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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阅读

作品:大唐李扬传|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18 00:57:53|下载:大唐李扬传TXT下载
  低了头去又不忍去偷看了那坏东西,但见其又是如此这般,好似必未将自己放在了心上,这心中之能更甚,更是感到难堪又难受,自那ri被他破了身子之后,再一次哇的哭出了声来。

  这也将心中拿捏不定的李扬哭的有些莫名奇妙,将扶起轻搂于怀中处月、处密二公主放开,将余烛公主之手握住,温声问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都怪你!”余烛公主挣开手,跑入了内帐之中。

  处月公主暗笑,你虽是贵为突厥之公主但也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与李扬笑着说道:“老爷,奴家去看看。”自唤这一声老爷,便是以李扬的人自居了。

  处密公主却是乖巧的立于李扬之背后,轻轻的为他揉着肩头,眉着那丝冷意早已去的一干二净,望着他便是将心安定了下去,暗道,就是与他共生死也好过这毫无zi you的ri子,若是能随他南归了大唐,就是为奴婢也心甘了。想着便是眉眼喜开,笑上了心间。

  帐外防阁领一队唐军护备森严,丝毫未因突厥之人所说的而放弃戒备,各执兵器直瞪着。领军校尉心中也是打了鼓,知是情况起了变化,但职责所在岂能后退一步,哪怕血溅在此也要保得使节之安全。与二旅帅以眼示意,自己便是朝帐内禀道:“李中使,突厥可汗遣一队人马前来护节,请中使示下。”

  “知道了。”李扬之声传出,“让他等十丈之外相守便是。”

  校尉得令,迈步上前与突厥之百夫长交涉。

  百夫长哼了一声道:“还请将军回禀天使,大汗还下令让我等分数名好手近身保护。”

  “大胆!”校尉怒目以视,冷笑断喝,“中使由我等护之自是安全的很,你难道未听中使吩咐吗?请退出十丈之外,不然以叛逆斩之。”

  “你敢!”百夫长将腰刀拔出一寸许,却是不敢再动,就瞧校尉早已早一步将配的仪刀放于他之项间,其脸se冷凛,如是多说一言就怕割去头颅。

  校尉手中之刀压力,喝道:“退后!”

  百夫长脸se急变,忙身后挥手将想冲上的族众遣退,狠狠的点了点头慢慢退后,自十丈止步恶声道:“好,好的很!”

  校尉刀归其鞘,轻鄙而视拱手道:“烦劳了。”便回帐前以守。

  其外之动静,李扬自是不知,但是相信大唐之袍泽兄弟会依自己所言而做的,便不再关心外边了。如今正享受着处密的服侍,闭着眼将头后仰,心中暗自念着,“成不成事便看刘一、脱也不花你二人了。”

  而此时脱也不花却正在西叶护阿布思处,将手中的一块布帛交于阿布思道:“我家老爷早与小的说起,阿布思叶护心中怀有大唐,如是让至尊知道了,那陛下定会能大将军以待。”

  阿布思喜上眉梢,双手以捧这二指宽的布帛,二眼放光的仔细看了,哈哈的笑起拱手于脱也不花施了一礼:“真是谢过将军了。天使之意我也知晓,如是我唐大军一动,那阿布思便立即率部以降。”

  “叶护不必如此大礼,小的只是老爷身边之奴实是当不起。”脱也不花忙是避去回礼。

  阿布思却是将其拉住,把臂而道:“你我皆是陛下之奴,何必分彼此呢?安答应是奚人,想我阿布思所部是受过饶乐都督的好处,此情也是不能相忘,看安答之面也应原是部中头领,就是不知安答相随天使几载,可是认得都督。”

  “阿布思叶护,小的确实是老爷身边之奴,原本为我家小主之武士,自小主二十年嫁与老爷便是相随了。我家小主未嫁之时添为王爷之女,至尊初封清河乡君,后随老爷改封清徐县君。”脱也不花忙是回道。

  “呀,原来是柳?真是故人!”阿布思脸上更是笑起,见脱也不花不解便道,“要说了起来那更不是外了人,本叶护之族姑母便是嫁与都督为侧妃,论起天使与我可算的上是亲戚了。真是天意呀!”

