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梦如水忽然无痕迹 美少女为青春理想奔跑
送林危之到家之后，已经天光大亮。王英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开了车来到春颜别墅门前。阳光刚刚升上来，他看到春颜打开前厅的门来到别墅的花园里，开始跳舞。这个女孩子跳得那么自由，那么快乐。王英走近来，站在别墅花园的铁艺栅栏后，静静地微微地笑着，看着春颜跳着舞。
这真是一个充满活力而宁静纯洁的清晨。春颜看见了王英，停了跳舞，向他走来，打开别墅的大门。
春颜向王英摆摆手，让他进了门，春颜仍然是快乐的笑容，却含着一丝讥讽。
春颜说“英哥哥也会做这种突然袭击的事啊”
王英说“你许可我做吗”
春颜说“你的自由，跟我无关。既来之，给我做早饭去吧。多做两份。”
王英微笑着来到厨房，开始锅碗瓢盆。半个小时之后，他已经把餐桌摆好，等着春颜像小公主一样过来吃饭。他喜欢那种看着她像小动物一样吃饭，又听她像小鸟一样贫嘴的场景。
但任何现实都在快速地改变，这天早晨，王英这个小小的心愿没有实现。
春颜走了过来，说声谢谢，另拿了两套餐具摆到餐桌上。
春颜高声叫道“哈哈，皮皮，吃早饭。”
生龙活虎地走出来两个16、17岁样子的男生，也没看王英一眼，快乐地坐到餐桌上就吃了起来。其中一个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脸上粉红色的皮肤吃弹可破，头发剪成一个娃娃头。另一个要清瘦许多，高挑的细眉，修长的身材，头发染成三色，左耳朵上打了7枚钻石。
两个男生，吃相文雅，目不斜视，像没看见王英一样。
春颜看见王英不吃饭，好奇地问“英哥哥，你怎么不吃啊。”
王英把牛奶杯握到手里，说“我喝杯牛奶就行了，你多吃点。”
春颜跟哈哈、皮皮说起了话。
春颜说“皮皮，你妈怎么说是不是这个学校如果面试不通过，再给咱们找其他的学校”
那个娃娃头发的男生说“是啊。不过，也可以先到巴黎去，再申请学校。”
彩色头发的男生说“这次面试通不过，我也要先过到巴黎去学语言。在北京学法语，累死了。”
春颜说“皮皮，你跟妈妈说好了，她可得带上我和哈哈一起去巴黎啊。我们不找其他学校了。”
皮皮说“没问题。我妈说不要说三个，三百个学生她都能解决，只要你们掏得起学费。”
哈哈笑了说“你让你妈在巴黎办一个北京艺术学院巴黎分院，把咱们学校全搬过去吧。”
皮皮认真的说“真应该全搬过去，北京没有艺术。”
春颜说“没到巴黎之前，都别想得太美好了。艺术之路多曲折。曲线即艺术。”
皮皮说“直线即艺术。”
哈哈说“线即艺术。”
春颜说“无线即艺术。”
皮皮说“一切皆艺术。”
哈哈说“一切非艺术。”
三个人吃完饭，收拾好碗筷。王英一直拿着杯牛奶，陪着三个年轻的孩子吃早餐，看着他们活泼青春的样子。
春颜看了看王英的脸说“半月不见，你老了，脸上都出现皱纹。”
王英说“昨晚没睡。”
春颜用手拍拍他的脸说“我们走了，你自便。今天法国的学校到北京面试来了。”
哈哈、皮皮、春颜三人离开别墅。王英站在客厅里，看着春颜开着那辆火红色的宝马，后面跟着另两个时尚的改装车，开出了小区道路。
是啊，春颜、哈哈、皮皮都年轻着，他们有他们的追求，只有王英、陈太太、林危之、邓太太，这样一些半老不老的中年人，才会彻夜沉迷在飞天俱乐部里看那无休无止的艳情演出。
