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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大清黑道第一佬|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7 19:54:26|下载:大清黑道第一佬TXT下载
  在身边,其目的无外乎便想让笙哥会闹出大的乱子,之后背后的万贞胡便利用其在官府的力量将笙哥会的“恶行”夸张地捅出去,如此一来,便可不费丝毫人力财力,将笙哥会一网打尽,万贞胡不愧是道中人谈之色变的“无尾狐”,太他妈阴狠狡诈了!

  胡腾见张荣笙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又愤恨不巳,脸上的表情来回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轻轻道:“笙哥!您确定就是这小子把我们笙哥会给出卖的吗?”

  张荣笙咬牙切齿地道:“我就是不确定自己将来有几个老婆,也能确定这小子的j细身分!这个臭小子!怎么我当初就没怀疑一下自己身边突然就多了一个如此机灵的小跟班?真是太大意了!”

  “既然笙哥如此肯定!那必是这小子出卖得我们无疑了!我这就回去带兄弟将这小子给捉回来!”胡腾此时也愤怒不巳。

  “回来!”张荣笙一声低喝又将刚转过身去的胡腾叫了回来,他急声道:“你小子怎么就不动动脑筋呢?那四龙子既然是安排到我们笙哥会里的j细,如今也算是大功告成了,那万贞胡怎么会不将如此得力的部下好好保护起来呢?你去了,正好落到老狐狸的圈套里,他还巴不得你现在就去寻仇呢!”

  胡腾一听如此,恨声道:“那怎么办?难道看着那个臭小子嚣张快活,我们就这么忍着吗?”

  张荣笙沉声道:“对!忍!一定要忍!你回去告诉邢豹,让他节制所有兄弟,都给夹起尾巴做人,谁也不能再出一点风头!”

  “笙哥!我们现在的小弟每天都要减少十几个,再过一两个月,我们笙哥就彻底玩完了!我们忍到什么时候才算是头啊?”胡腾愤恨不巳地对张荣笙说道,强烈的不甘,使他不愿低下高贵的头颅。

  第一百三十五章 秘密逃跑

  第一百三十五章 秘密逃跑

  张荣笙十分理解胡腾等一帮兄弟们的心境,可现在笙哥会正处于众所矢之的严重被动时期,根本容不得显露丝毫锋芒,最后张荣笙咬了咬牙,坚决地道:“就算是会里没一个小弟了,你们几个骨干也得给我坚持住!小弟可以再招,地盘也可以再抢回来,便我们这些骨干兄弟若稍有闪失,则将是万劫不复的损失!所以你们一定要忍,等我出狱以后,那些属于我们的东西,我们还要一样不少地给夺回来!现在你们就得给我忍!忍!明白吗?”张荣笙说到最后,虎目如炬,一脸的刚毅之色,强硬的话语之中透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胡腾被张荣笙的一番话说得热血,握紧了拳头,坚定地说道:“好!笙哥!兄弟们都是跟您混的,只要您一句话,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兄弟也会不眨眼地跳进去,从今以后我们就忍!忍到您出来,我们兄弟再一起来打天下!还有,把那个害您入狱的j细四龙子给抓起来!我们咱们会里的每一个兄弟都给上他一刀!”

  张荣笙刚毅的脸庞上现出一丝欣慰,他抬起手,想和往常一样,用力拍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可抬起来才知道自己根本触摸不到,只好作摆手状道:“好啦!你回去早点歇息吧!一定要记得告诉邢豹:一定要忍到我出来!在我出来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胡腾重重地点了点头,双眼之中噙着两滴豆大的泪珠,他无奈又不舍地看了张荣笙一眼,猛地将头转了过去,接着一块粗瓦盖在原来露出胡腾脸的位置,同时张荣笙只觉手背一凉,是一滴泪珠,而且是胡腾的一滴泪珠。

  张荣笙缓缓将手收了回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胡腾落泪,在他的脑海胡腾历来是以一个威武不屈的高人形象出现的,而此刻就连这个铮铮不屈行走江湖多年的飞檐大汉,都流下了痛苦的泪水,可想他的内心是如何的凄凉与悲壮。

  张荣笙深深吸了一口气,虎目之中射出一种极其愤恨的怨火,咬牙低声道:“万贞胡!我决不会放过你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一定要报!老子迟早要让你尝到我的厉害!”

