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到老。”鸿韵泪盈于睫。喃喃的道。
朱见泽将鸿韵揽到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这一次。鸿韵没有拒绝,她真的需要一个肩头靠一靠。
“我想见姐姐。”
“不行!”朱见泽毫不犹豫地拒绝。两人见面会引起什么样地后果,他比谁都清楚。鸿韵推开朱见泽,盯着他的脸,缓缓地道:“我一定要见她,我要问清楚她入宫是不是自愿的!如果你帮我,我就答应嫁给你。”
话一出口,不要说朱见泽,就是鸿韵自己也被她所说地话吓了一跳。
“问清楚?要是她告诉你她不愿意入宫呢?你怎么办?换下她自己入宫?母后见过她,你怎么换下她?就算你换下她,母后能任由她活在世上吗?”朱见泽语气酸酸的,“你什么时候愿意为了我不顾一切?”
是啊,问清楚了又能怎么样?
两人都不再说话,许久朱见泽才打破沉默,“你怎么认识二皇兄的?”
“谁?”鸿韵茫然的看着他。
“刚才二皇兄不是说认识你吗?”
“你是说那个黑炭男人?他是德王?”短暂的惊讶之后,鸿韵又陷入茫然,“你去问德王吧。”
“黑炭男人?”闻言,朱见泽强忍着笑意,点头道:“倒是很贴切。”
鸿韵不想再继续说下去,打开房门唤了布丁进来,吩咐她领朱见泽和朱见去“妈妈手”用饭。
朱见泽挥手让布丁在外面等着,掩上房门问鸿韵,“你真的愿意为了你姐姐嫁给我?”
鸿韵再次沉默,刚才她所说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现在让她回答,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帮助她尽快在后宫得到一席之地。”朱见泽继续说着。
最近鸿韵对他那种疏远,让他无所适从,刚才鸿韵的话让他心中一动,或许,先将她娶过门,再俘获她的心更容易一些。
“身份地位,是后宫立足的根本。有了身份,后宫中那些想要明着欺负她的人就要掂量掂量了。你不妨考虑一下,这个提议是你自己提出的,你应该更容易接受吧。”朱见泽的目光没有放过鸿韵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看她有些意动,心中反而没有该有的高兴。
“我会考虑的。”
“好,我这两天也不打扰你,等你想清楚了就来前院找我。我走了,记着要吃东西。”
第一百零八章 什么是日常生活?
“等等,”在朱见泽出门的那一瞬间,一个念头在鸿韵脑中闪现,“我愿意,但我也有条件。”
朱见泽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等待着鸿韵继续往下说。
鸿韵走出门去,“具体的条件我还没有想好,吃完饭再告诉你。先去妈妈手尝尝我的手艺。对了,叫上衣如风。”
她的突然转变,让朱见泽呆了呆,想要开口询问,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要她不在家中责怪自己就好,至于条件什么都好说。
四人到了“妈妈手”,一楼的大部分位置都坐满了人。
朱见四处打量,目露惊喜,“想不到竟如此雅致。”
可惜没有人接他的话头。
一路上,在朱见泽的追问下,朱见已经将米通的事情大致对朱见泽说了一遍,但省略了许多精彩的对话。但周岁宴的事情就含糊其辞,鸿韵一路想着心事,也没有心思去揭穿他。
朱见泽听了鸿韵在米通的失魂落魄的坐在河面上险些跌落水中的事情,心中的愧疚又深了几分,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观察鸿韵的神色。
鸿韵直接将三人领到三楼的雅室,然后吩咐瑞嫂随便上些菜。
瑞嫂不敢怠慢,不一会的功夫,八个菜已经上了桌。这些菜比家中要做的精致些,装盘时摆的更漂亮,但味道其实都是一样的。
朱见泽和衣如风都吃了很多次。并没有觉得讶异。朱见是不知不畏。直接挑了一块水煮牛柳放进口中。鸿韵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朱见脸色突变。端起茶盏猛灌一气。末了伸着舌头喘了一阵粗气。才气呼呼地道:“这是什么菜啊?真不明白怎么还有人敢吃!”
