡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是酸涩,还是不舍。虽然一开始他就不要她,但是一旦发现有人同他争,他的心就像被撕扯般的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渐渐爱上她了!?不,不可能,这个女人心机深沉的很,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惜牺牲他人的幸福,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以爱相待。对,她不值得。柳逸凡再次告诉自己。
“爱她!但我已经没有资格;要不是你们已经结婚,我不会善罢干休的。现在,我只希望她幸福。她的幸福完全操在你的手中,而你实在——太无情了。”柳宇凡收起愤怒的爪子,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你是要告诉我,我应该好好待她?想到她让她爸爸拿钱给晴儿演出一桩假结婚一事、还有拿柳氏企业继承权等等威胁人的手段,我就没办法接受她。哼,她倒好,还有一个护花使者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不可能,大嫂不可能这么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柳宇凡思索,就他所知,她纯真善良,不可能会为了自己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算了,我懒得追究,只要她不伤害晴儿,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如果她胆敢伤害晴儿,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柳逸凡不想再提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事,他的兄弟爱上他心肠歹毒的妻子,他更是绝对不允许。
柳宇凡呆愣地看着哥哥,若有所思,为什么哥哥可以相信任何人,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妻子呢?就因为女方的主动攀亲?难道,爱人就注定要受伤?
才刚应付完了柳宇凡,他的父亲又来了,而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他突然间心烦意乱了起来。她的靠山还真多,难怪她老是能为所欲为。说她没告状,哼,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不管你们之间多没感情,都给我先圆房,赶快让我抱孙,我就不管你们……还有,这是我们柳家传长媳的『痴心琐』,由你拿给郁心。”
她仗着娘家有钱有势,攀上这门亲事还不够,还妄想掌控他。
她作梦!他不会让她如愿的,她不会一直顺遂的,他紧握着拳头,手指喀喀作响。他会让她知道,当沉寂已久的睡狮苏醒时,带来的力量会是多么巨大、难料。
门外传来轻敲声,不需要通过秘书通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杜初晴。
“凡,下班了,今晚我们去哪?”她圈住他的颈项,娇俏的问。连续好几天,他们都在外面享受烛光晚餐和共度良宵,她期待今晚会有不同的节目。“咦,这是什么?”她眼尖看到柳逸凡手中的玉镯子,“好漂亮啊,是送给我的?”
“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传媳不传子的。”他向她解释,爱怜的吻着她的发。
“是吗?”她失望的垂下头,故意让他吻不着她的唇,欲拒还迎的模样,教人心痒难耐。“你要给你的郁心妹妹啊?”
闻言,柳逸凡皱了皱眉心,他不想给颜郁心,一点儿都不想。“不,我给我心目中的妻子——晴儿。”
“真的要给我?”杜初晴眼睛一亮,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精致的翡翠玉镯,这玉镯价值不菲啊!兴奋过度的她没忘了露出为难的神情,“可是——郁心妹妹怎么办?”
“别管她了,你就是心好,处处为人着想,她要是有你一半好心肠就不会凄惨到没人理会的地步了。”提到颜郁心,他就头痛,巴不得这个女人快点消失。
听了他的答案,她心中甜滋滋的,看来凡还是没有被那个女人迷惑,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她千娇百媚的露出甜笑,“那如果她又移情别恋,你会不会成全她?”
“移情别恋?跟谁?”他不自觉地又皱了眉头。
“就是你弟弟宇凡啊!”
“你也看出来了?”他们两人还真是不避嫌啊!
“是啊!你忘了吗?他们在台北的时候,你一不在家,宇凡就登门拜访,还有你们还为了郁心妹妹争执过的……”她留下话尾,制造出各种想像空间给柳逸凡。
是啊!他们在一起,比她遇上他的时候气氛和谐多了。他在心中盘算晴儿说她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宇凡也表示过,要不是她已经嫁给他,他才不会善罢干休。
如果有一天,她要求他离婚呢?他会成全她吗?成全她和宇凡吗?
柳逸凡挥去脑中泛起的不愿意;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他终于摆脱掉她,恢复自由身,高兴和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甚至还可以如愿娶了晴儿!可是,为什么心中五味杂陈呢?
