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松应对?”衣如风自从上次知道鸿韵有搬入王府中的意思后,就一直想跟她说这些话,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些我早就想到了。”鸿韵看了衣如风一眼。“倒是你。你地师兄知道你地心思吗?如果不知道。你觉得值得吗?”
说到这个。衣如风神色马上黯淡下去。过年时他隐隐地向尹直表达了他地心思。可尹直没有等他将话说完就岔开话题了。
见这样地情形。鸿韵也不好多少。从衣襟下取出一串铜钥匙打开手边地一个精致地饰匣子。取出一张地契递给衣如风。“我不放心将地全交给底下人管着。这二十顷你替我看着它吧。”
衣如风接过看了一眼。就不解地望着鸿韵。鸿韵笑笑。“为了你照管方便。就写了你地名字。每年收上来地租子就当作是你地酬劳吧。”
衣如风将地契放在桌上。撇了撇嘴角。“想送给我地吧?何必这样拐弯抹角。有钱拿这样地好事还怕我拒绝?”
鸿韵没好气。“既然话说开了。我也就不妨直说了。这二十顷地虽不多。但保你温饱不成问题。以后就别在去做杀手了。一想到你曾经为了钱杀人。我这心中总觉得不是滋味。”
衣如风定定的看着鸿韵,半晌才将地契推到她手边,“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也小有积蓄,就是我这辈子无所事事,也还是能保证自己的温饱地。”
鸿韵笑笑,也是,他杀一个人所赚的钱大概就够他过一辈子了,自己还替他瞎操什么心。她收起地契,“是你自己不要的啊。真是,这二十顷地可花了我妈妈手一年赚的钱,还不要……我倒是省下了。对了,我见你生活也不奢华,不像是一个对物质要求很高的人啊,为什么要去杀人赚钱?”
衣如风脸色暗了暗,转瞬就恢复了正常,“杀人赚钱容易,这都不懂?”
杀人赚钱容易?鸿韵哂笑两声,也没有再追问,“我这院子也就不卖了,你到时搬过来住吧。”
衣如风没有拒绝,想到和鸿韵分开,心中也很不舍,但鸿韵住进王府,他跟着去只会让她难做,所以也没有再提要跟着去的话。
晚上,鸿韵亲自下厨做了几个衣如风平时喜欢吃的小菜,留他吃了饭。
转眼便进了六月,朱见泽那边人多嘴杂,鸿韵这边要带着三个小家伙,怕到时还没有走出京城就惹出麻烦,所以鸿韵决定和朱见泽分开走。朱见泽想了想,便同意了,只是派了赵坚夫妇随行,何云丁达保护。
到了出那天,衣如风觉得下人太少,做主雇了会驾车地脚夫,两个粗使的丫头,还是觉得不放心,决定自己亲自护送鸿韵一行去汝宁。
鸿韵随身带着地东西,只有几人的换洗衣物和一些值钱地东西。所以一行只有三辆马车,一辆小的运东西,两辆大地坐人。鸿韵带着嘟嘟纪宕和布丁一辆,庆嫂带着树丫和果冻赵坚媳妇李珍娘一辆,何云丁达等人骑马,新雇的四个人坐车辕。
其他地鸿韵舍不得丢弃的东西,朱见泽请了一家镖行护送。鸿韵一打听价钱,吓了一跳,就五个藤箱,竟然收了整二百两银子,运送的费用竟然比箱子里面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还贵。要不是朱见泽提前付了钱,鸿韵是绝对不会用镖行的人运送的。
农历六月是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毒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出不到半天,鸿韵就后悔了,为什么不多等两个月天气凉了再去汝宁?后悔归后悔,还是得坚持走。
鸿韵坐在车里,为了能凉快一点。便将两边的窗帘打开,还是觉得不没有凉气,只好将车帘也撩起来,一路上惹得不少人回头。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一行人在一个小市集的客栈中歇下。鸿韵照顾纪宕和嘟嘟吃了饭睡下之后,也累得直不起腰了。正打算睡觉,衣如风便来了,“我们以后不如每天晚上赶路。白天歇息,免得中了暑气。”鸿韵一想也是,自己倒是还受地了,可三个孩子这样熬下去。一定会病倒的。两人又商量了详细的细节,才各自睡下。