  张荣笙一面说着一面将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在他的心中巳经将万贞胡恨到了极点,等将自己内心压抑的怒火发泄之后,张荣笙这才发现东方已然有了一线鱼肚白,不想自己和胡腾这一阵谈话,竟谈了这么长时间。

  张荣笙摇了摇巳经有些发酸的脖子,轻轻坐了下来,心中暗自庆幸不巳,不由得低声道:“这种地方太危险,还好没人发现自己和胡腾的说话——咦!你们都瞪着我干什么?”

  张荣笙一回头,猛然扫见对面牢房里十几双怨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立刻大惊不巳。

  “拜托了,这位大哥!您说起话还有完没完了?这才几更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马蚤蕊马蚤蕊!我一时有些激动,不成想打扰各位的睡眠,现在没事,大家可以安心休息了!”张荣笙悻悻地对众囚犯道。

  “大半夜的,激动个鸟啊……”众囚犯纷纷没好气地白了张荣笙一眼,转身又都躺下了。

  张荣笙怀着一种“虎落平阳被狗欺”的悲壮心理,直接将怨恨的对方众人无视了,接着便一头栽倒,梦寻周公去了。

  就在张荣笙睡得无比香甜之际,忽然一阵杂乱的吵闹声将他从梦里惊醒了过来,张荣笙微一睁眼,便感觉到一阵明媚的阳光射得两眼生痛,他翻了个身,没好气地叫道:“这才几更呀?吵吵闹闹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噗哧!”只听一声娇笑传来,接着又是一个掩笑的厉嗔:“你这坏人!在哪也治不住你,住进牢房里还不忘睡懒觉!”

  张荣笙一听这个声音,立刻猛地坐了起来,只见寇莹莹穿着一身崭新的捕头公服,正粉脸含嗔带笑地看着自己,可能是这丫头昨天抓捕自己累着了,看样子也是才刚起床,梳洗打扮得清新可人,让人眼前一亮。

  张荣笙两眼直直地盯着寇莹莹含笑道:“我就知道寇大捕头会来探望我的,其实我早点醒了,只不过在漫长等待的煎熬中不知不觉又小憩了一小会儿!真是让寇大捕头见笑了!”

  看着张荣笙脸不红不白地一通解释,住在张荣笙周围的众囚犯均暗自乍舌不巳:这人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明明是睡懒觉睡到现在,偏偏还说成是自己等人等的!

  寇莹莹早巳对张荣笙那不打草稿的谎话有所见识,将他后面的那些话直接过滤了,俏脸羞红地对他嗔道:“你这坏人,净瞎说,谁来探望你了?”

  张荣笙看着寇莹莹羞急的模样,又笑道:“既然寇大捕头不是来探望我的,那您一大早跑这男狱干什么来了?”

  寇莹莹的确是担心张荣笙在牢房里受苦,这才一大早跑来看他,可被他这么逼问,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能就此承认,寇莹莹不禁急得俏脸绯红,莲足一跺,嗔道:“你管我来干什么?我喜欢来这里,就来这里,关你什么事!你这坏人,没有一天不欺负人的!哼!”话一说完,寇莹莹娇身一扭,慌忙地向门口跑去。

  张荣笙看着寇莹莹羞急不堪的模样,暗笑不巳,忽然寇莹莹又转了回来,没好气地对张荣笙道:“对了!坏人!被你一气,差点误了正事!今天我爹——知府大人以及刑司等人要开堂审你,你要做好准备!我能帮你的,只能帮这些了!”寇莹莹一面说着,也早已感觉到了周围火热的目光,毕竟这里的犯人全都受过审,可劳烦寇大捕头如此关心地通知的,却是仅有张荣笙一人!

  因此寇莹莹涨红着脸将话说完,便拔腿就跑,连头都不回一下。

  噢!原来这丫头知道今天我要受审,是特意跑来安慰我的,张荣笙看着寇莹莹急跑的倩影,忽然大叫一声道:“寇小姐慢走!前面那是男囚茅房!您跑错地方了!”