  脱也不花急是施礼唤道:“原来是表老爷,小的有礼了。”

  “快快请起,如今都是亲戚,那本叶护更是要扶表妹婿一把了。”阿布思扶起道,“你速速回去相禀就道本叶护再送表妹婿一功,勃德支与我交好,那交通他之事便由本叶护来办,想必他还是能知大义的,到时一同起事齐奔大唐,不知你之老爷,我那表妹婿可是得意。”

  脱也不花大喜,又是拜道:“如此甚好,老爷如是知道定是喜欢。”

  “哦,哈哈”阿布思大笑而起。

  脱也不花陪笑,心中暗道,“老爷在推我那时,早已将各部之动向塞于我手。勃德支那边我还是要去的,不过即然他如此帮忙,想必勃德支更是会铁了心的归附大唐吧。”便是笑意更浓。

  乌苏米施帐中议事,唤人道:“那唐使之处已是派了人去,你等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呢?”

  “大汗,还能如何。到时将他缚于马上,传于兵锋之前,我倒是要看看有哪个部族敢杀了过来。如是一时不慎伤着了或是伤的重了死去,那杀害唐使的大罪倒是坐实,到时我等再禀了那唐皇老儿,岂能饶了他等。”一人相说,想必是心中美极,边说边是笑了。

  一人骂着糊涂而起道:“大汗,切莫听他胡言,如此愚蠢之极的主意也能说的出口?唐人岂是好糊弄的,明眼之人岂能看不出来嫁祸之意,漫说是唐皇,就是普通之人也是一眼能看透了。到时恼了发兵来征,你可挡的了?”

  乌苏米施头痛了起来,以手支脸听着众人乱哄哄的吵闹,一时不知该如何做了主意。

  “可汗,婆匐可敦求见。”一声禀报将众人之言压了下去。

  “快请。”乌苏米施唤道,但心中却是暗暗有了恼意,“阿史德婆匐,本汗虽是爱慕于你,但你身为阿史德之姓氏此时来大帐意在何方!若是还想干涉属于我阿史那之突厥的政务,那本汗便只能舍你了。”

  婆匐进得帐中,以眼扫了众人,与乌苏米施见礼后,缓缓开口而问道:“是谁出的主意派人往天使帐边去的。糊涂!你等可知这般做法,可是正落了大唐之下怀!若是以借为口实出兵相征我突厥,那可真是大祸临头了!”

  话未说完,帐外急急奔入一人,跪下报道:“大汗,大唐朔方节度使王忠嗣屯兵碛口,以道接应我突厥内附!”

  第四百八十五章 纷议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 纷议

  “什么!大唐怎么能如此?”方才还吵吵闹闹的众头领此时却是惊慌起来,就连方才太度强硬之人眼中也露了害怕之意,说说无所谓,但真刀真枪的听闻大唐屯兵似要出征,心中也是知道就凭现在的突厥岂能抵挡的了。

  婆匐冷眼相看百态,从鼻间哼了一声,心中悲哀之极。就是就草原之主?这就是纵模大漠受长生天与狼神庇护的突厥吗?想想不过百年之间便是衰败如此,如是土门先祖地下有知只怕也会活活的气死。

  “这就是我突厥的勇士吗,这就是大漠的主人吗?唐军不过是屯兵碛口,你等便是怕了?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夫毗咖大汗在时,岂能让那大唐如此欺辱!哈哈,突厥完了,再次是彻底完了。因为你等心中除了内斗之外,还有十姓突厥的血xg吗?除了出一些莫名其妙、愚蠢之极的主意外,还敢跃马执刀奔沙场的气概吗?真是可悲,真是可怜!哀家虽是女子之身,但也知廉耻,你等不战,那哀家便战!羞死人了,真是羞死天下之人了!”婆匐冷笑大声而说道,往ri甜美如黄莺的嗓声如今却是悲愤之极,再一次怒目扫过众人,转身毅然而退下。

  一人待她走后,站起身来拱手以对众人道:“荒唐!我突厥之事多时能由妇人论证了。不过是个故汗之可敦罢了,难不成让她这个阿史德姓氏的女子骑在我阿史那之头上耍威风吗?大汗,如此狂妄之极,还请大汗治她的罪!”