“凡——”杜初晴摇着他的手,不甘心自己被冷落。
“你刚才说什么?”他一时分心了,该死的,竟为了那个女人分心。
“我说,就成全他们吧!反正他们也举行过婚礼了。”
“你说什么?”
“哎呀!怎么要人家一直重复哩!宇凡不是替你行婚礼吗?那么多的照相机和摄影机拍到的新郎都是他,不就算行过婚礼了吗?”
的确,当日他要宇凡替他行婚礼,应邀参加婚礼的来宾个个看到的都是宇凡而不是他。他处心积虑的要给新娘子难堪,却忽略了这件事,以至于造成进退两难的这种局面,真是失策啊!
“你怎么这么有把握颜郁心会背着我红杏出墙?”他问。
“我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过,你没有想过吗?”杜初晴反问他。
第6章(1)
柳逸凡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稍早他草草打发杜初晴,让她先回别墅,所以现在他身边没半个人能扶住他摇摇晃晃的身躯。他醉得很厉害,沿途不时碰到墙和屋内其他摆设,每当撞击到身体时,他就忍不住低咒。
被一个女人欺侮到头顶上去,他已经够气闷了,现在,连墙壁都跟他作对,这世界还有天理吗?他来势汹汹地来到颜郁心房间,准备今晚把事情彻底解决。
他猛力推开她的房门,力气之猛,让熟睡的颜郁心惊醒。
她吃惊的看着他一脸肃杀之气,不禁往床边缩去。“逸凡,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脑子清醒得很。”他看到她一副惊弓之鸟般的模样,没来由的不舍让他心紧紧揪着。
“那……你走错房间了!”颜郁心顺着他的话说,提醒他这儿不是他的房间。
“我没走错,我是来找你的。你以为我醉了?我告诉你,我清醒得记得你所做的每一件卑鄙的事。”
又来了!又要重提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吗?难道要她承认她没做过的事,他才会开心吗?
“怎么,默认了?”他以为她不语,是心虚,他阴鸷的眯起眼,想仔细看看她桃花面容下的蛇蝎心肠。
“你要我承认什么?”颜郁心幽幽的开口,懒得再多作解释,他想要听什么,她便说给他听就是。
他逼近她,勾起她尖削的下巴,霸道的说:“你说,是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说我们还没有圆房?”
颜郁心听完他的话,娇小的脸蛋布满酡红,“我怎么可能去向爸说这个!”
他不信的捏紧她的下巴,咬着牙说:“你以为我相信你吗?”
“你既然心中认定了我说谎,又何必来问我?”
“我以为你就是喜欢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大手甩开,不再看她的脸,“告诉你,我今天就是来成全你的。”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她抬起眼看着他,试图用言语唤回他一丝理智。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当你去告状的同时,就该想到这一切!”他咬着牙恨恨地说:“还是我误会你了,你喜欢被人狎玩!?”
他痛恨一再受摆布,她以为他现在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吗?哼!对付口是心非的女人,他有什么好不舍的。他拦腰将她抱起,毫不怜惜的丢向床上。她愈是装模作样,他就愈要掀了她的底牌。
“我说了,我没有告状。”她不知道公公和他说了什么,只知道现在他以最不堪的方式在对待她。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告诉爸爸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他又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指责我?”他把她挣扎的双手紧紧锁在她的头上,让她无法动弹。
“我真的没有说,只是爸爸他一直问我肚子有没有消息。我只告诉他,没有这么快,我不知道爸爸怎么知道的,真的!”她觉得呼吸困难,受到压迫的难受感觉朝她席卷而来。
他冷哼一声,压根儿不信她所说的。“够了,我只想快快完成这个必要的仪式!”他刻意把话说得不堪,表现出极为厌恶的样子。也许只有这么做,他才能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完成这些令人作呕的动作。
他解开她的领扣,大手毫不迟疑的伸入她的胸口,霸道的揉着她。没想到娇小的她,竟有着如此丰满的椒ru,他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她的味道。
他以唇轻吮右边的|乳|尖,另一只手覆住她另一只椒ru,大胆而恣意的挑逗。腿间火热的欲望正蛮横地抵住她双腿间的娇嫩,来来回回不停地摩擦、抚弄。
“说,我是谁?”