  随后张荣笙便听到寇莹莹远远传来的一声尖叫,还有一阵嗔怪:“我被你这坏人害死了……”

  张荣笙无奈地接受了这一冤屈,心里却恨恨不平地说道:谁叫你这丫头这么慌急了,能怪我吗?再说了,我这也是出于好心的提醒啊!唉!做坏事时,总少不了你的一顿嗔骂,好不容易做了件好事,还是要挨你的怨骂,难怪男同胞们都说,大海里的针就跟你们女人的心似的,真是搞不懂!

  正在张荣笙嗟叹不巳之时,忽然门口处又传来一声愤怒的暴喝:“是谁他妈的惹恼我的寇妹妹了?”

  张荣笙转身一看,只见张总捕脸色阴沉,没好气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五六个气势汹汹的捕快,其中两个手里还拎着一条小孩胳膊粗的铁链。

  络腮胡子狱头一见来者不善,赶忙就迎了过去,笑道:“原来是张总捕张大人大驾光临,小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总捕对狱头的一通恭维毫不在意,逼近他冷冷道:“这里就你官最大了!快说!刚刚是谁惹恼了我的寇妹妹?”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可是个正经人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可是个正经人

  一旁的张荣笙看得暗自不平,毕竟这个络腮胡子是自己的粉丝,说白了也是自己这一方的人,而且官职也不小了,搁到现代那也是个位高权重的监狱长!这张总捕也太嚣张了,你不过也才是个警察局长,和监狱长比起来,只是个平级干部而巳,怎么有如此拿堂堂地监狱长不当回事呢?

  络腮胡子看着张总捕恶狠狠的样子,连忙摇头道:“寇小姐是何等人物,我们这里不是下属就是犯人,哪里敢惹她生气呀!张总捕误会,误会了!”

  “去你妈的!”张总捕根本不信络腮胡子的解释,一把将他推开,威风凛凛地向牢房走去,一双灯泡似的大眼,恶狠狠地盯着牢里的众囚犯:“说!是谁惹恼了寇小姐?”

  张荣笙实在看不惯这个张总捕那嚣张的模样,忍不住站起身道:“寇小姐贤淑乖巧行事光明磊落,为人和蔼可亲,我们这些人爱她还来不及呢!岂会故意惹恼她?张总捕实在是多疑——咦!你们这些人都看着我干什么?我也只是想说句公道话而巳!”

  张荣笙正说间,忽然发现众囚犯有意无意地全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这无疑是在用目光告诉了张总捕答案。

  张总捕看到张荣笙,不由得升起一丝无名之火怒道:“先把这个满嘴喷粪的臭小子给我绑起来!妈的!昨天老子就看你不顺眼,今天竟还敢惹我的寇妹妹,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小子!”

  张荣笙没想到这个猪头猪脑的张总捕,竟还有点火性,又见到两个如狼似虎的捕快冲到了自己牢房门前,手里拎着那条粗铁链,只是看看便能感觉到它放到自己身上的重量。

  张荣笙大叫道:“张总捕!你管得也太宽了吧!这里是牢房,不是捕头房!你想在这教训我,也太放肆了吧!”

  张总捕一听张荣笙如此叫喊,不由得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混混出身的臭小子竟懂得这么多,自己在这里教训犯人,的确有擅权之弊。

  张总捕看张荣笙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丝惊异,不过那丝惊异只是一闪即逝,接着张总捕又冷笑道:“好一个张荣笙!果然伶牙俐齿,刁横诡辩!老子今天既然来这,自然是带着提囚文书来的!看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说!”一面说着,张总捕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份厚厚的黄|色宣纸,一把扔到络腮胡子狱头身上,叫道:“大胡子!还楞着干什么?快开门去!老子我可奉得知府老爷的旨令来抓人的!你小子连知府老爷的话都不听了吗?”

  络腮胡子一听这个,慌忙将身上的文书放到了桌上,从墙上取下一串钥匙,颤巍巍地走到张荣笙的牢房前,他无奈地看了张荣笙一眼,低声道:“笙哥,兄弟对不住了!”接着便将张荣笙牢房门锁打开了。

  张荣笙满不在乎地一笑道:“兄弟,不必客气!就眼前张总捕这熊样,还不值得我放在眼里呢!”一面说着,张荣笙昂首走出牢门,对张总捕朗声道:“既如此,那就请张总捕前面带路,我们走吧!”