第二天鸿韵几人又在小客栈中歇了一天,等太阳的势头小了些,几人才重新上路。夜间行路是凉快了,但由于是月初没有月光照明。只能靠着马车上挂着的风灯微弱的光芒照明,前行的速度很慢,一晚上下来,所走的路程几乎比白天慢了一半。照这样地速度,需要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达汝宁,路上黑白颠倒的吃不好睡不好,三个小家伙同样熬不住。
商量之后。还是决定改在白天赶路,至少时间上能快一些。定好之后。几人便想尽办法降温,衣如风将马车重新改造。将车顶加了一个沿,避免早上傍晚是太阳照进车内。又将马车顶部加厚,还每天换上新鲜的藤条遮挡阳光。
日赶夜赶。就在鸿韵几乎支撑不住时,终于到达汝宁境内。鸿韵打听到距离汝宁城还有一天地路程,干脆找了间干净的客栈准备歇息两天再走,也可以让三个小家伙缓口气。这一路上鸿韵都担心他们中暑,但他们喝了衣如风配置的药水,虽然瘦了些,可精神头比鸿韵还好。
鸿韵刚刚躺下,就听见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疑惑下,问明了是布丁,也懒得起床,只将被子盖严实,就叫她进来。听见门响,正要问布丁有什么事情,才看见她身后站着朱见泽。
鸿韵狠狠的瞪了布丁一眼,布丁委屈地低下头,给朱见泽倒了一杯水之后,乖巧的出去了。
朱见泽看着床上那个日夜思念的人,心中一阵温暖。
“你怎么在这?”鸿韵下意识的裹了裹被子。
朱见泽没有回答,走到鸿韵的床边坐下,戏谑道:“天热,小心捂出痱子!”
接着,朱见泽简短的说了一下自己几天前就到了汝宁,并且已经安顿妥当了。其实,何云每天都会飞鸽传书给他,报告鸿韵的一举一动。鸿韵怕热赶路辛苦地事情他自然也就知道了。所以他那边就日夜兼程的赶路,不理会叫苦不迭地莺莺燕燕,沿途的官员接待他也都一概推掉。提前到了汝宁后,他亲自监督宫女太监将鸿韵要住地院子收拾出来,想让鸿韵一到汝宁就有地方落脚。
听了,鸿韵有些感动,“再有两天我就到了,这么大热的天你这么来回奔波小心中了暑气。”
听出鸿韵话中地关心,朱见泽心中像喝了蜜似地,嘿嘿一笑,“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我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婚礼的具体细节。”
“婚礼?”鸿韵微微吃惊,“什么婚礼?”
“当然是我们地婚礼了。
“等等!”鸿韵急忙打断他,“谁说我们要举行婚礼?”
笑话,大张旗鼓的举行婚礼,周太后还不得把自己的祖宗八代都翻出来查?自己可是这几年都经不起她查滴……
朱见泽愣了愣,“我不想委屈你,我不能将你的名字上报宗族,但也不能让你就这样悄悄入府。”
鸿韵挥了挥手,“我不在乎这些。现在不是国丧吗?你这样做只会惹人闲话。再说了,我不想引人注意,万一被人查出我的身份反而不好。”
鸿韵说的这些,朱见泽也考虑过,但如果不能给鸿韵一个名分,心中总觉的不安。这和以前又有什么分别?鸿韵见朱见泽并没有打消举行婚礼的念头,又劝了一阵,才算是勉强说服了朱见泽。
给鸿韵准备的院子还有些没有修葺妥当,朱见泽不放心,找了个借口又匆匆的赶了回去。临走前留下话说两天后来接鸿韵入城。
第二天用过早点之后,鸿韵将衣如风请的那四个人打掉了。又找来庆嫂和布丁果冻。来汝宁前,这三人只知道鸿韵是来投奔朱见泽,至于朱见泽的身份,她一个字也没有说。现在马上就要住进王府,也到了该挑明的时候了。
布丁果冻和庆嫂见鸿韵神色严肃,也知道她是有话要说,都规规矩矩的垂站着。
“想必你们都在猜想那位舅少爷的身份,今天我就给你们说过明白。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们听了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鸿韵见三人齐声应了,才继续道,“他的真名我也不说了,他就是新近就藩汝宁的崇王。”
三人听了,都惊诧的抬眼看着鸿韵,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们都知道这位舅少爷身份尊贵,可从来没有想过他尊贵自此,竟然是一位王爷!