朱见泽忍着笑意。“谁叫你这么猴急。不问清楚就吃。辣椒我也算是接受。但这水煮地菜式。尝试了许多次还是不敢吃。你倒好。直接吃这道菜。不辣你辣谁?”
朱见又灌了一气茶水。“这是鸿韵姑娘故意报复我地无理。算了。我还是在这看你们吃好了。”
说着。自己先笑了。鸿韵和衣如风也笑了笑。朱见泽狐疑地看着三人。等着大家给他一个解释。
鸿韵指了指豆瓣鲫鱼和胡萝卜烧排骨。“这两个菜不辣。你尝尝吧。不过这些都是百姓地家常菜。怕是入不了德王爷地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朱见这一次小心了许多。挑了最小地一块胡萝卜放入口中。尝出确实可以接受才继续吃。鸿韵看着吃相各异地三人。“这些都是我地拿手菜。几位都是山珍海味不离口地。给点意见如何?”
闻言,朱见指着泡椒木耳和麻辣兔丁,“这两样菜简直不是用来吃的……”某人接受到朱见泽杀人的目光。直接将后面的话吞回了腹中,“很有特色。”
本来鸿韵已经为锦绣入宫的事情伤神,朱见泽不想让她在这些小事上面失落,所以阻止了朱见的话。
饭后,朱见准备返回京城。找了一个机会,追问朱见泽。“你小子和人家孩子都有了,怎么还不给她一个名分?”
朱见泽做出一副推心置腹地样子,“有了婉婷的事情,我哪还敢动这样的心思,一切只等就藩之后吧。二皇兄,你做人可一定要厚道,不能将婉婷透漏出去。”
朱见拍了拍朱见泽的肩膀,哈哈一笑,“你还不相信我?”
在朱见泽和朱见倾诉兄弟情的时候,鸿韵也和衣如风进行了一次朋友间的对话。
“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朋友。所以。请你跟我说真话。”语声中透着恳切,“姐姐真的对你说过她想入宫?”
衣如风点头。“鸿韵,这事我实在没有必要骗你。不然我大可不必去天津卫。直接装作不知道此事不是更好?”
“对不起。”
鸿韵地话让衣服风愣了愣,待他想要追问时,鸿韵已经走远了。退所有的人之后,认真的道:“现在我提出我所有的条件,如果你都能做到,我就答应嫁给你。”
“第一,我依旧住在于集。第二,我们需要分房睡,第三,不能让这院子中的人知道,第四……”
听着这一二三条,朱见泽的脸上只剩下苦笑了,心道,原来如此,难怪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别再往下说了,你地意思我已经明白,就是你嫁给我,既没有夫妻之名,也没有夫妻之实。这样的话,不是和现在没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当你在于集之时,我可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洗衣做饭,端茶递水,熬汤送药……”
“就这么办!”总比每次来时冷着脸进了一步,朱见泽安慰自己。
晚饭过后,鸿韵就开始后悔了。
朱见泽指着契约书上的一条,“你说过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的。洗澡怎么就不在生活起居地范围?”
要怪只能怪刚才没有写清楚生活起居的具体范围,鸿韵一咬牙,将门外的树德叫了进来,“叫厨房送两桶洗澡水进来。”
水送了过来,朱见泽大手一挥,叫树德去门外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
树德止住自己心中蔓延的各种旖旎念头,乖觉的退到了门外。
房中只剩下两人,鸿韵面无表情,“进去!”
朱见泽得意一笑,“进去也要先脱衣服呀?”
“那你就脱呀!”鸿韵没有好气。
“脱衣服是不是在生活起居的范围?”
朱见泽看见某人的粉脸红的快要滴血,赶紧住嘴,自己笨手笨脚的开始解腰带。当然,某人脸红并不是他所想的害羞,而是被他地得寸进尺气地。
“过来!”鸿韵不想授人口实,让朱见泽说她不按契约办事,恩,就当作是……病人……反正他在医院上班时也会经常给男病人擦拭身体服侍男病人撒尿……
这下换做是朱见泽窘了,他本来也就是逗逗鸿韵,并没有想过真的要她做这些下人地事情。完全没有料到鸿韵真的接受了。不过,既然她愿意,他也就没有必要反对了不是?