  众囚犯看着张荣笙昂然不惧,气势凌厉的模样,纷纷赞叹不巳,历来民不与官斗,在场的每一个囚犯,都多多少少吃过捕头狱丁的苦头,见了他们,就跟见瘟神一般,唯恐躲避不及。而眼前这个张荣笙倒好,竟和张总捕对着干了起来,众人看得暗自唏嘘不巳,对张荣笙惊叹不巳。

  张总捕没想到张荣笙竟没一点惧怕的意思,见他装模作样地要自己给他带路,颇有一副颐指气使的作派,立刻大怒道:“大胆囚徒张荣笙!竟敢如此跟本官说话!放肆无礼该打!来人,先给掌他两个嘴巴!”

  “慢着!”张荣笙大手一挥道:“目前我还未经开堂宣判,罪名未立,判决未果,意识着我还不是囚犯,你凭什么打我?”

  张总捕听张荣笙如此一说,忽地一怔,想想也颇有道理,但自己好歹也是个一城总捕,怎么能被一个牢里出来的混混给压下去,他不由拉下脸来,恶狠狠地对张荣笙道:“你少他妈的给我在这装!给你小定罪那还不是早晚的事,你说你不是囚徒,我看你就是囚徒,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慢着!”张荣笙看着两名捕快气势汹汹地冲来,又连忙抬手阻道:“就算我是一个囚徒!自有牢狱之法对我加以惩治,你们这样出手打我,根本就是擅权办公,越礼执法!严重侵犯了我的人权!小心我告你们!”

  张总捕听张荣笙说的话里,虽然许多新词闻所未闻,却貌似颇有些道理,可他此时恨张荣笙恨得牙根痒痒,不禁恼羞成怒,冲张荣笙吼道:“让他告去吧!大清律例上我还从没见过这几条,给我打!往死里打!”

  “慢着!”

  “臭小子!你还有完没完了!有什么屁话一块说完不行吗?说吧!你又怎么了?”张总捕此时有些抓狂地对张荣笙吼道。

  “没事!我就是喜欢没事穷嚷嚷!慢着!”

  张总捕气得肥脸通红,怒吼道:“你们几个都给我上!把这个臭小子给打!往死里打!打到说不出话来为止!”

  “慢着!”

  “又是谁在叫‘慢着’?”张总捕怒吼着扫过周围众人,一转身看到后面的寇莹莹正玉面含霜地瞪着自己,他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脸上的怒色一扫而净,讨好地笑道:“寇——捕头,您怎么来了?”

  寇莹莹朝里面扫了一眼,见张荣笙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暗暗忍笑,立刻长舒了一口气,转而又对张总捕怒嗔道:“知府大人还有司郎中大人在堂上巳等了多时,特地派我来催促你!你怎么还没有把犯人带过去?”

  张总捕一听竟然让知府大人都等得着急了,慌忙道:“下官这就去,这就去!”接着他脸色一凛对前面的那几个捕快骂道:“你们几个懒小子,干这点事都干不成,带个人竟带了这么半天,还不快把姓张的那小子给带过来!”

  “是!是!”几名捕快无故挨了一通臭骂,有苦难言,只得急忙将链给张荣笙套上,拉起张荣笙就往门口走。

  张总捕看到众人往外走出来,又讨好地对寇莹莹笑道:“好了!烦劳寇捕头给知府大人他们通报一下,下官马上就将人带到!”说到最后,张总捕还恶狠狠地瞪了张荣笙一眼。

  张荣笙身上披了条铁链,虽说凭自己这强壮的身子,压一会儿也没什么问题,可被那笨重的链子压在身上,的确不怎么舒服,他看到张总捕对寇莹莹谄媚的样子,忽然眼睛一亮,停下脚步扶住一旁的牢栅道:“不行了!不行了!这链子太重了!我两条腿都快被压折了,实在是一点也走不动了!”

  张总捕一听张荣笙如此说,登时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气晕过去,好一会儿才指着张荣笙鼻子,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少他妈的给我装蒜!就这条铁链子,十几岁的小孩子都带得起,你会带不起来?快给我带好了!不然老子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无耻的魅力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无耻的魅力

  “不得无礼!”一旁的寇莹莹看到张总捕冲上前去,立刻大声嗔叫道。

  “寇捕头!他……”张总捕被寇莹莹拦了下来,仍气恼不巳,他涨红了脖子指着张荣笙对寇莹莹道。

  “别说了!我都知道的!”寇莹莹满面冰霜,冷声打断张总捕,接着她又狠狠地嗔视了张荣笙一眼,似恼似笑,淡淡道:“就依了他,拿去他身上的链子,现在尽快赶到公堂才是最要紧的!”

