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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阅读

作品:冒牌知县|作者:作者不祥|分类:其他小说|更新:2025-06-20 17:07:46|下载:冒牌知县TXT下载
  要不是掌柜的您发善心,赏她一口棺材,她的儿子只怕要烂在家里了!”

  “是啊!可怜!真是可怜!”

  “没错,我也是看她可怜,所以帮她收殓之后,她要马上入土安葬,她又没有钱买坟地,只能安葬在阴地里,好远啊,我还是咬牙帮她把棺材扛到了那里,还帮她安葬了,这才回来的,累得我腰都要断了。”

  关掌柜点点头,又说了一声辛苦了,便背着手进了里屋。

  吴七眼巴巴望着关掌柜的背影形小消失在里屋门口,有点反应不过来,那小媳妇不是说掌柜的会给钱的吗?怎么掌柜的听了没有反应啊?既然这都没有给钱的意思,那自己掏钱给小媳妇买锄头的事情就更不用说了,掌柜的又没有说要给她买锄头,算起来是自己自作主张,掌柜的当然不会买单。

  吴七慢慢地重新在长条板凳上坐下。心里有些沮丧,昨天晚上那块大肥肉带来的愉悦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他傻呆呆坐在板凳上,索然无味地看着街上的行人,心里却想着没拿到钱的事情,自己当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被一个小媳妇骗得团团转,白忙活了不说,还送出去三十多文钱,这冤大头当得。

  这一天没有一个生意,甚至没有客人进来过,白白坐了一天。

  吃过晚饭,吴七开始懒洋洋地开始关铺子的大门,关掌柜走了出来,道:“今天我要在里屋清帐,你不用管我,我忙完了从小门出去。”

  里屋有一个小门可以通向外面的小巷。不过,关掌柜几乎不用那个小门,因为他差不多都是天黑关店铺之前就从正门离开了,关门的事情都留给吴七负责。今天要有些奇怪,要留下来清帐。——清什么帐,这一个月就做了昨天那一笔生意,而且还没有什么赚的。

  吴七心里嘀咕着,也不敢多问,只是答应了,把棺材铺的门关了,铺开被褥,躺下睡觉。

  要是往常,他只要一躺下,很快就会睡着,这一天却怎么都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当了冤大头憋屈,还是头一晚的恶梦让他心有余悸生怕再做梦。反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刚刚迷迷糊糊有了一点睡意,就听到里屋有声响。是床板摇动的吱呀声,一会儿响一会儿停的。吴七很是奇怪,心想掌柜的不是在里屋清帐吗?这吱呀声从哪里来的?

  他爬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里屋门口,侧耳听了听,没错,是有声音,而且就是木床的吱呀声。

  里屋倒是有一张小床,是掌柜的中午睡午觉用的,他每天中午都要睡半个时辰的。他在床上搞什么呢?

  吴七好奇心大起,打量了一下房门,发现门缝透着一丝光亮,应该是有缝隙的,便趴在上面往里瞧。

  这一瞧之下,惊得他差点叫出声音来!——原来,掌柜的正在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两人都是光溜溜的,关掌柜肥胖的身子不停地前后乱动,他身下那女人,扭着脸,闭着眼,好象一个死人似的任由关掌柜折腾。而那个女子,正是那个让他当了冤大头的小媳妇!

  这是怎么回事?

  吴七张大了嘴,很快,他就明白了,难怪昨天掌柜的给了这小媳妇一口上佳的好棺材!也难怪小媳妇说自己告诉掌柜的买锄头和帮忙安葬的事情,掌柜的会给钱,却原来小媳妇是用身子跟掌柜的进行了交换!

  瞧小媳妇那样,显然是一百个不乐意,也难怪,关掌柜又矮又胖,酒糟鼻,还一嘴的烂牙。女人不是另有目的,怎么都不会看上他的。

  吴七替那小媳妇难过,到了拿自己身子换棺材给死去的儿子安葬的地步,也真是够可怜的了。吴七不忍心再看,转身又蹑手蹑脚回到了地铺躺下。想让自己睡着。

  可是,刚才看见小媳妇那白花花光溜溜的身子,胸前那圆圆的两大坨肉,不停地在他脑海里打转。这是他从小到大,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见女人光溜溜的身子。他血气方刚,哪里受得了这个。只感到全身的血液不停地奔涌,胯下那不听话的早已经不听话了。

  他想起来再去看看那小媳妇的身子,可是,又想起人家正在没办法地承受掌柜的滛辱,自己怎么还能去旁观呢?