鸿韵又接着道:“以后你们都随我进王府。进了王府之后,不管是谁问起,都不要说我们在于集的任何事情。这事一定要给我记住了,不然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们!”
庆嫂毕竟年长一些,先两个小丫头反应过来,低声应下了,又嗫喏的道:“只是我们三人,都是粗人,怕会给夫人惹麻烦……王府的规矩又大……还有树丫,难不成也跟我们进府?”
“只要你们守规矩,不要乱说话,其他的事情由我来安排,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鸿韵又嘱咐三人了些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叫三人下去做事。
三人离开后,鸿韵突然茫然起来,明天就要住进王府了,自己这样做对吗?
果冻趁上茅厕的时候,悄悄的对布丁道:“咱们以后就是王府的人了,真是让人高兴!”
布丁横了她一眼,也低声道:“说定日子还不如从前呢?我听说崇王爷可是有好几个王妃,咱们夫人这样住进去,又没有个名分,只靠王爷的宠爱,能维持多久,男人都是些薄情之人……”
果冻正要反驳,就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咳声,忙回头看,见是庆嫂,才放心下来。庆嫂黑着脸,给了两人一人一巴掌,然后压低声音恨声道:“我打你们是为你们好!这才过了多久,就将夫人的嘱咐忘了?!你们以为王府时是什么地方?要是你们两人在这样口没遮拦,迟早小命难保!”
(未改错别字版,见谅!)
第一百二十章 再入王府
修整两天后,朱见泽依约来接鸿韵。
临近天黑时,总算是到达了新的崇王府。
虽然鸿韵一再邀请,衣如风还是不愿意去崇王府留宿,打算找一间客栈住下,第二天一早就赶回于集。趁大伙帮忙搬东西的时候,衣如风拉住鸿韵,有些不放心的问:“要不像以前一样,在外面找一个宅子住下,你又何苦跟那些女人挤在一起?”
鸿韵笑笑,“就是不住在一起,她们还不是可以上门来闹?放心吧,既然我已经决定,就知道该怎样处理。”
朱见泽看见衣如风拉着鸿韵的手臂,脸色一沉,过来和衣如风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就拉着鸿韵进了王府。庆嫂犹豫了一下,带着三个小家伙也跟着进去了,只有布丁果冻留下看着搬东西。
比起京城的崇王府,这座从王府占地似乎更广,鸿韵跟在朱见泽身后,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游廊上隔着几步就点着一队大红灯笼。影影绰绰的看不清院中的情景,一路上倒是不时的碰见宫女太监屈膝行礼。
走了一会,朱见泽现鸿韵的目光到处转,伸手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在她耳边道:“天色太暗看不清楚,明天我再带你参观吧。快走,想必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鸿韵低头看了看被朱见泽握住的手,想要抽出来,一想现在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人家的妻了,就由他去了。
对于鸿韵没有甩开自己的手,朱见泽心里偷着乐了一把。边走边道:“其实这前院地格局跟京城的差不多,不看也罢。就是后园,跟京城的很不一样,所有的院子都是绕着一座山建的,山顶上我让人也建了一个小院,夏天住着肯定很凉爽。听说山上还有小兔子呢,我倒是没有见过。哪天我们去转转,说不定就能碰上。”
纪宕在后面听见说到兔子。高兴的拽着鸿韵的裙角,“妈妈,我明天就要去看兔子。”嘟嘟听了也不甘示弱,“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只要树丫因为庆嫂的一再交代。委屈地跟在后面不敢出声。
鸿韵哄了他们几句,才问朱见泽,“有野生的小动物,那后面的山有多大?”