  “总捕大人!这链子……”在张荣笙一旁牵着张荣笙身上链子的一名捕快,无奈地看着张总捕问道。

  “问我干什么?寇捕头不是说过了吗?给他把链子摘了!真是笨得跟猪似的!”张总捕象一头发怒的豹子一般,冲那个捕快吼叫道。

  “哇!身上的链子一去果然轻松了许多,寇大捕头真是大仁大义,扶危济弱,慈悲为怀的活菩萨呀!小的就是把今生今世都献给您,也报答不了您对我的恩情呐!”

  张总捕及其他几名捕快,听张荣笙厚颜无耻拍的这通肉麻马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可一旁的寇小姐却听得芳心浮动,暗自掩笑,可她猛然间扫到张总捕等人作呕的样子时,连忙忍笑对张荣笙嗔道:“你少给我拍马屁!我才不会吃你那一套!别想着我会给你徇私乱法,快走!”话一说完,寇小姐俏脸羞红成了一朵鲜嫩的桃花,白了张荣笙一眼,立刻向外跳了出去。

  后面的众捕快听到寇小姐的连连娇嗔,直欲晕倒:你这还不叫徇私?象他这样连个铁链都不带就轻松入堂受审的,整个大清朝,也不过才有这么一个典型吧!其他的犯人,不是带上铁链便是要带上伽板,哪一个不是刑具加身,才被押入公堂?

  等到张荣笙等人走出牢房之后,众囚犯仍怔怔地看着门口,刚刚的那一幕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他们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做个囚犯还能有如此潇洒的时候。

  就连那个络腮胡子狱头,也吃惊地立在原地发了好久的楞,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叹道:“笙哥真是太绝了!我大胡子在牢房呆了近三十年,从来还没过一个象笙哥这么嚣张狂妄的囚犯!笙哥果然名不虚传,太让人佩服了!”

  张荣笙随众人来到昨天的那个威严肃穆的府院里,还没进大厅,张荣笙便远远看到大厅两旁,立着两列虎背熊腰,身杆挺直的捕快。这些捕快显然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只一眼便能看出那身板比自己跟前这几个强多了。

  两列捕快约有二十多人,脸上均是一个表情——严肃庄严!使得张荣笙不由得想起,自己在国庆节电视上看到的国旗仪仗队里的士兵,虽然不说一句话,可那种凌厉庄严的气势便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慑,让人生不起丝毫猥亵之意。

  再往前走,张荣笙却不再怎么害怕了,因为这种场景在电视上的古装电视剧里看多了,只见大厅正墙上挂着一块长方额匾,上书“正大光明”四个丹红大字!匾额下方坐着一名威严正坐的中年人,方脸阔额,巨目圆睁,头带一顶色彩鲜艳的礼帽,鲜红的帽纬,帽顶上有一颗青金石顶珠,身上披着青金石顶绣云雁青袍。这身打扮,果然比电视上真实多了。

  中年人旁边还立着一名留着山羊须的老者,张荣笙认得此人,正是上次在怡香院里见过的那个陈师爷。

  张荣笙猜想着这个威严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寇莹莹的老爸了,还真有一番气势,难怪寇莹莹这丫头说话带着凛凛的正气,原来还是承袭的他老子的。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认不认自己这个阶下女婿,张荣笙一面四处打晾着一面在心里暗暗嘀咕。

  “你这死坏人!还不赶快跪下拜见!”寇莹莹看到张荣笙一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不住地四处打谅着,象是看什么希罕东西似的,急得连忙在张荣笙腰间扭了一把,没好气地对坏人嗔道。心里却是暗暗哀叹:这个坏人,平时那么机灵,马屁出口成章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竟变傻了呢?

  张荣笙慌忙将一脑子胡思乱想扫干净,这时才看到身旁的张总捕及几名捕快正看着自己掩笑不巳。他连忙跪了下来,想着脑子里的那几部电视剧里的台词,大叫道:“草民张荣笙叩见知府大老爷!”