  “是极,大汗,这突厥是我阿史那的突厥,可不是她阿史德诸部的突厥。今ri她敢如此放肆,那明ri岂不是如先前那般参与政事!大汗,请拿主意。”几人附合而道。

  乌苏米施听后气极,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看着一张张只顾了自己利益的嘴脸,心中也是涌出如婆匐一般的悲哀,但又能如何呢?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诸部所推为可汗说的好听,但实际之上真正的权力还是掌握在这些个叶护、杀、俟斤、吐屯手中。说的难听一些,就连自己本部之中政令有时也难以推行下去,因为如今的本部要人或多或少的皆与其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莫要说了。”感到疲惫之极,这位乌苏米施可汗,无力的挥了挥手道,“如是她能抵往了唐军,那岂不是更好?想必你等也是乐于见到她率阿史德部去拼个死活吧。”

  “大汗,岂能如此说话,我等哪里有半分私心!我等忠心于突厥,天地为证!”一老臣愤然,将小刀插于几上之肉食上,大有乌苏米施不解释便要发难之意。

  “报,大汗,可敦婆匐率本部齐出南行,可是要阻拦?”

  “什么,大胆!竟敢如此!”“反了,大汗,就是叛乱,我愿率部剿灭。”众人大乱。

  乌苏米施终是气破了心肺,猛然站起,眼黑之下自口出吐了一小口血,以袖头擦去怒视众人喝道:“住口!让她去!”

  “大”众人见大汗如此,那逼人的气势迫使坐了下来,心有不甘之徒刚要说话便被旁边之人拉住,互相递了一个眼se,却是眼中一亮笑上了嘴角。

  乌苏米施却是瞧见,心中的凄凉之情顿时充满胸间,无力的跌坐下来。哈哈,这就是如今的突厥!大敌当前,却是见我如此便心生了上位之意,这可汗之位有那么好吗?我还没有死,你等便是这般,唉!完了,真如婆匐所说的,完了,真的完了,我突厥真的是完了!

  “大汗,且不管可敦之事。但大唐即是如此待我,那我等岂能让他如意了。我这便去那唐使之处,一刀将他杀了!”一人忽是站起拱手说着往外行去。

  “混帐东西!你给本汗站住!”乌苏米施的心更是凉透,这些人怎么了?我突厥怎么了?天!为何如此的待你的子民!“你若踏出此帐半步!来人!凡未遵本汗之命出帐者,立地格杀!”身上复起威压,以眼扫众人,那杀人的目光将各头领压迫的低下了头去。不管如何,我还是这突厥的可汗!

  那人愣了,未想到往ri看起来凡事皆是商议的乌苏米施竟然也会如此,转身心中持怒而对,就见其眼珠泛了红气,如同凶恶的野狼一般,心中便是不由的害了怕,便是哼了一声回来坐下,但话语却是不善而道:“大汗,不去杀了他,那请大汗去求他上奏疏唐皇退兵可好?”

  “去请天使。”乌苏米施未接他之语,而是唤人去请了李扬。

  李扬听闻,心中喜翻了天,但脸面之上却是仍如往ri一般平静,与添茶抚扇的处月公主说道:“你等好生待着。”见其脸上担心之se甚浓,这心中也为一暖,笑起温声道,“莫要多想,与余烛公主、处密公主说上一声,我大抵是不回来用饭了。”换衣袍之时,余烛与处密二公主出来,脸上不自然之意尽去,满是担心之se的过来帮忙。李扬与二人亦是微笑,用手抚脸轻道,“莫要担心,我应是无事。”安慰后,出帐与来使说道,“有劳了,请前边引路。”心有所示,回望帐门之处却见余烛公主与二女露面所视,与其点了点头,转身迈步行去。

  至牙帐,与乌苏米施见礼,环四周以礼后问道:“大汗唤本使可是有事?”

  “唐使,如今你大唐屯兵于碛口,说接应我族南下,可为何作出征的姿态,难道视我突厥为敌吗?难道我族子民就不是陛下的子民么?”一人不等乌苏米施说话,气愤抢先问责。

  李扬也不理他,与乌苏米施淡淡而道:“大汗,昔ri本使为副出使各处,凡正使在时,本使皆不得出声。为何如今本使为正,应对大汗之时,却是每每有人不懂规矩呢?如果突厥的可汗是他的话,那本使岂不是宣错了旨意吗?”又笑着与那人道,“敢问大汗,这突厥之可汗可是你么?”