  心里的不忍跟生理的欲望交织搏斗,让他饱受煎熬。

  好在,里屋的吱呀声停了。又过了一会,门缝那一丝光亮灭了。接着,听见开门和关门上锁的声音,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她走了,吴七有种如释重负之感,同时,又有些失望。身体的燥热也慢慢安静了下来。可是,内心的燥热却丝毫没有减退,脑海中翻来覆去的都是小媳妇那赤裸娇躯,让他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关掌柜来了,看见吴七,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眼睛里全是血丝?没事吧?”

  吴七看见他,立即想起昨夜那香艳的一幕,想起他趴在小媳妇身上耸动的样子,不由激起一阵的妒意,道:“我没事,——不过,掌柜的,昨天忘了跟您说了,昨天买棺材的那个妇人,她让我帮她安葬孩子,因为没有锄头,她说让我买一把,还说跟您说是她让我买的,说您会给我钱的,嘿嘿……”

  本来,吴七是准备子人倒霉,不说这件事情了,可是昨夜发现小媳妇竟然是用身子交换了棺材,那她那么说,肯定也包括了买锄头的事情,也应该是她交换的一部分,都得掌柜的出才是。

  关掌柜一听,皱了皱眉,嘟哝道:“多少钱?”

  “三十六文。”

  关掌柜掏出钱袋,数了铜钱给吴七。

  吴七赶紧又说道:“那妇人昨天还说了,让我帮她把棺材扛到阴地去安葬,来去的鞋钱、洗手钱,让我跟您说,说是您会给我的。”

  既然都说了,这件事情吴七也说了出来,他心里想,小媳妇那么娇艳的一朵鲜花,给你这肥猪睡了,替她掏点钱,也是应该。没有必要替他省钱。

  吴七眉头又皱了皱,又数了一些铜钱给他。

  吴七赶紧谢过。心里的妒意这才减少了一些,别的不说,掌柜的倒也不是个小气的人。

  关掌柜走了几步,又站住了,转身回来,瞧着吴七,低声道:“昨天夜里,你,没有听到什么吧?”

  “啊?”吴七愣了一下,立即明白关掌柜值得是什么,“没有啊,我一躺下就睡着了,我平时睡觉都很死的,便是天上打雷我也听不见,嘿嘿。”

  按理说,让吴七看守棺材铺,本来应该警觉一些才对,可是他竟然说睡得很死,打雷都听不见,而关掌柜却对他的回答很满意。瞧着他,点点头,又掏出钱袋,倒了一把铜钱,也不数,递给吴七:“你值夜很辛苦,我很满意,以后就这样,跟着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吴七大喜,赶紧双手接了过来,点头哈腰连声称谢。

  这一天,还是没有开张,到了傍晚,关掌柜的娘子来了。

  关掌柜的娘子姓罗,跟关掌柜一样又胖又矮,一脸的横肉,不过说话却是细声细气很是温柔的。光是听她的声音,还以为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看见了人,常常会吓一大跳。所以吴七每次跟她说话,都要低着头,一来表示恭敬,二来光听她的声音,会比较舒服。

  罗氏说话声音温柔,慢条斯理,而且喜欢唠叨,一说起来就没个完,不过,棺材铺很少有顾客光顾,难得听到人说话。罗氏来了,说上这么一通,倒也多了几分热闹。

  罗氏这次说的是赈灾的事情:“本来啊,一场大洪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冲毁了那么多庄稼,又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说句昧良心的话,我还指望着今年咱们棺材铺大卖,赚一笔钱呢,结果呢,通判大老爷让大伙转移了,又不知道怎么的,弄到了那么多的粮食赈灾,到现在,逃荒的没有,饿死的就更没有。我看呐,这样下去,咱们棺材铺关门算了。”

  关掌柜皱了皱眉,含糊地嘟哝道:“也不能为了生意就盼着死人啊。”

  “你说什么?”罗氏柳眉一竖,她生气的时候,声音也还是那么细声细气的,“你是说我良心不好了?我良心不好,怎么会嫁接你这个卖棺材的?怎么会给你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怎么会拿出嫁妆来给你贴本钱?你倒想想,这几年,要不是我帮衬,你这棺材铺不得赔死?好嘛,现在反过来到说我没良心了?”