  “你就是张荣笙?”忽然一声惊喝从一旁传来。

  张荣笙抬头一看,就在知府寇华旁边还有一个座位,只是明显比知府的高堂大座低了许多,上面坐着一名清秀俊朗的书生,身穿一袭白鹇绣袍,头戴一个水晶顶的暖帽,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

  “原来是纪容舒!纪兄台呀!二次见面,请多指教!纪大人这是……”张荣笙一下便认出了这人正是昨天见过的纪容舒,只是对他也能在此安坐,震惊不巳。

  纪容舒见张荣笙言笑异怪,暗暗对此人称奇不巳,笑道:“在下乃是金陵治司的司郎中,寇知府审案,我做陪同,记录文案,等整理日后以交于刑部,顺便诠讲我们大清律例,协助知府大人审案!”

  这么说,你不就是陪审团了吗?而且貌似比陪审团的权力还要大,张荣笙眼睛一亮道:“纪大人竟然是我们金陵的司郎中!难怪小弟昨日见您时,便觉得您一身正气,仪表堂堂,神武不凡,深不可测!如今道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您竟然真的是难得的鸿儒大才!金陵砥柱,小弟有幸识得高人,实在是荣幸之致!荣幸之致呐!”

  张荣笙谈笑间便将一通长篇马屁脱口而出,看得众人目瞪口呆,震惊不巳。

  “啪!”忽然一声清脆震耳的惊堂木拍击声传来,寇知府怒道:“公堂之上,严谨为风,休得如此喧闹!”

  张荣笙早有心理准备,因此脸色丝毫不变,恭声道:“寇知府教训的是,刚刚草民只是一时激动,因此不免将内心里压抑的仰慕之情轻诉了出来,还望大人莫怪!”

  纪容舒没想到自己不过一个小小的司郎中竟引得眼前之人如此仰慕,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见张荣笙被知府责怪,急忙小声道:“公子切莫妄自菲薄,容舒才职卑微,如何禁得起公子如此盛夸!”

  一旁的寇莹莹则在张荣笙身后暗暗忍笑:这个坏人!说谎话也不带脸红的,哪有一激动就拍马屁的?

  这时站在寇知府身旁的陈师爷,微微向寇知府凑了凑,低声道:“卑职早就说过,这个张荣笙伶牙俐齿,诡辩多端,如今大人也看到了,此人决不能轻饶了!否则必将成为我们金陵最大的一个祸害呀!”

  寇知府听到陈师爷的话,鼻子里发出一声阴哼,厉声道:“如今犯人巳到!立即开堂!”

  “开堂——”旁边的陈师爷一听到寇知府大叫开堂,立刻大声唱诺道。

  “威……武……”紧接着两旁的众执仗捕快,一齐发出一阵雄浑厚重的吼声。

  张荣笙感到一种威严神圣的气息弥漫到大厅四处,比自己在古装电视剧上看到的那些开堂场面震撼多了,他不禁暗道:看来那些古装电视剧对古代这些仪式研究得还真够深入的,虽说再演也演不出如此强悍真实的气势来,可却是给了观众们一个真实的古代,如此看来,导演诚不欺我!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吴小姐的秘密

  第一百三十八章 吴小姐的秘密

  等众捕快吼声停息,寇知府将惊堂木在案桌上重重地一拍,厉喝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闹事杀人的恶首张荣笙?”

  连自己未来女婿都不认得,你这老丈人当得可有点离谱,张荣笙对寇知府明知顾问的摆架子势头极为烦感,但碍于现在自己的身分,他只好俯首道:“草民正是张荣笙——但我可不是什么闹事杀人的恶首!小人一向本分做人,安分做事,童叟不敢欺,老婆不敢惹,俺可是个地地道道的良民呐……”张荣笙很明白现在的形势,这个闹事杀人的罪名那可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不承认至少还有得拖,可只要一承认那自己就彻底玩完了。

  “啪!”

  “大胆刁民张荣笙,明府十字街头死伤数十人,血流遍地,乃是众所周见,你竟还妄自推托否认!”寇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怒气冲冲地将张荣笙厚颜无耻的一通狡辩打断了。

  这寇知府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张荣笙心里暗叹不巳,看来其中定是有人向寇知府泄知了详情,而且肯定还狠狠捅了自己一刀子,要不然寇知府与我素未蒙面,为什么一见面就对我怒目而视呢?看来这些根本就是万贞胡那个老狐狸早就设好的圈套!