  乌苏米施气的脸上之肉乱颤,抓起金柄小刀朝那人抛去,大喝道:“来人,将这目无尊上之人拿下!”

  “大汗,莫要听他信口胡说,我可是忠心耿耿。”那人至此方才明白,自己是犯了大忌,也慌乱了起来,急是求饶道,“看在我助大汗登汗位之份上,饶过我吧。”

  “拖出去!”乌苏米施狠声,心中暗恨李扬也气极了这人。

  李扬却是笑笑道:“国不可无法,孟圣尝言,‘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出自战国,孟轲所著孟子,离娄上)’,如此鄙视我大唐之人,岂能轻轻的拖去了事。如是此事放于军中,那可是斩首之罪!不过见他也是为突厥好的意思上,就照可汗之意,无事了了吧。”

  “天使,莫要”乌苏米施竖目方要将过分二字吐出,但又想即那碛口之处的屯兵,便生硬的咽下了这口气,换了词说道,“莫要追究了,这不过是平常之说谈,不能太过正经了。哦,哈哈。”

  李扬也是哈哈笑起,拱了拱手道:“即是平常之说笑,那本使身边还有些琐事,就此告辞了。”说罢,便是要反身而回。

  “天使且慢行”一老者大概是乌苏米施之心腹,虽然见其怒上脸面,但心知此时万万不可让李扬就此离去,忙是出声阻道,“方才是我等唐突了,请天使看在老朽行将入土之身,暂留一时可好,有些事情还需与天使相商,莫要离去。”

  李扬转身忙是回礼道:“不敢让长者出言相请留下。但凡有事可尽量与小子说起。”不是李扬不走,实是自古以老为尊,这又不是征战之时,恐是让人诟病了。

  “多谢天使了。”老者躬身以谢,又与乌苏米施道,“大汗,天使是为代天而使岂能冲撞了,大汗糊涂!”

  乌苏米施大悟,此时的突厥哪里还是往ri之突厥,如今大唐威风之极,四夷皆服,若是弄的僵了引大军齐攻,岂不是害了自己。忙是说道:“天使,是本汗错了。与天使之谈岂可儿戏。来人,将他重责四十马鞭。”而又与众人道,“此后如有再犯,皆处重罪!”

  “天使,请上坐。”

  李扬也不客气,席地盘坐再问道:“大汗,应是有事,请明言。”

  “这个,天使,如今叛族兴兵来犯。可大军为何又屯口碛口,这岂不是在帮他等吗,难道陛下是不相信我突厥么?”乌苏米施放低了姿态,复又是往ri那般的恭敬。

  用银柄小刀割一块肉下来入口,李扬将其咽下道:“陛下之意大汗也是知道的,如今大漠不安,陛下之百姓遭其祸,陛下仁心以令你等诸部内附,大军屯于碛口不正是接应保护么?大汗多虑了,王忠嗣身为朔方节度使其职责所在,不得不重视其事,这也是极为正常。依本使之想,如是大汗率部以动,那大军便可替突厥掩后相击叛乱之回纥等部。”

  “天使,可我突厥数万之帐岂能几ri准备妥当,还请天使修书王节度使,请容几ri再说吧。”乌苏米施笑着以道。

  李扬割肉以刀尖挑之道:“ri久则生变,就如这肉一般。”说罢张口咬入咽了下去。

  乌苏米施等人皆是se变。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以劝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以劝

  李扬之意如是众人不明白,那可真是白活了,突厥诸头领又岂是不懂事的孩童?当下有人忍不住怒意沉声喝道:“天使,你是什么意思?”

  “无他,不过是让大汗与诸众早ri拿个主意罢了。如今的大漠可是不以与往ri,好似乱纷纷的团麻,昨ri叛了三部,也不知道明ri又会离了几部。不如早些内附大唐,依圣意安置云朔,诸位享官授爵做个快活逍遥之人岂不好么?这塞北苦寒,通年受苦,若是长生天不庇,降下白毛之灾更是难过活之极,诸位本使可是说的对否?”李扬缓缓而道,笑容满面哪里还有方才的争执之像。