朱见泽笑笑。“也不是很大。只是这座宅子建起来一直没有人住。只有两个守园地人。所以才会有兔子之类地吧。”
鸿韵微微有些失望。“兔子生性胆小。这宅子里人住地多了。可能早就藏起来了吧。以后要看也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一个院门前。门口守着地小太监忙躬身行礼。一路将几人领进门去。看不清楚里面地布置。只知道院子很大。里面假山林立亭台楼阁。
走到一排房子前。朱见泽拉着鸿韵进去了一间房。“看看。喜不喜欢。照着你在旖旎园住地那间房布置地。”鸿韵扫了一眼。果然和那间房一模一样。只是有些小摆件借鉴了于集地屋子。
鸿韵心里暖烘烘地。嘴上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又问。“嘟嘟和纪宕地房间在哪?他们也累了一天了。我想先给他们洗洗吃饭。然后好安排他们好好地睡一觉。”
朱见泽拍了拍手。从外面进来四个十五六岁地宫女。屈膝向朱见泽行了个礼。然后恭谨地站在一边。朱见泽拉着鸿韵坐下。神情冷峻地对四个宫女道:“这位就是你们地新主子鸿韵娘娘。以后要用心伺候了。”
四个宫女显然早已得到吩咐,忙屈膝向鸿韵行礼,“奴婢见过娘娘。”
鸿韵略微点了一下头,“叫厨下准备热水,我要先给孩子洗澡。”
一个体型微胖地宫女答道:“回娘娘,早就备下了,奴婢这就领小爷去洗漱。”说着,就上前去拉嘟嘟和纪宕。两个小家伙平时胆子很大,但今天在陌生的地方,胆子难免小些。见那宫女想拉他们,躲了躲,“我要妈妈洗。”那个宫女愣了愣,退到一边站下,等鸿韵地下一步吩咐。
怎么跟木头似的?鸿韵皱了皱眉,对庆嫂道:“你带他们去吧。”
朱见泽也有些不耐,指了一下左边地两个宫女,“你们领这位庆嫂去。顺便通知厨房摆饭。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伺候娘娘沐浴。”
四个宫女又是屈膝行了一礼,才各自去做事。
鸿韵望着她们的背影,无比怀念以前的春花秋月,叹息道:“你在什么地方找到呀,一点机灵劲都没有。”
“怎么,对她们不满意么?时间仓促,我就在伺候我的宫女中随便挑的,你要是不满意,再挑就是。”
这时刚才那四个宫女中的一个捧着几套衣服过来,恭谨的问:“娘娘,一会你想穿哪套衣服?”
鸿韵伸手摸了一下那些衣服,簇新的但没有清洗过,还散着一股淡淡的香粉味,便道:“不用,你去看看我的行李搬进来没有,若是没有,将让跟着我的那个小丫头开箱取一套我平常穿的来。对了,还有三个孩子的。”
那个宫女应了一句,又将衣服捧了回去。朱见泽好奇的问:“都是我叫树德准备的,不喜欢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明天让针线班子的人另做就是。”
“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新衣服要洗了之后才能上身吗?”鸿韵不屑的笑道。
朱见泽一脸茫然,“我的衣服都有人打点,还真没有人告诉我。衣服洗了再穿,岂不是新的也变成旧的了?真是不划算。”
鸿韵心情不错,正想再损他两句,另一个宫女来报说热水准备妥当,请她过去。
朱见泽想到那次在于集偷看到鸿韵在木桶中睡着时的旖旎风光,心中一动,嘿嘿的笑着,凑到鸿韵跟前,耳语道:“要不,我帮你洗?”
鸿韵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面色微红的宫女,自顾自的走了。
被水汽一蒸,洗完澡出来的鸿韵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惹的朱见泽心猿意马想入非非。要不是刚才领路的那个小太监进来,他真想借机好好“看看”鸿韵。
小太监叫小青子,是专门来报说万妃身边的于嬷嬷求见朱见泽。
朱见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见!告诉她,就说有什么要紧事明天再来。”
鸿韵将房里的宫女打出去,神色凝重,“万妃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我这样住进来,她该不会闹到宫中去吧。对了,我记得她身边的嬷嬷好像姓李,怎么又姓于了?”