  关掌讪笑道:“哪有啊,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家娘子最是心地善良的了。”

  “少来!”罗氏还是慢条斯理地说着,“我当年嫁给你,无非就是看中了你为人老实忠厚,当然了,你告诉我爹娘说你有一门手艺,有一个什么祖传的收敛秘方,只是没人赏识,要是有人赏识了,一定会赚大钱。我爹信了你,让我嫁给你,这好几年了,也没见你有个什么起色。”

  “我这不是没有遇到识货的嘛。遇到了……”

  “遇到了我也老了,享不了你的福了。还是顾着眼目前吧!”罗氏悠悠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没良心,我是不服气的。做买卖,谁不盼着生意红火?咱没福,嫁接你这个开棺材铺的,过年人家都不上门,也从来没听过人恭喜咱们发财的。我这心里起急,就在咱们店里说说,发发牢马蚤,我又没有到外面说去,又没说给外人听去,难不成就丢了你这个大善人的脸了?”

  关掌柜知道,要是让娘子这么唠叨下去,说到夜半三更也未必能说完。赶紧的插话道:“好好!我说错了,娘子是为了我们生意着急,没有别的意思,是我……”

  “得了吧你!”罗氏丝毫没有收嘴的意思,“你肚子里打得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

  “什么?”关掌柜愕然望着她。

  “你嫌弃我长得丑,想另找一个呗!”

  “哪能呢,我怎么会……”

  第215章 谁买谁

  罗氏接着慢条斯理道:“我可告诉你,姓关的,要是你真打这个主意,那你可就想好了!我这人心善,可是我要歹毒起来,可比谁都毒!你可别欺负到我头上,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的,我答应,我两个哥哥可不会答应!”

  吴七听着想笑,这罗氏有两个哥哥,从小习武,都是练家子,一个在大户人家当护院,一个是镖局子的镖师。每次罗氏数落关掌柜,都要把她两个哥哥抬出来吓唬人。

  关掌柜陪着笑,道:“那种事我哪能呢。”

  “别嘴上一套做起来一套,”罗氏望向吴七,扮了一个笑脸,“你说,你们掌柜的,有没有对不起我的事情?有没有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的?”

  吴七望向关掌柜,他能感觉到关掌柜的紧张,不由暗自好笑,对罗氏道:“夫人您多心了,掌柜的最是实诚不过的人,他整天就守在铺子里,哪里都不去,一心就想着生意,哪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嘿嘿。”

  罗氏道:“你的话嘛,我只信三分,你给我盯着他一点,别让那些野女人瞅着空招惹他,男人可经不起这种诱惑的,要是发现了,立马来报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种话是当着关掌柜说的,搞得吴七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好尴尬地笑着。心中也有些奇怪,按理说,假如她真的想让自己做j细,观察丈夫的行踪,那他应该悄悄的告诉自己才对,没有当着丈夫的面这么说的。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罗氏平时当着吴七的面数落关掌柜,也没少说到女人的,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用这种口气说的,连关掌柜听了都脸上变色,笑容也尴尬了。吴七便有些怀疑,可能是关掌柜跟那小媳妇偷情,太经紧张了,露出了一些破绽,被这罗氏感觉猜到了。女人,对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很敏感的。

  关掌柜结结巴巴道:“这个……,夫人,你这是……,我怎么会那样呢……”

  罗氏斜着眼睛瞧着他,慢悠悠道:“你会不会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我可知道。你要是敢跟我玩阴的,我也跟你玩阴的。那时候,别说我没有先给你打招呼。”

  “好好好!我知道了,夫人尽管放心。夫人辛苦了,要不,今晚咱们就去馆子吃吧,好好吃一顿,如何?”