纤手翻飞,朱见泽身上地夏衫长裤落地,只剩下一条裤衩。而鸿韵面色平静,目光坦然,就像她现在在做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一样。朱见泽叹道:这样的心境,难怪第一次见她手里拿着一本春宫书而面不改色了……
如同青葱似的手指刚触到朱见泽裤衩的腰上,他慌忙制止,“不用,剩下的我自己就行。”因为下面已经是热血了……
鸿韵偷偷的长出了一口气,“是不是不用我服侍你洗澡了?”
这样好的机会,朱见泽当然不想放过,但是让她看见那什么,也着实尴尬……“洗澡不用服侍了,但要留在房中侯着。”
大的洗完澡,小的当然也要洗。
朱见泽被鸿韵拉来了进行培训。这才是鸿韵的真正目的,姐姐入宫已成定局,她除了求朱见泽帮助她在宫中站稳脚跟之外没有别的办法。但嘟嘟和纪宕,鸿韵却很担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到后世去,如果她走了,朱见泽是唯一能照顾他们的人。要拉拢这个靠山,鸿韵能利用的只有朱见泽现在对她那所谓的“感情”了,思想上有了这样的转变,对朱见泽也就多了几分笑意。
“纪宕,叫……舅舅。”
鸿韵一边将纪宕摁在水中,一边逗纪宕叫人。
纪宕撇着嘴,伸手拉住朱见泽的衣袖,嘟着嘴道:“舅舅,纪宕……不洗澡澡……”
对纪宕,朱见泽的感情是复杂的,这个孩子就是埋在他和鸿韵身边的一颗炸弹,所以他一心想将他送回宫中,但因为鸿韵的执着,他又无奈的将他放在身边,所以,他从没有认真的看过这个孩子。
这时看见纪宕气鼓鼓撒娇的模样,也忍不住点了一下他的头,“不洗澡身上脏,脏孩子没人爱的。”
纪宕很不满意没有人帮他,哗啦一声坐到木盆中。
能让这个对自己孩子都不上心的人说出这样的话,鸿韵很满足,这些事情是急不来的,必须一步步慢慢来。
鸿韵回头笑道:“你的儿子怎么样了,吴……氏生的那个。”她本来想说吴妃,但见庆嫂和布丁都在身边,才临时改了口。
“有万氏照管着,一切都好。我也会常去看看他。”朱见泽很不喜欢这个话题,“要是房中下人不够,再买几个,哪里需要这样事事亲力亲为!”
果然是衣来伸手的日子惯了,还不到一刻钟,就开始厌烦了。鸿韵微微一笑,“和小孩子相处,就要事事亲力亲为,不然母亲在孩子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个奶娘重要。洗澡就是一项最好和孩子沟通的方法。”
可是朱见泽完全没有认真听鸿韵的话。
一对兔子在朱见泽面前晃动,晃得他心不在焉起来,眼前不自觉的浮现那夜在鸿韵耳房中看见的情景:白皙、圆润、幼滑……
慢慢的,身体又生了变化,朱见泽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朱见泽的离开,鸿韵脸上那微微的笑意也僵在脸上,自己这样做真的可以帮到姐姐吗?
第一百零九章 亲亲事件
朱见坐在行馆中,独自愣。想起自己昨日死乞白赖的跟着朱见泽去于集,他泛起一个苦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傻到想见一个只见过两次的女人。这几年就因为喜欢到处游历,引来皇上的猜忌,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要不是装傻充愣,说不定早就丢藩入狱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拉拢拉拢朱见泽,给自己的找一个坚实的盟友……
翔云蹑手蹑脚的走到朱见的身旁,低声提醒:“王爷,该用饭了。”
朱见摆手,“现在不忙。”
翔云没有离开,赔笑道:“王爷有没有要买的东西,奴才趁这几日出门去挑挑。再过几日我们就该返回济南府了,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朱见兴头不高,他对京城实在没有什么感情,但从小在这住惯了,东西还是这里的用的顺手。可这些日常的东西德王府的采买会派人来京城中买,也用不着他特意带回去。
翔云也本也没有指望王爷会说出什么具体的东西,他也只是循例问一下,以免到时担错处,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朱见突然道:“去买些辣椒的种子带回去。本王想吃些辣的东西。出去时将柳彪找来。”
不一会的功夫,柳彪就进来了。柳彪是朱见留在京城的一个探子,到不是说朱见有心窥探朝廷机密。而是古代通讯不达,留一个人在京城,京城中生了大的动静他能尽早知道。不至于做一个耳聋目盲的王爷罢了。这也是许多藩王惯用的做法。
朱见和柳彪说了一会京城中的人事,又道:“崇王朱见泽这两年可有什么动静?”