朱见泽宠溺的拍了一下鸿韵的头,“放心吧,她身边的人我都换光了。那个李嬷嬷,两年前就病死了。现在不是在京城,她要闹到宫里哪那么容易?再说了,我已经严令她踏出院子半步,她向京城捎的所有信件,都要经过我的手。传不出去的。”
没有住进来时,鸿韵也从没有想这么多,下意识里总觉得朱见泽能安排妥当。现在住进来了,她又开始后悔了,心中总觉得不安,“她身边那么多人,你也不可能盯住每一个人,总难免会有被她收买帮她传消息的。还有,王府中很多人都见过我,知道我原来是在王府中住过。要是起了议论,难免会被有心人怀疑。”
“怎么,你以为我连这都没有处理好就敢让你住进来?王府中见过你的人,除了沈放和树德,其他的人早在你还没有生产时就清理干净了,哪能等到现在。”
“你确定其他的几个妃子以及她们身边的贴身宫女嬷嬷没有见过我?”
朱见泽翻了个白眼,“确定!非常确定!明日你留心看,保管你见不到一个熟悉的下人!”
鸿韵还想再问,纪宕和嘟嘟两个洗好澡过来了,拍着自己的肚子直嚷饿,吓得跟在身后的庆嫂脸上煞白,忙不迭的请朱见泽恕罪,说自己没有看好两位小爷。鸿韵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想庆嫂大概不习惯,忙叫人开饭。
吃了饭,鸿韵亲自领着纪宕和嘟嘟去睡觉。朱见泽没有按照于集一样弄了一个育婴室,而是分别在鸿韵住的院子紧挨着的一个精致小院里安排了一间房,两个房间都连着一个客室和一个耳房。为了方便鸿韵照顾纪宕和嘟嘟,两个小院中间的院墙开了一道拱门。
鸿韵看了,皱着眉对身边的朱见泽道:“我的院子里那么多房间,哪里用的着单独给他们一个小院?这样反而让我两头跑的很麻烦。”
朱见泽笑笑,心想:让这两个小家伙和你住在一起,那我怎么办?
纪宕和嘟嘟先前洗澡就来过,当时只顾着好奇,现在看了一圈,纪宕才现只有他和嘟嘟的房间,并没有树丫的,心里很不高兴,跑来质问鸿韵。鸿韵也早就现了,但她并没有提出来,一是这里是王府,还要讲些规矩,不然其他的宫太监看见了也会不守规矩。二是下个月纪宕和嘟嘟就三岁了,男女有别,住在一个院子里到底不好。
鸿韵好说歹说总算是安抚下了两个小家伙,哄的他们乖乖的爬上床睡觉。
第一百二十一章 观念不同
新到王府,没有信得过的人,鸿韵只好将布丁和果冻分别指派给纪宕和嘟嘟。她自己这边朱见泽派来的四个宫女,虽不满意,但只要有人做杂事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回到房间,四个宫女早已经铺好床,垂手站在一边等待鸿韵的吩咐,她问明白了两个四个宫女分别叫春枝、夏草、秋叶、冬雪后,又告诉了她们一些自己的习惯,就叫他们下去了。
鸿韵扫了一眼朱见泽,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坐着与他闲聊。
鸿韵打了个哈欠,“我什么时候和你的老婆们见面?说起来我在京城的王府中住了几个月,除了万妃,其他几人只是在去灵隐寺时远远的见过面,还不算是正式见过呢!”说到这里,她心沉了一下,“你的几个妃子应该都是认识我的吧?她们都以为我在灵隐寺中烧死了,现在看了……”越往下想,她就越觉得自己搬进王府实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朱见泽坐到鸿韵旁边的一张椅子上,笑看着她:“就算她们认识,那又怎么样?她们几人从小就在王府中长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分的清楚。再说了,知道你底细的只有万氏一人,她们最多也就猜想我那时就看上你想让你入府了。你要是再不放心,我直接买一幢院子叫她们搬出去就行了。鸿韵想了一下,“你让人将衣如风找来,他一定有办法将我的容貌改变一点,让她们不那么确定。”
朱见泽点了她一下鼻子,“我就喜欢你这模样。怎么能因为她们易容呢?这样,明日我就买处宅子让他们搬出去。”
“算了,我就暂时相信你吧。到时万妃……你不是说山顶要修处宅子吗?能不能让她搬到山顶去?”说着。鸿韵看了朱见泽一眼,“只是你以后想她了,就要辛苦些了。”
朱见泽伸手一探,将鸿韵拦腰抱起,还没有等鸿韵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到了朱见泽的怀中。鸿韵挣扎着试图推开朱见泽的手臂。但那条曾经瘦弱的手臂早已经变得肌肉虬结,想铁箍一样,她哪里推地动半分。
朱见泽附在她的耳边,轻笑道:“你这个小妖精,还是不相信我。我说过,我就喜欢你……”
小妖精!鸿韵一头黑线,“我是你的姐姐……”
但她接下来地话,都被某人用滚烫的双唇封在了口中,只剩下含混的嘤咛声。半晌,朱见泽才在她耳边喘息道:“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赞成你不举行婚礼的提议……”
“为什么?”