  “行啊!”罗氏扭着肥臀,从吴七身边走过,香粉味直冲吴七的鼻孔。让他有些象打喷嚏。罗氏斜了他一眼,道:“我说的话,你可要记住啊。”

  吴七赶紧笑了笑,也不敢点头。

  第二天早上,关掌柜早早的就来了,吴七刚刚把店铺门开了,还在扫地呢。关掌柜笑嘻嘻对吴七说辛苦。吴七陪着笑脸赶紧说应该的。

  关掌柜道:“你在我商铺里多久了?”

  “差不多四年了,掌柜的。”

  “嗯,你办事一直都不错,也很听话,我很满意。所以,我决定给你涨工钱,每个月嘛,涨两百文,怎么样啊?”

  吴七惊喜交加,乐得都合不拢嘴了,赶紧放下笤帚,打躬作揖,连声称谢。

  关掌柜看见吴七高兴成那样子,有几分得意,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好好干活,听我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是是!我一听掌柜的话,一定!”

  关掌柜点点头,迈步进了里屋。

  吴七乐不可支,哼着小曲接着打扫卫生,心里想着,很显然,关掌柜到底担心自己听到了什么,所以拿钱堵自己的嘴,其实,自己虽然听到了也看到了,但是借一个胆子也不敢拿这件事去敲诈掌柜的,或者告密,不过,他们这样想也好,自己有的钱赚。

  很显然平静的一天过去了,罗氏也没有再来惹事。

  第二天傍晚,吴七准备关门了,关掌柜还没有走,告诉吴七,他在里屋忙一点私事,让吴七不用管。

  吴七拿了掌柜的好处,自然是不会多事的,便是没有拿好处,他也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他不喜欢管闲事,不等于不好奇。当天夜里,让他好奇的事情又发生了。——棺材铺的里屋,又传来了那熟悉的木床的吱呀声。

  吴七当真是惊喜交加,难道那小媳妇又来了?不是已经过了一夜了吗?

  吴七立即鸡动起来,赶紧起身,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又从那条细细的小缝隙往里偷窥,果然,便看见那小媳妇光溜溜躺在关掌柜身下,正在承受着他猛力的冲击。依旧是那木然的神情,吴七甚至都能从她的神情中看出来,她好像就在说服自己正在做一场恶梦,被鬼骑了。

  吴七不忍再看,又想转身走开,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俩一个给钱一个给身子,两厢情愿,这都是第二次了,怎么都算不上强犦,看看又何妨。自己这一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讨上媳妇,要是连女人的身子都没有看过,岂不是冤枉过了一辈子?

  于是,他又趴在门缝里偷窥着,这一次他是好生仔细地看的,很快就看得热血奔流,同时,他发现那小媳妇似乎也有些动情了,虽然闭着眼,可是那神情却慢慢的变得有些复杂,甚至还听到一两声压抑着的呻吟。那呻吟听着更让人鸡动。

  可惜的是,关掌柜太差劲,总共也没有一盏茶的时间,他就缴枪瘫软在小媳妇身上了。

  小媳妇用力把他推开,自己默默下床穿衣服。

  关掌柜也爬起来穿衣服,穿好之后,又要抱小媳妇,小媳妇却推开了他,低声道:“三天一次,总共三次,只有最后一次。咱们就两清了!”

  “我知道!”关掌柜的强行搂住了她的小蛮腰,“我的心肝宝贝,你的身子可真让人销魂,比我家那母夜叉强百倍,唉,要是能讨了你做媳妇,便是死了也心甘啊。”

  “哼!我们都是有家有口的,说这些假话做什么?你给钱,我给身子,一笔交易罢了。”

  门外的吴七听得暗叹,看不出来,这小媳妇脑袋瓜还挺清醒,没被那关掌柜迷魂汤灌迷糊了。

  关掌柜道:“好!爽快!既然这样,我给钱,要你的身子,好不好,三次过后,咱们接着干,还是三天一次,一次我给你两百文,可好?”

