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我这些年枕风宿雪,所求不过今日,阿枢,生下它。”
“不可能,你妄想。”若说前面是心如刀割,此刻姜枢整个人就是如坠冰窖,他很失望,说着他忍不住又开始流泪,“我给过你机会,我问过你,可你呢你呢傅云亭,你他娘的装的可真好啊,我算是明白了,当日他萧景胜说你称不上良善之辈,原来不是做戏。你与乌摇风又有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
第61章 第十一章
他说完,整个帐篷仿佛陷入无边的沉默无声,陡然间剑拔弩张,连空气都凝滞了。
姜枢撇过头不看他,大口喘着气,太弱了,姜枢,有意思吗说几句就哭
纸人想替他抹泪,姜枢将其挑开,再怎么想动手,姜枢心里仍旧是不舍的。
傅慕静静看着他,良久道“你说得对,我与乌摇风没什么区别。
“四年前我知道了阴阳蛊的存在,当时我犯了癔症,丝毫不知自己做些什么,又因为长云来信,我不得已离开南疆,父亲无法替我清理身体余毒,便将我关进密室。
“阿枢,四年来我在密室经历生死,才堪堪控制,可我无时无刻不在恨着萧景胜可我出来就发现长云再历劫难,那一片火山,堆积如山的尸体乌摇风将一线忘川周围灭了干净,为的就是阴阳蛊
“我本以为这辈不会再有嗣,”他看着姜枢,目光切切,“我知道我欺骗了你,是我的错,可你肚里的孩没有错,所以”
“你再说什么”姜枢怒斥了声,“你说得再多有什么用你想留下它,好,我告诉你,”他指着自己的肚,“为什么我如今还会频犯药瘾甚至双目一度失明,至今模糊不清就是因为犯了癔症的你,因为你的白夜露,现在犯了药瘾的不是我,是你口口声声想要珍惜留下的孩”
傅慕看着他的肚,姜枢背手将衣物一攥,那里有了清晰的弧度。可尚不到三个月。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现在肚就大了因为它不正常啊,我是男人,它是蛊虫,这是违背天伦你甚至不能用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姜枢拢好披风,“我不懂医术,也没看过阴阳蛊的资料,不过是以人肉为食,想来生下它我也活不成。”
闻言傅慕脸色大变“我会护着你,会日日看照你”
“不要说了”姜枢向后退了几步,“你根本就不是爱它,傅云亭,你也就只是想留下它威胁乌摇风罢了,”说着他想起乌摇风对阴阳蛊的态度不禁冷笑,“说不定最后拿它当作筹码来换取天大的好处。”
“我从未这样说过。”他艰难说着。
“但你将来会的,”姜枢隐隐防备,不敢闭眼,眼泪憋不住很快又流下来,他喃喃道,“我已经不敢再相信你了。”
此前再多的厉声呵斥傅慕只当做是他一时气愤,一直想着多费些心力哄哄便好,可此时姜枢情绪激动之下默默流泪,轻描淡写“不敢再相信”,却让他瞬间溃败,傅慕终于认识到白夜露和阴阳蛊对姜枢造成了什么,终于意识到两人的感情是破裂了,若说还剩些什么,也就只有悔了。他心口一疼,又强硬自己按捺住情绪。
姜枢忍不住呜地哭了声,他囫囵咽下诸般情绪,此刻嗓堵的他几乎说不住话“我得走了。”
“去哪儿。”
“你放心,”姜枢抽抽鼻,纸人猛的变大现在他身边搀扶他,“乌摇风我不会放过,但你不要在与我见面了。”戴好兜帽便要往外走。
傅慕闻言一慌,伸手想要拉他,却顿在空。
姜枢像是没看到,他道“你别让我更恨你。”
*
因为肚里揣了个,他情绪变化太大,强撑走了半个时辰便是眼一黑晕了过去。幸好身边有两纸人,不然磕到石头上就傻了。
醒来头还疼着,眼睛肿得很高,眨眼都疼,倒是能看清了,他迷糊问“有水吗”
姜洹坐在一旁喝着茶“水没有,鞭一顿。”
他瞬间清醒,惊声道“我艹师父”
姜洹皱眉“嗯亏没吃够看你哭得。”
姜枢赶紧闭嘴爬起来,抬手摸摸眼睛“我现在起是不是很丑”
姜洹点头“是,头发没梳脸没洗,眼睛红肿。”
“”
“唉,”姜洹终于松口叹气,隐隐心疼,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从未见你哭成这样。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姜枢喝了口,闻言眼一酸“对不起师父,我害死了小二。”
“师父已经听纸人说了,”姜洹叹口气,“你若是不想杀,那人交给小三便是。”
“我”他张张嘴,终于还是忍住没说什么,转而道,“师父,我肚里的,呃,孩能拿掉吗”
姜洹顿了下,抓住他的手把脉,许久道“不行。若是早上十天为师倒是能试一试。”
“是吗。”他愣了下,低下头小声道,“可我,我”我什么呢不想要还是害怕
姜洹拍拍他的后脑勺,轻声道“回去吧,师父保证你会平平安安。”
“还不行,我要杀了乌摇风。”
姜洹一停,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这时陈叔走进来,手里端着碗汤药,姜枢闻到味儿脸一僵,姜洹接过“来,喝药。”
姜枢摇头“不喝。”这他娘的讨人嫌的安胎药。
“你脉象不稳,它现在以你为食,你如今什么都不吃,你说该怎么办。”
“”姜枢瞪大了眼,很是诧异,“脉象不稳不正好,吗”声音越发小,他接过碗,张口大口吞下去。
陈叔正巧在一旁道“小二昨日便火化了。”
姜枢扭头看他“是我对不住他,回岛我为他守灵请罪。那人,便交给小三了。”
“是,少主多加休息。”
姜枢没说话,只是饭菜端过来终于是吃了些。
陈叔出去了,姜洹又坐在一旁不说话,姜枢轻声道“我以为师父是不会傀儡纸术的。”
“你那时还小,师父怕你将来后悔。”
“我犯了门规,师父也没打我。”
“留着一起。”
“哦。”他顿了顿,眼里又盈满了泪,“师父你说这孩将来能活下来吗”
姜洹扭头看向他,这人将要过十八,缩在帐篷的一角看着他,他轻轻叹口气“你要师父怎么说违背阴阳,若为男还好,若是生为女身,一生飘荡无根,颠沛流离,死生不知定数。”可这是阴阳蛊,又怎么会是男儿。
“哦。”过了会儿他又道“这样啊。”
姜洹狠狠心“你记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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