朱见泽一脸坏笑这将鸿韵抱到床上。“因为我们不必等洞房那天啊……”第二天。鸿韵在一阵拳打脚踢地敲门声中醒来。
不用问。她也知道是嘟嘟和纪宕两个。
朱见泽搂着她地腰。“外面有那么多地下人。会有人照顾他们地。你再陪我睡会嘛。”说着。顺势一用力。将鸿韵又拉入自己地怀中。“好了。再睡一会吧。还早呢!”
鸿韵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已经日上三竿了。还早?亏你说地出来。”不过她也没有准备要起身。昨晚上折腾了大半夜。她现在也是睁不开眼。现在要是勉强起来。肯定得顶着两个黑眼圈。与其这样。还不如多睡一会。
果然。没过一会。外面就安静了。想必是庆嫂将他们哄走了。
又迷糊了一会,鸿韵才起身。耳房中的炉子上备着热水,她自己洗漱完毕,准备开门让春枝她们进来收拾,才现朱见泽大刺刺的躺在床上,撑着头正望着她。
“你怎么还不起来?”鸿韵有些莫名其妙。
“等你帮我收拾啊?”说着,朱见泽用手指了一下身体的某个部位。
等鸿韵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脸色沉了沉,但一想到朱见泽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也就释然了。虽然是能够理解朱见泽的想法,并不代表她就一定会那样做,所以,鸿韵没有理会他,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梳理头。
朱见泽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院子里有专门的嬷嬷,你叫她进来帮我打理吧。”
“你说什么?!”鸿韵彻底无语,以她所受的教育,这种事情让妻子做情有可原,只要双方愿意也是情趣不是?但要假手一个不相干的人,光想想,鸿韵都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些事历来都是这样处理的,朱见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引来鸿韵这么大地反应,还有她眼中的目光,怎么看都觉地那是……鄙视……
鸿韵吐了一口气,“这些属于私密,你怎么能让别人帮你清理呢?算了,我帮你将水打好,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做吧。”
她又从箱子里出去一条蓝色地棉布浴巾丢到床上,示意朱见泽围在腰间再去耳房。朱见泽怔了怔,只好苦着脸依样做了。
趁朱见泽进耳房清理的时候,鸿韵从自己带来地一只藤箱中取出一套干净的被套床单换上。然后又将换下地整齐叠起来放在床前的脚踏上,准备一会自己去洗。不过心中却将朱见泽恨的牙痒痒的,自从穿过来之后,她就再没有做过洗被子这种粗重的活了,现在这上面沾了那么多污秽物,她也不好让下人做,又没有洗衣机,真是……朱见泽只在耳房中勉强清理了一下,想着一会让树德侍候他洗个澡就是了。出来就看见鸿韵正一脸为难的看着脚踏上的一堆被子,好笑的道:“换洗被子这种事让宫女做就行了。你怎么自己就换了?好了,我去让他们摆饭。”
鸿韵从不奢望他一下子就接受自己的观念,将被子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整理好衣物抢在朱见泽前面将门打开。
外面守着的春枝和夏草一看见门开,行礼问安之后示意身后的一个三十上下的嬷嬷先进去。要不是朱见泽刚才的话,鸿韵怎么也猜不到这个嬷嬷是做什么的。她拦住那个嬷嬷,“你先下去吧,以后没有吩咐你就不用来了。”
那嬷嬷愣了一下,透过眼角的余光才现王爷已经穿戴整齐,她低垂着眼帘,问:“娘娘,里面的其他物事需要现在收拾吗?”