  还是方才那老者,闻后已快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似是苦笑而道:“天使,陛下果真如此说么?”见李扬点头,摇了摇头道,“陛下的仁意是我突厥之福,但方才老朽也说了,都是快入土之人,这故土难离又加之落叶需归根,老朽恐怕就死在这大漠了。但是族中之人若是有内迁之意者,老朽定不会阻拦的。”起身朝乌苏米敦施礼道,“大汗,今岁天地不仁,诸多苦难降于我族,使我不得开心之颜,陛下美意万万不可辜负了,老臣已老,但心胆也不能落于妇人之后,我族举帐南行之时,老臣愿解后顾之忧。天佑突厥,眼下之机岂知祸福。”

  乌苏米施嘴唇紧绷,心中也知这老者言下之意,何不借此时机,庇护于大唐,再待时ri东山再起呢?一时想罢也是意动不已,但看帐下之多数之人的脸se,却是又凉了半截。

  “大汗不可!”一人坐着拱手,以恨意之目光瞪于李扬道,“天使之意,我等皆是听明白了。但大汗可是想过,肉入狼口可有脱口之意!再则我族自生于草愿那便是上天之安排的,岂能服农耕事桑蚕呢?如是那般不出百年,薛延陀之覆没可是尤在前ri!大汗深思!”

  众人事到如此,也不管方才乌苏米施的发令,又是吵吵闹闹起来。

  李扬冷哼一声,在乱纷纷的话语中却是那么的刺耳:“薛延陀!如是他族好好的臣事于我大唐又岂能遭灭国之祸?想当初,太宗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陛下,先是册授其首领夷男为真珠毗伽可汗,又以新兴公主下降,但他是如何呢,贞观十三年,乙弥泥孰俟利泌可汗率突厥入主河北,夷男却是以密奏谗言于太宗皇帝陛下,十五年攻击你部,被兵部尚书、领并州大都督、朔州道行军总管李勣为主,右屯卫大将军、庆州道行军总管张士贵;右卫大将军、灵州道行军总管李大亮;凉州都督、凉州道行军总管李袭誉;营州都督张俭;五路齐出迎敌于诺真水大败薛延陀领军小可汗大度设。十七年,太宗皇帝陛下许婚,以杂畜十万为聘礼,而他却以屈屈不足四万来迎,真是可恶之极。十九年,夷男死,太宗皇帝陛下大仁,东征辽东而与其举哀,而夷男其子拔灼自立为颉利俱利薛沙多弥可汗,以攻我大唐夏州,时为安国公、驸马都尉、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大败之,其慌乱北逃。如此背信弃义方才遭大军进剿而灭国。不知诸位口中所说的薛延陀有哪一点不是咎由自取呢?”与乌苏米施拱手又道,“大汗,如今形势已是如此,大汗为何不自作决断,以主突厥之事!再这般推诿而事,恐会遭之不利呀!”

  未等乌苏米施说话,又一人跳起喝道:“天使,你这是威胁吗?我突厥可不是那软弱人薛延陀!”

  “哈哈”李扬大笑,“薛延佗虽是与大唐战之而败,但其境东室韦,西金山,南突厥,北瀚海,其中回纥、仆固、同罗、拔野古、阿跌、霫诸部竟是为属。”

  那人哑言坐下,但脸上却是隐隐的羞愤之se。如今三部反叛,回纥为其一便是逼迫突厥如此,而同罗、仆骨等又是突厥之部,真是自打了脸面。

  “哦,哈哈,今ri不谈这些,如今天使来我突厥之地,诸位还未好好的庆上一番,不若这般,各部皆出一美人送于天使当为喜迎之喜如何?”乌苏米施本是平静的脸上忽是大笑起来,更是手指那人道:“你部善出美人,可多许一位出来,就当是交好之意。”

  那人脸上挤了笑意,干咳了几声道:“大汗即是说了,那我便是应下了。天使,你已有韦纥齐齐格为妾室,便是知道我突厥女子的好处,不过人非铁打之骨,可是经不得如此多的美人温柔。哈哈。”

  “不必了,本使帐中已收数女,更有美艳如我贱妾之佳人,最弄些其他的女子,恐是不妥。”李扬淡淡而笑,眼中瞧不起之意甚烈。

  那人见了这心中岂是能服,便是闷声闷气道:“都是些平庸之貌岂能与我族中余烛公主相提并论,要知道小公主正值花样年华,又加身份高贵,更难得的是其容堪比韦纥贵女,你若有能耐可去收了她,哼,也不怕风大吹落了幞头。”

  “够了!都早ri的选了美人送至天使帐处。”乌苏米施恐李扬说出伤人之话来,忙是打掩而道,“传歌舞,天使,近来教习了一通胡旋之舞,不妨赏之。”

  “甚好。不过歌舞虽美,但内附之事还是请大汗早做决断!”