柳彪撇嘴一笑,但意识到自家王爷和崇王关系甚好,马上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肃然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给王爷在信中提过的,崇王爷跟一个叫赵婉婷的驿丞之女相好,还没有等娶进王府。驿丞一家便犯了通番卖国的重罪。这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太后不喜欢那个赵婉婷,故意置了那驿丞的罪。崇王后来也没有怎么闹,就是和跟万妃别扭,听说从没有去过万妃地院子……”
莫不是鸿韵姑娘就是那赵婉婷?朱见心中一动,沉思片刻。道:“派人去于集查查那个张夫人,看她是不是赵婉婷。”
柳彪疑惑的看着朱见,自己王爷一向是个豁达之人,怎么今天关心起崇王的私事了?就算是崇王将那赵婉婷的女子藏起来了,也只是一件风流韵事,不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呀?不过他想归想,还是恭谨的去办了。
转眼便又到了中秋节。这些日子鸿韵对锦绣地愧疚减弱了许多。心情还算不错。衣如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地清白。找来了跟在锦绣身边保护地苏影和鸿韵见了一面。锦绣入宫。太后下了密令将宅子中地下人全部处死。但苏影等人身怀绝技。只用了些江湖中地小手段就逃出生天。至于衣如风怎么找到她地就不得而知了。
据苏影所说。这一年多锦绣反而过地比以前在王府时开心。整日里学习琴棋书画。俨然是一副大家闺秀地做派。
苏影地话不能全信。但至少让鸿韵心中那些愧疚变淡了。
到了中午。朱见泽乔装出现在了张家大宅中。问明白鸿韵在厨房。不等丫鬟通禀。直接闯了进去。鸿韵正和厨娘学做月饼。并没有理会他。朱见泽也不觉地有什么。自顾自地找了张凳子坐下。见鸿韵脸上沾了几块面粉粒。煞是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鸿韵不明所以。瞪了他一眼继续和面。厨娘指了指她地脸。笑道:“舅少爷来了。夫人还是快去洗洗脸陪舅少爷饮茶吧。”
“他见天地来。哪里用地着陪。去年没有学。今年怎么也要学会做月饼。以后可以做给纪宕和嘟嘟吃。”
鸿韵平时没有主子的架子。厨娘说话也很随便。“看夫人说的,小少爷要吃月饼不是还有奴婢们吗?难不成夫人见奴婢们做菜做的不好。想不用奴婢们了?”
一见这厨房是呆不下去了,鸿韵笑着洗完手和朱见泽出了厨房。
“你不去宫中参加中秋宴会?”
“怎么。娘子,不欢迎相公来陪你过中秋节啊?”朱见泽凑到鸿韵的耳边道。
鸿韵慌忙扫了一眼院中,见没有人看向自己才放下心来。“说话注意点,被下人看见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呗,大不了一并将她们卖掉。”
无奈,鸿韵只好加快脚步回了房间。
掩上门,鸿韵正色道:“咱们先前可是约法三章的,我已经尽力按照约定做,王爷也该遵从约定才是!”
朱见泽啧啧有声,“夫君都不知道叫,这也叫遵从约定?再说了,我也没有违背约定呀!”