“我自会收拾,你下去吧。”
那嬷嬷应了声,行礼之后离去了。鸿韵吩咐春枝和夏草摆饭,自己又回房间了。
用过饭,朱见泽吩咐秋叶和冬雪分别去请除万妃外的几个妃子以及各个管事去前院的客厅。等两人出去了,他揽着鸿韵,“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迟早要与她们见面的。不如就今天吧。顺便我也可以带你参观一下王府。鸿韵点头,这是迟早的事情,既然她选择了住进王府自然就躲不过。
庆嫂那边也早得到吩咐,将嘟嘟和纪宕收拾的整整齐齐,等在鸿韵的院内。
昨晚没有仔细看,现在一看,鸿韵就爱上了这个院子。院子很大,东北角有一个人工挖掘的小湖,里面的莲花现在开的正艳。岸边的一角有几丛竹子,若隐若现的将一个八角亭挡在后面。看起来别有韵味。鸿韵特别喜欢的是,小湖中的水并非死水,而是由一条一米宽的人工铺的石子小溪引入的活水,经过小湖,水又经过小溪流向别的院子。
其余地方的布置倒是并不出彩,无非是石子路花圃假山,不过看着还算清新雅致。
等出了院门,鸿韵才知道朱见泽还是将这个院子命名为旖旎园。几人出了旖旎园,由朱见泽领着又将后院逛了一遍。她住的旖旎园最靠近前院。其他的院子则错落的分布在山脚的周围,而且每一个园子离的都很远,园子之间用游廊相连。很让鸿韵感动的是,园子之间只是修建了游廊相连,并没有特意的种植许多观赏植物,而是保留了原来的松柏之类树木,有好多柏树已经长到了一人环抱的大小。要是当时建这座院子时被砍了,还真是很可惜。
山,也并不是朱见泽说的小山,而是一座海拔有至少有五六百米的山。远远的望着,也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大概山上的植物也多是松柏吧。
朱见泽见鸿韵满面喜色,知道他是喜欢这座宅子了。因为时间仓促,京里没有来得及给他修建王府,就将这座皇上的行馆拨给他暂住,等新的王府建好之后再搬过去。但听了先前派出来的查看的侍卫禀报,他就喜欢上了,所以直接求了旨意将这座宅子赐给他,不再修建新的崇王府。现在见鸿韵也喜欢,他心中才觉得安心。
走走停停,等到了前院的客厅,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客厅的右圈椅上坐着三个各有千秋的美女,鸿韵在去灵隐寺的路上远远见过,知道这是朱见泽的三个侧妃。三人见了朱见泽,起身屈膝行礼。朱见泽略微点了一下头,伸手握住了鸿韵的手,拉着她坐到了上的位置。才让那三个女人重新落座。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会面
朱见泽扫了三人一眼,“你们三人过来给鸿韵见礼。”
早在鸿韵坐上那个主位,三人心中就有数,这时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来,走上前向鸿韵行礼。
因为担心三人会认出自己,鸿韵一直有些紧张,等听明白朱见泽的话时,她心中微微有些诧异,想要阻止,但转念一想,自己这样不明不白的住进来,要是不受这个礼,不要说这三人会看不起,就是王府中的下人可能都会怠慢,所以就乖乖的坐着没有动。
三人就要拜下去时,鸿韵才站起身伸手去扶,嘴里连连说着,“哪来这么多礼,真是!哎呀,这也太见外了!”但还是故意慢了半拍,让三人拜了下去,然后她才认真的将三人扶起来。
相互介绍下,鸿韵才知道一个圆脸穿着绿色衫群的是张妃,还有一个穿着月白色衣服的是赵妃,站在最后,一脸傲气的是伍妃。
整个过程鸿韵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三人的脸庞,三人目光平静,就像是第一次见鸿韵一样。越是这样表现的平静,鸿韵反而越觉的她们其实是认识自己的。在京城时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但那苦情菊的事情就证明这三人绝对不是易于之辈。
见鸿韵耍的小聪明,朱见泽心下觉得好笑,好不容易忍着笑,沉声道:“你们三人以后每日早上就要早起一些去给鸿韵请安。这两年万妃静养,你们也将这些礼节荒废了,现在也是该拾起来的时候了。”淡淡的几句话,朱见泽已经将鸿韵今后在王府中的身份地位交代的清清楚楚。
伍妃脸色数变,但到底还是淡淡的应了声是。而张妃与赵妃则对视一眼,微微带着笑容地说了句“这是应该的。”
朱见泽没有理会三人的反应。对着伍妃道:“带椐儿过来了吗?”