  小媳妇用力推开了他,冷冷道:“有钱自己找窑姐去!姑奶奶不伺候!”说着,迈步便要去开小门。

  关掌柜赶紧上前拦住,涎着脸道:“价钱不合适还可以商量嘛,你也知道,我的钱都是我那母夜叉管着的,我拿不出更多的钱啊。上次给你的那口上好的棺材,值三万文!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呢。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可怜你?”小媳妇冷笑,“你用棺材换我的身子,还用得着我可怜?不管你有没有钱,给多少钱,我都不伺候,还有最后一次,咱们两清,——让开!”

  最后一句,小媳妇声音提高了几分,把关掌柜吓了一跳,赶紧让开手。小媳妇拉开门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关掌柜叹了口气,摇摇头,回来坐在床边,想了想,吹灭了灯,也出门锁门,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吴七这才揉了揉双眼,刚才趴在门缝上看,眯着眼,眼睛都酸了。他慢慢往回走,刚走了两步,便觉得胯下不对劲,伸手一摸,湿漉漉的一大片。

  随后两天,吴七都是盼星星盼月亮过的,就等着三天后小媳妇再来,上演一场活春宫。那是最后一场了,也许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看女人的身子,看女人行房。以后只怕再也没有这样的眼福了。

  关掌柜依旧在傍晚之后留在了里屋,关上了通向前厅大堂的门。木床的吱呀也如期而至,吴七又是听得裤子湿了一片。在他最后以为小媳妇会离去,再也不会来,自己的美好生活就此结束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转机。

  关掌柜和小媳妇完事之后,关掌柜从床下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在床头打开,递给小媳妇,低声道:“我用这个,换你陪我一年,还是三天来一次。如何?”

  吴七的角度看不见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但是他清楚地看见了小媳妇惊喜的眼神。

  关掌柜自然也看出来了,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却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低三下四道:“这可是我的棺材本了,再拿不出来了。你就当可怜我,答应了我吧。”

  小媳妇合上锦盒,斜眼看着他,道:“三天来一次?一年?”

  “嗯!”

  “好吧!”小媳妇把锦盒抱在了怀里,“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答应你。”

  吴七三天前听小媳妇说得斩钉截铁一般,还以为没戏,想不到却答应了,不由暗叹,所为贞烈,只是因为诱惑不够啊。

  “太好了,我的乖乖,先不急着走,抱着睡一会,起更了再走不迟!”

  小媳妇也不多说,把锦盒放在枕边,反过双臂搂住了他,竟主动索吻。看得吴七更是惊愕。

  不过这一来,活春宫不仅有得继续看,而且女人主动,就更有意思了,吴七不由心头狂喜,心想当真老天开眼了。

  随后的日子里,吴七过得很滋润,只是三天难熬,特别是到第三天,老不见太阳落山,心里着急。而到了活春宫上演的时候,有时倒是缠绵个把时辰,有时候甚至通宵达旦,黎明时分才走,当然,更多的时候,一盏茶也就结束了。

  而那个小媳妇也变得越来越主动,当关掌柜缴枪瘫在床上,小媳妇却变着法要让他起来继续,弄不明白是关掌柜买春,还是小媳妇招蜂,每每这个时候,吴七便气恼关掌柜的无能,恨不得取而代之。

  关掌柜的妻子罗氏还是经常到棺材铺里来数落关掌柜,每次关掌柜都笑嘻嘻的打哈哈,不过,也不知道关掌柜灌了什么迷魂汤,罗氏却再也没有提关掌柜嫌弃她找别的女人她就如何如何之类的话了。

  这一天,又到了春宫戏上演的时候,不料傍晚的时候,来了一位顾客买棺材,并请帮忙入殓。这种事情以前都是吴七去,但是这一次吴七不想去,他宁愿不挣钱,也不愿意错过这欣赏活春宫的机会。但是,另外两个伙计并不懂殡葬事宜,而顾客给的钱又比较多,关掌柜到底还是下令让吴七去了。

  吴七虽然老大不乐意,但是关掌柜给他提薪的条件就是他要听招呼,只好去了。

  丧事整整忙了两天时间,这两天他都吃住在那人家,到第三天他才回到了棺材铺。

  进门之后,发现只有两个伙计,关掌柜却不在,吴七有些奇怪,道:“掌柜的呢?”