而这个清晨，王英跑到春颜这里来，想重温这个美少女陪伴的清新与温暖，在春颜的两个男同学面前，王英脸上有了一丝愧色。难道春颜应该等在别墅里等待爱情需求泛滥的王英来光顾吗王英想，自己确实从来没有想过春颜的生命是如水一样在向未来奔腾的，即使未来不可测，未来无可知，但她是欢笑着奔向未来的。
这是人生中唯一的一天，王英在白昼睡眠。他睡在春颜的家中直到中午。中午起来时，王英想明白了，尽快与ary见面，然后结束这种无趣的生活。
中午起来之后，王英又开始收拾春颜的别墅卫生。春颜只请了一个钟点工，每周到她的别墅里干半天的活。
王英开车买了一些消毒水、清新剂与一些清洁用品回到别墅。他把每扇窗，每块地都擦干净了。又到花园里整理花草。他也把春颜每天早上练舞时要放腿的石凳全都用水清洗了一遍。
当他干完这一切的时候，回到客厅里，看自己的双手，竟然起了几个茧子。
他给春颜发了一个短信“我可以留宿吗晚上回来吃饭吗”
春颜回了一个短信“你有任何自由决定权。晚上我在外跟同学吃饭。”
收到春颜的短信后，王英心上泛上一股淡淡的忧伤，他想她没有热望他留下来，她也许是太忙了，也许是不愿意了。他发现那个热情的美少女，突然就与他那么疏远她是不是对她的每一个情人都是这样呢
夜幕下来的时候，王英开车离开了春颜的别墅。在小区门口，他的车与春颜的车擦肩而过。
春颜夜里回到别墅的时候，发现别墅里面又是一片齐整。只要王英在别墅里，他就一定会像妈妈一样把一切都收拾的无比妥贴。她轻轻来到卧室，王英并不在，她知道她的冷淡让他离去。她以为他不会走，所以没有带哈哈与皮皮来到别墅。
春颜在心里抉择了一下，还是没有给王英打电话。她给哈哈、皮皮打了电话。一会儿，两个车子开入别墅。
哈哈、皮皮高高兴兴地走进客厅，三个人抱在一起大声叫了几声。
皮皮对春颜说“你从小没父爱，所以补偿心理，老找这种大叔级别的男朋友。不把我们同学当一回事。”
哈哈说“大叔男友，未尝不可。这位大叔还是不错的。”
春颜说“不许无聊谈大叔了。咱们玩咱们自己的。”
皮皮继续说“女孩找大叔，是青春的失败，知道吗春颜，你这个毛病，我作为哥们，给你指明了啊。忠言逆耳，你别叛逆。”
春颜叹口气说“他见了你们两个，都知难而退了。”
哈哈正在电脑边上玩得高兴，招呼春颜、皮皮“别磨叽了，大哥大姐。好片子。”
春颜、皮皮过去一看，就一起批判道“旧片子，早看了。你自己看吧。”
哈哈自己留在客厅里看着一个日本三级片。
春颜笑笑拍拍哈哈的童花头说“呆我这里好吧，自由王国。在家你奶奶肯定不让你看吧。”
哈哈说“我奶奶老让我看小兵张嘎，她说这是历史。你们没看过吧，挺好看的。”
皮皮对春颜说“让这个学龄前儿童好好在你这里自由成长吧。”
春颜与皮皮相互靠着躺到沙发上，各自翻着两本法语书，认真地温习起来。皮皮不时的伸过手来摸摸春颜的头发，一会儿捧着书就睡着了。哈哈关了电脑，也过来靠在春颜身上睡着了。春颜仍然看着书。
春颜忽然想起什么，就悄悄给王英发了条短信“对不起。等你找到ary，等我考完试，等我妈出院，一起吃晚饭。”
王英看了一眼春颜的短信，直接地回了短信“等待不是理由。我尊重你自己的生活。清晨看到你，我很快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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