伍妃脸上闪过一抹得色,飞快的瞟了鸿韵一眼,然后才答道:“回王爷,椐儿在隔壁的房中和哥儿玩,王爷要是想见,妾身这就让||乳|母带过来。”
鸿韵总算是明白伍妃为何脸上总是带着些傲气,原来是因为孩子。看这情形,张妃和赵妃肯定并不曾生养。
不一会地功夫。一个二十来岁着锦衣衫群地女子领着一个一岁左右地漂亮小男孩过来。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和纪宕嘟嘟差不多大小地男孩子。那个漂亮男孩一见伍妃。就张开双臂跑过去。口里叫着“娘亲”。而那个大些地孩子则面带惧色地看了朱见泽一眼。恭恭敬敬地跪下给朱见泽见礼。
朱见泽指着跪着地男孩别有深意地看了鸿韵一眼。才道:“这是本王地长子。佑。已故地吴妃地孩子。儿。起来。再走两步。让你母妃看看你。以后。你就搬到与乐园住。方便给你母妃请安。”
朱佑戒备地看了鸿韵一眼。才慢慢地起身走到鸿韵身边。用极低地声音说了句:“儿见过母妃。”鸿韵看着朱佑这样。又想起了小猴子。不知道洪海会不会逼着他叫那个陌生地女人“妈妈”……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朱佑地头。轻轻地道:“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将我叫做姨娘吧。”朱佑身体僵了一下。见鸿韵没有恶意。才又放松下来。
伍妃见孩子没有先拜见朱见泽而是扑向自己。微微有些恼意。好不容易等朱见泽看向自己。才推了推怀里地孩子。让他去给朱见泽行礼。那孩子很不愿意。嘟着嘴慢慢地跪了下去。抽抽噎噎地说了句:“椐儿见过
朱见泽见他那样子。扫了伍妃一眼。又叫他拜了鸿韵。还是让他称呼鸿韵母妃。鸿韵用眼角地余光瞪了朱见泽一眼:瞎子都能看见伍妃很不痛快。她可不愿意为这么个称呼问题给自己树敌。但朱见泽没有理会。而是才对朱佑椐身后地奶娘道:“以后多让他去旖旎园走走。免得长大了这么小家子气。”
伍妃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脸上仍带着笑对鸿韵福了福。“那椐儿以后就要依仗姐姐了。”
鸿韵也带着假笑客套了两句,朱见泽才庆嫂将纪宕和嘟嘟带上来。
朱见泽指着纪宕对伍妃张妃和赵妃道:“这是恒儿,佑恒,小名纪宕,是本王地第二子。”三人中间只有伍妃眼中带着不快,其余两人都像是不关自己似的应了声,甚至眼角还带着几分莫名地光芒。又将嘟嘟介绍给三人,名义是养子。
鸿韵早就料到朱见泽会宣布这件事,也没有觉得意外,就是对朱见泽随意改了纪宕的名字心中有些不快,不过听了朱见泽其他两子的名字,知道纪宕改名势在必行,这份不快便没有持续多久。
接下来,朱见泽又将各院的有些头面的内院外院的主事管家介绍给了鸿韵,果然,没有一个是鸿韵在京城的崇王府中当挂名总管时见过的。
午饭鸿韵已经做好打算会和朱见泽的其他老婆和孩子一起用,但朱见泽显然没有那意思,介绍完毕,又说了些让其他人守规矩的话,就拉着鸿韵回旖旎园。
鸿韵一直以为自己是心如止水,见到朱见泽的其他老婆不会有任何不快的。但当她看见朱佑椐时,她的心还是刺痛了一下。算算那孩子的年龄,伍妃怀上他的时候应该是朱见泽情话绵绵追求她的时候。鸿韵嘴角扬起一个冷笑,一边追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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