  乌苏米施笑着而道:“那是,那是自然。待二、三天后我与天使一个交待如何?哈哈,请。”

  赏罢歌舞,李扬见其无心谈正事便生了退意,告辞而下时乌苏米施也未挽留,便知这位突厥的可汗怕是还是想拖延多时,这让李扬心中十分不快,临行之时眼扫帐中之人脸面,皆是无动于衷,暗道,蜜苦之道都已明告,你等不遵至尊之意,那便是真的要步薛延佗之后尘了。想至此处心中竟然有些盼着大军快至的感觉,脚下加急的回了自己之帐中。

  帐中余烛公主见李扬安然回来,其脸上那担忧之se尽去,换了喜颜而迎上道:“天使,为何早早的回来,可曾用过饭?奴家让她等去端些过来。”

  “不必了,在那边已是用过酒肉。公主为何趁时归去呢?”李扬倒是反问了一句。

  余烛公主听后低了头去,半响仰头有些苦意道:“天使还信不过奴家么?要说奴家是愿意随天使南去,你可是还要这般赶了奴家。”

  处月、处密二公主也是心中担心的朝这边望过。

  李扬笑了笑,握了余烛公主之手道:“伊不yu离我,我岂能弃伊。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知一个女子能与男子说出相随之言,是需多大的勇气。你我之间无爱但也有情,如是不嫌我,那我便是也愿意。”说这话之时,一半为真一半为候,真的是此话是与处月、处密二公主实说,假的是在试探这余烛公主,要知道余烛可是登利可汗之女,其祖母婆匐岂是一般的人物,如是余烛公主心有婆匐十之一二的心思,那自己可真的要当心了。

  余烛公主听后岂是能用欢喜来言表心中之悦,只觉得幸福之极,眼中的李扬真是深深的印在了心间,满个心房皆是其影。一时之间羞意涌上脸颊,红扑扑的更显艳美异常。低了头去,任由李扬将自己抱于怀中,听着嘭嘭有力的心跳,媚眼之态轻描,却是瞧见那二女轻笑了自己,当下更是羞死,挣了李扬之怀,掩了快要熟透的俏脸跑进内帐再也不敢出来。

  李扬呵呵笑出,心道自己看来是多心了。如此女儿家的羞态应该是不假的,这心中也是有了些愧疚,自己这样做是否有违真心,利用余烛去影响婆匐的想法顿时有了松动之意。但又一想及那些被杀掠的大唐子民时,这心又坚硬了起来,不灭突厥岂能心安!不过事过之后,可好生的安置余烛公主,也算做个补偿吧。想及此处,笑望处月、处密二女,张了怀抱,也不知脸上是否为贱笑而道:“来,让本使好好的痛了你等。”

  处月、处密方才有余烛公主压着,如今她羞的不敢见人,加之又听李扬方才那般说法,心中早已是愿得相随了,这时岂能忍得住,轻唤一声老爷便双双扑了过来。

  帐内余烛公主听了外面的动静,心中却是酸怒,暗道,这二个sao蹄子又去勾引他,不行说什么我也要牢牢的将他的心抓了过来。不管他有几位妻妾,如今以后此生他只许爱我一个!哼,韦纥齐齐格,你已是过了二十,岂是我余烛的对手。想至这里又暗骂了自己,好个不害臊的余烛,还未嫁了他门中便是如此有想着争宠,这要让祖母与大洛知道了还不知要怎的说了人家。罢了,爱就爱了,只要自己幸福了,还能计较他人的看法么?天下之大,一生之中能得几次爱,余烛不贪心,只要能得他的爱便心满意足了。想着乱杂的念头,偷偷的去瞄外边,见李扬与二女相搂于一起,便是急急的躲开,又不知为何暗暗的恨了起来。这大抵便是女儿之心吧,真是难琢磨的很。