  “出去进货去了。”

  “进货?啥时候走的?”

  “前天一早。”

  “哦。他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今天就是关掌柜和小媳妇三天一春宫的日子,已经错过了一次,吴七不希望再错过一次。

  “这个掌柜的可没说。”

  棺材铺生意不好,一年也难得有几次出去进货。按照以往的惯例,差不多每次也就出去个天就回来。这一次不知道。吴七在心里祷告着关掌柜能及时赶回来,跟小媳妇表演一场春宫。他已经整整六天没有欣赏到这g情一幕了。憋了六天,真让他心里火烧火燎的。

  可是,日头一点点偏西了,却还是没有看见关掌柜的踪影。吴七心情十分沮丧,看来,今天没戏了,又要等上三天了。

  太阳终于落山了,两个伙计回家去了,棺材铺就剩下守夜的吴七。他懒洋洋关上店铺门,去厨房煮饭吃饭,一般是没有肉的,这一天关掌柜没有回来,自然更不可能有肉。

  吴七吃完饭,铺好地铺,内心的欲火早已经养成了三天便蒸腾一次的习惯,现在,两个三天积累的欲火,烧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便在这时,他听到了吱呀一声。

  这声音好像是他已经听了很多遍的小媳妇跟关掌柜办事时木床摇晃的声音。不过只响了一声。

  他一下子坐爬了起来,又侧耳听了听,却没有声响了。难道是错觉?

  会不会是小媳妇以为关掌柜回来了,自己跑来跟关掌柜幽会?这些日子以来,这小媳妇反客为主,缠着关掌柜要她。或许她饥渴难耐,来看看关掌柜回来没有?

  第216章 棺材铺里的艳尸

  吴七赶紧爬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里屋门外。通向里屋的门是关着的,不过没有上锁。

  吴七眯着眼,凑到那个门缝上往里瞧。以往偷窥,里屋都是亮着灯的,可以看得很清楚,可是这一次,里屋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他努力把眼睛睁大,想看清楚是不是小媳妇偷偷进来了。可是那缝隙太小,又没有光亮,视线很窄。他不由自主抬手按在门上,好调整视线。可是这一按,就听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

  这一下,把吴七吓得够呛,赶紧躲到了旁边,马上又觉得不妥,赶紧又蹲下,慢慢往后退。

  可是他退了两步,却没有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便停住了。或许,小媳妇根本没有来,关掌柜以前出去进货也很少锁里屋的门,因为里面除了一张床两把椅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吴七长年累月睡在棺材铺里,伴随着一口口的棺材,胆子很大,他不是害怕,他只是害怕被小媳妇发现他在偷窥。不过现在情况看来,似乎里面并没有人。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吴七又慢慢站了起来,摸到门口,探头往里一看,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他便叫了一声:“喂!谁在里面?快出来!”

  没有人回答。

  吴七又叫了几遍,还是没有回答,他便点亮了一个灯笼,提着进了屋子一照,果然没人,后门也是拴好了的。

  吴七苦笑,当真是盼望那小媳妇来盼得都产生幻觉了。吴七提着灯笼正要出去,又觉得不对,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床的帷帐放了下来。

  这就奇怪了,平时关掌柜是从来不放帷帐的,包括跟那小媳妇行房的时候都是敞开的,怎么会放下来了呢?

  他随手撩起帷帐往里一看,顿时惊喜交加。却原来,那小媳妇仰面朝天赤裸裸睡在床上。能看见小媳妇那双满的双峰傲然而立,绸缎一般的肌肤在灯笼照耀下反射着美丽的光泽,他甚至能闻到小媳妇娇躯散发的迷人香味。

  小媳妇怎么会躺在这里?难道她以为关掌柜今天要回来,按照约定在这里等他?