  决不能承认,承认就是死路一条!张荣笙现在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隐隐感觉到有人在幕后支配着这一切,因此自己决不能松口,张荣笙朗声道:“草民也听说明府街的那起众人谋杀案了,可那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当时只是在那里看看热闹而巳!”

  “你还敢狡辩!那起事件乃是笙哥会恶势力所为,而你又是笙哥会的老大,你还敢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寇知府一下就指出了张荣笙的语漏之处,对其厉喝道。

  妈的!这个老丈人分明就没把我这个未来女婿放在心上,竟连连往死路上逼我!张荣笙也火起道:“寇知府此言差矣!草民虽然才疏学浅,但深敬忠义二字,不才有得几位兄弟称呼在下一句笙哥,草民又常喜于与众兄弟饮酒作乐,席间谈些异地风情、文雅事趣,时日一长便成一习惯。三日一小会,五日一大会,到得后来,才被众兄弟称之为笙哥会!这根本就是很纯洁很正当的兄弟聚会,寇大人怎么能借此说我等是黑恶势力?我是其中的大哥不假,可我与众兄弟那只是限于酒桌上的谈笑,从来不过问众兄弟的日常做业,大人如何能说小民是闹事恶首?大人真是错怪小人了……”

  说到最后,张荣笙掐着大腿使劲挤出来了点泪水,做出一脸的委屈模样,嚎啕泣道。

  后面的寇莹莹见张荣笙的这番解释情真意切,他从来没见过这坏哭得如此悲痛过,虽然对他其中的话语多有置疑,却自内心里涌起一阵心疼,她怜爱地看着张荣笙道:“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如此多的隐情!你这坏人,怎么不早说?”

  “这……这……”寇知府一听张荣笙苦诉隐情,立刻吃惊得哑口无言,怔怔地说不上一句话来。他本来也只是听说过“笙哥会”这三个字,对其中的故事根本一无所知,因此一听张荣笙这番解释,便再也无话可说了。

  “一派胡言!”忽然在寇知府身旁的陈师爷往站了一步,对张荣笙怒指道,此时的他气得山羊须翘成了六十度角,喘着粗气对张荣笙怒道:“公堂之上岂容胡说,你别以为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可蒙蔽众人!”他可是对张荣笙及笙哥会深有了解,因此对张荣笙痛哭解释一点也不感冒。

  张荣笙看着陈师爷恼怒的样子,恨恨不巳,心里暗道:你这头老山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万贞胡是一伙的,你们两个羊狐为j,八成这次就是你整得我!看来要想摆脱现在的困境也只有先扳倒这个头老山羊了!

  想到这里,张荣笙惊诧地看着陈师爷道:“陈师爷怎么能如此执着地诋毁小人呢?笙哥会乃是我们众兄弟一手所建,虽然其宗旨只是饮酒戏乐,算不得上一个正当帮会,可却是小人亲身所历,难道其中的详情,陈师爷比我还了解吗?”

  张荣笙这番话,避开笙哥会的真实性质,只讲对自己与陈师爷对笙哥会的了解程度,自然作为笙哥会首创之人要比局外的陈师父要更为了解,自然也就驳倒了陈师爷。寇知府和纪容舒等人也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移到了陈师爷身上,看他如何解释。

  陈师爷没想到自己一番厉喝,不但没有吓住张荣笙,反而引来了对方的驳难,不禁有些恼急,他用颤抖的枯手指指着张荣笙道:“我不跟你呈些口舌之利,当日明府街闹事之时,到处都是笙哥会之人,而且你也身在其中,就算不是恶首,也是参与骨干之一!你以为你的罪名还逃得掉吗?”

  好啊!你这头老山羊果然将当日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一心想着要弄死老子,看来这次向官府泄密之事,定是你干的无疑了!

  张荣笙作惶恐状道:“当日草民的确是在闹事人群之中,可我那是去拉架的!决无殴斗呈凶之意,陈师爷未得亲眼所见,可千万不能冤枉小人啊!”