鸿韵正要作,嘟嘟在外面“妈妈妈妈”的叫开了,声音里带着哭腔。鸿韵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好狠狠地瞪了朱见泽一眼,开门出去看究竟。
朱见泽望天无语,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和鸿韵斗嘴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溜掉了。
嘟嘟一脸委屈的站在院中,看见鸿韵忙跑上来抱住她,话也不说就开始哭起来。鸿韵以为他摔着了,蹲下身子认真的检查,小家伙除了一脸的泥土外,并没有摔伤的迹象,放下心来追问嘟嘟怎么了。
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抽泣着,就是不说话,看样子受了很大的委屈。
鸿韵正没有办法时,布丁慌慌张张的跑到内院,看见嘟嘟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松了口气。“夫人,奴婢带嘟嘟去洗洗吧。”
“他怎么了?哭地这么伤心,问他也不说。”
闻言,布丁望了一眼几步外地舅少爷,扭捏了一会才道:“夫人平时爱亲他们几个,两个小少爷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要亲树丫,纪宕少爷趁奴婢们没有留意,还真的亲着了。嘟嘟少爷想亲时果冻看见了,没让他亲,结果他就生气跑掉了。”说到最后,布丁地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嗡嗡。
“小孩子,想亲就让他们亲呗,何必弄的大哭小叫地。”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
布丁脸红了红,“可是,男女有别,夫人平时让他们在一起玩已经是开化了。这样子抱着亲实在有些……”
鸿韵一头黑线,不到两岁的孩子,至于吗?但一想明朝的礼教极严,这两个孩子要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一辈子,还是让他们遵从才是,不然长大之后会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也是,你们以后注意一些。等到了入学的年纪,再将他们分开吧。”顿了一下,又问,“平时我亲他们,是不是也不合规矩?”
“这个……也不是,夫人怎么说都是他们的娘亲……只是,当做众人的面……下人有时会觉得难为情……”布丁结结巴巴的说完,飞快的瞟了一眼朱见泽,见他不似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恩,领着他去洗洗吧,让庆嫂侍弄三个小家伙吃饭。一会让庆嫂来我房中一下。”
回到房间,鸿韵挫败的坐在房中沉默不语。这也难怪她,在这个院子里,完全是她说了算,没有长辈在上面督促,她平时就难得注意这些古代的礼节,下人自然也不敢多言。今天被布丁这样一个小丫头指出来,她心中难免有些异样。
“那个小丫头说的不错,你不应该当众对孩子又搂又亲,这些确实与理不符。”话说的无比诚恳,但眉眼中挂着的全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说的很对。我认真考虑了一下,你作为一个舅少爷,如次频繁的出入我的房间,下人肯定也觉得不合规矩,以后一定要注意一下。”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朱见泽搬了一张凳子坐下,“这事我也认真的想过,长久这样,下人一定会看出端倪。不如这样,我另买一幢宅子,再将所有下人换掉,不就可以做名正言顺的夫妻了。”某人故意将名正言顺说的很响亮。
“不行。这里我好不容易经营的有了些起色,哪能换地方。”鸿韵瞥了一眼朱见泽,“契约书说的很清楚,我们既没有夫妻之实也没有夫妻之名的,难道王爷如此健忘?”
“呵呵……我也是为你考虑嘛!对了,过来,给相公捏捏肩膀,我这肩膀难受的很,又僵又硬……别瞪我,这可是在约定范围……”事?”庆嫂忐忑的看着鸿韵,刚才“亲亲”的事情她也听布丁说了,所以料定鸿韵叫她来与这件事情有关,只是不知道夫人是不是想责备她。
“坐下说。”鸿韵看着庆嫂坐定又道,“庆嫂,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你心中有什么想法尽管跟我说。你也知道,我这人随意惯了,那些礼仪之事也没有讲究……”
庆嫂不明白鸿韵到底想说什么,便没有做声,只等着鸿韵继续往下说。
第一百一十章 闲言碎语
鸿韵继续道:“我呢,觉得孩子小,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让三个孩子在一块玩,只想着院子里孩子少,多个孩子玩的开心些。但今天经布丁这么一说,也觉得不是很妥……你也别紧张,我的意思呢,在三个孩子进学堂前还是让他们在一块玩……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意思,你是树丫的娘亲,这事还得听听你的看法。”
庆嫂也是聪明人,听明白鸿韵的意思是为她家树丫着想。又想着鸿韵周岁宴那晚的话,眼圈便有些红了,诚恳的道:“夫人这是打奴婢的脸呢!树丫是夫人买进府中的,也就是丫鬟的身份,她的事情全凭夫人做主便是。哪里容得下我这个娘亲说话的!”