  吴七目光落在了小媳妇的s处,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这个躯体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熟悉每一个地方,只是,没有亲手摸一下。现在,她就在面前!

  欲火顿时在吴七胸中升腾起来,他感到口干舌燥,全身都在轻轻颤抖。他甚至不去想为什么刚才自己的呼叫小媳妇没有回答,只是被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想和熊熊的欲火蒙蔽了心智,欲火焚身下,他放下灯笼,飞快地脱光了衣服,扑到了小媳妇光溜溜的娇躯上。他现在只想占有她,顾不上去思考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小媳妇的娇躯很舒服,只是也很冷,好象一块冰似的。可能是一直没有盖被子的缘故。

  吴七顾不得这些,挥枪上阵。他一直很鄙视关掌柜用不了一盏茶就缴枪的无能,可是等他这样做了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他连关掌柜都不如,在乱闯几下之后,没有进去便已经一泻千里。

  这一泻火,他脑袋立即清醒了许多,顿时害怕起来,自己这可是强j民女啊,会杀头的!

  他哆哆嗦嗦爬起来,跪在床边磕头,颤声道:“对……,对不起……,我错了……,你要我怎么都行,求你不要告官……,求你了……”

  小媳妇仰面朝天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望着上方,没有任何反应。

  最开始的时候,小媳妇被关掌柜压在身下,就是这个样子,那是一种无奈,难道,小媳妇把她被自己强犦,也认同为一种无奈?那就是说,她不会告发自己?

  吴七顿时高兴起来,涎着脸道:“你太美了,我,我好喜欢你,所以……,嘿嘿,对不起,我把我这几年攒的钱全部都给你,有五千多文呢。只求你不要告发我,好不好?”

  小媳妇还是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吴七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谢谢!谢谢你!我去拿钱来!”

  吴七跳下床,光着屁股跑回大堂,从一口棺材下面取出自己藏在那里的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一包的铜钱,他捧着跑了回来,见小媳妇还是仰面躺在那里,便把铜钱放在了她的枕头边,道:“这是我全部的钱了,你答应我的,不告发我啊!”

  说罢,吴七又等了片刻,小媳妇还是没动静,心想钱已经给了,刚才都没有像关掌柜那样真正做,有点亏,便大着胆子涎着脸道:“我还能和你做一次不?就一次!我保证!——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吴七又爬了上去,开始学着关掌柜的样子动作,可是怎么都进不去,便又学着关掌柜的样子去亲小媳妇的嘴。

  这一下,他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在亲嘴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小媳妇的呼吸声!

  吴七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撑起身子瞧着她。可他的身体挡住了茶几上灯笼的灯光,看不清小媳妇的脸,便起身抓起灯笼,凑上去一照,这才发现小媳妇脸部青紫肿胀,眼珠子都鼓出来了!

  他吓得灯笼差点掉在床上,——是病了还是,死了?

  吴七心头突突乱跳,他把灯笼放在地上,推了小媳妇一把,还是没动静,便大着胆子把耳朵贴在小媳妇高耸的双峰之间仔细听了听。

  没有心跳!

  她死了!

  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吴七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冲到后门,拔掉门闩,光着屁股冲了出去,尖声惊叫着:

  “来人啊!杀人了……!”

  ……

  冷羿来到棺材铺的时候,整个现场已经完全被破坏了。

  因为吴七是光着身子冲出去的,小巷子里的行人听他说了都进去看热闹,发现了床上小媳妇的裸尸,便认定是吴七贼喊抓贼,把他按住暴打了一顿,然后报官了。

  冷羿带着捕快赶到时,很多瞧热闹的人都进现场看了那赤裸的女尸。有热心的老妇拿过被子盖住了尸体。

  冷羿见现场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很是无奈,只好吩咐捕快把看热闹的都撵开,拉出警戒线,然后迈步进了里屋。

  他一进屋,不由得眉头一皱。因为这屋里有一种淡淡的味道,这味道说不上是什么,很是古怪,有点像血的腥味,又有点像草药的药香。——棺材铺里怎么会有这些味道?