  “胡说!你……”陈师爷明知张荣笙是在狡辩胡说,可自己确实未曾亲眼见到,说张荣笙行凶杀人的确有些冤枉之嫌,因此急得无言可辩,只是怒瞪着张荣笙。

  张荣笙一看陈师爷有所理屈,立刻趁热打羊,惊讶道:“咦!陈师爷是如何知道草民当日也在人群之中呢?当日围在明府十字路口有几百人,就算你挨个看,也不一定能看得到我,陈师爷如何一口咬定草民一定就在那人群之中呢?而且陈师爷还言当时到处都是笙哥会的人,陈师爷怎么会对当日的情况如此清楚呢?草民一向奉公守法,礼不敢越,罪不敢犯,不成想凭空引来了一场官司,莫不是有是在背后操控想着陷害小人?而陈师爷一再诬蔑小人,难不成这个背后操控陷害草民的人就是你陈师爷?”

  张荣笙待陈师爷理亏之际,棒打落水狗,一番论述合理贴切,让人信服不巳。

  寇知府虽然眉头紧缩却也对张荣笙这番论述,有所心动,不禁转过头去,疑惑地看着陈师爷

  陈师爷心里有鬼,这次他和万贞胡合谋阴整张荣笙,许多事的确是提前便安排好的,如今竟被张荣笙大声说了出来,他不禁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他又看到一旁的寇知府等人用一种质疑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恐惧更甚,他恼羞成怒地指着张荣笙,干瘪的身躯止不住发抖,粗气急喘,怒道:“你……你这个狡辩之徒……”话还未说完,他颤巍巍的双腿忽然一软,双眼泛白,将跌到案桌旁晕了过去。

  “陈师爷!陈师爷……”张总捕等人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将陈师爷缓缓扶了起来。

  张荣笙心里暗暗作乐,面上却是装出一副又震惊又同情的表情,叫道:“陈师爷!您这是怎么了?草民说的这些也只是据实猜测而巳,您老就算是做贼心虚,也不要急成这个样子嘛!大不了,也就是受个诬蔑之罪,您老至于晕过去嘛!”

  第一百三十九章 应该的教训

  第一百三十九章 应该的教训

  “别说了!臭小子!陈师爷都被你气晕过去了!你还想怎么样?”张捕快一面扶着陈师爷一面冲张荣笙大吼道,他是陈师爷的学生,又是陈师爷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对陈师爷关心不巳,对张荣笙同情之余还要妄自打击愤恨不巳。

  站在张荣笙身后的寇莹莹看到张荣笙诡辩异常,竟然素有辩才的陈师爷给说晕了过去,暗叹不巳,她平时就极看不惯这个阴险刁钻的陈师爷,如今见陈师爷受憋,心里隐隐还有一丝欣喜,不禁忍笑对张荣笙嗔道:“你这坏人也真是的,人家都被气晕了,你还想着打击人家!坏人就是坏人!”

  寇知府看到陈师爷竟然被辩得气晕了过去,隐隐感到这里有些蹊跷,可一时之间也辩不清谁对谁错,又见堂上你叫我嚷,乱成了一片,不由得用力拍了下惊堂木,大怒道:“都给我肃静!公堂之上素以威严肃穆为风,你们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张总捕,你速速将陈师爷搀到后堂,请医诊治;其他人等继续听审!”

  寇知府看到场中清静了一些之后,又对张荣笙道:“既然你说自己当日在人群之中没有杀人殴斗,你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又看到了些什么?”虽然寇知府此时仍是一脸的威严,可却是对张荣笙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可此时咱们的笙哥还沉浸在市委书记的女婿梦里,寇知府说的话,他一字都没听到,仍是一脸神往地暗自臆想着。

  寇莹莹看到此时的坏人又犯了呆傻的毛病,满脸的傻笑,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坏事。她情不自禁地感觉到小脸有些发热,忍不住狠狠地在张荣笙屁股上踢了一脚,暗哼道:你这坏人,就没一点正经,刚刚出尽风头,才一会儿就又坏想去了!就是欠打!

  “哎哟!”张荣笙正在美梦遥想之际被人狠踢了屁股一下,立刻吃痛发出一声惨叫,他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寇莹莹,却见这丫头拿眼瞟着房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只是粉嫩的小脸有些微红,除此也没有别的异状。

  张荣笙揉着屁股叹道:“唉!还没结婚,就开始施行家庭暴力,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寇莹莹虽然听不懂他话里那几个新词的意思,可也?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