鸿韵最看不惯别人哭哭啼啼的,嗔道:“快收起你那些眼泪吧!你是知道的,我什么时候将树丫当做丫鬟了。这样吧,你要是觉得三个小家伙在一起玩不会对树丫的名誉有影响,那我就让他们在一块玩了。”
庆嫂谢过了鸿韵,又道:“这么大点的孩子,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只是……奴婢怕树丫成天的跟两个小少爷玩在一起,到时没有尊卑之分。”
“咱们府中没有那么多说道,你先下去准备晚上的饭菜吧。”
到了日落,朱见泽还没有离去的意思,只顾着逗嘟嘟和纪宕玩。鸿韵有些急了,她知道中秋元宵这些大节宫中都有家宴,朱见泽还不回去的话,就要赶不上了。想要问他,又害怕他当众说出不得体的话来,只好拿眼睛询问侍立在一旁的树德,树德无奈的笑笑。也没有说话。
朱见泽拍拍手上的泥土,“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与树德挤眉弄眼地,小心丫头们还以为自家夫人得了眼疾呢!”
“你!”鸿韵想要作,看布丁和果冻都在,只好忍着气心平气和的道,“真不知你娘亲是如何教导你的。竟对姐姐这样无礼,也不怕丫头们笑你没规矩。”
树德提了一口气,这鸿韵姑娘说话也太无顾忌了,王爷的娘亲可是当今的太后啊!她这样说,岂不是指责太后不贤惠,教导不好自家的孩子吗?但看王爷就像没听见一样,也就装着没有听见,望着天上那朵被霞光染红的云彩仔细地研究起来。
布丁和果冻两个小丫头听鸿韵这么说,不由的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将三个小家伙带到花丛中去采花。
“现在可以说了吧!”朱见泽淡淡的道。
“你怎么还不回去参加宫中地家宴?”
朱见泽旁若无人。“来时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陪娘子过中秋啊。怎么。娘子对夫君不满。要赶夫君走啊?”
虽说鸿韵在后世也是活了三十多岁结过婚地人。露骨地话洪海也没有少给她说。但现在是古代。旁边还戳着一个大活人。最重要地是她和朱见泽只是一个约定。并不是真正地夫妻。所以听见朱见泽地话。脸还是微微地红了红。
她抬头望了望四周。还好除了树德以外没有人听见。不然又是一堆地麻烦。
朱见泽觉得这个女子有时大胆地出奇。有时又像不经世事地害羞。有些好笑。“别看了。我是看准了没有人听见才说地。就是有人听见也没有关系。大不了换一批。”
“你怎么还不走!”被人嘲笑。语气当然不善。
树德的眉毛不自觉的又抽了抽,还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王爷说话呢?暗暗盼望王爷不会脾气,王爷的脾气他是知道地,这会儿好面子和鸿韵姑娘吵了起来,回了京城又该闷闷不乐了……
事实证明,树德是多虑了。
某人丝毫不以为意,正和颜悦色解释,“今天想看看你是怎么过中秋的,所以派人去宫中说我生病了需要静养,母后已经传下话让我不用去参加家宴了。你不必为这事担心。”
鸿韵蹙眉道:“你也不小了。做事怎么能不计较后果呢?你派人去说生病。太后就能相信?还不是会悄悄的打听!要是知道你骗她,还不得查你的去向?查来查去的后果你也该知道。”
真是幼稚。孩子总是在家长面前撒谎逃避不想做的事情,家长就真的相信?不过是不想追究而已。
“你的意思是怕我给你带来麻烦了?”朱见泽有些不悦。
“当然。”这是不需要掩饰的。
“放心。一切我自由安排,不会拖累你地!”