  冷羿低头四下观瞧,并没有看见血迹,也没有看见药材。或许是刚才进来的人中有这样味道的带进来的?又或者是邻居飘来的?

  冷羿一时不明所以,先简单看了一下现场和床上的尸体,然后吩咐把吴七叫到门口询问。

  吴七已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捕快已经给他用铁链锁上了。不过让他穿了裤子,上身却还是赤裸着的。他已经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冷羿问了吴七的姓名等基本情况之后,道:“是你j杀了这女子吗?”

  吴七终于反应过来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她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可是把你扭送衙门的那些人,都说看见你全身赤裸从这里跑出去!”

  “是,可是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发现她死了,吓坏了,才冲出去叫嚷的。”

  “那好,你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好好!刚才,我正准备睡觉,听到里屋好像有动静,就进去看,结果发现她死在床上了,我就跑出去叫人,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会全身赤裸?”

  “我……,我睡觉都是脱光了的……”

  “真的?”

  “……真的。”吴七低着头。

  冷羿迈步进了里屋,成珞婕跟在她身边,提着一盏灯笼给他照亮。冷羿走到床边,从成珞婕手里取过灯笼,照看小媳妇双腿之间,便发现了那一摊污物。

  成珞婕也看见了,他跟冷羿有过夫妻之实,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不由红着脸怒道:“这个畜生!他在撒谎!”

  冷羿点点头,吩咐把吴七带了进来,指着问道:“这个你怎么解释?”

  吴七脸色煞白,又咕咚一声跪倒:“我错了,大老爷,那东西是我的,可是,我没有杀她,是真的,我和她行房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死了。我真的没有杀她啊!”

  冷羿伸手摸了摸死者四肢,然后又摸了摸死者腋下,感觉一下死者体温。接着,拿起死者手臂,试图弯曲,结果不行。他又拿起死者的脚试了试,也无法弯曲。

  冷羿转身问吴七:“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说来!不准再说一句谎话!”

  “是是!小人再不敢了!”

  吴七便把整个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了小媳妇用身子跟关掌柜交换棺材收敛他死去的儿子的事,也吞吞吐吐说了自己偷窥小媳妇跟关掌柜通j的事,还说了三天前自己去帮人做丧事,下午回来的,晚上一个人守夜,发现小媳妇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就j污了她,才发现她死了。说完之后,又喊冤枉。

  冷羿立即吩咐武捕头带人去查看关掌柜回来没有,回来之后立即传唤到衙门问话,并通知关掌柜的娘子来衙门接受询问,查明有关情况,同时传唤棺材铺的两个伙计,并通知小媳妇的丈夫来认尸,然后吩咐将吴七带下去。

  接着,冷羿又让衙门捕快对棺材铺四周的邻居进行调查走访,询问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

  部署完之后,冷羿先查看了罪案现场,但是很遗憾,因为进来的人很多,现场原貌已经被破坏,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冷羿接着详细勘验了尸体。结果,在死者的颈部,发现了掐痕!而且生活反映明显,属于生前伤。同时,在尸体的手臂处后后背,发现了挣扎时形成的擦伤抵抗伤。结合脸部青紫并有散在性出血点,结膜充血水肿眼睑有针状出血点等迹象,初步确认是扼颈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成珞婕道:“毫无疑问,是吴七这畜生干的!”

  冷羿摇头:“如果查证证明吴七的确出去三天,今天才回来的话,基本上可以排除是他干的。”

  成珞婕奇道:“为什么?”

  “死者不是刚刚被杀的,因为尸体已经产生了尸僵,而且尸僵已经遍布全身。这说明尸体至少已经死亡六个时辰以上,但不超过十二个时辰。而那个时候,吴七还没有回来。”

  成珞婕更是惊讶:“你能从尸僵判断死者被杀的时间?”

  “嗯,但是这只是大概的时间,要想判断比较准确的死亡时间,还要结合尸体的温度、眼角膜浑浊的程度,还有尸斑的情况等等综合判断。”

  “是啊?”成珞婕眼中露出钦佩的光芒,“你知道的真多。”

  “这是破案的基本常识,必须知道。我是跟仵作学?br />