  第四百八十七章 帐暖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 帐暖

  未是等至二、三之ri头上,今早方起的李扬便是得了信,阻击拔悉蜜来袭的西杀葛腊哆大败而归,随行监军的大洛公主下落不明。乌苏米施大怒,帐议要斩其首为败事赎罪,众人苦劝方才罢了。但其死罪虽除去,活罪不可恕,白ri将葛腊哆除衣绑于车轮之上示众鞭苔。李扬观之,瞧葛腊哆脸面之上已是死灰之se,知他心已死去,便是暗中冷笑了几声,托言其它而回了自己的帐中。

  至午时,听外边动乱,唤防阁进来问话让其去打听消息。不时防阁回禀:“中使,拔悉蜜击溃突厥前锋,如今已有数股劲骑现于郁督军山下,乌苏米施震惊,已点兵马亲自披甲去征了。”

  “哦,你再派人手去探如今牙帐之间谁人做主?”李扬吩咐着,心中暗喜且又转了数个念头,皆是不得其法,又道,“要密切注意帐外突厥之人,如是有异动,尽早回报。切记要小心从事,回来可寻我来报。”

  防阁施礼退去,李扬以拳击掌差些笑出声来,转身之时就瞧余烛公主依内帐而悲伤,眼中含泪轻声叹问道:“天使,突厥这便完了吗?”凄美之下更是楚楚可怜。

  又是轻听内里尚有抽泣之声,李扬知是处月处密二女,这心中的喜悦便是无形的掩上了y影。不管如何,她等是生长于突厥族中的,如今这般岂能不心中悲伤,当下安慰道:“莫要多想,一切会好起来的。”

  “嗯”余烛公主怯弱的点头应了一声便是又回了内里,转身之际李扬心中隐隐有着疼痛之感,想再安慰些别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中使!紧急事务以报!”帐外有人在唤,李扬听了这熟悉的声音便是又喜了几分,忙是唤道,“脱也不花,快些进来。”

  “老爷,脱也不花回来复命!”脱也不花平静之极的自帐外进来,施礼后而道,“属下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李扬大声而道,“这几ri你与本使驯那匹大汗所送的烈马,可是服贴了?”

  脱也不花朝内帐之处瞧了一声,恭敬以道:“回老爷,属下不如使命!这番回来便是要告之老爷这个好消息。”

  “这便好,走,随本使去瞧上一瞧。”李扬点头,朝里唤道,“你等在帐中安侯,本使稍事便可回来。”

  里面传出余烛公主之声:“奴家知道了。”

  李扬紧紧盯着那帘处,但凡那里有一丝的晃动,自己便放手可一走了之。见那边无动静,这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愁,却是知道这三女是无法在心中放弃了。

  出帐,脱也不花脸上显了喜se,指另一帐道:“老爷,那马属下放于此处了,请随属下一观。”李扬止步轻道,“一切按计划行事,帐中之三女可妥当安置,其奴娘四人也需有个结果。”

  脱也不花点头,至一帐却是不敢进去,只是挑帘相请。

  入帐,里面跪坐一人,望李扬之脸无喜无悲而道:“天使,可真是好手段。”

  “公主,你岂不是也如此吗?”李扬轻笑,行至她处紧紧挨着坐下,探手将一双玉手握住,观于眼前道,“大洛公主一去数ri,本使心中却是念的很,不敢说ri夜所思,但也常常念起。”

  大洛公主嫣然一笑,顺势相卧于李扬之怀,其自然之极就若二恋人一般,娇声而道:“尽是说些这般甜死人的话,余烛可是已落于你的手心了?”

  李扬举手于大洛公主高耸的胸前捏了一把,引得其又轻嗯出了声,便装了冷脸道:“什么落于我心?本使之心意你等难道还看不出来么?真是冤死我了,本使岂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余烛公主情重于身,我是以心回报的。”

  “真的吗?嘻嘻,奴家可有些不信。莫动,让奴家听听你的心。”大洛公主伏上李扬之心口,听着又道,“你尽是骗人!这里说不通不通,不否在说了天使的话中的鬼呢?是不是又想骗了奴家这个可怜的人呀?”仰头以视李扬之脸,其情悲切道,“突厥完了,真的完了。沙场之上哪里还有一丝往ri的勇猛,奴家所见皆是遇敌而溃的毫无斗志的败军!天使,大郎,你告诉奴家这是为什么?”