这什么跟什么,他想着她一个人过节凄凉,所以才费劲心思躲过家宴来见她,结果她竟不领他的情,还怕他连累,说没有挫败感那是骗人了。最可气的是她的语气,就是一个大人再教训孩子,哈,天知道他早不是孩子了。
眼看着气氛有些僵,树德忙打圆场,“少爷,还是先去梳洗一番,一会该用饭了。”
果冻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话在心中是过不了夜的,见周围没有人,凑到布丁耳边低声道:“你有没有现,咱们舅少爷对夫人的感情有些不一样?”
布丁和果冻同龄,但为人稳重,心思也细密些,听果冻说主子的不是,斥道:“你再乱说,小心夫人知道将你卖掉,你以为那么容易遇见夫人这样好心肠的人?”
果冻嘟起嘴,“就是不一样嘛!舅少爷每次来都不避讳,直接就去了夫人的房间,虽说是亲兄弟,但还是不能随便进夫人的闺房不是?我到觉得,夫人和舅少爷地关系,就像是……很亲密,就像我爹和我娘……又像是以前地赵嫂子和赵管家的样子……还有,今天夫人说舅少爷地娘没有管教好舅少爷,那舅少爷的娘岂不就是夫人自己地娘亲?哪有那么说自己娘的……”
布丁打断她,“许是舅少爷是妾生的也说不定,你瞎说什么呢!”
她虽然比果冻沉稳,但到底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听果冻这么一说,也想起平时舅少爷和夫人的异常举动,虽斥责果冻,但声音小了很多。
“不是啊,妾也是夫人的长辈,何况夫人和舅少爷的关系不一般,应该很尊重舅少爷的娘亲才是……”
“你说的也是……”
“住嘴!”庆嫂虎着脸斥道。
也是巧了,她庆嫂本来是来看看三个小家伙是不是跑热了,布丁和果冻的话就落在了她的耳中。她比两个丫头长了许多,又在别人家中做过妾室,看事情的眼力自是比她们强了许多。上次纪宕被换的事情她就猜到了舅少爷和夫人的关系不寻常,但想着夫人平时待她的好,还有树丫的将来,她将话闷在腹中不管说出去半句。
“你们两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说你们说的是没影的事,就是真有这事,也不是咱们做下人该说的。你没看见平时跟着舅少爷身后的那些人,哪一个是寻常的家人?这舅少爷的身份不俗,夫人的身份也不俗,上一次纪宕少爷的事,换做是其他人家,不是将你们卖了,就是寻个由头将你们乱棍打死了。也是夫人心慈,还将你们留在身边用着。”说着,语声也严厉了起来,“可是你们不分好歹,竟还在背后乱说主子!做下人的,要想好好的滋润的活着,就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主子的不是一句也不能说!”
庆嫂在赵坚夫妇走后,已经是这院子里的管家了。平时布丁和果冻就有些忌惮她,今天说夫人的闲话被当场抓住,吓得低头不语,只听她教诲。末了,都跪在地上,求庆嫂不要说出去,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庆嫂又教训了两人几句,才放她们离去。
看布丁和果冻离去,庆嫂想去跟鸿韵说这事。但转念一想,这么一说,不就表示自己知道了吗?要是夫人忌讳这事,自己她是不会留的了。可不说,要是真出了事情,又觉得对不住夫人对自己的看重。左右为难,庆嫂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后注意一点,不让那些喜欢传话的人到夫人近前伺候,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济南府德王府中,朱见手里捏着一封飞鸽传书,凝神看了半晌。一旁伺候的翔云惊骇的看着自己王爷捏信那支微微颤抖的手,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
原来是这样?那个女子竟然是宫中藏经阁的女史,而那个叫纪宕的孩子,竟然也是堂堂的皇子……朱见泽啊朱见泽,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今天自己能查出来,明天其他人也能查出来,你难道就为了一个情字迷了眼?
想到这里,朱见不由的苦笑,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子,自己又何尝不是傻傻的去查她的底?只是,自己这德王府中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不能像朱见泽那样毫无顾忌的去搏一把罢了……
良久,他才喟叹,好歹相识一场,就当送你一个人情吧……这柳彪等京城中的探子是不能留了……
“将柳彪等人召回济南府!要快!”