他逼她唤出他的名,要让她知道,他才是主宰她的人,不是宇凡、不是莫离,也不是任何一个男人。
“嗯……不要,逸凡,求你不要这样子待我。”颜郁心求饶,泪水滑落至颊边,渗入被单之中。
“我是谁?”他坚持得到她的答案,才肯放弃这个摄人心魂的折磨。
“逸凡……”她轻柔的唤着他的名,像是唤着一生的挚爱般。
“很好,我要你记住,一辈子都别想玩弄我于股掌之间,我不是你可以操纵的。”
他紧捏着她的下巴,捏痛了她,他要她记住这痛楚,永远都别忘了这一点。
现在,她是他的了,再没有任何藉口说要逃离他了。这是他在醉倒前,脑里所残存的记忆。
他头疼欲裂的醒来,宿醉的痛苦让他起不了身。“该死!”再一次起身失败后,他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声。昨天,他还真是喝太多了。他躺回床上,无力地盯着天花板。
霍地,他马上起身,发现了四周的不对劲。这儿,不是他的房间。
米白色的色调和淡淡的香气,明白的告诉他,这是个女性的房间,而且似曾相识。不仅如此,他的全身是赤裸的,被单下他的男性昂藏上有一点血丝覆在其上,都在隐隐约约地告诉他,他做了什么事。
他环顾四周,眼角却瞥见缩在墙角的人影,她也是赤裸的。
他睁大了眼睛,脸上却布满了不可置信。他竟然碰了她!昨晚的那场春梦不是虚幻,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天!他怎么会失控的碰了她,难道事情还不够混乱吗?
但看见她缩在那儿颤抖,颤抖的背部无言地告诉他她在哭泣,他就更加懊悔不已。他不顾此刻的晕眩,起身走向她。就在双手碰到她的同时,她惊骇的抬起头来,缩向更角落的地方,无言地抗拒他的碰触。
“你……”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昨晚失控的行为,只知道她无言的抗拒,让他心中不悦、非常不悦!
她的双眼红肿,想必是哭了一夜;肿胀的红唇和肌肤上青青紫紫的小点,都在控诉他昨晚的粗暴。他叹了口气,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毋需为她感到怜惜。
“你好好休息吧!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他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颜郁心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对于他们的婚姻,她再也无话可说了!
他竟然碰了她?
昨夜的他是犯了什么疯病?才会让他去招惹她——一个连碰都不该碰的女人。
他可以怪罪是酒害了他吗?不,他知道他不行,要不是他的潜意识早就想拥抱她,否则纵有任何力量都没办法驱使他!更遑论,只是小小的酒精。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就想要她了,想要她的身体融入他的,想听她温软的娇音在他身下低吟……只是,在他心中一直抗拒着这种想要她的冲动,一再提醒自己,她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所作所为。
谁知,他就像被她下了蛊一般,心中愈要排斥她,反而愈想占有。一旦压抑不住,就失了控。
他知道自己昨夜是彻底的羞辱了她,没有一个女人能承受被强犦的惊慌失措,尽管这个男人是自己所选择的。他奋力的捶打桌面,恨自己的冲动和错误,经过昨夜,他再也没办法与她若无其事的相处了。
事情怎会失控至此,万万没有想到昨夜的一场冲动行为,竟造成了两难,他将手指插入发际,此刻只有无限懊悔。
乌云密布的夜,遮去了满天星子的光辉,大地笼罩在阴影之下,好似一场风雨即将来到。在抬头不见月亮的夜晚,听到门前车子熄火声,颜郁心全身紧绷,细听周遭声响。
他又来了吗?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让她整个人再次缩成一团,娇小的身子窝在床边颤抖不已。果然,脚步声停在她的门前,颜郁心紧盯着门板,一脸惊慌失措,她的牙齿不听使唤地打颤,此时,门不被期望地打了开来,进来的是她的丈夫。
“你来干什么?”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不是说不会再来打扰她的吗?