  “你是想听真言还是假语。”李扬被大郎二字唤的一时心软,不禁脱口而说。

  大洛公主却是轻轻的哭了出来,哽咽道:“是不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出自左丘明,左传,隐公元年)呢?莫要再哄奴家了,奴家虽是突厥人,但心中有些事情还是懂得的。”又似相问,“奴家想问问天使,我突厥还有救么?”

  “公主,如是本使反过问你,你族可愿内附么?可愿真心归附大唐么?”李扬将怀中的佳人往紧搂了搂。

  大洛笑了,但泪水却是更多,片刻之间已是温了李扬前襟一团。吸了鼻音幽幽而道:“奴家说过是极愿的,可就是主不得他人之意。”

  李扬也笑了,以手轻抚其光滑之极的脸,叹一声而道:“这本使是知道的。人分以类,优胜劣汰自是难免,你也不必自伤了。陛下仁爱自是会待诸部于一视为同等的。你之心意甚好,只怕改不得他人,做至如此也算对得起了。”

  “嗯,还是你了得,暗中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如今奴家才真的知道,原来你这个坏人一直深藏不漏,该做的却都是做妥当了。奴家如今已算尽了人事,他等之事奴家不管了,现在只想做个小女子而已。”说着以手臂勾下了李扬的脖子,轻轻的吻了。

  李扬浅尝滋味,竟是让她勾的心动,手上之力又是加了几分。

  大洛公主唤呼出声,横眼白了李扬,嗔声道:“坏人,莫要让人瞧去了,那可真要活活的羞死奴家。”喘气又道,“你是怎么知道奴家那些动作的,可是余烛她告诉的?奴家就知道,这深陷情迷之中的女子是靠不住的,唉,女子终是外人,说到底是要嫁入他人的。”

  “这倒是冤枉她了。她并未说了什么,你之所作的事却是因你自己告于我的。”

  听是如此,大洛公主睁大了眼睛,惊讶自问道:“奴家么?你这个坏人,又来骗奴家。”

  “呵呵,我岂会骗你,确确实实是你不经意之间漏了马脚出来,不过,本使是不会告于你错在哪里的,让你慢慢猜着岂不是更是有趣?哈哈”

  大洛公主也不再深问,静静的相依着,好似这般可以使自己的心更安定一些。

  “你为何不问本使是如何私下运作吗?”李扬却是忍不住自己说起,“要知道,我这般做也许对突厥不利呢?”

  在其怀中动了动,让他宽大的手抱住自己的纤细身子,大洛公主白了一眼李扬,有些疲惫而道:“奴家累了,也不想再管多事。这都是你们男儿的事情,让奴家好好的歇一会。”说完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将那双美极的眼睛轻轻的合上。

  李扬心中也叹道,可真是难为了她,为了族中之利益,不惜挺身而行险,又暗中通出消息,再则亲随大军而征,其行为真令一干男儿汗颜。不免心中被深深触动,顿时怜惜起她来,从旁边拉过皮毛之被轻轻的覆在身上,将佳人围了起来。

  大洛并未沉睡,兴是几刻或为一个时辰,从梦中惊醒,有些慌乱的抱住李扬,恐惧而道:“父汗快跑!梅录啜引兵杀了进来。”才觉身上之异样,仰了脸与李扬强笑了笑,凄凉相问,“奴家睡癔了,可是吓着了你?”

  李扬摇了摇头温柔而微笑,不顾压得发麻的腿,将她搂的更紧一些道:“无事,莫要多事,再睡一会,等午时,我陪你一起用饭如何?”

  “嗯!”大洛公主甜笑又是睡去,此次却是睡的香甜安稳。

  都快午时未,脱也不花于帐外问可否用饭。

  “稍候。先与那帐之中送去,本使再等一会。”李扬小声回道,眼中怜爱的看着怀中仍是熟悉睡的佳人。佳人如画,此时最美。

  未时,帐外忽乱起,耳听唐军断喝:“来人止步!”又闻有兵器相击之声,再有脱也不花大喝:“你等竟敢冲击大唐使节之地,是为叛乱!杀!”顿时惨呼传入帐中。

  此等动静将大洛公主惊醒,大抵是有些害怕紧紧的在李扬怀中缩作一团,急声相问:“天使,这是怎么回事?”

  李扬轻嘘一声,摇头以眼止其说话,压声回道:“莫要怕,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