翔云不明所以,愣了一下,自取写密信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什么了什么了
晚饭时,朱见泽觉得既然是过节,就应该喝几杯应应节日的气氛。鸿韵拗不过他,几杯小酒下肚,头就晕乎起来,别说是饭后赏月,就是自己辛苦做的菜都没有来得及多吃几口,就回房歇着了。
在后世时,鸿韵就是那种喝一杯啤酒都会醉的人,没想到换了个身体还是这样。而且还是那种喝醉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能将自己三围毫无顾忌说出来的人,现在她身上可藏着好多秘密,所以在头还没有完全晕乎下就急急的将自己关到房中了。想了一下还是不保险,让布丁取一把锁将门外锁上,以防一会跑的院中去胡说。
布丁犹豫了一下正要去取锁,朱见泽阻止了,说是喝醉了锁上门一个人在里面有个什么事别人都不知道。鸿韵无奈,想起衣如风有解酒药,又让布丁赶快去取。
布丁取回药来,鸿韵已经迷迷糊糊的睡去。布丁看朱见泽坐在床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端着水呆站在那里。朱见泽挥手让她退下去。布丁想起下午果冻的话,趁放水的功夫偷偷的观察朱见泽的举动,果然不对劲,舅少爷手里拿着一条锦帕正在给夫人擦汗呢!放着丫头不用,自己亲手擦汗……
布丁出门,就看见庆嫂站在房檐下冷冷的看着她,她疾步上前,“庆嫂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庆嫂顿了一下。“下午给你说地话记住了?”
布丁点头,“我们做下人的。只要安分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庆嫂无意多说,打走了布丁,自己独自站在房檐下。不让下人随便靠近鸿韵的房间。
这一世,鸿韵地酒品似乎比后世好了许多,没有像她担心的出现胡言乱语,只是蒙头睡觉。
朱见泽守了半夜,实在有些支撑不住,趴在鸿韵的床头睡着了。
宿醉之后。必然是口干舌燥,鸿韵半夜时也被这种感觉折磨着。朦胧间叫了一句。“布丁,拿水来……”朱见泽趴着睡本来就没有睡实。鸿韵的声音虽小,但还是将他惊醒了。他倒了一杯热茶。拍了拍鸿韵的脸颊,“喂。娘子,起来喝水了……”
鸿韵完全忘却了自己穿越了。以为还是和洪海刚结婚那会儿。微微睁了一下眼。娇嗔道:“我要你给我喂……”说着。又睡了过去。
朱见泽愣了愣。以为鸿韵是在对他撒娇。高兴地将鸿韵扶起来。自己坐到床头支撑着鸿韵地身子。小心奕奕地喂鸿韵喝水。
鸿韵喝完。翻转了一下身子。伸出玉臂环住朱见泽地腰。“谢谢你……”。
早知道喝酒就能让她对自己这样亲热。就该每天让她喝酒了……
屡屡幽香。不可抑制地扑入鼻孔。那团柔软更是紧紧地贴着朱见泽地大腿。让他身体内地那团邪火再次开始作祟。他屏气凝神。不住地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但越想剔除脑中地杂念。那种种地旖旎景象却越像在脑中生根了一样挥之不去……
鸿韵啊鸿韵。你不是想试探我吧……但我真地忍不住了……
朱见泽放下手里的茶碗,试探着回抱鸿韵。鸿韵没有反应,他的手更加大胆,一路顺着丝质的睡衣向下……
酒精乱人心神,鸿韵已经分不出自己活在哪一世,只感觉一个强健的身躯抱住了她,她扭动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会抱着,让自己与那个身体更贴近。
鸿韵的扭动,看在朱见泽眼中,就是在回应他,鼓励他继续,所以,他继续了……来。
“醒了,想喝水吗?”
朱见泽轻轻的在鸿韵的额头啄了一下,温柔的看着她。
听见声音,鸿韵才现身旁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的人。根本不需要检视,就是凭感觉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也是不作寸缕的。她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昨夜的一点点慢慢的出现在脑中,经过拼图?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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