“我是来为昨天的事道歉的。”他想了一整天,觉得自己欠她一个道歉。所以,他才会站在这边,不然,依他的许诺,他是不该来的。
“不必了。”她不怪他,怪只怪自己识他不深,才会让自己受伤。
“你——还痛吗?”他关心的询问,眼里只有关怀没有任何一丝嘲弄,这让她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在意起她了!?
他一直都是以伤害她为乐的,怎么过了一夜,他就变了,变得好温柔。
“还好。”她照实回答,腿间的疼痛经他这么关心,似乎好了大半。
“那就好。”他达到目的欲转身离开。
颜郁心急忙唤住他,“逸凡。”
“什么事?”他转身看着她。
“嗯……昨天我的表现,你满意吗?”她尴尬地问,这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在她的观念里,如果丈夫不满意妻子的表现,留不住丈夫的心,就是做妻子的不好,做妻子的是没有任何藉口的。所以,尽管昨夜疼得要死的人是她,她还是要知道他对她是否满意?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是欲擒故纵吗?还是单纯的想知道她那个欠缺磨练的x爱技巧?他没有多作回答,冷淡的看着她。
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颜郁心只好退而求其次,“你能给我一个吻吗?这可以代表你给我的分数!”
他依旧盯着她,想看清楚她眼中的纯真有没有半点儿伪装。不过当他直直朝她走去,依言的亲了她的两颊时,他这才发现,她的脸原来是那么的娇嫩可口,让人不禁想一吻再吻。于是,他忘记承诺,破例的又吻上了她的红唇,继而伸出舌头轻舐,温柔的神情与昨夜的阴鸷判若两人。
颜郁心惊骇得无法呼吸,他不但吻了她的双颊,还吻了她的唇!这是不是代表——他爱她!?现在逸凡吻她的唇,是不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转寰的余地了?
柳逸凡持续地加深吻她的力道,“闭上眼。”他霸道地下令,灵活的舌顺势溜入她因吃惊而微张的口中,仿着男女交欢的步骤,一遍遍地进入又退出——
“嗯……”她听话的闭上眼,享受着被他吸吮的快感。昨夜的疼痛、昔日的羞辱,此刻早已不复见,她昏昏沉沉的迷醉在他柔情的带领之下。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带来了一个沁凉的早晨。微风中,花儿摇曳生姿、远处飘来了落叶,撒落在窗前。鸟鸣声音唤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人。
“嗯——”颜郁心睁开迷蒙的双眼,好久不曾这么好睡了,她想。
倏地,她惊觉她的腰被人搂着,她惊愕地忙看向身边的人,这才想起了昨夜那场缱绻。昨夜他们又缠绵了一回,她甜滋滋的娇笑,心中暗自欢喜她和逸凡的关系已经迈进了好大一步。
昨夜,他又变成她所熟悉的他了——温柔、体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在他们结婚之前,他是一个冷静但不冷漠、多情却不滥情的男人,也会是带给她幸福的好男人,所以她才执意非他不嫁,以至于才会发生这么多误会。
不过,从前天他恶意的嫌弃到昨天的温柔多情,态度转变之大,教她深信,他已经明白过去都是误会一场,而现在,已经雨过天青。
她一抬起头,便看见他醒了,而且眼神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瞧,让她顿时害羞起来,该说些什么好呢?她迟疑着,“逸凡,你饿了吗?我去弄早点。”
“不用了,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我先回房了。”
今早的他还没有准备好要如何面对她,昨天又一场的欢爱让他的心再度失控,他变得不像是自己了,他需要安静的空间让自己好好想一想。
“你怎么了?”颜郁心咬着下唇,他又将自己武装起来,冷漠的表情,好像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没事,别管我!”他丢下话,低头捡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连再见她一眼都没有,就合上门离去。
留下颜郁心坐在床上黯然神伤——
第6章(2)
“张妈,你说逸凡喜欢吃这个?”颜郁心整个下午都待在厨房,缠着大厨张妈教她作菜,烹煮柳逸凡爱吃的菜。
“是啊!这酸辣汤是愈酸、愈辣,大少爷愈爱吃,你可别小看这道汤,汤头要煮得好吃,可不容易。”张妈一边忙着切菜,一边交代她注意火候的重要性。
“嗯!”颜郁心受教的听着。
她闷在房里一个早上,想了许多,虽然逸凡还谈不上爱她,但是至少没有再排拒她,只要她再多用点心,相信他很快就会发现她的好。于是,她来到厨房,拜师学艺。一整个下午下来,她的腿已感到吃不消。但是她乐此不疲,想到能为所爱的人做饭菜,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好啊!
她一头热的跟着张妈学作菜,一古脑儿的煮了好几个人的分量,压根儿也没去想柳逸凡会不会回来用餐的问题。所以当时针指到九点,还没见着柳逸凡的人影,她不禁垂头丧气了起来。她应该先问清楚他回家的时间的,才不至于让这些菜全都凉了,她望着一桌子的菜,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了等他一同用餐,晚餐她也还没吃。不过,此刻的她仍然没有一丝胃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时针指到十点半时,终于传来柳逸凡的车声。
颜郁心急忙站了起来,迎接他归来,只是他的身边还是伴着娇艳世故的杜初晴。她歛下黯然的眸光,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沮丧,她虽爱他,不代表她也可以接受杜初晴。
他们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见着了颜郁心有点意外,她从没在客厅等过他们,今晚却站在这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回来了!我煮了些菜,要请你们尝尝!”颜郁心招呼着他们,彷佛他们是这儿的客人似的。
杜初晴斜睨了她一眼,“这么晚,我和凡都吃过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吃消夜的习惯。”她十分了解柳逸凡的习性,他的胃不好,除了三餐准时食用,不让胃太撑、饿过头等等,这些都是他的保养之道。这个女人妄想要用食物来引起他的注意,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她冷嗤。
“可是——”我准备了一个下午——颜郁心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她该问清楚的!都怪自己不好,才会让一桌子饭菜全要进了垃圾桶。她自责的低下头,没敢再要求什么。
柳逸凡无语看着她一脸失望,顿时心生不舍,与其让她难过,不如自己顺着她一次吧。“我有点饿了,你去把菜弄热吧!”
两个女人听完了他的话,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尤其是杜初晴更甚。
颜郁心连忙收起惊愕的表情,“好,我马上去弄!”说完,便不甚灵活的离开客厅。
“凡,你是怎么了?医生不是说吃消夜对胃负担很大啊!”杜初晴恶狠狠地朝颜郁心的方向瞪去,柳逸凡的这种举动教她气闷。
“没差个一回二回,你就别担心,顶多待会儿吃个胃片就是了。”柳逸凡安抚着她,没有多加留意杜初晴的心情,只当她是为他好。
“好吧!”她也拿坚持己意的他没辙,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消夜上桌。
颜郁心在厨房忙进忙出,才半晌儿所有的菜都热好了。她兴奋地看着眼前的菜色,虽说是回锅菜,但她相信味道应该不会差太多的,“逸凡、杜小姐,我都弄好了,可以吃了。”
杜初晴趾高气昂的领在柳逸凡前面,率先瞧了瞧菜色,“啊!这是什么啊?”
“这是酸辣汤,逸凡最爱吃的。”颜郁心毫无心机的向他们说明。
“凡才不爱吃,他有胃病,你要他吃这又酸又辣的东西?”
“啊?”怎么会这样?张妈明明说逸凡最爱喝酸辣汤,还说愈酸愈辣,愈对他的胃口。她不知所措的看着逸凡,他心中又怎么想的?想她是故意的?
不待她回答,柳逸凡看了桌上的菜,脸色马上沉了下来,这些全都是他讨厌吃的,他一向喜欢清淡的口味,张妈不会不知道,而这些——红烧蹄膀、糖醋排骨、煎白带鱼还有酸辣汤,全都是重口味的食物,他就算有再好的兴致都因为这些菜而失了胃口。“算了,我不吃了。”
他转身离开餐厅,索性早早回房休息,也不要再看到那些令人倒胃口的食物。
杜初晴得意洋洋的看着颜郁心,她就不相信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能留住凡的心,瞧她一脸小媳妇的模样,只会让人愈看愈讨厌罢了。
只有她才是最了解凡的,也只有她有资格拥有凡。她撇过头,随即跟上柳逸凡的脚步,不理会那个愣在厨房的小可怜。
怎么会这样?张妈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没道理不了解逸凡的喜好啊!
任凭颜郁心想破了脑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柳逸凡的口味会一下子突然改变?
翌日清晨——
“凡!不好了,我的翡翠玉镯不见了。”杜初晴匆匆忙忙跑下来,一心只想找到柳逸凡,向他哭诉。
柳逸凡放下手中的报纸,抱住向他扑来的杜初晴,他扬手拭去挂在她脸上的泪珠,“什么玉镯?”
“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啊,那个痴心琐!”她情绪激动地嚎啕大哭。
“你不是一直带在身上吗?怎么会不见了?”他皱着眉问,撇开这只镯子的价值不谈,他绝不允许家里出了手脚不干净的仆人。
“我是带在身上啊!昨天出门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对了,后来我要洗澡,有把它取下来,之后就没看见了……”
“你都仔细找过了?”
“找过了,房里都找过了,就是没有!”
“好吧!看来家里是出了内贼了。张妈、张妈!”他推开杜初晴圈住他的手,边唤着仆人边站了起来,“唤所有的人到院子里集合。”
半晌,整个别墅里的人上至厨师,下至司机,全集合在偌大的庭院里,没有半个人遗漏,只除了女主人颜郁心外。
东西是昨晚遗失的,只要是今晨离开的人都有嫌疑,他唤大伙儿集合就是想知道谁在今早离开,而经过清点人数后,所有的人都在,他相信小偷仍在别墅内,他下了决定,“晴儿,就由你进去屋内搜,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手脚不干净!”
“哦!”杜初晴认命的走进别墅,开始动手搜寻。
此刻,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她先走进颜郁心的房里,二话不说便翻箱倒柜。
“你、你做什么开我柜子?”颜郁心坐在画架前,看着她进来东翻西找的,出声制止她。
“我在找我的镯子!”杜初晴就是有把握痴心琐在她房里,她非把它找出来不可。
“你的镯子怎么可能会在我这儿!”颜郁心蹙眉,“你别把我的画给弄坏了。”她心疼她的画被她挥开在一旁,一时却制止不了她在这里破坏她房中的摆设。
“哈,被我找到了,果然是你拿的。”杜初晴从她的床柜中拿出了一只玉镯,“这下人赃俱获,我去告诉凡。”她连忙跑出颜郁心的房间,向心上人告状去了,整个过程快得教颜郁心措手不及。
房中安静了片刻,杜初晴便带来了狂风暴雨,“是她,我从她房里搜到镯子。”
“是你!”说真的,他不愿意相信颜郁心是这种人,她颜氏一家有的是钱,犯不着为了一只镯子背上偷窃的罪名。
“我不知道为什么镯子在我这。”颜郁心平静的语气让空气中呈现一片死寂。
她明白了这是有人刻意栽赃!只是她不明白那人欲意为何?
“明明就是你偷拿的,我在你房间搜到,你还想抵赖?”杜初晴忿忿不平,不明白柳逸凡干嘛给她澄清的机会,直接处罚她不就得了。
“我说了,我不知道镯子在我这儿。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只镯子的存在!你这样栽赃我,是什么意思?”她不想撒泼,可是杜初晴一再咄咄逼人、逸凡又冷眼旁观这件事,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她只好反击。
“你说我栽赃你?明明就是你——凡,你看看她偷了东西还想狡辩。”杜初晴见自己说不过她,继而转向心上人求他作主。
“好了,我相信是误会一场,东西找到就好,闹了一个早上,你回房去休息吧!”不是他有意偏袒颜郁心,她说的没错,她从来就不知道镯子的存在,又怎么会去拿呢?再说,她又不是没钱买比那更好的,何必用人家的!所以他只能当作这是一场误会。
“可是……”好不容易有修理她的机会,这么就放过她,她怎么会甘心呢?但没想到凡竟然袒护着她。她咬咬唇,故作委屈的跑上楼。没关系,等会儿逸凡会来安慰她,让颜郁心受这气,也就够了。
看着她的背影,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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